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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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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完众人之后,西门庆很仙风道骨地向着公孙胜一稽首,旁若无人地进他选好的静室去了。
晁盖终究担心过度,一把拉住西门庆道:“兄弟且慢,咱们先做个约定——今晚你在你屋子里的窗户边儿上点一盏明灯,若是灯光不灭,就证明兄弟你游刃有余,魔法奈何你不得;若你觉得有甚么不适时,便打翻那盏灯,自有兄弟们前去周全于你!”
西门庆心下感动,向晁盖深深行礼:“就依哥哥之言,小弟准备去了!”说着飘然而去。一边走一边漫声长吟道:“燕罢高歌海上山,月瓢承露浴金丹。夜凉鹤透秋云碧,万里西风一剑寒。”二十八个字音犹在耳,他的人早已去得远了。
看到西门庆如此云淡风轻的洒然气象,众人紧张的思绪又略为松了些儿,但武大郎终究放心不下,便来给公孙胜磕头:“求一清先生这三天耽搁一下静中的功夫,看觑着我家兄弟则个,小人身无长物,就是这几个穷头——道长方便!”
公孙胜急忙去扶时,旁边却早拜倒了一大片人,都恳求道:“道长方便!”
这一来,公孙胜只好跪倒以礼相还,点头道:“敢不从命?”众人听了都大喜。
神医安道全也自告奋勇道:“倒不是在下质疑一清先生的本事,只是四泉哥哥对我一家恩重如山,小弟终归放心不下——这几日小弟拼着辛苦些,就陪道长在四泉哥哥静室远处值守着,若是万一有个缓急,也能帮道长打个下手什么的——道长您说呢?”
公孙胜点头道:“如此甚好!”心中更暗暗感慨:“真真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了——皆因四泉兄弟平日多行义举,今日方能得人心若此啊!”
这时间啊,没事的时候你觉得它熬得慢,你有事时它偏偏就溜得快了。只是转背的工夫,就已经踩到了子时的尾巴。众好汉都放心不下,皆远远地围在西门庆守真养静的屋子之外,窥看动静。
子时方过,就见天空中卷过一阵怪风,瞬时间天昏地暗,星月无光,风鸣树吼的萧索声好似万鬼喑泣,冬日的寒夜显得更加阴森冰冷起来。
瞑目静坐公孙胜两眼一张,眸子中寒光一闪,喝道:“好厉害的落魂阵!”
能得公孙胜赞一声厉害,那肯定是真厉害了。晁盖等人急忙把眼去看西门庆窗边的那盏明灯,却见那灯光灿灿地点在那里,烛影摇红,兀自安稳。
夜越来越深,风越来越冷,西门庆所在的屋子里一直静默无声,只有那盏灯在窗边,以一点孤光自照着暗夜。晁盖等人关心情切,倒还罢了,宋江却受不得这陪绑的活罪,心下只是叫苦:“西门庆那厮的死活,却与我何干?要我在这里替他守灵,岂不等老了人?”
但若是拔脚走了,却失了兄弟间的义气,这等毬擦脸的活计是万万不能干的。不过这难不倒及时雨宋公明,只见他两眼一转,“咕咚”一声,已经扑翻身摔倒在地上。
万籁俱寂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众人紧绷的心弦无不惊颤。宋清与花荣急扶,却见宋江牙关紧咬,面上凝结的都是痛苦之色,只是挣扎着道:“我这里不打紧!莫惊扰了四泉兄弟!”
晁盖近前低声问道:“三郎这是怎的了?”
宋江面有愧色,喘着粗气道:“小弟实实的无用,自上梁山后,这身子养得忒娇气了……”
神医安道全抢过来给宋江搭脉,宋江连连推辞:“我这里不妨事,安神医还是关注四泉兄弟那边的好……”
吴用在旁道:“这天寒露冷的,公明哥哥必然是身子虚,受不得这冻。不如由小弟送公明哥哥回去,莫要卖一个再搭一个。”
武松听吴用这话说得大不入耳,什么叫“卖一个”啊?如果不是怕惊扰了西门庆,以灌口二郎神的脾气,顿时便要同吴用奋起来。
宋江却奋然挺身而起:“我辈虽无用,岂可不在精神上支持四泉兄弟?回去的话,再也休提……”话未说完,身子骨又已经象泡了水的干面条一样软瘫了下去。
晁盖摇摇头,安慰宋江道:“三郎有这番心意,便已足够了。不过现在却不是逞强的时候——身子生得单柔的兄弟,都随三郎兄弟回去!若冻出个好歹来,却是咱们梁山的损失。”
花荣、宋清、戴宗等人七手八脚,把宋江扶掖走了。黄文炳、萧让、金大坚等一干秀才,却裹着大毛衣服,抱了暖炉,大鼻涕虽然拖得老长,还是坚持守着。穆弘好意劝他们暂回去避一避寒,黄文炳却摇头道:“我辈男儿,岂能连妇人都不如?”
