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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九州)-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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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哪怕只是片刻也值得!
夜已近半,朔风刺骨。
李括单手挽着缰绳,望着疾奔而来的敌军残骑,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杀!”
简单,干脆。
以七千骑屠杀一千余残骑,没有丝毫的悬念,即便自己所领的这些骑兵是刚刚训练不久的江淮府军。
铮铮的马蹄声在寂静长夜中听到是那么的清晰悦耳,任由刺冷的寒风从自己的鬓角划过,李括从亲兵手中接过弓取出箭,瞄准了敌军正中的一人。
“嗖!”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雕翎羽箭打着璇儿朝前方射去,毫无悬念的贯穿了阿伦骖的头颅。
这位安禄山的义子,唐州守将甚至连一声惨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身子一僵重重的倒了下去。
砰!
胡军骑兵一时炸开了锅,阿伦骖的亲兵呆呆的望着自家主将的尸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将军大人死了,将军大人死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胡军骑兵彻底崩溃。
“杀光他们,为了大唐,为了咱自己!”
李括纵骑驰来,横拖着黑刀斩杀一片胡骑。黑盔黑甲,弯弓直发,这一刻他宛若天神下凡。
七千名唐骑跟着自家将军大人冲入了胡骑阵列,拖刀扬矛,斩尽眼前的一切罪恶。……
天亮了。
没有经历过黑夜的人永远不会如此的期待天明。
有些耻辱只能用鲜血洗刷,有些恩怨只能在黑夜了解。
而当黑夜褪去,天色将明之时,便是一段新的开始。
坐在山原上望着天际的第一抹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投射出来,洒满大地,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温柔啊。
用绢布擦去刀刃上最后一抹鲜血,李括收刀入鞘。
昨夜一战,汉家儿郎斩尽三千余胡骑,没有放过一人。
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一个唐人的承诺!
而这,只是第一步。……
唐州城,刺史府。
李括端坐在正厅上首,蹙眉望着厅中的那人。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唐州主簿,是朝廷命官!”
董仲复被人绑成了个粽子,却还是不肯服软,倨傲的仰着头,吐沫飞溅。
“狗屁的命官!”
濮大锤看不过眼,狠狠一脚踹向了董仲复的膝弯,痛的董仲复高呼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
“现在你倒承认自己是朝廷命官了?叛军入城时你在干什么呢,不是争抢着去给人家献殷勤?”
他最痛恨这种两面三刀,没长膝盖骨的怂货软蛋,若不是都督不肯,他恨不得现在便把这厮砍了脑袋。
“我,我……”
董仲复被濮大锤逼得一时语噎,竟是不再吱声。
“你叫董仲复,是这唐州城的主簿?”
李括轻扣着案几,缓缓问道。
“是。”
董仲复吃了番苦头,只耷拉着脑袋应着,再不复之前的傲气。
“你一直为叛军奏报文书,出谋划策?”
李括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继续发问。
“是。”
董仲复依然是那份半死不活的姿态,唉声叹气道。
“拖出去,砍了!”
李括摆了摆手,不欲再问。
这一下董仲复可似网中之鱼般蹦跶了起来,高声呼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李括又气又笑只道:“我为何不能杀你?”
董仲复仰着脖子道:“我不是武官,不在你军中做事你没有这个权利。我是大唐朝廷的命官,只有陛下又这个权利!”
濮大锤轻嗤了声道:“真是好笑,我真奇怪像你这种人是怎么做到主簿的。你以为你这投敌献城的罪名,到了陛下他老人家那儿能得了活命?”
“反正你们无权杀我!”
董仲复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坚称道。
“这兵荒马乱的,唐州城突然死了一个九品主簿,你认为会惊动京中的大人物?据我所知被胡酋砍了脑袋的唐州官吏可不在少数。”
李晟只觉好笑,也出来开起了董仲复的玩笑。
“你,你们卑鄙!”
董仲复不知该如何反驳,遂咒骂了声。
“或者,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李括敛了敛神色,寒声道。
“我,我不能说……”
董仲复思忖了片刻还是懊丧的摇了摇头,沉叹一声。
“既如此,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李括狠狠的拍了一记案几,毅然下令。
“得令!”
