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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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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抚台以追缴盐课之利见宠于天子,其势比不能久。败坏朝纲。则朝廷官员人人向利,与民争利。”
贾环实在听不下去了。简直是瞎说。江南风气开放,士子好议论政事。似乎这几位东林党人。他对东林党印象不佳。
苏州柳通判只怕就是东林党的骨干成员原户部湖广清吏司主事(正六品)柳安宜。
贾环看了看已经醉倒在酒桌上的庞泽,起身走到小店左侧六名士子坐着的八仙桌前,拱手一礼,道:“几位朋友请了。你们的想法,实在是幼稚可笑。”
几名士子平白被笑话,而且又是一个少年郎,个个面露不悦之色。其中一人问道:“足下又是何人?我等朋友谈论,也愿意听一听你的高见。”
贾环道:“在下北直隶贾环。盐商是否涨盐价,并不取决于是否推行盐商总商制。而是取决于官府对盐的供给。若是天下盐场出产日多,人人都吃得到盐,则盐价可下降。私盐泛滥的情况下,盐商涨价的余地有限。”
“你是贾环?”几名书生脸色的表情变得愕然,都站起来。贾青松在金陵国子监读书的消息现在金陵城中的读书人都知道。一首“明月几时有”写尽中秋的词作。江南文风鼎盛,这样的才子即便不爽,该有的礼仪还得有。
更关键的是,这位少年是科场前辈啊!他是举人。他们连秀才都不是。
几名书生颇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在小店里喝酒、说话,怎么就遇着这位呢?这原本算是可以吹嘘的一件事,偏偏他们几个现在正在被贾环教训。
贾环点头,接着道:“你们夸大沙抚台的升官对制度的破坏,却不提几十万两白银,乃至现在正在清查拖欠最终可能得到数百万两白银对朝廷有利的作用。在下有一句话要送给几位朋友: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几名书生木讷、尴尬的道:“是。”
贾环丢了一个“金句”出去,拱拱手告辞,和店家结了账,扶着庞泽出了酒店。
几名书生对视一眼,苦笑着摇头,这还说什么,也散了伙。数日之后,这句金句便在金陵城中传开。贾环的名声又高了几分。
…
…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三月初。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贾环通过贾家在金陵的亲朋故旧向应天府张推官施压很顺利。
应天府又称金陵府、南京。下辖上县、江宁、句容、溧阳、溧水、高淳、江浦、*八县。
按照国朝府的官职配制,推官排在第四,排在知府、同知、通判之后。正七品。属于佐贰官。南京中还有六部,都察院,兵备司,一个通判的地位大抵是在偏下的位置。
南京兵备司最高的职位是南京守备。下面设有同守备、协同守备、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千总、副千总(从五品)等。
张推官妻子的娘家大抵便是这个地位。
贾史王薛号称金陵四大家族,虽然没落了,但当贾府这座破旧的权力机器“咔咔”的运转起来后,碾压张推官这种地方小实力派并不是问题。更别说,贾家现在出了一位皇妃。亲朋故旧都很乐意帮忙。
惊蛰过后,贾环就搞定张推官,帮庞泽下了二百两银子的聘礼,连婚书都拿到。只是婚姻大事,还得禀告父母。庞泽写信托人带回北直隶老家说明情况,意欲让山长代为主持婚礼。随后,庞泽会带新婚妻子返乡探亲。
三月十四日下午,国子监中下学。贾环、庞泽、纪鸣、张承剑四人一起租了一首小船,在秦淮河上泛舟,春光融融之中,街道上可见踏春回城的车船。错身而过的几艘船头,几名小娘子花枝招展,莺啼燕语,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美丽无端。
船家撑着船,船娘整治了几尾鱼汤,沽了黄酒。四人在船舱中边吃边聊。气氛热烈。
