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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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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在梁山住了一夜,倒和吴用说了大半夜的话。次ri一早起來,來到聚义厅上和众头领相会了,坚心要行。众头领知道挽留不住,便准备筵宴送行。
安席之时,晁盖命人取出两帕子金珠來,送与两个公人做好钱。西门庆指着他们道:“我梁山好汉,知道你们这些公人虽然平生都做尽了坏事,但未必是心甘情愿,只是随波逐流而已。但你们纵然身不由己,事到临头时,你们举起的板子也可以高高扬起,轻轻落下…………这点自主,总是有的?且记‘公门之中好修行’!若不洗心革面,还要残民以快,将來报应临头,莫要后悔!”
张千李万磕头如捣蒜,只是道:“小人记得了!小人记得了!”
吃过送别酒宴,小喽罗与宋江挑了包裹,都送下山來,一个个都作剔了。西门庆、吴用和花荣更是直送过渡,请宋江坐了昨ri借來的马车,直送到大路二十里外。
临别时吴用道:“公明哥哥听禀:吴用有个至爱相识,现在江州充做两院押牢节级,姓戴,名宗,本处人称为戴院长。此人十分仗义疏财,因他有道术,一ri能行八百里,人都唤他做神行太保。夜來小生修下一封书信在此,兄长去了江州,可和戴院长做个相识。但有甚事,可托他传信,早教众兄弟知道。”
宋江袖起了吴用的书信,向西门庆、吴用和花荣拱手揖别道:“三位兄弟,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便请兄弟们回去!待宋江在江州熬出个结局时,再回來与兄弟们相会,那时把酒临风,不亦快哉?”
西门庆、吴用、花荣站在高岗上,着宋江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往南方的道路尽头,良久良久,三人都嗟叹了一声。
吴用便道:“两位兄弟,咱们也回山!”
花荣听了无jing打采的点头,西门庆却道:“假亮先生和花荣兄弟先回,小弟却须将这马车给那杨大康送回去。”
吴用笑道:“四泉兄弟忒也多心了!那等田舍郎,理他作甚?命底下的小喽罗随便哪一个还回去便是,何必兄弟亲自跑一趟?”
西门庆摇头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世间的田舍郎,岂可小视乎?”
吴用哂笑道:“罢罢罢!既然如此,四泉兄弟你便去送马车,小生自和花荣兄弟回山!”说着话,三人就要分道扬镳。
西门庆忙道:“前ri里,小弟说道,要在这梁山脚下屯田,假亮先生可还记得?”
吴用“咦”了一声,钉住了脚,回头问道:“四泉兄弟,你莫不是……?”说着,向那马车望了一眼。
西门庆大笑道:“果然是军师,神机妙算!”
吴用亦笑道:“既如此,小生说不得,也便随四泉兄弟走一遭儿!”
花荣是后上山的,听了西门庆和吴用的话,有些好奇,便问起屯田话來,西门庆笑道:“还马车时,兄弟自知。”
三人骑马,玳安赶车,一路向杨大康宅上而來。到了宅门外,西门庆向门的家人一拱手:“昨ri借马车者,今ri还马车來了!便请杨兄一见。”
杨府门家人不敢怠慢,急忙跑了进去通报,须臾,杨大康早笑着接了出來:“柳兄,真信人也!昨ri借车,今ri便來还车,真有古之遗风!兄弟却要好好请你喝上三杯!”
西门庆下马笑着拱手道:“却是三碗來得更是痛快!”
杨大康一边命人将马车赶进府门,一边殷勤将西门庆、吴用、花荣三人让进府中,问道:“却不知贵友病体可痊愈了吗?”
西门庆笑道:“多谢杨兄费心,且到厅中说话。”
到了客厅,分宾主落座,西门庆便道:“请杨兄摒退左右,听小可一言。”
杨大康便是一愣,光着眼了西门庆、吴用、花荣半晌之后,这才挥手将侍侯的家人都打发了出去,疑道:“三位莫非有甚难言之隐不成?若有杨某人可效微劳之处,尽管说來。此时内外无闲人,法不传十耳,也不怕失了面子。”
吴用听了,哑然失笑。西门庆亦笑道:“杨兄,你莫不是以为,我们弟兄是囊中恨无钱,所以才求到你的门下來了?”
杨大康又是一愣,然后道:“难道柳兄和这两位兄弟是另有來意不成?”
西门庆点头道:“然也!杨兄,俗话说jian不厮欺,俏不厮瞒,在下昨ri因身上有事,报的却是假名,小弟并非柳贺柳庆之,而是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西门庆西门四泉!我身边这两位,一位姓吴名用,字加亮;一位姓花,名荣,想必杨兄都有所耳闻?”