说完便有两名心腹上前,架起了董仲复就要往外走。
“别杀我,别杀我啊。娘咧,我都告诉你,叛军的计划我都告诉你,别杀我啊!”
被几次三番折腾,董仲复早已精神崩溃,见李括真欲斩杀自己,再也忍将不住,连哭带闹的喊了出来。
第三十四章 流年(一)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当董仲复将叛军的计划和盘托出后,李括还是大吃了一惊。
按照董仲复的说法,叛军并不打算急于向淮河以南扩张,而是会先拿下潼关。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长安乃国朝龙脉,叛军若攻克长安,对大唐朝廷的自信心是极大的打击。但董仲复同时强调,叛军不会尽遣主力围攻潼关,而是会一面牵制关中唐军,一面向回鹘借兵,给唐军以压力。
若他此言属实,大唐将面临一场生死考验!
前些时日传来消息,于常山举义的颜杲卿父子遭到了叛军大将史思明的猛攻。原本响应的十七郡在史思明‘班师回朝’后,纷纷投诚,除了常山郡的颜杲卿父子还在苦苦支撑,几乎叛军已经收回了河北道内的所有失地。
而在都畿道方面,洛阳、登封、荥阳、巩县等主要城池皆被叛军攻陷。至于长水、伊阳等邻近京畿道的城池,虽然还掌控在朝廷手中,但只要安禄山有心,几乎随时可以挥师西进,碾平这些碎城。
除却史思明手中的八万精锐,安禄山在洛阳附近掌握的兵力就有十二万人,他有足够的资本侵吞更多的城池,以向大唐朝廷加压施威。
李括并不担心董仲复说谎,毕竟生死关头像董仲复这种把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是不会冒险行骗的。不过,叛军方面会不会将计划透漏给董仲复,便有待商榷了。
“七郎,还在计划下一步的打算?”
周无罪不知何时拎着两只烧鸡摸进了书房,随手递给了李括一只烧鸡。“男人嘛,有时候放开一些。我们刚打了一场大胜仗,该是时候好好歇一歇了。”
周无罪说完毫不客气的将自己手中那只烧鸡啃了口,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
“老话讲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啊这场仗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打完的。”
周无罪尽可能的将语气放的和缓一点,以让双方都有一个理智的态度。但就李括这些日子来做的某些事来看,却是有些过激了。
“我又何尝不想歇一歇呢,只是如今叛军的势头正盛,我真怕朝廷一时出了昏招,让安禄山那厮捡了便宜。”
李括却是没有什么心情进食,随手将烧鸡放到托盘里道:“听说最近长安城里也不太平,各位神仙都借着安禄山起兵谋反的事情打压异己,忙的不亦乐乎。”
周无罪扯下一片鸡皮,没好气的嗤笑道:“你管的倒也真宽,你不是也说嘛,长安城的神仙们忙的不亦乐乎,这种事情咱们这些臭鱼烂虾就不要跟着瞎忙活了。毕竟就是安禄山真的攻下了长安,也该那些神仙们着急倒霉,关我们什么事?就这区区一个唐州城,怕是还入不了安禄山那厮的眼。”
李括笑了笑道:“怎么?又说气话了?虽然如今我们的家人不在长安了,可不少铜武营弟兄的亲属可还在京畿定居啊。再者说了,我们在长安生活了这么些年难道你就真的一点情感没有?”
周无罪狠狠的扯下一块鸡腿肉…道:“神仙有神仙的逍遥日子,烂虾有烂虾的烧鸡要吃。既然他们过不惯只吃烧鸡的生活,就得为了保住逍遥日子而勾心斗角,这是他们自找的!不像我,胸无大志,有口烧鸡吃酒满足!”
见好友说出如此赌气的话,李括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便拿荥阳来说吧,我周家自从两晋以来便是荥阳望族,历前隋、国朝而旺盛不倒,便是如今荥阳被叛军攻克,他们不还是活的好好的?你根本不用为这些神仙担心,他们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便是换个主子也照样活的滋润逍遥。
李括又怒又笑道:“你当我是为了那些神仙焦急?我只是害怕长安一破,叛军泄愤屠城,到时烧杀抢掠,八百里秦川大地怕要成了修罗殿。至于神仙们,他过不过逍遥日子与我何干?”
