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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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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哈哈哈哈”一阵长笑,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后,秦桧这才正气凛然地道:“我这西门庆兄弟,能够扬威域外,这当然是极好的。但是——有战功者必然要有文采,否则也显不出咱们国运绵长的天朝风范不是吗?因此我个人不才,想请西门庆兄弟当场赋诗一首,来个锦上添花,大家说好不好,妙不妙,再来一个要不要?”

众人听了,都哄叫起来:“天使之言,使得使得!”

西门庆面露难色:“这个嘛……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这即兴赋诗的事情,还是饶了我吧!”

秦桧固请,西门庆坚辞,如封似闭三番两次后,西门庆道:“我是不成的了,若是天使有兴致,何不献一献身手,也留段佳话于世人?”

一听此言,秦桧大喜:“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这回老子要一叫惊人,压得你西门庆抬不起头来!”

于是衣袍一振,香罗袖中折迭扇已经滑入手中——折迭扇隋唐时由朝鲜传入中国,风行于北宋,却非梁山前军师智多星吴用所特供专享——那秦桧一扇在手,迎风“刷”地展开一摇,说不尽的风浪倜傥。西门庆免不得又要暗赞一声——“真娘炮也!”

娘炮秦桧成功吸引了众人目光后,胸有成竹地一步三摇,姿态故作的十足:“既然西门庆兄弟说了,那我便即兴赋诗一首,但是赋什么好呢?有了——听方才西门庆兄弟说,那塞外苦寒,五月犹飞雪,我便来咏一场雪,也来展现展现本少的胸襟气度!若不是大英雄,大豪杰,也压不住这中华联邦的绵长国运啊!”

西门庆仿佛没感觉到秦桧言语中的锋芒,只是微微笑道:“既如此,请——”

秦桧瞄了西门庆一眼,心下得意地怜悯:“你也就只能笑这最后一刻了,嘿嘿嘿……”

当下抖擞精神,连踱三步,朗声道:“沁园春·雪!”

早有手下一群帮闲篾片齐声喝起彩来:“天使大人好敏捷的才思!便是那曹子建再世,温庭筠重生,也及不得天使大人万一啊!”

秦桧听了心下嘀咕:“曹子建?温庭筠?那是谁?这帮货马屁虽然拍得舒服,但总是要引经据典,弄得老子半精不明,减了我多少兴头!”

不过好戏正在等自己往下演,秦桧也懒得教诲马屁精们要向通俗易懂的风格努力了,只是目光炯炯,扫视处,自觉顾盼生威,传说中英雄豪杰胸怀天地,手引江河,也就这样了。

西门庆亦是暗暗点头:“娘炮要发癔症了!”

就听娘炮秦桧朗声吟诵道:“北风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看长城内外,唯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这半阙《沁园春》一出,果然王八之气横扫全场,宴会厅但凡胸中有几点墨汁的,都惊得呆了。

却听西门庆大叫一声:“住口!”

正享受众人震撼感觉的秦桧被惊得一缩脖子,心下一慌:“莫非这西门庆被我王霸之气一震,恼羞成怒之下,要撕下仁义的假面具,露出古惑仔本相了?”

却不料西门庆也是满脸激动,戟指了秦桧叫道:“天使大人,这样的绝世名篇,若不能当场记录下来,你就是千古的罪人!等一下——快拿纸笔来!”

众人纷纷应和,有那敬业的主编记者早把招文袋里的纸笔掏了出来,又有人迫不及待地用酒磨墨,造化可惜四字,却是顾不得了。

秦桧把众人轻狂颠倒之态尽数收在眼里,把他的小心肝儿乐得嘣嘣直蹦,自思道:“果然是一群乡下土包子!本少只是略出小计,就能叫你们震精到岛国!”

白秀英看着夫郎王八之气覆盖全场,即使东京热做粉头时见惯了大场面,亦兴奋得脑溢血未遂一次,只觉自己第一夫人的前途一片光明。

须臾间,纸墨笔砚齐备,众人奋笔疾书,将秦桧的鸿篇巨作恭录之后,纷乱的场面陡然一静,鸦雀无声中,无数双眼睛皆注目到了秦桧的身上。

秦桧只觉得心潮澎湃,感慨万千——天皇巨星万人空巷的感觉,也就这了!

唯一遗憾的是,这里不是杀人放火的糙老爷们,就是咬文嚼字的没用书生,女粉丝实在是太少了——看来自己铁棒磨成绣花针的宏伟后宫计划,还任重道远啊!

