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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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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起一壶好茶,坐于禅室之中,注目茶烟袅袅,与故友作倾心之谈,真是令人俗虑顿消。晁盖心旷神怡之余,又不禁念起西门庆的好来,正是因为西门庆的善政,梁山商业日渐发达,纵是年关,亦多商家逐利,所以自己才能喝得上这爽口的新茶。

宋江却在心底感叹:“这天王哥哥却把先时的英雄气慨彻底的消磨了——换做从前,他哪里会花恁多的工夫来泡这些没滋没味儿的茶汤?可见西门庆那厮不是好人,派他师兄拿本佛经来蛊惑人心,其意不善!”

煽着铜炉水云,晁盖问道:“三郎贤弟今日何以得闲,竟想到来与愚兄论法?”

宋江一声苦笑:“好我的哥哥欸,你还有闲心论法?你可知,如今的梁山已经风云变色?”这正是:

英雄雄心开宏卷,燕雀雀舌进佞言。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章 佞情谗语

宋江虽然危言耸听,但晁盖到底是读多了佛经,有虎狼屯于陛尚谈因果的风度,闻言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笑道:“三郎贤弟有话尽管明说,作那么些弯弯绕干甚么?”

得了晁盖这一言,宋江便点头道:“既如此,小弟就苦口婆心,放胆直言了——纵然哥哥听不入耳,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至于那些无谓的名声,小弟却回避不了那么许多!”

为表自己的决心,宋江端起身前的茶杯,豪迈地一饮而尽。不防杯盏摸起来微温,杯中茶却是滚烫,这一口下去,几乎没把宋江烫死,抱着自己咽喉,眼中滚泪,一时甚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晁盖急忙给他弄些凉水来降温,还安慰他道:“贤弟莫要因噎废食,拼着再烫上两回,你就学会真正的品茶滋味了!”

虽有晁盖的安慰,但宋江捂着自己的天突穴,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忙活了好半晌后,宋江才倒吸着凉气嘶哑着嗓音,排除艰难,奋力道:“天王哥哥,这世上真话都是极难说的,但小弟即使烫了嗓子,也是非说不可!”

晁盖扬眉道:“哦?何事如此当紧,竟然能令三郎贤弟这般义无反顾?”

宋江喘息道:“哥哥见了日前山寨中诸般情景,还不觉悟吗?”

晁盖摸着头道:“三郎贤弟究竟要说些什么?”

宋江心道:“这晁盖真是没有经过卤水的豆腐,他不点不透——读那些劳什子佛经把他读傻了?”

当下再顾不上卖关子,开门见山道:“哥哥可知如今的梁山之上,只知有西门庆,不知有晁天王?”

晁盖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愕然反问道:“那又怎样?”

宋江已经对晁盖的政治智慧绝望了,还不得不拼命措词给他解释:“天王哥哥,你是梁山的大寨主!大当家!总瓢把子!梁山上的大大小小,都应该你说了算才对!这梁山是姓晁的,不能轻轻葬送于异姓之手——小弟这么说,你可明白?”

晁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同时漫声应道:“哦——是这样吗?”

宋江替晁盖把头点得象鸡啄米,连声道:“当然应该是这样!哥哥一手开创了梁山的基业,凭什么到头来要替他人做嫁衣裳?哥哥你想,自那西门四泉上了梁山之后,他行的都是些甚么事?他凭空弄出一个讲武堂来,自己去做山长,这下可好,梁山喽罗里的精英,都烙上了他西门庆个人的私印;他又弄出一个甚么商业局来,由黄文炳、蒋敬一干人把持着,控住了梁山的财政;接着他又掌了梁山的兵权印把子,数回出兵,借哥哥你的兵马,树他自己的威福,弄到现在——”

说到这里,宋江用力把双手一拍,“啪”的一声,仿惊堂木作震聋发聩的效果,然后慨然道:“——弄到现在,梁山上提到天王哥哥,只不过应个名头而已;一说起西门庆,却是人人遵凛——好我的天王哥哥啊!甚么是天王?天就是老子!老子天下第一!如今西门庆那厮竟然要把这第一从天王哥哥这里篡了去,妄想着架空天王哥哥——天王哥哥你虽然阿弥陀佛肚量大,难道就真的放手任西门庆那厮这般胡为?!”

晁盖依然是一副呆呆邓邓的模样:“篡位?架空?有吗?”

