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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木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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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卿笑道:“能够让曹将军叫一声老谢,元卿真是受若惊,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还是请各位随我上楼去吧,楼上都以准备好了,就等各位入席。”

众人随他上楼,来到三楼一间雅室中。虽是一间雅室,其实是摆下五六桌都不成问题的屋子。但这时屋中只放了一张桌子。等众人坐下之后,谢元卿立即叫人上酒菜,不多时,酒菜等物都已上齐。谢元卿又道:“叫诸位得知,在下特意请来了如意坊的严蕊姑娘来为诸位弹唱,请各位稍候片刻,她马上就到了。”

这时严蕊以是冠盖临安的第一名妓,每天请她弹唱的人络意不绝。不过如意坊是官办的乐坊,并不是有钱就能请得到严蕊出场的。

谢元卿道:“其实这次能请到严蕊姑娘,是多亏了辛先生。”

辛弃疾一怔,道:“这话怎么说的,我并不认识这位严蕊姑娘。”

谢元卿笑道:“严蕊姑娘对辛先生俪词作素来仰幕,今天一听说客人中有辛先失,立刻就答应前来,还说希望向辛先生请教一番。”

诗词名家往往更受名妓们的欢迎,前朝的柳永、秦观、苏轼、周邦彦莫如此。辛弃疾以填词著名,虽然他的词作多是以豪迈悲壮为主,但也不乏婉约含蓄之作,也颇受名妓们的喜欢。

正在众人的哄笑之中,门囗有人道:“严蕊姑娘到了。”

只见门帘一挑,从牛郎织女鹊桥会的屏风后转过一队女乐之中,拥出一位盛装丽人,秀发如丝,眉比远山,眼若秋水,目光流转,妩媚动人,体态窈窕,如风摇细柳。正是去年杨炎曾见过一面的严蕊。

她一进门,便对众人飘飘一福,道:“小女子严蕊,见过诸位大人。”

谢元卿笑道:“严蕊姑娘,你来迟了,累诸位大人久等,你说应该怎么罚你。”

严蕊嫣然一笑,道:“既是来迟了,理当受罚,不知该受什么罚呢?是罚酒吗?”她目光一转,当真百媚俱生,众人都觉她的目光和自己一触既逝,然心动,不要说初见严蕊的曹勋、高震等人,就是杨炎和辛弃疾这样颇有定力,也不禁被她的目光吸引,忍不住多看几眼。杨炎觉得自己见过的美女不少,流苏温柔可亲,赵倩如雍和高雅,赵月如英武逼人,韩照静、张文珠等人婀娜刚健,但无一人能以得上严蕊这般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谢元卿却笑道:“罚酒可汰轻了,先罚你为诸位大人唱一曲,如果大人嫌你唱得不好再罚酒也不迟。”

严蕊微微一笑,轻轻一挥手,女乐们立刻吹拉弹奏,只见严蕊轻启朱唇唱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堂光转,一夜龙鱼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处。众里寻他千百度,莫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澜珊处。”

一曲唱罢余音袅袅木绝,其他人还沉醉在歌声中,辛弃疾却起身道:“这是在下旧作的《青玉案》,严蕊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第六十七章 再见严蕊(四)

严蕊微微一笑道:“辛先生的大作早己转遍临安,人人皆知。只是不知道先生所寻的那人是那位姑娘呢?”辛弃疾苦笑了一声,他的词意并非是指某一女子,而是寄寓理想罢了。只可惜世人只把这首青玉案当作普通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作。没有人领会到词中的真正含义,不过这时也不好对严蕊详细解释,只好道:“自伶幽独,伤心人别有怀抱不提也罢。”

严蕊微微一笑,黛眉微促,若有所思一般。这时谢元卿笑道:“严蕊,你方才所唱的是辛先生的大作,你不是有意向辛先生请教,何不也当场作一首词,请辛先生指点一二,你也终生受用。”

辛弃疾早听说过严蕊善于填词,也见过严蕊作的那首《如梦今》,这时自然也想见一见严蕊的情材,道:“严蕊姑娘若有好句,不访也让弃疾见识一二。”

严蕊又嫣然一笑道:“请生先出题,限韵。”

辛弃疾略一思索,看见那副牛郎织女鹊桥会的屏风,道:“就以七夕为题,即是在这谢家酒楼就以谢字为韵,姑娘看如何?”

