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逐鹿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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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郎有情来妾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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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难道就拿不得好刀骑不得好马？”
　　听见这话，李衍扭头看向他已经注意了很久的方百花，然后笑问：“这位小娘子是？”
　　方腊道：“这是舍妹方百花。”然后方腊对方百花道：“百花，快来见过你四哥。”
　　李衍很差异：“方腊义军中的那个女元帅？”
　　方腊起义以后，方百花任义军元帅，在战斗中歼灭宋将领蔡遵、颜旦五千人马，占领了青溪，后来和方腊一道纵横吴越。
　　方百花最有名的是，在杭州凤山门馒头山点将，她的英姿飒爽威振三军，受到义军士兵的爱戴。
　　后来方腊起义被宋军镇压，方百花不屈被俘，在开封英勇就义，也有说她在攻打杭州时中箭阵亡。
　　总之，这方百花有可能是一个不输梁红玉多少的女将领——如果不是天意不在方腊，她也许能像梁红玉一样名垂千古。
　　知道方百花是谁，李衍对方百花的性趣立即呈几何之势倍增！
　　首先，李衍的确喜欢这种模特身材的美女，尤其方百花不单单有魔鬼般的身材，还有天使般的相貌，完全可以跟扈三娘相媲美。
　　其次，李衍的亲卫军一直缺少一个可靠的统兵之将（不论是陈丽卿和扈三娘，还是阮小七和马灵，都不具备这样的才能，王定六倒是有点，但那最多也就是跟李衍差不多的带三五千人之才，不是李衍想要的能统带千军万马的大将之才。），以至于李衍都不敢扩编自己的亲卫军，因为李衍自己是真带不过来，而李衍这次之所以从杭州上岸，一来是过来看看方腊的起事弄得怎么样了，二来就是亲自来找自己亲卫军的统兵大将，只不过李衍原来的目标是梁红玉，不是方百花，不过既然被李衍碰到了方百花，那以李衍贪婪的性格，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既有才又有貌的女元帅？
　　方百花来到李衍身前，盈盈一拜，然后道：“奴家见过四哥。”
　　自幼习武的方百花，一向英姿飒爽，哪怕是见到外人，也不会拘谨。
　　可是这次方腊等人却明显感觉到了方百花与以往不同，竟然露出了小女人状。
　　再加上之前方百花刻意与李衍搭话，方腊等人全都会心一笑。
　　程朱理学目前虽然还没有形成完整的学说，但早已于几十年前就提出了纲领，并且广受推崇，因此现在的女人很少有敢主动跟男人搭话的，尤其是陌生男人，而一旦她们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主动跟陌生男人搭话，那就说明她们极为中意那个男人，否则断然不会如此。
　　方百花很明显就是这种情况。
　　其实细想想也正常，李衍年轻有为相貌俊朗都先不说，最重要的是李衍为汉人开疆拓土，这在哪个时代都是最有魅力的大英雄，而很多女人最爱的就是这样的大英雄。
　　李衍虚扶了一下方百花，同时道：“小娘子请起，无需恁地多礼。”
　　等方百花起身后，李衍才又笑着道：“在别的地方女人能不能拿好刀骑好马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却是没有这个限制。”然后李衍一指自己身后的陈丽卿和扈三娘，道：“她二人都是我的侍妾，不仅舞刀骑马，还跟我上阵杀敌。”再然后李衍单指陈丽卿，道：“她如今所杀之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陈丽卿笑道：“妹妹若是喜欢马，我家有一匹龙文骅，送给妹妹可好？”
　　打下半个高丽得了高丽大半王公贵族坐骑的李衍，手上有不少好马。
　　但好马与好马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李衍手上最好的马，无疑是狮子骢，但现如今李衍手上也不是说就没有能与狮子骢相比较的马，事实上李衍手上有几十匹不比狮子骢差太多的好马，比如陈丽卿现如今的坐骑蒲稍骊，扈三娘现如今的坐骑鱼目驳，还有陈丽卿所说的龙文骅——这三匹马是王俣收集的黄门四骏中的三匹（除了这三匹以外还有一匹汗血骐）。
　　龙文马可是能跟汗血宝马一较高低的好马，而到了李衍和陈丽卿如今这等身份，是绝不会拿不纯的马充数的。
