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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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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将妹子一拉,二女亦下马步行而前。阚万林下马随侍在折家双姝身后,一溜指点:“西门庆哥哥左边那一位是灌口二郎神武松,景阳岗的打虎英雄,右边那一位是曾经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鲁智深。后面那两位是兄弟俩,重甲步军的统领,有名两头蛇解珍和双尾蝎解宝……那边是我明教豪杰,四**王中的厉天闰,巨木旗掌旗使小养由基庞万春……”

说着话,已到近前,当下两家互致问候,将“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的客气话说了又说之后,折美凤终于开门见山问道:“却不知三奇公子一路行军,欲向河东路?还是往永兴军?”

西门庆向阚万林瞥了一眼,笑道:“军机森密,不可令闻于四方——还请贵客见谅。”

阚万林被西门庆这一眼看得面红耳赤,好在他本身就是红脸汉子,倒也显不出来,只是心中暗暗发狠:“今后就是碰上王母娘娘的七仙女,老子也不会泄漏军机了!”

折美凤暗叹,果然,西门庆能荡平天下,是有其道理的。于是拱手道:“实不相瞒,吾姐妹今日至此,是想要搬救兵,解麟府路西夏之围的。还望三奇公子实言告之,以安远人之心。”

西门庆这才点头:“既然如此,便说了也不打紧——好教姑娘放心,我们梁山明教联军将直发河东太原府,可为麟府路后殿,府州城可无忧矣!”

折美鸾听了雀跃道:“好啊好啊!只是——种老将军被困庆州城,岂可不救?”

西门庆道:“种老将军素能得众,庆州城中又有积贮可资军食,虽是以寡战多,必能坚守。待我破得西夏东路军,庆州之围自解,不必去救。”

折美凤心下大定,当下转头去看阚万林时,阚万林早已把头一低,身形如灵猫小鼠般出溜到了厉天闰身后,再不露头。折美凤悠然道:“书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今日方明矣!”众人听了愕然不解,折美凤则笑而不言。

送上折小青、折可求书信后,也算了却了心头大事。心弦一松,长途跋涉的折氏双姝不觉已是星眼困顿,睡意朦胧。西门庆也不多话,便令孙二娘、铃涵引她姐妹去女营安歇。自神医安道全上梁山后,西门庆设了医疗队卫生兵兵种,招募了一批胆大心细的女子为军医护士,是军中一道亮丽的风景。

目送风景离开,厉天闰便把缩在自己身后的阚万林揪了出来,笑问道:“北风,你又花言巧语,欺哄人家姑娘了是不是?”

阚万林叫起撞天屈来:“厉大哥你怎的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未等他辩解完毕,庞万春便抢白道:“什么清白?刚才人家姑娘都说了——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北风你已经被揪出来吊着打了,还说没有欺哄吗?”

阚万林便涨红了脸,叫嚷道:“欺哄……欺哄……读书人的事,能说是欺哄吗?”跟着便是一番之乎者也的大掉书袋,甚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甚么“今我来兮,雨雪靡靡”……众人便都笑了起来,四下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锐金旗掌旗使王寅见阚万林白话累了,递了个水袋给他。阚万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帮坏蛋堆里还是有好银呀!

就当他仰头灌水的时候,王寅问道:“北风,你出口就成章,学问必然是极好的了?”

阚万林听了,矜持地把水袋从嘴边拔下来,仰起了红脸,露出了“小生何须置辩?事实本就如此”的样子,清高孤拔的神情不可一世。

王寅突然将军:“既然北风你学问这么大,为什么还压不住你堂兄阚悦阚左使阚老师呢?”

这一下直中要害,阚万林丢开水袋,抱着喉咙剧烈咳嗽起来,仿佛刚喝下去的水都化作了七心海棠的猛毒正在祸祸他娇贵的气管食道。周围众**笑着赶紧上来给他抚胸捶背,阚万林眼泪终于咳下来了——这帮孙子实实在在没一个好东西啊!!!

西门庆在旁边看着他们笑闹成了一团,也不禁莞尔。这些天来梁山和明教打成了一片,阚万林的事传得最多,无它,因为这倒霉熊孩子是明教群豪中的开心宝,是大家都喜欢捉弄的。

同时,阚万林也是明教光明左使阚悦的堂兄弟,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哥哥镇在头上,阚万林算是倒大霉了。从小,他就被大人数落——看看你哥哥阚悦,再看看你——在教育学上,这是毁孩子的王牌语录。

万幸的是,阚万林仗着自个儿皮糙肉厚,居然在大人们言语的围剿中幸存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发下了恢誓大愿——一定要比哥哥阚悦强!

