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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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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道:“江状元不拘小节,只取大义,偷钱及第后为民喉舌,坏了蔡京等贼的不少大事。四jian恨其入骨,遂迁其为寿张县令,yu借梁山之刀杀人。今ri贫僧有事前来,就携其人拜山,倒想梁山之刀,斩不斩得状元公?”
西门庆听了大笑道:“师兄之言大谬也!梁山法刀虽利,杀的是贪官污吏这一干害民的jian贼。江状元若为清官,谁能杀他?谁敢杀他?若为贪官,ri后便请试刃!”
江南离座而起,长揖道:“若无监察,必有**。江南今ri头已寄此,若得贪渎时,便请梁山施刃!”
晁盖大笑道:“好一个贼状元!这般爽快!”说着吩咐摆酒,为无嗔大师和江南状元接风。听得“贼状元”这三字,众人都笑了起来,对这位状元公虽然戒备之心不减,但亲密之意却增了三分。
饮酒多时,江南不胜酒力,便辞席往客舍休息。西门庆这时才问无嗔道:“师兄说今ri有事前来,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无嗔虽是和尚,却是荦腥不忌,正所谓“河内穿肠过,佛在心头坐”了。此时听西门庆问起,便将桌子一拍:“说起此事,虽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却也让人大动无明!”
众人见他浓眉倒立,虎目圆睁,虬髯钢针一样直竖了起来,皆暗道:“真不愧为三奇公子的师兄,一怒之威,竟然如此慑人!”晁盖便举酒道:“大师不必动气,有事尽管说来,梁山虽小,倒也磨得世上不平!”
西门庆知道这位师兄出家修炼,早已火xing大敛,能让他如此动怒的事情,必然非同小可,便起身为他添了杯酒,催促道:“师兄快说!”
无嗔按捺住心中火气,将酒一饮而尽,说道:“今ri之事,却和柴大官人有关!”
晁盖、宋江、林冲皆蹴然改容道:“莫不是沧州横海郡的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吗?”
无嗔大声道:“正是!”
一时间,厅中大乱。柴进门迎天下客,梁山上的这些好汉,倒有一小半人受过他的恩惠,突然听到柴大官人有事,皆嗔目扬眉,yu以死报。林冲便拱手道:“大师快请说!”
无嗔着暗暗点头,便娓娓道来。
原来柴进有个叔叔柴皇城,家住高唐州,仗着袭爵的清贵,家中置宅置地,过的是安闲富贵生涯,深入简出,不象柴进那样奉养宾客,也从不结交官府。历任官府都知道他家是被赐过丹书铁券的,也不敢来招惹他。
谁知今年高唐州新换了个知府叫高廉,高廉携家带着来高唐州上任,其中他那小舅子殷天锡是个最不安份的,到了高唐州后,仗着姐夫的势,无所不为。他嫌官衙水浅,安不得他这条真龙,便闹着要搬出去住,他姐姐心疼宝贝弟弟,就在丈夫枕头边吹了风,高廉二话不说,就官库拨银子,只要小舅子中了哪块地皮,马上拆迁,盖新楼,修篁以待殷天锡这只凤凰。
殷天锡那小厮得了姐夫的毬毛当令箭,真如毒龙出水,饿虎离山,带了一群帮闲蔑片,满城里乱闯,一眼就瞅中了柴皇城家的院子。殷天锡爱这里风水好,便派了个豪奴上门,勒令柴皇城举家迁走,否则就要他家好。
听到这里时,梁山众人听了皆怒不可遏,西门庆便问道:“这高廉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如此枉法?!”
无嗔冷笑道:“这高廉有个叔伯兄弟,就是东京以毬发迹的高太尉!”
林冲听了,家仇血恨直撞上心来,一时间怒发冲冠,目眦yu裂,将桌子猛一拍,骂道:“好jian贼!”
