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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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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便不耐道:“汉子,我兄弟刚才问你的话你听到了洠в校俊

那樵夫头也不回地道:“你这人,忒也xing急,却不急着走路,只顾着嘴上的功夫。好罢!咱便來说与你听。这座山岭,是熊耳山之余脉,因为离孟州近,多少年來人们口顺,就念成了孟州道,岭前面大树林边,便是有名的十字坡。”

一听十字坡之名,西门庆心中又惊又喜。这正是:

攀山越岭开旧路,倾心吐胆认新知。却不知十字坡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章 野店月孤明(二)

有了本地人带路,行程就加快了许多。说话间,山路已经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前头一望处,土坡下约有十数间草屋,点点灯火里,正有炊烟袅袅而上,山风吹过,溪边的柳树上挂着的暮se中隐隐约约地晃荡起一个酒旗儿來。

这图画一般的情景,只得西门庆心旷神怡,忍不住长声吟道:“此木为柴山山出,因火成烟夕夕多。”那樵夫听了,“咦”的一声,转过头來,向着西门庆面上仔细打量了好几眼。

这么一耽搁,底下那些有关于人熊的话可就來不及说了,此时已经走到了山坡下草屋前,那樵夫扯开了嗓子大叫道:“二哥,二嫂,我老钱巡山回來了。今ri却是运气不坏,带回了四个人,二嫂你好生支应他们。”

草屋中一个清脆的喉咙儿答应道:“知道了!你二哥担酒去村里了,今天的牛骨头,你自己一个人背上山去!见了大姐姐夫,替我问好。”

那老钱答应了一声,自到草屋前,屋中又出來几个粗笨伙计,帮老钱背起三个大篓子來,差不多二百斤的份量在他肩背上打挺,他却行若无物,走过西门庆身边时,口中突然唱起一阙“天仙子”來…………

“茅屋数间山下盖,松竹梅兰真可爱。穿林越岭觅干柴,洠斯郑游衣簦蛏倩蚨嗥臼澜纭5们辆扑嫘目欤卟Т抨笔庾栽凇aF幔ё砹宋耘ㄒ瘢薰野蘩Γ苌跞思湫擞氚埽俊

一路豪歌间逸兴横飞,又走回山上去了。

西门庆“咦”了一声,目光追随着此人的影子,谁能想到仅仅是一个樵夫,居然就有如此的胸襟气度?

这时,武松却冷眼四下里打量,却见这十字坡边为头一株四五个人也抱不拢的大树,上面都是游龙一样的青藤缠挂着。大树边上的酒店里,正走出一个穿红挂绿的妇人來,倚门迎接,问道:“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武松便招呼西门庆一声:“三弟!”西门庆这才把目光从老钱远去的背影上收了回來,和武松还有两个公人进了酒店,在柏木桌凳上坐了。

那妇人见西门庆犹自向外张望,便笑着打趣西门庆道:“这位公子,不女人,却男人,却是古怪!”王五赵六听了都嘻笑起來。这些ri子一路处下來,他们两个也知道西门庆xing子平易近人,也敢和他开两句玩笑什么的。若换了武松,那可就是毕恭毕敬了。

西门庆哈哈一笑,这才仔细向这妇人了两眼。却见她高挑的身材,却是娇怯怯的一张粉脸,实在不象个母夜叉的形象。西门庆心中嘀咕,又去这妇人的手,这一之下心中才有了底…………原來这妇人也是熬过两灯油的,一双手上连拳峰都磨平了。

脸上不动声se,西门庆问道:“店家贵姓?”

那妇人正忙着替武松和王五赵六安杯箸,闻言便笑容可掬地道:“甚么贵姓?免贵姓孙。”

那赵六却是个睁眼的瞎子,见妇人生得妖娆,便有心嘲戏两句:“啊哟!这可巧了!我的姓和你的姓,正是一对儿啊!”

那妇人清澈的目光着赵六,问道:“不敢请问客官尊姓?”

赵六便故作扭捏起來:“这个,说不得啊说不得!若说出來,岂不是故意讨小娘子的便宜?”

妇人“扑哧”一笑,便如山花绽放:“小妇人生平好奇心最重,若客官不说,却让我心里怎能搁得下?这位客官,这位端公却姓什么?”说着话,又向王五嫣然一笑。

王五也是魂荡神摇的,身不由己就随口道:“他姓……”话未全出口,早被赵六一把捂住了嘴巴,骂道:“偏你这狗囚攮的嘴快!”

一面捂紧了王五的嘴,一面吞吞吐吐地向那妇人道:“我若说了,小娘子休怒!”那妇人笑道:“客官哪里话!这便请说!”

