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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老虎)-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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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
徐谦吁口气,又道:“现在有人擅闯学堂,尔等身为当值校尉,竟然放人进来,按学规该当如何处置?”
齐成感觉自己又悲剧了,此时此刻的他真想撞死拉倒,别人入学这么多天,能违反一次学规就不错,他却是接二连三,已经迈入了老油条的门槛,没前途呀,自信心都不禁产生了动摇。
四人哭丧着脸道:“重打三十军棍,禁闭三天!”
徐谦很不客气,道:“不对。”
不对……
徐谦冷笑道:“按学规第三条,知法犯法者,数罪并罚,惩罚加倍,来人,拖下去,狠狠地打!”
这是一个坑爹的绕圈子游戏,你若是知道规矩,那就是知法犯法,你若是说自己不知道,按照学规第一条,有校尉不能熟读学规的也是数罪并罚,所以齐成想不悲剧都难,若是在入学的时候打这么多军棍,怕这齐校尉一个月也别想爬起来,好在现在已经操练了这么久,皮糙肉厚,又是老油条,勉强还能撑得住。
可是六十军棍,虽然这军棍比不得廷杖,也比不得杀威棒那样的狠辣,却也足够他哭爹叫娘了。
十几个差役如虎狼一般把齐成四人拉走,打屁股在学堂里是常态,虽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享受这个待遇,可是没有吃过猪肉总算天天看到猪儿活蹦乱跳,所以大家早已习以为常,至少这些个校尉依旧挺胸伫立,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王康在边上看得不耐烦了,心里想,这姓徐地多半是晓得大难临头,没有地方出气,索性拿这些大头兵发泄,毛学士还在那儿等候,可不能再耽误了,于是道:“徐侍读,你这威风也摆了,人也打了,现在可以随老夫走了吗?”
徐谦站在高台,对他的话无动于衷,随即阴沉着脸道:“皇家校尉第一队旗长陆炳何在?”
皇家校尉已被徐谦分为十队,每队设旗长,这陆炳资质在校尉中最好,毕竟和其他纨绔不同,枪棒什么都使得出,再加上体魄具有天生优势,所谓聚贤不避亲,他这二弟不做一队旗长谁来做?
陆炳立即站出来,道:“卑下在。”
徐谦道:“学规第五十一条,你知道吗?”
陆炳正色道:“凡有擅闯学堂人等,视为闯入军机要地,宜立即绑缚,问明事由,再以军法处置,不得有误!”
这条学规并不是约束校尉的,而是约束外人的。
学堂确实算是军事重地,可不是外人随意进出的地方,就算是国子监,那也不许有人随意闯入,更何况是军法森严的皇家学堂?
王康已经听出不对味了,冷冷一笑道:“徐侍读,你这是想做什么?”
徐谦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懒得搭理他,道:“既然如此,尔等还等什么?来人,拔刀,将他们围了,但有反抗的,统统格杀勿论,所有人全部给本官绑起来,送至讲武堂过审问罪!”
王康怔住了,他想不到,徐谦说给他一点时间,而这所谓的时间居然是想拿他开刀!
真是岂有此理,疯了,真的是疯了!
就算是国子监,言明外人不得随意闯入,可是这个外人并不包括王康,王康可是朝廷命官,进出国子监还不是跟玩儿一样?
而这徐谦,居然以此为事由,想要收拾自己。
还要绑缚起来,这斯文体面全然不顾,还有王法吗?
徐谦一声号令,所有的校尉一齐应诺:“遵命!”
随即一柄柄绣春刀拔出,各队分散,或直取中路,或两翼包抄,将王康会同吏部差役人等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差役显然以为对方只是吓唬吓唬王大人而已,抱着巴结王大人的心思,立即也从腰间拔出刀来,大叫一声:“谁敢造次,我等是奉吏部之命公干!”
陆炳带队在左翼上,听了这话,眼眸里掠过一丝杀机,手持绣春刀,毫不犹豫地一步步逼上前去,这差役见状,横刀要拦他,陆炳平刀一甩,将他的刀磕开,他本身就孔武有力,气力又大,趁着这差役手里的刀磕开手上酸麻的功夫,已是欺身上前,朝这差役冷冷一笑,道:“瞎眼的东西,可曾听徐侍读的话吗?但有反抗的,格杀勿论!”
