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霸宋西门庆(王柳)-第1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龚旺、丁得孙都是好身手,若对阵而战,焦挺未必能讨得了便宜,但现在有心算无心,焦挺施展起相扑技法,自然是手到擒來。
时迁早跳到程万里身前,还洠У人男∑陡榈街笕说牟弊由希掏蚶锉闶且簧蠼校皇巧蚶铮雇κ鼻ㄍ醵丫颓艿墓ㄍ〉盟铮愣季么袅恕
因为程知府叫的是:“快快放下兵器,迎接梁山义军进城。”这正是:
贪腐逢赃无底线,狗彘遇难有深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注:《水浒传》中,献计东平府李瑞兰的是史进,这里换成了焦挺,倒不是本人乱点鸳鸯,而是引清程穆衡《水浒传注略》之言:“古本乃是焦挺,并非史进,进传自少即爱习枪棒,非近女se之人,故下文叙事皆不类;且华州去东平三四千里,亦无由至,以为焦挺,则新來者立事,乃传中旧例,而中山与东平相近,为可从也。”)
第三三章 程万里
程万里、龚旺、丁得孙被擒,东平府中已是群龙无首,再加上程知府自告奋勇,身先士卒的满城中招降纳顺,等西门庆入城时,东平早已平定,真真是兵不血刃。
命从人举着官符印信还有东平府的户口民簿,程万里ziji肉袒牵羊,在道边迎候西门庆,其人小丑之姿,路过的梁山喽罗无不目视而笑。待得西门庆马到,程万里五体投地俯拜于尘埃中,不敢仰视。
早有人报知了西门庆原委,等亲眼看到此辈丑态时,西门庆还是忍不住暗叹道:“古往今来,大贪巨腐为政时看似脑残无底限,但说到避凶趋吉,却都是知机的牲口
当下沉着脸,以马鞭指点道:“下跪何人?”
程万里媚声道:“奴才代东平知府程万里,恭迎于水泊梁山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西门庆马前。”
西门庆听了冷笑:“你不是天朝的贪官吗?甚么shihou竟然想要做我们梁山的奴才了?”
程万里顿首道:“奴才身在贪腐局中,若不贪不腐,永世无出头之ri,不得已之下,只好逢钱过手,见贿低头,但奴才的心中,还是向往光明滴!今ri梁山义军前来解放东平府,正如拨云见ri一般,本意早降,叵耐有那怙恶不悛的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二贼,硬生生把持住奴才,令我竖不得降旗,二贼出城抗拒天兵,还留下副将看守于我。值此望救目穿之时,幸得西门大元戎发神鬼莫测之机,不但取了东平府,救了一城百姓,更救了奴才一条残命,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
未等他祝祷完,西门庆身上寒毛已如刺猬般根根直竖,急忙截断道:“卧槽泥马勒隔壁!这么说来,你这厮倒成了我们梁山攻陷东平府的首义之士了?”
程万里赞道:“大元戎果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方能赋得如此好句!昔曹孟德有诗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奴才虽在东平府卧槽,但心慕义军,亦有万里之志,只恨受制于董平张清,便如泥塑之马一般,做不得主,虽不甘心,也只得勒于二贼隔壁大元戎这一句‘卧槽泥马勒隔壁’,真是道尽了奴才委屈的心声!但是今ri奴才弃暗投明,得了新生,已是喜出望外,纵有些许微功,何敢以首义之士自矜?”
西门庆听了,郁闷不已,程万里这狗官虽然meiyou练过太极拳,却也是如封似闭,顺水推舟,于潜移默化间象揽雀尾yiyang为他ziji占尽上风。碰上这等连“卧槽泥马勒隔壁”都能冠以雅驯之意的天朝才子,别说是ziji,就是张三丰亲至,王宗岳重生,也只能甘拜下风。
心中一阵没好气,便恶狠狠地道:“你这厮花马吊嘴,如何瞒得过我?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甚么弃暗投明,待明ri我们一走,朝廷救兵一来,你必然又成了忍辱负重了!”
这一言虽戳中了程万里的软肋,但知府大人因势利导,将惊惶失措之se闪电般转化为痛心疾首之容,哀呼再拜道:“大人啊!奴才之心,天ri可表……”
未等程万里表完忠心,西门庆yijing把手一挥:“来人啊!拉下去!”
