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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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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计划太多了,中华联邦就拿出了天朝上国的风度,将三国间白银及人参的免税私人贸易正式通过了许可。这一下,高丽和倭国都是欢呼雀跃,山呼:“大中华联邦是空前绝后之大善政国家!”
高丽的大多数正官将他们携带白银的特权转手给贸易商人,而尝到了甜头的倭国人开始挑战原先固定的白银携带量,到后来,斤斤计较之外,白银走私开始了,当然,在中华联邦完善的监察网面前,倭国的一切狡狯伎俩均无所遁形,中华联邦海关大力打击倭国走私商人,抄没走私白银,光这一项,就足以抵偷漏之税有余,蒋敬乐得合不拢嘴。
发现走私之路行不通之后,承受了巨大走私损失的对马岛宗氏急红了眼,利令智昏之下,他们开始在正常白银贸易中下手,损公肥私的小手段频频开始运用了。不知不觉中,倭国进行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而对马岛宗氏一族却积累起了巨额的财富。
最了不起的是,宗氏一族的来往帐目做得相当干净,京都院政中的那些脑满肠肥的老爷们压根儿寻不出半丝破绽来。宗氏一族年年被评为先进,成为倭国各藩镇学习的代表。
宗氏一族就这么戴着耀眼的光环营私舞弊了几十年,直到他们的财宝积累到了令人眼红的地步。终于,因为白河法皇所创设的院政制度不断激化新旧贵族间的矛盾,最后导致了平、源两大武士集团的崛起,倭国进入了政治混乱的平安时代。对马宗氏为了在乱世中自保,不得不大张旗鼓地扩充势力,与平氏、源氏展开了血腥的征战,彻底改变了倭国的政治格局与历史走向。
而后世的历史学家究其根源,祸胎只不过是源于高丽朝贡使节团的几万两随身免税白银,有人便叹息:“以七万四千两白银买走一国之气运,忒也便宜了!”
当然,现在的倭国丝毫不觉得自家的气运有被买断的凶险,正相反,在鸟羽天皇背后垂帘听政的白河法皇听说对马宗氏攀上了中华上国的高枝儿,心头大喜,他早就仰慕中原的各种奢侈品,只是海路茫茫,烟水相隔,以他一国法皇之尊,好玩意儿还是弄不到手,今天有了白银贸易这么一层关系,自己可以在死前得偿极尽奢侈的心愿了。
于是,白河法皇亲自接见充当了中华联邦使者的两个对马小商人,郑清和孙俊明受宠若惊,他们本来只是小人物,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享受到这般待遇,得到了就唯恐失去,因此两个人竭尽了吃nai的力气来捍卫自己现在的地位——在他们两个的撺掇下,白河法皇欢天喜地地在两国通商的文书上盖上了天皇的印玺——从前两国间的通商只是民间xing质,现在,倭国的港口正式向中华联邦的海船彻底开放了。
官方制订的第二条商路为杭州到长畸的奢侈品——白银商路。中华联邦的海船运来大量的奢侈品,折换倭国的白银,因此这条商路又被称为“贵族商路”。
第三条商路则是后来才加上的——宝岛台湾至倭国的白银之路。
赵宋最后的皇室子弟赵羽终于在台湾立定了脚跟,在张叔夜、荆忠、混江龙李俊等一干文武的辅佐下,总算开拓出了一片新天地。在开天辟地的过程中,西门庆也暗中出了大力气,当事态一步步挑明时,赵羽发现,原来自己就象风筝,飞得再高,依然离不开背后的祖国大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自然了——在张叔夜的斡旋下,赵羽这一干人成立的宝岛政权正式回归中华联邦的怀抱,赶快亲自坐船往梁山泊边巨野城参加全民代表议会时,当年的盗书小子和元首西门庆互相握手致礼,彼此唏嘘,这才是: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四章 大水
自从西门庆把白银的总代理权交给了倭国对马宗氏之后,倭国和中华联邦正式建交,倭国的金属采矿业迎来了井喷期,一船船白银、铜源源不断地从海上进入中国。
有了银根储备,西门庆正式开始币制改革。公元一一一六年秋九月,中华联邦宣告发行新钱币,新货币采取银本位制,以铜币为辅。
以民间米价为基准,中华联邦zheng fu进行了新旧币的兑换。北宋政和年,民间米价约为一贯钱一石,笨重的一贯钱正好兑换轻便的白银银锭一两,如此一来,新货币制度深得商人们的拥护。
