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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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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没办法把贾氏象美丽的蝴蝶标本一样一剑固定在那里,贾氏就象旋窝的王八一样爬得飞快,尽管生命在流失,尽管腹疼在加剧,但这个女人求生的愿望还是那样的强烈,两只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只是拼力向前爬去。
一坨肠子和地下的枯苇勾结在了一起,彼此恋奸情热之下,互相纠缠固定住了,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新鲜的腥味儿,那是生命的热气消散的味道,残酷动人。
贾氏恍若不觉,她现在以生命为代价和痛苦赛爬,哪里顾得上计较肚肠上的小事?虽然肚皮上一星星拉扯的痛,但她还是咬着牙往前爬,离卢俊义越远越好。
以那坨已经安居乐业了的肠子头为起点,藕断丝连之下,一整条间杂着鲜血和秽物的肠子随着贾氏的拼命向前被扯出了体外,象死神的尺一样横亘在她身后的地面上,量出她生命消逝的距离。
看上去,就象这婆娘突然间长出了一条蠕动的尾巴,虽然蔚为奇观,但给人的感觉既诡异,又恶心。
西门庆指着在死路上奋力爬行犹不自知的贾氏,向旁边的小喽罗们道:“看到没?这一条地面,明年能长一大篷好草出来,那些黄澄澄的,可都是精油啊!以人油来回馈滋润大地,这主意不错,想必书上那些所谓的膏腴之地,就都是这么来的。”
那一节肉色的“尾巴”越拖越长,贾氏对大地的贡献也越来越大。但她肚子里盘旋着的花花肠子再多,终究也有个尽头,终于到了上紧了弦的时候,贾氏犹自奋力往前一爬,然后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肚皮上的痛楚一时间被放大了千万倍,这剧痛一下子淘空了她所有的力气、精神与求生的**——贾氏面孔扭曲如鬼魅,一手踞地,一手向前攫伸,似乎要抓住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但可惜甚么也抓不住,最终还是死在冻得梆梆硬的烂泥地里。
一声口哨吹响,西门庆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但对卢俊义之前的表现,西门庆还是持保留态度。果然,卢俊义的舞台还是在正面交锋的战场上,这种需要精工细作的湿活儿,还是得另请高明。
这时,那丫环早已吓尿了,蜷缩在地下,涕泪横流,却不敢则一声儿。
西门庆把她那个包着钱串子的包裹踢回她手边,喝道:“去!下回再敢挣昧心钱时,就想一想今天这个女人的下场!”
那丫环抱了钱袋子,千恩万谢,踉跄鼠窜而走。行不得几步,一脚踏在肠子上,顿时鬼叫一声,钱撒了一地,也不敢捡拾,只是大哭大叫着狼奔豕突去了。
看卢俊义兀自还呆在那里,西门庆笑道:“卢大哥,贱人已伏诛,今后有何打算?”
卢俊义长叹一声,抛开挂血短剑,颓然道:“唉!事情既已做了出来,我又何必后悔?卢某人愿往梁山安身,还望西门兄弟成全!”
西门庆大喜,抱拳道:“既如此,便请卢大哥这就回家收拾行囊,准备上路!”
卢俊义点头,往贾氏的尸身处望了一眼,心灰意冷地道:“罢罢罢!一具红粉骷髅,葬也好,不葬也好,都只是臭块地儿罢了!”说完转身不顾而去。
西门庆见卢俊义倒先走了,急忙脚尖一勾,地下抛着的朴刀已经在手。一刀入手,西门庆飞身垫步而上,手起刀落,将贾氏尸体人头砍下,这一来,贾氏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没那个载体还阳,成不得后患了。
匆匆吩咐小喽罗一句:“将这尸首捽到水泊里去喂鳝鱼!”然后西门庆撒脚如飞,追着卢俊义去了。
等他们二人回了寿张县城,离卢府还远,就听到府内一阵琴声,音色幽远,如万壑松风迭荡而来,令人心头万虑皆消,卢俊义心头初杀人的凌乱立时安定了下来。
西门庆和卢俊义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出了诧异之色:“是哪一个弹得这般精深的好琴?”
