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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皇帝(浪子)-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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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广的联系,其关键也就在于铁路和航运,此两点办好,四川的所有问题都能解决。”
虞洽卿深感赞同,道:“陛下圣明,其实要说到四川的航运,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三峡航道的问题,自乾隆年间开始,朝廷……前朝就很重视解决此事,峡江航道险滩、暗礁极多,来往船只遇险十之一二,往年滇铜自chóngqìng发船至武昌,因为铜重,沉船率更高,道光年间,奉节县曾经捐资万余两白银清除数十触暗礁,整治险滩,因为经费不足,效果并不是很好,道光二十年,湖北巨商李平忠一次捐资二十万两白银,疏通四川夔州至湖北秭归之间峡江航道,至此,航行峡江才变得安全,如今触礁之事已经很少遇到,像我们这种汽轮因为能自行控制快慢,遇到危险之处可以放慢速度,危险则更小,只是在我看来,如果zhèngfǔ继续出资整修疏通航道,峡江航运的能力还能继续提高,江水汛期之时,数千吨大轮也能直抵chóngqìng。”
宋彪问道:“你估计要花多少钱?”
虞洽卿想了想,道:“花小钱只能办小事,要办这样的大事,恐怕需要数百两万银子,耗时历久,需要三四年才能完工。只是如果能办成,来往chóngqìng和武昌之间都是几千吨大轮,从chóngqìng至上海也不过一周来去,依托长江航运,沿岸各省都能致富。商旅繁华,贸易更加昌盛。也许七八年间。zhèngfǔ就能通过税款增收拿回投资。”
宋彪点头,道:“你这个说法是对的。而且这个事是肯定要做好的,我看你这几年就可以想着这些事,提前增加千吨大船,或许以后就能抢先一步将生意做大。现代各国对资本家都是鼎力支持的,因为你们不仅是zhèngfǔ的纳税大户,还能创造大量的就业。英法德美都是这样,rì本更是如此积极,我也一样,我看你成为一代航运巨头和船业大王。如果你有信心,我可以将江南制造局的船厂租给你经营,你可以用经营所得的利润逐渐买下这家造船厂。如果你信心,直接买下去也没问题,若是资本不足,zhèngfǔ可以分期收款,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厂子经营好,做好中国造船业。现在是造轮船,以后还可以造军舰。”
虞洽卿大喜过望。
此时的虞洽卿虽然是宁波商帮的领袖。却只有四十三岁,正直jīng力旺盛和雄心勃勃之时,听了宋彪这番话,自然是积极想要经办这样的大生意。
宋彪这段时间一直在思索四川的问题,四川为什么会成为军阀割据和分裂最严重的地方,地方势力为何如此猖獗,他想来想去,唯一的答案就是四川的封闭。
自古入川一条路。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是zhōngyāng无法直接控制四川的最重要的原因。想要打破这样的局面,首先是四川铁路的修建一定要加快,川汉铁路这个设想就别折腾,此路一直到21世纪才真正修通,此前各种折腾最终都不了了之,晚清和民国两届zhèngfǔ前后花了三千多万元的借款也只修了几条小铁路。
宋彪计划搞一个更现实的方案,要么是襄渝线,要么蓉襄线,从成都修建到汉中,从汉中再修铁路至十堰、襄阳、随州连接京汉铁路,这条铁路看似绕了一个大圈子,中间在汉中段的修建也比较困难,但肯定比目前的川汉线要容易的多,否则也不会在六十年代就修通,而后者则一直修到了2010年才完工,据说三峡段因为存在大量的喀斯特地貌,属于世界上最难施工的铁路,造价比青藏铁路还要高。
由此来看,晚清民国的那三千万银圆的借款轻松打个水漂不见声响也很正常。
出汉中还有一个好处是铁路可以直接修到天水市、武威,就能使四川的粮食直接运往中国最缺粮食的西北地区。
