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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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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对着罗小屠所在的位置摆了摆手。
意思是
再见
又或是
不见?
……
……
方解从木屋里走出来的时候,门口的两个甲士还以为他又有什么要求。转头看着他,等着他说话。方解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招了招手说了句什么。两个离得最近的甲士谁都没听清方解说的是什么,所以同时往前走了几步。
然后他们就感觉鼻子上一阵剧痛传来,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方解说的是:“我要打你们鼻子了。”
他手下留情,并没有打算杀人。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不催动天地元气,仅仅是拳头上的力度也足够将人的脑袋打爆。两个甲士捂着鼻子蹲下去,方解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掠出,转眼间就已经冲出去几十米。
“槊!弓!”
刚刚打了一个饱嗝的罗小屠神色一变,同时往左右伸出手。他的反应足够快,可是他的亲兵反应比平时慢了最少半拍。这两个人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上下眼皮不由自主的在打架。听到罗小屠的喊声,他们两个都先是愣了一下。
罗小屠没时间理会,一手抓了重槊一手将铁胎弓和箭壶接了过来后直接从窗口掠了出去。
就在他的注意力瞬间凝集起来,准备加速冲出去的时候却又不得不立刻站住。
因为就在不远处,方解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
罗小屠稍显狼狈,铁胎弓还没来得及挂在后背上。
“你就打算这样追我?”
方解笑着问。
罗小屠皱眉,一时间没理解方解的意思。他的大脑有那么一个瞬间空白了一下,因为方解的举动彻底出乎了他的预计。
“我好像记得你你说过十里之内不出手。”
方解说。
罗小屠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十里之内不出手,但不代表我放你先逃出去十里。”
“你已经开始没自信了啊。”
方解笑的越来越灿烂,所以本该没感情的罗小屠心里生出了一些怒意。
方解指了指四周笑着说道:“这可是大白天,我可以硬闯出去,因为那些士兵不敢下手杀我,罗耀肯定有交代你肯定也有交代。可你就这么孤身一人追出去?不通知其他人?大白天啊……我要是就这么死在外面,你有办法为自己洗脱嫌疑?”
罗小屠脸色骤然一变。
他这才明白方解的诡计到底是什么。
“我先走了,别让我跑出去太远噢。另外告诉你一件事,你想杀我不容易,有不少大修行者想杀我都没成功,可不仅仅是因为我运气好。你想杀我是因为你想得到那一切,可我逃走就没打算回来,所以那一切说不定还是你的。自己好好想想,是追上来杀我还是不杀……”
方解笑的时候露出两排干净洁白的牙齿,很灿烂。也很气人。
罗小屠脚步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这样追出去。方解说的没错,大白天,这个大营里还有其他人的眼线一直盯着。如果就这么追出去的话,就算他杀了方解也没办法解释。可方解现在有护身金牌,那就是罗耀的命令……谁也不许杀了方解,甚至不许伤了方解!
眼看着方解从几十个人的围堵中掠了出去,一路拳打脚踢将围上去的士兵放翻,然后打了个呼哨,马厩里的赤红马一跃而出,竟是直接将绑在柱子上的缰绳拽断。那匹看起来跑动时候扭着肥硕大屁股的战马,横冲直撞间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赤红马骄傲的叫了两声,踩着泥泞奔过去。方解翻身一跃上了战马,然后从那些士兵们惊诧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而此时,罗小屠还在发呆。
为什么自己会失去所有的主动?
不该是这样的……
他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手里的重槊和铁胎弓箭壶随手丢在一边:“来人,去告诉其他几位将军,方解逃走了。让他们立刻过来,和我一同去追!”