杨大康皱眉道:“西门庆?吴用?花荣?……似乎在哪里听说到过……”
西门庆便笑着指向厅外:“肩挑钢枪來水浒,怀抱宝刀上梁山!”
“啊呀!”杨大康直跳了起來,“原來……原來你们竟然是……!”
见他唬得面se更变,西门庆摇手道:“杨兄稍安勿躁,我们虽是梁山上的头领,但立誓不害良善,杨兄扶危济困,义气凛然,正是我辈中人,又何必害怕?”
杨大康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镇定下來,重新向三人拱手一礼:“三位头领,小人怠慢了!却不知三位头领今ri前來,有何贵干?”
吴用呵呵一笑,说道:“这位杨兄,虽骇然而惊,却片时平复,实是极有胆se之人!佩服啊佩服!”
杨大康急忙道:“不敢!不敢!哪里!哪里!”
西门庆笑道:“杨兄不必惊慌,且请入座。我们兄弟今ri前來,一是还马车,二是还杨兄义赠马车之情!”
杨大康连忙摇手道:“有人生病用车,杨某人自当尽一分心意,天理人心在上,又算得了甚么大事?也敢劳三位头领费心前來,惶恐惶恐!”
西门庆正se道:“杨兄,昨ri我上门借车,你面无难se,一口答应,足见义气;后來我晁盖哥哥力举马车,你虽大惊失se,但眼神不乱,可见心中极有胆气。如此重义气、敢担当的汉子,我梁山是素來敬重的,因此今ri有一件大事,要同杨兄商量。如果杨兄愿意应承,那自是合则两利;如果杨兄觉得和我梁山结交玷污了你,我兄弟三人转头就走,从此相忘于江湖,绝不会给杨兄惹來任何麻烦!”
到杨大康呆坐在椅上,半晌不动,西门庆又说道:“何去何从,杨兄自决!”
又深吸了一口气,杨大康才慢慢地道:“梁山自晁天王上山后,仗义疏财,开通商路,并不扰民,远近百姓无不称颂。得了梁山好汉的威名镇伏,梁山脚下的官员也收敛了许多,战战兢兢,不敢害民,我杨大康都在眼里,听在耳中,记在心上。今ri三位头领前來,若有要事,便请吩咐下來,我杨大康力所能及处,自当竭尽全力…………这点儿胆量,我想我还是有的!”
西门庆、吴用、花荣对望一眼,都是呵呵而笑,吴用便点头赞道:“四泉兄弟锐眼,果然洠в写砣耍
西门庆便道:“杨兄,你能营造起这座大宅子,想必家中必有些田产。”
杨大康道:“西门头领说的是。小人祖上是教书的先生出身,屡试不第,将科举的心也灰了,便细心经营起家业來。如今家中有良田三百亩,在这郓城县也算是上户了。”
西门庆点头道:“家有水田三百亩,來年不做猢狲王。却不知杨兄家里这三百亩良田,雇工多少?田租几何?”
杨大康小心回答了,吴用便点头叹息道:“若如此,杨兄家里果然是耕读传家的谦谦君子,却不是那等刻薄佃户的吸血蛆虫。”
听了吴用的话,杨大康坦然和西门庆、吴用、花荣对视道:“刻薄成家,理无久享,这点道理,小弟很早就明白了,到我手上时,哪里敢违了先祖之教?”
西门庆道:“如今之世,贪yu横行,为搏出位,不择手段之徒,嚣嚣然于尘上,缺的就是杨兄这种持心守正之人。今ri我等前來,却是想同杨兄商量屯田之事…………杨兄出面,我梁山出资,买下周边荒山野地,募流民勤加开垦。若有苛捐杂税,我梁山自有手段驱除,庄稼丰收之后,我梁山得一分,杨兄得一分,屯田之民得一分。若能形成制度,便当向四下府县里推广施行…………却不知杨兄可有此等敢为天下先的胆气?”
杨大康听了,猛吃一惊。暗中思忖道:“我这一点头不打紧,若让官府知道了,就是通匪之罪!可若是我不答应,谁知道这些梁山好汉会把出些甚么手段來?若是他们把脸一翻,岂不招祸更速?”一时间,心下踌躇难定。
西门庆知他心意,便道:“杨兄放心,我梁山并不强人所难,此事杨兄答应与否,我西门庆在此立誓,决不敢有加害之心,杨兄尽管放宽怀抱!”
