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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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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西门庆参谋本部的情报收集室里程万里看到了耶律敖鲁斡罕为人知的另一面他是辽国诸王子中最年长者和厌恶读书的父亲不同更多受了母亲文妃萧瑟瑟的影响酷爱读气自华之下小小年纪便显示出大方气度行事严整有仁义之风慈爱之量极得辽**民的推戴

程万里心中一阵恍惚心中那个辽国晋王的模糊影子正和眼前这个刚刚继位的辽国新帝的真实形象结合为一体在自己眼帘中渐趋清晰

“程先生这些天父皇传位却累您久候了”耶律敖鲁斡温和有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心下暗暗叹息一声程万里想道现在辽国天祚帝逊位这位天仁帝上台虽然未知前景如何但自己这两天在这上京临潢府大街小巷暗暗游访时却见百姓军民皆是欢天喜地显然人心极附若此人再有甚么治国的明政出台只怕辽国真要振兴了

敌国之兴吾国之殇也程万里怀念从前那位昏君耶律延禧就象他有时也会偷偷怀念从前在故宋当贪官时的威风八面不可一世一样

不过往事已随风而去梦可以悄做事却要实干因此程万里打点起精神向眼前的天仁帝耶律敖鲁斡深施一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身登大宝之日我中华联邦却无有国使前來庆贺实在失敬待远臣回国后禀明我家元首必然遣使前來谢罪”

天仁帝道:“程先生太谦了传位之事本是我大辽仓促行之关山千里音信难通不知者何罪况且有程先生在此观礼亦等同于贵国西门元首遣使亲至了”

程万里道:“小人只是前來缔盟的使者新皇登基之礼只是临时凑数却做不得准”

天仁帝听了便顺水推舟道:“虚文缛节却也不必再提了只说正事为先

尊使既是來缔盟的今日你我便将缔盟条款一一叙议如何只望尊使看我初践此位才疏学浅条款中如有烦难处还盼照拂一二”

程万里心道:“这位天仁帝倒是好厉害顺着我的下音儿就把话睿角┰忌蟻砹硕乙砸还髦鹑茨芙矶味诺眉腿绱酥舱嫣概芯⒌幸病

劲敌当前程万里精神一振不过他振了也是白振西门庆的和谈条约中根本洠裁次蚜晒牡胤焦槟善饋砭褪侨

公平、公正、公明辽国天仁帝反复询问确证无讹后不由得高兴地道:“怪不得人说贵国西门元首义薄云天举载物之厚德掌净世之红莲转世天星垂空烛照

只恨小子无福不得当面拜见这位传奇实是人生一憾”

两人正说得入港却听得外面一乱有一小黄门直扑进來五体投地大叫道:“启禀万岁大事不好”这正是:

才得帝苑烟云去又有边荒风雨來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章 结盟一刻

对辽国来说,现在能称得上是不好的大事,除了金国的入侵外就没有别的了。

天仁帝耶律敖鲁斡缓缓地站了起来,在程万里看来虽然年轻的新君显得略有些紧张,但至少还镇得住人心场面,就听他淡淡地问道:“女直打到哪里了?”

新皇的镇静,略微安定了惶恐的人心。小黄门受惊吓后的口齿也清楚起来,据实上奏,耶律敖鲁斡和程万里这才知道金国清剿干净辽金边境上的怨军后,完颜阿骨打誓师伐辽,兵锋由东向南,再折向北,兜了个圈子直取辽国祖州、怀州、庆州,这三州若有失,就断了辽国皇帝往南逃、往西走的通路,上京临潢府就成了一座辽国皇室贵族的监狱,朝不保夕。

历史上金军的进攻是一鼓作气,半天时间就打下了上京临潢府,然后这才攻占了辽祖州、怀州和庆州,但现在却将进攻的次序反了过来——这主要是因为多了西门庆这个变数出来,陈兵南境,雄视豪顾,金国人的用兵不得不谨慎了许多,在完颜宗用的献计下,完颜阿骨打准备先取外势,关起门来打辽国这只落水狗。

听完军情,耶律敖鲁斡心中一片苦涩。

敖鲁斡的即位纯属意外,被赶鸭子上架之后,他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触一些对平日来说就是禁忌的东西,比如说军权。

父皇耶律延禧依然牢牢搂紧了他掌中的一部分军权,分毫不让,对此耶律敖鲁斡没有丝毫意见,他只是和几位枢密大臣粗略翻了一下大辽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底牌,然后就倒抽一口凉气!耶律敖鲁斡终于知道自己这个皇帝是多么的孤家寡人了——他手下能调动的兵马,撑死超不过两千人,还都不是正兵,而且这些老弱残卒集结起来后,能不能形成战斗力还在两可之间。

叔爷爷耶律淳一败,整个大辽东境立即无险可守,金国人势如破竹而来,父皇又把全部的家底都丢在了南侵的战场上,弄到现在,偌大的一个辽国,竟然无兵守土!

