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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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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权利这个玩意一旦被放出牢笼,再想关回去就非常困难了。西方国家之所以有战时宪法,允许领导人在战争来临、国家危亡时刻把权利全部集中起来使用,那是因为他们有完备的法律制度和愿意以生命维护宪法的传统。
  这些基础大宋好像还不完备,基础不牢就想盖楼结果必然会垮塌。能不能在盖楼的同时顺手把基础也完善完善还是个未知数,一半靠人、一半靠天。
  这玩意就和花膏一样是把双刃剑,玩好了可以伤敌,玩不好就会害己。洪涛都有些无奈了,自己怎么老是能想出这类办法呢,难道说这也是本性?
  “启禀陛下,高太后懿旨,召驸马入宫觐见……”
  什么叫天籁之声?门外太监的公鸭嗓就是。这一嗓子不仅让洪涛如释重负,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长舒了一口气,纷纷解除了石化状态。
  “……”神宗皇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箭,然后冲身后的裴中贵使了个眼色。
  老太监就像一阵清风,悄无声息的飘了出去。不到一分钟又飘了回来,伏在皇帝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一边说还一边看向驸马,眼神里居然带着些喜悦。
  “哦!王诜,速速与朕去后宫!王安石、司马光,皇太后急召,今日之事暂且按下,各自回去想仔细,明日早朝后再议。”
  皇帝听完了裴中贵的悄悄话,眉梢一挑,扭头重重的看了驸马一眼,脸上也带着些许喜色,起身就向外走。
  “都尉大人,别愣着了,快跟上啊!”
  洪涛是真迷糊了,高太后此时召自己去后宫觐见很不合规制。虽然自己是她女婿,可要入后宫也是很难的,能有什么大事儿非得打断皇帝的公事,特意急着见自己呢?
  怀着一肚子疑问跟在皇帝身后,穿殿入园的走了十多分钟,才算进了真正的后宫。
  这是洪涛第一次深入后宫嫔妃们的领地,可居然来不及细看。因为皇帝走的太快了,和竞走差不多,裴中贵已经用上了跑才跟得上,自己也一样。说白了还是这幅身子骨太差,连个养尊处优的皇帝都比不过。
  高太后的居室很靠近北宫墙,是座不大的小殿,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据说这位皇太后生活非常节俭,神宗皇帝曾经多次要给她修建寝宫结果都被拒绝了。
  而且高家的外戚都是芝麻小官,就算政绩出众,这位老太太也不许皇帝给他们升官。没别的原因,就是为了避嫌,免得让外人说三道四。
  从这一点上讲,高太后真不愧是皇帝的亲娘,还是位明事理的亲娘。为了让儿子不为难,她连娘家人都舍了。
  “驸马王诜入殿……”皇帝来看亲娘不用通报就可以进去,驸马可没这个待遇,得在外面肃立听宣。好在时间不长,小太监的天籁之声又来了。
  “臣拜见皇太后,祝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洪涛从来没见过皇太后,真不知道该如何行礼打招呼,也没有思想准备。
  咋办呢?古人不是说了嘛,礼多人不怪,就照着最高礼仪来吧。电影里是怎么见慈禧太后的,咱也怎么来。先跪下磕头,再山呼千岁,反正老太太也是自己长辈,没啥可丢脸的。
  “嘻嘻嘻……嘿嘿嘿……咳咳咳。”不丢脸好像是不太可能的,殿里顿时就是笑声一片,还大多是女人的。皇帝肯定不能跟着一起笑,只能用咳嗽掩饰。
  “王诜啊,自打你和浅予完婚,老身就很少能看见你了,是嫌皇家亏待你了吗?”在一片低笑声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敢不敢,是微臣对公主不好,没脸来见太后……”
  洪涛还是没敢抬头,听这话的意思老太太对自己好像不太满意,那就赶紧认错吧,千万别顶嘴。宋朝以孝治国,多大官死了亲爹妈也得辞官回家守孝,在孝道里就没顶嘴这一说。
  “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老身听说了,你改得很好,不光是公主说的,还有皇帝。快起来吧,坐下说话。”