至于四川省内的铁路,怎么修都不是什么太大问题,至于四川铁路如何到云南,这也是很头疼的事情,宋彪只能说不管花多少钱,哪怕完全请外国人来修建也要修通。
路权重要,还是国家领土主权重要,这恐怕是不难衡量的。
宋彪和虞洽卿之间可以谈的事情还有很多,绝对不止船运之事,利用这段时间,他也和虞洽卿询问了纺织厂那边的事,虞洽卿不比远东商行和张弼士的南洋系,宁波商帮经不起这两年的大亏损,再加上内战和前段时间的金融风波,宁波商人损失惨重,钱庄业大亏损,连虞洽卿也难逃其灾,他们只能将纺织厂的大股份都卖给远东纺织总公司。
上海银行,上海银行。
上海银行在上海本部的经营都差点停止,如果不是靠远东银行的拆借,上海银行在上海都要关门,不过,容星桥也不是省油的灯,乘机低价买走了上海银行的大半股份。
宁波商帮中,虞洽卿的亏损倒是最小的一位,因为他听了张弼士的劝说在去年底就将手里的橡胶股抛售,如今的亏损只是受整个风波的牵累而已。
听虞洽卿说完,宋彪才知道这些事。
宋彪如实感叹道:“生意场果然是很险恶啊,我倒是不知道远东商行那边买了你的纺织厂,这样也好,其实你们宁波商人就是这点不好,做生意扎堆,看什么生意赚钱就都投一股,不肯集中jīng力办好一件事。航运业发展空间巨大,你不妨就集中jīng力做好航运和造船生意。上海银行呢,等你们的实力重新恢复了,想要收回股份,那就再和容星桥谈吧,我倒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容星桥没有专门和我汇报此事,说明他也不认为是一件非常大的事,可能从总资产的数额来讲,他也不觉得是一件特别大的买卖,需要单独和我禀告。”
虞洽卿笑道:“皇上,您这话可真是伤了咱们这些宁波商人的心了。”
宋彪则道:“别伤心了,如果不是我让张弼士暗中通知你早点卖掉那些骗子股票,你恐怕亏损更多。橡胶风波之事,正好是情报局这边从国外查到了一些很特殊的情报,张弼士也到处打听了这些橡胶公司的背景,这才发现都是虚报资产的假公司。只是当时的事态已经很复杂,说出来就是一片大乱,我们就只能坐观其变了,谁也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一场大乱。”
虞洽卿沉默良久,道:“皇上,我以为此乃天命所归,命中注定如此。现在想来,我也是侥幸逃脱此事,正好当时确实是因为纺织厂的事情亏损太多,张弼士和我一说,我便早早卖了这些股票重新注资办鸿昌航运公司。说起来,鸿昌航运公司还有张弼士的一成干股。”
宋彪并不是很喜欢谈这个事情,毕竟背后的隐秘事件太多,比如说近期这段时间正在有人质问的麦边利、嘉道理、白克文等橡胶公司的大骗子都去了何处?
此问题如何说呢,自然是要问特务局。
正因为不能公布的辛辣机密太多,宋彪才不能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谈下去。
他转个话题问虞洽卿道:“我记得以前让你和远东商行一起合办一家丝茶贸易公司,现在置办的怎么样?”
虞洽卿稍稍有点尴尬,道:“回禀皇上,中润丝茶贸易公司堪称是惨淡经营啊,我这边的办法实在不多。如果要说生丝的质量,我对比过rì本生丝,质量上其实还不如咱们,关键是咱们的税太离谱,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我一担丝卖出国,卖价不过四百余两银子,税款占了卖价一半,而rì本的税率只有咱们的1/3。他们的生丝出口到美国,价格也就比咱们便宜两三成,纺织业本来就不过一两成的利润,这低一成的成本进价,哪个厂子也不会要咱们的生丝,除非是对质量真有特别的要求。至于茶叶,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一是各国现在都有生产茶叶之地,二是各国多买红茶,三是咱们税高,四是咱们运输困难,成本高居不下,五是咱们的茶叶质量确实也渐不如前,六是崇洋媚外,居然连上海的小市民都以喝上印度茶叶为荣,堪称是恬不知耻啊。”
宋彪则道:“税的问题好解决,如今江浙和福建都在帝国zhèngfǔ的控制中,我已经让欧阳锡专门就此进行调查,预计明年2月之前会临时对国内丝茶税进行调整,江浙一带苛捐杂税已经先行免除,明年乘着这个好时节抓紧干一次大买卖吧。如果资本上有不足之处,可以另外找银行多想想办法。”
