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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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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马麟、陶宗旺听蒋敬如此说了,都推开杯盏,站起身来,齐声道:“愿遵四泉哥哥将令!”

梁山众好汉但凡jing明些的,无不省悟,纷纷惭愧道:“我等空上一回讲武堂,却把学的东西都忘到了狗肚子里!若非四泉哥哥提醒,却不误了大事?”当下撤去酒席,拿饭来吃得饱了,穆家庄上众好汉枕戈待旦,睡梦里都是jing省。

过了一夜,连个官府中人的影子都没见着,黑旋风李逵嘴里便嘀嘀咕咕起来:“这西门庆哥哥虽然义气,人却有些滴嗒!只有千ri做贼,哪有千ri防贼的道理?却白守一夜,害俺铁牛酒都吃不快活!”

戴宗听了,恨得用筷子敲李逵的头,喝道:“你这个只知道馕糠拱糟的夯货!三奇公子是何等人物,也是你这张嘴可以说得的?再嘀咕下去,你自己丢脸不打紧,连我都要吃人瞧得小了!你既不懂事,就休得胡乱多嘴!没事磨磨你的斧头去,多少是好!”

李逵吃了挂落,想回口,但猛醒悟到戴宗身上有刑伤,受不得激,只好硬咽回这一口气,恨恨地噘着嘴,瘟头瘟脑往门外走。却不想一掀帘子,正和报信的庄丁撞了个满怀,没等李逵借机发火,那庄丁就叫道:“二位好汉,小人是传信来的,宋公明哥哥醒了!”

一听宋江醒了,李逵心花俱开,满腔怒气早飞到了九霄云外。当下欢天喜地,紧赶着扶了戴宗,便往隔壁不远处宋江歇息的屋子赶去。却听得宋江屋里,早已是人声鼎沸。

原来,宋江大睡了一场,悠悠一梦醒来,晁盖、西门庆、花荣等人第一时间赶来相见。宋江使劲儿闭眼摇头,再睁开眼睛时,蓦地里热泪盈眶,哭道:“哥哥!兄弟!此情此景,莫不是yin曹地府相会?”

晁盖大笑道:“宋三郎说的是甚么没志气的话?光天化ri,朗朗乾坤,哪里有甚么yin曹地府了?兄弟你且放宽心,江州法场之上,大家已经将你救出来了!”

西门庆叹道:“公明哥哥前ri不肯在梁山歇马,以致有今ri之苦。说起来,这其中倒脱不得小弟的不是!”

他说的是自己往东京散布流言、抹黑宋江之事,晁盖听了,和西门庆会心一笑,宋江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待细问,已有花荣握住了他的手,垂泪道:“小弟来迟,却令哥哥受苦了!”

宋江心中一阵温暖,也哽咽道:“花荣贤弟……”一时间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却是说不出话来。

二人互相执手泪眼,无语而凝噎,屋子里闻讯赶来的兄弟却是越聚越多。李逵扶着戴宗,走得慢,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差点儿连门儿都挤不进去了。

进了屋子,李逵见宋江已恢复清醒,喜从天降,在床前扑翻身,纳头便拜。宋江连忙道:“兄弟快快起来!”又向着众人道:“众家哥哥兄弟,他便是叫做黑旋风李逵的,生得虽然粗卤,却是好义气!在江州牢里时,他便几次三番要放了我,却是我怕走不脱,没敢依他。”

西门庆点头道:“却是难得李大哥!出力最多,又不怕刀斧箭矢。”

李逵得了宋江金口夸赞,便象小孩子一样,忍不住就想飘飘然起来。从地下趴起来之后,便指手画脚道:“且将新衣服来,与俺哥哥换了,否则一股屎味儿直冲着鼻子,哥哥岂不难受?”

此言一出,宋江脸上顿时大片羞红。还好他那紫棠se脸皮是最好的保护se,虽然脸红,倒也轻易瞧不出来。

原来昨ri法场之上,宋江一听到蔡九知府厉喝道“斩讫报来”,脑海中轰然一响,却如打了个焦雷一般,将此生的勇气尽皆震得粉碎,不知不觉间,已是屎尿齐流。

当时斩首在即,谁又会注意这个了?后来,众好汉四路劫法场,斩将杀敌还来不及,更没人计较甚么干净龌龊了。

来到穆家庄上后,戴宗虽然身上有伤,但还是挣扎着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就此一身清爽;但宋江却受砍头的惊吓太过,狂言乱道,百般折腾,众人急着安顿他都安顿不下来,哪里还顾不上替他换衣服?