论字刚出口,陆炳手里的刀已经化作了剑,狠狠地扎进了这名差役的心窝子……
第三百八十六章:你们死定了
陆炳是个很纯粹的人,虽然还没有脱离低级趣味,但是有一点必须肯定,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要了解这位狠人的行为方式,就必须得了解他的出身和背景。
他爹被安排去了兴献王府,而他娘则成为了嘉靖的奶妈,在少年的时候,陆炳就被安排在了嘉靖的身边,那个时候的嘉靖只是个王世子,不过在安陆那个疙瘩地方,绝对是最牛逼的存在。
于是乎,陆炳就成了嘉靖的跟班。显然,他是一个很合格的跟班,跟在嘉靖身后,嘉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北,嘉靖说要砍人,他抽出刀来眉头都不愿皱一下,绝不会打折扣,说砍就砍。
开玩笑,嘉靖是什么人,跟在嘉靖身边的陆炳怎么会不知道?很多时候他不需要思考,只需要绝对服从就可以了。
现如今嘉靖做了天子,陆炳成了徐谦的二弟,又是学堂的校尉,自然而然,徐谦就取代了嘉靖,徐谦发了话,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这一刀依旧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刀锋贯穿这名差役的身体,差役的衣襟上立即流出了一滩的血,差役难以置信,眼前尽是血红,他只不过狐假虎威了一下而已,狐假虎威有什么错?
陆炳的脸色显出微微的狰狞,显然并没有露出丝毫悔改之意,杀了就杀了,他是奉命行事,格杀勿论四个字并非很难理解。
绣春刀抽出来的时候,差役的胸前飙射出一股血箭,随即便如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陆炳不以为意,手持绣春刀,低吼一声:“谁还敢造次?”
再造次就是傻子,其实何止是这些差役,便是陆炳的那些同伴校尉,甚至是教习都不由暗暗地吸了一口凉气。
这家伙,够狠!
至于这些差役,已是震惊了,他们原以为这些大头兵只是想吓唬吓唬一下他们,正如平时他们吓唬别人一样,往往大叫一声,谁敢乱动,再乱动就打死你一样。喊出这话的时候,往往只是形成威慑,或者是显摆一下威风,可是真要杀人……大多数人却是不敢的。
现在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在血泊之中,虽然兔死狐悲,可是这时候,所有人都吓破了胆,拿刀的手感觉很不适应,连忙把手里的武器统统抛掷于地,一个个抱着头道:“不……不敢……”
很多时候爆发了群体冲突,看的就是谁比谁狠,所以士气才是关键,对于这些吊儿郎当的差役,只要杀一儆百,就足够让他们满值的士气跌落到零。
王康吓得面如土色,也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杀人……杀人了……
谁也没有预料到这个突发状况,便是徐谦也没有,不过徐谦很淡定,大喝一声:“统统绑起来。”
校尉们便如冲入羊圈的老虎,取来绳索,将所有差役都绑了,而王康当然也被人制住,反绑在地。
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官仪和斯文,王大人很悲剧,这时候他反应过来,大叫道:“徐谦,我是朝廷命官,是吏部主事,是奉内阁大学士之命公干。”
“住嘴!”一个校尉恶狠狠地呵斥。
王康立即不说话了,你说他不害怕那是假的,碰到这些狠人,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要是敢乱发脾气,人家直接让你没气,他心里只能暗暗默念,君子不立危墙……不能和这些莽汉见识云云。
几十个人统统绑了,带到了讲武堂。
徐谦此时身材斐然,戴着乌纱,穿着官袍,踩着皂靴,宛如阎罗殿的判官高高地坐在讲武堂的正案案牍之后。
他两眼微眯,杀气重重,大叫一声:“将这些不法之徒带进来说话!”
三十多个差役和王康一起押进来,差役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纷纷道:“饶命。”
王康倒还有点志气,他是官啊,品级也不比徐谦低,哪有下跪的道理?他想坚持着不肯跪,陆炳却不知从哪里按刀进来,朝徐谦拱手道:“大人,人已带到。”
看到了陆炳,王康一下子失去了勇气,欲哭无泪,竟是不争气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徐谦的脸色肃然,大喝道:“堂下何人?”
王康连忙道:“我乃朝廷……”
徐谦直接飞了一个令箭砸在王康的身上,怒斥道:“本官并没有问你,住口!”