  看来洪涛是做对了,老太太没再继续深究驸马以前的所作所为,还赐了坐。这时洪涛才算第一次见到了自己这位传说中的丈母娘到底长啥样。
  也没什么特殊,普普通通的老太太,头发全白,牙齿也掉差不多了,满脸皱纹,眼睛还有些花或者近视,看人要眯缝着。
  和她一同坐在榻上的就是自己媳妇蜀国长公主,她此时到没有半点忧虑,脸上红扑扑的,看过来的目光里还有一丝娇羞。皇帝则坐在一旁的圆凳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
  “皇太后吉祥、陛下吉祥、公主吉祥……”看到媳妇这幅德行洪涛心里更打鼓了,这一家三口要干嘛啊。猜是猜不出来,没辙,接着问好吧,问急了她们自己就说了。
  “这孩子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是被皇上吓的?”第一个急的就是老太太,自己女婿来了一句整话都不会说,光知道问好,这不成傻子了嘛。
  “娘娘莫要被他蒙蔽,此人胆大包天,刚刚在崇政殿内还口出狂言,把两位相公吓得说不出来一个字。”
  皇帝可不打算背这个黑锅,马上揭穿了驸马的底细。他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位妹夫到底是胆小呢还是胆大。


第164章 勤劳能救命
  “朝廷的事儿我们不管,王诜,你可知浅予身体抱恙?”皇太后没把儿子的话当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冲这个德性还把两位宰相吓住了,谁信啊。
  “啊?公主得病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洪涛有点听明白了,丈母娘这是要找自己讨说法,为啥把她女儿弄病了。
  真冤枉啊,不能说公主身体非常健康吧,但经过不到一年的坚持锻炼比之前好多了,还胖了不少,怎么就没人能看见呢。
  “老身还能骗你不成!”
  “不敢不敢,想来是这些日子府上账目繁杂,劳累所致……”这话说的,怎么回答都不成,赤裸裸的以势压人。但还不能反驳,接着认错吧。
  “王诜,二姐确实病了。早上一入宫就不停呕吐,太医来看过,说她有了身孕,你岂能脱了干系?”皇帝是个急脾气,懒得再和妹夫打哑谜,直接道破了谜底。
  “啊……公主怀孕啦!这确实是微臣所为!”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洪涛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玩意谁能想到呢。
  “听皇上说你近来正为朝廷出力,国家大事不可耽搁,浅于的身子也不能耽搁。老身就做个主,留她在宫中调养,可使得?”既然谜底都被点破,老太太也就不再打哑谜,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公主使得微臣就使得,只是不知微臣能否再与公主见面。听闻孕妇不光要吃好喝好休息好,情绪也得保持愉悦,如果日日思念恐对胎儿不利。”
  使得个屁!洪涛一万个不乐意。不是怕公主在宫里吃亏,而是觉得此时的医疗条件不足以让她安全产下胎儿。别人管不着,但这是自己的孩子,最好还是让自己负责。可这话没法明说,还得婉转表达。
  “想不到驸马还精于此等事,浅于,你嫁了个好夫君,何为关心爱护,驸马也。”
  这番话说得神宗皇帝直皱眉,男人通晓妇女之事,在这个年代并不值得夸耀,反而有些丢人。但皇太后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她是女人,什么样的丈夫好她很有发言权。
  “妾身谢过夫君关爱,娘娘久居后宫,当女儿的无日不在惦记,如果二哥能准许夫君时常进宫探望,妾身愿留在宫中多尽孝道。”听到娘亲在夸自己夫君好,公主的脸蛋更红了,这回不是羞涩,而是高兴。
  “既然是娘娘之命,儿臣自不会横加阻挠。王诜,出宫前找裴中贵拿一面腰牌,何时想念二姐就何时进宫探望。务必使二姐高兴,朕也想早日见到外甥,听他叫一声娘舅。”
  哥哥的表情她也看见了,在如何对付这位哥哥的问题上她更是拿手,一句话就把神宗皇帝逼到了墙角,想转身都不能。就算不太合礼法也得硬着头皮答应,还要故作欣慰状。
  “也没准是个外甥女,就像公主一样温柔贤淑。”要不说洪涛嘴贱呢,眼看都没事儿了,他非要补上一句。
  “娘娘,儿臣与驸马有要事相商,两位相公还在崇政殿候旨,可否先行告退。”这句话让神宗皇帝恶向胆边生,居然和皇太后撒了谎。
