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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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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太监手刨脚蹬,涕泪横流,挣扎着不肯被揪走:“西门庆!枉你称义薄云天,贪了我们的金宝,却来黑我们的xing命——我等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西门庆冷笑道:“那些金宝,是你们祖传的?还是你们赚来的?你们从万民手中抢来,我再从你们手中抢走,将来施善政还于万民,正是天公地道!你莫忘了,这里是梁山!是报应之地!我西门庆与腐谋皮多ri,今天终于到开剥的时候了!往炼狱里挣扎去!”
一声喝下,小喽罗将软瘫如泥的宫太监和哭吼叫骂的道太监尽皆拖了出去。嘈杂渐远,屋中却是鸦雀无声。
转回头,西门庆对众人笑道:“在下不是圣贤,翻起脸、赖起帐时也是不认人的。”
一句话,说得众人的心又提回了嗓子眼上。毕胜爆喝一声:“西门庆!你几个意思?”
西门庆悠然道:“我的意思是——禁军可以回家了。不是上西天回老家,而是回东京开封府,和家人完聚!我们梁山既然擒得你们一次,便擒得第二次,不信邪的,下回尽管来试!”
禁军众将听着,半喜半疑,却听西门庆又问道:“禁军已放,其余杂军却又如何?尔等愿走还是愿降?”
除两万禁军外,还有关胜原来统率着的一万五千名河北、山东人马。那些领兵将领不象禁军那样多家人牵挂,又怕了西门庆手段,唯恐一个应对不好,脑袋就此搬家,那便万事休矣,因此众人齐齐下拜:“我等愿降!”
西门庆道:“愿降者交出随身印签,协助梁山整顿旧人马。强壮留下,老弱沙汰,梁山自有妥善安置。既上梁山,规矩不同以往,诸人须当仔细!”
一片唯唯诺诺中,西门庆转入后堂,自有小喽罗各引禁军与降军将领去安置。
西门庆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里,禁军分批发了川资路费,放他们回乡。轮到鄷美、毕胜时,西门庆亲自将一对木盒子交到他们手上,言道:“宫、道二佞贼头颅在此,望两位将军回到开封府,寄语东京**——终有那么一ri,万民攘臂,jian贼无处藏身,只好做鬼无头矣!”
离梁山远后,鄷美、毕胜打开匣子,正看到宫、道二太监的人头完完整整地搁在石灰冰麝里面,眼珠直暴凸出来,眼眶里死后特有的那层翳膜翻起来都遮盖不住,面目之间更是凝结了数不尽的惨毒之se,也不知临死前经历了怎样的凄风苦雨,倒也难为了两位公公的一派娇身贵肉。
阖上木匣,鄷美、毕胜二人对视一眼,再回望梁山,都不由得感慨万千,说不尽是甚么滋味儿。叹息良久,二将引兵迤逦南去了。
最后一个被放走的禁军,是梁山围营时,被吊入马棚的那个敢战小卒。西门庆命人将他带来,问道:“你深陷重围,不降也就算了,为何还口出对梁山的不逊之言?”
小卒昂然道:“你们背反朝廷,是当世的反贼,我是天子的兵,当然要恨你们!骂你们!剿你们!”
西门庆变脸道:“你当我面还敢如此猖獗,莫非不怕死吗?”
小卒啐道:“死又怎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等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还来剿你的梁山!”
西门庆不怒反笑:“好!有尿!是条汉子!死都不怕的人,还怕说实话吗?我问你,你父亲是当官做宰的吗?”
小卒摇头道:“不是!我爹就是一种地的!”
西门庆又问道:“那你爷爷定是朝中做大官的了?”
小卒再摇头:“我爷爷若有福做官时,我爹也不种地了!我跟你说——我家祖上十好几代,都是庄稼把式出身!”
西门庆奇道:“既然你一家种地的命,你怎么当上禁军的?”
小卒傲然道:“是某年我家乡发水,俺们全家逃荒,天子开天恩,招青壮吃粮当军,将我列在头等,选进了禁军里,我一家人也跟着有了嚼裹。受人点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天子的恩德,咱是报不尽的,你这厮敢令天子烦恼,就是我的大仇人,纵做了鬼也要来剿你!”
西门庆击拳道:“壮哉!男子汉大丈夫,自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方不负活人一世!但是——若认错了恩人,报错了仇人,又当如何?”
小卒便铁青了脸道:“你这厮,胡说些甚么?!”
西门庆止住了左右喽罗蠢蠢yu动的惩罚行为,从容言道:“我来问你,你说你家乡发水,你可知为何发水?”