王康无语……只得垂头住口。
其他差役纷纷抢答:“小人们乃是吏部公差,还请大人不要误会。”
徐谦冷笑道:“哦?想不到你们还是公差?既是公人,那么就好说话了。”
众差役们闻言大喜,虽然那些大头兵凶神恶煞,可是这位徐侍读应该还是明白事理的,打狗不是还要看主人吗?大家好歹是吃公家饭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谁知道他们显然不晓得有一句叫做知识越多越反动的话,只听徐谦冷冷一笑道:“你们既是公人,想来大明的律法是应当知道的了?”
众差役只是惯性地道:“是,是……”
这个时候谁要是敢做出头鸟说一个不字,那等于是自己找抽!
徐谦又是冷冷一笑,道:“那么擅闯军机重地,该当何罪,诸位想必也是知道,你们既然知道,却敢擅闯皇家学堂,这皇家学堂乃是亲军中枢所在,乃陛下钦点的亲军学堂,干系重大,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嘿嘿……诸位既是公人,就晓得这是什么罪吧,若是再加上知法犯法这一条的话,今日诸位恐怕是不能走了。”
这就是知识分子的厉害之处,人家要整你,闭着眼睛都有一百个理由,跟他玩法律,那是找死。
差役们胆战心惊,一个个目瞪口呆,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杀猪一样的大叫:“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其他差役纷纷附和:“饶命……饶命……”
在他们看来,人家既然有你的把柄,说不让你走出这个门,那肯定是不会打折扣的,这时候再不求饶,那就真的是作死了。
徐谦的眼睛眯起来,冷冷地道:“饶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么饶你们的命?你们当这是青楼酒肆,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饶命的就饶命的?又或者本官是婊子和酒保,你们想如何就如何的?”
差役们吓得魂不附体,身如筛糠,有人醒悟过来,道:“按大明律,若非主犯,可罪行斟减一半,大人,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只是胁从,还请大人明鉴。”
“哦?是吗?”徐谦眼睛一瞄,蜻蜓点水地看了王康一眼,王康的心情很复杂,正在斟酌脱身之计,结果徐谦看过来,令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徐谦道:“是吗?那么谁是主犯?”
“这……”差役们的内心在苦苦挣扎,不知如何是好。
徐谦冷笑道:“大胆,口口声声说是从犯,现在问你们是谁主使,你们却是吱吱呜呜,看来本官免不了要给你们加一条包庇罪了,又或者是欺瞒本官,你们才是真正主犯?”
又加上一条……
众差役被玩得死去活来,真是欲哭无泪,怕是再审下去,给他们罗织的罪名就要超过正德朝的刘瑾了。事到如今,再扭捏也没什么意思,性命要紧,其他都是其次,有差役大起胆子道:“回大人的话,都是清吏司主事王康主使!”
王康的眉眼儿一跳,勃然大怒,他倒不怕被人诬为住使,最重要的是这些贱役居然敢反咬他这上官,简直就是活腻歪了,若这里不是皇家学堂,王康真想一耳刮子扇过去。
徐谦皱眉,道:“你们说是王康主使,那么本官问你们,王康如何主使?”
众差役撤下了最后一块布,倒也没什么心理障碍了,七嘴八舌地道:“王大人说有公干,让小人们随扈左右,小人们乃是吏部差役,自然受他节制。”
徐谦对这个回答却不甚满意,冷冷地道:“那么王康让你们吃屎,你们吃不吃?”
“……”
徐谦狠狠地拍案道:“回答!”
“这……自然不吃。”
徐谦又问:“若是王康让你们去杀人,你们杀不杀?”
众人纷纷摇头,道:“小人们岂敢作奸犯科!”
徐谦冷笑道:“这就是了,他虽是你们上官,可是让你们杀人你们不杀,吃屎你们不吃,倒是他让你们擅闯皇家学堂,你们倒是敢了。你们明知擅闯军机重地乃是大罪,可是王康只是三言两语,你们就为虎作伥,知法犯法,到了现在,还敢自称只是胁从?你们是胁从固然没有错,可是你们的罪过却也不小了!”
差役们的眼泪啪哒啪哒地流出来,悲剧呀……怎么百般抵赖,就总是绕不出这姓徐的圈子,似乎左右都要完蛋,这还让人活吗?