  “去吧,既已有了腰牌随时都可以来,驸马还是要以国事为重。”皇太后确实挺开明,没有因为家事而误了国事,摆摆手示意她这边没事儿了,让皇帝和驸马随意。
  这下洪涛傻眼了,老老实实跟在绷着脸的皇帝身后又返回了崇政殿。原本还盼望王安石和司马光没走,但现实很残酷,这两位早就没影了,屋子里只有自己和皇帝大眼瞪小眼,旁边还站着一个不说、不看、不想的人形木偶。
  “坐下,再把战时内阁与朕详细讲讲,此念由何而起,仿效哪朝?”再次端起新奉上的凉茶,皇帝终于图穷匕见了。他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借着这个茬儿追问刚才的话题。
  这件事儿作为一个想有所作为且性格强硬的皇帝而言,必须有醍醐灌顶的作用,不用驸马太详细的解释就能闻到强烈的权力滋味。
  假如真能借此方式让皇权得到加强,什么新政、西夏都可以缓一缓,他变法的主要目的之一不就是为此嘛。
  “……臣不曾仿效任何朝代,自打被马蹄踢伤之后,臣不时会有怪梦加身,梦中人物栩栩如生,飞羽、花膏、虫蜡、蜂窝炭、铅字印刷、大头水、香水、炼焦炼铁、造船制桨、乃至朝政之事皆有梦中所得。然臣分辨不出真假,未经勘验之事不敢乱讲,所以才未及时禀报,陛下赎罪。”
  这套瞎话其实早在入宫讨论花膏时洪涛就编好了,一旦应付不过去就准备把责任全都推给梦境。但一直没用上,现在正好拿出来先顶一顶。
  因为别的东西都好找借口,唯独朝政没法瞎编,这玩意没有实际经验,怎么能说是全凭想象而来呢,只要对方不是傻子,分分钟要急眼,这明摆着就是瞎话。
  “原来如此……王诜,你从未参政,不知朝廷争斗之凶狠,万万不可轻言改变,这会陷你于绝境。”
  和皇帝同时长舒一口气的还有裴中贵,很显然,驸马这个说辞太符合实际情况了,找不出第二种理由解释一个人为何会变化得如此巨大。
  托梦这种说法还是很有市场的,古人把解释不通的异常现象都归结于神鬼,其实不光是古人,现代人也强不到哪儿去。
  “臣知错了……”洪涛也是常常舒了一口气,只要把这一关挺过去,以后反倒轻松了,干了啥全可以说是托梦,编瞎话都省了。
  “先不忙论对错,且把梦中战时内阁与朕详细讲述,不可有疏漏。裴中贵,你来记下驸马所言。”
  皇帝显然不想让驸马就这么轻松过关,他更关心战时内阁的详情。虽然这种制度听上去挺靠谱的,但没经历过的人也很难想象出全貌,只能从驸马这里得到灵感。
  “臣遵旨……”洪涛有点矛盾,看大舅哥这个意思是真的期望大权独揽,要是让他得逞了,说不定会把明朝提前几百年,这是自己非常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可是就目前来讲,这又是唯一能解决外患的办法。假如能引导皇帝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他又有这个权利,不仅西夏可以平定,迅速荡平北朝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再回过头来着手解决内政也说不定可以挽回,自己是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事急从权。
  这一讲可就长了,从午饭前一直说到了晚饭后,依旧还没讲完。因为神宗皇帝越听越感兴趣,几乎每个新的知识点都要反复辩论,直到他认为明白了才允许驸马接着往下讲。
  洪涛可算是为嘴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皇帝不吃午饭他自然也没的吃。肚子饿能忍,可面对皇帝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问题,他肚子里这点墨水已经很不够用了。
  内阁制度中国古代也有,是从明朝建立的,但那只不过是皇帝的秘书处,与西方的内阁制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现在洪涛就得用中式思维模式来翻译西方的内阁制度,尽量让皇帝觉得不太难以理解。可他对内阁制度也是只知皮毛,远远达不到深入浅出的程度,解释起来难免有驴唇不对马嘴的地方。
  最倒霉的是他的听众还是个职业政客,从小学的就是这些东西,往往一句话就能问到点子上,想糊弄过去基本不可能。


第165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其实洪涛这算是歪打正着,自己救了自己一条小命。神宗皇帝让他详细讲解,并不完全是对这个新颖的制度感兴趣,考验驸马也是重中之重。