说着,西门庆便和吴用、花荣拱手告别,只道:“三ri之后,來听杨兄决断!”这正是:
jian雄跑路难聚义,义士放胆且屯田。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一章 奇谋笑英雄
三ri后,杨大康的答复來了,同意与梁山的暗中合作。杨大康做事漂亮,甚至把自家的儿子送上梁山,委为人质。西门庆和吴用相视一笑,便写了一封回书,交予杨家公子带回,杨大康打开一,却见只是寥寥十二字…………为义何须送质?成名不在钱多。
杨大康叹道:“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从此用心安排屯田之事不提。
梁山之上,众头领相聚说起此事,西门庆便道:“若数年后,杨兄能垦出万亩良田來,四下里郡县,便可推而广之了。那时我梁山兵jing粮足,谁人敢來侵扰?”
众头领中,大部分人对屯田一事一窍不通,反正有西门庆哥哥cao心,一个个无所谓的很,只有极少数眼光比较长远的,才对西门庆的这一次尝试比较上心。但山寨事多,这些人都各有实务,却也是有心无力,帮不上多少忙。
林冲、吕方、郭盛要负责讲武堂,吴用要负责商路,西门庆便负责屯田,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西门庆便想:“來,应该想个法儿,把那神算子蒋敬、九尾龟陶宗旺赶快赚上山來才是!否则外行就是外行,做起事來事倍而功半!”
这一天,西门庆从杨大康家中辞出,路过郓城县驿站,便催马过去,问道:“这些天的邸报可來了吗?”
驿站的驿丞早认得西门庆,急忙恭恭敬敬的捧了一叠邸报送上:“西门头领,这些天的邸报,小人都整理在此。”
西门庆伸手接了,把出几贯钱來笑道:“大家费心,几个小钱,补贴家用!”
驿丞驿卒们的唯唯诺诺声中,西门庆飞马而去。
回到梁山,西门庆细翻邸报,猛然间到一则消息,心头便是一动,思忖道:“水浒传中,今年五月,宋江那个不安分的黑厮就要在浔阳楼上睿词龆嗌偈聛恚衷谝丫侨蛩脑铝恕K且虼硕氖裁础墓蚣夷荆侗闼ぁW莺崛ヂ以谏蕉拇裕舨辉缱龇辣福聪缘盟闪苏婷熳樱估骱Γ
再想了一会儿,便笑道:“屯田之事,也备办得差不多了。我何不如此如此,让这黑厮也吃我一闪?!”
再盘算盘算,直到觉得计中无有破绽,这才拿了邸报,直上聚义厅。
厅中见了晁盖,西门庆便笑道:“天王哥哥,小弟今ri了邸报,心生一计,可赚取宋江哥哥全家上山!”
晁盖听了,又惊又喜,急问道:“四泉兄弟计将安出?快快献來!”
西门庆便道:“就请天王哥哥击鼓敲钟,聚起众兄弟來,大家商量。”
晁盖欢喜道:“兄弟说得是!”说着就命小喽罗到厅前击鼓撞钟。
天王有命,急如星火,各路头领或放下手中事务,或丢开手中骰子,或扔掉手中酒碗,急急向山顶聚义厅赶來。
待众人会齐,林冲便出列拱手道:“天王哥哥,今ri击鼓撞钟,可有要事?”
晁盖点头,指着西门庆道:“有四泉兄弟想出了妙计,可请宋三郎全家上山,同聚大义!”
一闻此言,四座皆惊。早有吴用振衣而起,抢到西门庆身边:“四泉兄弟此话当真?”花荣也眼巴巴地着这边,眼光中都是殷切深意。
西门庆便展开手中邸报,指着一行消息道:“假亮先生了后,且念给众弟兄听听。”
吴用定睛一,却见邸报上写道…………政和三年闰四月丙辰,官家有诏,改公主为帝姬,郡主为宗姬,县主为族姬。
了之后,智多星丈二的学究也是照样摸不着头脑,于是大声念了出來,聚义厅中人人都听得愣在那里,不知道此事同宋江上梁山有何关联。
吴用想了半天,终于摇头放弃:“四泉兄弟,朝廷管公主叫鸡也好,叫鹅也罢,又关公明哥哥何事?”
西门庆迎着众兄弟不解的目光,笑着解释道:“这赵宋王朝气数尽矣!兄弟们且,这昏庸的赵官家把公主、郡主、县主却叫成了甚么帝姬、宗姬、族姬,这岂不是‘人间无主,天下有饥’?这个谶语,大大不祥!”
众好汉听了,都哄笑起來。
花荣却道:“且不管他有饥无饥,只凭这则邸报,又怎能引公明哥哥上山?”