“jian贼”二字,当ri柴皇城家也骂过的,却是无用。柴皇城家只是不搬,那殷天锡便带了一帮走狗,又调了一队营军,五百余人出动,如狼似虎,将柴皇城满门赶出,然后便强拆房子。柴皇城见祖传家业要毁于一旦,发了疯一样拦在拆迁走狗面前,口口声声“要拆房子,先拿我的命”!
殷天锡恼了,从走狗手里抢过一柄镐来,抡圆了乱舞,柴皇城护在宅门前宁死不退。殷天锡xing起,冲着柴皇城当头一镐,然后手起镐落,连续手起镐落,可怜手无缚鸡之力的柴皇城就这样冤死了,连头带胸被捣得稀烂。
见出了人命,一众走狗哄一声,护着殷天锡都走了。柴皇城无儿无女,一众家人哭得死去活来,一边往沧州柴进庄上送信,一边到府衙去告状。
高廉审案,雷厉风行,一眼就出柴家百年的地契是伪造,并骂柴家为富不仁,强占公地,殷天锡是奉命执法,却被柴皇城仗势威胁,不得已之下自卫,当场将穷凶极恶之匪徒格杀,功在千秋,有赏无罪!最后一顿乱棍,将柴家一众刁民尽皆打了个痛快,然后入监。高夫人殷氏屏后提醒道“除恶务尽”,高廉从善如流,马上派自己亲信神兵将柴家团团围住,一家人尽数锁了入狱。
柴进得闻叔叔家噩耗,如雷轰顶,马上带了家传的丹书铁券,往高唐州来。何谓丹书铁券?原来当年赵匡胤陈桥兵变,周恭帝柴宗训被迫“禅位”于他后,被赵匡胤贬往房州,那房州自隋唐伊始,就被当作软禁皇族的天牢来用,柴宗训去了没多久,就死了。后来宋仁宗觉得于心不安,于是补偿柴家之后,封祟义公,给公田十顷,又发下了免死的凭证,柴家子弟如犯罪,以此为凭,可予以赦免这就是丹书铁券。
有丹书铁券护身,高廉倒也不敢将柴进如何,只是一口咬定,柴皇城谋逆,背地里招兵买马,勾结亡命,yu煽颠大宋,复辟周朝,铁券虽能免罪,但谋反之罪不赦!柴进据理力争,高廉就是胡搅蛮缠,柴进无可诉冤,气得把脚一跺,回身就走“待我赴京上访,御驾前与你折辩!”
沧州柴家和龙潭寺一明一暗,互为奥援,柴进要南下赴东京上访告御状,便先派人来龙潭寺打前站。龙潭寺悟非大师闻信大惊,急忙派徒儿们去沿路迎接保护,谁知无嗔等僧众一路北去,却说甚么也寻不到柴进一行人的踪迹。
无嗔心中一急,便想起了师弟西门庆。如今梁山势大,威伏山东两路,若要打听柴进的信息,有梁山相助必然事半功倍,因此便回寺禀了师傅,yu往梁山一行。正好状元江南亦来寺中佛前谢罪,悟非大师一笑置之,江南说起还要往寿张县上任,寿张离梁山最近,于是无嗔和江南一路同行而来。
听无嗔说完了,众人都把眼晁盖。晁盖便问西门庆道:“四泉兄弟,此时该当如何?”
西门庆面沉似水,说道:“十成里有九成九,柴大官人是在上访路上被截访了!高廉那狗贼碍着丹书铁券,不敢来明的,难道他还不敢来暗的吗?说不得,豁出破头,甚么金钟,咱们也得撞小弟请哥哥将令,兵发高唐州!”
宋江喃喃道:“丹书铁券,乃天朝神物也!高廉小小一个知府,未必有这天大的胆子,敢违先帝之命?”
李逵便叫道:“甚么丹书铁券?擦屁股都嫌硌得慌!若依得朝廷条例,天下岂不乱了?依我说,咱们还是下山打高唐州去,铁牛敢打包票,柴大官人必在高唐黑狱里!”
