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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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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不知道显然不合适,啥都不知道就敢弹劾朝廷命官也是要被贬黜的。回答知道就更不合适了,知道还不报告这不是欺君之罪嘛!
  “陛下不可信皇城司一面之词,臣以为应着三司使马上去京兆府当地调查,然后再做决断!”就在众臣哑口无言之时,一个让他们觉得比天籁还天籁的声音出现了。
  说话之人还很有份量,乃是历经三朝出将入相的文宽夫文太尉。如果换成高翠峰给洪涛介绍的话,他就叫文彦博!
  “……就依文卿所言,再着皇城司一并上奏!”如果是别人这么撅面子,皇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文彦博除外。他对皇帝有恩,具体说是对神宗皇帝的老子英宗有恩。
  当年仁宗皇帝立太子之时,就是文彦博和富弼两个人力保当时还是太子的英宗,这才有了神宗皇帝之位。另外这位老臣也确实资历够深,说话难听点也只能忍了。
  三司使和皇城司的调查组还没离京呢,又一份来自京兆府的奏章来了,还是由急脚递送来的。
  这种方式仅次于金牌急递,也就是召回岳飞的那种金牌,算是宋代官方文书传递第二快速,一般只有战事紧急或者出了大事才会使用。
  这次奏章的起草人换成了京兆府提点坑冶铸钱司监司王诜,他从被告又变成了原告,已经不光是弹劾,而是越级向皇帝直接告发永兴军路转运使种凯官商勾结、强取豪夺、私吞国有财产、偷税漏税、豢养私兵、鱼肉乡里等十二项大罪。
  随着奏章来的还有一大摞证明材料,主要是京兆府所辖地区矿户的交待材料和历年矿课账目。一笔一笔的算得非常清楚,有问题的数据全部罗列了出来,有一部分甚至连经办人、在场证人都有注明。
  这份材料一到手神宗皇帝的腰板立刻就硬了,又当朝扔了一地纸,让前几天还在为种凯鸣冤的官员自己翻。
  如果从这些检举资料里能找出种凯哪儿被冤枉了,就恕其无罪;找不出来嘛,那就是包庇协从。识相点的自己请辞,不识相的也好办,待三司使和皇城司派人一起去京兆府查验完毕,出来结果之后再一并定罪。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此奏章为王诜亲自授意、他人捉笔代劳,朝野上下无一人可仿。”看到这些检举揭发材料之后,王安石比神宗皇帝心里还高兴。
  长安种氏和洛阳种氏同出一脉且政治立场相同,都是坚定的旧党支持者。他们还不像司马光这样的官员只是反对新政的一部分措施,允许谈判。
  这些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是从根子上完完全全的反对任何形式的改革,只要会触动他们的家族利益,谈也没得谈。
  现在好了,罪状白纸黑字、一笔一笔全写清楚了,就算王诜现在撤诉不告,种凯包括长安种氏也在劫难逃。
  神宗皇帝自己都省吃俭用为了整军备战,还不惜废大力气、得罪这么多老臣改革弊政,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挖国家的墙角,这简直就比通敌还可恨。
  一旦抓到这种人,只要证据确凿,必须罪加一等。砍头是不太可能,但一撸到底顺带抄家罚没是免不了的。情节如果很严重的话,种氏家族里还得有人被充军流放也说不定。
  “仅凭一面之言就对朝廷重臣下定论未免有些草率,臣以为还需多方查证才妥当。”文彦博这时依旧坚持己见,不想马上对这些揭发材料进行定性。
  他倒不是纯粹为了包庇种凯,只是觉得这件事儿有点蹊跷。一个刚刚到任没几天的驸马都尉,怎么可能把材料做的如此详尽呢?