张承剑胖乎乎的,春天的衣袍都给撑起来,举杯咂了一口酒,笑道:“士元这家伙给美色迷昏了头。转来转去,他还是得离开金陵一趟。明年的乡试,我倒是替你担忧。”
庞泽的乡试要在北直隶考,这次新婚回乡后恐怕不会再千里迢迢的南下到金陵。应该是在闻道书院读书,然后明年八月应试。然而,书院现在教出来的弟子考生员概率很大。但是要说中举,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这是师资力量所决定的。
庞泽哈哈大笑,在灯光中更显得喜气洋洋,“伯苗兄,话不是这么说的啊。小心我在书院的林先生面前告你一状。”
“太得意了!”二月底从扬州回来的纪鸣笑着摇头。二十六岁的年纪,容貌普通,穿着玉色的士子衫。
贾环就笑,“人生四大喜嘛!我们要理解。”
庞泽给贾环敬了一杯酒,“子玉,大恩不言谢。我干了,你随意。”这件事确实要谢子玉。但自雍治九年救灾起,他心里就有数,子玉有命,他肯定会遵从的。这是一种信任。而现在这种信任中增添了恩情的因素。
贾环笑道:“别。你只记得请我吃酒就行。”
众人大笑。
船在河中慢慢的流淌。星空如洗,仲春的气息弥漫在夜里。
…
…
深夜里,贾环在微醺的春风之中,从武定桥上岸,在长随钱槐、胡小四的护卫下往家中走去。
每一个人的选择不同。庞泽愿意为一个女子选择相守,放弃的是他三年一次的科场前途。
贾环知道他不会。贾家悲催的结局就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他只能向前走。而不是停下来休息,或者有任何躲避的心理。谨慎又小心,理智而坚强。
要说他的理想,也不过是想过上悠闲、富裕、体面的生活,拥着娇妻美妾,舒服、轻松的过完一生。儒家的理想:兼济天下,他是没有兴趣的。
然而,在此刻,这种梦想依旧如同虚幻的泡沫,可望而不可及。他的目标是在后年雍治十四年的春闱大比中名列前茅。
国朝虽然没有非翰林不得入阁的潜规则,但是翰林的前途依旧是非常好的,属于升官最快的一批人。而且,在京城做官,非常有利于他掌控贾府的大局。
以山长的评价,他在去年就已经达到可以考中进士的标准。但是要想名列前茅,还得认真读书,练习八股,潜心用功。
在三月中旬,这个春风沉醉的夜晚里,贾环的思绪飘飞。
在这繁华的金陵城中,他是潜藏在人群中的一名读书人。有天下闻名的名声,有名妓争先求见的声望,却甘于寂寞、清冷。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后的宁静。杀机四伏的危局就在将来三四年间。
能撑着,是有一位姑娘在皇宫中,用她最美好的青春,换来这烈火烹油般的荣华、富贵。撑开保护的羽翼。
他必须保持清醒!
…
…
在贾环读书的时候,朝廷追查历年拖欠亏空的活动也进入高——潮。沙胜升任手握大权的淮扬巡抚确实刺激到一批官员。在江南,甄家进入到天子的视线中。
据说在三月里,江南织造郎中甄应嘉日子过得很不好,焦头烂额。从甄家这条线延伸上去的是太子妃、太子,九皇子梁王。对皇位有想法的,又有哪些人呢?晋王?忠顺王?
然而,这和贾环并没有什么关联。
三月二十日,一阵春雨滋润着金陵城。天街小雨润如酥。上午时分,应天府通判张良哲慢悠悠的走出府衙,和一名老吏打着招呼。
“张大人出去?这雨有些透呢。”
“谁说不是?春耕农时,衙门里也没什么事情。我约了一个朋友见面。”
张良哲的背影消失在府衙大门外时,一名小吏进了知府大老爷贾雨村的公房,找白师爷汇报情况,讨个好。
张良哲出了府衙往府学而去。他和贾环约了在贡院街的知仁书坊见面。
第三百一十七章 印书
书坊,顾名思义,就是书店的意思。还可以叫书肆、书林、书堂、书棚、书铺。
张良哲一路到知仁书坊所在的贡院街。在书店门口略等了一会,却不见贾环到来,正奇怪间,就见一名少年从书店出来,笑着道:“张大人这是在等谁?”
张良哲回过身,看清少年的脸庞,很普通的容貌,略显青稚,但是气度沉稳,有着一种难言的沉静、稳重之感。身量中等。和他十几天前见面时差不多。
脑子里不由的又想起妻子在家中愤愤不平的唠叨,“姓贾的有什么了不起,竟然敢这样逼迫我父兄。哼,哼…”
“芙姐儿是给人做正妻,明媒正娶,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彩礼是你说多少人家给多少,还要如何?”