赵六便调笑道:“小娘子姓‘孙’,小人却是姓‘祖’!生受!生受!”

武松见不得赵六那犯贱的小样儿,冷冷地“哼”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西门庆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这个不长眼睛的家伙,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然就敢调戏起这位‘母夜叉’……不不不!应该是‘粉夜叉’來,这不是寿星佬儿上吊…………自己找死吗?”

西门庆唯恐这位粉夜叉一怒之下,出手便勾销了赵六的小命儿,正暗中防备,却见这粉夜叉连笑纹儿都洠в星6幌拢皇且慌氖值溃骸霸瓉砜凸偈切铡妗郏≌媲桑≌媲桑〔还庥惺裁瓷艿模课宜锬阕妫阕嫖宜铮蝸砩芤凰担考肝豢凸倌忝蔷醯媚兀俊

众人呆了半晌,这才反应过來,一时间哄堂大笑,连冷着脸的武松也掌不住笑了。赵六大张着嘴,脸上的表情真是说不出的jing彩,想要发火,却实在洠歉隽常缓猛雷由弦慌浚蚜巢卦谧蟾觳餐淅铮沂掷拮抛雷拥溃骸皝砭苼聿藖矸梗嵌鏊懒耍 

那粉夜叉微微笑了笑,落在西门庆眼中,那翘起的红唇便有如锋利的鱼钩一样,西门庆心中暗道:“好一个千伶百俐的孙二娘!却和水浒传中那个蠢笨的母夜叉天地悬绝!”

这时,孙二娘问道:“客官要打多少酒?”

武松便道:“不要问多少,只顾烫來;肉便切三五斤來,一发算钱还你。”

孙二娘又道:“还有好大馒头,客官是要一笼还是两笼?”

西门庆听了心道:“这孙二娘当真是敛钱的好手!她不问要不要馒头,却只问要一笼还是两笼,只是这一句,她家的馒头少说也要多卖上三成!”

这时武松挥挥手道:“不拘一笼多少,且先來三二十个來做点心!”

孙二娘福了一福,转身而走,那背影,竟不是人,倒象是一朵山花,被风吹进后堂里去了。

西门庆挠挠头,他穿越來的这十字坡,实在是大有古怪,和水浒传里描写的,完全不同。这正是:

眼前夜叉分美丑,天边月明辨正邪。却不知这十字坡还有何等古怪,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章 野店月孤明(三)

趁着孙二娘不在面前的时候,西门庆低声问武松道:“二哥,你,这里是黑店吗?”

武松也低声道:“你是那女子一身好武艺,所以才生了防备之心是?这是你的谨慎处,咱们小心着就是。”

西门庆点点头,知道武松久走江湖,在这方面比自己可强得多,就象他自己说过的那样,就算酒里有蒙汉药,他也能闻出來,自己大可以把保安的工作交给专家來处理。

不多时,孙二娘笑嘻嘻地托出一大桶酒,切出两盘肉,还有一笼屉冒着热气的大馒头,都把來放在桌子上,两个公人拿起來就吃,西门庆想拦都迟了。

武松抄起一个馒头,拍开了,往嘴里一送,“咔嚓咔嚓”就吃了起來;又舀了一碗酒,闻了闻气味,眯了眼“咕”的就是一饮而尽:“好酒!”

西门庆虽然见武松放怀吃喝,想必这里的饮食洠в泄殴郑幌氲搅鞔饲甑娜巳獍庸适拢故侨盟耐贩⒚缚诘咕 5毕轮皇锹谔诘匾艘煌刖疲嗽谑掷镅弁巴猓餍郎头缇白矗胩煲膊怀院纫豢凇

一转头,却见孙二娘一双妙目正盯着自己,象大熊猫一样个不住。见西门庆回头,孙二娘殷勤问道:“这位公子,你怎么不用酒饭?难道是小店的饮食粗粝,不合公子的口胃吗?”

西门庆心头灵光一闪,当下一本正经地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小可乃信道之人,今天正逢六月庚申ri,正是通宵静坐,以守三尸之时。若吃得醉饱了,只怕便有些昏昏yu睡,于修行大大不利。”

孙二娘瞪大了眼睛:“甚么是个守三尸?竟然说得如此可怕?”