  种凯也不是二傻子,这么要命的账目会交给来路不明的驸马?这里面会不会是新党搞的什么花样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拖时间。


第195章 最低消费
  “鉴于内容详尽,不如先责成三司使以历年京兆府矿课存底对照,不用耗费朝廷太多官员精力,更不用耗费钱粮,即可一窥究竟。”
  不愧是从基层一步步干上来的宰相,王安石对朝廷财政这一块儿非常门清。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文彦博包括很多旧党想出来的拖延、搅混水、转移视线的企图给扑灭了。
  目前需要做的不是继续打击朝中的旧党,而是赶紧把这份检举材料坐实。只要三司使的矿课存底和转运司的账目有出入,种凯就算长出三个脑袋也跑不掉了,分分钟会被召进京城接受审查。
  然后嘛,就是新旧两党之间谈条件的阶段了。要想保住长安种氏,旧党就得拿出诚意来交换利益。届时自己代表新党在皇帝面前表表态,仅仅处罚种凯一家,放长安种氏家族一马。
  既做了好人让旧党欠下一个大人情,又满足了皇帝调整朝野势力分配的目的,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
  在这件事儿里唯一吃亏的不是种凯,他是罪有应得,能不牵扯到整个长安种氏家族就已经赚大发了。真正的吃亏者是原告,那位远在京兆府等着立功受奖的疯驸马。
  他最终也不会得到皇帝的嘉奖,只会功过相抵不予处罚。但通过这件事儿,他可算把长安种氏家族得罪狠了,连带着还有一大批旧党官员,想挽回都不太可能。
  这样一来,自己和皇帝就都不用再担心他会被旧党拉拢,乖乖的去当马前卒吧,只能往前拱,半步退不回来。
  “文卿以为王相之言妥否?”神宗皇帝对文彦博这次的表态很不满。
  你是三朝老臣,也对我父皇有很大助力,但不能总倚老卖老啊,合算朕越尊重你你就越和朕处处作对,罪证都快罄竹难书了,还在替种凯打马虎眼,有点居心叵测嘛。
  “臣……无异议……”文彦博心里苦啊,现在他是骑虎难下。早知道王诜会来这一手,上次就不该出面把皇帝的意思硬顶回去。
  这下好了,活生生被政敌打脸,皇帝也跟着说风凉话。再向司马光那边看一眼,得,这位都快成老僧入定了,盯着手中的一页纸愣是看不完,根本就没有站出来替种凯出头的意思。
  那么这些材料是洪涛搜罗来的吗?必须是啊,和王安石猜的基本一样,是由洪涛口述、周一日执笔写的。
  账目数据也是周一日、莲儿、紫菊和高翠峰一起整理出来的。至于说矿户的证明材料,全靠苗魁和黄蜂还有所有水虎翼、皇城司的亲从官辛勤奔走。
  自打周全贵检举揭发了种家的几个大矿有问题,洪涛第二天就亲自带着禁军出发了。
  兵分好几路,有直奔几个大矿抓人的、有径直去当地矿监、矿务部门查账的。没几天就把水虎翼军营里的三座军帐全塞满了矿户和矿监、矿务。
  那边抓着,洪涛也没延误审理,这个工作是由他亲自出面,黄蜂与朱八斤协助。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外人都不清楚,反正这三座有亲从官禁军严密看守的军帐里经常会传出哭喊声,然后就有人被黄蜂带到旁边的军帐里记录供词。
  这些人既没有伤也没有残,但各个都惊恐万状、涕泪横流,问什么就说什么,不问的也说,根本拦不住。只要一说还要拉回那三座军帐,多一半都吓得尿裤子了。
  但招供太快也有坏处,牵扯面越来越大,连负责抓捕人犯的禁军都不够用了。而且涉案人员越来档次越高,审着审着负责记录供词的高翠峰就停了笔,再记录的话,京兆府从府尹到通判恐怕都得成为主犯。
  “就到这里吧,我们不是提刑司也不是御史大夫和刑部,无法彻查清楚,也没这个必要。只要把矿场的残余势力扫除干净,给当地官员足够有力的警示就算达到目的了。”
  洪涛对于这种局面早就料到了,因为后世和目前几乎一模一样,往往一个小案子就会牵扯出一大堆官员,越查级别越高。
  都抓了?那是不可能的,到底抓多少、警告多少、暗示多少,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儿,那要由宰相和皇帝去通盘权衡之后才能得出相对平衡的决定。
  注意啊,是平衡不是公平。在政治活动中没有公平可言,古代没有、现代没有、中国没有、西方也同样没有。这就是游戏规则,可以不同意,但必须遵守。
  “翠峰明白,大人准备到谁为止?”高翠峰对驸马的这个决定举双手双脚赞成,现在他已经不把自己这位主人加上司当政治白痴了。
  这位是神经刀,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明白的时候比政坛老将的手腕还圆滑巧妙,糊涂的时候还不如一个刚刚进入仕途的年轻人。
  幸好,在大问题上驸马通常会很明白,小问题嘛,糊涂几次也无碍大局。有时候高翠峰甚至举得驸马是在故意装糊涂,真让人捉摸不透。
  “只惩首恶、不问协从。就照着这个大原则办理,重新整理一下相关供词,然后把剩余的供词给各家誊写一份,派人送到他们本人手中,就说是我的意思,别的一个字都不用多讲。”
  洪涛想了想,冤有头债有主,牵扯太大自己控制不住,档次太低又达不到警示目的。还是拿这位转运使种凯种大人开刀吧,谁让他非当出头的椽子呢,活该!