小卒愕然半晌,才喃喃地道:“天老爷想要发水,哪个神仙还犟得过他?”
西门庆摇头道:“天灾之说,只好骗骗蠢人罢了,那是**!老百姓交了税金,本来有一部分应该用来整理堤防、疏浚河道,但当官的贪赃枉法,把那些钱都吃进他们肚子里去了,要不然,他们哪里来的一身油脂油膏?堤不修、河不浚,夏汛秋汛时自然发来了大水,苦的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当然也包括你一家的老少!”
小卒想了半天,终于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打小我太爷爷爷爷就给我讲那些收租税的如何刮骨,小时我眼里也见过几回——只是,我们交的租税居然应该拿去修河?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
西门庆道:“这道理正是最基本的人情,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小卒低了头,喃喃道:“这些浅近的道理,怎的鄷将军毕将军他们不跟我们说?”
西门庆便道:“他们当然不会跟你们说了。难道他们说,上到皇帝,下到官吏,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你们老百姓泥腿子的血汗钱?取之于民,须当用之于民,自古有道的朝廷,都是如此;若取之于民,而用之于一人、一派、一撮jian党,那就是无道的民贼**,是万众的仇人!可叹,你被贪官昏君逼得逃荒,还有无数人也被他们逼上梁山,今天你却拿刀弄杖,来这里剿我们!如此自相残杀,正是亲者痛而仇者快啊!”
小卒的脸又青了,大声道:“胡说!胡说!纵然贪官是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 会猎青州
隔了一天单廷珪、魏定国从曾头市归來满脸愧se地回报:“大人虽然盛意但曾头市说他们已经怕了寒了的心再兜揽不动朝廷的事情不过大人这回用兵他们要钱给钱要马给马只是不能派人來”
梁中书听了怃然不悦:“我岂是那等挟兵获利的人要他们钱马何用只求数百壮勇就胜过千军万马了”
魏定国见梁中书确实意诚就上前道:“小将这里有一句心腹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让人说话就是要倒台的前奏梁中书于是鼓励道:“有话尽管说來”
魏定国便推心置腹道:“回大人曾家虽是异族但这些人识荣辱爱脸面最是好义气大人连着请了两回他们心中早已暖了若大人肯舍下身段亲自往曾头市走一遭时小将敢打包票曾家必为大人效死力”
梁中书眼前一亮拍案而起:“若能请得义兵來便是让本官去临门立雪那也是甘之如饴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动身”
于是梁中书令李成执掌营盘亲自拣匹健马只带单廷珪、魏定国和十余从人往曾头市去李成苦苦劝谏道:“留守相公便yu出行也当引大军遮护才是却不记当ri西门庆之事乎”
当ri梁中书出城悄会李瓶儿谁知却被西门庆抓了个正着若不是留守相公看起來又要重蹈覆辙这个短李成是一世也不会揭的谁知梁中书听了这话不怒反喜心道:“若非如此怎能与瓶儿重聚如今她已经作了胎我梁家后继有人说來还得多谢三奇公子”
于是笑着安慰李成道:“李都监凡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者都是无胆之鼠辈为国求贤急如星火若只顾惜自身却误了国家大事岂是忠臣所为单、魏二将军忠直虎将曾头市国之义民必能护我平安李都监不必挂心还是守好营盘为上”
单廷珪、魏定国听了皆感慨都向李成拱手道:“但得小将有三寸气在必护大人周全”
李成无奈只好jing选卫士后送梁中书出营从这一刻起也不知担了多少的心事
一干人马走如飞直入凌州梁中书也不惊动凌州知府静悄悄穿城而过径往曾头市來來到坞堡前单廷珪上前大喝道:“小的们快快进去禀报老爷子就说有贵客梁大人到了请他老迅速出來迎接”
曾头市人都认识圣水神火二位将军知道他们不是大惊小怪虚张声势的浮夸之辈那个被他俩拱卫在中间的“梁大人”來头肯定不小因此更不多问跳上了骏马流星般飞驰去了
接报后曾长者直跳了起來现在全京东路上能称之为贵客的梁大人数來数去也只剩下那一位如今这位大人竟屈尊亲自前來曾头市蓬筚生辉了
心chao澎湃之下曾长者一声令下:“亮全队迎接”于是以曾长者为首身后左边是曾头市总教师史文恭右边是副教师苏定号称曾家五虎的五个儿子雁翅排开长子曾涂、次子曾参、三子曾索、四子曾魁、五子曾升一众人声势浩大地接了出來
当曾长者遥见梁中书时(梁中书当然也能遥见曾长者)曾长者早已甩镫下马飞步疾行而前來到梁中书面前大礼参拜:“小人曾弄拜见梁大人承蒙梁大人两回下书今次更亲身前來小人脸面抬上了天但心里却如何下得去说不得只好请大人进庄去让儿郎们恭聆教诲”