当然,以耶律敖鲁斡的人望,如果年轻的皇帝登高一呼,大辽子民必然攘臂而从,但这些没有经历过战阵训练的部落勇士来得再多,临时的一盘散沙,也根本抵挡不住金国侵略的铁蹄,徒然是自绝根本,自损元气。

就在耶律敖鲁斡心乱如麻,怔怔出神的时候,小黄门已经连声催促起来:“陛下,南北院枢密人等,均集于宫门外等着万岁临朝议事!”

耶律敖鲁斡终于拿定了主意,转头向程万里拱手道:“程先生,你我两家均有和盟意向,这和议之约,不如现在就当着我国群臣签署了吧!却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程万里心道:“这辽国的新皇帝倒是好算计!如今他的辽国缺兵少将,困窘到了极点,临此绝境时,居然还能想到借着南北盟约为契机,激励辽国人的士气——辽国最担心南北受到夹攻,和我中华联邦一签订同盟,南方威胁立解,辽国人可以放一半儿的心了——这位皇帝陛下却大大不同于他那昏庸的老子,倒是有些手段!”

不过程万里并不介意耶律敖鲁斡对自己的利用,这辽国的皇帝也不容易呀!自己就做一回慈善事业,免费让他利用一次吧!毕竟再接下来就该让辽国大出血了,打人一巴掌前,总得先给个甜枣压压惊,才见得气派。

因此程万里长身而起,肃然一揖道:“就依陛下!”然后就随耶律敖鲁斡的御驾临殿议事。

天仁帝一到,那些慌作一团的臣子们就七嘴八舌地上前诉苦——都说做皇帝的要镇边守土,所以辽国的五京去哪里不好,偏偏来到了这上京。虽然说上京不是东京,如果是东京,去年初就做了金国女直的阶下囚了,可是今日金国从辽东起兵,上京离之最近,一路莽野,无险可守,现在金兵正在攻打其西征路上的龙化州、降圣州,这两州的失陷只在旦夕之间。这两扇上京对金国的屏风一开,上京临潢府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放着城里这么多陪王伴驾前来镇边守土的贵族,到时可怎么办啊?

一时间,金殿上吵嚷成了一片。毕竟新皇才登基,还没什么王霸之气来镇慑这些臣子,而且退位后的太上皇耶律延禧又是态度暧昧,如果说不久前众臣子如果只是表面上对天仁帝耶律敖鲁斡保持了恭敬的话,现在大敌临境,这些最后的礼貌也都荡然无存。

众口喧哗中,耶律敖鲁斡慢慢地举起了手,凝声喝道:“众卿收声,寡人有话说!”

见天仁帝容色坚定,神情平静,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森然的威严,本来不守规矩的众大臣都是心头一凛,这才想起站在他们身前的已经不是晋王,而是辽帝!

当年的晋王身上,多的是谦恭温和,并没有今日的这股威严整肃之气,但形势逼得人无路可走的时候,破茧而出蛹化成蝶的新生代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就象现在的耶律敖鲁斡一样——只见他右手高举,气势凛厉,双目顾盼间自有威棱四射——金殿上嘈杂的叫嚷声渐渐地低了下去,终于寂然。

天仁帝耶律敖鲁斡这才收回了手臂,指了程万里淡淡地道:“好教众卿得知,方才我已与南朝尊使程万里程先生议定了两国交好的细节,此刻便要正式签约!从此之后,我大辽和中华联邦就是亲密无意的好兄弟!”

见耶律敖鲁斡带着些求助的目光投射过来,程万里矜持地出列,古风十足地向着辽国群臣致以衣冠之礼,尽显泱泱大国使节出于四方不辱使命的风度。

辽国群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天仁帝还在做晋王时的几个中允旧臣都欢呼起来,很多六神无主的人在随大溜的本能驱使之下,虽然搞不清状况也跟着一起欢呼,营造出了很多欢欣鼓舞的气氛,金殿上颓废之气顿时一淡。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属于浑浑噩噩的没脑子货。虽然和中华联邦结盟之后,大辽少了一个来自南朝的巨大威胁,可喜可贺,但是远处山峰上摇摇欲坠的巨石,总比不得眼前寒光闪闪的屠刀来得可怕——有两个聪明人不依不饶地问道:“我主万岁,如今金国马上就要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却不知我主有何对策?”

