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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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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太公听了奇道:“却不知其人是谁?”

潘金莲道:“此人非别,乃是我夫地厨星武植的亲兄弟武松!”这正是:

不是神姬难解,若非仙史莫吹笙。却不知扈太公是否答应亲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二章 定计赚武松

听着潘金莲为武松求亲,扈太公却不表示意见,只是说如此关系孩儿一生之事,该当与儿子女儿商量了再做答复。

潘金莲听了点头称是,于是再说几句闲话,就告辞了出来,暗思以自家兄弟武松的形容相貌,扈家人就算眼界再高,谅他们也挑不出甚么毛病来。

送潘金莲出门后,扈老夫人便问丈夫道:“武大娘子想把咱孩儿说与她兄弟,你此事如何?若能与降世的天星结成姻亲,我倒也便宜。”

扈太公却摇头道:“做不得!做不得!”

扈老夫人追问道:“这是为何?”

扈太公措了措词,说道:“想那地厨星骨骼清奇,人材出众,他那弟弟,必然也是人间的一朵奇葩了。咱女儿不高不高,也比寻常的男子汉来得挺拔些。这样两个人站到一起,如何般配?”

扈老夫人如梦初醒,不由得唉声叹气。丈夫说得有理,想那武大郎身高不过五尺一米二二,他的兄弟就算比哥哥高些,想来也高得有限,哪里配得上自家婷婷玉立的女儿?否则的话,武扈两家联姻,倒也是一桩好亲眷。

这扈家二老的暗中商议,潘金莲全不知道,自以为此事必成的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兀自得意。不防迎头碰上帮丈夫计点完药材后回家的吴月娘,月娘手扶小玉,笑道:“金莲姐姐何以面多chunse?”

潘金莲正是得胜的狸猫欢似虎一般,闻言便扯开了话篓子,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月娘听了,也替她欢喜,二人一路讲着兴头话,到家门前分手。

月娘回来,便吩咐丫环们备礼物,裁尺头,做送礼的准备。西门庆回来到了一问,月娘便把潘金莲点的鸳鸯谱一亮,西门庆拍案叫绝:“难为武家嫂子如何想来?”

他们两家白高兴了两天,扈家那里却鸦雀无声,再没了下音儿。潘金莲是火烧火燎的xing子,哪里耐得住这般置之不理?当下便上门去问讯,扈老夫人一脸歉意,说女儿扈三娘是个认死理的丫头,未婚夫祝彪死了,丫头虽没过门,但也要替其人守丧三年,因此亲事不得不徐图再议。

潘金莲只是xing急,人却不蠢,一听此言,便知道事情有了变故。当下也不争着面争,告辞了回家,便让丈夫去寻西门庆商议。

西门庆听了也是奇哉怪也,想了想,便摆了桌酒席,派玳安去请了飞天虎扈成来赴宴。

扈成欣然而来,酒席上西门庆说起山东道上诸路好汉,不免提到二龙山,从鲁智深、杨志直说到武松,扈成一路赞不绝口。西门庆便道:“武二郎是我结义的哥哥,说起其人的英武慷慨,倒和令妹是天生的一对儿。”

扈成听了一呆,然后突然连声道好,就向西门庆拱手:“若四泉哥哥能做成此媒,扈家深感大德。”

西门庆倒糊涂了,便问道:“既然扈成兄乐意成就此事,何此先前武家大嫂上门提媒时,令尊令堂婉言相拒?”

扈成大愕道:“竟有此事?我却不知。”

当下二人酒也不喝了,便回扈家来,当面向二老一问,才知道原来二老怕宋江求亲事惹得儿子女儿不快,反倒多生变故,索xing连潘金莲的求亲事也一并瞒了下来。

扈成听了也顾不上与吴用计较,先问爹娘道:“武家嫂子竟然有意向咱家求亲,父亲母亲何以不回人家个准信?”

扈太公向西门庆望了一眼,心道:“这必是武家搬来的救兵了,若不把话说明,此后必然没完没了。”想着咳嗽一声,向西门庆一揖,慌得西门庆还礼不迭。却听扈太公道:“休怪老汉直言。武家二郎纵有千般好处,但若身子矮了,也是枉然。西门大官人不是外人,我才这般直说,还望大官人在武家人跟前美言几句,叫他们莫要见怪。”

西门庆听着,一时间哭笑不得,扈成却早已叫了起来:“爹爹呀,您老人家实在是忒也想当然了!”西门庆能出扈成想说的是“忒也老糊涂了”,不过扈太公到底是他爹,因此话锋一转间,言语中已经多了孝顺的成份。

扈太公听着一愣,问儿子道:“此话怎讲?”