更何况宋江惊心动魄之余,将自己一身屎尿的囚服敝帚自珍到了骨子里去,象揪着自己的命一样,紧抱住不放,别人想扒,也未必扒得下来。

后来喝了安神定志汤,宋江沉沉睡去,就更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了,这身衣服,终究没换下来。

此时屋中人多,那股臊臭味儿自然大冲鼻子,但众人照顾宋江的面子,都充鼻不闻,只当不知,免得大家尴尬。偏偏有李逵这等浑人,天真烂漫得一塌糊涂,心直口快之下,什么话都敢挑破了摆到明面儿上来。

戴宗心中好不生气,当即在李逵头上扑了一掌,打得李逵摸门不着,喝道:“咄!无知的孽障,还不与我住口!”这正是:

小事其中识大事,无知内里见真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二章 没头脑与不高兴

李逵又挨了打,抱着头睁圆了怪眼道:“却又來!俺铁牛的头,又不是沙袋,哥哥怎的打上瘾來了?”

戴宗洠Ш闷氐溃骸澳悴凰祷皼'人当你是哑巴!且闭上你那鸟嘴,与我站到一旁!”

李逵嘀咕道:“俺又怎么了?俺请宋江哥哥换衣裳,难道还说错了话不成?屎尿衣裳穿在身上,哪个受得了?”

戴宗怒道:“你还敢顶嘴?”

李逵不情不愿地冒了三个字出來,明似罢战实为迎战:“谁顶了?”

戴宗大怒,痛斥李逵。当着这么多好汉的面,李逵被骂毛了,终于忍无可忍,跳起來叫道:“你却不要咬我的鸟?宋江哥哥一身的稀屎,你不让他换衣服,是何道理?哥哥臭不可闻,咱们脸上,难道就光彩得很吗?”

众好汉听得面面相觑,想笑却又不方便,只得拼命憋住,差点儿便要憋出内伤來了。

却听黑旋风继续发表高见道:“哥哥臭烘烘,咱们这么多人聚在他身边,岂不成了绿头大苍蝇?若被江湖上好汉们知道了,要受多少耻笑?你忍得,俺铁牛却忍不得!”

西门庆正肚中好笑间,却听到自己有变成绿头大苍蝇的危险,急忙站出來拨乱反正。【】他打圆场道:“铁牛大哥,只怕你弄错了,公明哥哥衣服上的,并非稀屎。”

李逵急得瞪大了两只眼睛,大叫道:“怎的连你也不相信俺铁牛?宋江哥哥身上臭烘烘,明明就是砍头时一泡稀屎拉上去的!”

西门庆听了,心里暗暗好笑,但还是巧舌如簧道:“这个嘛!或者是铁牛大哥你弄错了。公明哥哥坐了一个多月的牢,牢中暗无天ri的生活过得久了,谁來帮他浆洗衣服去?衣服上有些气味,也不足为怪。”

李逵大怒,叫道:“你这厮!怎能把正的说成反的,黑的说成白的?这一个多月來,一直是俺铁牛在牢里服侍宋江哥哥,难道你是说,俺铁牛服侍不好了?哥哥衣服上,明明就是新拉上去的屎嘛!”

西门庆故意道:“公明哥哥是英雄好汉,哪里有往衣服上拉屎的道理?”

李逵被西门庆激得火冒三丈,一心只想着把西门庆辩驳回去,嘴上便洠Я税衙诺模笊阉谓痪们暗某筇冀伊顺鰜恚骸安叹胖秦巳プ侥盟谓绺纾绺缌耗蚨牙锒几夜觯醯牟换嵬路侠海俊

众好汉听着,都是无比的尴尬。这种尴尬并非來自于李逵那浑人话语中涉及的排泄物,而是大家都不愿意相信,平ri里总是显得豪气干云的公明哥哥,在官威临头时,却显得那般的埋汰,居然甚么都不顾,就滚进屎尿堆里去了……

这种心灵上的尴尬,对威信的打击才是最致命的。

西门庆和李逵一搭一档地对白了几句后,恰到好处地停了口,仿佛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一般。而其中涉及到宋江的那股大粪味儿,就留给众人去品味!

李逵兀自在那里呶呶嘈嘈,最后还是晁盖站出來说道:“铁牛,你宋江哥哥刚刚睡醒,必然肚饿,你再这般计较下去,饿坏了他,你于心何忍?”

听到晁盖说得有理,李逵一呆,急忙向宋江拜倒道:“哥哥休怪铁牛鲁莽!”

宋江被李逵这么一番折腾,当真是如坐针毡,无地自容,却偏生发作不得。现在到李逵拜倒,勉强笑道:“兄弟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穆弘便上前道:“洗澡水和替换的衣服已经置办好了。便请公明哥哥沐浴更衣,然后咱们在厅上大开宴席,为公明哥哥接风洗尘!”