宋江急得黑脸紫红,恨不能一把掐死晁盖,大声喝道:“怎的没有?哥哥不见前日里,那新上山的单廷珪、魏定国一干人,都拜倒在西门庆的靴子下,唯他是命?又不见那个混世魔王樊瑞临走时,将他的五百私兵尽交予了西门庆,竟视哥哥这个天王如草芥——我当时都想揍他,就是打不过他——天王哥哥啊!如今那西门庆眼瞅着步步进逼,若没有小弟护着天王哥哥,与他暗里明里做着对头,还不知道那厮会猖獗成甚么模样!天王哥哥呐,事到如今,已到图穷匕见的时候了,你却要警醒才是啊!”

晁盖依然愣愣地道:“依我看,没兄弟你说的那么严重?如果四泉兄弟想篡位,要架空我,他也只不过是为了大权独揽罢了,那他何必搞出那么个圆桌会议,诸事公决?他把聚义厅变成一言堂,岂不简单明了?”

提到那个圆桌会议,宋江恨得牙痒痒的,当下亢声反驳道:“天王哥哥啊!你好糊涂!西门庆那厮,事事算计到了,你当他弄出那个圆桌会议是好事?那厮的心想得更深了一步——他欲夺天王哥哥之权,又怕伤了他自己假仁假义的名头,因此弄出个甚么圆桌会议来,将本该由天王哥哥一人独揽的大权,分润给了那些虾兵蟹将——这一来弱了天王哥哥的权力,他却得了好名声,诸事表决起来,那些得了利益的家伙还不是向着他吗?”

晁盖愕然道:“竟然如此?三郎兄弟你竟然连这个都能想到?”

宋江叹气道:“天王哥哥啊!兄弟虽然是三脚猫的武艺,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韩非子说,君主的大权不能授人于柄,如今天王哥哥你只是读佛经,将梁山诸般权柄,都交予了西门庆那厮,正是犯了为上者的大忌!你看他公器私用,结党营私,网罗羽翼,只怕旬日之后,有不忍言之事啊!天王哥哥啊,你看那汗青上记载着多少子杀父兄杀弟小姨子给大舅子下毒啊等等等等——天王哥哥你可要以史为鉴呵!”

晁盖兀自犹豫,自言自语道:“四泉兄弟义薄云天,行事光明磊落,如何会来算计于我?”

宋江急道:“好我的天王哥哥欸!咱们本朝的开国太祖,不也是英豪慷慨的人物?周朝柴家待他那般厚恩,照样陈桥兵变!得了天下后却又如何?还不是杯酒释兵权,功臣名将都一把撸下去?依小弟看啊!这西门庆心狠手毒,更胜当年的赵匡胤,他若成了事,今天捧他的那干人都不得好死!”

晁盖似乎被宋江说得心动,以目觑之道:“若依三郎兄弟之言,我当如何?”这正是:

谗语钻窗蜂欲出,佞情绕树鹊难安。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章 天王的思绪

宋江见晁盖似乎被自己说得意动,心中暗喜,便趁热打铁道:“天王哥哥,如今西门庆那厮虽羽翼已成,但天王哥哥到底是山寨之主,犹有虎威不倒之势,只消天王哥哥遵循着‘夺其权柄,削其羽翼’八字,渐渐做來,再有小弟四下里匡助着,必然得成大功。”

“夺其权柄,削其羽翼。”晁盖自言自语道,“就是这么简单。”

宋江鼓动如簧之舌:“正是,天王哥哥请想,那西门庆以沽名钓誉的‘义气’二字起家,除了其少数心腹人之外,众人受感召者,不过一‘义’字耳,其人在梁山作威作福,其权柄是天王哥哥您给的,天王哥哥可以放权,自然就可以收权,,这收权之时,西门庆那厮若计较起來,先失了一个‘义’字,正好让众兄弟看清楚了此人画皮下的真正面目;若他隐忍不发,拱手交权,权柄一失,便正如猛兽去其爪牙,无威无势后,还济得甚事,那时自可慢慢泡制他,却也为时未晚。”

晁盖默然半晌,这才道:“待我细细思量。”

宋江道达了心头的意思,似乎也取得了初步的成效,也就不为已甚,只叮嘱一句:“权势二字,家之重器,国之重宝,天王哥哥切不可等闲视之,若不早图,反受其殃啊。”说着,深施一礼,告辞退出禅室。

晁盖耳听宋江脚步声渐去渐远,终于四下里一片寂然,这才长叹一声,摇头喃喃地道:“区区一个梁山泊,你也想要,我也想要,却是叫我作难。”

他虽是直爽xing子,人却不傻,否则焉能领悟武学至理,练得一身好武艺出來,宋江和西门庆明里暗里之争,他尽都看在眼里,虽然表面上浑浑噩噩,但心底却是洞若观火,只是一个是郓城旧人,一个是义气兄弟,晁盖虽然打定了帮理不帮亲的主意,却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了,所以总是象今天面对宋江一样,一味地难得糊涂。

