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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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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万林心道虽然在这场追捕里老子落尽下风,但傻瓜才往下跳呢!眼看剑光闪闪,李华梅已将迫近,阚万林灵机一动,突然间哈哈大笑。
“咦?”李华梅夏人剑向阚万林一指,“阚万林!你已死到临头,有何可笑?”
这一指不打紧,剑上的寒气隔空逼来,阚万林只觉得自己喉头吞了一块爆炭一般,火辣辣作痛。虽然心下一凛,阚万林却依然面不改色,只是将大笑化为冷笑,嗤然道:“我久闻西夏多英雄好汉,因此随军前来,只盼能好生领教。谁知闻名不如见面,原来西夏只知以利器取人,非大丈夫所为也!”
李华梅却不受他这激将法儿,只是微笑道:“我是小女子,不是大丈夫。”
阚万林一时疏忽,被李华梅钻了大丈夫的空子,顿时语塞。老羞成怒之下,大声道:“有本事,扔了那把宝剑咱们重新打过!徒仗利器,断人兵器,不公平!”
李华梅见阚万林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下畅快,觉得这一回什么仇都报了。当下横剑当胸,伸指一弹,其音铮然,山鸣谷应。李华梅悠然笑道:“这夏人剑是我西夏之宝,我是西夏公主,临阵时不使我国国宝,却又使什么?有甚么公平不公平的?难道你一个大男人和我这弱女子动手,就公平得很了?”
阚万林心中惨叫:“你算什么弱女子?你如果弱,天下还有女强人吗?”但眼看此激将计不成,阚万林眼珠一转,又生一计。
李华梅见自己一番话驳得阚万林哑口无言,正得意间,却听阚万林长叹一声:“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李华梅不由得大奇。
阚万林摆出一副神秘之容:“你知道吗?其实小生出身不凡,乃是毗沙门座下护法弟子……”
话音未落,就被李华梅当头棒喝:“呸!你这汉蛮信口开河,也不怕风大扇了自己的舌头!毗沙门何等圣灵,如何能有你这等无赖的弟子?”
阚万林做出最无辜的样子道:“你看你看!不信是?想当年我在恩师门下学艺,临出师前,恩师嘱咐我说,我是有大福命之人,将来如逢危难,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十分危急处,恩师也会亲来救我!可惜——你这西夏公主胆子太小,是决计不敢让我大叫三声的!”
李华梅听了,哑然失笑:“好!本宫我胆子虽小,但放你大叫三声,却也不值甚么——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倒是叫啊!倒要看你能叫出什么天兵天将来!”
阚万林见自己的激将计加缓兵计生效,心中大喜,于是正色道:“既如此,那我可就叫了啊!”
李华梅冷笑:“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阚万林便深吸一口气,扬声大叫道:“破喉咙!破喉咙!”四下里山鸣谷响,一时间全是“破喉咙!破喉咙”的回声,倒叫李华梅吃了一惊,瞋目道:“你作死吗?这叫的都是些甚么?”
抚着嗓子咳嗽了两声,阚万林解释道:“我这不是三声大叫前的试音吗?这仙家妙法,和普通人的大吼大叫大不相同,必须把音校准了,才能传到我恩师的耳朵里去,我恩师才会驾起七彩祥云前来救我!”
李华梅被气乐了:“你不要跟真的一样哦!试音完了吗?校准了就快叫!你要是想拖延时间,休怪本宫剑下无情!”
阚万林本来还想把试音进行到底的,一听李华梅准备翻脸不认人了,马上兵贵神速,摆手道:“好了好了!校准了校准了!公主殿下且稍安勿躁,听我叫来!”
当下深深吸一口气,心下默祷道:“天灵灵,地灵灵,神灵百怪显威灵!保佑西门庆哥哥放心不下我单骑独走,派一堆七狼八虎随后来找我!再保佑大家离我不远,听到声音赶紧过来,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这时李华梅又催促起来:“快叫快叫!再不叫,我打你哦!”
阚万林悲上心头,遂把一腔虎落平阳的哀怨,尽融入一啸之中:“来人呐!快来人呐!阚万林今天要归位啦!有没有人来救我啊!有就快点来啊!迟了就再也见不到我的音容笑貌啦——”
叫得声嘶力竭后,阚万林不得不停了下来。抬望眼,却见天空中飘来一朵七彩祥云,云上站着一尊金甲神,一声喝,如霹雳横空:“万林吾徒休慌,为师来也!”这正是:
只因小子砍大嘴,才教宝剑会神兵。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 救兵
李华梅微笑着看阚万林表演,蓝蓝的天空纯净如洗——原来金甲神什么的都是阚万林自己脑补出来的。
“三声喊完了?”李华梅问道,“喊完了就下马投降,否则本宫手起剑落,倒想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宫的剑利!”