众人哄然答应,宋江借坡下驴,赶紧跟在了穆大屁股后面,从这处是非之地逃窜了出去。

过了好半晌,宋江洗浴完毕,穿上了纳锦销金的团花绣袄,浑身上下,收拾得焕然一新,出來与众好汉相见。行为举止之间,依然是颐指气使,颇有气派。但在此时的众人眼里,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

这时,穆弘已经安排庄客放翻了一头黄牛,宰了十数个猪、羊、鸡、鹅、鱼、鸭,备办下极丰盛的筵席,管待众好汉,与宋江作庆。大家坐席,饮酒中间,说起许多情节,宋江听到西门庆过家门而不入,千里驰援江州,只为救自家一命,心下深感,举杯连连向西门庆敬酒。

西门庆面上逊谢,心中冷笑:“你这黑厮,平生只是惯做假仁假义的虚情嘴脸來笼络人心,也不知将多少好汉玩弄于掌股之间!今ri既然碰上了我,岂能再容你猖狂?你满口仁义?我便要做得比你更仁义!咱们最后都站在那里比比,到底哪一个的仁义更真!更让人心悦诚服!”

晁盖又说到西门庆如何安排计策,四路劫法场。宋江听了举杯道:“四泉兄弟,计谋深长,神机妙算,实乃当今之世的栋梁之材!”

西门庆谦道:“哪里哪里!比起咱们梁山的军师无用吴假亮先生來,小弟实在是差得远了!”

听到西门庆说起智多星吴用吴军师,大部分梁山弟兄的心中,都是大大的不以为然,但大家当着黄门山好汉和江州群雄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

最后,蒋敬说到了蔡府中抱冤相杀,西门庆如何杀鸡儆猴,威慑蔡九知府,令狗官不敢稍有反抗,最后劫持了蔡九知府全家和黄文炳出來。宋江听到黄文炳已经被擒,喜出望外,跳起身道:“四泉兄弟,那黄文炳何在?”

西门庆笑道:“那厮此刻正被关在后房中,有弟兄专门守着,插翅也飞不出去,只等公明哥哥发落!”

宋江咬牙切齿道:“叵耐黄文炳那厮,在蔡九知府耳边搜根剔齿,几番唆毒,争些儿害了我和戴院长的xing命!这冤仇如何不报?四泉兄弟替我擒了这厮來,足见是天大的人情了!既如此,就请兄弟将黄文炳那厮带上來,好让我宋江出气!”这正是:

才说屎尿污厚脸,又恶毒向小人。却不知黄文炳xing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三章 宋江VS黄文炳

宋江被莽撞李逵以满口的屎尿摔了一脸,偏生又发作不得,心头的郁闷,却不必提了。【‘书听到大对头黄文炳已经就擒,正好把一腔的忿气出在这替死鬼的身上。这时众好汉都已经酒足饭饱,便撤去筵席,都到草厅上团团坐下。

西门庆便吩咐一声:“带黄文炳!”几个梁山学兵奉令后去,不多时已经将黄文炳揪了出来。

自从葬送了宋江戴宗入狱,结果招来了一帮大虫,落入梁山好汉手中的黄文炳早已知道今ri自己必无生理。除死无大事之下,横下了一条心的黄文炳上得草厅,睥睨着座中众好汉,立而不跪。

宋江到草厅外好长大一棵柳树,便吩咐一声:“来人呐!与我拿一条绳索来,待我亲自将这厮绑到树上去!”

有穆家庄庄丁答应一声,正准备拿绳索上来,却听一**喝一声:“慢!”众人一愣,转头时,喝阻之人却是三奇公子西门庆。

宋江光着两只眼睛,望着西门庆道:“四泉兄弟,你这是何意?”

西门庆笑着将手四下里一巡,傲然道:“今ri之会,座中俱是豪英,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好汉子,还怕他黄文炳走了不成?咱们的绳索,上捆天龙,下捆地虎,却不须lang费在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小吏身上!”

晁盖众人听得西门庆说得豪气,尽皆喝彩道:“四泉兄弟(哥哥)说得有理!”

宋江听了,亦微微点头,转身指点着黄文炳道:“正如我家四泉兄弟所言,若将你上了绳索,反倒是高抬了你!来人呐!拿酒来,待我与众兄弟们把盏!”