说着将眼向远处山坡上一觑,那边梅林边,有一碗红灯正高高挑起,灯下影影绰绰都是女眷——月娘放心不下西门庆,执意要在那里守着,跟她交好的众妇女们都来了。虽然风凄露苦,但她们可没一个退缩的。
晁盖看着心下难当,凑到公孙胜身边问道:“一清先生,现在四泉兄弟可安好吗?”
公孙胜肃容道:“落魂阵将周围星辰之力牵引得好厉害!樊魔君全力催动阵法,换成贫道都未必能抵挡得住,但四泉兄弟却是全然不动!想不到四泉兄弟竟还有这般好本事,难道说——是他转世天星的神通觉醒了吗?”
晁盖听了,又惊又喜;而此时落魂阵中的樊瑞,却是又怒又惊。他本来只想通过落魂阵试一试西门庆有多大的福运,值不值得自己托付一番心血,顺便再小惩一下这个敢在自己面前卖弄小聪明的家伙——没想到落魂大阵发动到这个地步,西门庆居然还是夷然无损!
燕青一直提心吊胆,和折小青并肩在高坛一侧看着樊瑞施法。眼见周围愁云惨雾,四野万鬼啁鸣,坛上坛下白纸幡簌簌摇荡间令人魂惊魄动,而恐怖的蜡烛火苗一团团光焰不时暴涨,在空中闪烁出仿佛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燕青替西门庆担足了心思。
折小青见他脸上神色急一阵,紧一阵,大感心疼,便拉了他的手安慰道:“别急,师傅碰上硬对头了。那位三奇公子西门庆忒也了得,师傅籍上古奇阵之助,居然还是奈何他不下——难道他从前在我面前显得没什么法力的样子,都是在扮猪吃虎?”
燕青听着正略松一口气,却见樊瑞已经焦躁起来,伸手将头上施法的冠冕摘了往地下一掷,猛喝道:“好一个可恶的西门庆,枉费老子用功,你的三魂七魄竟没一个乖乖前来就范者——真真是岂有此理!哼哼,说不得,让你见识见识混世魔王的手段!”
说着,樊瑞将头颅一摇,一头的长发在风中披散开来,顿时间好似凶神降世,恶煞临凡。左手一伸时,手中已经凭空多了一面铁牌,铁牌上龙章凤篆,镌画满了各势各样神秘的符纹,被烛光一映,光华流烁。
右手一转,绞缠在臂上的青铜锤锤头已经迎风而长。樊瑞一手横铁牌,一手提铜锤,大喝一声,手起锤落锤牌交击,就听“当”的一声震响——随着这一响,孕藏着西门庆生辰八字的那个草人周身光华闪烁,头三足七那十盏灯的火苗一阵呼呼乱跳。
樊瑞一锤击下,又是一锤,三锤过后,草人光华黯淡,十盏灯苗摇摇欲坠——樊瑞大喝一声:“西门庆魂魄不来归位,更待何时?”这正是:
何意逍遥古阵内,皆因朦胧红尘中。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不知为不知
西门庆在屋子里坐了一夜,写了捌玖千字的《三国关羽传》——这一来,大刀关胜得了更新,必然是如获至宝了——等东方既白,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屋子周遭围了一堆的人。
这一下,让西门庆不由得傻眼,他这才知道,梁山这一夜过得并不平静。
众人见到西门庆安然无恙地从屋子里出来了,无不大喜,纷纷上前来见。看着众兄弟身上浓重的夜露,西门庆心头豪情涌起;再瞟到远处梅林月娘那熟悉的倩影,西门庆心中柔情脉动。
千言万语,尽付于翻身一拜之中:“西门庆何德何能,敢劳众人如此相待?!”
晁盖急忙上前搀扶:“四泉兄弟,你与那混世魔王斗法之事,胜败如何?”