而白银银锭之下,则是铜币大行其道。中华联邦的铜币与故宋的铜钱不同之处在于——铜钱是铜铅合金所铸,比例铜七铅三;而新铜币则采用了铜锌合金,比例铜六锌四,不但有效节约了铸币成本,而且新铜币比旧铜钱份量足,耐磨损,拿捏在手里时,新国与旧朝的不同马上就区别出来了。
更大的不同是新钱的兑换比例。商业部最初提出的议案是官值新铜币一文,兑换民间旧铜钱十五文,在此基础上劣钱的比例还要有所浮动。西门庆听了此议后却是拂袖而起:“吾终不能使百姓使贵钱!”结果在西门庆的强硬干预下,联邦议会通过投票表决,新铜币和旧铜钱的兑换比例维持在一比一的标准,黎庶闻知,遮道焚香而拜。
“这是zheng fu应该支付的成本!zheng fu有责任振兴商业,但不能把自己做成商业大鳄,食民以快!”西门庆如是说。说这话时他锐利的眼光扫she过众人,令很多人如坐针毡。
除了zheng fu不能做成官商一体的大鳄之外,西门庆甚至不希望社会进入后世那样的工商文明体系,因为他个人觉得,现代工商文明这样一个潘多拉魔盒被打开后,放出来的是一把悬在人类脑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对资源的掠夺和榨取无孔不入,对环境的破坏肆无忌惮,只怕连世界xing的贪腐问题都是受到了这个大氛围的影响。
《庄子》有个故事说,一个老头儿菜园子里有一口浅井,老头儿每天拿个瓦罐跳到井里,打一罐水然后爬上来浇菜。子贡问他为什么不弄个桔槔(就是杠杆),那样就方便多了。老头儿说虽然杠杆轻省,但是他不会用。为什么呢?它是机械,人依赖了机械就起机心了,就成天想着怎么样去巧夺天工,偷机取巧,从此世界还能安宁吗?
所以西门庆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他很少搞什么发明创造,他当然不会努力去实现老子“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来往”的小国寡民制度,但也不希望时代在进化的道路走得过快,无止境提速后果必然就是脱轨,那时大家一块儿死无莽身之地。
当然,西门庆也知道这个地球并不是自己一家独大,进步的路你不走别人也会走,但此时的中国是世界文明的中心不是吗?既然是领头羊,那么西门庆希望自己这个榜样不要做得太急功近利,不要做得太离谱。
到了宋代,西门庆这才发现,古人真要折腾起来并不比现代人差多少。比如古代的墨,大都是以松树为原料来进行加工的,因此凡是以产墨闻名的地方,松树都不见踪影——全被砍光了。以古人的用墨量来推算,后世的松树居然没有被砍绝种,实在是一个奇迹!
为了拯救岌岌可危的松树,西门庆禁止再制松烟墨,但为了避免成千上万的墨工饿死,他不得不让军事上的猛火油进入民用领域——猛火油制墨,效率、成本、产出都胜过松烟墨多矣。
西门庆想要拯救的,并不仅仅是松树。在这次币制改革的过程中,西门庆乘机大力推行后世的低碳环保理念。比如铸铜币需要用锌,而古代的土法炼锌比较麻烦——先将锌矿石混合木炭装入子弹状的泥罐,用泥封牢,晾干后尖头朝下固定,用焦煤煅烧,过上一段时间等锌矿石熔化成团,冷却后开封取出,才可以得到纯度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锌锭——整个过程对环境的污染相当严重。
西门庆也不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把议会众人拉到锌锭提炼场地呆了一天,慰问为中华联邦铸币事业奋战在 第 758 章 严重的话,家人也会一起被陪砍。
而当团体或个人有非砍树不可的理由时,由地方议会审核完毕,砍完了还需要补种,砍一棵树,种十棵树,而且不能象后世植数造零那样水过地皮湿地敷衍,必须保证百分之百成活……
环境保护法案的强力推行,大大保证了中华联邦的绿se覆盖率居于世界前列,后世绿化的脚步一直推进到大沙漠的边缘,才不得不暂时中止。当然,这是遥远的后话了。
现在这些天,西门庆时刻忙着炼金种树。随着各项议案的通过实施,元首大人心中美滋滋的——老子终于把环保这只猛兽抢先一步关在笼子里了。
但老天爷很公平,你把他的一只宠物关进了笼子?没关系,老子再放另一只出来。
这一天西门庆正从烟熏火燎的提炼场里跑出来,钻进旁边的树林子里呼吸等离子新鲜空气的时候,突然一马如飞,霍闪婆王定六来了。只看了他一眼,西门庆就发现今天王定六脸上五官的部署是按照治丧委员会的格局来布置的,不由得心上就是格登一跳,但脸上神se还是不变:“何事?”
