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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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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沉默了好一会,道:“要请大嫂帮我向蓉哥媳妇带句话:凡事不要往极端里想,我都知道,一切等我会试之后再说。”
现在,一切以会试为重。儿女情长的事,且压后吧!
李纨一愣,心情古怪又复杂,又有些惶恐,听环叔这口气,和蓉哥媳妇关系匪浅,这事闹出来是大事啊。但是,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我记着了。”
贾环点点头,告辞离开,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真要论关系,秦可卿其实和王熙凤关系最好。但这事,他当然不可能和王熙凤说。晴雯、如意她们几个大丫鬟目标太明显了。倒是,李纨,和秦可卿关系还谈得来,他也信得过。
…
…
正月十九日,贾环带着如意,并几个服侍的老妈子,再带上贾兰一行,出阜成门、金光门西行,往东庄镇而去。
一路上,春雨绵绵。
第四百二十一章 宝钗生日
贾环离开贾府,走的极为潇洒。贾府里很多人在中午都没反应过来,听着聊天,才恍然发现:哦,原来三爷已经离开府里去镇上读书。
就像是元妃省亲的大高——潮结束,所遗留的尾声的一个句号。贾府里,本来慵懒、疲倦的日子恢复到平静的日常,有着一天一天的循环感。
直到二十一日,薛宝钗的生日。
红楼原书中,贾母要替宝钗做这个十五岁的生日,出资二十两,叫给凤姐置办:酒席、听戏。王夫人、王熙凤、黛玉等人也有随份子钱。
而现在情况略有不同,宝钗作为贾环的未婚妻,以贾环在贾府中的地位,贵妃当日钦点的贾家旗帜,三爷有能力、有大义名分。宝钗及笄之年,这个生日,就些不同了。
大办倒没有,就在贾母内院中搭了一个家常小巧的戏台,定了京城勋贵各府中有名的戏班名家,唱昆曲。再在贾母上房中排了几席家宴酒席。
不过,酒席之丰盛,戏班曲艺之精湛,都是一流的水准。这可不是二十多两银子能办的事。至少100两银子。贾母、王夫人心里都有数,但两人都没说什么。
二十一日晚,春雨淅沥。雨雾弥漫在檐角。
宝钗、黛玉、史湘云等人都汇聚在东跨院后抱厦厅惜春的房里玩耍、说笑。烛火明亮,丫鬟们环绕着。
这样的好去处,宝玉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混在队伍中。时不时的高谈阔论,逗的姑娘、丫鬟们发笑。
惜春在书桌后,将贾环赠予给她的画卷拿出来给姐姐妹妹们赏玩。仇十洲的画,很不错。还有三哥哥自己画的一副美人图,很独特。黛玉、宝钗、湘云都在书桌边。
迎春、探春、宝玉在椅子上坐着喝茶。
湘云咯咯笑道:“爱哥哥,你这几日上学,怎么一点进益都没有?还是喜欢杜撰这些奇谈怪论。林姐姐来时,你就杜撰了个‘颦儿’出来。三哥哥就不这样。”
湘云说话,二,经常咬舌说成了“爱”。一句爱哥哥说的众人都笑起来。
…
…
紫鹃、晴雯、袭人三个在人群的外围说悄悄话。三人都听得笑起来。紫鹃笑道:“史大姑娘这个音怕是改不了。”又问袭人,“那你怎么回答的?”
袭人并非贾府的家生子,而是买进来的丫鬟。前两日,袭人的哥哥花自芳接袭人回家吃年茶,去了一天,言语中有将袭人赎身,接回去的意思。
紫鹃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姑娘屋里,雪雁和沫儿都是小孩子模样,当不得大事。只有袭人还能替她分担。袭人要走了,可不得了。偏偏三爷现在去东庄镇读书了。
袭人叹道:“我能怎么答的?当日原是家里没饭吃,就剩我还值几两银子。也没有不叫卖让爹娘饿死的道理。如今幸而卖到府里,吃穿不愁,也不朝大幕骂,家里都好,赎我回去有能做什么?”
紫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你不走就是最好了。”
袭人给紫鹃说的一笑。她在府里待遇很好,没有走的打算。再说,她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啊!她身上压着三爷给的任务呢。
想到这儿,袭人禁不住想起年前那日三爷将她叫去说的话,“袭人,要论照顾人,服侍人,这府里你是可以排的上号的。不过,林妹妹和紫鹃感情深。日常,你给紫鹃打个下手。
这内宅里,各种糟心事不少。这方面,紫鹃就不及你。我将林妹妹那里的这些事都交给你。日后自有你的好处、前程。
我会给你挑个体面的人家下嫁。当然,你要有你喜欢的人也随你。嫁妆,我给你出。只一条,林妹妹屋里的事,你要上心。有什么事,大胆的处理,我给你撑腰。”
贾环说这番话时,倒是想起袭人的判词: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这个世道,女子嫁人是最重要的一次选择,他给袭人的就是这个报酬、承诺。
宅斗、厚黑,这些事,紫鹃肯定是没袭人精通、拿手。袭人在原书中把晴雯给坑的不要不要。有袭人在黛玉屋里坐镇,风刀霜剑严相逼这种事,在下人这个层面,估计要少很多,袭人办事还是很有一套的。
袭人如今,做姨奶奶什么的,自是不想了。宝二爷厌着她。三爷身边,多少人盯着姨娘的位置?排都排不到她。日后,能有个好去处,她心底也愿意。没谁想一辈子都服侍人的?