他转身走回木屋,看着桌子上的酒壶和托盘忽然暴怒起来,一脚将桌子踹翻,将酒壶捡起来摔了个稀巴烂。
碎裂的残渣飞的到处都是,就好像某人被撕裂的自尊。
两个亲兵看的白了脸色,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罗小屠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发呆,过了好一会忽然笑了起来:“我没有成功,是因为从一开始就被他带上了一条弯路。这不是我习惯走的直线……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输了。这个对手……干的很漂亮。”
两个亲兵面面相觑,惊诧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将军,今天为什么会笑了两次。
☆、第三百三十二章 路远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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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路远不可怕
罗小屠在椅子上坐下来,嘴上的笑容挂了很长时间。这让从没有见过他笑的亲兵心里都很紧张,因为他们不知道将军的笑是代表着什么,开心,还是愤怒。不多时,赶去向其他几位将军报告说方解逃走的人返回,对罗小屠说其他几位将军大为震惊,稍后立刻带兵协同追拿方解。
但是
不出罗小屠预料,除去回河北大营戍守的段氏兄弟外和赶去欣口仓换叶近南的朱权之外,罗门十杰的其他的两位将军木黎和崔伦海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姗姗来迟。这个时候,派往河北大营的亲兵都返回来了,这让罗小屠不得不再一次佩服方解的判断力。
没错,非但罗小屠不希望方解留下来,其他几位将军也没人希望方解留下来。当得知方解逃走之后,正在和崔伦海闲聊的木黎甚至放声笑了出来,然后两个人又下完了一盘棋这才带着亲兵去见罗小屠。
而在河北大营里的段氏兄弟更直接,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的段边熊甩着膀子就要带兵出去阻拦,被段边豹拉住训斥了好一顿。他解释了半天才让段边熊明白,方解这个人留在大营里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原因只有一个。
方解杀了文小刀,罗耀居然没有动怒!
如果方解留在左前卫的话,很快就会爬到他们头上去。文小刀已经死了,他们不希望方解是下一个文小刀。詹耀死了,文小刀死了,他们的机会都来了。至于罗耀回来,难道会处罚他们所有人?
方解过黄牛河的时候,心情好的想放声歌唱!
这一刻,天显得更蓝了,云显得更白了。
赤红大肥马跑起来都显得更轻快了。
过了河之后方解打马朝着芒砀山的方向狂奔,按照约定好的路线疾驰,果然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沉倾扇他们,若是他再晚些回去,估计着沉倾扇和沐小腰他们就真敢直闯左前卫大营。
接着方解,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罗耀居然真的会放你回来?”
大犬喃喃了一句,满脸的不可思议。
方解笑了笑道:“非但回来了,还顺回来一件东西。”
方解指了指赤红马上挂着的一个大大的东西,用布包裹着,透着一股子血腥味。
“你杀了谁?”
沉倾扇问。
“一个有三个理由必死的人。”
卓布衣沉默了片刻后试探着问道:“文小刀?”
方解点了点头。
“我只能想到一点你必杀他的原因。”
卓布衣道。
“第一,他得罪过我。第二,不杀他何以让黄阳道的民勇真正归心?逼死杨彦业的说是罗耀,执行人是文小刀。只有文小刀死了,黄阳道的民勇才会真正和我一条心。第三……我看他不顺眼。”
卓布衣猜到的是第二点,但他知道方解说的第一和第三都是实话但绝不是理由。但他聪明之处在于从不问别人不会提起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方解从不过问他的过往,他自然也不会傻到去触碰别人的心事。
文小刀该死的理由太多了,卓布衣诧异的只是方解怎么能杀了文小刀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而这一点,正是方解的秘密。
“不说了……”
方解翻身上马:“咱们赶回去,跑出来的时候急了,然后又找了一会儿掩埋尸体的地方,如果再不走的话咱们天黑之前没有落脚的地方。这次回去之后,也总算有理由让黄阳道的民勇们跟着我远行了,我现在真想对文小刀说声谢谢。”
卓布衣他们知道方解的意思,杀了文小刀的好处太大,大到没地方说理去。杀了文小刀,黄阳道的民勇们就会视替杨彦业报仇的方解为自己人。而这些人是要是没有意外是绝不会远离黄阳道的,可现在,方解的理由有了。
方解回去会告诉那些民勇,因为杀了文小刀,左前卫震动,民勇们再留下就是死路一条。为了保住这支队伍,必须离开这里。
这是谎言。
但有时候,谎言是必须的。
“方解,既然要领兵离开了,队伍总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尤其是那些黄阳道的民勇,没个番号,不好指挥。”
卓布衣一边纵马一边提醒道。
“是啊……是该想个名字了。”
方解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回去问问那些民勇们,让他们来想名字!”