梁中书亲手搀扶同时放眼观瞧这曾长者曾弄虽做汉家衣裳打扮但发型留的是金钱鼠尾不脱胡人风范当下心道:“这老蛮子倒是伶牙俐齿说得一口好汉话”口中却笑道:“老义士不必多礼下官此來正要叨扰宝庄还望老义士勿要厌弃才是”
曾长者急忙道:“大人说哪里话快请快请”一边往里让一边已是鞭炮齐鸣鼓乐喧天把梁中书众人风风光光地接了进去
來到正厅曾长者请梁中书居中坐定众人都上來参拜了各自垂手侍立梁中书吩咐都落了座大家说话
到了这时梁中书更不矫情将前敌形势一说最后道:“如今官兵虽多却是无用实不如曾头市义民能够令下官倚为干城为国家计所以冒昧前來只求老义士能秉大义助下官一臂之力”
曾长者听了慨然道:“梁大人亲自前來就是赏下了天大的脸咱们自然要兜着甚么也不要说了曾头市从今往后给大人卖命就是”
当下金杯斟起酒來曾长者敬奉梁中书一杯然后舞蹈放歌:“大人国士待我我当报以国士今后扶保大人横断黑水粉碎岩石砍敌头颅挖取人心纵横快意大人说打哪里我们就打哪里”
曾家五虎起身应节而舞应声而和汉语唱毕又继以女真语音节粗犷暗哑却自有一股动人心魄的味道堂上众人拍桌助兴呼啸助歌一时间逸兴横飞
梁中书心中暗叹:“人与人之间交往原來竟可如此简单”当下大饮一口杯中酒只觉入喉如割味道殊为不美但却是真男儿的感觉
是ri梁中书大醉酒醒时却在行军中的大车上单廷珪告诉他原來曾长者知道军情紧急因此不愿误了梁中书的事酒宴过后连夜派两位正副教师、还有曾家五虎点起两千jing壮人人强弓硬箭骏马弯刀护送梁中书返营就留在军前听用
去时十数个回來两千人梁中书这一大喜却是非同小可回到营中引众人相见毕继续点校人马最后得可用者三万余人重新界定旗号金鼓ri夜cao演不绝
早有探马分路报入青州城与梁山泊呼延灼生平用兵谨慎除了广布斥侯之外就是稳守待时
西门庆听了探马所报则是心中思忖道:“八路官兵虽然听起來声势煊赫但只不过是插标卖首的土鸡瓦狗而已倒是那曾头市那批人有些麻烦”
还好仅仅是有些麻烦而已西门庆心中早有定数当下唤过数人分别施以密计各人分投去了
安排妥当西门庆聚义厅中禀过晁天王击鼓聚众点起jing兵一万战将数十员往援呼家将关胜初來乍到自告奋勇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兵锋直指青州“替天行道”大旗过处当路州县无不望风披靡哪个敢撄其锋
到得青州呼家将和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诸头领接了出來几路人马会师士气大振
梁中书听到西门庆引兵亲來也麾兵过了淄水來青州城下排开阵势当ri便有小校进青州城中送战书西门庆拆书看了见梁中书文字中一雪前耻之意甚急微微一笑挥毫批复道“明ri决战”打发來使去了
这一夜双方各自犒赏军心激昂士气第二ri黎明破晓两下里兵马出营两阵对圆彼此she住阵脚神火将军魏定国jing神抖擞引五百红甲军当先出马喝声如雷:“谁來与某家一战”
梁山众好汉齐齐向西门庆讨令西门庆凝目看时却见魏定国五百红甲军手中不使军器却齐齐捧了竹子做的喷筒心中暗道:“前番圣水将军单廷珪给士兵们喝兴奋剂今天神火将军又弄玄虚其中必然有诈”
当下弹压住求战心切的众人传令道:“往火器营传唤轰天雷凌振來”
凌振想进先贤堂一心要弄惊人的火器出來因此痴迷于研究西门庆也特准他不必上阵但今天既碰上了善以火烧人的神火将军魏定国还是得叫玩儿火的行家來应付
不多时凌振飞马赶到其人本來睡眼惺松但來到阵前提鼻子一闻却jing神陡振:“味道不对啊”
西门庆便道:“凌局长(凌振现在已经是梁山火器局的局长了)对阵那人号称‘神火将军’姓魏名定国最擅长于火器既如此便得请凌局长出马会一会这魏定国看一看究竟是谁高谁下”
凌振听得魏定国亦是火器好手心中大喜竟顾不上搭理西门庆早拍马抢到阵前大叫道:“对面那个魏定国你有何本领也敢自称神火将军在下梁山轰天雷凌振特來领教高明”
魏定国见凌振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看起來疯疯癫癫手中又不拿兵器不怒反笑:“你这厮野鸡洠┎菪瑳'号我便阵斩了你也算不得功劳留你一命速速回去换个有名望的大将上來”
凌振听了仰天长笑这正是:
皆因六军怀二意方使两火并一源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六章 唇枪射箭
隔了一天,单廷珪、魏定国从曾头市归来,满脸愧se地回报:“大人虽然盛意,但曾头市说他们已经怕了,寒了的心再兜揽不动朝廷的事情。不过,大人这回用兵,他们要钱给钱,要马给马,只是不能派人来。”
梁中书听了怃然不悦:“我岂是那等挟兵获利的人?要他们钱马何用?只求数百壮勇,就胜过千军万马了!”
