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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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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大娘即便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也带着一身的富贵气。
  “不一定考的上……不过沿途我自然会尽心,能做什么做什么就是。”
  方解客气了一句。
  “不一定?”
  听到他这话,息大娘的脸sè却微微变了变。她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不悦的说道:“既然是要去考的,怎么能这般的没有信心?如果你连能进演武院的信心都没有,哪又何必去考?生为男人,自然要有胆魄担当。你这样说是因为你心有畏惧,尚且没战就已经怯了,看着让人气愤!”
  “呃……”
  方解尴尬的笑了笑:“息大家教训的是,我努力就是了。”
  “你或是不爱听,我还是要说,演武院虽然大门关的严,但自从大隋太祖皇帝命人筹建了这院子以来,有不少身世比你还要不如的人进了那院子,出来之后便成为一代人杰。太宗建武十一年,演武院出了一个九门功课全都得了优异的奇才,结业之后被太宗皇帝直接封为鹰扬郎将,驻军西北。自领兵之rì起大大小小打了三百余战,未尝败绩。此人也是寒门出身,还是个孤儿,可他却建造了一个属于他的家族!”
  “您说的,是李啸?”
  “没错,陇右李家,与朝廷其他世家不同,因为这个家族形成的时间还太短。幸好李家后来又出了几个惊采绝艳的人物,不然说不得也就被其他世家压下去灰飞烟灭了。右骁卫大将军李远山的父亲,让李家正式成为一流世家。短短不足百年,李家就有这样的成就……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大隋有演武院。”
  息大娘认真道:“没有演武院,李啸就是路边冻死的一具枯骨!我知道你很聪明,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坐在一边喝酒的老瘸子微微皱眉,忍不住看了息大娘一眼。息大娘似乎是感觉到了,对老瘸子微微颔首。
  等方解离开之后,老瘸子还是忍不住问道:“您似乎对方解格外的看重?”
  “他本就不是凡夫俗子,想看轻了都难……所以我才会多嘴几句,最近或是太闷……许久不做这点拨年轻人的事,想想也有趣。”
  “不是凡夫俗子,确实啊,毫无修行潜质连小金丹都改变不了的修行废物,即便是放在废物里也是出类拔萃。”
  老瘸子笑了笑,起身离开。
  息大娘看着老瘸子离去的背影微微笑了笑,手指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敲打。她眉宇间隐隐有些得意,似乎是得意于发现了什么而别人没有发现。







☆、第二十四章 如何?不如何!

  第二十四章如何?不如何!
  当太阳爬过樊固的城墙将阳光洒进这小城的时候,早起出门的人们都被眼前看到的场面震撼的无以复加。不多时,消息传开,樊固城所有百姓,包括老弱妇孺全都涌到了最宽阔的正街上,看着面前出现的东西唏嘘不已。
  大街上一字排开上百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酒碗。
  没有菜,只有酒。
  除了樊固边军牙将李孝宗之外,樊固城七百多名边军士兵全都在这里了。这一天的这个时候,樊固城的城墙上面看不到一个士兵来回巡视。三千多个酒碗在桌子上密密麻麻的摆着,每个碗里都倒满了酒。
  樊固城里四个酒肆,六家客栈,大大小小十几个酒楼,老板伙计厨子学徒,还有金元坊的所有杂役护院忙活了一整夜,几乎搬空了存酒全都运到了大街上。这七百多名边军本想帮忙,可这些乡亲们硬是没让,而是让他们坐在桌子边休息。
  两千多人全都聚集在正街上,看着面前长龙一样摆好的桌案心里忽然都有些不是滋味。
  那守护了樊固城多年的边军士兵们,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在桌子旁边落座。就连今天安排这一切的方解都在一边站着,看着那些边军士兵们脸有愧sè。
  “方解!你真的要走?!”
  有人忍不住问。
  方解摆了摆手,没回答。
  他端起一碗酒,缓缓的跪倒下来洒在地上:“这碗酒敬给那天晚上不幸战死的袍泽,是我方解对不起你们!”