扈成便道:“爹爹呀,您老人家不谙江湖中事!你可知这个武松武二郎是谁?他便是景阳岗上的打虎英雄,当年您老人家听到他的事迹,还对其人赞不绝口呢!”

扈太公瞪大了双眼:“武星主的兄弟武松,就是当年的打虎英雄武松?这两个武松是一个人?”

扈成便跺脚点头道:“正是!武松武二郎江湖人称灌口二郎神,其人身长八尺,一表堂堂,比起妹子来还更要高大些。爹爹偏说人家个儿矮,听在四泉哥哥耳中,岂不叫人笑掉了牙齿?”

扈太公哎哟一声,便又向西门庆作下揖去,连声道:“若如此,却是老汉我该死了!这婚事,还请西门大官人帮着挽回,若成了时,这谢媒钱老汉我便是倾了家孝敬,也是心甘的!”

西门庆急忙挽住了扈太公,满口包票:“此事都在晚生身上!”

峰回路转之下,扈武两家都是大喜,两下里便商量起喜期来。谁知这时扈三娘却又有了古怪,这丫头拗着xing子哭嚷道:“甚么打虎英雄,甚么灌口二郎,这名头儿只好在别人身上使罢!我定要先相他一眼,若合我心意还则罢了,若我不上,便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能从命!”

爹娘哥嫂百般解说不得,只好又来求西门庆设法。西门庆也没辄,只好同武大郎潘金莲商量道:“也只好先把我武二哥请上梁山,与扈家三娘子先见上一面再说了!”

武大郎便央着西门庆写信,唤武松来梁山相亲。西门庆却道:“这信万万写不得!”

潘金莲武大郎一齐急道:“这是为何?”

西门庆道:“武二哥是义烈的汉子,若讲到扶危济难,片纸寄去,朝发夕至那是妥妥的,连个嘣儿都不打。但若要他来相亲,只怕他就要腼腆起来,那时借口定然会找了一个又一个,大象屁股万万推不动,永世也没有来的时候。”

武大郎潘金莲听了面面相觑,武大郎便叹了一口气:“四泉仙弟说得不错,咱兄弟就是这样人。”

潘金莲便怒道:“岂有此理!替他相个媳妇,竟然比皇宫门口放响马都难,这还了得?若依我说,便请四泉兄弟引焦挺兄弟,还有吕方郭盛杨林邓飞欧鹏马麟这一干人,一拥而上二龙山,便是绑,也将他绑回来了!”

西门庆笑道:“倒也不必兴师动众,小弟已有了一计在此,只消一个口信,管保二哥星夜前来。”

潘金莲听了,转怒为喜,笑道:“我倒忘了三奇公子是转世的天星,一步百计。却不知计将安出,快快献来!”

西门庆便道:“若要二哥乖乖前来,必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潘金莲听了,便拍掌道:“好一个三奇公子!果然想得好点子!”

武大郎则歉然道:“如此屈己待人,却是生受了四泉仙弟了!”

西门庆便笑道:“自家兄弟,有甚么生受不生受的?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动起来。”于是唤过玳安,给了他一枝下山的令箭,叮嘱他如此这般,往青州二龙山走一遭儿。

此时梁山上已经传遍了宋江向扈三娘求亲被拒,扈家却把女儿许给了武家的风声,宋江听了,轰去魂魄,若是别人得了扈三娘,他还可以怨骂两声,聊以**,偏偏武松也是他自己的结拜兄弟,却叫他连怨恨都没有个发泄的地方,一时间只能躲起来颠狂潦倒,借酒浇愁。没有了他在一旁搅风搅雨,梁山上倒省了多少事情。

略过梁山这边不提,回头再说玳安。这小厮领了西门庆的令后,ri夜兼程,这一天早来到二龙山下。有拦路的小喽罗见这个牛子骑着快马,衣衫鲜亮,是个败家的模样,便跳出来收买路钱。谁知玳安把自家的牌子一亮,二龙山众喽罗方知是梁山来人,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奇公子西门庆麾下,一个个便不免肃然得有些起敬了。

早有人急报上山来,二龙山众头领听说是西门庆派人来送信,无不欢喜,鲁智深便下一个“请”字,一群小喽罗头目簇拥了玳安上山来。

待进了宝珠寺大殿,玳安一眼到武松正坐在上面,想到西门庆嘱咐,这小厮把小玉早已替他准备好的蘸饱了辣椒水的手帕往眼上一抹,顿时二目通红,热泪潸然而下。

谁知小玉顽皮,调制的辣椒水也忒烈了些。玳安自幼在西门庆家中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罪?一时间忍受不住,索xing大哭着一头扎进大殿,早拜倒在武松脚下,嚎道:“武二爷,大事不好了!”这正是:

yu遂红妆娇女意,先动赤胆豪杰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三章 武松相亲

玳安一哭,二龙山宝珠寺上一殿皆惊。武松心中乱战,跳起来道:“玳安,你哭怎的?”