魏定国见梁中书确实意诚,就上前道:“小将这里有一句心腹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让人说话就是要倒台的前奏,梁中书于是鼓励道:“有话尽管说来!”
魏定国便推心置腹道:“回大人——曾家虽是异族,但这些人识荣辱,爱脸面,最是好义气。大人连着请了两回,他们心中早已暖了。若大人肯舍下身段,亲自往曾头市走一遭时,小将敢打包票,曾家必为大人效死力!”
梁中书眼前一亮,拍案而起:“若能请得义兵来,便是让本官去临门立雪,那也是甘之如饴!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动身!”
于是梁中书令李成执掌营盘,亲自拣匹健马,只带单廷珪、魏定国和十余从人往曾头市去。李成苦苦劝谏道:“留守相公便yu出行,也当引大军遮护才是——却不记当ri西门庆之事乎?”
当ri梁中书出城悄会李瓶儿,谁知却被西门庆抓了个正着——若不是留守相公看起来又要重蹈覆辙,这个短李成是一世也不会揭的。谁知梁中书听了这话,不怒反喜,心道:“若非如此,怎能与瓶儿重聚?如今她已经作了胎,我梁家后继有人,说来还得多谢三奇公子!”
于是笑着安慰李成道:“李都监,凡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者,都是无胆之鼠辈!为国求贤,急如星火,若只顾惜自身,却误了国家大事,岂是忠臣所为?单、魏二将军忠直虎将,曾头市国之义民,必能护我平安,李都监不必挂心,还是守好营盘为上!”
单廷珪、魏定国听了皆感慨,都向李成拱手道:“但得小将有三寸气在,必护大人周全!”
李成无奈,只好jing选卫士后,送梁中书出营,从这一刻起也不知担了多少的心事。
一干人马走如飞,直入凌州。梁中书也不惊动凌州知府,静悄悄穿城而过,径往曾头市来。来到坞堡前,单廷珪上前大喝道:“小的们,快快进去禀报老爷子,就说有贵客梁大人到了,请他老迅速出来迎接!”
曾头市人都认识圣水神火二位将军,知道他们不是大惊小怪虚张声势的浮夸之辈,那个被他俩拱卫在中间的“梁大人”,来头肯定不小,因此更不多问,跳上了骏马流星般飞驰去了。
接报后,曾长者直跳了起来,现在全京东路上,能称之为贵客的梁大人,数来数去也只剩下那一位。如今这位大人竟屈尊亲自前来,曾头市蓬筚生辉了!
心chao澎湃之下,曾长者一声令下:“亮全队迎接!”于是以曾长者为首,身后左边是曾头市总教师史文恭,右边是副教师苏定,号称曾家五虎的五个儿子雁翅排开——长子曾涂、次子曾参、三子曾索、四子曾魁、五子曾升,一众人声势浩大地接了出来。
当曾长者遥见梁中书时(梁中书当然也能遥见曾长者),曾长者早已甩镫下马,飞步疾行而前,来到梁中书面前大礼参拜:“小人曾弄,拜见梁大人。承蒙梁大人两回下书,今次更亲身前来,小人脸面抬上了天,但心里却如何下得去?说不得,只好请大人进庄去,让儿郎们恭聆教诲!”