果然,王定六一张嘴就发布了讣告:“元首大人,不好了,大名府大水!”
西门庆听了差点跳了起来,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如果自己刷新中华联邦跳高纪录就可以让大水退回去的话,他马上就背上降落伞无绳蹦极去,现在跳得再高却也无用,反而徒乱军心,得不偿失。
因此西门庆继续面不改se,还是用那极平和的声音问道:“说具体!”
看到西门庆如此镇定,王定六心下也安定了些,不再那么上下栗六了。只不过到底还处于惶急的惯xing状态,开口的话,总有些倒三不着两。
“大人,不久前梁世杰大人离了大名府,进zhong yang部委高就,大名府租界由契丹人进驻了。可是绝对是老天爷也恨契丹是咱们大宋……不不不!是咱们中华联邦的世仇,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发了一场秋汛过来,漳河暴涨啊!堤坝都成了纸糊的,一路决口无数,唏哩哗啦,到处都洗进了白地……”
西门庆一边听一边往林子外面走,他知道安生ri子今天算是过到头了,虽然这些天烟熏火燎劳心费力的却也算不上什么安心ri子。
不过看着新国的铜币银锭一批批从自家手下投入全国市场,那种感觉比听到发大水要强得多了。可现在,必须告别这种满足感,投入到该死的大水里去了!
来到林边,西门庆闭上眼睛深吸如长鲸,然后猛吐了一口气,一睁眼,眸子里寒光暴she。
他的战马恰到好处地被牵到了他的面前。
西门庆向牵马的玳安笑了笑:“你几乎让我等了!”
玳安还不知道发生了大事,兀自提醒道:“爷,夫人说了,今天还要等你回府吃饭呢!”
话音未落,眼睛一花,西门庆早催马跑出他眼眶外边儿去了。
玳安唬了一跳,刚叫一声:“怎么这么快?”
旁边的王定六也已经飞身上马,缰绳一抖:“大名府发大水了,能不快吗?”
“驾”的一声,王定六也跑没影儿了。
玳安大叫一声,捧住了自己的头,哀嚎道:“完了!今天爷又不能回府吃饭了!夫人和小玉又要怪我不中用了!”在这已经长大了些的小厮心中,大名府发大水那也算不上是个事儿?只要自家爷伸出根小指头来轻轻一抿,天大的口子也堵上了。
西门庆自己可没玳安这么有自信,都说旁观者清,其实很多时候旁观者更要比当局者盲目。西门庆打马如飞,却见路边驿站官所都竖起了加急jing示旗,还有人吹着预兆大事发生的号角——这是为了提醒百姓不要挡路,因为随时都可能有飞马或车队经过,这时候如果被撞死了,白死。
这样的jing讯自制订出后,也是第一次运用,西门庆心里沉甸甸的,看来这一回大名府的水患,着实是非同小可!这正是:
不使人心成有yu,岂料天意做无情。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五章 萧奉先的野望
西门庆一片井然有序的混乱中回到议会,所有必须到位的重臣都已经在了,中华联邦zheng fu的临急反应速度还是相当敏捷的。
这敏捷也是逼出来的——从前的圣手书生萧让是穷酸文人出身,可惜眼高手低,除了临摹得一手好字外没什么治国安邦的本事了,他又不想着往艺术家方面发展,只是想着朝官场里钻营。
眼看再这样下去,官迷心窍的萧让很可能就会犯错误了,西门庆很及时地安排了一个很适合于萧让这种人的工作——萧让自己掏钱弄了一家报社出来,自己当主编主笔,美其名曰《民间御史报》——当不上正牌的御史,当个无冕的御史也算差可告慰。
所以但凡中华联邦发生了点儿鸡零狗碎的琐事儿,萧让都要带着自己的采编人员,捧着个沙漏第一时间冲过来,口中还会喋喋不休:“让我们来看看这些官儿的办事效率怎么样,看看老百姓值不值得掏给他们税钱!”