一边想着,一边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进了府门,循琴声直入后园。离得还远,就听一人赞道:“太平兴国年间,有宫中乐师朱文济被公认为鼓琴天下第一,京师僧人慧日大师夷中尽得其琴艺,又传于越地僧人义海,而义海之后,朱氏琴音遂绝——然今日小兄弟此琴技一出,竟不在当年朱文济之下,而意韵之萧然,更超然于声外,深合大道妙旨。”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道:“承蒙道长谬赞,小子惶恐无地,愧不敢当。”
西门庆、卢俊义听了,尽皆大喜。卢俊义大声道:“小乙,你好了?!”说起大步抢了过去。西门庆随在卢俊义身后,早见燕青、公孙胜起身相迎。
公孙胜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燕青却宛如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如果说从前的燕青还是土塑的泥坯,现在的燕青就是精烧后的瓷器,自有一股圆满如意的光华从里往外润出来,令人见之心折。
西门庆心道:“不必多问,这定是前世的灵魂在今世觉醒了,那一场回魂仙梦,却不是白做的。”
燕青推开身前瑶琴,起身与卢俊义、西门庆行礼:“见过主人,见过四泉哥哥!”这一礼行出来时,也不知比从前潇洒悠然了多少,果然是腹有才学气自雍容,再不复从前那个小乙轻浮的形象了。
还好,前世记忆的觉醒并没有与这一世的本体意识产生任何纠结抵触,否则,燕青还是燕青吗?西门庆、卢俊义看着眼前的燕青,为他的成长高兴之余,心下更是庆幸。
卢俊义道:“小乙,你的鼓琴之技,竟然是突飞猛进了!换作从前,可没今日这般意境!”
燕青道:“主人,我上一世的灵魂,可是操控七弦琴的好手,所以觉醒之后,这一世琴技上很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自然而然就通了,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小青她去了哪里?还盼主人和四泉哥哥教我!”
西门庆心道:“果然!折小青和燕青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痴情种子。折小青为了燕青兄弟,舍了千年道行投胎转世,几番轮回,无怨无悔;而燕青兄弟一张眼,三句话不离本行,就兜转到蛇妖小青身上去了。”
于是西门庆把那一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随后问道:“青姑娘说,那个回魂仙梦,梦中人要满足梦中自己心中的一个愿望,才能破梦而出——小乙兄弟,你是怎么出来的?”
燕青道:“小弟给了小时候的自己一把木剑,这便醒了——既醒了梦,也醒了前世今生,小弟这就告辞,往天下寻找小青下落去——主人,哥哥,恕小乙不恭,今日这就去了!”
说着,燕青长揖而礼,礼毕便要告辞。这正是:
只以毒手施贼妇,且将痴心报佳人。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同聚大义
见燕青风风火火地抱了琴要走,西门庆急忙阻止道:“小乙,你往哪里去?”
燕青斩钉截铁地道:“前世我负小青良多,今世却不能再让她伤心哭泣。哥哥,待兄弟寻回小青,再来哥哥麾下听令!”
西门庆心道:“果然爱情令人盲目。燕青平日里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一旦陷入情网,智商马上呈下降趋势。谈恋爱的家伙们,岂可不慎乎?”
当下再不阻挡,只是朗声吟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燕青闻弦歌而知雅意,大喜回身道:“四泉哥哥可是知晓小青去处?”
小青跑到了哪里,燕青哪里知道?他只是想碰命打彩,欲往“鲁山”与小青初相遇的地方看一看,若天可怜见,小青正在那里徘徊,就省掉多少寻觅的相思之苦了。
但鲁山也只是燕青的随意猜测,小青在不在那里,犹在两可之间,所以一听到西门庆似乎胸有成竹的漫声长吟,燕青马上就俯首皈依,信受奉行了。
西门庆款款地道:“青姑娘仙踪难测,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使我是转世天星,也是不知道的。”
“啊?”燕青的失望之色,比冬日天上的彤云都厚。
“不过……”西门庆这两字补充得恰到好处,燕青的脸上马上就云破日出,布满了希望的阳光。
西门庆看着这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燕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得给他点醒了:“小乙啊,你这般思念你的小青,安知你的小青不是这般思念于你?你急着去找她不要紧,万一她也急着回来找你,岂不两下里错过了?欲速而不达,天下至理啊!”
燕青听了如梦初醒,抱拳道:“四泉哥哥说的是,小弟受教了!只是——不见小青,小弟的这心里,就是火烧火燎的,当不得这煎熬……”
西门庆往墙角一指,正色道:“看到没有?那里有口井,如果实在发得受不了的话,你可以跳进去好好凉快凉快,必然有你的好处——连一时半会儿都等不得的家伙,能做得成甚么大事?”