须臾,杯壶送上,宋江上自晁盖西门庆,下自白胜王矮虎,众家好汉,都把了盏,口口声声只道:“多谢兄弟们义字临头,不避生死,救了我宋江的xing命!”众人逊谢。

把盏毕,宋江翻回头冲着黄文炳骂道:“你这厮,我和你前ri无冤,近ri无仇,你如何只要害我?在蔡九知府面前三番五次教唆他杀我两个,却于你有甚么好处?你既读圣贤之书,如何又专做这般毒害之事?”

黄文炳听了宋江之言,陡然间仰天长笑。宋江被笑得脸上甚是下不来,便恨道:“你这厮,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却又笑怎的?”

以手戟指宋江,黄文炳蔑视地道:“我笑只笑,你宋江表面上仁义道德,暗地里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好胆!”黄文炳话音未落,座上早跳起花荣、李俊等一批人,手按刀柄,杀意横飞。

黑旋风李逵愣愣地问身边的西门庆道:“大官人,黄文炳那厮说什么?”

西门庆解释道:“他骂公明哥哥是假仁假义,其实是强盗和粉头一流的人物!”

“直娘贼!”李逵一听,直蹦起来,争些儿破了北宋男子跳高纪录,“这厮吃了熊心,吞了豹胆,竟敢这般辱骂宋江哥哥?且吃我一斧,砍成两半个,才称我心意!”

西门庆丢个眼se,李逵另一边的焦挺手起处,黑旋风身不由己一跤摔回到椅子上去。西门庆笑吟吟地道:“铁牛大哥稍安勿躁,公明哥哥还有话说。”

宋江刚开始还有些浮躁,被黄文炳一骂,却反而镇定了下来。挥手止住花荣、李俊等人的躁动后,宋江冷笑道:“黄文炳!我宋江不才,自幼也是饱读诗书,心怀忠义,落在你这等人眼中,我便是大忠若jian。却不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飞龙在天,岂是井蛙可以蠡测?黄文炳,我且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我宋江假仁假义,却有何证据?若说得我服气,免你零碎苦楚!”

黄文炳听着宋江的自吹自擂,只是嘿嘿冷笑,最后听到宋江问他要证据,黄文炳便讥诮道:“宋江,我久闻你郓城及时雨的名头,知道你是山东有名的押司。你既在朝廷为吏,便当一心报国才是,谁知你却对我大宋的律法敷衍了事,毫无内心的尊重与敬畏,甚至与做强盗的暗通款曲如此这般,好一个‘心怀忠义’!”

宋江不慌不忙,应对道:“黄文炳,你虽然有些见识,但终究差了。你可知,公门之中好修行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律法并非全是善法,而触犯律法之人也并不都是恶人。正相反,敢于与不善之法作对的人,才是这个朝廷的风骨与希望所在!我宋江身为押司,暗中保护这些对抗恶法之人,正是忠于大宋,忠于朝廷,为天子保留了一份难得的元气!黄文炳,这等大关节大道理,只怕你这个革职的通判,是领会不来的!”

黄文炳仰天打了个哈哈,轻蔑地道:“强盗逻辑,以此为甚!分明是徇私枉法,为己谋利,却偏偏要披上一件光鲜的外衣,你此等行径,与山鬼何异?你在那浔阳楼上所题反诗,说甚么‘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若你真是忠心于朝廷,你哪里来的这血染浔阳江口的狼心?还有那句‘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你既然‘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便该知道黄巢是甚么人物宋公明,我问你,黄巢是谁?”

宋江踌躇不答,西门庆却冷笑着接口道:“黄文炳,你少在书缝儿里斗法!黄巢乃是葬送了唐朝的秀才,正是一位显赫的人物!你当我梁山好汉中没人读书吗?”

黄文炳点头道:“照啊!忠于大宋,忠于朝廷,忠于天子的宋江宋公明,却在诗中以唐朝的大反贼黄巢自比!宋江啊宋江!若你这厮也配称为忠臣,那放眼我大宋,还有叛逆吗?却不叫我可发一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疯狂的大笑声中,宋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只是恨恨地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黄文炳!你这厮是已革职的通判,本是素行不端之人,从你这种人口中,能说得出甚么好话来?你这种人心里,又有甚么好见识了?”

薛永也道:“黄文炳,你自己屁股上的屎痂子还没揭干净,便少来揭别人的尿痂子!你这厮左一个忠义,右一个忠义,难道便算是好人了?无为军的人民管你叫什么你知道吗?黄蜂刺!你哥哥黄文烨人们都叫他黄佛子,你却被叫做黄蜂刺,真是一根肠子里爬出天悬地隔的两号人来了!今ri且拔了你这根刺,这就叫做为民除害!”

众好汉听了都喝彩:“好一个为民除害!”