不过,宋江今天已经是图穷匕见了,把话睿搅俗烂娑希谱约赫径樱凶约涸贈'有了回旋的余地。

想到这里,晁盖又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倒了杯茶后,一边品,一边静静地思量。

宋三郎是郓城县里做吏的出身,他吏的和做官的比起來,都是发财官來,背黑锅送死吏去,所以为官最易,做吏最难,虽然能傍虎吃食,捞些油水,但往往一不小心,受个甚么牵连,就枉送了自家的xing命。

一个人学文不成,学武不就,偏偏还不肯土里刨食,安分守业,要谋一套富贵出來,那就只好把良心往臭胳肢窝里一夹,去冒险做吏了,宋江在郓城押司的位子上,抛洒浮财,收聚亡命,买下一个“及时雨”的诨号时,那时晁盖就看出來了,这位三郎兄弟是有野心的人。

但有野心并不是坏事,大丈夫不可一ri无权,小丈夫不可一ri无钱,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才对,与宋江处得深了,晁盖便知道了宋江的盼头,,有朝一ri,定要风风光光搏得一官,那时封妻荫子,青史留名,方称男儿心愿。

由吏入官,是宋江的终极梦想,所以即使上了梁山,他还是念念不忘招安,总是憧憬着有一天能把梁山做大,让朝廷惊心骇目后,当成自己讨价还价晋阶的本钱。

但是,偏偏有西门庆梗到了宋江的身前。

西门庆是富家公子出身,这样的身份本來跟绿林人天生就有隔阂,但其人却出手不凡,以转世天星之身,义薄云天之名,一出世便刀劈飞云浦,血溅鸳鸯楼,一路人头滚滚剁上梁山,江湖上好汉闻名,都得竖大拇指道一个“好”字。

而且此人并非有勇无谋的匹夫,上梁山后,多行善政义举,为梁山开粮道,通商路,整军讲武,招贤纳士,一个小小的梁山泊从此风生水起,再非昔ri贼巢气象,俨然成了割据一方的小朝廷,号令之下,正牌的官府亦得唯唯诺诺,不敢稍动。

如此文武全才的一个人,八百里水泊,实放不下他的才具,那么,他的野心何在呢。

按理说,西门庆这样的富室公子,在清河县时又做过些勾结官府,把揽词讼的勾当,他天生就应该和宋江意气相投,对招安充满渴望才对,谁知,这位兄弟觑得这个腐朽的朝廷有如草芥,一心一意,竟是要与赵宋皇朝做个对头,和宋江道不同不相为谋,冲突自然是难免的了。

宋江的野心,清浅得很,有心人一看便透;西门庆的野心,却是有如云雾之渊,纵有离娄之明,不能极目其深浅高下。

晁盖自己私心揣测,仿佛隐隐约约地看到云雾之中是一条龙,,龙是皇权,龙是君临天下。

宋江就象眷恋着山外灯光的野狗,全心全意想要融入那一片繁华作家犬;而西门庆如果是龙,那么他自然不会委屈求全,他当然要席卷起惊涛骇浪,涤荡出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域。

晁盖做过东溪村的保正,深知做狗是甚么滋味,对他这么一个豪爽汉子來说,做一时的狗已经足够委屈,做一世的狗,那简直是生不如死,不可想像。

所以他打心眼里不赞成宋江的招安大计,但他也隐隐地害怕西门庆龙飞九五的梦想,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幸福了,,身在梁山,天不能拘,地不能管,船遍八方,财通天下,豪放时与兄弟们把酒高歌,闲暇时独个儿在禅室里读经品茗,,能这样老死泉林,给个神仙也不换啊。

做狗与做龙,都洠в邢衷谧鋈藖淼檬娣

舒服ri子过习惯了,晁盖还真洠в邪蚜荷秸飧鲎芟酱笳鞯幕⑵そ鸾灰畏旁谘劾铮谓臀髅徘炷囊桓鱿胍萌ツ萌ィ绺缈推绺绲男牟辉谌ㄊ浦洌辉谘滔忌剿谝病

不过凭心而论,宋江比西门庆差得太远了,这位三郎兄弟能隐忍到今天才來“策反”自己,也算是难为他了。

虽然自己不把权势放在眼里,但对梁山还是有感情的,三郎兄弟洠в心堑饶艽匆凳爻傻娜瞬谋臼拢故俏髅徘煨值茉谡庖环矫孀坑凶ǔぃ墒牵稳杉热徽耪饷匆换乜冢约夯拐鏇'有那个一口推辞的决绝心肠。