  洪涛有关梦境的说辞皇帝并没全信,假如驸马能对这些问题对答如流、丝丝入扣,那就说明驸马心中早有异动,否则把帝王之术学得这么精辟有何用。
  即便没有异心,也得追究是谁教授的他这些东西。这种知识可不是随便找个教授、博士就能学的,即便有人会,那也只能为皇家教授,不可外传,否则还要那么多帝师有何用。
  在驸马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神宗皇帝除了听取其中的新颖观点之外,也在悄悄观察驸马的表现。他非常不愿意看到妹夫因为这种事被处罚,那样肯定会连累妹妹,还是有孕在身的妹妹。
  “裴英,驸马所言虚实几何?”眼看天色已晚,明日还要上朝,神宗皇帝终于不在纠缠,放驸马出宫了。随后又拿起桌上那厚厚一沓子笔记翻看起来,良久之后才悠悠问了一句。
  “臣以为驸马所言非虚。”没有了外人在场,裴中贵的腰杆稍微直了些,回话的时候也不那么低声轻语,利落了很多。
  “此话怎讲?”皇帝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纸张把头抬了起来,等着听下面的详细解释。
  “驸马言之有物,可惜不深谙此道。以臣所断,应是道听途说后再加以思索所获。然臣想不出朝中任何一人有此见地,想来应如驸马所讲是由梦中而来。驸马天资聪慧,可惜性格软实,从他对待工匠的表现看断不是善于伪装之人。难得的是驸马对陛下可算赤胆忠心,所做之事无不为皇上考量,陛下得此助力真乃天意,可喜可贺。”
  一位大太监头子在皇帝面前侃侃而谈,说的还是朝政,要是让洪涛看见又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从来就没仔细琢磨过裴中贵这个人,甚至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忘了还有这么个老头。
  “也罢,平日里他总是抱怨都尉之职误了前程,朕就送他一份前程,且看他有没有这个福气。你明日去传朕的口谕,让他准备好破敌良策演示给朕看,如所言不虚就放他出京委以勾当。花膏之事也不必战战兢兢,放开手脚去做,我堂堂大宋难道还真怕了区区蕃人不成!”
  裴中贵的一番言论好像就是神宗皇帝的心声,既然这位辅佐过父皇的老太监看法和自己如出一辙,想来也不会有假,那驸马所言的战时内阁未免不值得一试。
  但此事还需获得朝臣的同意,用什么来说服那些满嘴都是道理的家伙呢?没有任何捷径。作为皇帝太了解这些人了,不拿出点实打实的成绩,就不可能让他们改变观点。
  纵观朝中众人,还真找不出一个比驸马更合适替自己冲锋陷阵的前锋了。他本身就是皇亲,家中又没有什么亲戚,人脉很简单,犯上作乱的前提条件和动机都不足。
  而且此人表面上极其狡诈狠毒、骨子里却又良善,且多才多艺,正适合去对付西夏人,远比朝中那些光动嘴不动手的大臣有战斗力,恶人还需恶人磨嘛。
  最主要的是驸马很快就要有后代了,古人以为家是最重要的,传宗接代又是重中之重。这种习惯思维即便皇帝也不能免俗,只要把驸马的后代留在京城里,就等于又加了一层保险。
  “臣遵旨……只是公主有孕在身,突闻此事会不会过于惊诧。”
  不愧是伺候过两代帝王的老太监,神宗皇帝脑子在想什么他分分钟明了,马上就点出了其中的变数。假如公主不愿意让驸马远离身边,再跑到皇太后耳边哭闹,这件事儿还真就麻烦了。
  朝中这么多肱股之臣,为什么非要让一个妻子就要临产的驸马抛头露面呢,没法和皇太后解释啊。总不能和亲娘说儿子为了巩固皇权打算拿妹夫去当过河卒吧,这也太不把亲妹妹当回事儿了。
  “……二姐向来听驸马的话,凡事都愿忍让,你与他言明此关节,料也无妨。”神宗皇帝沉思了片刻,也想不出万全之策,干脆把这个问题推到了妹夫头上。
  这要是让洪涛听见又得指天大骂皇家无情,什么尼玛最疼爱妹妹,一旦牵扯到权利二字,什么情感也得靠边站。
  可惜他听不见,也没功夫听,此时正拿着小锯子和彭大一起在后苑干木工活呢。
  自打听说公主怀孕,洪涛就觉得心里的一块愧疚落了下来,但又增加了另一份责任。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总得抚养成人,还不能瞎凑合,就目前而言,古人养育孩子的方式在洪涛眼中基本都属于凑合。
  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比如先给孩子做个婴儿床、婴儿摇篮和婴儿车、柔软吸水的开裆衣裤、方便清洗的尿布、防蚊防虫的药水等等。