  除了边军士兵之外,懂他这句话的人不多。
  那晚的事瞒得住城中百姓,瞒不住这些大隋jīng锐的士兵们。他们知道方解的酒是敬给谁的,所以他们的脸sè都有些伤感。那一夜,城西门,二十几个边军士兵战死,杀他们的……是方解。
  按理说,边军士兵们不应该原谅方解,可不知道为什么,寂静沉默的人群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一路走好,七百多名士兵整齐的站了起来,每个人都端起面前的酒碗洒在地上,然后整齐的喊了一声一路走好。
  边军中资格最老的校尉曲风洒下酒的时候喃喃加了一句:“别怪方解。”
  七百多人齐敬酒,愿死去的袍泽在天国安好。
  方解把酒洒尽,然后朝着西门的方向郑重的磕了三个头。士兵们站在长桌两侧,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行礼。七百多名士兵整齐划一的将右拳横陈在自己胸前,郑重的行了一个大隋的军礼。
  曲风缓步走过去,伸手拉起额头顶在冰冷青石板路面上的方解:“没人怪你,咱们这些当兵的虽然最恨的就是同袍自相残杀,可不代表大家不分黑白是非。李孝宗今天没来,他说是自囚于将军府里,可我们也没去叫他。你自己看看,就连将军府当值的兄弟们都来了,他们也没把你当仇人!”
  “你无论是在dì dū演武院,又或是其他地方。樊固城里的边军,永远是你兄弟!”
  “敬兄弟!”
  曲风再次端起一碗酒,仰天大喊了一声。
  七百多名边军也随即端起酒杯,齐齐的对着方解:“敬兄弟!”
  方解想哭,却忍住。
  他接过大犬递给他的酒碗,一饮而尽。
  “我知道你恨李孝宗,连我们都恨他又何况是你?”
  曲风把酒碗放在长桌上,从怀里摸出来一摞银票递给方解:“这是李孝宗托将军府的护卫带给你的,将军府的侍卫们说没脸见你,让我给你。这是你在樊固城这几年交给李孝宗的红利,不是全部,大概三分之一……你恨他的人,但这钱是你赚来的,到了dì dū什么衙门都需要打点,是个穿官服的就不好说话。你别拒绝,钱就是钱,如果你觉着这钱拿了不痛快,那我们这七百多兄弟就每人在银票上滴一滴血,洗了你心中怨气去!”
  “我拿!”
  方解使劲点了点头,郑重接过银票。
  “方解,你还回来吗?”
  一个nǎi声nǎi气的小女孩被娘亲抱在怀里,她纯净的眼睛里都是不舍。虽然不如大人们那般浓郁,但却更纯粹。
  “回来!”
  方解点了点头,笑着说。
  “本打算临行前请大家喝一碗酒,把行囊里的银子都花了再走。可是城中所有掌柜的都不收我钱,所以这碗酒,与其说是我请大伙喝的,不如说是大伙请我喝的!我方解算不得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但也是个爷们!这酒是离别酒,但不是绝情酒!觉得我配得上跟你们做朋友的,今天就一起干了这碗!”
  所有人手里都拿了酒,就连小孩子手里都被塞进去一碗。
  之前问方解还会回来吗的那个小女孩,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碗怯怯的说:“娘亲,酒是辣的,我不要喝。”
  她娘亲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说:“乖宝儿,就喝一小口也是要喝的。喝了这碗酒,你要记住方解。他是咱们樊固城里所有人的亲人,是家人。”
  小女孩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远处,一个粗犷的汉子用手指蘸了一些酒送进妻子怀中婴儿的嘴里,婴儿下意识的吮吸起来,可酒太辣,婴儿立刻就皱紧了眉头,小胳膊从襁褓里伸出来使劲甩了几下,咧嘴啊啊的哭了出来。
  婴儿这一哭,也不知道多少人跟着落泪。
  “今rì一别,愿还能相聚!”