　　所以，陈丽卿所说的龙纹骅必是一匹纯血龙文宝马。
　　而如果这匹马真是纯血龙文宝马，那可就是无价之宝了，想想看，董卓用一匹赤兔马就换来了吕布反叛，这个级别的宝马良驹的价值便可见一二。
　　方腊等人无不差异陈丽卿的出手阔绰，同时也有些吃惊陈丽卿竟敢拿这么好的马送人。
　　其实，陈丽卿之所以敢拿龙文骅送人，一是因为对李衍极为了解的陈丽卿料定了李衍一定会将方百花赚回来，因此这马早晚还得回到他们李家，二是因为李衍真不差这一匹宝马，三是因为很受李衍宠爱的陈丽卿真做得了这个主。
　　听陈丽卿说要送她一匹龙文宝马，方百花心道：“他家女人的地位好像不低，哪怕只是一个侍妾。”然后又不着痕迹的看了李衍那菱角分明的脸一眼，再然后将头低得很低，道：“恁地，就谢过娘子了。”
　　方百花自己收了这宝马，方腊等极为了解方百花性格的方家人哪还能不明白方百花的意思？
　　不仅方家人明白了，陈丽卿也明白了。
　　陈丽卿笑道：“谢甚么，又不是外人……妹妹家里谁做主？”
　　听陈丽卿问她家谁能做主，方百花哪还能不明白陈丽卿要干什么？
　　再怎么说也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方百花怎么可能接这个话茬？
　　不过这事发展到这里也就不需要方百花再操心了，只要李衍和她郎有情来妾有意就行。
　　方肥接过陈丽卿的话茬道：“百花父母走的早，她的事如今都是她兄嫂做主。”
　　说这话的同时，方肥给方腊的娘子邵氏使了个眼色。
　　邵氏见状，立即招呼陈丽卿和扈三娘道：“两位弟妹一路辛苦了，且随我去后院休息一会，喝点茶水解解乏。”然后邵氏又对方百花和方金芝道：“百花、金芝，你们也随我来。”
　　李衍的亲卫军和马一军就在一里外安营扎寨，放个信炮他们不消一时半刻就能赶过来，再说李衍身边还有一百个最精锐、最忠心的亲卫护卫，安全上绝没问题。
　　所以，对于邵氏相邀，陈丽卿和扈三娘很欣然的就接受了。
　　目前这种情况，方百花怎么好意思再在屋中待下去？
　　因此，听见邵氏招呼，方百花又冲李衍拜了一拜，然后就低着头跟上了招呼陈丽卿和扈三娘出门的邵氏的脚步。
　　与此同时，方金芝也盈盈起身，然后也低着头跟在方百花身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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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亲上加亲再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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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氏带着陈丽卿、扈三娘、方百花、方金芝离开之后不久，方腊就道：“贤弟，你那还有兵甲么？”
　　李衍不动声色，道：“有一些。”
　　方腊听言，道：“不知贤弟能否再支援为兄一些兵甲？”
　　李衍微笑道：“如何不行，这样，回头我派个人过来与大哥你谈，大哥放心，我会交代他给你便宜些。”
　　“这……”
　　方腊无言以对。
　　你总不能让方腊直说：“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送我一些，我没钱买。”
　　方腊看了方肥一眼。
　　方肥会意，道：“请大都督容禀。”
　　李衍道：“叔公请言。”
　　方肥道：“启禀大都督，我们还未起义，手上实在是没有钱银，不知大都督可否先借些兵甲给我们，待我们起事之后，必三倍还大都督钱银。”
　　三倍听着是不少，可也不看看造反的风险有多高。
　　造反这种事，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所以，李衍如果肯先给方腊兵甲，那方腊就是给李衍九倍钱银都不多。
　　李衍笑道：“如何不行。”
　　方腊等人听言，无不大喜！
　　李衍随后又道：“等我回去，就让人给大哥你送来三千刀枪、一千盔甲。”
　　三千刀枪、一千盔甲少么？
　　不少了。
　　如果不是精锐，这些兵甲足够装备一支两千五百人的步军了。
　　而有两千五百武装，好好谋划一下，打下一个县城，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问题是，方腊的心很大，想要的远远不止这点。
　　方腊想的是割据整个东南，甚至是跟北宋划江而治。
　　这么大的理想，三千兵甲哪能支持？
　　方腊道：“贤弟能不能多卖一些兵甲给为兄？”
　　李衍面露为难之色！