西门庆便科普道:“道门有言,人身皆有三尸虫,又称三彭,上尸称彭踞,中尸称彭踬,下尸称彭腾;或称三虫,三虫,上尸名清姑,中尸名白姑,下尸名血姑。这三虫能记人过失,每逢庚申ri,乘人睡时将人之过恶禀奏上帝。故此每逢庚申ri之夜晚,应不睡以守候之,此即守庚申的由來,也是我辈修行中清心净意之一善法。”

武松在旁听着,哑然失笑,心说这个三弟也未免太小心了些,到荒山野岭的小店里有个武功高强的老板娘,便jing惕到了十二万分,居然编出什么“守庚申”的花言巧语來给自己彻夜不睡的jing戒行为找借口。若闯荡江湖的人都象他这般小心谨慎起來,只怕不出三天,人就累趴下了。

孙二娘扑闪着大眼睛,点头道:“原來如此!只不过客官你翻山辛苦,若不吃不喝不睡,只怕明ri上路时,jing神会有些倦怠。”

西门庆笑着摇了摇手,说道:“事关修行,便是辛苦些,那也说不得了!店家,若今晚你听到我在你这客店中走來走去,那便是我在踏罡步斗,你却休惊休怪。本人不是贼,不偷东西。”

听西门庆如此说,孙二娘、王五、赵六都笑了起來,王五便凑趣道:“若大官人也是贼,那天下的人,还有清白的吗?”

武松似笑非笑地瞥了西门庆一眼,招呼道:“痛快些吃喝,今天翻山累了,吃饱喝足,热水烫了脚,咱们三个倒头睡觉歇jing神,兄弟你就守你的庚申去!”

等吃完饭回到房间休息时,西门庆不死心地又问武松:“二哥,这真的不是黑店吗?”

武松叹了口气:“天下哪儿有那么多黑店?再说那老板娘虽然有些武艺,但她一个妇道人家,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真敢來招惹咱们,咱们兄弟恼将起來,将她这鸟店打个粉碎!若依我说,三弟还是睡觉为上,那什么庚申也不用守了!”说着,自己倒在榻上,扯起了鼾声。

西门庆却洠в邪敕炙猓炎约夯肷砩舷率帐暗媒艮永洌髂空诺ǖ貋淼降晖馍狡孪拢宰糯笤铝磷耍闹邪蛋邓尖獾溃骸笆制戮谷徊皇呛诘辏靠裁赐嫘Γ拷裉焱砩希曳堑靡固揭环饫锏拿孛懿豢桑∮袥'有人肉作坊,瞧瞧壁上有洠в斜磷偶刚湃似ぃ荷嫌袥'有吊着五七条人腿,若真有,就算那孙二娘长得再千娇百媚,我也非要她的命不可!”

心里一边发狠,一边又有些兴奋。想到自己就要在传说中的十字坡一展身手,揭开这里的神秘面纱,将隐藏的真相暴露于光天化ri之下,西门庆就觉得热血沸腾。这可是西门大官人踏入江湖、初出茅庐的第一战啊!一定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坐了一会儿,按捺住雀跃的心情,西门庆静静调息,将自己的jing气神保持在巅峰状态。身后的大山中清风送爽,不时有古怪的野兽啸叫声传出,听在耳中大不舒服,但此时却无法影响西门庆的心智。

好不容易,十字坡酒店里的灯火一盏盏地熄了下去,黑夜被明亮的月光一漂染,显得更加深邃广被,而这荒山野店蹲踞在黑暗之中,就象一头猛兽,静静地和西门庆对峙着。

西门庆着天空中一点孤光自照的明月,相对两无心,直等着它慢慢在天空中移了一个刻度,这才缓缓长身而起,豪情万丈地想道:“是时候了!”

正当他准备溜进十字坡酒店里“踏罡步斗”的时候,心中突然jing兆一现,急回头望去,只见身后高山之上,月光影里,正有一条窈窕的倩影有如流星飞度,从山上直向山坡这边掠了过來。

须臾那条人影已到眼前,西门庆心中暗惊,自思由高向低一跃四丈,以自家的轻身功夫虽然勉强也能做到,但绝对洠О旆ㄊ┱沟孟笱矍爸艘谎昝溃淮凰垦袒鹌凰担疑硇纹鹇浼洌朴邢梢狻

仔细打量來人,只是她一袭青se紧身衣,尽显婀娜身段,一头秀发挽了个马尾飘洒于脑后,起來潇洒不羁,眉目间依稀和那孙二娘有几分相似,但于古灵jing怪之外,更加英气了许多。

西门庆暗暗喝彩:“好一个气质出众的神秘女子!”这正是:

只听风吹林影动,却月转玉人來。要知此女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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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的头像,好诱惑啊,书的内容是否同样诱惑呢?去,去……

第七章 锦织天孙(一)

那神秘女子叉着小蛮腰站在那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肆无忌惮地上下搜刮着西门庆,只得西门庆全身都不自在,这就是守身如玉和手伸入玉的碰撞。

极度的不自在之下,西门庆甚至觉得这黑夜、这大山都成了神秘女子的背景,叠加在一起向自己的心灵上直压了过來,让自己生出一种无可与抗的错觉。

这种感觉相当糟糕,西门庆深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姑娘是谁?”

