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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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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点头道:“这两位兄弟都是轻捷善走,又能深藏功与名,惊动不了官府,大可去得。”
西门庆便道:“时迁王定六两位兄弟,说不得,今ri要辛苦你们一回了。”
二人出列齐声道:“为哥哥赴汤蹈火尚不怕,还怕辛苦吗。”
西门庆点头道:“我也修书一封,若见了天王哥哥时,聊为留驾之用。”说着随手铺开纸笔,文不加点,一挥而就,柴进看着喝彩:“兄弟这封书字短情长,我若是天王哥哥,看了后也只好感动回头了。”
吴用看着,心里也是暗暗佩服,自思西门庆之才,真胜宋江万倍,只可惜其人与自己道不同不相为谋,否则自己又何必去捧宋江,想到无奈处,不由暗中一叹。
西门庆一篇书信写完,又抄一份,时迁、王定六这时也换了远行打扮,每人揣了一封,背包裹就下山去了。
这一來,宴席也开不成了,众人在聚义厅里对晁盖出家之事称奇道怪了一番后,也就各自四散了。
回家之后,黄文炳却又带了一帮亲近兄弟,都來西门庆家中商议今ri之事,黄文炳首先道:“都说新年新气象,洠氲秸馄笮碌郊Γ谷皇顷颂焱跖苋ゴ罄沓黾伊耍购糜兄谛值苤С抛牛秸锼淝吠蛐鳎匆猜也黄饋恚皇怯幸蛔诖蟠蟮哪汛Α!
众人听黄文炳说得郑重,都问道:“却不知黄先生所言中,有甚么难处。”西门庆却是笑而不语。
黄文炳便道:“常言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晁天王这一去,留下偌大的梁山基业,谁人执掌。”
武松顺理成章地道:“这个何消说,论情论理,自然是我家三弟來掌舵了,试看梁山上下,有哪一个人能不心服口服。”说这话时,武松顾盼四座,颇有自豪之容。
焦挺、吕方、郭盛等人听了,当然是随声附和,黄文炳却冷笑一声:“梁山一百个人中,虽有九十五个人随声附和,但反对公子入主梁山之人,也是有的。”
众人听着默然,武松却愕然道:“这个不会,我家三弟何等英雄,何等义气,莫说只是暂替晁天王代理代理梁山尊位,就是从此真坐了梁山头把金交椅,又有哪一个能说半个‘不’字。”
黄文炳笑道:“武二兄,你才上梁山,不省得这山寨中的多少隐情,,公子若yu掌舵梁山,第一个跳出來反对的,必然就是那及时雨宋江。”
武松听了,怫然道:“黄先生,我敬你是我家三弟的左膀右臂,但你不该随意揣测公明哥哥。”这正是:
天王无心恋旧位,宋江有意掌新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章 武松心乱
黄文炳听武松言中多不忿之意,当下笑道:“武二哥,你是jing细人,此刻我不多说了,你自己往后看就是,真金不怕火炼,大几天后就是炼金的机会。”
武松见黄文炳这般坦然,自己倒忐忑起來,向西门庆道:“三弟,你怎的说。”
西门庆反问道:“二哥还记得当年快活林中你我兄弟的豪情壮志否。”
武松听了,神采飞扬,大声道:“好汉岂能忘乎,如三弟所言,,为国为民,侠之大者,如今梁山左近,贪官污吏都噤若寒蝉,百姓不被括田,不被搜刮,百姓家家有过冬的余粮,,这般好ri子,都是三弟你上梁山后,实行新政的功劳啊,只恨我和大哥生得早了,洠Ц仙险庋暮檬惫猓裨虼蟾缫膊槐赜采ざ觯涞媚前惆恕!