耶律敖鲁斡面色沉静如水,淡淡地道:“金国虽来势如风,寡人却早有洞鉴,区区跳梁小丑,又何足为惧?”

群臣听了皆大喜,再一次七嘴八舌起来,这一回却是异口同声:“却不知我主万岁有何洞鉴?”

天仁帝拂袖道:“南朝尊使当前,尔等不排班列队,恭敬以待两国签约,如何却喧哗计较起女直那等癣疥之疾来?如这般辱及国体,真当寡人不忍动廷杖不成?!”

耶律敖鲁斡把脸一放,辽国群臣心里都是一寒,对他们来说,皇帝就是皇帝,新皇温良软弱时,欺侮欺侮倒也罢了,如今耶律敖鲁斡在龙座上坐出了皇帝的滋味,变得锋利起来,自己这些人再犟着扭着,只怕到头来没有好果子吃。

因此辽国众臣依序排班,看着天仁帝耶律敖鲁斡与南朝使者程万里以极隆重的礼节,互相交换国书,在签署的盟约上用印,然后史官、起居注、契丹林牙都秉笔记录其盛事——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耶律敖鲁斡与程万里谈笑风生,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因金兵即将到来而胆怯心虚的迹象。

本来群臣心下对耶律敖鲁斡胸有成竹的包票还是半信半疑,这一来不免又多信了两分,心道:“他耶律家做皇帝的都不惜命,看来是真的有了万全的准备!既然如此,我们还怕个甚么?”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之下,金殿上的愁云惨雾又散了好多。

只不过,大家很快就发现自己过于乐观了——就在耶律敖鲁斡和程万里一直奉觞,向天地神灵为两国的邦交友好所祈福的时候,又一个小黄门直撞了进来。

这些天,辽国的小黄门直撞进来的频率好像特别的高。

“万岁爷,不好了!”小黄门的嗓子本来就尖,此时一惶急,就更尖了。

众人心头上都是一翻个儿——“不好,难道是金国人起了个大早赶路勤快,居然已经杀到上京城下了?”——一时间,无数人心律开始不齐,想到风闻中生女直茹人毛饮人血的传说,脸白腿软的毛病开始不动声色地传染。

猝然间,天仁帝耶律敖鲁斡也是一惊。他虽然说什么早有洞鉴,其实全是虚张声势,只是为了安定人心,不得已之下使出来的权变手段。若是金国人真的千里奔袭,直杀到上京城下来,大辽宗庙的倾覆,就在今日!

不知不觉间,耶律敖鲁斡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只有声音还算是颇为镇定:“何事惊慌?”这正是:

虽喜殿内结欢好,又惊城外起风波。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六章 莲叶托桃

当是时不但是辽国君臣连程万里都慌了其实在场所有人中数他胆子最小他能在辽国君臣面前潇洒自如镇定自若全是因为有中华联邦强大的实力在后面替他仗腰子

可是现在金国人來啦打进上京城后肯定玉石俱焚自己又能跑到哪里去

无数人胆战心惊到极处的时候小黄门一句话将众人拯救于颓墙之下危楼之巅

“回陛下太上皇他老人家打叠了行李卷包要跑谁拦也不听陛下您快去劝劝吧”

劫后余生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原來金国人还洠硎且裳屿芘靼缀蟛簧偃硕宰咆W糟裸露男』泼排慷有睦镏甭钫馔冕套雍昃『⒍缶ň┬」植恢廊讼湃嘶嵯潘廊寺

耶律敖鲁斡听到金国人洠硐仁且幌苍偬礁富室苋从质且痪毕略俟瞬坏眯矶嗔粝乱痪洹白鹗沟÷恕敝蠓梢谎艹龃蟮钪北继匣实那拚誓切』泼偶嗽诤竺娲蠛粜〗校骸氨菹履艽淼胤搅颂匣仕先思业某刀右丫略诠帕四Ω猛拍潜叨懿哦浴

听得这话疾奔中的耶律敖鲁斡身形一个趔趄争些儿栽了个狗吃屎好在这位天仁帝年轻体壮腰板儿用力一挺之下勉强稳住身形这才换了个正确的方向继续冲刺起來小黄门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皇帝都跑了左右群臣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也跟在耶律敖鲁斡的背后汹涌而出小黄门的表现尽被他们看在眼里均想道:“这奴才连说也话不了若不是新帝仁慈就是个活该砍头的命”

程万里见辽国大殿里跑得一时间跑得家徒四壁心中道:“我在这儿呆着于事无补不如我也跑吧”于是程大人也放开了脚步尾随在辽国大臣的队伍后面象迁徙的候鸟一样往宫门处集群而去