  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远没有文彦博他们琢磨的那么复杂。而且洪涛根本就没把注意力再集中到这件事儿上,奏章和材料一被亲从官禁军送走,他就开始从早到晚的接见矿主、矿监、矿务的负责人。
  这些人原来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到处贴布告都看不见。现在却突然全从石头缝里蹦了出来,每天云集在渭桥镇的驿站门外,排着队的等着被新来的提点司监司接见。下雨都不带散的,号称不把工作汇报完就不吃不睡,必须对得起朝廷这份俸禄。
  洪涛也和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的事儿半个字都不提,也不管这些人之前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更不问他们都是谁家的,甚至连之前被审问过的人也能再次没事人一般出现在队伍里,见面了还假装不认识。该聊工作聊工作,聊完了告辞走人。
  不过有些人只要一看到监司大人拿起布巾擦汗,两条腿就会不由自主的发抖。在军帐中他们可算见识到布巾的厉害了,这辈子也从来没觉得会惧怕一方布巾。
  这位监司大人太尼玛孙子,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缺德招数,不打不骂,只问一句,不回答或者回答慢了,就会被绑在椅子上往脸上蒙一片麻布,开始用茶壶浇水,一边浇还一边打赌需要几壶水。
  据说没人能扛过五壶,有些人一壶就晕死过去了,但醒过来还得接着浇。监司大人说这叫最低消费,只要坐上这把椅子就得一壶起步,坚决不能少。
  到底有什么可难受的呢?不试不知道,试过之后再也忘不了。
  有人会疼得浑身哆嗦,是肺里疼,像针扎一般疼,只要一喘气就疼,还会持续好久。有些人会恶心,不停的呕吐,苦胆水吐出来也停不住。还有些人则是头疼或者眼花、耳鸣。
  监司大人特别体贴,他还和每个试过这种刑法的人讲原理,告诉他们这叫个体差异,还说这种事经历多了,就会对人的内脏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外表也看不出伤痕,但毛病会跟人一辈子,年纪越大就越明显,死不了活受!
  然后他还会说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词汇,什么医疗手段、各种绕嘴的药名。告诉每个受刑的人,要是他们命好能活千年往上,就可以咬紧牙关别招供,到时候会有人能治疗这种病根。


第196章 功过相抵
  没一个受刑的人打算活一千年,自然也就不指望去治病了,所以大家都招了。当时如果把一刀砍死也放在旁边供大家选择,百分百都会选择死的。
  可是转眼没几天,这位又成了和蔼可亲的上司,说话那叫一个友善,什么礼不礼的绝不拘泥。
  人家只谈工作,也没有过高要求,朝廷规定该交多少矿课,到时候交来就算过关。假如赶上天灾什么的,提前说一声连矿课都可以酌情减免,仁义吧!
  另外这位王监司还不收钱财,一分钱都不收。特意在门口摆了一张军帐中用过的椅子,谁打算送礼物可以,坐上去来三壶水,金山都能收!
  但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没人知道,一不求名、二不求财、三不求官,还把京兆府几乎所有官员都得罪了,总得图点啥吧?
  这个问题不仅外人在琢磨,周全贵父女俩也在玩命琢磨。无亲无故的,这位王监司为啥要把最大的五座铁矿全交给周家打理呢?
  原本周全贵以为王大人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儿,可是试探过几次之后王大人没说啥,自己女儿先不干了。
  周一日和父亲说了,别再去问这种问题,否则莲夫人会把自己先吃了,然后再把周家重新打回原形!
  这下周全贵没招了,只能鼓足了勇气来找王大人亲自解惑。如果这个事儿不搞清楚,打死他也不敢接手这几座铁矿。
  “每月一百万斤铁矿石!别紧张,不是你一家,而是京兆府周围左右的所有铁矿。你自己先报个数吧,能课多少?”洪涛听完之后笑了,伸出一根手指。
  这番话他不仅和周家说过,几乎每个矿户、矿监、矿务的监使都说了。铁矿、石炭为主、铅锡也顺手来点,金银铜丝毫不取,该课多少就课多少。
  而且从今天起所有矿场都不许私自熔炼铁矿石,有熔炉的马上拆,一旬之后提点司会派人到各矿场巡视,别说还有炼铁炉,只要痕迹不清理干净那就抓人回来浇水,最低消费三壶!