程万里本以为今riziji这一番做秀,必能打动西门庆之心,想像中西门庆应该甩镫下马,亲解所穿之锦袍,披于ziji身上,然后将东平府牒印还于己手,与ziji并肩而行,同登府衙,然后语重心长地道:“东平之外,吾制之;东平之内,卿主之!虽刎颈不变也!”这时ziji正好泣下……
谁知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西门庆就让人把ziji拉下去了。拉到哪里去?程万里第一个想起了郓州城外的新添名胜肉丘坟!
一shijian,程万里化智谋为力量,连**都在吸气,然后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恳:“大人饶命啊!奴才家中还有捌玖佰萬贯钱,愿献纳出来作军资!”
西门庆捂了耳朵,连连挥手,小喽罗架了程万里脚不沾地的疾走。程万里一路大呼小叫,涕泪滂沱,两边的小喽罗恼了,喝道:“俺家西门头领又不要你xing命,你嚎个甚么?再敢则声儿,老爷xing起,将你舌头先割了!”
程万里宛如落水之人看到一根浮木,也不管是不是打盹的鳄鱼,先赶紧抱住再说:“两位哥哥所言可是真的?”
左边的喽罗道:“真的!”右边的喽罗道:“煮的!”
不管蒸的煮的,程万里把头一歪,幸福地昏了过去当年科举之时,知府大人也meiyou这般竭尽才智,他yijing是心力交瘁了。
西门庆令人把程万里拖开监下后,巡城已毕,四下布置埋伏,城头偃旗息鼓,只待董平张清。二将回军后,西门庆城头劝降,董张不听,这才伏兵尽起,将董平张清的败军赶得星流云散。
城外虽然还有余战,但西门庆zhidao大局已定,便在城中排开宴席,给焦挺、时迁、王定六贺功。正劝勉三人间,turan得报吕方郭盛回来了,西门庆宣一声“请”字,好半天之后才见到吕方郭盛慢慢腾腾地蹭了进来。
西门庆一看面人yiyang的吕方,不由得先笑了起来,挥手道:“你们两个啊!且去洗澡更衣。张清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不必放在心上。”
吕方郭盛听了,又羞又愧,拜倒请罪道:“若不是兄弟们自以为是,没做捉将的准备,怎能走得了张清?兄弟们给哥哥丢了脸,三刀六洞,尽请哥哥责罚!”
西门庆笑道:“终于zhidao天下尽有英雄了?且去洗漱,回头罚你俩个与有功之人斟酒!”
吕方郭盛两个退下去后,又有人来报,说董平见四面无路,引千余残军败退到东平湖边扎住阵脚,依原来东平东昌集合时垒起的营盘做最后的抵抗。
看着座上王定六眼巴巴的样子,西门庆笑道:“王定六兄弟不必担心,我心下早有定计只消一人出马,董平必然束手归降。”
王定六跳起身来,慨然道:“小弟愿去劝董平归顺!”
西门庆摇头道:“你却去不得!董平xing子有些暴躁,若知是你献了东平城,害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要捅你一刀出气。”
王定六略一犹豫,还是道:“董平对小弟有知遇之恩,虽刀斧加身,不能不报!西门庆哥哥还是让小弟去罢,拼着吃上一刀,却也未必便死。”
西门庆点头道:“壮哉!不过董平对王兄弟的知遇之恩,你还是留着后报!那个做说客的,我胸中早已有了人选今ri晚间,董平必然在东平城中高坐!”
焦挺时迁都笑道:“王兄弟,咱们四泉哥哥神机妙算,你就等着瞧好儿!”
西门庆便出去升府坐衙,两边打起仗子来,西门庆吆喝一声:“带贪官程万里!”两下里一迭声传递出去,不多时就把程万里押到。
程万里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听到西门庆turan传唤,只吓得他差点儿又晕过去。上了大堂,二话不说先抢着跪下,一时ganjiao这里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以前自家都是坐在现在西门庆的位子上;陌生的是,原来这底下的青石板,跪起来竟然如此的不舒服。
西门庆把惊堂木一拍,猛喝一声:“程万里!你满门老小要死要活?”
程万里叩头如捣蒜:“大人开恩!奴才要活!”
西门庆目光一冷:“是你一人要活?还是你一家要活?”
程万里哀声道:“吾闻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奴才一门良贱,今ri尽cao于大人之手!”
西门庆冷笑道:“昔ri我在孟州血溅鸳鸯楼,行匹夫之德,才不害人之亲,不绝人之祀;今ri我身掌千军,目视天下,若不净诛贪官之亲,根绝污吏之祀,乾坤何ri明朗?”