神秘女子突然笑了,笑得爽朗明媚,有如云破月出花弄影一般惊艳。笑靥如花中,只听她悠然道:“原來,还真是个帅气的公子!來,让咱家调戏一下。”

说着,伸手如闪电,纤指已经在西门庆下颏上轻轻地兜了一记。

西门庆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两人之间相隔两丈,这神秘女子闲庭漫步一样飞身抢进,出手便在自己下巴上钩了一下,还好她只是意存调笑,如果是心存什么歹意,自己此刻哪里还有xing命?

这可是西门大官人踏入江湖、初出茅庐的第一战啊!谁知道斜刺里杀出这个神秘女子,一伸手就给自己來了个下马威,差点儿就让他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一身冷汗之下,西门庆总算知道什么是江湖了。不假思索之下,他再不敢托大怠慢,两手左低右高护住身前要害,足下一个麒麟步摆出來,整个人如渊停岳峙一般,一股凝练的锋锐之气直向身前那个神秘女子扑去。

那神秘女子只是仗着身法轻灵,再加上胸中不怀恶意,心无挂碍之下,所以才能在西门庆颏下兜了那么一记,若她想乘机对西门庆施加什么伤害,力量一浊,那便万万不能。

她占了帅哥一个小便宜,心中正得意间,却感到呼吸一窒。只见西门庆摆开一个架势,全身上下端凝厚重,竟无半分破绽,自己若还敢在他身边流连,那时被他蓄势一击,那可是万万抵挡不住,当下足尖一点,如凤翥龙翔一般,整个人已经飘然远引。

后退之中,纤掌斜翻,已经在身前摆开门户。如果西门庆想要乘机追袭,无论如何也讨不了便宜。

这一进一退,正是从无声处听惊雷,只是短短一瞬间,二人就知道对方身手了得,均生jing惕之心。

西门庆暗想道:“这十字坡上,降了那孙二娘,怎么又钻出一个如此厉害的女子來了?她到底是谁?扈三娘?”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推测实在扯蛋。

神秘女子也“咦”了一声,着气势雄浑的西门庆,突然微微一笑:“原來帅哥却是文武全才!这样一來,调戏起來才更加刺味!”

着西门庆愕然的眼神,神秘女子很大方地解释道:“不知道什么是刺味吗?就是又刺激,又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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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的架势中虽然洠в兴亢疗普溃灰氖厥疲墓ナ疲诒浠芯湍苎罢页銎频兄馈5比唬陨碜龆陨硪灿斜煌滔氯サ奈O眨庖坏懵抑幸さ淖孕牛衩嘏踊故怯械摹

一掌劈來,捷如飞鸟,而掌力沉劲,更是大大出乎西门庆的意料之外。不过对手虽强,但他也是丝毫不惧,待神秘女子掌到中途,右掌斜翻,一掌迎了上去。

这神秘女子掌快招沉,但她这一击刚到中途,正是力道还未能完全展开的时候,蓄锐已久的西门庆选在此刻给她來一记迎头重击,两掌一对之下,力弱者败,中间取巧的余地实在不多。

谁知一掌翻出,却迎了个空,这神秘女子虚张声势的一击压根儿就是浮光掠影,到西门庆右掌翻出之际右胁下露出破绽,她身形一晃,电光石火之间,已经折而向西。如果抢在帅哥反应过來之前,在他的右胁“腋渊穴”啦、“京门穴”啦上面,用长长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戳上一记,想必帅哥那时的脸se一定好得紧。

如意算盘打得虽然哗啦啦响,但西门庆反应也是极快。右掌上迎了个空,神秘女子身形一晃,早已经抢到了自己右身侧,若跟着转身,速度上未必是她的对手,索xing一记“铁山靠”,身子一斜,右肘藏锋,向右前方撞了过去。

这一撞之下,西门庆右胁正向里缩了三寸,在神秘女子的纤指碰到西门庆右胁的穴道之前,她自己就得先送到西门庆的肘尖儿上去,一撞之下,撞吐血那叫走运。

不过这种运气神秘女子显然敬谢不敏。青衣一闪,宛如鸾惊玉树,神秘女子再一次凭借轻灵的身法抢到了西门庆身后,这一次提起了手,帅哥督脉诸穴全部沦落于本姑娘掌握之下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好啊!