  可不让矿户们自己炼铁,他们靠什么挣钱呢?采矿卖给提点司没太多油水,都是辛苦钱,炼铁之后做成各类铁器发卖才是大头。
  王监司又说了,不让你们炼铁是因为你们太笨,炼不出好铁来,白白浪费了诸多矿石和木炭。睁眼看看京兆府附近的山头,树林都快被砍光了,还不知道收敛的话会遗祸子孙。
  为了让你们别把子孙都坑了,本大人发善心替你们炼铁,不用木炭用石炭。什么?你说石炭炼不出好铁,那是你,本官就能。不信敢打赌吗?谁输了谁给对方家白干一个月活!
  铁都被提点司炼了,矿户们怎么活啊?
  王监司还说了,本官最是公平,你们拿矿石来换好铁,二斤矿石一两好铁。当然了,这是指品色上乘的矿石,次一些的还得降低。
  至于到底什么成色的矿石能换多少好铁,别急,提点司会把这些制度刊印成册,每家发几本拿回去慢慢琢磨。
  这样一来的话,矿户们心里就有底了,再看过王监司案头上摆的那些铁锭之后,他们的脚步立马快了起来。
  赶紧回矿上雇人挖吧,真是好铁,好的不能再好了。具体有多好谁也说不清,因为从小到大就没见过那么好的铁!
  举在太阳下面瞪圆了眼睛,你也找不出一丁丁点杂质,更不要说蜂窝、裂纹什么的,全是方方正正的铁锭,足斤足两。
  这要是拿回去锻打成铁器、农具贩卖,临近州县的矿户们就等着喝凉水吧。不管是从成本还是品质上都离渭桥镇出的好铁差太远了,这笔账谁都能算过来。
  “我是不是给的太多了?”看着战战兢兢来、兴高采烈走的矿户们,洪涛鸡贼的毛病又犯了。他觉得三斤富矿石换一两好铁,这些矿户应该也能接受。
  “大人炼铁如探囊取物,体恤矿户也在情理之中。虽然好铁给的略多,却可从矿场招来炼铁好手,小人觉得一点都不亏!”
  听到驸马有耍赖反悔的趋势,武四赶紧挑好听的说,说慢了都不成。这位驸马真不是一般人,要多赖有多赖,根本就没脸可言。
  “是吗?如果你那些同行听到这些话,不知该如何感谢你。都说同行是冤家,也罢,一两就一两!但你要的炼铁好手来了,可不能再指望大人我出力教导,一日学不成就一日不给你工钱!”
  洪涛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太鸡贼,领导必须没错,有错也是属下的。现在这套东西他是越玩越熟练了,也越来越习惯。
  其实武四说的没毛病,现在渭桥镇缺的不是好铁而是人手,尤其是懂技术的人手。只要能有足够的熟练工匠把高炉昼夜运转起来,好铁会像河滩上的沙土一般不值钱。到时候除了大量运往各地铜矿收集胆铜之外,屁用都没有。
  真正值钱的还是好钢,可是这座平炉目前还无法持续出钢,因为连他自己带工匠都还摸不清矿石的酸碱度,只能靠蒙,到底什么时候能依靠经验判断大体上稳定住出钢率,还得靠工匠们自己摸索经验,在这方面洪涛真帮不上太大忙。
  因为当年在金河帝国搞平炉钢的时候,他也没特别关注过这些技术细节,那玩意学起来太苦,需要守在炉旁时刻盯着铁水的变化,对于一个口贩子来讲,没必要。
  但只要能大体总结出矿石、燃料、氧化剂、炉体之间的关系,可以区分碱性炉和酸性炉,好钢的产量就会直逼生铁,理论上甚至可以把所有铁水都转化成钢材,只要平炉数量够。
  所以一斤富矿换二两好铁都不会亏,只要原材料数量、品质可以保证,分分钟能赚回来十倍甚至几十倍的利润。
  都说金秋十月,其实在古代十月已经是初冬了。秋老虎一走,洪涛立马就把短裤短褂脱了,重新穿上了人模狗样的官服,显摆身份是其次,重要的是保暖。
  随着冷飕飕的小风一起刮过来的还有两件事儿,一冷一热,算是正负相抵了。冷的是朝廷的申斥,大概意思就是说驸马都尉不要胡来,又是杀人又是抄家的,已经超出了权限。
  专心干你的提点司工作,其它的不归你管,也少掺合。这次功过相抵、不奖不罚、下不为例。皇帝还在末尾批注了两个字:湟州!