“你倒是大义,开始忧国忧民了。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便是叛军不攻入长安,那里也不是你想的那般完美无瑕。你以为朱雀大街修建的宽些便代表着国泰民安?你以为市坊建设的齐整些便代表了夜不闭户?那朱门内仍有发臭发烂的酒肉,那路边仍有冻死苦哈哈的腐骨。你脑中的那个琉璃世界,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周无罪说着说着也来了气,嗤道:“我差点忘了,你阿爷当年是咱大唐朝廷的左相爷,祖上更是太宗爷的皇长子,这般的地位身份怎么是我们区区一世家庶出子能比的?便是你阿爷当年被人削去封爵,现在的你怕也是以流着宗室血液为傲吧?怎么说?你还别跟我急,难道不是吗?若不是这般,为何你心甘情愿的把延基推到了安西?若不是这般,咱们兄弟三人当初拜把子结义的诺言你为啥忘得一干二净?”
到底不是当初的懵懂少年了,二人思考的东西多了,难免产生误解。这些年来,他们经历了无数常人难以想象的困苦,皆是肩并着肩一起撑下来的,如今三人中突然少了一人,也难怪周无罪心中不痛快。
“你心里不痛快便拿我来出气?难不成你以为延基出走是我愿意的?那是圣旨,那是皇帝陛下的命令,难不成你希望我成安禄山第二?”
李括这些时日来积压的怒火顷刻间也被点了燃,怒道:“莫非我在你心中是个一心只有皇族朝廷的膏粱子弟?莫非你认为我是个自私自利的可怜虫?若是这般你当时是怎么找上我的,又是怎么和我结拜的?是不是你周大公子瞎了眼,看上我这个纨绔子?”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无需我多说!”
周无罪心中理亏将头别了过去,不再言语。
李括当然不是纨绔子,当然也不是自私鬼,这些周无罪都知道。事实上,除去那个屁用不顶的宗室子身份,李括跟世家贵族什么关系都不沾,正是这样一个没有收到一丝一毫朝廷世家恩惠的人,说出一番偏袒世家朝廷的话,才会让周无罪这般气愤。
周无罪是替李括赶到不值,偏偏他自己还看不出来!
李括与周无罪是挚友,二人对双方的脾气秉性都非常了解,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产生一些暗角和解不开的疙瘩。
积累的时间久了,这些暗角便会变得发霉,若处理不当,甚至有腐化的危险。
静默,静默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却是双方通脑发热时最好的延迟剂。
二人就这么耗将着,从午后到暮色,从暮色到深夜。
“延基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他。”
最终还是李括率先开口。
“也许我当时该强硬一些,找个借口回绝了中使……”
李括单手撑着额头,痛苦的说道。
“七郎,你不必多说了,我都懂。”
周无罪将那只啃了一半发了冷的烧鸡递给了李括道:“其实我们三人的身世境遇都不相同,能够最终走到一起,真的挺不容易的。延基便不必说了,典型一个膏粱子弟。起初你要我和他拜把子时我是一百个不乐意,但最后怎么着,不也一起磕磕绊绊走下来了吗?兄弟,什么是兄弟?兄弟不就是拿来‘坑’的吗?(注1)那家伙虽然偶尔臭屁了一点,但总体来说越来越男人了。这不,一时走了我有些不适应吗。嗯,吃烧鸡,看看,我们俩这一闹情绪,白白瞎了一只烧鸡,真坑!”
李括眼眶微微红润道:“谁说不是那,当时延基就像个跟屁虫似的一直追在我的身后,我要入国子监他便跟着进了来,我要从军他二话不说的入了行伍。他现在突然不在跟前膈应我,我还真不适应。”
周无罪道:“所以,都是安禄山那厮混蛋,若不是他没事起兵造反,我们兄弟三人说不准现在正应那个十年之约一起去莱州观沧海。他娘的,就是为了我们的诺言,也不能让安禄山那厮好过!”
李括却是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道:“是啊,这笔账我给安胡儿记下了,便是为了那个约定我们也得卖些力平叛不是?”