西门庆以手在晁盖衣上一扶,真是如冰之冷,如铁之寒,一时也顾不得回答,先道:“众兄弟先回屋子里,一边暖和一边说话。”
还好青眼虎李云监造梁山房舍,房子盖得保质又保量,旁边不远处正好有一座大房子,可以令众人去保温。西门庆又叫过玳安,让他赶紧去请月娘回家,并说自己随后也就回去了。
西门庆目送着月娘一步三回头地离去后,这才进了屋子。一进门便碰上了公孙胜的迎头一礼:“恭喜兄弟终证大道。”
这一下,让西门庆丈二的公子摸不着头脑,愕然道:“一清先生请明说,我证了什么大道了?”
公孙胜满面笑容:“昨夜那落魂阵于无声处听惊雷,贫道袖手旁观,尚看得惊心动魄。四泉兄弟首当其冲,却能安然无事,莫不是证悟了前生的神通了吗?”
西门庆听得真是莫明其妙,当下摊手道:“道长你休要高抬我了!什么落魂阵,什么前生神通,我压根儿就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在屋子里白白的坐了一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这不,我坐得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出来透口活气,没想到却害众兄弟在外面守护了一夜,真是罪过!罪过!”
公孙胜听着,满面惊容:“不可能?兄弟你一夜枯坐,当真什么也没感觉到?”
西门庆从袖中掏出《三国关羽传》的手稿一晃:“我只听到窗外有北风呼号,别的一概不知——若道长不信时,这里有字儿书为证——若我心有旁鹜,也写不出这许多文字来了。”
众人接了传阅——旁人倒也罢了,关胜果然是如获至宝——公孙胜发呆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只剩喃喃地道:“这却怪了……”
安道全上前,将西门庆腕脉把了一遍,松了口气道:“四泉哥哥现如今元气充沛,撞了邪祟的人无论如何不能有这般好脉象——只是,哥哥此刻真没甚么感觉吗?”
西门庆感觉了一下,点头道:“还真有!”
公孙胜和安道全精神一振,异口同声道:“却不知是甚么感觉?”
西门庆正色道:“我感觉又饥又渴又困,想吃饱喝足了搂着女人睡觉。”
众好汉一愣后,哄堂大笑。
晁盖笑道:“快快安排酒食,让四泉兄弟吃喝了,搂了自家婆娘睡觉去!”
黄文炳嘶哑着嗓子提醒道:“可是,落魂阵的期限可是有三天啊!公子现在若是松懈……”
安道全“哎哟”一声,过去一摸黄文炳的脉搏,摇头道:“黄兄,四泉哥哥倒不必咱们操心,你却是必须服药休息了!”
西门庆听到黄文炳受了风寒,心下过意不去,话哽在喉头,却不知说什么好。还是公孙胜安慰黄文炳道:“黄先生休要担忧,落魂阵不知甚么原因,如今已经停止运作了……”
刚说到这里,探马喽罗大步抢进门来禀报道:“启禀天王、西门头领,山下酒店里燕小乙哥儿引了三条大汉一个姑娘,自称是混世魔王樊瑞、八臂那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前来拜山!”
樊瑞既然来到了这里,落魂阵不用问自然是停止运作了。西门庆愕然道:“樊魔君不是说三天之后才来相见吗?怎么头一天还没过他就来了?”
晁盖摇头,突然一笑:“兄弟你的饥渴,也只好捱一捱了,等咱们见过客人,摆上接风酒席,你再开斋!”
话音未落,屋外已有人道:“接风酒席倒不必摆,老子一肚子的疑问倒要寻三奇公子问个清楚哩!”
众人一惊间,燕青已经苦着脸引着樊瑞四人进到了屋里来——他第一次被人带着幻影移形横渡了八百里水面,没吐出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公孙胜稽首道:“樊魔君别来无恙?”
樊瑞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地道:“无恙无恙——只不过我很是好奇,为什么三奇公子在我落魂阵中竟也能如此无恙?”
见樊瑞两只金睛火眼直盯着自己,西门庆自己都是莫明其妙,只好把燕青的苦脸复制到自己面上来,无奈地道:“虽然魔君不信,但我还是得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樊瑞冷冷地看了西门庆半晌,突然冷笑起来:“三奇公子竟也会敝帚自珍?哈哈!你不说,老子就不走了!你们梁山还得天天管饭——老子一顿就是斗米斗面,全牛全羊,信不信老子吃穷了你们?”
西门庆惨叫起来:“苍天在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哇!”
晁盖却是大喜:“梁山若能得樊瑞先生光临,十分好了!在下晁盖,正欲朝夕向先生问道,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樊瑞道:“若三奇公子不吝赐教于我,我便投桃报李,否则免谈!”
晁盖便回头向西门庆作揖:“四泉兄弟,看在哥哥面上,你把你的神通跟樊瑞先生说了!”