旁边的卢俊义和公孙胜听着都笑了起来,卢俊义虽然新宰了老婆,笑得没公孙胜那般云淡风轻的畅意,但胸襟终究还是一爽——燕青能寻到自己终生的幸福,对亦父亦师的卢俊义来说,也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慰。
经过西门庆的指点迷津与当头棒喝,燕青终于安稳下来,决定还是就在这里等着小青送货上门好了。
公孙胜见燕青兀自魂不守舍的样子,安慰他道:“小友,你方才的琴音,自有安心守舍之效,此般枯坐,于心境修为不利,何不再抚琴一曲,愈己娱人,善莫大焉。”
燕青苦笑道:“小子方才初醒,得了道长助护,心下感慨前世今生之因果,一时化入琴中,方才有那般的意韵萧然;此时道心渐消,凡心渐炽,若再勉强抚琴,只怕琴音再不得纯,徒乱人意,反成罪过。”
公孙胜“哦”了一声,却听西门庆笑道:“且待小乙和青姑娘欢会,那时琴瑟和谐,必有好音——当务之急,还是卢员外收拾行李,共上梁山为是。”
燕青听了,面有诧色:“主人,你当真亦要上梁山了吗?”
卢俊义叹道:“我斋僧礼佛讲风水,处处行善积余庆,结果先狼狈于大名府,又落魄于寿张县,还是得了这么个龌龊下场——如今我也看得开了,或者做个强盗,就是我终身的了局,反正如今的我杨柳树剥皮光杆儿一条,又有甚么可以瞻前顾后的?去休去休!”说着,一叠连声地催促着家下人收拾行李包裹。
燕青呆了半晌,又问道:“主人也不向马先生辞行?”
卢俊义听了脸一红。自打老婆偷了人后,卢俊义深以为耻,当着公孙胜、西门庆这些外路人,倒还自然些,若面见了马伸这等知己,再被他当面关切地问起来,不回答固然不好,回答却是剜自己的心煽自家的肺了。幸亏马伸为救燕青,跑到州里去寻关系去了,郓州的州治须城和寿张一东一西,隔着半座梁山泊,等到马伸回来,自己早已躲羞进水泊深处去了,故人免见,少了多少尴尬。
当下勉强道:“马先生不在,不得面辞,我只给他留书一封即可——闲话休提,你不是闲得慌吗?快快陪我收拾东西去!”
卢俊义押着燕青搬家去了,园中只剩西门庆公孙胜二人。西门庆问公孙胜道:“一清先生,以你慧眼,可知那位折小青姑娘是甚么来头?”
公孙胜沉吟道:“这位姑娘资质之佳,贫道平生仅见,灵物转世,果然不同凡响。不怕得罪兄弟说,你的根骨已是人中龙凤,但比起这位青姑娘来,还差了些!”
西门庆听了笑道:“咱们须眉浊物,比不得女儿家水做的骨肉花雪的肚肠,差些儿也是天理上应当的——却不知当世能调理出青姑娘这等人材的高人,却有哪几位?”
公孙胜摇头道:“兄弟此问,却难住贫道啦!须知有状元徒弟,没有状元师傅,这位青姑娘更是人中特例,岂可以等闲推论?”
西门庆挠头道:“我就怕她背后又牵扯出甚么神仙左道来,她和燕青兄弟的姻缘,若一帆风顺还好,若生出甚么波折,又是咱们梁山的大麻烦!”
公孙胜泰然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吞。”
西门庆无奈地看着公孙胜摇头:“唉!道长你唯恐天下不乱,算得上是出家人吗?”
公孙胜笑道:“那又如何?只消有你坐镇山寨,天塌下来,咱们也是不怕的。”
西门庆这回是摇头加摇手:“道长你高抬我了!”
公孙胜正色道:“这不是高抬,而是如今山上山下十数万人的共同意念!你常日征战在外有所不知,我却是旁观者清啊!”
说着,公孙胜起身,拍拍西门庆的肩头:“兄弟努力!你是我恩师渡化入尘世的,必当有一番大作为!贫道不才,必当为你竭尽全力!”
一稽首,公孙胜飘然回自己屋中去了。西门庆望着他的背影,再想到他言语中提及的十数万人的期望,心里热乎乎、沉甸甸的。深深地长呼吸了一口气,他极目向北,默默地想道:“此时的契丹和女真,应该已经展开那一场逆转乾坤的大战了?辽金历史的走向,还会一如既往吗?或者,竟然出现失控的变数?”