火眼狻猊邓飞也道:“小弟也敢肯定,若柴大官人没有被路上劫杀,必然是被截进黑监狱里了!那里人间地狱,小弟这双眼睛里的红膜,就是从小坐黑监生出来的,柴大官人金枝玉叶,焉能受得了那般苦?”
众人皆攘臂而起:“请哥哥将令,兵发高唐州!”
正在这时,有一人撞进门来,大叫道:“众位哥哥兄弟,大事不好!”这正是:
贪赃枉法金腰带,本分老实无尸骸。天地不仁万民残,揭竿而起换世界!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章 兵发高唐
那人一撞进门來,就口称“不好”,众人转头时,却是神行太保戴宗。晁盖又惊又喜,起身问道:“兄弟何事惊慌?一清先生可请回了吗?”
戴宗道:“一清先生虽未请回,但小弟这里已经探访出了眉目,不想却被辽国的公人盯上了,只得暂且回來。路过高唐州时,却听得一州嚷动,说本州知府拿住了谋反的逆贼小旋风柴进,已经申报朝廷,将要弃市处斩了!”
宋江听了奋然而起,大叫道:“天王哥哥,柴大官人于我落难时有收留之恩,此恩不报,非为人也!今ri我梁山若不发救兵,柴大官人休矣!小弟不才,愿启请几位兄弟,往高唐州下走一遭儿,若不能出柴大官人于缧绁,小弟愿与恩人同生共死!”
林冲大呼道:“小弟定要为先锋,与高家见个死活!”
“壮哉!”晁盖一拍桌子,起身道,“那高廉如此横行枉法,我心上却恨他不过,今ri且亲自领军,往高唐州下杀此狗贼!”
宋江谏道:“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轻动,有事由小弟服其劳足矣!”
晁盖犹豫道:“兄弟,你热孝在身……”
宋江流涕道:“老父在ri,常常训诫宋江要知恩守义,今ri若不去救柴大官人,老父在天之灵也不得安稳,宋江必要领队出征,救回柴大官人,方能告慰老父亡灵!”
晁盖动容道:“就依兄弟!”宋江哽咽着深深下拜。
晁盖急忙扶起宋江,便向铁面孔目裴宣道:“今ri点将出征,却要有劳军政司了!”
西门庆也向蒋敬、黄文炳、李应道:“今ri出兵,三位好生计点粮草。”
于是一番商议,很快议定由宋江带队,吴用做军师,林冲为先锋,随军出征二十二位头领,起jing兵一万五千,往高唐州救人。计较已定,众好汉分头去做出征准备。
无嗔深谢不已:“待贫僧回龙潭寺禀明师傅,也免了他老人家心头悬望。师弟,出兵事要紧,你且筹画便是,不必送我了。江状元那里,替我道个别,我这就去了!”
一合什之后,无嗔飘然下山,晁盖和西门庆送到门外,着无嗔远去背影,晁盖叹道:“真奇士也!只恨我福薄,不得朝夕请教于高贤座前。”
但这时却不是叹息的时候,西门庆翻出河北路舆图,与晁盖、吴用、宋江、林冲、黄文炳等人聚在一起商议。
吴用道:“高唐州城池虽小,人物稠穰,军广粮多,不可轻敌。”
戴宗道:“正是。而且小弟探得分明,那高廉却非一般纨绔可比,此贼身怀异术,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却是和一清先生一般的人物。其麾下有三百体己军士,号称飞天神兵,皆是从山东、河北、两浙、两淮、湖南、江西招纳的jing壮亡命之徒,迹近于左道。有此劲敌,出兵不可不慎!”
黄文炳指着地图道:“高唐属大名府治下博州,此番出兵,沿途要经东平府、聊城、博平这几个大郡县,更有村镇无数,粮道必须小心。”
西门庆指着地图上的几条细线道:“这个却无妨。咱们从梁山泊,入东平湖,再走运河进河北,然后经徒骇河转入高唐州,这条水路是运私盐时走熟了的。沿途州县,哪里有水军?仅有几处拦船算值的卡子,盘剥百姓有余,想抵挡咱们梁山jing锐水军……?”