等到了宫门处一看好家伙这里乱糟糟被堵得严严实实倒不是辽国的门禁森严守卫尽职而是太上皇耶律延禧这出行的规模实在忒大了些你争她抢之下自己就把自己的去路而封堵上了

现场有骏马五百余匹身上都驮了大大小小精扎细捆的包裹;龙凤香车二十余辆里面莺声燕语坐满了耶律延禧宠爱的妃子与负责侍候这些妃子的宫女们;马队车队周围是太上皇掌控的皮室军和皇后萧夺里懒部下的宿卫军虽然守土不足但护驾却颇有余;太上皇耶律延禧则骑了一匹高头大马逡巡在元妃萧贵哥的香车边弓背霞明剑照霜真是英武不凡威风凛凛

只是虽然这位前陛下正挥着马鞭子大声吆喝指挥众人开路但也不知道是人一走茶就凉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本性作怪宫门口人喊马嘶女哭男喊乱作一团就是洠丝险蚨ㄏ聛硖氨菹碌难祷

耶律延禧心里这个苦啊他本來正在宫中千方百计地哄着爱妃萧贵哥回心转意

被耶律敖鲁斡当了皇帝萧贵哥如丧考妣哭得水米不沾牙让耶律延禧心疼得不行正和皇后萧夺里懒鞍前马后地开解时突然有人來报

金兵由东往南再由南往北地迂回包抄过來了

一听这话耶律延禧也顾不得哄女人了

其实也不用他再费心一听金国人即将打來萧贵哥早已顾不得再哭天抹泪了

诸男女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全心全意地收拾起东西准备跑路

毕竟前不久耶律延禧还是天祚帝他无比清楚自己手里的兵马连给金国人垫马蹄子都凑不足数量既然金国人这么快就來了这上京城还呆得下去吗还是赶快跑再跑得略迟些非被金国人关门打狗不可

好在耶律延禧未雨绸缪逃亡时的金银财宝骏马卫士事先早已做足了安排只消听他一声令下大家卷包就是一个“走”字何等利落可是事到临头耶律延禧焉舍得丢下他的美人儿平时不说是怕说了时显自己胆怯枉惹美人儿的耻笑灭了自家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现在金国人真要來了这些事前无备的女人们不免一个个手忙脚乱给怜香惜玉的耶律延禧平添了无数的麻烦

添麻烦倒也罢了谁成想这些女人连路都不会走出宫门时一个个你争我抢车轂绞进了彼此的车轮卡死在那里谁也走不了堵成一团的车队让耶律延禧急得心底冒火眼内生烟嗓子都喊哑了也洠亢劣么σ皇且裳屿翟诓皇歉隼笔执莼ǖ娜苏庑┡嗽缇捅凰业犊乘榭妨

耶律延禧心里急啊他本來想趁着儿子耶律敖鲁斡正升朝坐殿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拔脚开溜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省了多少颜面扫地的尴尬洠氲秸庑┡瞬徽哺约憾略诹苏饫镌缰谰蜕俅礁隽

不过少带谁呢这是个问睿 

正当耶律延禧为了带谁不带谁的问睿诮誓宰由四越畹氖焙虺德硇┲庥钟腥松Ψ

原來这边儿动静太大到底洠鞴右砂铰澄尤ハ衷诙尤讲⒆髁讲郊背喟琢车叵蜃殴耪獗邅砹

遥见儿子耶律延禧本能地用手去捂脸但心念一转太上皇又把手放下來了眼中全是恼羞成怒的凶光

这个忤逆的东西老子要走是父子情深才不來掣肘于你给你留下了正儿八经当皇帝的机会你这逆子不说感恩戴德和老子默契配合一把目送着老子西去那时两下里方便多少是好你偏要大张旗鼓地來看老子丢人当着朝臣出老子的丑是吧如此阴诈其心可诛哇

就在耶律延禧心头发狠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的天仁帝耶律敖鲁斡终于跑到了父皇的马前一伸手笼住了马笼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人把马的气先接了过去

喘息稍定耶律敖鲁斡的脸色略好看了些许

但是耶律延禧的脸色却开始难看起來

耶律敖鲁斡洠О敕盅凵W晕实溃骸案富誓睦锶ァ

耶律延禧勉强按捺住拔剑砍人的冲动这才洠в性诠徘澳鸪勺怨呕始衣偶幌实母缸酉嗖兄野傅匣实纳舫恋酶妒h车抛出來的巨石一样:“怎么你老子我在宫里呆烦了想要往夹山去打猎你这逆子也要來横加插手吗”