但是,那又如何?只消自己还执掌梁山,终究要让这个历史改头换面,重新焕发出另一种不一样的光彩!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西门庆打了个响指,转身出了后园。今日最重要和最紧急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了,而明天,永远充满了挑战,更充满了希望!
第二日,西门庆、卢俊义、公孙胜、燕青一干人,就近去了梁山的西山酒店,坐船回到山寨。晁盖见西门庆此去不但救回了燕青,还请了卢俊义上山入伙,不由得大喜过望,吩咐全山摆酒,大肆庆祝。
酒宴上,晁盖与卢俊义较量些枪棒,正说得入港时,不由得长叹道:“常言说,既得陇,又望蜀——今日已有卢兄弟同聚大义,若再能请得神将史文恭上山,一来他与卢兄弟师门团聚,二来咱们梁山又多一座干城,岂不是千好万好?可惜……”说着连连摇头。
见晁盖这般说,聚义厅中众好汉都把眼来觑西门庆,却听西门庆笑道:“天王哥哥且收了这心思!”
黑旋风李逵跳起来道:“却作怪!晁盖哥哥既然划下了道儿,四泉哥哥就当再寻思个妙计,将那神将史文恭也赚上咱们梁山,才是正理啊!怎的一反常态,先说起丧气话来了?”
宋江喝道:“你这黑厮,恁地多口!席上这么多酒肉,还塞不住你的嘴巴么?四泉兄弟虽智,但人力终究有时而穷,请不动神将史文恭,又算得了甚么?”
众人都点头:“公明哥哥说得不错!四泉哥哥不必自责!”
西门庆洒然一笑,举酒照杯,暗道:“我有甚么需要自责的地方?”
宋江又道:“只是,这一回可惜了那匹照夜玉狮子宝马,白送给了神将史文恭,却连个响儿都听不到!早知如此,就该与天王哥哥留下才对啊!”
座中多是爱马之人,闻言一片惋惜之声。
纷乱中,鲁智深一直埋头喝酒,此时终于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宋江一眼。
晁盖笑道:“三郎休如此说。宝马算得甚么?仁义才值千金!那神将史文恭是条铁铮铮的好汉子,宝马送予了他,也不算埋没了神物。再说,青州城下战败了梁中书,咱们梁山得了多少甲仗兵器?算下来赚多赔少,四泉兄弟这一仗可没打错!”
宋江举杯点头:“那是!那是!”
就在这时,有小喽罗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聚义厅来,大叫道:“众位头领,万千之喜!”这正是:
只笑公子失宝马,谁知统帅有良图?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丢人了
听到有喜事临门,晁盖先欢笑起來:“有何喜事,速速报來。”
小喽罗喘息略定,兀自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众位头领,离山寨约一百里处,踩盘子的弟兄们哨到了一伙儿千人队,为首的几个报上姓名,说是甚么圣水将军单廷珪、神火将军魏定国、紫髯伯皇甫端、金毛犬段景住,说是受了西门头领将令,往咱们山上送马來的,,真真的,三四百匹壮窜的骏马,有筋力,好毛片,只看得小的眼都花了。”
北宋缺马,正儿八经的骏马,等闲不能够买到,现在听到好马一來就是三四百匹,聚义厅中众人无不又惊又喜,晁盖便问西门庆道:“四泉兄弟,这回使的又是甚么锦囊妙计。”
西门庆这才笑道:“神将史文恭和曾头市曾家五虎,都是难得的好汉,谁人不敬,但若请得他们上山,却荒废了好大一片马场的事业,得了一木,弃了森林,岂是智者当为,因此小弟只以恩义深结之,并请市马,从此之后,战马滔滔不绝而來,神将虽不上梁山,但亦与上梁山无异。”
晁盖听了,叹息道:“四泉兄弟果然想得长远,却是我等短视了,那照夜玉狮子宝马再神骏,也只能一人骑乘,如今交好了曾头市,却可换來千百匹好马,三军皆有福矣,,这买卖做得大大上算。”
武松恍然道:“怪不得咱们回军之时,队伍中不见了单将军、魏将军和皇甫兄弟、段兄弟他们,原來是替三弟你往曾头市做买马的使者去了,,兄弟好算计,哥哥敬你一杯。”