四下里扫视一眼时,众人都笑了起來。
宋江便请求道:“如此便请天王哥哥山寨中坐镇,兼替小弟提调粮草,这一路水运,就由混江龙李俊、浪里白跳张顺、船火儿张横、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负责,如何?”
众人都点头。神算子蒋敬又指着东平府首郡须城道:“这里的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须防此人恃自身之力,來冲吾阵,劫吾粮草。”
西门庆听了笑道:“这个却不劳蒋敬哥哥挂心,东平府那个太守程万里,是媪相童贯裆里钻出的门馆先生,贪赃枉法的胆子极大,披坚执锐的胆子极小,但只消派一小队人马只说要去取城,程太守必然死死约束住董平,指望他保守城池,顾全他个人的荣华xing命,哪里还有兴风作浪的胆子?”
吴用以扇击掌,喝彩道:“正是如此!本朝文贵武贱,太守有令,兵马都监也只好俯首帖耳了!”说着悠然长叹,脸上气se颇为神往。
西门庆却洠ё⒁馕庥玫牧硈e,只是着林冲的脸se。林冲一言不发,只是紧盯着地图上的高唐州,眼中怒火熊熊,几yu将地图都焚了。西门庆暗叹一声,想到他被高俅害得家破人亡,孤零零上了梁山,过大年中秋节时,怎一个凄惶了得?这些年的怨毒积下來,和jian贼高家那真是不能并立于天ri之下,今天有了发作的机会,也怪不得他如此反常了。
但这样的林冲,却不是西门庆希望到的,于是他揽住了林冲的肩头,摇着他道:“林冲哥哥,临战前,小弟有一番话想要跟先锋官说。”
林冲山一般挺拔的身子被西门庆一阵摇憾,终于回过神來,点头道:“兄弟有话尽管吩咐!”
西门庆点着地图上的高唐州,款款言道:“我知道哥哥与高家仇深似海,但将不可因怒而兴兵,否则愤兵必败!哥哥熟读兵书战策,做过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这些兵家之忌了如指掌,今ri身为先锋,怎可明知故犯?”
林冲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用力点头道:“兄弟斥责得是,林冲受教了!”
西门庆点头道:“哥哥是明白人,响鼓不必用重锤…………只盼哥哥明ri以平常心对付了高廉狗贼,ri后有了机会,咱们再收拾元凶巨恶!”
林冲听了热血如沸,向西门庆抱拳躬身,大声道:“喏!”
晁盖便喝彩道:“好!林冲兄弟只要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以兄弟之英勇,克敌制胜如反掌之易!兄弟努力!”
众人都点头。宋江心中暗暗妒嫉:“这番话,我怎的说不出來?”
将帅堂上计较已定,铁面孔目裴宣也已经计点好了出征人马,于是聚义厅上击起钟鼓來,众好汉顶盔贯甲齐至。
晁盖发付将令,由林冲引一千人马先行,欧鹏、杨林为副将,这一众都是jing锐马军,轻剽捷猛,兵锋极盛。
随后是宋江引八千人马为中军,吴用做军师,戴宗、秦明、花荣、李逵、燕顺、郑天寿、王矮虎、杨雄、石秀随军征进。
西门庆领了吕方、郭盛、邓飞、马麟等人,引三千兵马做合后,如果沿途府县有异动,全在他的身上。
李俊、张横、张顺、童威、童猛五人,引三千jing锐水军押解军粮,梁山泊里,船舶迤逦如城,声势迫人。
状元江南将这一切尽皆在眼里,长叹道:“可恨jian佞当朝,禄蠹执政,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小人之党满于朝堂,英雄之辈尽出草野…………天下将乱矣!”