张良哲心里苦笑一声,忙行了一礼,陪笑道:“原来三爷早来了。”作为一名举人出身的杂官,在金陵豪强贾府的环三爷面前,很难摆出官架子来。
贾环笑了笑,和张良哲一起进了知仁书坊。
年前他因为唐信然等同学对《书院讲义》评价很高,因而建议山长修订《书院讲义》,将之推广成为国子监的教材,尽收监生为“学术门徒”。
年后,山长已经将《书院讲义》修订完成。原版的《书院讲义》涵盖的四书,诗经。书中对这些经典的解读一共包含有三个版本。第一是贾环的笔记为基础,第二是沙先生的治学,第三种是书院的讲郎、教授们的解读。
这相当于是把三本教材放在了一起,对同一个道理,公式提供三种类似的解释,非常有益于加深学生的理解。书中,大量的运用了贾环所提供的标点符号,令人一目了然,不会误解、误读。
而山长的修订版本,将这三种解读进行一次修订,使之符合他的理念,并将《诗经》放弃,改而注释《春秋》。山长本身就是以治《春秋》闻名。
底稿现在就在贾环…的长随钱槐手里拿着的包裹中。
这件事的难点有两个,第一,贾环要找“印刷厂”把书印书来。这年头,很多印书的书坊都是自家开的。主要是高官、大族家的。
有三点好处,第一,给自己出版文集,散发给亲朋好友。第二,逢年过节,老人家生日,得刻印一些佛经道经捐赠给寺庙道观,这是积功德的好事。第三,给朋友借用。
但,贾环要印两千多本,必须要找大的书坊印刷,最好是木字活字印刷。使用雕版印刷一个是速度慢,一个是耗费银钱太多。
第二个难点,他要把《书院讲义》给到监生的手中。这无法使用行政命令推广。国子监的入学归礼部管。但和礼部不是相互管辖的关系。影响力主要还是靠个人魅力。山长并不打算和温祭酒聊聊这件事。有点出格。
贾环自是有办法将书给到监生手中。这不是问题。难处在第一点上。没有大印刷厂。
将国子监的监生们都变成认可山长的理学观点,是帮山长扩大影响力。好处嘛,自然是成为名儒。这是一个声望可以兑现的年代。名声属于硬通货。
不过,再大的好处,都是一种潜在的收益。贾环并不着急。只是在读书的闲暇推动着这件事,让贾府的人帮忙留意着。否则,他真要着急着印书,通过萧幼安和扬州的大盐商汪鹤亭说一句,相信这位已经成为盐商总商的商人很乐意帮他。
贾环前些时间帮庞泽压张推官,和此人有过几次接触,恰巧张家的族中就有经营书坊的人,而且规模比较大,所以,贾环今天约了张良哲一起来谈一谈。
书店老板是个有些文气的中年人,姓张,三四十岁的年纪,笑呵呵的将两人迎到书店里的静室奉茶。
张良哲道:“荣大哥,这位是贾府的环三爷,想要刊印两千本书籍,听我说你这里有这个能力,今日特意过来和你商量。”
张员外刚才已经简单的和贾环聊过几句,这时又有族兄的作保,态度很客气,道:“环三爷的书有多少页,多少字?本店采用的木字活字印书,保证质量好,速度快,价格低。”
贾环就笑,“多少页、多少字,我倒不知道,反正厚厚的一本。我拿给你看看吧。要印2千本,请张员外开个价格、时间出来。”
经义文章,并不怕别人看了一遍就学去了。这不是故事书。
贾环让外面候着的钱槐将书送进来,厚厚的一本书,约有几百页。张员外翻了翻,估摸了一下,道:“约莫一个月的时间,收环三爷一个成本价,三千两银子。”
单价一两五钱银子一本。
贾环顿时就皱起眉头,他虽说知道书籍这个行业很贵,但是还没这个心理准备。他原本预估只垫付1千两银子的。他南下江南,带了五千两银子,现在花的只剩3800两左右。要拿出三千两银子印书,经济压力很大。
他家里还要养二十口人呢。这才雍治十二年三月下旬。他要到明年年底才会启程回京城。
张推官只做了一个介绍,就自顾的喝着茶。
张员外在生意场上历练多年,察言观色,道:“贾三爷,这个价钱很公道的。我除开支付工人师傅们的工钱,一分银子都不赚。”
贾环久在商场上打滚,他当然不信这话,做生意嘛,你得让人家有赚头,才能有来有往。
想了想,贾环道:“如果我把书放在张员外的店中销售,张员外愿意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分成价格?”