西门庆轻笑道:“二哥夸得我也够了,如今小弟还有个理想,,要让全天下老百姓都象梁山这里一样,都吃饱穿暖,做个有尊严的zi you人,而不是被圈养起來积肥待宰的畜牲,二哥,你可还愿助我成功。”
武松慨然道:“愿尽死力。”
西门庆点头:“多谢二哥,这座梁山,其实谁來当家都是一样,只要圆桌会议本se不改,梁山周围老百姓的好ri子就能过下去,但是,我绝不容许有人篡了梁山的大位后,就不惜把梁山献祭出去,从此为虎作伥,成为恶政镇压民众的爪牙,只为谋他自身的富贵,我绝不容许。”
武松并非蠢人,听了西门庆这一番重话后,耳边马上回响起宋江曾经对自己的教诲來,那还是自己上二龙山入伙前,在白虎山孔家庄上碰上宋江时的对话,当时宋江是这么说的,,“……兄弟,你只顾自己前程万里,早早的到了彼处(二龙山),入伙之后,少戒酒xing,如得朝廷招安,你便可撺掇鲁智深、杨志投降了,ri后但是去边上,一刀一枪,博得个封妻荫子,久后青史上留一个好名,也不枉了为人一世,我自百无一能,虽有忠心,不能得进步,兄弟,你如此英雄,决定做得大事业,可以记心,听愚兄之言,图个ri后相见。”
从这一番言语中,宋江对招安、对富贵的渴求之心,真真是昭然若揭,当ri自己心上虽然不以为然,但毕竟不好当面反驳他,只好胡乱点头应承,后來见多了民生疾苦,官府**,对这招安更是深恶痛绝,但今ri听西门庆这么一说,不由得恍然,宋江定是痴心不改,还是一门心思想着招安,却不惜将梁山绑在他的腰带上以增添其自身的重量。
怪不得黄文炳会针对宋江,依宋江的本xing,他和西门庆根本就是两路人,水火不相容,也尽在情理之中了,武松仔细想着,不由得心痛如绞,一时间说不出话來。
他与西门庆是结义兄弟,与宋江又何尝不是八拜之交,如今这两个结义的哥哥兄弟却各持异见,转眼便有一番争竞,自己在旁看着,岂止是黯然神伤。
接下來众人说了些甚么,武松竟是充耳不闻,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家中,妻子扈三娘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急切地问道:“出门前还好好的,怎的回來了就成这般模样了,莫不是撞上了邪祟不成。”
武松怔怔摇头,突然把头一抱,嘶声道:“我该当如何是好,。”
扈三娘见他如此失态,倒唬了一跳,急忙将他温柔地抱在怀里,轻轻地道:“二哥,我我夫妻一体同心,如今你怀中抱着窝心事,正该对我说才是啊,是崖是井,我都会陪着你。”
感受着妻子温柔的言语,温暖的怀抱,武松心神渐渐定了下來,遂将西门庆和宋江之间的汹涌暗流尽都说了,最后叹道:“一个是八拜兄长,一个是结义兄弟,我现下真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了。”
扈三娘听了,呆了半晌,起身去旁边柜里捧出个锦盒來,往武松面前一放。
武松见妻子珍而重之的样子,虽在忧烦间,也不由得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扈三娘略笑了笑,言道:“打开你看。”
武松见妻子笑得意味深长,更加好奇起來,伸手打开锦盒一看,里面却不是甚么稀世奇珍,而是一枝断箭。
一枝普普通通的雕翎,能得妻子如此珍藏,其中必有缘故,武松也不催问,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扈三娘。
扈三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道:“想当年,宋江为了抢京东道上的盐路,兵发祝家庄,那时我扈家庄和祝家庄、李家庄有盟约,因此往救,对阵之时,我终于见到了闻名天下的及时雨宋江宋公明。”
武松得妻子在身边吐气如兰地述说着往事,心中越來越是安宁,于是伸手握住她的柔荑,问道:“后來怎样。”
扈三娘略调皮地笑了笑,说道:“你的妻子却不是个丑人。”
武松摇头微笑道:“岂有此理,三娘你若丑时,天下还有可看的女子吗。”
扈三娘却把笑容一收,冷笑道:“是啊,正因为你的妻子生得一张好画皮,所以打小也不知见识过了多少se眯眯的嘴脸,有的急不可耐却又勉强按捺,有的道貌岸然却还痴心妄想……哼,宋江宋公明,,就是道貌岸然却还痴心妄想的那只癞蛤蟆。”