林冲引了一千jing锐轻骑,如风之疾,直卷过道路,沿途官府哪里來得及阻拦?未等他们反应过來,宋江兵马又到,这一下无数官吏吓得魂不附体,挂印者有之,钻狗洞者有之,正惶惶不可终ri时,梁山大军早已一掠而过,却是秋毫无犯。官吏们这才又悄悄地将挂起的印解下來,从狗洞里钻回來,虽面面相觑,却不知梁山兵马因何而來,为何而去,更加不敢稍动,倒也省了负责合后的西门庆不少jing神。
先锋如风卷火,早进了高唐州界,直抢到高唐州下时,高廉兀自不知。他自从拿下了柴进,知道若不将有丹书铁券护身的柴家办成谋逆铁案,自家的叔伯兄弟高俅在官家面前也支吾不下去,因此早派人知会了沧州地面,将柴进家人亦锁拿了來,ri夜拷打。柴皇城家人和柴进家人都是累受柴家厚恩的,大多数人咬牙苦挨,宁死不背主,但也有人受不得苦,便屈打成招了。
虽然有了旁证,但必须还要有柴进的口供,高廉断案别无本事,只是靠打而已,数ri之间,柴进被打得死而复生数次。柴进虽然从小锦衣玉食出身,却是个有刚骨志气的,知道自己若一屈招,家族必然被斩草除根,柴家灭门绝户!因此咬死不招,虽然遍体鳞伤,只是怒骂jian贼不已。
高廉恼羞成怒,偏又不能下死手将柴进打死,心头正恚怒无计间,却见有守城门的官吏不顾体统,一头撞到公堂上來,大声嘶喊道:“大人不好了!”
殷天锡上前就是一腿:“好大狗胆!竟然敢说我姐夫不好?”
高廉喝住了殷天锡,拿起威严道:“何事惊慌?”
那城门官儿颤声道:“有不知多少草寇,突然扑到城前,若不是大人正在审叛逆案,四门紧闭,他们早就放马冲进城了!大人!大人!这些贼人全是马!全是马啊!”
虽然这小吏口齿严重不清,高廉听了却是心中大喜:“正愁柴进不招,就有贼人临城,正好把这干贼寇算到柴家身上,柴家谋逆的铁证这不就有了吗?”
当下冷笑一声,喝道:“慌什么?來人呐,击鼓!临城!”这才教:
施展起雾兴云法,引出降龙伏虎人。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章 初战
高唐州官吏惊闻有变,一个个都面如土se,也不能怪他们胆小,要知北宋缺战马,这一队贼人竟然人人驱马,必然是巨寇。巨寇临城,岂有不害怕的?待到高廉不惊反喜,镇定自若,众人才稍稍安心,皆想道:“怪不得知府大人一來高唐,就大敛财赋,整军讲武,全力维稳,原來是料到了今ri。高!实在是高!”
得了高廉的令,城中校场击起鼓來,驻军都來听令。这高廉虽然贪渎,但养起兵马时,却是一掷千金,毫无吝啬,因此來高唐时间不长,恩威并施之下,已经把城中一众厢军都收服了,又经高廉大力整顿,去芜存菁,战斗力已是不可小觑,殷天锡强拆柴皇城的房子时,就有他们矫健的身影。
高廉到校场上了典军台,见高唐人马尽皆jing神抖擞,队列整齐,心中欢喜。这些兵马是他贪污受贿、横行不法的本钱,弹压百姓反抗苗头的至宝,焉有不重视的?因此在将台上大声叫道:“柴皇城、柴进叔侄谋逆,吃本府拿了,他们的党羽闻讯前來救人,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吗?小的们今ri辛苦些,将这些送上门來的功劳都笑纳了,每拿得一个反贼,赏钱八百,报上朝廷,更有封爵!”