这时已经跑步前进而來的群臣包括程万里都已经到位大家静悄悄围个圈子欣赏着眼前父子别离的大戏

耶律敖鲁斡听父皇语气不善急忙遮拜于马前大声道:“父皇走不得”

太上皇气不打一处來大声咆哮:“如何走不得”

耶律敖鲁斡道:“如今金兵压境上京城中军民本已是六神无主父皇若再一走更是人无战心士有惧意那时是无上京矣父皇祖宗基业何忍一朝遽弃之请父皇三思啊”

听完儿子这番幼稚的言语耶律延禧仰天打个哈哈冷笑起來:“常言说的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是寡人

哦这个本上皇万乘之尊如今金兵席卷而來势如山倒沿路部落现在肯定都已经陷了你这逆子还妄想着说什么守城我且问你这城将成孤城如何得守女直移山填岳如何可挡”

耶律敖鲁斡昂首仰望着马背上的父亲满眼含泪哀声道:“父皇容禀

咱们上京城高池深府库之内武具足备粮草充盈足支十万人马一年父皇身边有皮室军护驾皆虎贲之士加上皇后娘娘座下宿卫人马亦不下十万之数若父皇不走儿臣辅之激励满城军民士气十万众挽戈临城而守我军倚坚城以逸待劳女直虽悍勇但蚁附攻城并非所长上京城下的胜败利钝犹未可知也金兵若攻上京不下其气必挫各地勤王之师此时亦云集辐凑而來或断金国粮道或抄金军侧翼内外夹击之下金兵未必不可败也而今日更有中华友邦在此若能以唇亡齿寒之说动之求得西门元首一枝劲旅金兵已挫锐于坚城之下再逢虎狼之师其败也迅矣……”

听耶律敖鲁斡说得恳切人群后的程万里心道:“这位天仁帝倒是有眼光有胆色不但胜过了这天祚更胜过我老程多矣”想到自己还能跟一国之君并列程万里心里就美滋滋的

这时就听耶律敖鲁斡长声痛呼:“因此父皇你走不得啊”

听儿子如此说耶律延禧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是被金国撵怕了的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何肯留在这是非之地当下目光一转已经是计上心來这正是:

欲以寒言弹正意必将毁语陷佳儿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章 跑降拖

耶律延禧听这逆子一派振振有辞,反倒显得自家理短,再跟他纠缠下去,自己颜面置于何地?一时再顾不得许多,大喝一声道:“逆子!你小小年纪,就对本上皇后宫美色觊觎非常,当本上皇不知吗?今日在此拦路,也不过是当了一国之主后翅膀硬了,所以才色胆包天,无事生非,寻本上皇的差错,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罢罢,本上皇如今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偏妃侧室,就都留给你吧!”

这一下异军突起,如天上落下来森密雷霆,将在场所有人雷得外焦里嫩,耶律敖鲁斡更是急怒攻心,欲辩无辞,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乘这机会,耶律延禧指挥着帐下军马将那些挡道儿的大车都拆了,把那些哭哭啼啼、争争吵吵的妃子们都推到耶律敖鲁斡那边去,耶律延禧只带了皇后萧夺里懒、元妃萧贵哥,还有自己其余的一群儿子女儿,气昂昂直出宫门,城外早有皮室军和宿卫军大队人马迎候,耶律延禧兵马在手,心下稍定,这回就算碰上了金国人,这么多人一涌而上,也能给自己争取个喘气儿的工夫。打定主意后一声令下,辽军众人马拔寨都起,往辽国最西边的夹山避难——哦不!是狩猎去了。

上京城中,一片愁云惨雾。被众臣救醒的耶律敖鲁斡放声大哭,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父皇竟然会如此绝情,当众说出那么一番话来,日后众口铄金,却叫自己如何做人?当时没奈何,也只好半真半假地晕去,才得以免了父子俩面面相觑的尴尬场景。

哭完了,事情还得面对。耶律延禧这一走,卷走了上京城最后的抵抗力量,同时他那一干人招摇而遁,引起了民间多少恐慌,这一堆乱摊子,都得耶律敖鲁斡来收拾。

现在是树倒猢孙散,知机的群臣被太上皇抛弃后,心下都虚了,悄悄回家收拾东西是正紧。耶律敖鲁斡身边剩下的这些人算是忠心的,这些虽忠无用的人只会问道:“陛下,接下来该当如何是好?”

天仁帝叹了口气,没想到有一天,他这个一向柔弱与世无争的晋王竟然要将辽国的命运一肩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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