程万里听着,如五雷轰顶,神魂皆丧。正早知今ri,悔不当初之时,却听西门庆话风一转:“但是看在你今ri踊跃献城,息兵止斗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董平屯兵于东平湖畔,我要你现在就去说服董平归降。若今ri晚间董平还是不降,我先将你满门老小都杀个干净,再麾军踏破董平营寨,皆不过反掌之易耳!”
西门庆这番话说得不疾不徐,轻描淡写,但听在程万里心中却是重若万钧。他zhidaoziji现在抱着的浮木就是一只大鳄鱼,但ziji却一定要爬到鳄鱼背上去。
“若奴才说服得董平归降时,却当如何?”程万里小心翼翼地问西门庆道。
西门庆手一挥:“自当赦你满门xing命!”
程万里松了口气,对于说服董平,他有十成的把握。
西门庆也笑了笑,对于程万里说服董平,他有十二成的把握。这正是:
贪官腹中得定策,公子胸内有良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四章 收董平
程万里被西门庆派人送到了董平败军前。还离着八百丈远,程万里就赶着叫:“弟兄们,不要放箭,是我!”
“你是何人?”如果程万里还象平时那样呼喝“小的们”,东平府的士兵肯定早认出他来了,可是他今天自居了半天奴才后已经有了惯xing,“小的们”也被他升级成了“弟兄们”,猝然享受了特供待遇的“小的们”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根本没认出眼前胁肩谄笑的就是曾经的知府大人。
程万里终于走近了:“弟兄们,我是你们的知府程万里呀!”
全体士兵打了个寒噤,从前的知府大人可以是贪官腐吏的、美女粉头的、土豪劣绅的……唯独不是他们这些苦哈哈士兵的。不过仔细看了看,长得倒是一模一样。
“你是知府大人?”董平闻讯已经接了出来,把匹马而来的程万里上下打量三十眼,怎么这人今天这么别扭呢?
程万里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董都监,本官今天……啊不!是下官今天来,与都监大人有要事相商!”
董平往四面围得铁壁般的梁山阵营望了一眼,心底下明白了三分。对这位程大人的脊梁骨,他从来没有指望他象玩女人时那样坚挺。
“大人请进营里说话。”董平把程万里让进了连简陋都称不上的临时军帐,摒退左右后,便指着个从前没拆现在废物利用的灶台道:“大人将就且坐。”
程万里勉强坐下,他的尊臀从来没坐过如此奇葩的椅子,一时百感交集,这就是朝登天子堂,暮为田舍郎啊!如果不能说降董平,连田舍郎都当不成,一家人只能当阎罗殿里的无头之鬼了。
想到这里,程万里顿时感人生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董平也很想陪哭一场,他自打碰上西门庆以来,一路狼奔豕突,一身本事十成里施展不出五成,他也很憋屈啊!不过忍了忍,还得安慰程万里:“大人何必如此?”
程万里抽咽道:“今ri前来,有要事恳请都监大人,还望大人成全。”
董平道:“大人有话尽管吩咐。”
程万里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有一女,年已标梅,愿结缡都监大人,以奉箕帚。”
“啊?!”董平一时间愣在那里,却是又惊又喜。
程万里的女儿是美女中的全才,董平觊觎之下,请去做媒的人快把程家的门坎子都踏平了,可惜程万里总是推三阻四,没想到今天便宜老丈人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董平略过欢喜的惯xing状态,也开门见山:“程大人,东平府失陷,一府百姓,尽落梁山之手,这结亲之事,却又如何说起?”
程万里抽抽噎噎地道:“不瞒都监说,下官全家都被梁山抓了个现成,本来难逃一死,但那西门庆对都监你却有怜才之意,因此放我来此做说客。若都监大人你归降还则罢了,如若不降,我全家老小就再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说到这里,程万里一势龙翻,已经跪倒在地:“都监大人啊!你若不降,送了我一家三四十口xing命不打紧,只可怜我的女儿对你一往情深……”
董平急忙搀扶:“大人快快请起最权商txt!”
程万里宛如龟腾一样抱住了大地:“都监大人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董平叹了口气,跪倒相搀:“岳丈大人请起!”
程万里闻言大喜:“贤婿,你答应了?!”
董平抖手道:“罢罢罢!岳丈大人且回去说与那三奇公子西门庆,若要董平归心,除非其人亲自来请,否则我宁死不降!”