……
……
“咱们现在能去的地方只有这几处。”
方解将地图展开,指了指几个地方说道:“率军向北,翻过芒砀山然后一口气跑到河东道汇合陛下的大军。要么,一路往西北去,找到旭郡王杨开,汇合狼乳山上的兄弟们。那个地方我熟悉,就是气候苦寒了些。第三,找一处隐秘的地方藏起来,躲避左前卫的围剿,还要避开叛军的报复。”
说完,他扫视了众人一眼。
陈搬山的心情显然不太好,就这么脱离了左前卫,甚至以后成为左前卫的敌人让他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虽然方解杀了文小刀也解了他心头之恨,可他身为山字营的统领考虑的自然更多些,大部分士兵的家人都在西南四道,山字营的士兵们肯定会有所抵触。
出乎方解预料,陆封侯倒是一脸的兴奋。文小刀的尸体丢在黄阳道民勇面前的时候,那些士兵们有的放声大笑有的嚎啕大哭,然后整整齐齐的跪下来朝着惠阳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杨大人您的仇方将军报了!
方解一直担心的是黄阳道的民勇们离家会难以适应,现在看起来,倒是山字营的骑兵相对来说更不好接受。
不过事已至此,大家也都知道走是必然的。
“我觉得应该去汇合征西大军!”
陆封侯难掩一脸的兴奋:“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在那啊。”
虽然他的话很简短,但其中的炙热那么清晰。
方解忍不住笑了笑,能理解陆封侯的心思。在百姓们心目中,皇帝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而能在皇帝手下做事,对于他们这些百姓来说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哪个百姓不希望见见皇帝,哪怕见不到,就是同处一个大营也足以令他们兴奋了。
再者,要想获取军功,还有比跟着皇帝更直接的方式吗?
所以当听到可以北上河东道去汇合皇帝大军的时候,陆封侯的心一下子就狂跳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难以抵御的诱惑。
“我不赞成!”
陈搬山看了陆封侯一眼道:“你不了解大隋军中的那些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哪个男儿没有功名但在马上取的壮志?你觉得在皇帝陛下的大军中出头更容易?这只能说明你无知!”
“你才无知!”
陆封侯瞪了陈搬山一眼。
卓布衣叹了口气道:“老陆,陈搬山说的没错,对大隋军中的事和官场上的事,你不了解。他虽然说话的语气虽然稍微过了些,但是实情。你以为离着皇帝近了,只要勇敢只要肯拼就能得到皇帝陛下的赏识?然后你就能平步青云,成为人见人敬的大将军?如果这么想,你就真的错了。”
“朝廷征西大军,同样怀揣和你一样梦想的有一百多万人!这些人,人人都想着能得到陛下的赏识,人人都想着和方将军一样成为一个典范。但你想过没有,陛下会什么事都亲眼看到吗?指挥你们的是朝廷的将军们,仗你们来打,死人最多的也肯定是民勇,但功劳十之**会落在战兵手里。你们这样的人,是见不到皇帝的。”
“最大的可能是,你们拼死杀敌,然后最多被将军表扬一番。然后报军功的时候,你们的名字连提都不会提起。你以为你勇敢就能成功,错了……因为你根本就没机会见皇帝,也没机会在皇帝面前展现自己的勇气。”
“为……为什么?”
陆封侯脸色一变,眼神立刻暗淡下来。他看向方解,眼神里都是希冀。他渴望方解站在他这边,但是很显然,他没有得到方解的支持。
“封侯,你对大隋官场确实不了解。”
方解一瞬间想到了莫洗刀和张狂他们。
如果朝廷足够公平,那么莫洗刀和张狂也不会走上死路。
方解缓了口气,将莫洗刀和张狂的事讲了一遍。陆封侯听完,眼神里的希冀和兴奋已经泯灭了绝大部分。
“功名但在马上取,难道是假的?”