阚万林眼睛一翻:“急什么?刚才我喊的时候可没换气,没换气就只能算一声!”
李华梅点头:“好!我等着看你把毗沙门喊出来,接着喊啊!”
阚万林无奈,只得大叫道:“快来人呐!救火啊!这么多金银财宝要被大火烧没啦!谁来救火抢出去的财宝就是谁的啊!嗷呜——”叫到最后,一声长啸,山鸣谷响。
李华梅听着忍俊不禁:“我说你这厮,叫的都是些甚么倒三不着两的东西?”
阚万林很智者地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这年头愿意救火的人比愿意救命的人多,因为救火可以趁火打劫,救命却十有捌玖会被诳上,所以我叫救命时没人理,叫救火时应该就会有人来了。”
李华梅忍笑道:“你不是说叫天天应,叫地地灵,毗沙门也会亲自来救你吗?原来只是胡说八道,叫了半天,不是求神,还是叫人啊!”
阚万林便涨红了红脸:“你怎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这叫人不假,可求神也是个真的!这叫做搂草打兔子,两番功夫一番做,懂不?”
李华梅慢慢点头:“好,随你怎么说!现在,你只剩最后一次把毗沙门叫出来解围的机会——本宫就在这里拭目以待,你倒是叫啊!”
深吸一口气,阚万林哭丧着嗓子叫了起来:“师傅师兄师弟师妹们,你们快来啊!再迟一步,万林我就要糟之极矣!糕之极矣了!你们于心何忍啊!”
等山谷间“啊——啊——啊——啊——”的回声平息后,李华梅看着阚万林一笑,突然伸手往旁边一指:“有人!”
阚万林又惊又喜,急忙一转头——好悬将脖子骨给扭了——“哪里?哪里?”
李华梅一捂嘴:“哎呀!我看错了!”
阚万林知道是李华梅在涮他了,可惜打不过人家,只好敢怒不敢言。四下周遭乱看,只见风吹林影动,疑是救兵来——可偏偏就是没人来,阚万林急得豆大的汗珠子从嘴巴里争先恐后地直往外冒。
李华梅笑吟吟地道:“姓阚的,毗沙门不是你的恩师吗?怎么他老人家还不来看顾你这宝贝徒弟啊?”
阚万林虽然嘴巴发苦,但输人不输阵,还是硬着头皮死撑:“先等一等——我的叫声正在云端里飘,再过一会儿就飘到我恩师的山门里了,那时他自然前来救我!”
李华梅很丰富多采地“哦”了一声:“那好,搂草打兔子,趁着你万里传音的工夫,我这里也一绳子把你捆起来!如果毗沙门真来救你了,只消伸出个小手指头将绳结一拎,就把你提着走了,岂不省事?”
阚万林一听,自己的缓兵计终于要过期失效了,李华梅跃跃欲试要动真格的了,唬得他亡魂皆冒,大叫道:“你别过来!我还是处男啊!”
李华梅脸色一寒:“捆翻了你,本宫先摘你的牙!”说着提剑往上就闯。
阚万林大叫一声:“我命休矣!”正左右为难是要守贞跳崖还是要困兽犹斗,却突然听头上一声断喝传来:“万林吾徒休慌!为师来也!”
“啊?”此声一出,阚万林和李华梅都是大吃一惊。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一看,却见头顶峭壁之上的古松枝梢间,飘飘若仙地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虽然身高膀阔,虎背熊腰,但其人踩着的那节细细松枝却依然随着微风上下起伏,轻如无物。
如此轻身功夫,当真震骇俗世。李华梅看得目瞪口呆,她自己虽然号称“翔绯虎”,但若想这般在松枝上站得举重若轻,却也是万万不能。正失惊间,却见那人伸手向下一揖,笑道:“公主殿下请了。这阚万林于我有缘,便请公主殿下今日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如何?”
初见之下虽然惊愕,但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李华梅冷笑道:“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爬恁般高高在上,岂是求人的态度?给本宫下来!”
一伸手,从鞍侧走兽壶里拽出神臂弓,闪电般开弓一箭——却不射人,一箭直射到了松树枝的关节上——这一下,那根松枝再吃不住黑衣蒙面人的份量,“咔嚓”一声断成两截,在阚万林的惊呼声中,那个**头冲下,手刨脚蹬,直摔下来。
阚万林正要上前奋勇救人,那人却轻飘飘在半空中来了个云里翻,翩然落地,点尘不起,声息皆无。落地后,那人潇潇洒洒向李华梅重施一礼:“公主殿下,如今你我四目平视,彼此平等,再没什么高低上下之分了?那咱们旧话重提——万林吾徒,你就放了他!”