玳安此时,想不哭亦不可得,嚎啕道:“武二爷啊!我家主人如今身染重病,ri夜悬心,等着见二哥一面,这才派小人我往二龙山来送信,若去得迟了时,只怕……”

话未说完,“哎呀”一声,旁边早哭倒了一人,却是西门庆孟州结拜的妹子铃涵。玳安见了暗暗叫苦:“这回来二龙山骗人,武二爷是英雄好汉,到头来一笑也就罢了;这铃涵姑nainai却是最记仇的女人,若跟我计较起来,那时我玳安可有的苦头吃了!”

正惶恐时,却见武松大袖一拂,喝道:“妹子哭甚么?还不快结束了赶路?!”转身向鲁智深、杨志一抱拳,道:“二位哥哥,今ri我三弟有恙,小弟甚么也顾不得了,就此往梁山一行。山寨里的好马,且借我几匹!”

鲁智深便道:“久闻清河西门庆是磊落的好男子!洒家只恨不得一见,今ri居然生这般重病,真是苍天无眼!咱们后山上那棵长了几十年的灵芝,武二弟且撅了去,若能救得西门四泉一命,也是一桩大功德事!”

杨志也跳起来道:“西门大官人仗义,还了小弟祖传宝刀,小弟感恩不尽!今ri他有采芹之患,小弟也愿随武二弟同往梁山探病!”

武松忙道:“这个却使不得!那青州慕容知府,和咱们二龙山势不两立,如今又在招纳豪强,早晚来攻打,若兄弟们都去了梁山,山寨空虚,万一有失如何是好?便由我与铃涵妹子、施恩兄弟前去,只盼我三弟吉人自有天相,这病早早好了!”说到最后,已是语不成调。

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本来也想往梁山探病,听武松如此一说,也只得罢了。当下众人七手八脚收拾停当,武松便拉了玳安,和施恩、铃涵四人七匹马急急下山,风风火火往梁山赶路。

一路急驰,不两ri早到梁山脚下朱贵酒店,玳安累得下了马趴在酒店桌子上就睡着了。武松便道:“且让他睡,咱们自行上山。”问朱贵西门庆病情时,朱贵只是摇头叹气,急得众人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对岸过来了接应的小船,武松、铃涵、施恩飞一样抢上船去。小喽罗一桨荡开,划不得几下,武松嫌慢,夹手抢过船桨,神力使开,那小船象箭一样,劈波斩浪直撞金沙滩。

到了滩头,不待船儿靠岸,武松一个“燕子掠波”,早飞身纵上河岸,立足未定间,旁边松荫下早奔出一人,大呼道:“兄弟,可想煞哥哥了!”

武松了,扑翻身拜倒在地,参见亲兄长武大郎。武大郎赶紧将兄弟扶起,武松顺势在武大郎面上一,却见哥哥脸上没多少悲戚之se,心下顿时大定,暗道:“满天神佛保佑,西门兄弟纵然有病,来还不算重。”

武大郎见兄弟一身头陀打扮,心中不喜,也顾不得多言,只道:“兄弟且随我上山。”

这时铃涵和施恩也已上岸,大家情急之下也不叙礼了,一鼓作气往山上冲去,沿路铃涵忍不住便问武大郎西门庆的病况,武大郎脸se古怪,只是说:“还好!还好!”

虽然还好,众人这心还是悬在半天空里放不下来,武松便道:“探病要紧,聚义厅今ri我不能去了,明ri晁天王那边,我再磕头赔罪!”

武大郎道:“一家人哪里来的两家话?赔罪之说,再也休提!”

说着早到了后山西门宅上,武松众人排闼而入,却见厅中坐了几人,却是潘金莲、吴月娘、焦挺,一见武松他们,都笑嘻嘻地站起身来。

武松被众人笑得丈二头陀摸不着头脑,愕然问道:“我三弟何在?”

却听内堂有一人大笑道:“二哥休慌,小弟在此。”说着,绣帘一掀,一人昂然而出,长身玉立,二目有神,正是三奇公子西门庆。

铃涵施恩大喜,抢上前拜倒:“大哥,你病好了?”

西门庆笑着扶起:“二哥妹子妹夫一来,莫说我本来无病,就算有病,也自然要霍然而癒!”