他喃喃了一句,令人心酸。
“是真的。”
卓布衣叹道:“但自古以来,寒门出身能爬到高处的,被引为功名但在马上取之典范的那几个人,都是皇帝故意提拔起来给你们看的。这话说的大逆不道了些,但是实情。追逐这个梦想的寒门子弟何止千万?最终爬起来的有几个?”
陆封侯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再说什么。
“我也不赞成留下。”
陈搬山道:“大将军罗耀有事赶回雍州处理,但我确定用不了一个月就会赶回来。罗文是个没本事的,大将军只要走进雍州城,罗文得到的一切瞬间就会被夺回去。只要大将军罗耀从雍州回来知道了文小刀的死讯,立刻就会派兵围剿咱们。芒砀山虽然大,可挡不住大将军的怒火。”
方解回来对他们说罗耀急着赶回雍州处理罗文的事,但没说罗文被释源夺取了肉身,也没说自己杀文小刀是在罗耀面前,因为这样很难解释。
“无论如何,杨大人的仇总算是报了。”
陆封侯还没从失望中抽出来,但提到文小刀又精神了一下:“所以,将军你只管吩咐,我们黄阳道的民勇没有一个孬种,将军指到哪儿,我就去哪儿。”
说完,他挑衅似的看了一眼陈搬山。
陈搬山冷哼一声道:“我们跟着将军的时间,比你久!”
陆封侯怔了一下,然后冷笑:“时间久不代表不会在关键时刻怂了!”
陈搬山懒得搭理他,别过头不再说话。
方解心里很高兴,因为卓布衣引导着这两个人已经到了只剩下一个选择的地步。卓布衣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方解要去哪儿,也知道如何让陈搬山和陆封侯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走。
“那就只能去汇合旭郡王了。”
卓布衣看了方解一眼道:“只是路途有些远,而且要穿过叛军的领地。不过旭郡王身边正缺人,皇帝身边有百万大军,不在乎咱们这五千人马,但旭郡王在乎。到时候报战功,他可不会隐瞒下来。”
“那就去狼乳山!”
陆封侯站起来说道:“不就是路远些?没什么可怕的!”
方解和卓布衣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笑意。
☆、第四百三十三章 我将以身化大星
() 第四百三十三章我将以身化大星
不缺冬衣不缺粮,悍卒五千出芒砀。
自从南下之后,方解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过。他心里的每一个缝隙都很灿烂,没有一丝yīn霾。离开了自己本来想立足的长安城,但早晚还是要回的不是么。解开了自己的身世虽然没有做到什么,但早晚还是要讨个法的不是么。下兵将虽然不多,但早晚都会成为一件利器不是么。
凭着这五千人想报那三千血仇显然不实际,但这是第一步。
很坚实的一步。
西北之地贫苦苦寒不假,只能以战养兵也不假。但西北是个扬名的好地方,只要能闯出来一番名堂,就为以后开了一扇金光灿灿的大门。大门后边有一条通向什么地方的路,方解自己知道。
方解站在高处看着属于自己的队伍开拔,嘴角上一直挂着笑意。
蜿蜒的队伍顺着山路往山另一侧行进,最前面的人马已经消失在绿木掩映之中。心情开阔,连芒砀山看着都变得更加漂亮起来。
方解的视线从队伍上慢慢的移开,欣赏着整片大山的壮阔秀美。
就在这个时候,方解的眼睛忽然睁大。
在视线极远处上山的小路上,有一行三人正在往山上来。前面一个挑着担子的,后面一个背着个大包裹。这两个人后面十几米,有个胖子极艰难的行走着,离着这么远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喘息声。
看到那个身影,方解先是笑了笑,然后皱了皱眉。
大石边,清流旁。
胖子蹲在山溪边洗了脸,站起来的时候就又是一身汗。他看了看黏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白面馒头一样的脸上就满是幽怨。有人行万里路,修心养xìng也瘦身。可他行了万里路,倒是更胖了些。
一般来,人胖到一定程度就会很难看。可这个胖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讨人厌,很顺眼。
“怎么?”