  方解喝尽了酒,眼泪终究还是流了出来。大犬在一边唏嘘,便是沐小腰这样的女子也鼻子发酸。
  ……
  ……
  这一rì,樊固城没了酒。
  或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所以昨夜红袖招的人便已经出了城。城中最宽阔的大街上,也不知道醉倒了多少人。豆蔻年华的少女,喝了酒之后脸儿红的好像chūn风里盛开的山桃花,眼睛却哭的红肿。
  对于她们来说方解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或许多年以后她嫁做人妻,回想起往事也会羞涩一笑,忘不掉那个自己年轻时候念念不忘的少年郎。或许是樊固城太小,所以方解改变了这里。dì dū那么大,或许改变的就是他自己。
  七百多名边军士兵们喝了酒,就在校尉们的带领下回去各司其职。上城的上城,出城巡查的也领了战马出城,曲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拍着方解的肩膀微醉的说道:“不管考不考得进演武院,都要回来看看。若是没考上最好,回来再一块喝酒一块杀贼。别人不知道,老子心里清楚的很……每次杀贼你都躲起来,但那些威胁最大的马贼都被你暗中一箭shè死的。李孝宗做的最没丢良心的事,就是没昧了你的军功。”
  “你是个合格的斥候,方圆几百里,只要是狼rǔ山这边的马贼,哪个不是你找出来的?三年,樊固城里的百姓富得流油,也太平的让人感慨……樊固城有了几十年,四周从来没这么干净过。”
  “曲大哥……”
  方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曲风笑了笑道:“不过还是希望你能考进演武院,出来最不济也是个校尉了。我知道你的本事,不能修行怕什么?纯粹练体能抗衡修行高手的,军中这样的将军并不少。别忘了镇守咱们大隋南疆的罗耀,纯粹的外功据说堪比九品高手,照样纵横天下!最好混个将军,回来咱们樊固当将军!”
  “嗯!”
  方解使劲点头。
  “走了,今儿我领兵巡查狼rǔ山这边,不能送你,别见怪……一路顺风!”
  说完这句,曲风扭头就走。
  边军士兵们离开之后,百姓们又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和方解说话,混乱中到底说了些什么方解根本就听不清。有人说让方解把樊固当娘家看,被人骂了一句之后才醒悟方解不是个娘们。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父母嫁女般的不舍。
  “大掌柜,金元坊你放心,我会好生照看着,若是您不回来,每年的账目我会派人送过去让您查看。”
  金元坊的二掌柜楚怀礼揉了揉眼睛说道。
  “嗯,草原蛮子的钱好赚,金元坊不能倒,虽然少了红袖楼,但客胜居和金元坊依然是樊固城的摇钱树。只要有这两座楼子在,乡亲们就不会活的如以往那样苦。”
  方解交待了一句,又压低声音道:“李孝宗要甩干净身上贪财的痕迹,肯定会把以前的账目都烧了,你留一份,藏好。还有,他也一定会和城里所有的生意撇开关系,这是机会……没有他,让赚钱的生意都变成乡亲们自己的,就算没了红袖招分的红利也会比以往多不少。”
  “我记住了大掌柜!”
  楚怀礼使劲点头。
  他本是樊固城里一落魄书生,因为方解而改变了生活。若不是方解,他这个被人看不起的穷酸说不得最后流浪天涯去。
  “给自己存点银子。”
  方解笑了笑:“你太老实,现在还没存够取一个漂亮媳妇的钱。不过以后我走了,估摸着樊固城少女们的倾慕对象就是你了。”
  老实木讷的楚怀礼脸一红,讪讪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
  ……
  “走了!都回去吧,又不是生离死别,若我有朝一rì如吴一道那样富甲天下,我就把你们都接到dì dū长安去住!当然,你们别抱希望就是了。”
  方解站上马车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吧!”
  何婶踮着脚在人群里喊:“dì dū里的姑娘再漂亮,找媳妇还是樊固的姑娘最靠谱!”
  “何婶……回头让楚怀礼从帐上拨点银子给你,办一个专门拉…皮…条……呃不是,是婚姻介绍所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世纪百合!”
  “方解!记得我啊,我等着你回来娶我!”
  “你死心吧!我十年不回来,莫非你十年不嫁?!人老珠黄就没人要了,趁着还年轻,多挑挑!”
  “方解,dì dū太大,别丢了自己!”
  “放心吧,丢了我自己我就去报官!”
  “方解,他们说你小…弟…弟暴长,临走前你告诉我那是怎么做到的啊!”
  “兄弟,你暴露了!”
  将军府
  李孝宗倒了一杯老酒一饮而尽,听着外面热闹的喊声自嘲笑了笑:“人生际遇何其之妙,想不到我这个将军,竟是远不如他一个市侩商人。也不知道我离开樊固的时候,有几人送我,几人骂我……方解……七百多边军皆去送你,你是想告诉我……你比我强?”