秦桧正孤芳自赏地感慨着,西门庆已经把手中书纸递给了旁边的前辽国皇帝:“敖鲁斡贤弟,你看我记录得没错吧?”说着使个眼色。

接纸后,耶律敖鲁斡按捺住震惊之色,向西门庆点了点头,又将西门庆的记载和眼色传递给了旁边的大理国主段和誉……

不一会儿工夫,西门庆的记录已经宴会厅中或位高权重,或德高望重的人手中传遍。众人看了,再望向场中秦桧的目光,就更多了几分异色。

西门庆这才残忍地打捞起了正沉浸在得意的海洋里遨游的秦桧:“天使大人,请你继续!”

秦桧傲然一笑,暗想道:“本少只出半招,就让你们震惊;看我火力全开,非叫你们疯狂不可!”

想到壮怀激烈处,秦桧慷慨激昂地继续背诵:“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

背到这里时,突然一哽,心下连珠价地叫起苦来:“坏了!现在成吉思汗还在娘胎里没出世呢!我要是原样照搬,那不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旁人问起成吉思汗是谁,叫我怎么圆谎?”

见他突然停顿,一脸江郎才尽的惶恐之色,西门庆关心地埋怨起来:“天使大人,正当佳妙之时,何以一蹶不振?”

无数人跟着点头,越是高明的家伙越着急,恨不得掐着秦桧的喉咙将他倒转,把其人肚里的存稿挤出来。

秦桧额头见汗,映着宴会厅里的灯火,突然间灵光一闪——“我好笨啊!成吉思汗虽然还是几光年打不着的关系,但不是前面有个大金国吗?啊哟也不对!大金国已经让西门庆给灭了,幸好大金的前面还有大辽——果然本少是天生的主角光环,处处都能高人一等!”

把脸一抹,秦桧再次挂上胸有成竹的皮相,悠然笑道:“一蹶不振,那是万万没有的!这样俗气的词,不要扯在本少的身上!刚才的停顿,只是我在构思而已——构思你们懂吗?嗐!这么高深的学问,谅你们也领会不了!”

通过一番借踩人抬高自己之后,秦桧故态复萌,重新抑扬顿挫:“……一代天骄,辽国皇帝,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哈哈哈哈——”

他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倒也罢了,放着耶律敖鲁斡在此,居然鄙薄起辽人的历代先帝来,这不是当面打脸吗?敖鲁斡纵然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再加酒有些多了,就想长身而起——管你什么狗屁天屎,先给你来个大背挎,让尔尝尝一代天骄子孙的厉害!这正是:

正喜光环为主角,又惊祸胎是毒舌。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三章 南郭

秦桧一阙《沁园春·雪》震摄全场,正得意间,却不防座中跳起了耶律敖鲁斡,大叫道:“直娘贼!你招摇撞骗,诋毁别人祖先,咱家须饶你不得!”

声到人到,怒气冲冲间两只手已经朝着秦桧直抓了过来。

可怜秦桧丈二的天使摸不着头脑,一边急闪,一边大叫:“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哎哎!这位大哥,小弟好好的可没得罪你呀,怎的动起粗来了?哎哟喂……”

旁观者很多都是梁山出身的老粗,早看秦桧不顺眼,见他受窘,无不幸灾乐祸,只在一边和哄取笑,谁也不来打圆场;而那些明白道理的,都知道秦桧一句“辽国皇帝只识弯弓射大雕”戳了耶律敖鲁斡的肺管子,谁愿意上前替秦桧当挡箭牌?于是也袖手旁观,场面于是一片混乱。

白秀英大急,推了身边老父一把。白玉乔有心上前,但一想自己年纪高大了,那耶律敖鲁斡虎一般的后生,自己上去不送菜吗?因此一推身边两位草莽豪杰,摆出准国丈的威势喝道:“天使大人养你们何用?还不速速上前护主?!”

那俩草莽豪杰虽得秦桧青眼入了幕府,但身临中华联邦群英会中,就象秦舞阳入秦庭,早唬得脚软了。此时被白玉乔临阵点将,二人对望一眼,扭扭捏捏而出,却又成了小脚媳妇回娘家,半天挪不得一步儿。

关键时刻还是西门庆仗义,抢步伸手按住了耶律敖鲁斡:“贤弟,人家是天使,休要莽撞!”

正在耶律敖鲁斡拳锋之下狼狈不堪的秦桧如同听到纶音玉旨一般,连忙接口:“是啊是啊!大哥有话好商量!好商量啊!”