严蕊稍想了一想,道:“既如此,严蕊可献丑了。”微微一拂,唱道:“碧梧初坠,桂香才吐,池上水花初谢。穿针人在合欢楼,正月露玉盘高泻。蛛忙鹊懒,耕慵织倦,空做古今佳话。人间刚到隔年期,怕天上方才隔夜。”

辛弃疾听了,也不由得道:“自古以七夕为题,莫如秦少游的鹊桥仙为首,姑娘能别出裁,立意新奇且又能气韵相合,实在是难得。”

严蕊微微一欠身道:“先生过讲了,严蕊槐不敢当。”她眼珠一转道:“不知先生能否也作一首词来,好教严蕊一开眼界。也好让严蕊唱来,为众位助兴。”

刚才他们一直都在谈论诗词,其他人肚子里的墨水有限,跟本插不上嘴,现在听严蕊要辛弃疾作词,曹勋总算是逮着机会,拍着辛弃疾的肩膀道:“我的辛先生,这回可看你的了。刚才严蕊姑娘可是即兴作词,你可不要拿以前作的来哄我们。”

高震也拍手道:“我们还能不能听严蕊姑娘唱曲,可就都看你的了。”

辛弃疾知道,这个场合填几首词是免不了的,也不客气,对谢元卿道:“谢员外,请借笔墨一用。”

谢元卿大喜,他早就准备好了笔墨,就是希望留下辛弃疾的手书,这对于提高谢家酒楼的名声可是大有好处的。当下立刻辅好笔墨纸张。

辛弃疾提起笔来,想起白天的所遇,一时心潮湃嘭,一挥而就。写出一首《鹧鸪天》:“壮岁簇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燕兵夜娖银胡,汉箭朝飞金仆姑。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书罢,掷笔于地。

严蕊过来,将纸拿起,默读了几遍,这才由衷佩服道:“先生所作实在是胜过严蕊十倍,先生的志向报负更非严蕊这等入浅薄女子所能及。括才严蕊自不量力,妄问先生‘那人’是那位女子,实在令先生见笑了。”

辛弃疾淡淡一笑道:“填词作诗,不过是小技尔,如果后人是因为词而知弃疾的,绝不是我的意向。”

众人正在说着话,只听门外一阵喧哗,忽然门一开,从屏风后面走进来一个伙计,在谢元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谢元卿脸色一变,对众人一拱手道:“各位,我有些小事处理,失陪一会。”

这时只听脚步乱响,又有一群人冲进了房中。杨炎等人这时也都停了下来,只见进来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年纪,锦衣华服,手执描金拆扇的青年公子。他左右紧跟着两个黑衣汉子,都是四十左右岁年纪,目中精光,太阳穴凸鼓,一看便知是精通武功的人,大概是这青年男子的保镖。其他人都是青衣穿般的大概是他的跟随。立刻把屋子占满,连谢元卿也被挤到一边去了。

那锦衣公子一进门更看见了严蕊,立刻双眼放光,也不理旁人,径直来到严蕊面前,微微一欠身,笑道:“严蕊姑娘果然在这里,可教我好找。”

严蕊的脸色有些变色,兔强还了一礼道:“原来是李公子。”

李公子笑道:“正好今天我在这里请几个朋友吃酒,想不到严蕊姑娘你也在这里。还请姑娘一定赏脸为我们唱几曲以助酒兴。”说着伸手就来拉严蕊。

严蕊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这李公子,有些为难道:“李公子,我这里还有这些客人。”说着朝杨炎他们这边瞄了一眼。

李公子脸色一变,想要发作,但终于又忍了下来,目光这才转到杨炎他们这一边。“哼”了一声道:“莫非是李某面子太小,请不动严蕊姑娘吗?”

严蕊忙道:“严蕊不敢。”

其实杨炎这一边众人见这李公子这么霸道,都不禁有些怒气。刘复武,魏昌,张师颜还好些,曹勋和高震早己忍不住了,正要发作,却被杨炎拦住。杨炎道:“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可以告诉我吗?”