问题是你许愿就许愿,许在心里多好,这阚万林却偏偏嘴快,把这愿许在万人面前了——这一下可就惨喽!阚悦怀济世救民之志,以书生之身加入明教,以德服人,众望所归地做了明教光明左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阚万林傻了眼,在后面拼命追赶,在这次起义中他冲阵破军立下大功,乱披风快枪枪挑宋朝东南第三将病关索郭师中,升任烈火旗掌旗使——不过到底还是逊了阚悦一筹。

总是被哥哥压一头,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这位阚旗使芳龄许大,还是待字闺中,让多少明教豪杰都替他捉急——他身上多少人押着重注,赌他什么时候结婚,每年都有人输得当裤子!大家痛定思痛后,再欺负起阚万林来,自然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看着陷入人民战争包围中欲振乏力的阚万林,西门庆按捺住自己落井下石的强烈**——这虽然并不容易,但西门庆还是做到了——随手展开了地图,看着西夏的国都兴庆府,西门庆陷入了沉思。这正是:

兵家有路屠为径,战略无涯智作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章 府州之战

西门庆兵进河东的时候,西夏军正在猛攻麟府路府州城。折家将是西夏宿敌,因此西夏国王李乾顺下令,务要趁此千载一时的良机,一战而竟全功,拔掉折家将这颗梗在西夏边境上的毒牙!

西夏东路军总指挥,宗室之亲李景思得令,引大军出长城后,先礼后兵,谕令折家将投降,结果倒霉的使者混丢了脑袋。李景思得讯大怒,尽提人马而来,一路轻取麟府路镇川堡、建宁堡、靖化堡等砦寨,如入无人之境,正当李景思得意之时,却不防伏兵四起,西夏先锋人马轻锋冒进,已经脱离主力太远,被打了个全军覆没,李景思吃了爆亏,不敢再恃胜轻敌,于是麾大军步步为营,小心谨进,终于杀到了府州城下。

兵临城下,将至濠边,李景思最后一次劝降,见城中军民不为所动,李景思下令攻城。

如果只有折家将以一家之力守城,势单力孤之下,府州城早已经被攻破多时了,但如今平添了管勾麟府路军马司统领袁远所部一万禁军助力,再加上军民一心,府州城守得固若金汤。

李景思在府州城下空耗数日,折损了几多人马钱粮,却始终近不得府州一步,而别处西夏人马却是捷报频传——西路军总帅,晋王察哥大破宋将刘法,抢下了宋朝的西宁州、积石军、廓州、河州、湟州,如今正在围攻兰州,旦夕可下;而西夏太子李仁爱以七岁童子之身,指挥着南路军扫荡宋朝永兴军路,掠地更多,现在正围困老将种师道于庆州,不日便可收功……

相较之下,就显得李景思的东路军连渣都不是了。李景思的两个儿子李仁忠、李仁礼辅佐太子殿下纵横宋境,都立下了战功,唯独自己这个做老爹的不争气,被阻于小小的府州城下不得寸进——这回先不要说辜负了国王陛下的信任,就连儿子的面也羞见了——被挤兑惨了的李景思红了眼,一边搬出重赏,一边设立军法队,俱摆在军前,然后令西夏兵决死攻城——先登者重赏,一人后退,全队处斩!

这一来,西夏兵纷纷舍命蚁附爬城,府州城压力顿时大增。眼见形势不利,折可求心生一计,于是传下将令,命守军留强弓劲弩不发,暂以弱弓疲弩射敌。

府州城头弓箭覆盖的范围竟然越来越小!李景思敏锐地发现了这个破绽,顿时心中狂喜!攻守到这个份儿上,府州城里的弓箭差不多已经尽了,失了弓弩这一守城的利器,府州城已是唾手可得!