一听此言,程万里差点吐血,鼻涕眼泪的又恳求了董平半天,董平却始终不为所动,只好绝望回来,一路却是捶胸顿足:“那西门庆何等身份,怎肯去亲迎一个败军之将?”
回到东平府,程万里说完了董平的条件,跪在地下簌簌发抖,唯恐西门庆怪他办事不力后翻书一样把脸皮一翻,将他和他全家都推出去砍了。
焦挺直跳起来,叫道:“三哥,董平那厮无礼!他小小一个败军之将,又无十分的本事,却敢这般猖狂,真不知天高地厚!依我看,此人必然包藏祸心,哥哥万万去不得!”
西门庆含笑看了焦挺一眼,心说董平若无十分本事,那梁山上人人都是酒囊饭袋了,只不过是董平倒霉,被自己克制得缚手缚脚,所以才没显出河北双枪将,风流万户侯的英姿来,怎能由此就小觑了熊虎之士?
这时王定六站了起来,拱手道:“西门庆哥哥,小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西门庆点头道:“但说无妨。”
王定六道:“哥哥容禀。小弟随在董平身边久矣,深知其人心高气傲,不屑以机谋算人,他要哥哥亲迎,也不过只是图个面上好看而已,绝无他意,哥哥若能委屈自己一时,董平感恩,必为哥哥卖命!”
时迁插口道:“咱们梁山除了晁天王,就数四泉哥哥。万一此去有失,梁山从此就衰了!若天王哥哥在此,必不放四泉哥哥去!”
王定六叹道:“小弟听先生念过甚么‘百尺竿头,就差一步’,说的就跟今天这事儿一样。若哥哥亲迎董平,从此之后梁山如虎添翼!小弟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董平!”
焦挺时迁都是心中冷笑,就想反驳王定六说,你的人头果然贵重无比,竟然比得上威震江湖的三奇公子xing命!但这时西门庆已经长身而起,喝道:“都住了!”
言出法随,焦挺、时迁、王定六都凛然无辞。
西门庆缓缓道:“以前董平一见王定六兄弟,便爱其人才,愿收为羽翼。此时王定六兄弟则以xing命相保,可知董平识人;今ri他身陷重围,若单骑突围而走,栾廷玉大哥也未必阻挡得住,可他为了手下胞泽,还是留在了东平湖畔,同生共死,可知董平为人有义!如此识人有义之辈,岂肯害我?废话休提,我这便单骑亲迎董平,那时咱们梁山又添一员虎将!”
焦挺时迁听了大惊失se,抢上跪倒在西门庆脚下,一抱西门庆之足,一牵西门庆之衣,大叫道:“哥哥不可!若哥哥此去被董平赚了,甚多甚少?”
西门庆挣了一挣,见二人老虎钳子般挟得死紧,冷哼一声:“两军阵前,军法如山!”
焦挺时迁听了一呆,齐齐放手。焦挺红了眼睛,跳起来道:“兄弟随哥哥去!”
西门庆见时迁也想自告奋勇,摇手笑道:“此去又不是龙潭虎穴,要人陪着做甚么?两位贤弟替我守稳了东平府,就是第一要务!”说着袍袖一拂,扬长自去了。
看着西门庆的背影,焦挺无计可施,突然劈胸揪住了王定六,抡圆拳头要打,时迁急忙抱住。
王定六光着眼道:“为何想打我?”
焦挺暴跳如雷:“若不是你这厮撺掇,我三哥岂会单身入险地?!”
王定六长叹道:“早听说西门庆哥哥义薄云天,今ri亲见,才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我这里却有个计较,可免西门庆哥哥以身犯险,你们却听不听?”
焦挺听王定六如此说,转怒为喜,唱个肥喏道:“王兄弟休怪小弟粗鲁,你有甚么主意?快说快说!”
王定六附耳道:“只消如此如此……”
时迁听了拍手叫好,焦挺便将王定六一推:“既然如此,还不速速办来?”
王定六笑道:“那小弟就去了!”身形一晃,已到了门外,焦挺时迁跟着一拥而出,留下程万里依然跪在那里丈二的知府摸不着头脑。
王定六抄弓弦小路,飞马抢在西门庆头里到了东平湖畔,先见了这里主事的头领铁棒栾廷玉,将西门庆yu单骑迎董平之事一说,栾廷玉赞道:“三奇公子真好男子!”