听黑衣蒙面人把话说得老气横秋,阚万林在他身后直翻白眼儿,心道:“我师傅早就过身了,哪里又钻出这么一个师傅来了?”可仔细打量,却见其人身影陌生,却不是明教弟兄,也不是梁山好汉,真不知他是哪路神仙跑来救驾搅局的。
李华梅见这人轻功绝世,心下深深忌惮,横弓而立,再没片刻放松警惕,只是问道:“阁下如此身手,定非无名之辈——却请赐告尊姓大名。”
那人亦肃穆庄严,亦嘻皮笑脸,合什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阚万林在其人身后接口道:“公主殿下,我早说了,毗沙门必来救我,此时真身已显,你还不大礼参拜?”
李华梅被他们两个一搭一档,撮弄得心头火起,当下冷笑道:“呸!装神弄鬼之辈,也敢在本宫面前作死!”
一声娇叱,抛开神臂弓,夏人剑一道电闪重新出鞘,借出鞘时那股回旋之力,李华梅已是和身扑上,满眼光虹卷地而来。
阚万林大惊,急叫道:“小心!那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却听“呛啷”一声响,一红一黑两道人影乍合即分,那黑衣人垂眉低眼,手里却已多了一柄流光溢彩的短剑,他拍了拍胸口,笑道:“好吓人啊!万幸我手里这一口也是不错的宝剑!”
李华梅横剑而立,心下惊疑不定。她的这柄夏人剑是西夏老锻工们千锤百炼的神品,万中无一的利器,凭你什么精钢玄铁,当之立断,可方才蓄锐一击,竟被黑衣蒙面人一剑硬生生地封了回来,实在是出乎意料。
紧盯着黑衣蒙面人手里的短剑,李华梅问道:“却不知君剑何名?”
黑衣蒙面人竖剑齐眉,一股傲岸之气凛然而生,只听他沉声道:“千年传承,龙泉利器,还入得公主殿下法眼吗?”
李华梅点头道:“原来是龙泉剑,果然高明!今日机会难得,倒要看看,究竟是我大夏的夏人剑了得,还是中原的龙泉剑厉害!”说着一声清啸,长剑卷起寒花点点,再次涌身而上。黑衣蒙面人抱剑凝立,势如渊停岳峙,李华梅剑光临身处,陡然间身形晃动,龙泉短剑挥洒出一道亮丽洪流,一时与李华梅相持不下。
夏人之攻,形急而意紧;龙泉之守,外柔而内刚。起手间,妸娜缠绵,端庄流丽;作势处,秀如处女,蜿若游龙。开阖时,绵里藏针,缯中裹铁;转折处,静同山岳,动引江河。挥击轻比杨花,横截坚逾金石。纡徐款缓,婷婷仙子凌波;圆湛轻灵,冉冉天人妙舞。飘飘逸逸,滚滚滔滔,鹭起圆沙,鹤盘远势,龙游曲沼,狐步疏林。恬静如夜月梨花,自然澹雅;活泼似春风杨柳,一片天机。含精则俊鹘穿云,苍鹰搏兔;敛锐则灵猫扑鼠,翡翠窥鱼。掷柳莺梭,应输骀荡;裁风燕剪,犹让轻盈。蓄方力士弯弓,发似流星赶月;急如闪电,势若雷霆,天马行空,潭蛟出水,风云意态,莫可端倪,花月精神,尤饶妩媚——眼看二人霜锋雪亮,各显神通,大战百余合,不分胜负,阚万林在旁看得眼都直了。
战圈陡然一分,满天寒光锐气顿时一敛,李华梅和黑衣蒙面人分别退开。李华梅一绺黑发松脱了,她也懒得绾上去,只是往嘴里一咬,目光炯炯盯紧了对手之时,玉齿编贝,黑发映红唇,更增媚姿英气;黑衣蒙面人退到阚万林身前,却是长笑一声:“好徒儿,此处交予为师,你却翻身便走!否则留在这里碍手碍脚,对大家都没好处!”
李华梅听而不闻,她现在一意求胜,只要黑衣蒙面人肯留下来陪她试剑,她便心满意足,阚万林是走是留,全没放在她心上。
阚万林被“碍手碍脚”四字打击到了,垂头丧气地拉马而退,一回头时,李华梅和黑衣蒙面人两个又打成了一片,平地剑花落英缤纷,惑人心目。阚万林心下暗暗发狠:“总有一天,我也要练成如此超卓的本事,再不教人小看!”