李公子又“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了看杨炎,没有说话。

谢元卿赶紧走过来,陪笑道:“各位,各位,都是误会。”他先对杨炎道:“这为李公子是庆远军节度使李大人的二公子,李进重。”

杨炎一伙人听了,都不禁有些吃惊。庆远军节度使名叫李道,现在的职位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是杨沂中的副手。而他的女儿李凤娘乃是当今太子,恭王赵淳的正妃。一但赵淳继承皇位,那便是正宫娘娘。这个李进重既然是李道的儿子,那么和太子就是连襟了。

对杨炎他们绍完李进重,谢元卿又对李进重道:“李公子,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如果李进重是明白人,听谢元卿这么说就能听出玄机,这伙人并不是普通人。可惜他一向骄横霸道惯了,冷笑道:“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总之今天严蕊姑娘我是请定了。”又指着杨炎道:“你们不要不识相,还是乘乘让严蕊姑娘跟我走。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又来拉严蕊。

这回严蕊不敢再避开,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着向外走去。

尽管杨炎不想惹事,但这时也不禁忍不住了。他自己大步来到李进重近前,道:“李公子,严蕊姑娘司是我们请来的,凡事总有个先后吧。”

李进重脸一变,喝道:“动手。”他身边的那两个黑衣人早己做好了准备,听他这么一说,一个并指如戟,另一个运拳如风,一齐朝杨炎打过来。

杨炎冷“哼”了一声,双手左右一分,两人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所吸引,出手的方向不由自立的发生了改变。“啪”的一声,两人的指、掌互相击在一齐。而杨炎转到李进重面前,举起右手立掌成刀,切向李进重抓住严蕊手腕的左手。

李进重大吃一惊,这两个黑衣人的武功在江湖上都算好手。想不到甫一动手就在杨炎手下吃了个小亏,他的左手抓着严蕊的手腕,不能运用。当下扔掉右手的拆扇,五拈张开,来抓杨炎的手背。

杨炎手腕一翻,不得怎幺,竞翻到他右手的上方,反拍他的右手。李进重大惊,急忙缩手。杨炎己闪电一般在他右手的手背上一点。李进重只觉右手一麻,整个人立刻向右横移三步,抓着严蕊手腕的左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

杨炎立刻跨上一步,占了李进重刚才的位置,一把抓住严蕊的手腕,拉着她连退了三步,轻轻一带,把严蕊带到自己身后。这时曹勋和高震也过来一左一右站到杨炎两则。他们都是经厉过千军万马的战场的人,三人并肩而立,自然生出一股气势,令李进重一伙人一时间也不敢再出手。

李进重心里又椋又怒,刚才四人这几招都是在方寸之间的窄小范围内进行,如火光电石一般瞬间即过,杨炎己将严蕊从李进重的手中抢了下来。他虽是纨绔子弟,但倒底有几分真功夫,己看出杨炎的武功远在自己一方的众人之上。而且其他人大约也不是弱者,真要打起来,自己恐怕讨不到什么便宜去。于是恶狠狠道:“你们是什么人,给我报上名来。”

谢元卿赶紧丈站了出来道:“这就是新近刚上任的马军司都虞候杨炎,也就是现在在临安赫赫有名的小杨将军。”

李进重一听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心里后悔不迭。如果早知道是杨炎,他绝不敢来要严蕊。只是刚才大话扔出去了。这个时候却有些下不来台。他脸上阴睛不定,显然是犹豫不决。谢元卿心里也暗暗叫苦,他曾多次暗示李进重,可惜李进重都没听出来,闹到现在几乎不可收拾了。又生怕李进重恼羞成怒,不顾一切那就糟了。这两方面,那一方自已都得罪不起。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又有一人急冲冲走进来,来到李进重面前,二话不说,先给了李进重两巴掌,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胡闹。”这一下变故,在场的人都不禁怔住了。

李进重刚要发作,但看清了来人也不禁矮了一截,叫了声:“大哥。”

这人二十四五岁年纪,相貌和李进重有五分相似,但耍显得成熟稳重得多。他打完李进重,立刻转对杨炎深施一礼,道:“杨虞候,左下李进远,刚才是舍弟酒后失礼,冲撞了虞候,还望虞候恕罪。”说着,一把抓住李进重的后脖子,伸脚在他腿窝一踢,李进重不由自主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杨炎看得清楚,刚才李进远那一抓、一踢都大有学问,其中都包含了上乘的武功。李进重的武功并不弱,竞毫无反抗之力,看来这李进远的武功比他弟弟强得多了。李进远又一回头,对其他人大叫道:“你们还怔着于什么?还不快跪下给杨虞候靖罪。”其他人听了“忽拉”一下都跪了下来。