这位圣手书生是梁山元老,西门庆也支持他四处里挑毛病,旁人即使被萧让打落了牙也只好往肚子里吞。
妆着为民请命的幌子掩饰着自己的仇官心理,吹毛求疵的萧让在京东道上渐渐声名雀起,慢慢的他自己还真找到了那种美妙的感觉——当官不就是为了管人吗?可在中华联邦当官,管人之前,自己先要被人管,当这种进了笼子才能发号施令的官儿,还不如去曾头市的种马场当种马痛快——但办报却大不一样,几乎没什么限制,只要他萧让萧大爷高兴,当官的一天刷几次牙他都可以理直气壮地过问。
萧让已经不想当官了,他决定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办报中去。理想被融入了生命后的萧让是很“可怕”的,有这么一尊大神在,再加上民间正在如雨后chun笋一样崛起的无数小报,中华联邦的官员不得不时刻检点自己的工作态度,绝不能被这些报人拿捏到什么把柄,否则一夜之间,自家渎职的臭名就可能不胫而走,闹到丢官弃职时,可没一个人来同情自己。
想起了这些,尽管会议现场气氛很严肃,西门庆还是忍不住向捧着个计时沙漏虎视眈眈的萧让笑了笑,一时倒令萧让受宠若惊起来。但西门庆这一刹那的笑容象往梁山泊里扔了一团棉花,连个波纹都不起就被浪头卷没了——站到了地图前的西门庆面沉似水:“怎么回事?”
原来,这一切麻烦都是辽国驻大名府租界留守使萧奉先搞出来的。
这位萧大人入驻大名府之后,依程万里所言行使釜底抽薪之计,断了大名府辽兵的给养,当这两万人马饿得眼看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萧大人象救苦救难的活神仙一样降下了甘霖——自己掏腰包养活了这些可怜人。
有nai就是娘有钱就是爹有权就是亲家母是很多人的真理,萧奉先于是很顺利地收服了两万人马,这让萧大人心头大定——这九牛一毛的小钱花得值啊!将来就算外甥耶律定继位后想要卸磨杀驴动自己,只要自己把住了军心,做皇帝的也得掂量掂量——唯一的遗憾是,这大名府租界所驻的辽军实在是太少了。
正在这时,中华联邦掀起了热火朝天的绿化运动,萧奉先要拍西门庆的马屁,于是以国际友人的身份站出来鼎力支持。按理说,种树是种不出大水灾来的,可那也得分种树的人是谁,别人没这本事,不代表萧奉先萧大人不可以。
萧大人种树,和旁人是不一样的。平头老百姓也就是美化下道路,绿化个山头什么的,是人就能办到,而萧大人要干,就得干那不是人干的,否则显不出他老人家身份的尊贵来了。
抱着豪迈的撼天斗地jing神,萧奉先提出了围河造田的伟大构想——大名府外面有条漳河,自古以来就没有消停过,而今天萧大人就要让漳河消停消停!
萧大人的蓝图很宏伟——把大名府这一段的漳河填平了,能开垦出多少良田,种植多少棵大树啊!这是一件伟大的工程,如果事成之后,参与者必将永垂不朽,为后世万人的称道。
可惜中华联邦在大名府留下来的官儿都是梁中书时代用的旧人,办事也算得力,只是虽然归附了新国,但思想还没转过弯儿来,被位高权重的外国友人这么一撺掇,马上就动心了——搞围河造田的大工程,一来可以讨元首大人的欢心,二来可以出政绩,万一干砸了,也有萧奉先这么个大挡箭牌遮在头顶,自家依然可以稳如泰山地把大名府的官儿做下去。
于是,在很多对水利一窍不通却又捞政绩心切之人的多方游说下,围河造田的提议就和疏浚河道的公文一起被送了上去,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被批复同意了。
比围河造田危害更大的是围人造田。
拿到了围河造田许可证的萧奉先摩拳擦掌,表示要为兄弟之邦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家微薄的力量,于是他一声令下,两万辽军投入到这场热火朝天的工程中,其热情堪比一场大战役。
原来,萧奉先暗中跟辽军的领军统领是这么说的——“咱们草原男儿骑马打仗最怕大河大水,今天借着围河造男的名头儿,把河北能填的河都给他填了,将来万一两国间有了什么风吹草动,咱们的骑兵一马平川,打他娘个痛快!”