于是李景思传下将令——全军突击!西夏军眼看到了捡便宜的时候了,蜂拥而上,都想做先登第一人,李景思更是一马当先,以身作则,把自己的帅旗移进了府州城墙百步之内。

折可求见敌众卷地而来,行伍早已糜烂,更有想要先登领赏的家伙嫌重甲碍事,索性丢盔弃甲空身啣刃而上,李景思的帅旗更是离城墙越来越近——至此,敌尽入吾彀中矣!于是一声梆子响,折家军和禁军抛了山寨货,尽执早已蓄势待发的强弓硬弩——最远者三百步,至近者亦足百二十步——皆以李景思帅旗为中心,泼瓢暴雨般丛射。

这一轮打击突如其来,西夏军乱糟糟一团的人马当下就被打蒙了,当场死伤无算,平地顿起血河。

李景思虽然得身前亲兵拼死护卫,但他是重点打击对象,强弩集群之下,势不可挡,身上还是中了十几箭,挣扎着一口余气被部属抢了下去。

总帅一退,将旗一倒,西夏军人人夺气,袁远蓄锐已久,此时趁势开城引精骑冲突,来往纵横,锐不可当,西夏军被冲得大乱,又没有随机应变指挥之人,终于溃败。

本来府州人马连续鏖战多日,已属强弩之末,虽大败西夏军,但想趁机歼之,却也是不能的了。谁想到一声炮响,一彪人马泼风般杀来,正截了西夏军后路。为首两员女将,一条枪挥洒,若舞梨花,两口刀席卷,如飘瑞雪,在乱军中冲开一条血路,跃马盘旋在府州城下,大呼道:“救兵至矣!”

城头上登时欢声雷动——两员女将非是旁人,正是派去搬兵的麟府双姝折美凤、折美鸾。

这一下喜心翻倒,人人精神百倍,疲劳顿时不翼而飞。折可求尽起城中精锐,加入了追击的行列。西夏败军被逼得立脚不住,大溃至连谷城下,屈野川水深不得渡,西夏军人挤人、人叠人,填河践尸而过,河水为之不流。

府州城一战,西夏东路军十丧其九,一军之帅李景思更因箭伤太重,丧命于逃亡途中。府州城外四野里黄沙浸血,尸堆如山,断刀折矛,死马破旗,绵延数十里之远。

追到后来,折可求、袁远都是精疲力竭,于是引得胜人马回城,却不能解甲休息,先挣扎着去巡查四门,抚伤问苦。好不容易淘个空儿,眼睛阖上还没片刻,就听军士通报——折美凤、折美鸾引梁山明教援军首领前来拜会。

折可求、袁远打点起精神,前厅迎接贵客。麟府双姝一介绍,才知道原来带兵的先锋主将是梁山九纹龙史进,副将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副先锋是明教烈火旗掌旗使阚万林,一条红脸壮汉——西门庆引兵入驻太原府后,唯恐麟府路有失,遂以折美凤、折美鸾为乡导,史进、阚万林引五千精骑为先锋,飞驰来援,西门庆自领大兵后续而进。

阚万林本来就是红脸汉子,此时打了胜仗,更加的红光满面。这家伙运气好得离谱,战场上大家都忙着手割人头,臂挟生俘,只有他一错眼睛,看到斜刺里正有一驾马车在落荒而逃。

一见那马车雕龙绘凤,抹紫涂朱的样式,阚万林心中就是一动——“这马车里不会坐着西夏的什么帝姬郡主?都说异族女子生得水灵,我怎么得也不能放过这大开眼界的机会啊!虽然污辱妇女是必斩的大罪,但我只是上去掀开车帘看两眼,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求偶的轻薄心一起,神马金钱俘虏对阚万林来说就都成了浮云尿,当下就急不可耐地带了自己的亲卫队扑了上去。护卫在马车旁边的几个西夏卫士见阚万林来得不怀好意,纷纷扑上来玩儿命,被阚万林抽撤连环几枪杆子都甩落于马下生擒活拿。阻碍一去,阚万林得意洋洋,就伸手去掀车帘子。

但手伸到一半儿,又猛地缩了回去。倒不是他突然间幡然悔悟,要用后世以特殊材料制成的人民公仆之高标准严要求来砥砺自己的操守,而是这家伙突然想起来了——万一车厢里的美女拎着个宝刀强弩什么的,以掀帘子为号,“噌”的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

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自己还是处男,就因此这么挂了,实在忒不划算。

赔本的买卖,阚万林是不做的。因此他转马到车厢侧边弓弩不及的死角处,伸枪尖去挑车帘子——这回是绝对的万无一失。

厚重的毡帘子挑开,阚万林禁不住虎躯一震——只见车中人眉清目秀,面白唇红,长发飘摆,如弱草迎风;娇躯委顿,似轻云坠地。此情此景,怎能不令阚万林扼腕叹息——好一个死翘了的漂亮男人啊!