　　见此，乐和接话道：“教主容禀。”
　　方腊看着乐和问李衍：“这位是？”
　　李衍道：“我的军师乐和。”——跟别的势力依仗一两位军师出谋划策不同，因为手下人才济济，李衍又有意淡化军师的重要性打造以他一人为绝对中心的管理层，所以，从梁山泊开张到现在，李衍已经先后认命了闻焕章、朱武、乔道清、孙静四位军师，最近又将萧嘉穗和乐和任命为军师。
　　不过虽说水泊梁山的军师多，但军师就是军师，再多也是水泊梁山的绝对高层，所以说，乐和真的是得到了李衍的重用。
　　听李衍说这个比方天定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是水泊梁山的军师，方腊等人无不差异不已，并心道：“这李衍还真敢用人！”
　　方腊压下心中的差异，道：“不知乐军师有何指教？”
　　乐和道：“我家大都督是有些兵甲，可现如今我们安东都护府也在扩军，且还要给田大王和王大王提供兵甲，实在是捉襟见肘，老实说，给教主的这三千兵甲，是我家大都督重视与教主之间的兄弟情意，再多……教主可就是在为难我家大都督了。”
　　方七佛道：“田虎、王庆皆鼠目寸光之辈，在他们的地盘中横征暴敛搜刮金珠宝物女娘供自己享乐，搞得天怒人怨，必不会长久，而我们摩尼教主张平等，劫取大家财，散以募众，决心彻底推翻这个害民的朝廷，解脱天下所有劳苦之人，大都督不如将供给田虎和王庆的兵甲供给我们，我们必不辜负大都督所望！”
　　李衍心道：“方七佛的眼光不错，能力也不错，就是政治头脑差了些。”
　　乐和笑道：“我家大都督总不能不收田大王和王大王的真金白银将宝全都压在迟迟不起事的诸位身上吧？再者说，田大王和王大王也是我家大都督的义兄，我家大都督总不好厚此薄彼，诸位说是不是？”
　　方七佛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方腊没让方七佛继续说，而是道：“贤弟一路奔波辛苦，不如休息一会，我让人准备喜筵，晚些等贤弟你休息好了，咱们再聊，如何？”
　　李衍笑道：“我确是有些乏了，那就麻烦哥哥了。”
　　方腊道：“诶~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言毕，方腊就张罗着让李衍等人休息。
　　将李衍送去休息了之后，方家人又聚集到了一起。
　　方七佛忍不住道：“十三，你为何不让我再商量商量大都督？我觉得大都督并没有那么决绝，我晓之以理，他未必不能再给咱们一些兵甲。”
　　方腊笑道：“七哥你看得很准，李衍会支持咱们的，若非如此，他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咱们这里？不过要想让他白支持咱们，怕是也不太可能……我料定他应是有所图。”
　　方七佛问：“他图什么？”
　　方腊摇头道：“这我不知道了，不过不管他所图为何，我都要先将他与百花的事办成，将他绑在咱们这条船上，恁地，咱们若是成事，他就是咱们强有力的外援，咱们若是不成事，也可以扑奔于他，算是有条后路。”
　　方肥点点头，道：“十三，你这么想是对的，不过只有百花一人还不保险，你最好跟李衍牢牢绑在一起，那样一来，你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方腊问：“叔公可是让我将金芝也嫁给李衍？”
　　方肥道：“不错，那样一来，你就既是李衍的义兄，又是李衍的内兄，还是李衍的丈人，跟李衍亲上加亲再加亲，最主要的还是金芝的身份，金芝是咱们摩尼教的圣女，只要李衍纳金芝为妾，就别想首尾两顾，永远都只能是咱们摩尼教的盟友，别想再安安稳稳的当他安东都护府的大都督。”
　　方腊眼睛微微一眯，道：“叔公想将他也拉下水？”
　　方肥笑说：“总不能让他一直站在岸边看咱们在水中挣扎吧？”
　　方腊有些迟疑，道：“这……会不会将他激怒？咱们可是还有求于他。”
　　方肥道：“咱们又不是现在拉他下水，而是等到有一天咱们难以为继的时候再启动这步棋，恁地时，他要么下水跟咱们一块面对朝廷，要么就得给咱们更大的支持。”
　　方腊听言，权衡了一会，然后一拍桌子，道：“一个女儿和一个妹妹换一个实力强大的盟友和一条后路，值！”
　　方毫道：“可小妹与四叔差着辈分……”
　　方肥道：“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方天定道：“就怕他不同意，我们这位四叔可是精明着呐。”