武松一听,便知上了西门庆恶当,一时间哭笑不得,指着西门庆道:“三弟,你若要叫我来,一封书信即可,何必诅咒自己,弄得多少人为你手忙脚乱,心动神伤?”

西门庆见铃涵满面风尘,玉容憔悴,心里好生过意不去,便深深下拜道:“小弟一时刁钻古怪,却害得二哥妹子妹夫如此辛苦,实在有罪!闲话休提,大家且先沐浴更衣,睡一个安稳觉,待养足jing神时,我再来大礼赔罪!”

武松此时即使意yu不依,也不可得,何况人也实在困倦得狠了,也只得随顺了西门庆的意,把自己收拾清爽了,睡足醍醐梦也香。

一觉醒来,只觉得jing神振奋,伸手去取自家放在床头的衣裳时,却摸了个空,原来那套头陀打扮不知甚么时候,已经不翼而飞。武松心道:“这却又作怪!”游目一扫,却见床上枕边,搁着一套崭新的新装,衣服靴帽俱全。此时入乡随俗,也只得就此穿戴起来。

待收拾停当,出了厅堂一,众人都在,见武松进来,大家不约而同齐喝一声彩。但只见。

仪容英伟貌堂堂,两耳垂轮目有光。

头戴三山飞凤帽,身披一领淡鹅黄。

金丝靴衬盘龙袜,玉带花团八宝妆。

抖擞豪杰知名姓,打虎好汉武二郎。

内中头一个得意的要算潘金莲,笑指着武松的打扮,傲然道:“老娘手段如何?”

月娘便赞道:“到底是裁衣仙女转世的金莲姐姐,飞针走线,端的是神仙标格。”

焦挺也道:“二哥这一身打扮,更见威风,若是再端上一杆三尖两刃枪啊,就是真正的灌口二郎神杨戬来了,也不输他!”

武大郎只是高兴得呵呵而笑,哪里说得出话来?

武松听着,知道这一套内外贴身的衣裳都是嫂嫂潘金莲所裁,心中好不感激,便推金山倒玉柱,下拜道:“多谢嫂嫂费心!”

潘金莲武大郎急忙扶起,皆笑道:“兄弟休恁地多礼。”

这时铃涵施恩小两口也歇息而起,来到厅中见了武松这般打扮,都是耳目一新,皆喝彩道:“只说灌口二郎,今ri真见着灌口二郎了!”

西门庆便咳嗽一声,吩咐道:“摆宴!”顿时间席开玳瑁,筵设芙蓉,众人方坐定,外面抢进一人来拜倒在地,哭丧着脸道:“武二爷,姑nainai,饶小的这一回!”

众人大笑,原来这小厮正是玳安。武松一笑置之,铃涵却想到自己受了这小厮撮弄,一路上眼泪也不知赔了多少,心下便不由得恨苦起来,将酒杯重重一墩,骂道:“玳安,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还敢来见我?!”

玳安苦着脸只是哀求:“姑nainai饶命!”

西门庆便起身道:“妹子,这件事全是做哥哥的不对,玳安也是依令而行,身不由己。你若还有气时,哥哥只好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见西门庆起身yu拜,铃涵施恩唬得跳起来拦住:“大哥且住!世上哪里有哥哥向妹妹赔罪的道理!”

西门庆便笑道:“这道理尽有,只是你们还没见过罢了!”

众人重新归座,铃涵见玳安还愁眉苦脸地跪在那里,便笑骂道:“反叛cao的!还跪着做什么?还不与我起了去?”

施恩急忙道:“娘子!斯文!斯文!”

铃涵一怔,然后便飞红了脸,避席而谢道:“妹子是走江湖卖艺的出身,一时失言,却叫哥哥嫂嫂们笑话了!”

潘金莲却是眉开眼笑,一把将她拉过来,喜道:“铃涵妹子却是爽利人,合我的脾胃。来来来!咱们姐俩坐一起饮酒说话,却不与他们那一干斯文人掺合了!”

于是,铃涵被潘金莲硬从施恩身边拉了去。大家重换座位,坐定后武松心想:“三弟是个jing细人,绝不会一时兴起就把我诓来梁山,其中必然有个缘故。”斜眼觑向西门庆时,却见他朝着自己神秘一笑,笑容中高深莫测。

正在这时,就听门外仆人吆喝道:“有客到!”

话音未落,门外闪进一个人来,却是飞天虎扈成。扈成见众人在座,佯吃一惊,拱手道:“不知四泉哥哥家宴,在下却是来得冒昧了!”