耶律敖鲁斡看了看秦桧,又看了看西门庆,酒晕的头脑中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间哈哈大笑,停步不追,只是朝着秦桧摇头:“罢罢罢!放着元首在此,我跟你这种人计较甚么?我还乐得看笑话儿呢!”说着笑吟吟转身归座。

闹了这一出,秦桧心有余悸,见耶律敖鲁斡被西门庆镇压着不敢无礼了,这才羞恼起来,开始秋后算帐:“这位大哥,咱们前世无冤,后世无仇,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你怎么就针对起我来?若非本少是玉皇天使,行动间有百圣护身,刚才岂不被你打死了?”

他手下那些主编记者们方才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现在急忙上前解惑道:“公子,须怪不得敖鲁斡殿下——他本是辽国一帝,不久前加入中华联邦,你词中有对辽国历代先皇不敬处,殿下是仁孝之人,手中更掌握十万雄兵,听了自然不忿。”

一听耶律敖鲁斡手掌十万雄兵,秦桧眼睛就亮了,心道:“此人既然曾是辽国皇帝,加入中华联邦屈居西门庆之下,换谁谁甘心啊?我何不好好笼络他一番,让他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那时老子跟西门庆叫板,腰也能硬上几分!”

想到得意处,秦桧急忙上前施个肥礼,陪笑道:“不知大哥是辽国的天皇,是小弟言语中无礼了,该打!该打啊!大哥休要生气,待小弟把原句改一改,为大哥祖先避讳——我将那‘辽国皇帝’改为‘匈奴单于’,大哥却中意吗?”

一言出口,却又一阵提心吊胆:“哎哟!这宴会厅中,可不会有人是那匈奴单于的直系血亲吧?”

万幸的是在主角光环的笼罩下,这种糟糕情况没有出现。旁边早有白玉乔喝起彩来:“好!贤婿这一改,正是点铁成金,尽得风流!”

西门庆听得分明,肚里暗笑:“这老龟奴和小娘炮,自己作死!”

耶律敖鲁斡本待再不嘲理这秦桧,没想到这家伙反倒自己兜揽上来了,不收拾他一下反而显得口懒,于是冷笑道:“哦?天使大人把旧作改成了什么?”

秦桧眨了眨眼:“匈奴单(dan)于啊!”

耶律敖鲁斡追问:“你确定是单(dan)于?”

秦桧一心要讨十万雄兵之主的欢心,斩钉截铁地道:“没错啊!”

宴会厅里的有识之士,尽都注目于秦桧身上,脸色无不精彩。

白秀英虽不当名妓许多年,但积累下的文化底子还没有荒废,听夫郎所言,看众人脸色,心下暗暗叫苦,急忙上步将秦桧用力一扯:“夫君醉了!”

将秦桧的头扯入怀中后,白秀英附耳道:“夫君,那两个字不念单(dan)于,念单(chan)于!”

“哎哟!我艹它马勒戈壁的!原来这中国字跟外语一样坑爹啊!”秦桧心里惨叫一声。本来脑袋在白秀英高耸绵软处一滚让他心里一荡,这回倒好,弄得羞惭与欲望双飞,脸颊与菊花共色。

沧海横流,方显御用文人本色。旁边早闪出《仁民日报》主笔,朗声道:“虽然单(chan)于自古读单(chan)于,但今日我中华联邦新国新气象,旧日那些陈腐俗套,也该改一改了!天使大人断字单(dan)于,正合破旧迎新之气象——天使大人忧国忧民,用心之良苦,可见一斑呐!”

先贤既出,纵奔逸绝尘,亦有后随者——却见又闪出《环城时报》主编,共鸣道:“正是正是!八荒六合之内,存在着清新健康的新国新风貌和腐朽堕落的旧国旧气象,具体到说文解字之中,拼写岂能一样?天使大人今日一言为天地立纲纪,诚为百代法也!便奉之为大师国粹,又有何不可呢?”

众帮闲篾片们如梦初醒,纷纷鼓噪响应起来,白玉乔和白秀英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秦桧感激地看了力挽狂澜二人组一眼,心里暗发毒誓——只要自己登了权力巅峰,这两位一个封***长,一个封广电总局局长,绝对没跑!

却不防大理国主段和誉在旁边冷笑道:“果然是六月生飞雪,天下有奇冤呐!”

耶律敖鲁斡亦长叹一声:“段兄,在下听得中原有与南郭先生相类者,自己始读不过《兔园》(注:宋时所谓《兔园》,就是儿童读的有图画的故事书),便敢老起脸皮,为学子师。垂训之间,将‘郁郁乎文哉’教导成‘都都平丈我’,流毒无穷——时人有诗讽曰:‘此老方扪虱,众雏争附火。相当训诲间,都都平丈我。’——在下也效天使大人改上一字,将‘此老’改为‘此少’,却也应景!”