  樊固东门
  一柄油纸伞下,身穿一袭雪白貂绒长裙的女子看着城中那景象微微笑了笑,回身淡淡说了句走吧。也不知道是那描绘了牡丹的油纸伞将她衬托的美若天仙,还是她那容颜让油纸伞也添了韵味。
  三个十六七岁年纪的侍女跟在她身后走向城外,城外不远处,红袖招的马车车队安安静静的停在路边。
  “如何?”
  一辆马车中传出息大娘的声音。
  “不如何,市井小民罢了。”
  绝美女子回答,然后登上马车。
  “他什么时候身上没了这市井气……自会有一番大成大就。”
  “他若没了这市井气,更不如何。”







☆、第二十五章 一心向道

  第二十五章一心向道
  清乐山,地处大隋东南,过长江再向南三百二十里,连绵起伏,虽然不雄峻壮阔,但却是一等一的风景秀美之所。大隋之东疆沿海万余里,临海陆地唯一不归大隋管辖的地方便是东楚,但东楚在大隋东北,是个大陆延伸出来的半岛,面积尚且不及大隋京畿道大。
  清乐山在大隋东疆靠南,正是四季皆有好风景的地方。
  这清乐山虽然不大,远不及狼rǔ山脉,昆仑山脉,燕山山脉这些大山,但名气较之于前面几座山也丝毫不逊sè。
  原因无他,只因为清乐山上有一气观,一气观里有萧真人。
  大隋皇帝心高气傲,历代皇帝皆是如此,容不得天下任何一国有超大隋之处,这份贪念也正是大隋建国至今依然朝气蓬勃的缘故。大隋的每一个皇dì dū有雄心抱负,别处有的大隋要有,别处没有的大隋也要有。
  蒙元帝国有大雪山大轮寺,大隋便捧起来清乐山一气观。
  大雪山上有大轮明王,一气观里有萧真人。
  佛宗讲求无yù无求,但毫无疑问从心底里看不起大隋的道宗。毕竟这天下除了大隋之外其他地方,皆笃信佛宗。即便是在大隋,佛宗之人只要在官府报备之后,也是可以建庙传教的,但毫无疑问大隋百姓对佛毫无尊敬之心,而之所以大隋朝廷有这份大度,还是因为皇帝的贪念。
  别处有的,大隋自然也要有。
  一气观建在半山腰,从山下往山上走只有一条石阶小路,一共两千九百九十九级,再走一步就进山门,取三千大道之意。石阶两侧从山脚到山腰全是山桃树,这树结的果子酸涩并不美味,但仔细品之也别有一番风味。这些年一直在传说一夜遍山桃树一夜桃花开一夜仙桃熟的神话,其实哪里有什么仙桃,不过是骗人的噱头而已。
  一气观其实并不大,从观主萧真人往下数,算上末代弟子一共也只有八百人。这人数也有寓意。一气观号称天下道教正统,也号称天下妙术皆出此处。但人心向道,道道不同。所以八百弟子又称八百道,出正统而修己道,所以又称旁门。
  旁门八百,左道三千……皆出一气观。
  当年大隋皇帝御临此处,知道这些寓意随即哈哈大笑,赞了一声清乐山好气魄,旁门左道也皆是正统。
  江南虽然chūn暖来的早,但桃花依然远没到盛开的时候。枝头上倒是吐了新绿,看着那嫩芽甚至想过去掐一片放在嘴里咀嚼。
  顺着石阶,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缓步而上,这人看不出年纪到底有多大,气质成熟,面容倒是还颇清秀。下颌上有微微泛青的胡子茬,不过一点也不显得邋遢。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走路的步伐也不大,中规中矩。
  在大隋,凡是身穿锦衣者身上必然有功名。普通百姓,便是家财万贯也不能着锦衣。这是朝廷礼制,逾越了是要下狱问罪的。
  这中年男子面带微笑,脸sè和气,一边走一边赏山景,但看到路边一块大石上题着几个字之后立刻停住脚步,然后郑重施了一礼。
  “那是三年前陛下到清乐山游玩的时候留下的墨宝,本想移到大殿里去,可陛下却说在这里看到这石头,在石头上随情写了几个字,那就摆在这里,何必要挪动它?若它有灵xìng,扰了它修行岂不是一件大罪过?”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黑sè道袍的老者,五十岁上下年纪,留着三缕长髯,手里擎了一柄拂尘,布衣布鞋,看起来倒是颇有仙风道骨。只是这人面相却不太好,三角眼,扫帚眉,越是仔细看越是透着一股子猥琐的味道。
  可他身份在那儿摆着,所以谁也不会真的以貌取人。
  他便是这清乐山一气观的主人,萧真人。
  “所以真人就在这建了个亭子,替这石头遮风挡雨?”