武大郎笑道:“扈兄弟说哪里的话?快快入座,才是正理。”旁边丫环们早把准备好的两副座椅杯筷摆了上来。

扈成拱手道:“既如此,我兄妹可就偏了。”说着,向身后招呼道:“妹子,且进!”

门帘一掀,门外进来了扈三娘,但只见。

水荇牵风到画堂,潋得滟滟美人光。

只爱素颜闭月魄,何求明镜贴花黄。

榆钱不买千金笑,鸾带无须百样妆。

十指青葱卷帘影,却把秋波探檀郎。

美人寓目,大家不由眼前一亮,这正是:

若无公子施拙计,怎有好汉配红颜?yu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四章 送亲二龙山

扈三娘进门后,盈盈眼波往席上一溜,众人的心都随着紧张起来。这一回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可都是因为这丫头的一时任xing,如果她相不中武松,那大家可就窝头翻身。现大眼了。

但随即就见扈三娘眼光往武松这边一闪时,然后羞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去。大家的八卦之心顿时不约而同地欢呼一声。有门儿啊!

西门庆马上站起招呼一声:“来来来!贤兄妹不必拘束,快来坐席,一起喝一杯!”

扈成带着扭扭捏捏的扈三娘过来入座后,潘金莲抢着用把铜钱夸成金币的语气,将扈家兄妹向武松隆重介绍了一遍。武松便起身向扈成举杯道:“原来阁下就是郓州怒斩贪官的飞天虎,久仰久仰,兄弟先干为敬了!”

扈成谦让几句,二人饮了门杯坐下,武松不由得便心乱起来:“莫非大哥三弟这一次诓我前来,是安排我相亲的?唉!且住!武松啊武松,你如今好歹也是山东道路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怎的见着一个好人材的姑娘,便胡思乱想起来?若叫他人知道了,岂不讨愧?”

患得患失之间,武松低了头,只是喝酒吃菜,间中与西门庆、焦挺说些二龙山攻防拒守官军之事,说到战事激烈处,描绘起众兄弟英武之姿时他倒是不遗余力,说到自己时却总是淡淡的一笔带过。倒是铃涵和施恩在旁边拾遗补阙,讲说武松如何英勇,听得扈三娘双目连闪异彩,暗想道:“这位武家二哥,却非是自吹自擂之辈呢!”

把酒飞觞,众人尽欢而散,西门庆、吴月娘送客出门,月娘便暗中拉了扈三娘的手,问她观感如何?扈三娘低头咬着唇道:“武家二哥,我倒象是在哪里见过的……”一言未尽,人已含羞翩然而去。

月娘将她那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述于潘金莲时,潘金莲初是一愕,继而大笑,小妮子这句话的典故来是要从那天她与白秀英的悄悄话里寻了。潘金莲便一五一十地向月娘说明原委,月娘也笑了,又道:“如此来,扈家三娘这边是准定了,却不知二哥这边……”

这时武大郎和西门庆也正在与武松摊牌。武大郎说起西门庆设计诓人的缘故时,叹息道:“只因兄弟你如今恁大岁数,还是孤身一人,江湖居然传扬起你‘行者’的绰号来,却叫做哥哥的听着如何放心得下?因此这才与你寻了一头好亲事,只怕你面嫩不来,四泉仙弟这才略施小计,钓你于此。至此闲话休提,你只说,今ri那扈家三娘子,你意下如何?”

武松此时犹如身在梦中,半晌后,才红着脸低声憋出一句:“兄弟之事,任凭哥哥做主……”

身前的武大郎、西门庆,帘后的潘金莲、吴月娘听到这句话,无不心花怒放,这桩事体终于圆满了!

第二ri武大郎和西门庆引武松见了晁盖,又将这件婚事禀明,晁盖大悦道:“今ri二龙山与梁山联姻,真是大喜之事,不可不贺!”于是全山上下,大排筵席,为武松与扈三娘的婚事作庆。

酒宴上,西门庆便把出那两柄ri月刀来,交与武松道:“二哥这两口刀,我借用了这些ri子,终究该物归原主了。如今你与嫂子证了鸳盟,这两口宝刀,正好做定礼。虽然说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但嫂子是巾帼英雄,送她寻常的红粉却是辱没了她,还是送上宝刀来得亲切!”

众好汉听了,齐声喝彩。扈成便从武松手里接过刀来,给妹子配上,正踌躇该怎样还礼时,西门庆又道:“我二哥如今也没甚么趁手的兵器,他美号‘灌口二郎神’,扈兄何不打造一柄三尖两刃枪做女方的回礼?这正是一举两得的佳话啊!”

扈成听了,如梦初醒,连连向西门庆称谢。后来扈家打造了一柄重七七四十九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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