书印出来,自然是要卖的。他才不会傻乎乎的免费派送给国子监的监生啊。免费东西有几个人会珍惜?
张员外捻着胡须沉吟了一会,随后道:“贾三爷,你的书放在书店里销售,我分文不取,就当交你这个朋友。日后若是有生意,还望你照顾小店。”
贾环点点头,受了这个人情,道:“这本书我当算卖一两银子一本。若是卖得贵了,监生们不见得有银子买。若是卖不完,还要劳烦张老板帮我清货。”
这是赔本赚吆喝。但是能用银子买名声,估计排队的人会从金陵城内排到城外去。
张员外爽快的道:“这没问题。”他又不出成本,帮忙清货只是顺手人情。他这样的大书坊,下面当然还有分销商。
贾环又道:“如果我请来国子监里的排版师傅,时间上能不能快一点。”
张员外欣然的道:“贾三爷要是有这样的门道,自然是快得多。国子监里的排版师傅在金陵城内都是数一数二。他们经常要印刷考卷,很熟练。我预计可以在十五天内完成。”
贾环心里便有了底,接下来又谈了若干细节,中午一起在酒楼里吃过酒,这才返回国子监中。
刚进太学门就发现国子监中一片冷寂,肃然,氛围很不对头。贾环进了学舍问身边的同学怎么回事?
“率性堂的一名老监生因为无法肄业,上吊死了。唉,吾辈读书十几年,所谓何事来?”
第三百一十八章 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个消息对贾环来说有点震撼。微微愣神。沉默的坐在学舍的条凳上。他没想到国子监中冷肃的氛围竟然是这个原因。
上辈子也在大学里看过研究生跳楼后的惨象,脑浆、鲜血流了一地,令人唏嘘不已。
一个人,不仅要是为自己活着,还有为父母,兄弟姐妹。这是责任。父母含辛茹苦的养你二十几年难道是为了最后一跳么?
自杀是逃避的懦夫行为。以贾环的性格,很不喜欢这种行为。基督教都禁止自杀。然而,人死为大,任何批评和质疑都是不合时宜的。只能说,警示后人。
和贾环说话的同学道:“我等准备在明日到南京六部去请愿。贾同学名满天下,登高一呼,必定应者云集。不知道贾同学愿不愿意当领头人。”
这话说出来,学舍里近十名同学都竖起耳朵,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贾环身上。
贾环摇摇头,“我没有兴趣。”开什么玩笑。连个目标都没有,就跑去请愿,能有什么结果?韩秀才都能组织800人的监生,以他的能力拉出1600人没有问题。但他没兴趣去当这种街头运动的领袖。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哼。”
“贾同学真是冷血。”
“也是,他已经是举人,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学舍中的监生们看贾环的目光变得不屑、冷淡。去年年底唐信然等人都已经升了一个学堂,只有贾环还留在正义堂中读书。身边的同学早就换了一些,剩下也多半都是不熟悉的人。
贾环脸色平静。以他的心性,自然不可能给别人说几句,就改变决定。
这时,学舍外正义堂东班的汪学正进来,“贾子玉,祭酒大人请你过去。”
学正是正九品的杂官。和祭酒、司业、监丞只是地位相差巨大。比五经博士、助教也不如。温祭酒叫贾环过去,汪学正自是尽心尽力过来跑腿。
刚才还群情汹涌指责贾环“冷血”的几名监生们,看到汪学正过来叫贾环,顿时偃旗息鼓。
“嗯。”贾环起身,眼神淡淡的扫过众同学的脸,跟着汪学正离开了学舍。
…
…
国子监正中彝伦堂东厢房温祭酒的公房中,温祭酒、宋司业、路监丞、礼部侍郎张安博三人坐在椅子中。张承剑、纪鸣两人随侍在一旁。
众人正在商议刘姓监生上吊自杀的事情。
今天上午张安博到国子监中讲学。中午在温祭酒的招待下一起去吃饭,中途给人叫回来,告知一名老监生因为无法肄业,留下绝笔自杀。
温祭酒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形消瘦,此时极其气愤的道:“国子监肄业考试,自前明时起就是如此。他自杀给谁看?写上‘不公’又能如何?”