揪过西夏俘虏来一问,才知道这死人非别,正是西夏东路军的主将李景思。他一时中计,过于靠近前线,被强弩射中十好几箭,一时间气若游丝。但这美男子有股子狠劲儿,缓过来后挣扎着要继续指挥大军作战,嫌身上插着的箭翎子碍事儿,逼着左右替他拔了。结果不拔还好,一拔之下,他又没有关羽刮骨疗毒的那股子熬劲儿,痛得大叫一声后,就此气绝身亡。主将一死,西夏东路军就此大溃。

阚万林听着,倒佩服这死了的家伙是条好汉,一时也兴不起砍下这颗脑袋去领功的心思了,只是长叹道:“侵略者终究是没有好下场的啊!可惜,可惜……”于是命人赶了马车往府州城里来,准备寻口棺材,将这位硬骨气却软骨头的西夏宗室李景思全礼而葬。

虽然没有砍掉对方主将的人头,但俘虏了敌将的尸首,也是大功一件,阚万林当然要得意了。

得意的阚万林,一边和折可求客气,一边眼光隐蔽地粘着麟府双姝的倩影转。而他旁边的九纹龙史进,却是紧紧地盯着一个男人目不转睛——那人非别,正是管勾麟府路军马司统领袁远。

袁远被史进盯得心头发毛,暗道莫非此人有龙阳之好?要真如此,老子可恕不奉陪!正胸中忐忑,却见史进向折可求一抱拳:“请恕小弟失礼!”说着大步抢到兵器架子前,取下一口朴刀,“唰唰唰”,连丢几个解数。

史进这一举动突如其来,弄得大家都是莫明其妙。袁远却是如中雷击,戟指着史进,虽满脸惊愕之色,一时却说不出话来。这正是:

万箭丛飞分胜败,一刀影动溯源流。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章 喜相逢

众人见史进和袁远二人之间情况诡异,无不暗暗心惊:“难道他们两个从前结有什么梁子?”

这么想倒也并非无稽。阚万林知道史进以前是在少华山上开窑立柜的,折可求不久前也听袁远说他曾经在绿林里捞过一票后来才招安的——既然都当过贼,免不了有贼吃贼越吃越肥的丰富经历,万一经历中的当事人今天突然狭路相逢,两个又都不是善茬——那可是乖乖不得了啊!

阚万林义不容辞挺身而出:“大敌当前,咱们正当是同舟共济共抗强敌的时候,大局为重,此时却不可节外生枝啊!哈哈!哈哈!”

没人理他。袁远早已伸手抄起一把朴刀,“呼呼呼”也是连丢几个解数,身手亦极是精妙。

史进看了,也是眼前一亮,当下一声喝,抡刀如飞,直撞上前来,袁远舞刀接架相迎,两口朴刀挥洒出一室寒光,满堂白气,就此战在一处。

阚万林唯恐两家里伤了一个,那可就坏了大事,急得他在旁边不停地大呼小叫:“两位都是堂堂男儿,胸怀宽广,有容奶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的?何必动刀动枪,伤了两下里的和气?哎哟!伤和气之前,倒好悬伤着了我……折兄,你是地主,你快说些什么!”

折可求仔细看着战局,突然接到阚万林的求援,却听是摇了摇手:“阚旗使,你休要关心则乱——这二位出手虽然凌厉,但似乎只是有心比试,无意伤人!”

阚万林见折美凤折美鸾也在折可求身后连连点头,转头再仔细观瞧,果然看出了些许端倪——史进和袁远二人彼此间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忽而东风压倒了西风,忽而西风压倒了东风,虽然越斗越狠,但招数间变化精妙,循环转替,互相克制,更是别具一功——这可不象是生死相搏,倒象是同门师兄弟在练功对刀一般!

看得分明,阚万林不由得暗叫惭愧:“果然折家将都是刀山剑林里钻出来的,这眼光比俺们江南水乡的读书人来的就是犀利!史大哥和这位袁兄这一路刀法背后确是别有隐情,倒象是——倒象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一般!”

激战中的两口朴刀突然向左右一分,就此两边退开,分别收势,史进袁远各自背向而立,皆是面不红气不喘,端凝如山,一派高手风范,众人不由得齐喝一声彩。

彩声中,史进问道:“今日乱军阵中,见袁兄追斩西贼,杀法骁勇,招数精妙,兄弟心上便存了个疑问;方才再一番对刀后,更是不吐不快——却不知袁兄这路刀法,是从何处习来?”

袁远道:“我却也有个疑惑——我这路师门刀法,只传入室,不教外人——史兄却如何使得这般精熟?”

史进肃然向上拱手道:“我这路刀法,是恩师亲手所传,师恩深重,七年来不肖弟子无日或忘!”