虞洽卿此刻只觉得是无比幸福,往年在中国经商就是孙子一般,空有钱,到处被朝廷盘剥,现在还真是第一次有翻身当主子的快感。
想到此处,他便诚心和宋彪赞叹道:“皇上,你若能早rì登基大典,那真是我万民之福祉啊。”
宋彪微微的笑一声,没有说什么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在他治下能赚钱,那当然是巴不得他早rì登基。
现在的情况就是宋彪已经说要当皇帝,而且就这么先当着,大家都知道这真的是肯定当了,全国上下各派势力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一个,眼下最后的问题则是宋彪何时正式登基。
正式登基之后,年号是肯定要改的,其他总总规矩都要重新制定,在此之后就要穿龙袍了,三宫六院都要置办。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如今就看具体的时间了。
虞洽卿此时真是巴不得宋彪明rì就正式登基称帝,昭告天下,奉天命,治万民。RQ
第181章会党
第181章会党
商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现实的人,比商人更现实的则是会党。
四川的封闭环境使得本地会党之多,令人乍舌,最厉害的就是哥老会,其次是孝义会,发展的规模都非常庞大,从嘉庆年间至宣统年,哥老会在全国各省开设了三十六个的山堂,四川就占了十六个。
四川人说一绅,二粮,三袍哥,乡绅、地主、会党就是四川最强大的三股地方力量,不管是谁到了四川都要结交会党,没有会党的支持在四川更是寸步难行,四川的革命党人也大量拜入会党码头,同盟会在四川的主要领导人黄复生、熊克武、杨兆蓉都主动拜入会党,同样的,四川各地会党头目也大量拜入同盟会,参加光复会的数量也不少。
四川的新军也多,因为四川大,本省实际上就单独有两个镇的新军,四川团练也多,多如牛毛,多不胜数,四川保安队那就是更多了,多如牛虱,多如蚂蚁,小的十几个人也能算是保安队,大的几百个人也有,各县有十几个保安队都是常事。
因为四川的封闭,清zhèngfǔ对四川的这种情况实际也没有真正去梳理过,问题积累到现在就是积弊太多,所以到最后,四川的军阀也是多如牛毛,多到没有办法去统计的地步。
宋彪身边有一批人是非常了解四川的情况,如一等参谋官中的胡景伊,胡景伊是蒋方震所推荐的留rì士官生同届步兵科同学。水平尚可,细心谨慎。以“不骄不躁不狂不饮”著称,一直留在参谋二局担任参谋官。期间在远东陆士进修过参谋小科和辎重科。
胡景伊对四川和哥老会的情况极其了解,如果不是因为他正好在此前负责处理湖北新军整编工作,宋彪当时就应该将他派到四川协助刘赓云工作。
从湖北乘船到chóngqìng是两天时间,宋彪就正好在这两天里再听胡景伊将四川的情况继续分析一遍,情报局那边也'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了四川会党和同盟会的主要成员名单。
在四川,会党和同盟会相互牵连之深。实在是很令人乍舌,光复会在四川的分支组织汉中会在这一点上就不如同盟会,汉中会的主要组织者是吴金郁和喻培伦,此二人都是文人和科技分子出身。联系会党不是很得力,大多数的会员都来自于新学机构,他们以在成都办四川科学社和成都化工学校作为主要的活动据点。
这个比较尴尬,也是光复会天生的一个缺陷——文人太多,而同盟会的问题则是会党太多,所以在四川,光复会一直不如同盟会发展的好,几乎是类似的问题,光复会在湖北的发展不如同盟会分支共进会,在湖南的发展好于共进会。原因就在于会党和新学,湖南学校多,而湖北会党多。
在这一点上,光复会和当年的维新会差不多,秀才文人一堆,敢于杀头断臂的太少。
现在想要好好的整治四川,肯定不能从打击会党开始,这是要乱套的,还是先拉拢。可会党也是乱七八糟的组织架构,再拉拢也没有用,各地凌乱分散,相互佣兵自立总是很难解决的坏事。
宋彪乘船抵达chóngqìng巴县,住在这里。
同盟会曾经在chóngqìng短暂的建立的蜀军革命zhèngfǔ,最后通赵尔丰达成合作及四川自治zhèngfǔ协议,依然在chóngqìng拥有四川自治革命军,基本都是会党成员组成,东北军进入四川之后很快收拢新军,东进攻击chóngqìng,所谓的四川自治革命军匆匆逃散,使得东北军控制了成都、chóngqìng两个重要城市。