宋司业沉默不语。在温祭酒的任上出了人命官司,他正在谋求升迁,岂能不发怒?其实,自从监生选官时常不得之后,国子监就成了火药桶。隔三差五的就要闹一闹。去年京城中国子监不是还死了好些个监生吗?
张安博也是叹口气,道:“不管如何,不该自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弃?”
路监丞揣摩了下温祭酒的意思,道:“温大人,既然是自杀,又有绝笔,早日送到义庄里去。下午就贴了告示,好安定学校中的人心。”
温祭酒点点头,没说话。
宋司业道:“温大人,恐怕一封告示难以安定监生们的心。还是找几名有威望的监生来告知学校的安排。由他们来安抚人心。”
一名学官就要出去。张安博此时插了一句,对温祭酒道:“可以将我那名弟子也喊来。”
贾环进国子监,张安博自是给温祭酒打过招呼。温祭酒知道贾环的名声,便道:“也好。让张侍郎见笑了。”
张安博摆摆手,示意无妨。
下午是上课时间,监生们都在学堂之中。约一盏茶的功夫,算上贾环一起五名监生便给叫到温祭酒的公房之中。路监丞将处理办法刘监生的方案说了一遍,道:“尔等回去后向同学好好解释。务必以读书为重。”
为首的一名高大监生,看起来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拱手道:“是。我等定会尽力劝说、安抚同学。”
温祭酒满意的点点头。
贾环心里叹口气,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这才开口道:“祭酒大人,我方才来的时候,几名同窗都说明日要去六部前游行请愿。恐怕简单的安抚无法安定人心。”
公房中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都落到贾环的身上,各自寻思。气氛微微有些紧张起来。监生们结队去游行,对学校来说又是一次丑闻。
那名高高大大的罗监生立即怒目瞪着贾环。他们这几名监生当然知道这个消息,打算回去劝说同学们取消这个计划,没想到贾环在这时竟然抛出来。这不是意味着他们在隐瞒吗?
温祭酒、路监丞都是脸色不悦的看着贾环。莫非你小子不打算尽力?
张安博还没有开口为学生说话。和贾环私交不错的宋司业道:“子玉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贾环诚恳的道:“几位大人,学校可以重新再增加一次面对所有监生的考试。并且计入学分。该升堂的升堂,该肄业的肄业。若是还考不过,就不能怪学校的规矩了。”
说白了,就是安排补考。要是补考还挂科,不能毕业,那真不能怪学校了。
房内顿时安静下来。气氛又有些变化。不少人看贾环的眼色就变得不同。这个主意似乎很可行。
张承剑和纪鸣两人面带这笑容。对贾环的谋略他们是很信任的。果不其然。这比强压学生要好的多。
张安博笑着点头,满意的喝着茶。他叫贾环过来不就是解决问题的吗?
宋司业则是微愣,随意笑起来。好主意。他看向温祭酒。
一旁的路监丞脸色也缓和下来。若是一般的监生出个比他好的主意,他肯定很不满。但是贾环是张侍郎的弟子,能出个好主意,他自是觉得此子很有前途。
温祭酒沉吟了片刻,不悦的脸色早就消失,赞赏的看了贾环一会,对张安博笑道:“张侍郎,你这位弟子了不起啊!果然是才能卓异。好,就这么办。”
温祭酒决定下来。公房中的气氛顿时都松下来。在座的都是长期在教育战线工作的人,一听贾环的方案就知道可行度很高。
不过,刚才还在瞪贾环的罗监生几人就尴尬了。出了门后,在彝伦堂的走廊上还一个劲的向贾环赔罪。不说贾环的诗词才名,刚才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这位是礼部侍郎的弟子。
贾环道:“诸位不必向我道歉。还是尽早回去安抚诸位同窗是正事。以后我在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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