西门庆笑道:“今ri之前,若想引公明哥哥上山,那就是无‘姬’之谈;今ri之后,要想引公明哥哥上山,却正好见‘姬’行事!”
众好汉听了,又是齐声大笑。晁盖便道:“西门庆兄弟,你莫再说笑话,且将你的妙计说出來!”
西门庆便道:“天王哥哥听禀。小弟今ri见了这不祥的谶语,便心生一计。要赚公明哥哥入伙,只消小弟往东京造谣,先言明这‘人间无主,天下有饥’之说,再将这不详之言和公明哥哥构联起來,那时这昏庸的赵宋王朝哪里能容得下他?公明哥哥若不逼上咱们梁山,又能往哪里去?”
吴用听了,折迭扇在手中一拍,喝彩道:“好计!却不知西门庆兄弟将怎生造谣?”
西门庆早已胸有成竹,便道:“小弟大胆,晁盖哥哥不是己末年生吗?己末年正是天上火,因此小弟做诗一首…………ri兆香炉生紫烟,炎羊驻足在梁山。飞流洗净一点血,重教ri月换新天…………‘ri兆’者,‘晁’字也;炎者,天上火也;羊驻足者,‘盖’字上半部分也;‘血’字上去一点是个‘皿’字,‘盖’字下半部分也!全诗意思是说,重教ri月换新天者,梁山晁盖也!”
众好汉听了,匪夷所思之余,无不叫好。
吴用摇着折迭扇作高瞻远瞩状,笑道:“四泉兄弟这首诗,亦不过将李青莲‘ri照香炉生紫烟,遥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之旧句,翻出新意來罢了…………倒也难为了你这一番巧妙心思!”
西门庆拱手道:“假亮先生慧眼如炬,果然是智多星!小弟拜服!”
花荣追问道:“却不知公明哥哥那里,西门庆哥哥又怎样造谣?”
西门庆一笑,娓娓道來。这正是:
只笑军师多酸腐,哪及公子有深谋?却不知西门庆如何造谣于宋江,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二章 舌灿天花缤纷乱
听花荣问到宋江,西门庆便笑道:“公明哥哥吗?嘿嘿,众家兄弟且听听…………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祸乱梁山泊,扰攘在山东。”
吴用听了,先拍手叫好:“耗国因家木者,含‘宋’字也;刀兵点水工,为‘江’字也;祸乱梁山泊,扰攘在山东这两句,同晁盖哥哥那一句‘重教ri月换新天’遥相呼应,正犯朝廷之忌。这一來,纵然公明哥哥乃至宋太公不yu上梁山,岂可得乎?”
聚义厅中众弟兄听了,无不拍案叫绝:“西门庆兄弟(哥哥)果然是天星转世诸葛亮!”
吴用听了,心中便有些不快起來,却听西门庆谦道:“小弟有甚么能为?比起假亮先生來,却要差得远了!”。这时候,吴用心中才略略舒服了一些。
但是吴用却洠в凶⒁獾剑垡逄兄诤煤海蠖荚诎蛋灯沧欤蠹倚闹卸枷耄骸叭艟φ嬗斜臼拢陀Ω迷谖髅徘旄绺缟仙街埃徒饩錾秸绷钢拢蝗艟φ嬗斜臼拢弦淮尉陀Ω媒谓绺缌粼谏秸赡芊潘萑ィ俊
吴用虽然留意不到众好汉面上微妙之神se,但心中终究有些疙瘩,便故意问西门庆道:“四泉兄弟既说要上东京传播流言,却不知要怎生行事?”
西门庆胸有成竹:“小弟只扮作一落魄的书生,借测字卜卦为名,去了东京后,将这些词句教市井小儿歌熟,便见大功告成。象这等谶语,民间风行最速,想当年艺祖赵匡胤即位后尚禁之不绝,何况赵宋王朝现下这等腐朽局面?”
吴用便竖起折迭扇,拱手一揖,笑道:“原來这位先生善能测字!却不知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聚义厅中,众好汉闻言都是一愣,就见西门庆躬身还礼道:“不敢!不敢!小可姓柳名贺,字庆之,江湖人称三王柳,却从來处而來,往去处而去,今ri流落东京,得与先生相会,亦有缘尔!”
众好汉闻言恍然大悟,敢情军师哥哥和西门庆兄弟正在演戏呐!这可是找着灯笼都不到的好戏,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要个分明,听个究竟。
却见吴用伸手向阮小五这边一指,半真半假地道:“听柳先生谈吐不俗,必然善能字测福祸。小生这些年來,曾借予阮小五兄弟四、五十贯足钱,却未得偿还。小生今ri想要讨债,却不知可顺利否?”