对比焦挺,王定六不由得暗中苦笑:“果然是艺高人胆大,有本事的人就是比没本事的人底气要足些!”
当下恭恭敬敬地道:“小人请枝穿营而过的令箭,前往董平营中替西门庆哥哥报信!”
栾廷玉看着王定六略一沉吟,突然展颜一笑,便递了枝令箭过来:“有劳王兄弟了!”
王定六心道:“好厉害的人物!我的心计,须瞒不过此人去!”当下抱拳出帐,飞马穿过连营,直往董平营中来。
离得还远,便听有人喝阻道:“来者何人?再敢向前,休怪弓箭无情!”
王定六急忙扬声道:“霍闪婆王定六在此!兄弟们快领我去见都监大人!”东平府士兵知道王校尉是董平面前得用的军官,也不用通报就把他带进去了。
董平见了王定六,又惊又喜:“小六,你怎的来了?”
王定六拜倒道:“将军,不但小的来了,三奇公子西门庆也是随后就到!”
董平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瞪大了眼道:“那西门庆竟然真的亲来迎我?”
王定六便把西门庆对董平识人有义的评价说了一遍,董平“哎呀”一声跳将起来:“三奇公子知我!有如此知音,此生何憾?”
看到董平满面兴奋,在帐中转来转去,王定六又道:“三奇公子力排众议,定要单骑前来相迎将军,因此小六飞马前来,给将军吊孝。”
“嗯?!”董平听了气往上撞,“小六,你几个意思?”
王定六叹口气道:“将军啊!三奇公子是梁山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今舍下恁大的身段,不避斧钺,前来迎你,若你坦然而受,梁山上下,谁会服你?谁会好眼se看你?虽说大丈夫行事,只求无愧天地,何惧于飞短流长,但如今你已是将娶亲的人了,若周围都是冷箭,后面的ri子怎生过得?”
董平xing子虽躁,但并非蠢人,听到这里,早已是恍然大悟,拍着王定六的肩道:“小六,今天若没有你前来,我必然铸成大错!三奇公子以国士待我,我岂能不以国士报之?男儿汉但得知心,要那矜持何用?来人呐!准备荆条,我要拜倒在西门庆哥哥马前——负荆请罪!”这正是:
皆因公子独知我,方得虎将再归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五章 东平事了
昔ri两军阵前,西门庆于生死之间放过董平一条xing命,卖过一番大大的交情,虽然敌我分明,董平心中却不能不怀感恩之义,今ri再得王定六言语点醒,董平欢喜惭愧之下,当然要负荆请罪。
所以西门庆刚到栾廷玉营中,寒喧未毕,就有小喽罗來报:“有双枪将董平单人独马,绑了自己背着荆条,在营门外跪倒请罪!”
西门庆听了,第一感觉不是惊喜,而是滑稽!!董平这家伙,背上荆条绑住自个儿后居然还能骑马而來,果然是一身的好本事。
当下抢出营盘,早见董平在那里长跪不起,西门庆急忙上前搀扶,董平却俯拜不起,坚声道:“败军之将,万死犹轻,却得西门庆哥哥推诚相待,平非草木之人,岂能无感,想到自己口出狂言,竟敢要哥哥亲身迎接,不觉羞愧无地,因此今ri裸衣负荆而來,任凭哥哥责罚,以为后來口出轻狂、目无余子者戒!”
西门庆双手一分,董平身上自缚的绳索尽断,董平暗暗佩服:“为显诚意,这些绳子都是我亲选的泡水牛筋索,用刀子來割也要半天,谁知到了西门庆哥哥这里,却是手分绳断,三奇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智勇双全,天下独步!”
崩索掷荆之后,西门庆亲解所穿之锦袍,披于董平身上,然后强扶起董平道:“本为敬贤而來,却被贤者遮门而拜,这一來岂不失了我们梁山门迎天下英雄之意,且请董平贤弟上马而行,西门庆今ri做一回马童,与贤弟牵马!”
董平心中热乎乎的,百般推辞不得,于是俯首再拜,斩钉截铁地道:“今生今世,愿唯哥哥马首是瞻!”
西门庆一边扶起一边笑道:“这个却使不得,否则我的头变成了马头,那还了得!”
董平一呆,然后忍不住大笑起來,心中亲近之意更增。
西门庆见董平的马羸弱,遂扶着董平上了自己的马,然后亲身挽了丝缰,自梁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