杨炎一见,也正好乘机下台,忙去扶起李进重道:“不必了,不必了。”

谢元卿一看事情有了转机,忙过耒打圆场道:“呵呵,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大家不妨都坐下来,一起听严蕊姑娘唱一曲。”

李进远忙道:“杨虞侯大人太量,不和舍弟一般见识,进远实在感激不尽,但一定回去要禀明家父,一定要重重责罚他。我们不敢再打扰各位的雅兴,就此告辞了。”说着领着李进重一干人退了出去。这一场风波总算是平定了。

严蕊向杨炎道谢:“刚才多亏大人为严蕊解围了。”

杨炎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件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才严蕊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辛弃疾那里,现在她才认真注意杨炎,这段时间杨炎却时成了临安府百姓们议伦的焦点,大宋己有许多年没有这样的传奇人物出现了,自然被人们津津乐道,甚至越传越神,有人说杨炎是武曲星下凡,还有人说是岳飞转世等等,莫衷一哀。

不过在严蕊看来杨炎实在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样子,如果不是刚才和李进重冲突,动手那几下,实在看不出来他曾是率领千军万马在战场上纵横的大将。到真是人不可貌相。

谢元卿忙又招呼杨炎等人重新入席。又叫严蕊过来给众人一一斟酒。严蕊又唱了几首辛弃疾的词,包括刚作的那首《鹧鸪天壮岁簇旗拥万夫》和远征前做的那首《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本是慨然激昂的词作由她这样一个娇柔的女子唱出,却是另一番味道。这一顿酒总算是尽欢而散。

宴罢之后,大家便一一道别,第二天就各自上任去了……

注:在宋孝宗时期,三衙禁军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和都虞候的军职,基本成了御前诸军大将兼任的虚衔。而三衙禁军长官往往使用主管殿前司公事、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和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的职称。但在小说里仍然采用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和都虞候作为三衙禁军长官的职称。

第六十八章 虞允文回京(一)

“相公,万万不可。”韩彦直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汤思退“哼”了一声道:“有何不可。”他出任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来到了建康府,立即和杨沂中一起招集临时代理都督的韩彦直,以及刘珙、张孝祥、范成大、岳霖等参议人员,以及从宿州赶回来的李显忠等人商议江淮军务。

这次大宋北伐其实也不是全无收获,尽管前期所得的中原诸地大部份又被金军夺回,但颖州、寿州,宿州,邳州,徐州等地乃在宋军的控制之内,和原本孤悬一地的海州连成一片,也使江淮一带大宋的防线整体向前扩大了近两百里的范围。现在宋金双方在江淮一线以六州为界,互相对持,小规模的冲突不断发生。到宋朝派出议和的使臣之后,冲突才渐渐平息下来。

谁知汤思退一到建康府就以离建康太远,不便指挥将为由,竞下令颖州、寿州,宿州,邳州,徐州,海州的大部份御前驻军撤回,退守豪州,泗州,盱眙军,楚州一线。这样一来,六州的防御将会大大的削弱,仅靠当地的驻军和一些招募来的民军是很难守住的。

众人对汤思退的决议十分不满,韩彦直更忍不住出言反对:“相公,如果将御前驻军撤回,那么颖、寿、宿、邳、徐、海六州将守备空虚,如果金军一但攻来,将如何守卫,六州一但失守,整个江淮都将不稳,那将会动摇我大宋的根本。”

汤思退不屑道:“六州与金军距离太近,我军在那里驻守容易任金军发生冲突,怕是误了议和的大事。何况金国来称,议和必须割让六州,现在朝庭既以派出使臣与金国议和,自然是决意要放弃六州。所以我才命各路驻军撤回,而且募来的民军必须解散,所建守备工事等一率拆除,否则一但割还给金人,岂不是帮金人所修的吗?”

刘珙这时忍无可忍,抗声道:“相公身为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怎能如此行事。且不说现在议和尚未成功,就算是议和成功,也要防止金人反复颖、寿、宿、邳、徐、海六州乃是江淮的屏障,怎么能轻言放弃,何人言放弃六州,便是通敌叛国之罪。”

汤思退一拍桌子,道:“刘珙,你好大的胆子,议和仍是皇上和中书省的决议,你如此说是对皇上和中书省的决议不满吗?”