  锦衣男子笑问。
  “散金候……你当年捐了数十万金为长安修缮了一整面城墙,陛下重重嘉奖。我为这石头建了个亭子,其实与你建城墙也是一般无二的心思,无非是拍陛下马屁罢了。”
  大隋只有一个散金候,那便是被人称为大隋第一富的吴一道。据说他的财富,足足可以买下大隋一道山河。要知道大隋数万里江山,分作二十四道,一道山河……已经比东楚国的疆域还要大了。
  吴一道哈哈大笑:“我是个凡夫俗子,谄媚拍马屁的事自然要干。可真人你是修道之人啊……”
  “修道之人也是人。”
  萧真人微笑道:“修道之人也要吃饭,也想让rì子过的好一些。陛下的墨宝留在山里,能吸引多少善客来观里上香散金候自然明白。”
  “市侩!”
  吴一道笑说。
  “还想更市侩一点。”
  萧真人驻足,看着吴一道认真的问:“天下首富到了一气观,难道不捐些香火钱?”
  吴一道招了招手,后面跟着的随从立刻上前,将手里捧着的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递给萧真人,萧真人身后的小弟子连忙接过去,只觉得盒子并不重,所以眉宇间难免生出些许轻蔑。心说普通富贵人家上山捐的银子也比这盒子值钱多了,堂堂天下首富竟然这么小气,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
  “萧真人张口,就值万金。”
  吴一道笑了笑:“这盒子里的银票在大隋任何一家钱庄都可通兑,不会少了分毫。不过,小一些的钱庄,只怕也兑不出这许多银子来。”
  “汇通天下。”
  萧真人由衷赞道:“比起修缮长安城一整面城墙,这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
  ……
  回到自己房间里的萧真人,和在外人面前的萧真人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安顿好了大隋第一富的吴一道,带着他走遍了半座山的萧真人把自己丢在床榻上,揉着发酸的老腰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不是为了那一万两金子,我何必要陪这么久的笑脸。脸上的肉都笑得有些发僵,也不知道青楼那老鸨子整rì都笑是不是有什么专门练嘴的独门秘籍。”
  一个小道童替他把鞋子脱了,手脚麻利的爬上床在萧真人的后背上捶打起来:“您已经名满天下的道门领袖,何必要为了几个铜臭这样劳累?若是传出去,山下的百姓,乃至于大隋的百姓还不得笑话您?”
  “你懂个屁!”
  萧真人回手在小道童脑门上敲了一记:“你爱不爱吃肉!”
  “爱吃!”
  “肉自哪里来?”
  “山下候屠夫送上来的。”
  “是白送的么?”
  “自然不是,当然要给银子。”
  “我要是不去应酬那些达官贵人世家巨富,凭着山下那些百姓送来的香火钱,你还想吃肉?!”
  萧真人冷哼一声道:“想吃肉就要有赚来买肉钱的本事,你能顿顿吃肉还不是我陪着笑脸厚着脸皮要来的?再这么不知好歹,我就罚你去后山园子里种菜。每rì只给你吃青菜豆腐,看你还说的出说不出这风凉话。”
  “可好歹您也是大隋道统领袖啊……”
  “领袖个屁!”
  萧真人道:“要不是陛下争强好胜,你还不是要跟着我走街串巷的给人算命?你跟着我晚了些,你去问问你几个师兄,谁没骗过百姓家的银子?谁为了几十个铜钱没昧着良心说过假话?那些财主只要高兴就能多给几个钱,自然要挑好听的说。这一气观才建起来十年,还不是因为我当年骗了陛下说清乐山合该是大隋教门隆兴之地?”
  “啊?”
  小道童一惊,忍不住问道:“这事怎么没听您提起过?”
  “又不是什么长脸的事,说它做什么。去,给为师倒一杯水喝。”
  萧真人坐起来,把袜子脱了揉着发酸的脚,然后把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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