西门庆差点儿呕出一口老血,当下指身发誓,自己若是知而不言,就如何如何,赌了无数血淋淋的大咒。
书中代言——西门庆本是秦梦溪穿越而来,西门庆的生辰八字,跟秦梦溪的生辰八字完全对不上号儿,樊瑞纵然法力通天,安能损得了顶着西门庆生辰八字的秦梦溪?
这一番因果,西门庆不知道,樊瑞更想不到,好奇之下,这位混世魔王还真就从此在梁山扎下来了。这正是:
劝君莫捞水中月,影在江心月在天!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章 新年
转眼已是一五一五乙末年,政和五年到了。
新年本是团聚之时,但今年的梁山却有些特别。原来是混世魔王樊瑞在西门庆身上榨不出油水来,便自无趣了,遂起意要远走高飞。他一个看破红尘的修道人,哪里计较甚么过年过节、黄道吉日?想到一个去字,更不待时,在众人面前打个招呼,转身就走。
项充、李衮、折小青大惊,急忙扯住,项充便道:“哥哥欲往哪里去?”
樊瑞道:“我久闻江南有波斯传来的明教,信奉摩尼火神,这一代教主方腊麾下光明左使包道乙,一口玄元混天剑道界闻名,我如今便寻他去,顺便看看江南风土。”
李衮不舍道:“哥哥若要去时,小弟们亦当随行。”
樊瑞挥手道:“二位兄弟休怪哥哥说——咱们今日俗缘已尽。你们限于资质,修不得真,炼不得道,只当为富贵中人,我从前一心安顿你们,只恨没个好去处——幸得近日见了三奇公子西门庆,此人心狠手毒,是我辈中人,却又宅心仁厚,将来成事后也不会卸磨杀驴,再加上两位兄弟又与他投缘——哈哈!我把两位兄弟和五百牌手都交付于他后,便走到天涯海角,也是放心!”
一挥手间,项充、李衮哪里还拉得他住?还是折小青手臂一长,又把樊瑞的袖子拽住了:“师傅,你还有好多道术没传给我,如何便要走了?徒儿不放你去!”
樊瑞正色道:“小青,如今你和燕青小子俱已觉醒了前世,你们两个自有道统,只消双剑合璧,天下哪里去不得?我的道法与你们路数不同,强习无益。再说你我师徒俱是修道中人,今后还有相见的缘法,何必效那世俗中人,偏捡离别时作那惺惺之态?”
一挥袖子,又把折小青震退,樊瑞大笑道:“老子去也!”正要驱云气而驾虹霓,却听入云龙公孙胜一声大喝道:“樊道兄且慢!”
樊瑞斜睨着公孙胜,撇嘴道:“臭牛鼻子,你还有何说?”
公孙胜和樊瑞分属正道魔门,正道好生,魔门乐杀,本当势不两立。但道至极处,便知生杀皆天地至理,本无正魔之分,生杀交融,便是太极阴阳鱼式的圆满,因此这几天樊瑞和公孙胜谈讲玄理,两人已经混得熟了。熟不讲礼之下,樊瑞一口一个牛鼻子长牛鼻子短的,公孙胜听了也不生气,盖因樊瑞言虽不逊,心无恶意之故也,却是远胜世间无数口蜜腹剑的宵小之徒了。
这时公孙胜便稽首道:“贫道这些天日夕与樊道兄切磋,感觉颇有进益。今日道兄一言,亦动了我游历之兴——却不知江南之行,可容贫道随行否?”
樊瑞听了大笑:“去休!去休!”二**袖拂过,平地狂风顿起,将西门庆、晁盖等人一肚子挽留的言语都堵回去了,等风平lang静,这一个道者一个魔君早已经踪影不见,云深不知处。
晁盖便扼腕道:“苦也!一清先生重聚方三月,樊道君才相会数天,这便一齐去了——晁某人何福薄如此?”
项充李衮呆了半晌,这才向西门庆行礼:“四泉兄弟,我家哥哥临去时,要我们辅佐你,哥哥的话做兄弟的不能不听,从今后咱们兄弟便奉你号令了!”
公孙胜虽然跑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但能白捡五百精锐的牌手,也算是祸兮福所伏了。西门庆心里遗憾之余,还是非常高兴的,当下拍着胸膛道:“好说!今后五百牌手的粮饷,都包在梁山身上了!”