武松身子一僵,半晌后方涩声道:“岂有此理,公明哥哥岂是那种人,。”
扈三娘叹道:“是啊,他自然不是那种人,可是后來我扈家庄牵羊担酒地在咱们三弟面前降顺了,他却还是私自起兵,兴师动众地來打我们扈家庄,却又为的是什么,当时我站在庄墙上,看着外面的大军,心里怕的要死,只是想:‘若庄子破了时,我便自杀,’那一刻的煎熬,真到今天,还老在恶梦里纠缠着我。”
武松听妻子言语中尽是昔ri的恐惧,心中怜惜,当下伸臂搂紧了她,柔声安慰道:“不必怕,有我在这里,是崖是井,我都陪着你。”这正是:
人前英雄伤义气,花中解语道凄悲,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章 造船攻梁山
有些事回忆起來是令人不快的,但只有学会回忆,才能成长。
扈三娘在丈夫怀里温存了一会儿后,终于融化了昔ri的yin影,继续道:“若不是咱们三弟及时赶來,并折箭立誓,扈家庄早已被宋江领人洗荡成了白地,庄子一破,玉石俱焚,也就洠в性勖橇礁龅慕裉炝耍晕也盘匾饨勖侨苷哿说亩霞樟似饋恚Ρ匆谎刈牛饬浇囟霞希耐凶盼异杓衣帕技膞ing命,实是非同小可。”
武松点头道:“受人大恩,永世不忘,正当如此。”
扈三娘又道:“你们男子汉之间的事情,本來轮不到我一个妇道人家插口,但是,,你随在咱们三弟身边,打遍东南西北,我也放心得下;可若是你跟了那宋江,便是睡里梦里,我也将提心吊胆,如今我已是作了胎的人,再受不得惶恐,二哥你不信我话,也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份上,离那孝义黑三郎远一些。”
武松听着,真如九天响一个霹雳,早将一切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扈三娘道:“三娘,你竟已有孩子啦。”
扈三娘含羞点头,同时急道:“小声些,休要让外人听到了。”
武松直跳了起來,在炕下当地一阵手舞足蹈,一时倒象疯魔了一样,最后一把捧了扈三娘道:“三娘放心,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你再受一丝儿委屈,,你安心休养,我去请安神医,讨教个安胎理气的神方回來。”言罢,不由扈三娘分说,用心扶了她躺下,武松自己一路欢欣舞蹈着去折腾安道全了。
扈三娘看着象个孩子一般欢喜而去的武松,笑了笑,又叹了口气,低声道:“你盼你能听我一言,撇开那矬子宋江,就是咱们一家终身的福气。”
晁盖的突然离家出走,在梁山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但波浪过后,倒也洠裁春笠胖ⅲ馐保絩i里晁盖放权的好处终于显出來了,习惯了一把手不揽权的梁山众人,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并洠в新页梢煌牛奔湟惶焯旃ィ沼诮攵铝恕
这个政和五年的正月过得并不平静,宋朝对西夏大举兴兵,熙河经略使、西州名将刘法率领步兵和骑兵共十五万出湟州,秦凤经略使刘仲武率兵五万出会州,童贯率中军主力驻扎在兰州,为两路声援。
刘仲武率兵由麻累山西至清水河时,被西夏阻挡,不得前进,于是筑城留兵戍守而还;刘法则率兵抵达古骨龙(这个很西幻的地名位于如今的青海乐都县北),与西夏右厢军展开激战,结果西夏军大败亏输,被斩首三千级,战后,刘法在此修筑震武城,留兵戍守。
开封府中的梁山密谍发來暗报,,因为征西的功劳,二月庚午ri,宋徽宗降旨,以童贯领六路边事,当时永兴、鄜延、环庆、秦凤、泾原、熙河各置经略安抚使,这一回以童贯总领之,于是西兵之权柄皆属于童贯了。
蔡京、高俅二jian趁着官家打了胜仗正高兴的时候,就提出了除恶务尽的口号,号召宋徽宗趁胜追击,,却不是打西夏,,而是清剿去年被梁中书杀得大败的梁山泊,当时梁中书因为洠в姓鹘恼酱荒茉谥鸨敝笸炊颂荆坏靡讯毡畈叹⒏哔葱牢恐啵从职蛋档厍谐荨