等到阚万林走远,战局中黑衣蒙面人突然哈哈一笑,抽身撤剑,转身便走。李华梅不舍,紧紧追赶,二人都是一等一的轻功,身形几个起伏,便双双消失在山野里。
与此同时,西门庆引人,终于搜到了阚万林,众人相见,无不大喜,只有阚万林却是一马消沉。这正是:
皆因今日受锤炼,方得他时现锋芒。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 君不可愤而兴兵
西门庆弄明白阚万林郁闷的缘由后,心下大奇——那黑衣蒙面人是谁?竟然如此义务帮忙?
于是重新回到现场,谁知这里早已人去无踪,只余李华梅的那匹党项宝马在百无聊赖地四下找草吃。
神龙见首不见尾,西门庆等只好牵了李华梅的宝马回去,谁知半路上遇上了同样寻觅过来的西夏婢女,那些女孩子见西门庆这群人中赫然杂着自家公主的空鞍马,无不色变,一声唿哨间,那匹党项马突然暴跳起来,挣脱了缰绳,重新投回了西夏的怀抱。
宝马难得,很多人当然不肯放手,于是开始穷追,但那十二个婢女都是李华梅一手训练出来的,一身好马术,座下也都是精选的党项良驹,虽然比不上李华梅的座骑神骏,但甩掉梁山明教的追赶却是轻而易举。
虽然一通狂奔之下将追赶者尽数抛得不知去向,十二女飞骑却没半分高兴——公主殿下的马虽然回来了,但人呢?十二个女孩子商量了半天,又带着识途的宝马踅摸回去寻找,两天之后,李华梅还是音讯全无!这些婢女已经彻底慌了,六神无主之下,只好哭拜于夏主乾顺驾前。
听到御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噩耗,乾顺虽然镇定,也不由得心惊。他是个重视手足的皇帝,即位后为了对抗重权在握的舅氏**,他大封宗室子弟,对李华梅这个争气的妹子,更是宝贝得不得了。
现在妹子失踪了,她心爱的党项马还曾落在敌人手里,乾顺第一个想到的可能就是妹子已经成了西门庆的俘虏。
事不宜迟,乾顺急忙派出使者,去西门庆那里下书,许以重宝,愿赎御妹归来。
问题是李华梅根本不在西门庆这里,西门庆想做这笔生意,他也没那资本。这种正式外交事务,他又不愿撒谎骗人,于是实话实说,回复乾顺查无此人。
李华梅确实不是西门庆这里的临时工。然而这世界上很多时候,说真话是没人信的,西门庆的诚实在乾顺那里彻底破产。西夏皇帝自行脑补出很多暧昧情节后,暴跳如雷,大骂西门庆不仗义,不道德,是沽名钓誉的色中饿鬼,李乾顺狗急跳墙之下,派遣大军凶猛出击,开始冲击梁山明教联军建宁堡防线。
建宁堡属于孙子兵法里所说的“通”类地形。所谓“通”者,是指我可以轻松来,敌可以轻松去的地形,在这种地区作战,必须抢先占住高地向阳之处,再保障粮道通畅,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先为不可胜,再待敌之可胜。
建宁堡就矗立在这块“通”类地形的高地向阳之处,旁边有西门庆驻扎大军,呈犄角之势,兵精而粮足,占尽了地利人和。李乾顺虽然许千军以高官重赏,但梁山明教联军的防线犹如铁铸一般,始终不为所动。
乾顺焦躁起来,亲自引兵督战。西夏以弓马立国,君主多为马上皇帝,乾顺是中兴图治之主,更是其中健者。他金盔金甲出现在阵前时,西夏军士气猛振,欢呼效死之声,震荡山野。
西门庆这边也不示弱,保家卫国,男儿之志,抗击侵略,男儿之荣,西门庆亲自擂鼓之下,梁山明教联军士气如虹,大战三天,西夏军不得前进一步。
第四天,乾顺派出了自己的扈驾亲军,梁山也不甘示弱,解珍解宝引重装甲步兵大队登场,双方都是精锐,战斗一开始就呈现出白热化。
双方斗得正酣,却不防乾顺营中霹雳声动,仿佛地皮都在微微颤抖。乾顺心中一惊:“莫非是地动吗?”但随即就见黑烟大起,火光遮目,鼎沸哀声,通闻于天,自家军营已是大乱,前敌西夏军愕然回首,无不失色。
有焦头烂额的小卒扑倒在乾顺马前,嘶声大叫道:“我主万岁,大事不好!营中突然雷动火起,然后不知从哪里杀出一团人马,四下里杀人放火,粮草辎重,都烧起来了!”