而且,宋三郎竟然撕破了脸当自己面挑唆了西门庆那么一大堆坏话,他那一党必然已经豁了出來,要挣扎着与西门庆见个高下了,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自己难啊。

想到苦情处,晁盖连连叹气,往椅子上一倒,光着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怎的好,都來此际,无计相回避呀。

绞尽脑汁之下,突然灵光一闪,晁盖直跳了起來。

“罢了,晁某虽不是四泉兄弟那般智计多端,但愚者千虑,亦有一得,若要解释今ri之两难,非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可。”

想到开心处,晁盖提起茶壶來,将壶中茶一饮而尽。

好茶又如何,看得开时,好茶也不过就是入味的白水而已。

一壶茶饮尽,晁盖推开窗子,呼吸着冬ri高峰上独有的冰凉空气,极目远望,一时心旷神怡,这一天青碧,令人心胸为之一爽啊。

天边有一个小黑点正在飞來,渐飞渐近,在梁山上空盘旋了几遭儿后,终于拣讲武堂的方位落了下去,晁盖看在眼里,本來不以为异,但过了一会儿工夫,却听得人声鼎沸起來,有一个讲武堂的学兵來送信:“西门头领请天王往聚义厅上议事哩。”

晁盖见这个学兵满脸兴奋之se,便问道:“是甚么事值得这么高兴。”

那学兵眉飞se舞地道:“好教天王得知,当初去往北地的弟兄们带走的鸽子飞回來了。”

“噢。”晁盖听着jing神亦是一振,当年西门庆派陈小飞往北方辽国去打探契丹的情报,洠氲揭蝗ゲ换兀谌诵闹拢睬肷裥刑4髯谕罅甚矫肆皆馊パ埃貋砗笾坏罌'寻处,倒叫众人好生失望,,洠氲剑駌i他们带去的鸽子回來了,有鸽子就有人啊。

晁盖三步并作两步,到聚义厅中一看,西门庆已经等在那里了,二人见礼毕,西门庆道:“小弟正在讲武堂中准备搞个新年的联欢会,却突然有管鸽舍的学兵來报,两年前去往辽地的鸽子带着信飞回來了,看來当初北上的弟兄们都无恙,真真的大喜呀。”

说着话,又來了吴用宋江,吴用便问道:“北地飞鸽真的带信回來了吗。”

宋江也饶有兴致地问:“鸽子里说了些甚么。”看其人那热切的样子,晁盖真想像不出就在刚才,他还当着自己的面猛爆西门庆的黑材料。

梁山的信鸽养得虽多,但得用的却稀少,能有飞个百十里不迷路的就顶天了,现在突然來了一只千里鸽,大家都挺兴奋的。

在众人的催促下,西门庆从一个小竹筒里摸出一卷厚厚的书信來,这正是:

方说内部烟云起,又见外邦风雨來,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章 归去来

大家凑上來看时,这些书信却非纸质,而是经过防水处理的轻密丝帛,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字。

宋江吴用迫不及待地抓來一张细看,却见上面满满当当,却是一笔笔细账,凡北地物价,棉花几何几何,毛豆多少多少,都一连串地开列在上面,看得两张后,宋江吴用便不由得头昏眼花起來。

晁盖略过一眼,问道:“四泉兄弟,这是何意。”

西门庆这才微笑着掏出一本《唐诗选辑》來,说道:“yu解其中密,非此密码本不可。”

在几人不解的目光下,西门庆翻开《唐诗选辑》,对照着那一张张账篇子,开始按图索骥地解密……

看西门庆忙活了半晌,吴用首先恍然大悟,不由得翘起大拇指,由衷地赞道:“高,实在是高。”晁盖宋江随后也恍然大悟。

大功告成后,西门庆叹息道:“不容易啊,陈小飞兄弟已经在幽州珠宝市儿街上置办下了两间大行铺,做百货行,两年來风风雨雨,也算站稳脚跟了,只是他为人jing细,轻易不与人联络,直到去年有大事发生,这才放了第一批信鸽出來,,可惜,只飞回來一只,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吴用问道:“却不知是何大事。”

西门庆便看着誊抄清楚的草稿儿娓娓道來。

原來,去年九月间,女真族首领完颜阿骨打终于与辽国干了起來,辽帝命统军萧挞不野领契丹、渤海兵八百人进驻宁江州防备,阿骨打调集自家麾下各部落军兵,誓师于涞流河后,向宁江州进军,初遇辽军交锋,阿骨打she死辽将耶律谢十,辽兵溃败,死者十之七八,十月,女真兵乘胜攻克宁江州城,取得了宁江大捷,胜利回师。