“得了,这些事有神仙们操心,你又着什么急。”
周无罪摊了摊手又是嗤笑了起来,临了还不忘拍拍李括的手臂示意他快些吃烧鸡。
“那有什么,这不才十年嘛,大不了再耽误十年,就当是坑你了。”
李括毫不犹豫的顺着烧鸡上的压印啃了下去,兄弟,不就是拿来坑的吗?……
注1:这个坑在我们那里意思就是膈应、麻烦,其实一般关系比较密切的人才会说,是褒义。我死党就经常对我说,‘小五,你又坑我!’哈哈!
第三十五章 流年(二)
唐州是中州,下辖十二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了。
由于现在是冬日,不用急着开垦荒田,抢播春种,接手唐州后李括做的唯一的事情便是整训军队。事实上,经历过与叛军一战后,这支主体由江淮军构成的军队心气儿和斗志都提升了好几个坎儿。
现在,江淮军唯一欠缺的便是实战经验,不过相信通过一场场与叛军的争斗,这点会很快弥补。只要新兵见过血,就变成了老兵,有些东西不是言语能够传递的,只有靠自己去慢慢摸索体会。
这些时日来,最重要的消息莫过于安禄山称帝了。攻下东都洛阳后,安禄山这厮以为可以与大唐分庭抗礼,甚至已经占据了较大的优势,再也不耐作为一区区郡王,终于私下了虚伪的面具,立国称帝,取国号大燕,定都洛阳。
由于安贼长子安庆宗在安禄山起兵谋反后即被大唐皇帝陛下下令斩首处决,安禄山不得不册立并不喜欢的次子安庆绪为太子,备位东宫少阳。另外安禄山还拜军师谋士严庄为相国,大将史思明为范阳节度使并命其略定河北。
一时叛军竟形成与大唐分庭抗礼的局面。
与此同时,安禄山对部将崔乾佑下了死令,命其务必尽快攻破潼关,并向同罗借兵,请共击唐室。至于回鹘人那边,据说本已动了心思,最后因为和唐室达成了秘密协议,这才保持袖手旁观,至于协议内容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张延基到了安西后也拖人捎带回了封信,千难万难最终辗转到了李括手中,无非是说些身安体笃,勿要担心之类的话,想想都是矫情。
今日,李括又去往东城,监督城墙加固的进展情况。由于打算以唐州为根基,以作为抵在安禄山背后的一把尖刀,李括从进驻唐州的第一刻起便与一干心腹一齐商议起了计划。
部将李晟认为,唐州地处豫州平原,四面无险可守,若强行以唐州为根基,则需要在城防上多加整修。李括也认为他说的有理,一面征集工匠、民夫加固州治以及附属县城的城防,一面与邻近州县的刺史联络,希望可以达成相互拱卫的协议。
值此敏感时刻,不少州县的长官都在观望,准备视局势而下注,故而没有很多的州县响应。一轮游说下来,只有豫州和西平这两州的刺史表示愿意与李括结盟。
这两州的刺史皆是出身官宦世家,生的忠君爱国的思想。由于他们距离洛阳较近,不时受到小股的叛军袭扰。虽然两州刺史分别组织征集了乡勇,但毕竟没有正规军队来的有底气。与李括结盟后,二州遇袭后李括便会驰军相援,于他们当然是天大的好事。
这类的结盟组织若放在了太平年景肯定是视为谋逆的大罪,可此时却偏偏是战乱之时。事实上,大唐朝廷对这一区域的控制以及丧失,这三洲完全是凭借主官的个人实力支撑,故而结盟非但不会被朝廷猜忌,反而会被视为忠勇以嘉奖。
事急从权,说的似乎便是这个理儿。
“吴工头,正月之前,东城的加固工作能完成吗?”
李括望着不住往城头搬运泥砖的民夫,微微蹙起了眉头。一月是一个关键的节点,如今崔乾佑已经驻军围了潼关,相信不日便会发起总攻。相信以潼关之险和高、封二将至才,潼关不会轻易失守。安禄山不是执拗之辈,届时一定会调转思路准备向南侵袭。而唐州位于山南东道和都畿道的交界,是为咽喉之地,安禄山必欲除之而后快。当然安禄山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唐州投入过多的兵力,但李括要保证这座城池能够承受一定程度打击。
眼下遍观四城,只有东城的城防最弱,与城北的交界处甚至还有一段城墙因为年久失修,被一场大雪压得坍圮。李括当然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出现,故而他才找到这一代最熟稔建造的吴工头,由他牵头来加固东城的城防。
“哎,李将军啊,这可是难说哩。不过啊,我老吴头儿三代都是土生土长的唐州人啊,最看不得的就是背井离乡,逃难的事哩。若是安禄山叛军打过来,倒霉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所以您就放心吧,就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一定会尽快的加固好东城的。您看,中不中?”