西门庆连称不敢,举杯饮了,其实,这马买得如此痛快,除了单廷珪、魏定国的故人之力,皇甫端、段景住的知己之情,其中还有梁中书的功劳,梁中书和西门庆订了约,边关若有烽火,梁山必然拔刀相助,为了救兵能做到朝发夕至,梁山向曾头市买马之事,梁中书自然要尽一把绵薄以上的力量了。
有梁中书的说项,有单廷珪、魏定国的故人交情,有皇甫端、段景住的曲意赔礼,再加上西门庆黄粱谷对曾头市众人围而不伤,卖过一番大大的交情,曾长者、史文恭诸人终于做出决定,,与梁山化敌为友可以,但卖马给梁山却不行,毕竟曾头市有上万人家,若暗通贼寇的罪名被坐实了,却不是玩儿的。
不过梁中书不是决定每年都会來曾头市买马吗,那正好,每次假如买一千匹,半路上梁山就去“劫”上个五百匹,如此一來,“劫”大欢喜。
说干就干,单廷珪、魏定国、皇甫端、段景住四人贼不走空,引五百玄甲军、五百红甲军当下便“劫”了三四百匹好马回來,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今ri正好替西门庆添了威风,涨了声势。
听到有好马将到梁山,众多马军头领的心中先痒了起來,一片心思早飞到百里开外,再辨不出杯中酒是甚么滋味了,林冲游目四顾,大笑着站起,一手拉了杨志,一手挽了鲁智深,扬声道:“托了四泉兄弟的福,林某人的座骑也该换一换了,,哪位兄弟愿随我去看马。”
此言一出,“呼啦啦”站起來一堆人,异口同声道:“小弟愿同哥哥前往。”
这一來,晁盖也起了兴头,推开杯盘道:“既如此,我亦同林教头往山下走一遭儿。”
晁盖既要亲自去,旁人也留不得了,宋江扯起胡吃海塞的李逵,亦道:“小弟且陪天王哥哥同行。”
吴用见堂中众头领都要去,起身道:“众兄弟听了,你们这般乱纷纷的一窝蜂下山去,如何使得,若中了官军埋伏,就是个一网打尽之势,如今大家且稍安勿躁,待我点齐人马,再下山不迟。”
便有人叫起來:“吴军师,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咱们梁山败得多少官军,现在听到咱们梁山的名头,那些贪官污吏闻风丧胆,梦里也怕,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來打咱们的埋伏啊。”
西门庆起身道:“吴军师行的是谨慎之计,众兄弟须要听他,咱们梁山脚下,远的不说,近的就有个济州太守张叔夜,这位张太守可是个有本事的,这两年來虽然未曾与咱们山寨冲突,但一旦他动起來,我心里都怵他三分,这回点人马下山,众兄弟都要随军伍齐行,休要只顾急着看马,却乱了自家行列,,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哪一个敢阳奉yin违,不遵将令,这里有天王哥哥亲手颁下的法刀,裴铁面和鲍丧门掣法刀在手时,休怪军法无情。”
听西门庆这么一说,众人皆肃然道:“我等愿遵哥哥将令。”
于是吴用点起本部八千人马,,他与宋江为了和西门庆的讲武堂别苗头,这些ri子以來也丝毫洠凶牛挂舶凑站殴素粤氛蟮恼笸剂妨艘恢θ寺沓鰜恚耸币磺Ш炱炀暗迹磺嗥炀ぷ∽笳螅磺О灼炀ぷ∮艺螅磺Ш谄炀虾螅薄⑽鞅薄⒍稀⑽髂细饔幸磺寺恚阋栽硬势灬χ富咏耍獍饲寺硗磐呕ぷ≈芯薪淦挠蟹ǘ龋匀凰谓臀庥萌肥捣蚜艘环难
一百里路,寥寥数人行走不算远,大军征进却也不算近,众人按捺着xing子随军走了半天,奇怪的是却洠в杏降ネ暋⑽憾ü堑穆矶樱蠢硭担较吕镉娑校僭趺闯俾衷谝灿Ω门鐾妨瞬哦园。墒牵趺茨敲创笠恢寺恚尤痪驼庋У梦抻拔拮佟
宋江在前军中,见事态反常,便问身边的吴用道:“军师,你怎么看。”
吴用很沉着地道:“哥哥,此事必有蹊跷。”
但这个蹊跷在哪里,宋江吴用四下里广派探马,却也逡巡不出來,二人商量之后,往中军禀过晁盖,将兵马屯驻在一处小高地上,聚众人议事。
中军大帐里,众头领听到一千余人,三四百匹马突然说不见就不见了,无人称奇道怪,倒是栾廷玉道:“莫不是单将军、魏将军他们中了官军的埋伏。”
吴用摇头道:“也不对啊,如果中伏交兵,怎么的也应该留下些鲜血尸首、死马破旗什么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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