众好汉听了“轰”的一声,都冲着阮小五乐了。阮小五满面通红,便冲着吴用那边大叫道:“军师哥哥,小五还钱还不行吗?你宽限小弟三天……”
话未说完,就被阮小二捂住了嘴巴,轻声笑骂道:“蠢才!你以为军师是当着众兄弟的面挤兑你讨债吗?这是在试水西门庆兄弟呢!若连军师这一关都过不了,岂能瞒得过道路上那些做公的帽花?”
阮小五被捂着嘴,有口难言,阮小七却嘀咕道:“我怎么觉得,军师就是在挤兑五哥……”
话音未落,头上早吃阮小二扑了一掌,打得阮小七摸门不着,乖乖的闭了嘴。
却听西门庆拈着自己颔下洠в谐こ鰜淼某祝首骼掀崆锏氐溃骸罢馕幌壬认胛是俺蹋闱肽庖蛔謥怼!
众好汉的笑声中,吴用摇头晃脑道:“小生便拟一铜钱的‘錢’字!”
西门庆便长叹道:“先生这个‘錢’字,仔细拆解,却是有些不妙。此字左为‘金’,右为双‘戈’,莫非先生此去求金不得,你二人便要双双动起干戈來不成?此兆不祥,大大的不祥!”
聚义厅中众兄弟着西门庆装模作样,一个个都憋住了笑,静静地听着。
却听吴用摇手道:“柳先生方才听错了,小生说的不是铜钱的‘錢’字,而是‘同前’的‘前’字,义同前文的意思,书中常有的。”
西门庆作恍然状:“原來如此。这个‘前’字,仔细算來,亦非佳兆。其上两点一横,似草头而无根,多见于**水泽,飘零动荡之浮萍也。既飘零动荡,哪有财物可还?左下方一个‘月’字,便是预兆着先生此去求财,非一个月所能了结,若十分急躁起來,便要见右下角那把‘立刀’了!”
林冲、吕方、郭盛等识字jing熟的,听到这里时便忍不住喝起彩來,其他好汉终究也在讲武堂里学习着,这些ri子里也颇识了几字,听到喝彩,领悟到西门庆说得有趣,便也跟着叫好。
吴用却是充耳不闻,又摇头道:“柳先生又听差了,小生说的是‘通乾’的‘乾’字。易云: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she。八卦定位,通艮,通巽,通坎,通离,通震,通兑,通坤,通乾…………小生所言,实‘通乾’之‘乾’字也!”
西门庆“哦”了一声:“原來是乾坤之‘乾’字,乾之义,大矣哉!何用于求财之事乎?不瞒先生说,此‘乾’字亦非吉兆啊!先生且听我道來…………‘乾’字右方,是一‘乞’字,讨债如乞,可证其难;左下角又是一‘早’字,这还钱之ri,岂非遥遥无期?若再细分,便是‘十’、‘ri’、‘十’三字,十ri复十ri,十ri何其多?先生这些借出去的铜钱,只怕有些不妙啊!”
吴用便蹙起了双眉,长叹道:“若如此,却叫小生该当如何是好?”
西门庆便把出神棍专用表情來:“有我江湖人称三王柳的柳贺柳庆之在此,先生何必嗟叹?若你舍得钱财时,小可便使个穰解之法,助先生讨债成功。”
吴用听了,便做大喜之态,拉着西门庆手臂道:“若如此,纵有短缺,亦胜过血本无归…………却不知柳先生索价几何?”
西门庆便庄严道:“先生既舍得时,便听我吩咐…………先來两贯足钱,买些jing致菜肴,祭祀神将。”
吴用便道:“使得!使得!”伸手向怀中一摸,装腔作势地把莫须有的空气往西门庆手中一摁,西门庆也便装模作样地掂了一掂,伸手向聚义厅外一指,说道:“先生可见到那山峰了吗?先生可听我良言,此时便以袍袖遮面,眼不以物喜,心不以己悲,飞奔到山峰顶上,纵身一跳,我保你那四、五十贯铜钱,失而复得!”
聚义厅中众好汉听到这里时,再也撑持不住,都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吴用也便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叹息道:“四泉兄弟,若人都按你所教这般讨债,也真成天下奇闻了!”
西门庆闻言,亦摇头叹息道:“天下奇闻?只怕未必!小弟地府还魂时,在那三生石上,到后世民工多有以跳楼为讨薪要债之手段,却也是司空见惯,又何足为奇?”
吴用愕然道:“民工?那是甚么东西?”
西门庆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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