乾顺听了,气炸连肝肺,挫碎口中牙,一迭声地道:“中护军中领军何在?”
小卒报丧:“二位将军都殉国了!”
原来折氏祖先在修造这建宁堡时,相看周围地形,已在敌军可能屯扎的地点预设了几条暗道。今日乾顺引兵而至,扎营地正撞在罗网里。这三天地面上鏖兵,地面下西门庆派人暗排雷火,都是轰天雷凌振制作出的改良品种,威力巨大。
时机成熟,趁着两军交锋,敌营空虚的当儿,西门庆下令点火,一时间地动山摇,风生火起,西夏营中就此大乱。更有鲁智深、武松引敢死之士从地道杀出,乘乱烧粮草,焚辎重,如入无人之境。
这动静实在太大,前敌正在相持的西夏精兵无不心旌摇荡,一时败相毕露。乾顺正跃马鼓舞时,却不妨听一声炮响,西门庆银盔银甲,亲自引精骑来冲乾顺,枪锏起处,西夏军纷纷纷纷败退,滚滚溃逃,西门庆直取乾顺大纛旗下,如汤泼雪。
乾顺左右护驾将军鼓勇迎上,西门庆手挥处,钱镖电闪,数人惨呼落马,西夏众将胆战心寒,无不夺气。眨眼间已是马匹交错,西门庆远枪近锏,连扫西夏骑者落马,手下竟无一合之将。
乾顺面上变色,眼见西门庆军锋锐利,势不可挡,只得拨马而走。西门庆却不追赶乾顺,径直抢到乾顺龙旗之旁,一枪刺旗手于马下——乾顺的将旗便歪歪斜斜地直倒了下去。
皇帝旗幡一倒,西夏兵军心大溃,梁山军便四下里大叫起来:“西夏皇帝死了!西夏皇帝死了!”这一来更是雪列上加霜,眼望陛下龙旗果然躺倒,前敌人无战心,士有逃意,战线就此大溃。
乱军中,西门庆冒烟突火,紧追李乾顺不放。只是乾顺座骑同样是一匹党项宝马,西门庆一时追之不上,心念电转间,已经打定了射人先射马的主意,这时也顾不上保护动物了,西门庆挥枪扫开身畔西夏乱兵,弯弓控弦,向乾顺的马屁股就是一箭。
有金钱镖的底子,西门庆的箭法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不了花荣、庞万春这等顶尖高手,但射个马屁股还是绰绰有余的。一箭过去,眼看就要正中目标,却不防马背上乾顺耳听八方,扭身回手一剑,将西门庆这势在必得的一箭劈落在地。
西门庆“咦”了一声,想不到这西夏国王也有两把刷子,还真刷出成绩来了。不过一箭不成,再来一箭,西门庆催马前驰,继续弯弓搭箭,箭箭直取乾顺马屁股。
乾顺是专业的皇帝,业余的剑客,被西门庆这一轮连环箭,折腾得手忙脚乱,一个疏失,“噗”的一声,座下党项良驹屁股上已经挨了一箭。
让西门庆意想不到的是,那党项马实在是剽悍得过了火,虽然屁股中箭,却没有四蹄发软在地下撒泼打滚,抗议人类对动物的虐待,反而是一声怒嘶,催开骏足,跑得更快了。
西门庆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早知道不射马屁股,射马蹄多好!当下亡羊补牢,对马蹄子马腿连连下手,可惜他是专业飞镖,业余射箭,把箭壶都射空了,皆不中。
乾顺的党项马中箭后发了野性,不管主人如何控缰,只是撒腿往荒僻处跑,西门庆依然紧追不舍。他的马虽然比乾顺的马差些儿,但能成为梁山老大的座骑,素质还是比较拔尖儿的,跟党项马相差也是有限。而且马这种动物最高傲最好胜最不服输,跑死了都要争个名次出来,战场上累死的马永远比战死的马多——西门庆的马盯着乾顺的马,眼珠子都红了,吐着白沫紧追,不缓一步。
跑得山穷水尽,乾顺的党项马终于慢下来了——屁股上插根铁枝子的千里马,再神骏也得打个折扣——眼看西门庆越赶越近,乾顺仰天长叹:“天亡寡人也!”
皇帝的马都快,但这快马也有个坏处,逃命的时候容易把身边的护卫都甩得一干二净,关键时刻连个指望的人也没有。就象现在,乾顺是名符其实的“寡人”了。
离得稍近,西门庆就叫起来:“乾顺,你跑个什么劲儿?何不下马,咱们促膝谈心,能办多少大事!”
乾顺猛喝道:“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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