　　方肥阴阴一笑，道：“只要金芝听话，由不得他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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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海上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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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腊猜的不错，李衍的确准备帮他，也的确有所求。
　　那李衍为什么要帮方腊？所求的又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除了让方腊顶雷分散宋国的注意力无暇顾及他李大都督让他李大都督可以安心发展以外，无非就是求些匠人、船工、水手以及船。
　　因为不重视水军的原因，以至于北宋的正规水军也就是禁军水军现在所剩没几支了。
　　满打满算，现如今可能也就只剩建康那一支了（登州水军已经被李衍灭了）。
　　不过这并不是说北宋就没水军了。
　　事实上，北宋厢军中的水军兵力其实比北宋禁军中的水军兵力要多，而且多很多。
　　而北宋的厢水军大都分布于南方。
　　未来方腊所占领的江蘇、浙江、安徽、江西等地区的六州五十二县，其实就是北宋水军最密集的地区，如果跟方腊达成协议，那李衍一定能得到不少优秀船工、水手以及船。
　　得了台湾郡之后，李衍对船的需求更大了，不，应该说一下子就大了好几倍（不论是从梁山大寨，还是从汉城，亦或是从最近的济州，去台湾，都得走很远的水路，距离最小的都是从梁山大寨去济州岛的三倍。），以至于李衍的海船船队明显不够用了。
　　如果能从南方得到一批船，无疑会减少李衍不少压力。
　　不止是船，李衍其实还严重缺少水军头领和水手。
　　水军头领暂且就不说了，现在梁山的水军头领全都一个顶三个用，李俊、童威、童猛都快有一年时间没见到他们的老婆们和孩子们了，阮小二、阮小五、张顺的情况也没好多少，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带人倒运人物。
　　当然，这也跟目前水泊梁山是大力发展时期有关。
　　水军头领不足，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好的水手足，也能为李俊等人分担不少的压力。
　　可问题是，梁山军好的水手也不足。
　　水泊梁山崛起的时间太短了，而好的水手需要长年累月的经验，不是说随随便便就能培养出来的。
　　因此，李衍一边自己培养、一边打着从宋国再弄一批水手的主意。
　　而李衍最想要的其实还是船工。
　　宋国不重视海运。
　　加上南方的水军虽多，但这些水军的主要职责是维持各地治安，不是用于边防。
　　所以，尽管宋国的造船技术发达，船也不少，但李衍最想要的大海船，其实并没有多少。
　　因此，李衍若想增大自己的海运船队，增加自己的海运船队的速度，主要还得靠自己造先进的大海船。
　　自从能跟宋国贸易了之后，肯花大价钱的李衍，已经让扈成等人收购了很多优质造船木，尤其是大海船的龙骨——截止到目前为止就已经收购了上百根大海船的龙骨。
　　另外，没有人类大肆破坏的台湾也有非常广袤的船木（樟木）资源。
　　所以说，李衍并不缺造船所需的材料，只缺优秀的船工。
　　嗯……其实也不能说缺，经过这么多年抢招，李衍已经有几千船工了，目前水泊梁山平均每个月都能造出六七艘三桅大海船。
　　只不过，贪婪的李衍还想要更多更大的三桅大海船。
　　李衍甚至梦想，有一天，自己有上千艘由三桅大海船组成的庞大船队，到那时，不仅李衍的地盘可以用船连到一起，李衍甚至可以去欧洲抢几个金发碧眼的娘们回来。
　　再有，不管怎么说，方腊都会占领了富裕的江浙地区很长时间。
　　利用好这段时间，李衍一定能从方腊、从富裕的南方赚一大笔。
　　总之，李衍帮方腊，好处多多。
　　试问，这种情况下，李衍又怎么会不帮方腊？
　　但是——
　　指定帮归指定帮，李衍得先跟方腊将匠人、船工、水手、船以及贸易的事谈好。
　　而这些事，显然不是一两天就能谈好的。
　　更主要的是，方腊等人也在谋取将李衍牢牢的绑在他们的船上，不愿意放李衍离去。
　　所以，李衍暂时就在方腊这里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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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贯此人其实并不是一个无能之辈，至少此前不是。
　　童贯在西边跟西夏打得这几年，总得来说其实是胜多败少，隐隐占了点上风，否则，赵佶就是再昏庸，也不可能将大宋最有战力的西军较给童贯统带。
　　不过童贯虽非无能，却也不能画到好官行列。