第197章 毒计
  这是在催促驸马,京兆府不是久留之地,你的主要工作位置在湟州。现在朝廷已经探明,西夏卓啰和南军司确实在古骨龙城以北的山区里集结了上万奴隶准备筑城,再详细的情报没有。
  因为那片地区位于祁连山脉南坡,地势高且山川纵横,是凉州吐蕃、河湟吐蕃与羌人的混居地区,汉人不多,无法深入探究。
  西夏人准备在此筑城的消息还是当地归顺的吐蕃、西羌各族提供的,这也是北宋朝廷内部很多官员主张不要花大力气经营这片地区的主要原因。
  说起来他们的理由也不能说完全不合理,以此时的生产力水平,确实无法在这种地形地貌下获得什么农耕收益,税赋就更谈不上了。
  这里倒是有不少河谷盆地水草丰美,很适合放牧耕种,但当地的游牧民族在这些盆地之间来回迁徙,居无定所,实际上很难按时按点的找到人,就算找到了,该怎么核定税率也是个麻烦。
  而这些部落对国家的概念基本没有,哪边对他们有利就依附哪边,反正跟了谁也是游牧,没啥实质性的变化。
  加上个宋人的前缀,该受冻还是受冻、该挨饿还是挨饿,为此去拼命保卫这个头衔是没意义的。
  “高原,还是少数民族聚居区,没高速路、没隧道、没铁路、没机场,一头扎进去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稍不留意就得被当地人干死,连西夏铁骑是啥样恐怕都见不到啊!”
  皇帝催的这么急,洪涛也不敢玩了命的耽误,准备待渭桥镇的工业基地正式运转起来,能够满足自己这几百号兵将的装备供应时,就马上启程西进。
  可问题是知道湟州的情况越多心里就越没底,当地的环境太复杂了,不光有明着的敌人,还有很多不确定的自然因素。
  “官人不必过于担心,姬此次去延安府,特意去卞马部落做客,并把官人给我的宝刀、宝甲送与了他们兄弟,以此换来了一个助力。卞马妻子的娘家也是内附蕃人,她的族群就在湟州的南宗堡附近居住,还是大族。”刚才说的是让人心凉的事,现在热乎乎暖人心的事来了。
  富姬此行由于有了橐驼代步,连去带回才用了一个月时间,收获可谓大大滴多!
  有了阿赫玛德那个大烟鬼昧着良心写的介绍信,他的族群毫不犹豫的跳进了福寿膏的大坑,几乎倾尽了全族的所有资产,又联合了附近两个更小的族群,才从富姬手中换走了两公斤花膏。
  其实就算没有阿赫玛德的黑心介绍,花膏也不愁销路。富姬故技重施,依旧用化水冲服的方式,很快就让阿赫玛德的族人尝到了这种药物的神奇之处,然后又拿出洪涛制作的烟枪样品让叶戈罗亲自试抽。
  再然后嘛,就把交易的主动权一丝不剩的全攥在了己方手中,除了要性命不给之外,叶戈罗甚至把浊水寨的军马都拿出来交换了。
  游牧民族的生活其实很艰苦,冬天的严寒、夏日的疫病都能要了全族牲畜的命,牲畜没了人命也就没了。
  为此他们真是拿生命去维护这些生活必需品,再加上连年征战、医疗水平很低,从小到大、连男带女无一不是满身伤痛。
  北人为何嗜酒如命?除了抵御严寒之外,酒精能让他们暂时忘却生活的艰难和浑身伤痛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和酒精比起来花膏的作用显然更明显、更强烈、更能让人心旷神怡。在不清楚此物会有如此大的副作用之前,花膏就是救命的仙丹、抚平心灵创伤的神药。
  马匹、橐驼、牛羊没了可以再养,但仙丹神药没了可就真没了,可遇而不可求啊。
  没听花掌柜说嘛,此物是得道高僧寻遍了千山万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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