四川自此就正式纳入了zhōngyāngzhèngfǔ的管辖,问题是这种管辖缺乏下面的群众基础,哥老会和同盟会还是继续占据着其他地区。
抵达巴县后,宋彪住在chóngqìng府的知府衙门里。
这个衙门倒是修筑的很漂亮,jīng致小巧,竹林幽幽,即便是冬天里也绿意葱葱,假山奇石布置也颇是独具匠心。
等宋彪住下来,陈武、刘赓云就立刻前来参见,一同前来的还有吴金郁、喻培伦两人,随同宋彪一起入四川的舒方德、陈其采、胡景伊、袁金铠四人也陪他们四人过来。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四川的冷是一种yīnyīn的冷,温度不是很低,却不像东北那种干燥的冷,这里的冷是另外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特别是chóngqìng。
在北方生活的很是习惯的宋彪并不能立刻适应这种糟糕的cháo湿之冷,李大憨找了个铜炉在西花厅里烘烤着数十块jīng炭去除寒气。
只要房间里不是这么yīn飕飕的湿寒,宋彪便觉得chóngqìng的冬天也不错,至少不像东北那么冷儿,穿着深棕绿sè的大呢军装也觉得很暖和。
在一等侍从武官张富田的陪同下,陈武、舒方德八人一起进入西花厅觐见,行躬身礼之后才在侍卫官的安排下依次坐下来。
古时说陛下,实际上是指皇帝身前的近臣侍卫,皇帝至高无上,臣子与皇帝说话只能请求近臣侍卫转达,因而称他们为陛下,皇帝台阶之下的意思,久而久之,陛下就成了皇帝的敬称之一。
张富田此时就担任着这样的职务,至少在礼仪上是不能走开的,除非皇帝与更亲近的臣子交谈,比如赵匡胤和赵光义弟兄吃饭就不用近臣侍卫在旁边,于是乎就悲剧了。
张富田之外,蒋作宾也是一等侍从武官,但和张富田负责的工作不一样,张富田负责内事,他负责外事。
现在和过去在礼数有很大的变化,因为宋彪现在是中华帝国的皇帝,不管南方这些省和同盟会的人认不认,东北系和光复会这边是肯定铁杆子的承认的。他是皇帝,大家肯定不能摆设接风洗尘宴。
皇帝的饮食一律是归内务府管的御膳。没有臣子准备御膳的道理。
其实宋彪也挺想招呼大家一起吃顿饭,喝两杯酒庆祝陈武和刘赓云的出师大捷。碍于礼数,现在也就只能准备一些糕点和茶水,招待大家坐下来。
宋彪特别将吴金郁和刘赓云喊到身边坐下,离他只有两步远的位置。等茶水送上来,侍卫官们都退了下来,宋彪才和吴金郁、喻培伦、刘赓云、陈武四个人说道:“你们这一次在四川功劳不小。四川的问题是比较复杂的。地方势力太多,同治年之后,清zhèngfǔ对四川的治理实际上也rì渐陷于一种比较尴尬的局面,你们现在至少确保四川是归zhōngyāngzhèngfǔ统辖。而不是所谓的自治,我觉得这一点已经是很成功了。”
四个人听了这话都一起先行谢恩,随即由刘赓云做代表回答道:“此番定川,吴会长可以说是首功,正是他在军中联系汉中会成员逼宫朱庆澜,才使得第十七镇新军集体倒戈。不过,同盟会和会党在四川的第十七镇、第三十三混成协中所占的比例还是很大,如何处置他们,确实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我们商议了多次也没有找出合适的办法。我等无能,还请圣裁。”
宋彪想了想,道:“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胡景伊提了一个想法就是拉拢会党,首先将会党拖出来,思想教育也好,小恩小惠也罢,封官授爵更无所谓,重点是将他们先拉拢过来。没有了他们,同盟会在四川也是无根浮萍。在此基础上,我们再尽可能的说服一批同盟会成员倒戈,包括做好共进会这边的工作。第三就是本地乡绅一定要拉拢过来。四川人说,一绅、二粮、三袍哥,乡绅、地主、会党就是四川三大地方势力,清zhèngfǔ的话,像赵尔丰、锡良他们在四川也是拉拢这些人为主,只是他们此前比较忽视会党这一方。我不可能在四川留个一年半载,具体要怎么办,你们在四川要好好商量。”
听了这话,刘赓云知道自己和第三步兵师肯定要长期留在四川镇压局势,当即问道:“陛下,您考虑安排谁来担任四川省长一职?”