刘珙从坐位上站了起来道:“相公,你不要拿皇上压人,议和是皇上的决议,割让六州也是皇上的决议吗?只怕是相公自作立张吧!”卢仲贤去金国议和经过建康时,带来了赵眘的诏书,说得明白,与金国议和只许交纳岁币,不许割让土地。因此刘珙才敢针锋相对的质问汤思退。

汤思退也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厉声道:“皇上即命我全权主持与金国议和,有些事情我自然可以便宜行事。如果能与金国议和成功,就是割让些土地也是值得的。在皇上那里自然有我去解释,你们只管听我吩咐就是了。”

刘珙讥笑道:“相公,即然是便宜行事,那索性就把整个淮西路都割让给金国算了,免得叫金人笑话相公小气。”

汤思退大怒,道:“皇上即命我为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自然是我说了算,你刘珙算什么?我说要放弃六州,就要放弃六州。刘珙你敢不听令吗?”

刘珙还没有答话,韩彦直立即接下话来:“相公,这是乱命,请恕彦直不能从命。”

这时李显忠也站起来,他是镇守前线的武将,汤思退没有问他前方的军情,他也一直没有说话。但这时李显忠也忍无可忍,忿然道:“我李显忠宁死阵前,不死阵后,但有一口气在,绝不后退一步。”

原来汤思退清楚,如果不答应金国割让土地的条件,议和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因此卢仲贤向他辞行的时候,汤思退才要卢仲贤答应金人的一切条件,好尽快完成议和。但汤思退也知道议和的最终决定权仍在皇帝那里,如果赵眘不接受,就算卢仲贤签好议和协定也没有用。

因此汤思退才耍了个手段,借自己任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的机会把颖、寿、宿、邳、徐、海六州的守军撒回来,由金军去取。造成颖、寿、宿、邳、徐、海六州被金人所占的事实。那时木己成舟,赵眘也没有办法了。至于失六州之罪,汤思退认为只要能和金国议和成功,自己就算为大宋立下大功,那时赵眘还要倚重自己,根本算不了什么。实在不行,就把责任堆到前线的守将身上,找几个替罪羊就可以了。

但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刚一提出撒军的要求,就遭到了建康都督府的一至反对。他虽是御营宿卫使,但对韩彦直、李显忠这样的大臣也无权罢免。令他心里不禁有些竭斯抵里,历声道:“我这就下令,看你们谁敢不听令。”

韩彦直冷冷一笑,道:“相公请自便,恕彦直不奉陪了。”说着一甩袖子,忿然离开。李显忠、刘珙、张孝祥、范成大、岳霖等人也一言不发,跟着韩彦直一齐离开。

汤思退气得手足失措,伸手抓过一支毛笔,奋笔急书。嘴里喃喃道:“我这就下令,看你们谁敢不听令。谁敢不听令。”

忽然执笔的手被一支大手握住,汤思退抬头一看,原来是杨沂中。汤思退愕然道:“杨郡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沂中道:“相公,你真要下令吗?”

汤思退“哼”了一声道:“这是自然,杨郡王你要阻拦老夫吗?”

杨沂中松开了手道:“相公真要下令,我自然不敢阻拦。但请相公恕我杨沂中不能署名。我立刻上书皇上,请求至仕归农。”杨沂中也及不满汤思退的做为,但他这一次是做汤思退的副手,不能像韩彦直、刘珙那样当面和汤思退冲突。说得虽然委婉,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汤思退又惊又怒,指着杨沂中,道:“你……你……”连说了几个“你”字,眼前一黑,“啪”的一声手中的笔也掉到地上。

几天以后,颖、寿、宿、邳、徐、海六州的驻守宋军都接到了两份命令,一份是以御营宿卫使的名议发来,令他们立即撤军,回到各自的驻地。而另一份是建康都督府发来,要求他们严加防守,绝不许离开自己的防区。汤思退和韩彦直争噪的风声多多少少也传到各路去了,接到这两份命令,各路的守军都有些无所适从。

最终还是有几路的宋军尊守汤思退的调令撤军。于是金军一面和卢仲贤琰谈论议和,一面分兵两路,进攻邳州和寿州。海州的魏胜分兵拒守,邳州虽然失守,但总算守住了宿迁,使金军无法再前进。而另一路金军攻占寿州,一路南下又攻占了钟离。一直打到了定远城下。定远距离建康府只有两百多里。

消息传到了临安,满朝震惊,赵眘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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