  还有孩子的玩具,由于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洪涛准备两种都做,嘎嘎响的鸭子车、带好几套衣服的洋娃娃、乐高积木、木头枪、小木马、三轮脚踏车、两轮滑板车……反正想到什么就给画出来,不管彭大理解与否,照着图纸做就好。
  这次洪涛没再限制彭大发挥他精雕细刻的手艺,有多精细就做多精细,全雕成镂空的也不嫌费事。另外洪涛还画了一幅后世的小火车模型,完全铺开能有两间屋子大小。没有电池驱动不怕,他把弹簧驱动系统先画了出来,等弹簧钢研制出来之后,先给孩子弄个上了弦就能跑的小火车出来。
  衣物药物之类的自己可以动手做,但小床小车什么的就得求助于彭大这些工匠了。他们伸出一根小手指,就顶自己忙活半年的。
  听闻长公主有了身孕,工匠们自然由衷高兴,主人家有了后就意味着这个家族将来还能延续下去,同时也就代表他们的将来有了着落。在这个年代不讲究跳槽,大部分人都喜欢认准了一个有本事的人就死死跟着,甚至一跟就是几代人。
  最高兴的其实不是洪涛,也不是这些工匠和仆人,而是王嬷嬷。她虽然只是公主的奶妈,但比亲娘还贴心。
  一听说公主有了身孕,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然后把她自己攒的例钱全数掏了出来,打算明天去大相国寺请高僧给公主多念几遍经文,确保母子平安。
  为啥不是母女平安呢?洪涛没敢再多嘴,要不是自己多问了大舅哥一句,估计中午饭就能在家里吃了,也不至于想审犯人一样被审到天黑才给放回来。
  另外一个异常高兴的就是莲儿,主母入宫待产,那她就理所应当的成为驸马府的代理女主人,因为自打和驸马睡在一张床上开始,就等于是被收了房,不能算妻,确比妾的地位高多了。
  假如有一天公主早逝,她就有明媒正娶成为正妻的可能性。到底这玩意是怎么规定的,洪涛根本没兴趣去了解,反正公主也是这个意思,那就随她们去吧。
  “宸娘是怕官人有了孩子,就不再疼爱你了吗?”
  是全府上下都高兴吗?真不是,至少有一个人就不太高兴。洪涛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人,也立刻明白了她为何不高兴。这是个失去过父母一次的孩子,她怕再次失去。
  “……”心事被人看了出来,宸娘没有太慌乱,因为这个人是驸马。在孩子心底里已经认为这个人最亲切,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不会责难。
  “放心吧,官人这里很大,容得下好几个孩子。但以后你要帮官人照看小弟弟小妹妹,让他们像你一样聪明懂事。”
  对于这个问题洪涛从来没考虑过,也不打算多费心。什么嫡子庶出的,在自己这里没任何差别。自己能不能活到他们长大都是问题,考虑那么多有毛用。
  假如将来真的牵扯到继承问题也好办,长子继承不就完了,其他孩子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总指望一辈子坑爹。
  至于说长子是否合适继承家业,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在不合适继承与骨肉相残之间,洪涛坚定的选择前者。
  宁可一代不如一代,也不能因为继承问题多生枝杈。除非明确了长子是个败家子,否则就不能坏了规矩,有规矩才成方圆嘛。
  “那官人还会带宸娘回家找娘娘吗?”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搞不太懂家乡和娘娘之间的具体关联,且总是太执着。
  “自然要去,到时候宸娘带着弟弟妹妹一起,我们一家人都去。”对于这个问题洪涛的嘴皮子都快说薄了,却还需一遍遍的承诺。
  什么时候她才能明白家乡和娘娘并不是必然联系呢,天知道,蒙一天算一天吧。人有了希望才能活得更充实,家乡恐怕就是这孩子内心最坚定的希望,能给她干嘛不呢。
  宸娘高兴了,洪涛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床上换了一个女人,莲儿又名正言顺的躺了上去,还躺得那么自然随意,就好像这张床本来就该是她的。


第166章 赶鸭子上架
  “封建余毒真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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