李括点了点头笑道:“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如今叛军势头刚猛,说不准哪天便挥师杀了过了,我虽不惧他却也不想做无必要的厮杀,何况就像你说的若是留着个有缝的卤蛋,安禄山那厮还不整日眼睁睁的瞅着犯馋。城墙早加固一日,城中的百姓早一分安心,安禄山那厮也早一分死心。”
他这话说的在情在理,吴工头听后连连点头:“哎,哎,你说的在理,只要泥沙材料您给我供齐,我老吴便豁出去这个名头跟您做个保,一定在一月前加固好东城城防!”
“我要的便是你这句话!”
李括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便不打扰你了,你忙!”
“哎,哎,您慢走啊!”
吴工头恭敬的把李括送走,眼眶竟然一热湿润了。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平易近人,待人和善的将军,李将军来了这里,这真是唐州百姓的福气啊。大唐有如此将军在,何愁叛乱不平易,何愁失地不复收?…………
从东城回来,李括便在众心腹的簇拥下回到了刺史府。
为了东城城防加固的事情忙了许久,他已是精疲力尽。正当李括想好好歇上一会时,周无罪却突然兴冲冲的冲进了卧房。
“七郎,你猜谁来了!”
李括大惑道:“看你这个兴奋劲,难道是延基?”
周无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竟会说那没谱没边儿的。延基如今隔着万里在安西防着大食人,怎么会到唐州来。是南大哥,是南大哥啊!”
“南大哥,哪个南大哥?”
李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追问道。
“哎,还能是哪个南大哥,南霁云,魏州南八南霁云啊!”
周无罪撇了撇嘴道:“你不会把南大哥都忘了吧,他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什么,你说是南大哥?”
李括这才反应过来,抓紧了周无罪的双肩追问道。
“是,是,是!就是那个跟着小张探花做事的南霁云,他现在就在花厅中等候,这下你信了吧!”
周无罪被他摇的没法,只得将自己知道的悉数说出。
“那还等什么,快随我去见他啊!”
李括压抑住心中狂喜,迈开方步便出了卧房。当是时,李括半月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南霁云正端着一杯花茶微微品着,不时抬首朝花厅正门望上一眼。
“南大哥,南大哥,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不需多问南霁云就能猜到来者是谁。微笑着起身相迎,还没走出几步南霁云便看到了那个阔别已久的身影。
“七郎,许久不见了!”
南霁云上前便拍了拍李括的肩膀赞叹道:“嗯,不错,这才几年没见就出落成个汉子了,这副筋骨真是不错,不枉我当年那么看好你!”
“南大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异乡处遇故人,还是在兵荒马乱之时,李括如何能不喜?
“嘿,你小子,油嘴滑舌仍是没改!”
南霁云径直给了李括一个搂脖:“你南大哥难道整体没有正事做就在四处瞎晃荡?我这不是一直跟着小张探花抵御安贼不得空吗,这次正好顺道经过来看看你。”
“南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唐州?”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七八年前,李括又是变成了那个孩子,和南霁云有说有笑,毫无顾忌。
“嗯,这样算是凑了巧。我途经唐州,听百姓说这唐州如今主事的是个从江淮道来的将军,待百姓甚为和善。我就在想你小子前些时日不是刚被皇帝老儿封了江淮道团练使吗,如今的这将军一个比一个贪婪残暴,能让百姓道一句和善的也就是你小子了。这便进城来看看,没想到真让我给猜中了!”
第三十六章 流年(三)
“嘿嘿,那都是百姓们夸耀的紧,我哪里有那般好。”
李括却颇是谦逊的摊了摊手,在南霁云面前他始终可以做那个长大不的孩子,这种感觉,真好!
稍顿了顿,李括接道:“对了,南大哥,你不是和张大哥在谯郡任职吗,怎么突然想起来唐州了?”
“唉,这事说来话长。”
南霁云神色显然有些疲惫,撩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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