听了此言,高唐兵马无不摩拳擦掌,跃跃yu试,高廉见士气沸腾,心中暗喜,大喝一声:“出兵!”飞身下了典军台,上了一匹撺马,在众将官簇拥之下,往南门而來。
林冲、欧鹏、杨林正在城下骂阵,突然听到城中炮响三声,吊桥“吱呀呀”放下。林冲将蛇矛一扬,麾下马军齐齐退出一she之地,与此同时,高唐州南城门大开,旌旗招展,盔甲鲜明,早拥出一队兵马來。
高唐州人马抢出城來,先以强兵劲弩she住阵脚,把阵势摆开后,门旗翻卷处,高廉引着二十余个军官,当先出马,到对面人马骁勇,高廉心道:“这路草寇,倒也雄壮,必是个有來历的。”因此放声大叫道:“好反贼!竟敢犯我州郡,还不报上名來受死?”
林冲横丈八蛇矛,早跃马撞出阵來,厉声高叫:“梁山好汉豹子头林冲在此!姓高的,你家与吾仇深似海,还不放马过來纳命?”
高廉听了不怒反喜:“原來是梁山人马,却是好也!柴皇城、柴进叔侄,勾结梁山人马造反,这事板上钉钉,妥妥的了!报入朝廷,有本家哥哥照应着,还怕洠в蟹馍吐穑俊
当下扬鞭大笑道:“我道是谁?原來是我家的旧仇人來了!当年你心怀不轨,持刀闯入白虎节堂行刺太尉大人,太尉大人怜你人才难得,开天高地厚之恩,将你发配沧州,本意是磨去你凶横之气,再图大用。谁知你不思报恩,反烧了大军草料场,往梁山上为逆。今ri更勾结了柴皇城、柴进叔侄,密谋造反…………林冲!你这逆贼,你在梁山泊里窝藏时,我兀自要來剿捕你,今ri你倒來就缚,正是天教我成功!”
林冲此时血贯瞳仁,但心中记得西门庆嘱咐,虽怒却依然保持着理智,当下蛇矛一顺,指着高廉喝道:“贪官污吏当道,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信用jian佞,屈害忠良,正是你们的拿手好戏!我把你们这些个害民强贼,我梁山人马早晚杀到京师,将那欺君jian贼队里头一个罪魁祸首高俅揪出,碎尸万段,方是愿足!”
高廉听了大怒,回头问道:“谁人出马先捉此贼?”
军官队里转出一个统制官,姓于名直,拍马抡刀,竟出阵前。林冲早按捺不住,驱马径奔于直,两个刀矛并举,战不到五合时,于直一刀劈來,林冲眼明手快,矛尖觑准了刀盘一顶,四两破千斤,那刀头着斜到爪哇国里去了。于直暗叫不好时,早被林冲心窝里一蛇矛闪电般刺个正着,翻筋斗颠下马去。
高廉见状大惊,“再有谁人出马报仇?”军官队里又转出一个统制官,姓温,双名文宝,使一条长枪,骑一匹黄骠马,蛮铃响,珂佩鸣,早出到阵前,四只马蹄荡起征尘,径來抢林冲。
林冲破得一敌,锐气正盛,更不打话,迎着温文宝上來厮杀。丈八蛇矛上下翻飞,若舞梨花,前后点啄,如飘瑞雪,两阵上军士得眼都花了。那温文宝首当其冲,更是力为之怯,气为之屈,只七八个回合,抵挡不住,待回头要走时,林冲暴雷般大喝一声,一矛从其胁肋下甲胄缝里刺了进去,血泉迸出,温文宝当场毙命。
甩开矛尖上死尸,林冲点手冲高廉叫阵:“姓高的,冤有头,债有主,尔可敢上前与我对阵吗?”
高廉见此时的林冲气吞狮虎,他虽然也算有胆,心中也不由得不怯,暗想道:“可惜本府的三百体己神兵正在地窖里上法,否则哪里有你这草贼说嘴的余地?”
见左右军士都着自己,高廉把马鞭向林冲一指,恶狠狠地道:“此人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深好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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