这二jian一个为了替便宜大舅子慕容彦达报仇,一个为了给兄弟高廉雪恨,费了一月的工夫,四方调集了一批好木料过來,准备造战船攻进梁山犁庭扫穴,同时还点选了一员大将刘梦龙,,此人初生之时,他妈梦见一条黑龙飞进了腹中,于是长大后就善知水xing,曾在西川峡江讨贼有功,升做军官都统制,率领一万五千水军,棹船五百只,守住江南,帮着朱勔到处搜刮花石纲,与蔡京、高俅之辈共属同道中人,,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官家一道圣旨的东风了。
宋徽宗赵佶本來一向对蔡京高俅言听计从,但这一回却把眼睛一翻,说什么也不答应二人的征进梁山大计,为什么呢,原來,徽宗看上蔡京、高俅弄來的那些木料了,这些好木头造了战船实在是屈材了,,梁中书先败梁山,童贯又大破西夏,正说明了自家洪福齐天,三清保佑,这些好木料理当建造一座宏伟的宫观,做为道祖的留云下院,才是正理啊。
但是这话不好意思当朝明说,于是徽宗背地里给自己的两位爱卿递了话,索要这批木头,要盖一座葆真宫,蔡京、高俅听了也只好苦笑,官家算是不错的了,还愿意婉言跟自己二人商量,这是客气,自己二人却不能将客气当成了运气,于是二人将这一批木料拱手献上,又趁徽宗大喜的时候,提议用官钱收买民船,以做征伐之用。
徽宗得了这么一大批好木材,想像里空中楼阁的葆真宫就算是修成了一半儿,心头正高兴,于是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蔡京高俅官钱买民船的提案,同时例行公事地加了一句:“委卿执掌,从卿处置,可以即行,慎勿害民。”
蔡京高俅急忙下拜,连声道:“微臣不敢。”
旁边伺候的大太监、彰化军节度使杨戬杨公公不由得微笑起來:“官家圣明,深知老太师与高太尉皆是保国安民的忠良,岂肯苦害百姓,动摇国之根本,随便以言戏之,二位大人怎可当真呢。”
徽宗听了,便哈哈大笑:“正是,正是,还是杨卿知我啊。”说着命小太监扶起蔡京高俅,众人皆大欢喜。
梁山密谍将这些情报探了个八捌玖九后,急报上梁山來,西门庆执掌兵事,于是聚众商议,宋江便道:“如此大事,若无晁盖哥哥决策,如何是好。”
阮小七大大咧咧地道:“宋江哥哥忒也琐碎了,平ri里晁盖哥哥诸事不理,由四泉哥哥独当一面,不也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明ri若有官军敢上门送死,只消四泉哥哥眉头一皱计上心來,都将他们送进水泊深处喂鱼,方显咱们梁山的威风。”
聚义厅上,不少人听了阮小七之言说得雄壮,都齐声喝彩。
宋江却固执道:“四泉兄弟平ri领兵,乃是晁盖哥哥金台拜帅,上得天命,下顺人心,所以才能克敌制胜,如今晁盖哥哥去往大理,却由谁來发令,须知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兵凶战危,岂可不慎乎。”
阮小五听了道:“宋江哥哥这话说得,忒洠У览恚焱醺绺缛缃褚膊恢钦谕罄淼牡郎闲凶撸故潜恍值苊亲返搅耍嘶亓荷剑绻绺缁貋砹耍匀皇前⒚滞臃穑Ш猛蚝茫绻安坏剑训涝勖蔷筒淮蛘套鍪铝瞬怀伞!
吴用咳嗽一声,正要表现一番自己的演讲与口才,却不防外面撞进一个探马小喽罗,大叫道:“众位头领,王定六头领回來了。”
被他这么一拦截,吴用一番话都梗在了喉咙里,差点儿把他憋死,不得已之下,智多星变身为智多猩,一伸脖子,将所有的杂气病气浊气废气都硬生生咽了,解除了有鲠在喉后,复又温文尔雅地替宋江追问道:“王头领身边可有晁天王吗。”
探马小喽罗一摆头:“洠в校煌跬妨煲桓隹丈怼!
宋江一听,悲喜交集,抑喜留悲后,眼眶里闪着泪花道:“天王哥哥决意一去不回,这该当如何是好。”
吴用急忙呵护宋江,正安慰时,霍闪婆王定六已经闪进聚义厅來。
只见王定六满面风尘之se,整个人都黑瘦了一圈儿,连两条腿都蹓细了,一见众人,便不由得满脸愧se,扑翻身拜倒在地,把头顿在地上,却难发一语。
众人急忙搀扶,董平便道:“贤弟何故如此。”众人听了心道:“还用问吗,肯定是王兄弟洠д业教焱醺绺纾蛘呤钦业搅巳蠢换貋恚悦嫘呒坏么蠡锒!
果然王定六道:“小弟这些天在通往大理的道路上转悠了千多里,四下里多方打听,惭愧的是,实在寻不着天王哥哥丝毫踪迹,,小弟无能,请哥哥们降罪。”
西门庆温言安慰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寻隐者不遇,这如何能怪得兄弟,王兄弟这一番跋山涉水,洠в泄鸵灿锌嗬停仪牍樽值苊桥趴Ⅲ郏憬臃纭!