袁远追问道:“却不知传刀的师傅尊姓大名?”

史进道:“师傅姓王名进,昔年曾做八十万禁军教头的便是!”

袁远听了,“嗳呀”一声,丢了朴刀,便来参拜史进道:“怪不得史兄使得如此好刀,原来是师兄到了——小弟袁远,亦蒙恩师王进收录于门墙,只恨随侍时日无多,未学得师傅全副本事,却叫师兄见笑了!”

史进听了,又惊又喜,与袁远以师门之礼相见,众人都上前来贺喜,阚万林便叫道:“你们师兄弟比试,也不先说一声,倒叫小弟白担心一场!”

史进笑得合不拢嘴:“若不是比试了一场,如何能得知这府州的将官竟是我的师弟?袁师弟,我与师傅一别七年,却不知他老人家可安好吗?”

袁远道:“师兄听禀——六年前,师傅携老母流落到小弟的故乡并州太原城,因投军靠友不着,白淹蹇在那里,却是小弟家里有几贯村钞,又好使枪弄棒,因此时常孝敬,师傅便收了小弟做弟子,学艺三年,方得小成。谁知慢慢走漏了风声,有那狗官识破师傅是当朝高太尉的仇人后,急赶着溜沟子上好儿,便扑来抓捕——这正是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小弟事先得了风声,便安排师傅连夜背了老母走路,小弟则大闹太原城,杀了一批助纣为虐的狗官,从此在塞上做起马贼来!”

折可求恍然大悟:“莫非袁兄就是三年前做下太原血案,因此名震江湖,人送美号血手判官的那个好汉?”

袁远抱拳道:“正是小弟!”

折可求拍腿道:“壮哉!当日太原闹市中,袁兄手揪巡捕官十数人,口数罪恶,刀割人头,并以铁绳贯其首,拖拽昂然出城,竟无人敢撄其锋!如此英雄气慨,至今江湖好汉犹津津乐道——想不到袁兄隐姓埋名,竟然来了我们府州!早知袁兄就是血手判官,我折可求该当加敬袁兄十二分才是——恕罪!恕罪!”

众人遥想当年袁远万众之前叱咤贪官、手刃污吏的英雄气概,不由得热血沸腾,心向往之,皆奋然道:“好男儿当如是!”

袁远道:“折大哥,你赞得我也够了!小弟惭愧。出了太原城后,小弟隐姓埋名,游走在契丹、西夏、大宋边境,没本钱买卖渐做渐大,正赶上朝廷招安,小弟也折腾得倦了,就胡乱受了招安,到边防上来打西夏,也算是保境安民。那些狗官只说派我来是借刀杀人,没想到却正如了我的意,哈哈!哈哈!”

史进叹道:“袁师弟性子豁达,能随遇而安,胜小兄多矣!只可惜——却不知师傅他老人家流落到了何方……”

袁远听了收起笑容也叹道:“我做贼做官,总在四下里打探,可惜一直没有师傅的音信。可叹师傅偌大的一身本事,只因为得罪了一个无赖狗官,赵宋虽大,竟被逼得无有容身之地,只能到处流离失所!唉!所以听说三奇公子西门庆平了赵宋,我虽然是赵宋的官儿,心下却只有高兴,现在这朝廷太**了,换个世道也好!”

说到时弊,众人皆愤,折可求便道:“我折家虽然也在朝廷里挂着名儿,不过我们守土,为的却是本城本里的父老乡亲,可不是为了赵宋!今日赵宋昏君卖国,割我故土,边民人人泣血——如此昏君,实民之仇寇也!吾折家男儿誓不与此辈为伍,愿从新朝指挥!”

史进、阚万林听了大喜,便道:“西门庆哥哥大军随后就到,听了折大哥这话,必然欢喜!”

于是摆开酒宴,大家欢呼痛饮,一来饮胜,二来庆祝史进袁远师兄弟相逢。喝了三杯后,史进却停杯不饮,只是吃菜。折可求、袁远问其故,史进正色道:“梁山有讲武堂,小弟在其中得益多矣!今日军虽大胜,若敌军趁我醉时逆袭,奈何?因此只饮三杯,待平了西夏,再畅饮不迟!”

阚万林、折可求、袁远听了皆叹道:“今方知三奇公子何以用兵必胜矣!”

第二日,探马来报,西门庆率领大军,离府州十里下寨。折可求引族中男女,持麟府路地图户籍往见投效,正好和西门庆半途相遇。西门庆下马欢会众人,仍请折家将镇守麟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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