因此被动员起了军事热情的两万辽兵辽将以先辈们大摆天门阵的劲头,投入到了围河造田的宏伟事业中去,漳河在这些异国的神勇之士面前,也不得不为之退缩。
但谁也想不到,漳河的退缩是暂时的,它仿佛也知道兵法上有名的退避三舍,当枯水季节过后,霖雨季节来临时,漳河席卷着万丈洪波又回来了。
很多地方的老百姓还要做生活,围河造田意思意思也就算了,只有萧奉先和他的两万人马是属于摽着膀子的真心实干派,他们以极大的热情,给漳河造成了极大的麻烦,所以相对应的,冲锋在第一线的这帮外国友人在漳河杀了个回马枪的时候,想撤退都来不及了。
只是一个浪头,漳河就把萧奉先和他的两万人给吞了下去,连个打嗝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意犹未尽的漳河不依不饶,继续反攻倒算,这里堵得不行就走那里,四下里乱决口,旁的地方受灾尤可,大名府却算是倒了血霉了。
这座城周四十八里二百四十六步,门一十七的北境雄城,就这么被暴怒的漳河踏到了脚底,城中的标志xing建筑翠云楼前几天还能在河面上冒出个楼顶子来,这几天连楼尖儿都看不到了。
以大名府为中心,老百姓正在逃难中,京东两路已经下达了紧急动员令,四下开粮仓调粮食,组织运输,要把河北难民安定下来,同时组织有经验的老水工,坐船前往昔ri的大名府,平定水患。
西门庆听了,脸上不动声se,只是半晌不说话。cao***!这萧奉先果然是个坏事的母子,搁到哪儿哪儿就倒霉!早知道,应该第一时间将这孙子送进阎王殿去,随便他折腾得yin曹地府鸡犬不宁,阳世间先落得清静再说!
不过,大水无情,首当其冲的萧奉先现在估计已经在十八层地狱里正被牛头马面上刑呢!既然想剐他两刀都伸不进手去,只好先把这货丢开!
当下在中华联邦各部门协调配合下,赈灾工作井井有条地展开了。
赈济灾民、平息水患的同时,西门庆开始往北地方向调动人马粮草。他知道这事儿的后遗症小不了,不管萧奉先现在死了还是活着,将来他都是非死不可!到时,刚刚结盟的中华联邦和辽国间必然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同时,西门庆传羽书令关南十县租界附近驻军的大刀闻达、天王李成全军整备,关注关南租界留守使耶律大石人马的动向,随时准备应变,然后又安排诸处接应。
燕云租界方面的驻军,这里也放出了飞鸽传书,提醒他们做好准备。倒不是一定要发动两国间的大战,而是宁可备而不战,却不可战而无备。
做好了应变的部署,西门庆亲自往北,梁中书听到自己起家的旧地遭了天灾**,也yin着脸跟着西门庆做了随行。
越往北走,难民就越多,满坑满谷,还好,中华联邦救赈得力,路上没有饿殍,安道全带领的医疗队比西门庆他们还来得早,因此也没什么不得了的疫病——这一切都让西门庆的心情略好了些。
进了河北路纵深之后,离大名府越近,地形越是陌生,到最后,陆地完全变成了泽国,要想再往前前进,只能坐船了。
西门庆看着这满眼的平地洪波,略好的心情又差了回去,他极目北望,吐了口长气。这正是:
jian臣无心也作祸,权鬼有意更添灾。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六章 缤纷乱
( )经过一番忙乱中华联邦向辽国送去了绿化先驱萧奉先不幸yin年早逝的讣闻
正在打猎的耶律延禧听到自家的左膀右臂突然说死就死了而且还死得尸骨无存一下子从马上掉下來擂地大哭
等左右扶掖着失仪的皇帝回到行宫早哭來了萧奉先的两个妹妹皇后萧夺里懒、元妃萧贵哥这下含泪眼对含泪眼断肠人向断肠人伤痛倍增两个婆娘扯住了耶律延禧口口声声要英明的陛下替她们做主
耶律延禧恨恨地道:“这个何消你们说萧爱卿绝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寡人非要追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于是辽国派來了气势汹汹的使臣要彻底追究萧奉先的死因在耶律延禧想象中萧爱卿死得必有蹊跷他一个人死倒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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