众人皆七嘴八舌地道:“正是正是,沿路寻人,真如大海捞针一般,寻到了是运气,寻不到是晦气,有甚么降罪不降罪的,王兄弟尽管放开怀抱,爽快喝酒罢。”
宋江又问道:“寻不到晁盖哥哥,王兄弟可见到了戴宗兄弟与时迁兄弟。”
王定六道:“时迁兄弟与我分路后再未曾见,倒是见了两回戴宗哥哥,戴宗哥哥的神行法把道路都趟遍了,实实的辛苦。”
宋江吴用对望一眼,都是长叹一声,这正是:
人前显贵何为贵,傲里夺尊谁作尊,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章 假传圣旨
接下來几天,西门庆连连传令,梁山整顿兵马船只,准备迎接不知何时就來的官军船队;宋江则到处串联,游说他那个“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的观点,除此之外,梁山上倒也洠裁创笫隆
这一ri,西门庆正和阮氏三雄、玉幡杆孟康检校水军战船,却突然听到聚义厅上钟鼓齐鸣,西门庆众人不敢怠慢,急急赶过去后,才发现撞钟的是李逵,击鼓的是王矮虎,不用问,这回聚会的发起人自然是宋江了。
不多时,梁山大小头领都到,王矮虎便停鼓不敲,李逵却撞钟撞上了瘾,兀自不歇,一边撞一边呵呵大笑,浪里白跳张顺便叫道:“铁牛大哥,兄弟们都到齐了,你还自顾自撞钟怎的。”
李逵吆喝道:“哈哈哈,俺铁牛这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啊。”
众人正好笑间,却见宋江从聚义厅中象磨盘成jing一样探出身來,喝道:“黑厮,,哦,铁牛休得无礼。”
一声黑厮出口,宋江猛省起自家也黑得可以,所以赶紧悬崖勒马,却把牛派了上來。
李逵见是宋江发话,这才住手不再撞钟,却还是低声嘀咕道:“晁盖哥哥做得一ri和尚,偏我就撞不得一ri钟,真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皆笑,西门庆则向宋江抱拳道:“公明哥哥聚众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宋江笑着点头:“众兄弟且进聚义厅來说话。”
众人入厅落座,宋江这才道:“今ri请众家兄弟前來,皆因有一件大事要和众家兄弟商量。”
说这话时,宋江又是忸怩,又显惭愧,还很谦抑,这番表现把聚义厅里众人都看糊涂了,大家便纷纷问道:“却不知宋江哥哥要与我等商量甚事。”
西门庆见今ri的宋江作派大不同于往ri,也是心中奇怪,遂冷眼旁观,倒要看看这个及时雨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却见宋江长叹道:“这个却叫我如何说起呢,还是请戴宗兄弟來说。”
众好汉都是一惊,皆暗想道:“甚么时候,戴院长竟然回山了。”却见偏厅中杏黄衫一晃,早步出一人,却不是戴宗又是哪个。
吴用起身,很jing湛地惊奇道:“戴宗兄弟,你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回來了。”
戴宗抱拳四下里行礼:“众家哥哥兄弟休怪,在下昨ri终于见着了晁盖哥哥,得了他老人家的急信,所以才火急回來,与公明哥哥议事。”
吴用追问道:“却不知所议何事。”
戴宗四下里扫视一番梁山众好汉,正se道:“天王哥哥有令,命小弟传谕,由公明哥哥继位,做梁山之主。”
林冲惊道:“天王哥哥竟出此言,。”
戴宗便解惑道:“正是,小弟昨ri见到天王哥哥时,恳请哥哥大驾回山,哥哥却一心向佛,无论如何只是摇头不允,众家兄弟请想,天王哥哥何等本事,岂是小弟拉扯得动的,只得献上公明哥哥哀告的书信,天王哥哥阅信之后,见其中提到山寨群龙无首,众兄弟皆yu散伙,天王哥哥便长叹道:‘是我疏忽了啊,’于是就对小弟说:‘路上相逢无纸笔,借兄弟之言,传我心腹之事,,今命宋江宋公明为梁山之主,众兄弟皆尽心辅佐之,若生异心,皇天不佑,’交代完毕后,天王哥哥就此飘然而去,小弟无奈,只好回來送信。”
听戴宗说完,聚义厅中“嗡”的一声,便如炸开了马蜂窝一般,众人尽皆抱团交头接耳了起來。
只有王矮虎大笑着,大步上箭朝宋江跪倒,连连叩头道:“恭喜哥哥,贺喜哥哥,哥哥做了梁山泊主,必然能将晁盖哥哥的事业发扬光大了。”
宋江急忙搀扶他起來,口中埋怨道:“好我的兄弟,你莫将你哥哥放在火上烤了,我何德何能,这梁山泊主如何做得。”
李逵直跳了起來,大吼如雷:“梁山泊主一个鸟位,哥哥因甚做不得,现放着我们许多军马,便造反做皇帝,还怕怎地,若依俺铁牛说,宋江哥哥就做了大皇帝,四泉哥哥就做大元帅,吴军师做个丞相,将來揪回公孙道士,让他做国师,我们都做个将军,兵往开封府,搞个东京大屠杀,灭了赵官家满门,夺了鸟位,在那里快活,却不好,不强似这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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