方解蹲在一块石头上,先是看了看那个小道童身边沉重的担子,又看了看另一个小道童身边硕大的包裹,最后看了看胖子身上那件不伦不类的道袍:“怎么,你这是把清乐山一气观偷空了,然后畏罪潜逃?当然我这不关我事,就算你把一气观放火烧了我都没意见。但是你把道袍弄成花蝴蝶似的我实在不能忍啊,不管你怎么千辛万苦找过来我都忍不住想一脚把你踹回。”
项青牛白了方解一眼:“士别三rì真别刮目相看,你的审美观自始至终都跟狗屎一样。这样的道袍不好么?谁规定道袍必须就是那么单调灰暗的颜sè?谁规定不能穿的鲜艳明亮些?你这是妒忌我天纵奇才,将道袍改的如此拉风牛…逼。”
方解呸了一声,从大石头上跳下来,揪了揪项青牛胸前那一朵大红sè的蝴蝶结:“这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他又拉了拉项青牛斜挎着的粉sè香包:“这又是什么东西?”
项青牛认真道:“品味,你懂?”
方解忍不住担忧道:“我对你xìng…取…向越来越怀疑了,你他娘的可别万里迢迢是来找我的,尤其是别用那种千里寻夫的眼神看我,我真会打憋了你鼻子。”
项青牛轻蔑的哼了一声:“你打的过我?”
“不过……我还就是万里迢迢特意来寻你的,我对你的思念已经到一rì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了。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一闭上眼就是你英俊的相貌。”
方解拍了下脑门:“行了,你赢了……”
项青牛得意笑了笑,将大红蝴蝶结和粉sè香包从身上拽下来:“能恶心到你,也不枉费我花大价钱搞了这一身装备。”
“别扯淡,你扯下这俩东西也掩饰不住你的sāo…气。”
方解指了指黑sè道袍下露出来的两条肥肥的大腿和碎花大裤衩:“这装扮够他娘的妖娆,这才是你想恶心死我的必杀一招吧?”
项青牛低头看了看,连忙遮住,讪讪的笑了笑:“天热……”
“已经快入冬了你天热,是你的心sāo动的太厉害了。”
方解白了他一眼道。
项青牛狠狠瞪了方解一眼:“别打岔了,我这次来是找你有正事商量。很大很大的正事,大到能吓你一跳那种。”
“看。”
项青牛清了清嗓子后一本正经的道:“首先,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心怀天下大公无私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方解:“滚!”
项青牛讪笑:“好吧,这段就不了,揭过开篇直接进入主题……我打算西行寻找二师兄也就是你那个便宜师父,他西行已经超过两年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虽然我是个乐天派但也不得不想,他是不是被人弄死了……我曾经坚信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弄死他,只有他弄死别人,但是这次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变态……”
方解微微皱眉,脸sè也变得肃然起来。
“所以我一定得看看,如果那个把我带入歧途的家伙没死,我找到他然后跟他一块耍耍牛…逼干点惊天地泣鬼神的事,百年之后有人提起姓项的不止会记住一个项青争,还有一个玉树临风的项青牛。如果他死了……我就找个不算背静的地方把尸骨埋了,然后找杀了他的人评评理,能报仇就报仇,不能报仇也得恶心恶心那些家伙不是?”
方解问:“你有把握?”
项青牛摇了摇头:“我这辈子干什么都没有把握过,更何况是秃驴们的地盘踢场子?可这些事……我不来,谁来?”
方解心里一紧,看着项青牛不知道该什么。
……
……
“等我几年不行?”
方解将酒囊递给项青牛,项青牛摇了摇头,从袖口里掏出个油布包打开,捏了一颗糖果丢进嘴里,贪婪的咀嚼:“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xìng子,你身边懂你的女人不少,但懂你的男人就我一个。”
玩笑话,可透着股悲凉。方解没笑,因为这玩笑不好笑。
项青牛笑了笑:“你是个不会做没把握之事的人,但这不代表你没良心。虽然你那个便宜师父和你只有一面之缘,但你心里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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