第三百八十七章:无恶不作、令人发指
徐谦现在的形象,颇像是城隍里的判官,举手投足之间威势十足。
此刻他步步紧逼,继续道:“怎么?都不说话?既然都不说话,那么本官就当你们认罪,来人……”
“大人啊……”装傻充愣是不成了,差役们纷纷道:“大人息怒,其实……其实……我等是受了王大人威逼,所以……所以……”
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突破底线了,反正方才已经得罪了王大人,王大人,你既然是官,平时风光无限,今个儿就当是还债吧。
徐谦皱眉,冷哼一声:“威逼?他如何威逼尔等?”
一个差役道:“他……他说若是不跟着去,便开革了小人。”
这个差役一看就是很精明的人,其实做差役的,没有一个简单的,做官的有出书呆子的几率,因为有了官身,毕竟很难被人一脚踹开,所以在大明朝,总是有许多的糊涂的官,虽然是被人排挤,可毕竟还是官身。可是吏不一样,做小吏的一要能和同僚们打成一片,二要能巴结住上官,三要治的住百姓,缺了一个,都有阴沟翻船的危险,所以这是一个高危行业,上官有了麻烦,说不定找你背黑锅。同僚们看你不顺眼,说不定合起来整的你老实背包袱滚蛋,下头小民管不住,一旦闹出不该闹的事,人头落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精明,就看出了徐谦的意图,做官的真是缺德啊,有什么企图都不肯明说,就好像索贿一样,小吏索贿,无非是伸出手来讨要而已,你敢不服,一耳刮子打你丫的。可是做官的却不一样,他会给你讲道理,告诉你快完蛋了,后果很严重,你特么不死的话对不起朝廷和黎民百姓,等你发觉问题严重时,他又隐晦的告诉你,事情还好办,只要找对了人,就不怕事情抹不开,再等你心领神会,奉送上纹银若干,他必定要凛然正气暴喝一声,大谈德行操守,说一通两袖清风之类的废话,最后等你哭笑不得,不得说一箩筐好话,告诉他这其实不是贿银,只是仰慕大人久矣,深知大人两袖清风,家里头揭不开锅,所以才如何如何。面子里子都有了,银子才会收下,少不了他还要感叹几句,你呀你,哎,真是害苦本官。又或者警告,下次不许再这样,再这样勾引本官犯错误,本官会生气的。
徐谦也是官,显然人家要整的是王大人,可是他要整王大人,却不直接拿王大人开刀,其实和官员收受贿赂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叫旁敲侧击,叫手艺。
再不明白,你就去做猪了。
只不过,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往往都是最倒霉的,徐谦对他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冷冷一笑:“王康只说开革了你,你就敢犯这样的滔天大罪,那是不是王康让你去造反,你若不肯,他便开革了你,你也敢造反不成,狗东西,亏得你还是公差,竟这般糊涂,来人,拿下去,给本官狠狠的打,打死不论!”
“我冤枉呀……大人……大人……”活该这差役倒霉,几个如狼似虎的校尉冲上去,其中一个直接卸下了他的下巴,令他噤声,其他几个扯他出去,场面恐怖至极。
剩余的差役魂不附体,吓得牙关打颤,背脊发凉,他们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若是再不能让这阎罗王满意,弟兄们都在折在这里,能不能活命,就看今个儿怎么回话了。
“苦也……”第二个差役很夸张,立即泪涕横流,然后狠狠的将脑袋去撞地砖,脑袋都撞破了,泊泊的鲜血流出来也顾不得擦,然后便是放声叫苦……
徐谦正色道:“老实回话,闹个什么,真要叫苦,到阴曹地府去叫岂不是更好?”
第二个回话的差役一下子不哭了,不过满脸都是血泪,乍看上去实在有点吓人,他忙道:“大人,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小人受这王康胁迫……”
徐谦沉眉:“胁迫,他胁迫你什么?”
“他……他打我,经常打我,看着不顺眼打,看着不顺眼也打。”
“就这些?”徐谦有点意犹未尽:“本官还以为他鸡奸了你。”
这差役顿时打了鸡血,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大人英明,还真是鸡奸了,可怜小人求告无门,饱受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有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自个儿肚子里咽,今日清早,他命小人来学堂,小人是晓得规矩的,自然不情愿,结果他对小人说,若是不来,不但打断腿,还……还……”
徐谦的手肘撑着案牍,身子前倾,很有兴趣的道:“还什么?”