梁中书亲手搀扶,同时放眼观瞧。这曾长者曾弄虽做汉家衣裳打扮,但发型留的是金钱鼠尾,不脱胡人风范。当下心道:“这老蛮子倒是伶牙俐齿,说得一口好汉话!”口中却笑道:“老义士不必多礼,下官此来,正要叨扰宝庄,还望老义士勿要厌弃才是!”
曾长者急忙道:“大人说哪里话!快请,快请!”一边往里让,一边已是鞭炮齐鸣,鼓乐喧天,把梁中书众人风风光光地接了进去。
来到正厅,曾长者请梁中书居中坐定,众人都上来参拜了,各自垂手侍立。梁中书吩咐都落了座,大家说话。
到了这时,梁中书更不矫情,将前敌形势一说,最后道:“如今官兵虽多,却是无用,实不如曾头市义民能够令下官倚为干城。为国家计,所以冒昧前来,只求老义士能秉大义,助下官一臂之力!”
曾长者听了,慨然道:“梁大人亲自前来,就是赏下了天大的脸,咱们自然要兜着!甚么也不要说了,曾头市从今往后,给大人卖命就是!”
当下金杯斟起酒来,曾长者敬奉梁中书一杯,然后舞蹈放歌:“大人国士待我,我当报以国士。今后扶保大人,横断黑水,粉碎岩石。砍敌头颅,挖取人心,纵横快意。大人说打哪里,我们就打哪里!”
曾家五虎起身应节而舞,应声而和,汉语唱毕,又继以女真语,音节粗犷暗哑,却自有一股动人心魄的味道。堂上众人拍桌助兴,呼啸助歌,一时间逸兴横飞。
梁中书心中暗叹:“人与人之间交往,原来竟可如此简单!”当下大饮一口杯中酒,只觉入喉如割,味道殊为不美,但却是真男儿的感觉。
是ri,梁中书大醉,酒醒时,却在行军中的大车上。单廷珪告诉他,原来曾长者知道军情紧急,因此不愿误了梁中书的事。酒宴过后连夜派两位正副教师、还有曾家五虎点起两千jing壮,人人强弓硬箭骏马弯刀,护送梁中书返营,就留在军前听用。
去时十数个,回来两千人,梁中书这一大喜却是非同小可。回到营中,引众人相见毕,继续点校人马,最后得可用者三万余人,重新界定旗号金鼓,ri夜cao演不绝。
早有探马分路报入青州城与梁山泊。呼延灼生平用兵谨慎,除了广布斥侯之外,就是稳守待时。
西门庆听了探马所报,则是心中思忖道:“八路官兵虽然听起来声势煊赫,但只不过是插标卖首的土鸡瓦狗而已。倒是那曾头市那批人有些麻烦。”
还好,仅仅是有些麻烦而已。西门庆心中早有定数,当下唤过数人,分别施以密计,各人分投去了。
安排妥当,西门庆聚义厅中禀过晁天王,击鼓聚众,点起jing兵一万,战将数十员,往援呼家将。关胜初来乍到,自告奋勇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兵锋直指青州。“替天行道”大旗过处,当路州县无不望风披靡,哪个敢撄其锋?
到得青州,呼家将和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诸头领接了出来,几路人马会师,士气大振。
梁中书听到西门庆引兵亲来,也麾兵过了淄水,来青州城下排开阵势,当ri便有小校进青州城中送战书,西门庆拆书看了,见梁中书文字中一雪前耻之意甚急,微微一笑,挥毫批复道“明ri决战”,打发来使去了。
这一夜,双方各自犒赏军心,激昂士气。第二ri黎明破晓,两下里兵马出营,两阵对圆,彼此she住阵脚,神火将军魏定国jing神抖擞,引五百红甲军当先出马,喝声如雷:“谁来与某家一战?”
梁山众好汉齐齐向西门庆讨令。西门庆凝目看时,却见魏定国五百红甲军手中不使军器,却齐齐捧了竹子做的喷筒,心中暗道:“前番圣水将军单廷珪给士兵们喝兴奋剂,今天神火将军又弄玄虚,其中必然有诈!”
当下弹压住求战心切的众人,传令道:“往火器营传唤轰天雷凌振来!”
凌振想进先贤堂,一心要弄惊人的火器出来,因此痴迷于研究,西门庆也特准他不必上阵。但今天既碰上了善以火烧人的神火将军魏定国,还是得叫玩儿火的行家来应付。
不多时,凌振飞马赶到。其人本来睡眼惺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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