　　他的毛病太多了。
　　贪腐就不说了，这里面的原因其实很多，有他自身贪图享乐，有他需要钱银来讨好赵佶保证他的官位不失，有他需要钱银来养他的嫡系部队，等等……
　　这里只说童贯的另一个大毛病——好大喜功。
　　因为在西夏打得不错，童贯膨胀到开始打起辽国的主意，并野心勃勃的想收回燕云十六州立不世之功。
　　而且，童贯还并不只是想想，他还于政和元年主动请求为使出使辽国。
　　在出使辽国时，童贯接触到了燕人马植（后来改名李良嗣，再后来被赵佶赐国名姓，又改名为赵良嗣）。
　　赵良嗣在辽国看见辽国皇帝昏庸暴虐，政治腐败，民不聊生，外加女真族的崛起给辽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遂不断游说赵佶等人说：“辽国民罹涂炭，宗社倾危指日可待迩，宋朝可以乘机发兵。”
　　赵佶在让蔡京和童贯讨论了之后，认为此事大有可为，便让赵良嗣入境。
　　此后，赵亮嗣便在宋金往来之间频繁出使，成为宋金盟谈之中的领军人物，对宋朝的外交政策走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去年，受到辽金战争动乱的波及，有辽蓟州汉儿高药师、僧郎荣等，以舟浮海至文登县。
　　受高药师等人启发，宋廷方想起可以通过海运的方式跨过辽人的封锁，和在渤海对岸的金国联系。
　　于是，在高药师为向导的情况下，赵佶先后几次派遣马政等人渡海使金，向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转达了宋朝“欲与通好，共行伐辽”的意向，双方开始正式接触。
　　宋金海上之盟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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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名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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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联金攻辽，宋廷的很多人都提出了反对意见，比如太宰郑居中，再比如枢密院执政邓洵武等人，另外，不少人认为，金国不过是一外族，相当于节度使的级别，对中原王朝来说，外交时最多用诏书就够了，就像对李衍的安东都护府一样，少有将金国当作平等的外交对象。
　　而赵佶对争论则持微妙的中立态度，以至于宋廷内部的决策始终未一，政策游移不定。
　　为了平息分议，童贯上平燕策，大概意思是：云中是根本，燕蓟是枝叶，当分兵骚扰燕，而后以重兵取云中。
　　在童贯的不断努力之下，使臣才带着不太足的诚意出使金国。
　　出使过程很不顺利——在与金国接触的过程当中，经常有流言，如辽国已经割了辽东之地封完颜阿骨打为东怀国主，又说金人也与辽国修好了，等等……在这种情况下，宋使包括宋国的高层全都疑心大起，对联金之事大为怀疑。
　　加之，出使的人也不行——胆小的胆小（第一次出使时，行至渤海北岸，由于女真巡逻船只甲士甚多，他们几为巡逻者所害，竟然被吓得逡巡不前，后来几个使臣商量了一下就又返回了青州。），病死的病死（主使赵有开，刚到登州就突然病死了，换主使的过程当中，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无理的无理（在出使时，赵良嗣提出要尊重对方，应以对等的态度使用国书，而宋廷使节则非要给金国下诏书。），总之，宋国君臣将联盟一事办得是一塌糊涂，且进展龟速。
　　再来说说金国方面。
　　一来，金国对于宋国只将他们金国当成一个部落不当成一个对等国家还给他们下诏书之举大为火光。
　　二来，宋国始终左右摇摆不定之举，也让金国大为光火。
　　三来，金国主张，联合起来攻辽可以，但是宋国想白白要去燕云十六州却是不行，金国主张谁打下来的就归谁。
　　最无奈的是，在谈判的过程当中，金国与辽国之战，一胜再胜，以至于金国信心大增，对跟宋国联合攻辽一事越来越不置可否，对结盟之事也越来越不热心。
　　总而言之，海上之盟虽然开了个头，但进展的却极为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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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