于是,接下来饮年酒,众弟兄轮番上寿,虽然热闹,但少了公孙胜和樊瑞,还是显得略有些美中不足。
结果第二日,燕青又携了折小青,二人前来告辞,而且给出的理由还很光明正大——“小乙昨日从小青处听说了我失散多年哥哥燕青羽的下落,小乙一刻也等不得了,这便下山寻哥哥去。”
西门庆、晁盖、卢俊义众人听了虽不舍亦无法,只好大过年的打发燕青折小青下山,卢俊义、西门庆更是直送出金沙滩三十里开外,方依依而别。
谁知折小青却另有主意——“若留在梁山,燕郎就得做牛做马,纵有一时的荣华,亦不过敝屣浮云,又有何趣?今日借着寻访燕青羽的名头,且把燕郎从梁山骗走,陪我一起吃遍天下珍味,看遍世间美景,方是称愿!”
于是,青羽人在东,蛇妖往西走,她打的如意算盘是先把燕青带回府州折家去,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如意郎君。世界上结婚大都是结给别人看的,即使是蛇妖转世,也不能免俗。
西门庆送走燕青后,回到梁山,就站在虎头峰上呆呆北望。旁人都道西门庆是情长之人,因雁序分离而黯然神伤,都不欲来惊扰他,皆悄悄避了开去。
其实,西门庆心中虽有离愁,还到不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他登高望远,心里所想的,其实是这个天下的大势。
就在梁山欢度新年的同时,女真族的完颜阿骨打也自称皇帝了,想来这时候他正在对他的部下说:“辽以镔铁为号,取其坚也。镔铁虽坚,终亦变坏。惟金不变不坏,金之色白,完颜部色尚白。”于是取国号为大金,改元收国,更名为完颜旻。
接下来就是金国灭辽国的两场关键战役——年头的达鲁噶城战役、年尾的护步答冈战役——这两战奠定了金国灭亡辽国的基础。
但自己既然穿越到了这个时代,真的要让辽国被金国灭亡吗?西门庆有些不甘心啊!
曾几何时,西门庆也对辽国占据了燕云十六州而耿耿于怀,暗暗切齿,欲图之而后快。但对这个国家了解得越深,他的心中就越加为这个国家感叹不已。
首先辽国给西门庆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个“信”字。自从宋朝和辽国结成澶渊之盟后的一百余年,两国之间再没有大的战争,虽然彼此都在打草谷抢掠,边民朝不保兮,但至少国与国之间不再有波及全民的战争之苦。
不容易呀,一百多年没有撕破脸皮打仗,对一个必须维持其侵略性的游牧民族来说,能守护住这一份信义真的很值得赞许。
第二个令西门庆叹为观止的是辽国的文化。辽国以马上立国,本身也是粗鄙无文的部族,但建国后努力汲取中原文化,几乎有后来居上之势——辽国使臣出使到宋朝,整个大宋朝廷中,居然寻不出一个能够完美接待而不损国体之人!
当然,这种情形并不是国家的羞耻,而正说明了这个朝廷的**。中原藏龙卧虎,也不知有多少英杰之士,怎会输给了辽人?只恨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奸佞盈朝,小人得道,所以才在外交上落下了这种学生难倒老师的天大笑话。
但是即使有**的制度做为借口,却也不能否认敌国文化昌明的事实。一个博学的辽人,换上汉人衣冠,厕身于中原,实与汉人无异。文化是一条看不见的血脉,当双方都能感觉到对方血脉的共鸣时,那种古老宿怨带来的仇恨,就变得很淡很淡了。
西门庆想要趁金国崛起、辽国衰亡之际,取回燕云故地,但他也不想看到一个昌盛的文明就此断送于金国那种野蛮的文明破坏者之手。
金灭辽的战役,前后打了十一年,金兵以辽国做磨刀石,越打兵锋越利,破辽后只用了两年时间,就灭亡了北宋——但是,既然现在有这么一个西门庆立于梁山,历史还会依然固执于原来的走向吗?
不会!一定不会!因为,本公子不允许啊!
向着这一片长山阔水,西门庆陡然间仰天长啸,啸声清越,回荡在山水之间,尽显卓荦不凡之气。
我要存我心中的辽国,保我在意的大宋!
一个民族最势不可挡的时候,就是其崛起的时候——但是,我是一定要挡挡看的!
长啸声一收,西门庆眼望北方,目光转厉。
当西门庆极目北望之时,晁盖正与宋江对谈。
本来这个时候正是晁盖雷打不动读佛经的时候,凡人不理。但晁盖是个念旧的人,宋三郎到底是相交了多年的老兄弟,不见谁也不能不见他。
泡起一壶好茶,坐于禅室之中,注目茶烟袅袅,与故友作倾心之谈,真是令人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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