段和誉连连点头:“耶律兄这一改,正是点铁成金,尽得风流——其实,‘都都平丈我’倒不足为奇,奇的是南郭先生渐渐桃李满天下,所授的乡间学童们摇身一变,做了衮衮诸公,这些人学问虽长,却拒不接受改正,定要奉‘都都平丈我’为正统。正可谓——都都平丈我,学生满堂坐。郁郁乎文哉,学生都不来!”

二人对望一眼,都是哈哈大笑,只笑得由乡间学童进化而成的衮衮诸公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若说到听声知人见毛识女,秦桧如果自认榜眼,断没有人敢当状元,除此之外,他的本事也就平常。耶律敖鲁斡和段和誉虽然说得热闹,但言语间引经据典,只听得他半精不明,浑不知二人所笑何意。白秀英没有与他白做夫妻,见他脸上有苏轼十年生死两茫茫之色,急忙再次附耳,说文解字,只听得娘炮秦桧割了炮剩了娘,脸上涌出了多少不调的月精,旧红未尽,新朱又来,曲尽迪斯尼《狮子王》主题歌“看这世界,是生生不息”之妙。

这时宴会厅中众人窃窃私语,都是议论秦桧不通之声,连带着那阙《沁园春·雪》的版权,都惹人怀疑起来。秦桧做贼心虚,听觉暴涨赛过六耳猕猴,将众人的暗中质疑都收纳了,心下徬徨无计,只是暗暗叫苦。

得亏西门庆厚道,站出来帮他收拾残局:“众位且收声,今日之宴,本为合欢,就算念错了个白字,又算得了甚么?须知日有盈昃,月有圆缺,天地尚无完体,那些无碍之处,大家都莫要计较了吧!”

宴会厅中众人听了,都齐齐应喏一声。无数人心中暗叹:“元首真仁厚之士也!”只有先前看过西门庆题写《沁园春·雪》字纸的那几人,一边笑嘻嘻地随大溜,一边心道:“元首比小白兔还要腹黑呀!”

秦桧将众人反应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下又羞臊又愤怒,心道:“我当众赋诗,本来是要压过西门庆一头,没想到先跳出个辽国杂种来,踢了我的场子不说,又害我读了白字,丢人丢到美利坚合众国云了!然后又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断根的**养的,和辽国杂种一唱一和,落我的面子!最可恨的西门庆!看我出丑半天,这才出来做好人,其实心里不定怎么乐呵呢!妈的——这一来,毛太祖的诗老子白背不说,反替西门庆长了脸,这简直就是最新版的USB3。0啊!”

一阵血涌上头,秦桧从诸葛亮变成了关羽,肚里咬牙道:“不行!老子是什么人?岂能输给个宋朝土鳖?看我祭出法宝,力挽狂澜!”这正是:

书到用时方恨少,墙来跳处不觉难。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四章 神器

丢了人的秦桧,就象是输红了眼的赌徒,豁出一切想要在下一宝里把自己失去的东西都夺回来。

正好此时,西门庆来假惺惺地安慰他:“人有失口,马有漏蹄,天使大人不必在意。”于是秦桧就坡下驴,又是一阵“哈哈哈哈”的长笑,摆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将风范,昂然道:“这个吟诗作词,算不上是绝顶的功夫……”

耶律敖鲁斡今天打定了主意要跟他作对到底,此时顺水推舟接口道:“天屎大人说得在理啊!这世间除了剃头匠,没人敢夸自己功夫绝顶。”

段和誉再次凑趣儿:“敢问耶律兄,为何世间只有剃头匠功夫绝顶?”

耶律敖鲁斡便道:“很简单嘛!想那剃头匠——虽是毫末之技,确属顶上功夫。”众人听了,一时哄堂大笑。

秦桧被抢白得脸上七情变幻,赛过雨后的虹霓,肚子里本来拟好的循序渐进的稿子也顾不得了,狗急跳墙大叫一声:“玉皇有旨,西门庆接旨!”

此言一出,宴会厅中顿时鸦雀无声。

西门庆举杯笑道:“此地乃宴会厅,聚众本为合欢而来,若天使大人有公事,待宴会后且往议事厅一谈,未为晚也!”