差役满脸委屈的道:“还要将小人那个……那个……至死!”
徐谦深吸一口凉气,打了个冷战:“那个那个是什么意思?”
差役扭捏的道:“就是那个那个……”
徐谦拍案:“休要遮遮掩掩,这里可是有人记录的,你只说那个那个,谁晓得你说的是哪个哪个,不晓得是哪个哪个,这供状还怎么撰写,给本官如实回答,如若不然,本官法办了你。”
“鸡奸!”这差役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如实相告’。
徐谦深吸一口气:“竟然这样无耻!”
王康勃然大怒:“徐谦,你血口喷人!”
徐谦冷冷看他:“王大人,可不是徐某人说你鸡奸,这可是你们吏部的人状告,怎么能叫血口喷人?再者说,本官没有和你说话,你给本官住嘴!”
他说住嘴的时候,陆炳已经跨前一步,恶狠狠的瞪了王康一眼,王康一下子瘪了。
第二个差役侥幸对了徐侍读的胃口,众人立即明白过来,再不迟疑,这时又有个胖差役道:“大人……小人也冤枉。”
徐谦打起精神:“你又有什么冤屈?”
胖差役道:“这……这姓王的无耻之极,他……他恬不知耻,竟是勾搭了小人的妻子。小人不服,他便命人将小人打了,今早的时候,小人不敢来,王大人扬言,说是要……要……”
徐谦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道:“要什么?”
胖差役道:“要烧了我的屋子。”
徐谦满是疑窦的道:“你是说他和你妻子勾搭成奸,敢问你现在贵庚几何?”
胖差役毫不犹豫的道:“年方四十。”
这年方四十的话让徐谦的感觉良好,都已经是大叔了,居然还用的是方字,意思是说才四十岁,似乎显得自己还很年轻一样。
徐谦脸色古怪:“那么令内贵庚几何?”
胖差役道:“三十有九。”
徐谦不禁惊讶,道:“这姓王的,口味这般的重?”
虽然不晓得徐谦这口味重具体的意思,不过大致总还猜得出来,胖差役忙道:“王大人说,就好这口。”
“真是混账王八蛋,无耻之尤!”徐谦大义凛然的咒骂:“亏得还是读书人,连正德朝的刘瑾都不如,刘瑾再坏,可曾听说过他勾搭别人妻子吗?”
这一句骂的王康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对王康的公审大会还在继续,可见王康平时的人缘实在不怎样,有告他鸡奸的,有说他露阴的,还有说他逼着人家去内宅男女通吃的,徐谦不由感叹,人民群众的想象力……啊,错了,应当是大明朝公差们的想象力实在无穷,这要是在后世,放在某岛上,不去做人民艺术家兼编剧实在可惜。
这一桩桩令人发指的罪行,看的让人咋舌。
待书吏将撰写的案卷呈送上来,徐谦震惊了。
太坏了,太无耻了,人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人怎么能这样的没有廉耻。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道:“来,将这些苦主带下去,待会让他们签字画押。”
差役们总算松了口气,如蒙大赦,一个个逃也似的跑了。
白纸黑字、签字画押是肯定要的,谁都抵赖不掉,出去了也别想反悔,你都把吏部主事都死死得罪了,反悔来得及吗?你不反悔人家要整死你,你反悔人家还是要整死你,索性不如咬咬牙,一起把这姓王的整死吧。
因此这些人画押起来很痛快,争先恐后、盛况空前。
可是留在堂里的某位大人可就惨了,不过算他倒霉,枪打出头鸟,谁叫他是头?
王康的态度,其实很微妙,他本来打定的主意是随着徐谦怎么折腾,自己大可以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了。只要外头的毛学士听到了消息,肯定会亲自带人来捞人,自己索性不说话,看徐谦怎么表演。
结果徐谦的表演过于投入,徐谦领了衔,其余的这些差役们反了水,然后一个个编排,这些家伙胡扯出来的事迹,让王康有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最重要的是,人家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第一次被王大人侵害的时候是在哪里,是几月初几,外头还雷雨交加,王大人如何在值房里唤了他去,然后如何制住他,如何威逼利诱……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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