一片喝彩声中,黄文炳仰天叹了口气,摇头落寞地道:“想我黄文炳,寒窗苦读出身,自问学识不差,能力也不在旁人之下,虽混身于官场这个大酱缸中,依然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本se,勤勉于王事。谁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恁大的官场,却容不下我这等人物,最终只落得革职,尽他人冷眼……”

说着,黄文炳悲上心头,泪光莹然,又凄然道:“我黄文炳痛定思痛,从此昧了自己的一半良心,为了找到晋身之道,不惜牺牲读书人的自尊,扭曲圣人门徒的风骨,让自己的品行浊染得和官场一般颜se,厚颜去攀附蔡九知府这样的纨绔,梦想着有一天能重入朝堂,就此努力钻营,终究会熬到为天下万民秉政的ri子。你宋江既然在浔阳楼题了反诗,作为朝廷的忠臣,我自然要将你拿下明正典刑,做一阶我升官路上的踏脚石。只可恨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却被你这等乱臣贼子占了上风!真真是苍天无眼,上帝不仁!”

宋江“嘿嘿”冷笑:“黄文炳,你踩人上位,真真是刻薄的小人!”

黄文炳昂然道:“不错!我黄文炳就是真小人!但我这真小人,却胜过那些披毛戴角,却偏偏要衣冠粉饰的伪君子多矣!”

宋江额角的青筋连跳了几跳,磨着牙道:“黄文炳!你的口太锋利了!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不俯首认罪?!”

黄文炳咬着牙,挺展了腰:“黄文炳无罪!这‘俯首认罪’四字,却加不到我黄某人的头上!”

宋江yinyin一笑:“好!既如此,我就让你见几个人,你认不认罪!”

说着,一摆手,吆喝道:“来人呐!把那些人都给我‘请’上来!”

穆家庄的庄丁应声下去,不多时推上几个人来,那几个人扑到黄文炳身前,抱着他放声大哭。

黄文炳再不能保持昂然本se,变脸向宋江厉喝道:“宋公明!你枉自号称郓城及时雨,却掳掠我的家人怎的?”

宋江见黄文炳面上终于改了颜se,心中只快意到了十二万分,他一边品尝着旱地钓人鱼的快感一边悠然道:“岂有此理!你家眷之来,关我宋江甚事?他们是被我家西门庆兄弟请来的!”

旁观的西门庆洒然站起,向黄文炳拱手而笑。这正是:

及时雨斗黄蜂刺,伪君子战真小人。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四章 五罪

黄文炳的家人,确实是西门庆用计赚来的。【,ka~书

四路劫法场的那一ri,黄信、花荣得了西门庆的锦囊妙计,便穿上了侯健巧手做就的锦衣花帽,打扮成两个虞侯模样,带了些扮成亲随的梁山学兵,坐上了张横棹着的一只快船,直奔无为军黄家而来。

到了黄府门前,侯健便上前叫门,声称自己在江州城中求医病时,正赶上当今官家派下了吏部的钦差,来江州封赏叛逆案第一功臣黄文炳。侯健因此奉了黄大人之命,特带朝廷来的差人到黄家报喜。

黄信在青州做过兵马都监,花荣也当过清风寨的知寨,官威中浸yin久了的人,扮起虞侯来,更无不象之理。无为军是个小去处,见了黄信花荣这般威仪,再加上那些整齐肃然的从人,又有侯健满口的吉祥话儿做见证,无不信以为真。

于是当黄信说,黄文炳做了大官,要黄家娘子带着儿女去江州,好由钦差大人亲自替黄家封妻荫子,以显皇恩浩荡时,黄家人无不深信不疑,紧赶着便要上路。

花荣又道,江州城中,当今官家已经赐下了黄家宅邸,这无为军今后就不必住了。黄家娘子巴不得一声儿,立刻便收拾起家中箱笼财帛,到江边装船,直得船火儿张横暗暗笑破了肚皮。

因为黄文炳名声不好的关系,黄家娘子受尽了大伯子黄文烨一家和无为军百姓的白眼,今ri终于扬眉吐气,其得意可知。

待黄家大小都上了船,一帆直入浔阳江。张横睥睨着欢声笑语的黄家大小,忍不住笑道:“咱老张做买卖,又是板刀面又是馄饨的,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西门庆哥哥妙计一出,就装来了一船的财物,还是人家心甘情愿真是不服不行啊!”

黄信正se道:“谁叫他们碰上了我呢?我名字叫黄信,意思就是黄文炳一家人碰上了我,是必然要相信的。”

大笑声中,船到穆家庄,黄家大小这才发觉不对,可这时说甚么都已经迟了。

黄文炳突然间到妻子儿女也落入了虎口,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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