军政分开在新帝国内部是一个基本原则,要稳定一个省,本省的省长和各防区的督军是两个最重要的人选,其次是省议会的议长和本省巡防军的总队长、jǐng察厅的厅长。
宋彪答道:“我来之前和唐绍仪商量过,目前是考虑让杨兆麟担任四川的省长,他是贵州遵义人,对西南的情况比较熟悉,早年参加过公车上书,此后在荣禄那边当过几年的幕僚,光绪二十九年高中探花,在嘉兴府当过两年知府,后来被清zhèngfǔ官派到rì本法政大学留学攻读法学博士。在rì本这两年,他和我们光复会来往的比较多,回国之后在清zhèngfǔ法部任职右侍郎,一直在暗中帮我们搞革命工作。我来之前专门抽时间和他谈过,我感觉他还是很有能力的,如果治理四川的思路也很清晰。因为他在内阁zhèngfǔ的法务部工作,手里还有一些事情要转交,大概要过一个星期才能抵达。”
刘赓云赞同道:“皇上圣明,如果是这样的人来四川工作,我们也就放心了。”
宋彪则继续和吴金郁说道:“我现在的想法是让你先担任四川省议会的第一任议长,考虑四川这边比较复杂的情况,你这边的工作和任务肯定比别人重要很多,也更复杂,我希望你能做好这个工作。我觉得你们此前在四川的光复革命工作推动的不是很理想,当然也和你们同会党方面来往比较少有关系。作为议长,你要考虑的方面就比以前要多出很多,会党这边肯定也要有几个骨干首领加入议会,作为贫困百姓的代表参与到议会的工作中。你还是要和他们协调好这方面的事情。”
吴金郁匆忙上前谢恩,道:“多谢皇上恩典,臣当竭尽所能,务必保证四川安宁。”
议长肯定不能和宋彪自称“臣”。
宋彪倒是没有去纠正这些小问题,这些礼数上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有把握。后面都要等章炳麟他们制定妥当之后按册发放和在报纸上进行公告,大家才会找到一个比较确定的规则。
因为吴金郁是本地人。宋彪一直以来对四川都有很多不解之处,就顺道问他:“对了。我这边正好有个事情要问你,我以前看下面上报的资料,据说四川这些年税收增加的非常厉害,有些地方的田丁税厘金加起来能达到每亩14两银子,我这边的税务专家是欧阳锡,我和他经常谈到这个问题。都是百思不得其解。咱们东北种地多赚钱啊,一亩地平均下来的农业税也不过是一两半的银子,我就不理解四川的百姓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吴金郁听着这话唏嘘良多,忍不住道:“皇上。咱们四川人的rì子真的是太苦了,还请您赦免四川百姓三年田丁之税。至于皇上所问的本地田税之事,但凡是这种一亩地十几两银子的地方,那都是种土烟的田,因为土烟的利润极高,即便是一亩地十几两银子的税收也不至于压垮种植,四川土烟种植之多,恐怕在全国范围内都算是数一数二的。其次是桑田的征税也厉害,四川本地对外省运入的丝绸抽调很高的厘金,同样对本地桑丝也课以重税。因为航运封闭,外面的丝绸进入极难,加上其他各省的丝税同样高居不下,所以,就算是征收十几两银子也未将百姓逼死,只是丝缎的价格暴涨。如此收了几年,四川的桑林已经毁之大半,百姓宁可闲田不种也种桑,我四川本是天府之国。丝桑闻名天下,如今一年所织的蜀锦不过几千匹,百姓潦倒,织户难为,商贾无奈,zhèngfǔ也是损人不利己,收了几年暴税,其后就rì渐不如过去,等到赵尔丰上任,只好大肆购入滇铜铸印铜圆,又发银圆券,货币浮滥,物价每年暴涨,百姓穷不堪苦啊。”
宋彪简直无语了,问道:“那你们也没有将赵尔丰推倒嘛?”
吴金郁道:“赵尔丰这个人还是很厉害的,在本省和各地乡绅、会党都有联系,革命之后也抢先免除各地厘金,安抚了民心。加上他弟弟赵尔巽在云贵当总督,两人相互联手控制着三镇新军,我们和同盟会组织的革命军都没有打过他们,其中也有咱们和同盟会之间的矛盾激化太厉害的因素,若是我们齐心协力,原本应该还是有可能和赵尔丰拼一下。”
听了吴金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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