她的任务有两条,第一,拦着宝二爷在姑娘睡觉、不方便时往姑娘屋里冲。第二,就是处理姑娘屋里的杂事。压着那些乱七八糟,嚼舌头的人。
…
…
紫鹃、袭人、晴雯几个说话时,宝玉听史湘云夸贾环,心里就不自在,辩解道:“云妹妹,环哥儿怎么不杜撰,他写文章杜撰的多了去。京城里早两年不有他的十首组诗流传吗?乱七八糟的,还有岭南两个字,他哪里去过?他生下来就在京城呢。哪里去过南边?”
宝玉说贾环不好,林黛玉听的很不高兴,不满的道:“宝二哥,没去过,难道还不许从书上看过?”声音很有质感,如同清箫般悦耳动听。即便她在生气,听在耳朵里亦是很舒服的。
宝玉气势一妥,讪讪的笑一笑,“妹妹还生我的气呢?”他当然知道问题症结在哪儿。
宝钗抿嘴一笑,道:“宝兄弟,诗为心声。不过,亦可有想象的地方。比如,李太白做宫怨诗,难道他是女儿身不成?”
她这是帮贾环说话了。
宝玉脸色就黑了三分。如今,连一向公正的宝姐姐都向着环老三说话呢。心里感觉挺没意思的。可是要他就这么离去,又觉得舍不得。府里出色的女孩子都在这儿呢。
史湘云咯咯娇笑,扶着惜春的肩膀看好戏。惜春娇俏的小美人模样,微微一笑。湘云笑着“指点”道:“二哥哥,不怪宝姐姐不帮你说话,你给宝姐姐的生日礼物,没有用心准备。”
姐妹们给宝姐姐的生日礼物都是常见的:或是书、笔,或是自己的针线活儿。宝玉的礼物是惯例随的。
她却是看过三哥哥给宝姐姐送的礼物:一副炭笔素描的宝姐姐立于假山中的画,惟肖惟妙。题跋是:不离不弃,芳龄永继。雍治十三年正月作,贺宝姐姐及笄之年生辰。弟贾环。
“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这八个字,看着是宝姐姐金锁上刻的吉利话,仔细品一下就明白别中深意。都订婚了呢。不怪宝姐姐帮环哥儿说话。
宝钗笑嗔道:“云妹妹又胡说了。我何曾是这样的人?那有收礼还嫌弃的理?”想起那副画,内心里有难言的灼热感。因为,那是环兄弟的想象之作。她的容貌、身影,刻在他的脑海里,否则如何能那样的像?
史湘云还没说话,黛玉明眸流转,神态狡黠,插一句,“那宝姐姐素日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
三人相互讽刺着取笑。探春亦加几句,屋里的气氛,快活而有热闹。唯独宝玉郁郁寡欢。
没意思!
是真没意思!还不如他和丫鬟们顽呢。
第四百二十二章 族学套餐
夜里小雨未停,宝钗、黛玉等人都散去。宝玉亦跟着黛玉一起回房。只是,黛玉不大吃他的逗趣,事事有自己的看法,时时可见贾环的一些观点、理念。
宝玉闷闷不乐的回到屋子里,想着今日之事,心中越发的难受。叫新上来的一个丫鬟四儿剪灯读书。
媚人、茜雪几个都是一头雾水。正月十八日,族学第一天上学就是考试,宝二爷考了个中上,还得了老爷的夸奖,有这么必要拼命的读书。二爷不是不喜欢四书五经的吗?