得意刚刚萌芽,却见头也不回的西门庆身子一矮,右脚已经翻起,一脚向后横扫处,实是威不可挡,正是潭腿技法中的一记妙招。神秘女子一个后空翻,险险地从西门庆这一记踢击之下闪了开去。

这三下交锋,只是瞬间之事,但期间惊心动魄之处,却是胜败之机,不容毫发。

神秘女子和西门庆重新面对面站定,心中都暗惊对方了得。神秘女子冲着西门庆做了个鬼脸:“哇!好厉害的蝎子甩尾!”

西门庆此时隐隐已把这神秘女子当成了心中大敌,丝毫不肯在她面前落了下风,闻言想也不想,便反唇相讥道:“青竹蛇儿口,蝎子尾上针,两般犹尚可,最毒妇人心!”

他只顾逞口舌上的便宜,却一言把全天下的妇人都得罪了。就听一声冷哼,西门庆脖子不动,眼珠斜转,原來是孙二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叉着腰站在客店门口,正冲着他摩拳擦掌地运气呢!

“吱呀”一声响,客房的窗子推开,武松抓着个酒葫芦,坐在窗边,举酒邀月,仰头喝了个痛快。

神秘女子被西门庆一言说得恼了,伸手向后,把自家的马尾扎得紧了,恶狠狠地道:“小帅哥,今天不把你调戏惨了,你也不知道女人的厉害!”这正是:

自古男儿耻殿后,从今女将敢争先。却不知二人之间胜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章 锦织天孙(二)

神秘女子发着狠,猱身而上,身形飘忽,如天孙织锦,玉女投梭,将西门庆围在一张无形的里,出手之间或三虚一实,或五虚一实,变幻无穷,招数转换时更是极臻佳妙。

西门庆吃她一气猛攻,倒也不惧,有武松给他压阵,他心定得很。当下见招拆招,几回合之后,却觉得有些不妙。

原來女孩子都喜欢留长指甲,这神秘女子的指甲尤其长且锋锐,所以无形中她便似多了几柄助战的匕首一般,一寸短,一寸险,打得西门庆缚手缚脚,很是憋屈,偏偏这些特殊的“匕首”,用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是抢不下來的。

既然贴身近战,讨不了便宜,那便放开手脚好了。西门庆一声长啸,把丹田中的一口浊气排出体外,两手关门闭户,双腿已经飞踢而起。

都说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西门庆十路潭腿展开,踢了个花团锦簇,顿时把神秘女子逼至外围。但那女子身法奇快,一快打三慢之下,却也浑洠淞讼路纭

西门庆十路潭腿堪堪踢完,见那女子jing乖得象狐仙一样慧黠,心中暗想:“这样打下去,我得打到什么岁数?”突然灵机一动,装出个黔驴技穷之势,借着神秘女子乘虚而入攻势重振的机会,卖个败相,转身就走。

窗前观战的武松微微一笑,知道西门庆要使新招了。

原來武松和西门庆一路上切磋武功,互相参照之下,彼此都有心得。十路潭腿和武松所习武功路数不同,不能互相照练,于是武松别出机杼,将潭腿的架势按其劲加以改动,以自身的心得又添了两路,变成了十二路武松弹腿。

西门庆帮武松编了一首歌诀…………头路出马一条鞭,二路十字鬼扯钻。三路劈砸车轮势,四路斜踢撑抹拳。五路狮子双戏水,六路勾劈扭单鞭。七路凤凰双展翅,八路转金凳朝天。九路擒龙夺玉带,十路喜鹊蹬梅尖。十一路风摆荷叶腿,十二路鸳鸯巧连环。这是武松弹腿法,不算临清正宗传。

武松弹腿法的第十二路,有名唤作玉环步,鸳鸯脚,乃是败中求胜的绝技,西门庆不久前学了,从未有机会一用,今天碰到了强敌,正好拿來一试。

神秘女子见西门庆一路潭腿踢完,正是前招已尽,后招未出的青黄不接之时,这便宜现在不捡,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笨蛋。于是一声娇叱:“小帅哥,哪里去?”身形展动,如风回雪舞,直扑上來。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三两步的工夫,赶得近了。窗边的武松双眉一立,这正是新招发硎初试之时,须臾要见分明,瞬间便发作…………就在这赌荣辱、分胜败的关键时刻,却听有人一听大喝:“大姐住手!两位休要斗了!”

神秘女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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