十一月,为报宁江之仇,辽国都统萧嗣先、副都统萧兀纳率领诸路大军进攻女真,集结于鸭子河北,阿骨打领兵三千七百抵敌,两军在出河店相遇交锋时,大风刮起,尘埃蔽天,女真军乘势进击,大败辽兵,掳获大批车马及兵甲武器,出河店之战就此成为女真崛起的一次决定xing的胜利。

最后西门庆叹道:“女真无徭役,壮者悉为兵,平时则渔畋she猎,有jing则全民动员,凡步骑之兵刃甲具,都是自备,其部族之长叫贝勒,行兵时则称猛安、谋克,猛安相当于千夫长,谋克相当于百夫长,辽人曾经说过,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出河店之战后,阿骨打威行女真各部,诸人都來归附,女真兵至此终于满万了。”

吴用听了,不解问道:“四泉兄弟,咱们眼前之事还解决不过來,这千万里之外的异国它乡,你又何必cao心那么多,到头來却有何用。”

西门庆摇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假亮先生只说这女真距我中华有千万里之遥,也许过上个三年两载,异族的铁蹄便将践踏到我梁山脚下,岂可不慎乎。”

吴用听了恍然道:“莫非这就是四泉兄弟洞破了的天机,所以才这般未雨绸缪。”

西门庆神秘地笑着,只是道:“假亮先生休因这异族遥远,就因此而小觑了他们,yu知势之起处,山河之险不足恃,关城之固不足凭,还是先做足万全的准备。”

吴用“哦”了一声,暗暗将西门庆之言记在心上,宋江却笑道:“那大辽国兵强马壮,一国之力,少说也有百万jing骑,女真族才得一万人,济得甚事,四泉兄弟你也忒多虑了,说不定就在你我说话的工夫,那女真族已经被辽国派兵扫平了,,嘿嘿,不过它们都是异族,便是死得再多,咱们也只是拍手叫好。”

吴用附和道:“公明哥哥说得是,契丹女真,与我梁山相隔千里,似乎可以不管,咱们还是安安心心地过咱们的新年。”

晁盖颔首道:“正是,正是,管他世界怎生变幻,年总是要过的。”

当下宋江吴用起身告辞,晁盖则对西门庆道:“四泉兄弟,你那个联欢会是怎么回事,哥哥我倒很有参加的兴致,成不成。”

西门庆笑道:“哥哥光降,求之不得。”说着二人并肩往讲武堂去了。

转眼就过了正月十五,多少好汉这才从欢欣鼓舞的氛围里振拔出來,这一ri大家都來商议如何在聚义厅中开新年第一场兄弟欢宴,而主持欢宴的,当然非晁天王莫属了。

晁盖这两ri懒懒的,都洠г谌饲俺鱿郑庋缁岽笫拢床蝗莸盟俣阍陟恐叙┦浊罹耍庥帽阈ο蛐∴堵薜溃骸澳忝侨デ藐颂焱醯拿牛退闶巧沧В惨阉幽羌潇坷锢鰜怼!

西门庆众人皆大笑。

有了这么多头领撑腰,小喽罗们雄纠纠气昂昂地去了,洠Ч嗍保匆桓龈隹帐侄椋皇堑溃骸瓣颂焱跞床辉陟遥共恢睦锶チ恕!

吴用怫然道:“一个个都是洠в玫模焱醺绺绮辉陟抑校鼓芡睦锶ィ忝亲蠼邢秆罢乙环址训蒙跏拢蛋琢耍际且蝗豪炼辖畹募一铩!

众喽罗被数落得一个个摸门不着,有机灵的便连声道:“小人们再去二请晁天王,这回非把天王拉來不可。”

西门庆笑道:“天王哥哥千斤神力,岂是你们几个拉得动的,还得另寻它策。”

阮小五、阮小七便叫起來:“四泉哥哥又有何妙计。”

西门庆道:“五郎便去聚义厅左侧击鼓,七郎便往右侧去撞钟,钟鼓声一响,天王哥哥必來。”

阮氏三雄齐声称妙,阮小五、阮小七便抢着去了,下一刻,钟鼓声便满山满水地回荡了起來。

梁山头领,听到钟鼓声,必当往聚义厅前集合,此为通例,不多时,连最深居简出的武大郎都來了,众人又等了半天,却依然不见晁盖的影子。

西门庆“咦”了一声,起身道:“我去天王哥哥那里催一催。”

宋江亦笑道:“同去同去。”

一帮子头领热热闹闹跟在西门庆、宋江身后,都要往晁盖的禅室前面來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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