秦桧心道:“妈妈的!等捱到议事厅,老子的脸皮都要被你们剥尽了!不在此处压服了你们这群土鳖,本少接下来还能抬头做人吗?”

这厮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当下一声冷笑,悍然放出一股王八之气:“西门庆兄弟,你做事有点儿效率好不好?这要是地震,你也要往议会厅跑,没等你跑过去,楼都塌了!”

西门庆放下酒杯,悠然道:“既然天使大人坚持,那咱们就传旨接旨吧!”

秦桧好不容易掌握了全场主动,马上骄横起来:“奉天承运,玉皇诏曰——喂!我说你们也太算帐散漫了吧?这是玉皇大帝的圣旨,众人还不跪接?”

白玉乔要给女婿造势,咳嗽一声,身先士卒地跪了下去。秦桧的草台班马上醒悟过来,麻溜地趴了一地,一群男女齐声谄语道:“草民们恭聆玉旨!”

西门庆等这些人都跪了,这才大喝一声:“慢!”余众正犹豫要不要跟风下跪,听到西门庆这一声喝,顺理成章地又把膝盖挺直溜了。

秦桧歪了脑袋看着西门庆:“西门庆兄弟,你拒不下跪,是想对天皇陛下不敬吗?”

西门庆突然冷笑起来:“老子下到地狱,十殿阎罗都得躬身曲背来迎接;老子上了天宫,玉皇王母也得离座相候——怎的今天玉皇那老官儿派你这鸟人来传旨,竟然敢叫老子跪接?你他妈的错翻眼皮儿了吧?”

秦桧心上一跳,暗叫不好:“坏了,我倒忘了传言中这货是装神弄鬼起家,虚张声势地假死,然后胡说什么地府还魂来蛊惑人心,我用玉皇大帝的名头压别人可以,却是压不住他!”

心气一馁,口气便弱了三分:“西门庆兄弟的身份,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不跪也就罢了——可此间这些闲人,总得表示表示吧?否则天皇陛下一个不高兴,也不用五雷轰顶,只是下一场豪雨,这座城池就得给冲没了!”

西门庆仰天大笑:“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我们中华联邦分工虽有别,人格却平等,因此不兴跪拜!玉皇老官儿手再长,也伸不到我中华联邦的印把子上面来!联邦子民,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心意自诚,可通鬼神,听个旨何用下跪?若说那玉皇老官儿敢降灾祸?哼!且让他试试!”

听西门庆一言说得雄壮,众人听着都是热血如沸——跟着转世天星混果然有前途哇!连玉皇大帝都不用尿了!

西门庆的法螺吹得呜嘟嘟直响,却把秦桧气得咣咣直放屁,心里只骂:“太无耻了!这货太无耻了!身为一个古代人,居然敢如此不敬鬼神,这不是犯规吗?好好好,算你狠!你马勒戈壁的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少就给你掏点儿干货出来!”

手往口袋里一伸,却掏了个空——秦桧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穿着的是古代人的长袍,袍子外面可没缝口袋。秦桧心里又是一阵破口大骂:“老子艹他马勒戈壁的!本少都被西门庆这货气糊涂了!”

深深地吸一口气,秦桧慢慢伸手,从怀里摸出两件东西来,象电视台慢动作回放举重一样,以担山般的份量郑重地举过头顶,同时以极庄严最肃穆的腔调漫声道:“玉皇亲赐法器在此!你们这些下界刁民,都给本天使看仔细了!”

白玉乔虽然跪在地上,但见女婿祭出法宝,却不由得心潮起伏,感慨万千,他当了一辈子的龟奴,平生最大的志向就是能混成体制内的正式衙役,可以借父母官的威风打别人板子——此时看到女婿那不怒自威的模样,一时间福至心灵,开口便喝起堂威来——“威武——”

秦桧的草台班都唯白玉乔的龟(马)头是瞻,听老国丈唱起堂威来,哪儿有不趋奉的?一时间,众人异口同声,齐齐响应:“威——武——哦——”

宴会厅中众人无不大开眼界——一群人跪趴在地上喊威武,真是此景只当天朝有,人间仅得此回闻啊!

俗话说放屁添风,威武声中,秦桧一时间气势大振,大拇指一转,就听“叮叮当当”一阵动听的音乐声响起,他的手中有一物已是光华大亮——这一次,可算是正宗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了!

这一下,宴会厅中众人齐震!白玉乔和白秀英虽然跪倒在地,但游目四顾,却把所有人的脸色尽皆瞧在眼里,父女两个不约而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接着众人都看西门庆,因为西门庆是场中唯一一个面不改色的人——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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