她们俩当然不知道:贾宝玉看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一本《南华经》,通俗叫法:《庄子》。
宝玉心浮气躁的翻着庄子,眼中过着“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汎若不系之舟”,“山木自寇,源泉自盗”等字句。
再想着今天下午听戏时宝钗推荐的《鲁智深醉闹五台山》里面的一支《寄生草》: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这句话在脑海里翻腾着,宝玉眼泪就掉下来。如今,府里的姐姐妹妹们都不大和他亲近了。宝姐姐如此,林妹妹如此。这情况,看得身边服侍的丫鬟四儿一脸的蒙圈。好在,她知道宝二爷往日就是这么个性情,便在一旁安静的候着。
宝玉哭过后,提笔写了一个偈句: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
心里又觉得意思没说尽,再写了一支曲子《寄生草》: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
写完之后,宝玉自己念了一遍,才觉得心头的一口闷气发泄出来,又觉得自己写的还不错,环老三那俗人肯定写不出来的,便自得的上床睡觉。
…
…
第二天一早,媚人过来叫宝玉起床,梳洗,吃饭,上学。外面大雨倾盆,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栏上。
宝玉一看这雨,加上心情不大好,道:“我今儿不去了。媚人,你打发人去和茗烟说一声,叫他跟着李贵一起去族学帮我向骆先生请个假。”
媚人的性子,可不是袭人,她没劝宝玉,“好啊。”趴在床头和宝玉笑闹,捂着他的手,“那二爷你先起来呀。没得让我们挨老太太、太太的骂。”
秋纹和麝月在门口冒下头,看着场面就都偷笑退出去。
…
…
贾府族学,位于荣国府南街中,周围街巷,居住的都是贾家的子弟、族人。
由六间新起的红砖青瓦大屋和青砖黑瓦旧屋组成的院子,再栽种着松、柏、枣、竹等树木。
早春之时,暴雨倾盆,天地间的绿色都少了些意趣。然而,学堂之中,传来郎朗的读书声:
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学问勤中得,萤窗万卷书。三冬今足用,谁笑腹空虚。自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
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正是乡间、私塾里常见的蒙童课业中郎朗上口的神童诗。八十多名学生,年纪大的有十几岁,年纪小的刚刚蒙学,都在认真的朗读,声调抑扬顿挫…
族学讲师骆宏短须小眼睛,身量中等,快四十岁的年纪,神情严厉的在学堂课桌间来回踱步。
贾家的族学,随着贾环去江南,下人里面的培训班早就不办了。但是,开始对所有的贾家人,包括下人的适龄子弟招生,进行小学教育。甚至,和贾家沾亲带故的人家的孩子也收。
族学提供饮食,足额的银钱补足。毕竟十几岁的孩子在古代算是劳动力了。但是,有一条,要考试。旬日一小考,一月一中考,三月一大考,半年一终考。优着奖,劣者罚。采取末位淘汰制度。每年总有那么一些被淘汰出去的童子。
族学规则,人手手抄一册,违者最严厉的便是开除。
大课之外,又根据进度不同分数个小班。族学的老师除了骆宏,还有张四水、柳逸尘。今年正月开学,在乡下老家躲风头,闲的无聊的刘国山也来当了个小学教师。当年的国子监生案的影响差不多快要消失了。
课程有:四书、诗经、算术、钱粮、管理、经商、体育等。
骆宏迈步往门口走去,脸色不悦,他已经看到外头是贾宝玉的两个长随在冒头。别影响他上课。
骆宏路过秦钟的课桌边时,秦钟给吓的微微一个小哆嗦。他胆子比较小。他家中如今就剩他一个人,老父都给他气死了。他和水月寺的智能偷欢给老父撞到。他又羞又愧,大病了一场,但因学校要求每日跑圈锻炼身体,他倒是撑过来。
骆宏走到教室外,四十五度角斜了一眼,昂着头不说话。李贵和茗烟两人陪着笑。别说什么豪门贵仆的屁话,眼前的骆先生是秀才相公。有功名的读书人。他们俩即便是宝二爷的跟班,又算哪根葱?
茗烟笑呵呵的道:“骆先生,宝二爷今日病着了,特派我来向您老请个假。”
骆宏板着脸,伸出手,“把家长签过字的请假条拿来。”
茗烟一愣,“啥?”族学,还有着规矩?宝二爷偷懒不想读书,敢找老爷签押?嫌命长了不成?
骆宏冷哼一声,厌恶的挥挥手,“你们走吧。别影响我教学。”他自是懒得和两个奴仆废话。这还是他因为国子监生案,脾气改了些。换作以前,他不骂人才怪?
贾环已经委托江兴生给他送了一封信。有些事,他心里有数。所以,开学考试照旧。不能一开始就坑,针对的意味太明显。
回到课堂中,骆宏将讲案放到讲桌上,道:“今天我们讲授诗经。”他的本经是诗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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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在贾府内得了茗烟传进来的口信,琢磨了一下,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的。族学,毕竟是环老三的地盘。当初环老三就没安什么好心。
宝玉想了想,去贾母面前讨了个话。
贾母自是安慰了他一番。在贾老太看来,宝玉有点小病,不上学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贾环要敢闹幺蛾子,她也不是吃干饭的。
但是,贾环的套路,贾母自是想不到。
时间,便这么一晃而过。宝玉恢复了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上学节奏。
正月底,族学考试。贾宝玉的考试成绩略有下滑。贾府里除了猜灯谜,倒没有别的事。今年这个年,实在是过的有点忙。都在休息。
二月十日,族学考试。贾宝玉考试成绩滑到他所在的小班的中下,二十三名童子,排十六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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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贾政沐休,在外书房中和詹光,程日兴,胡斯来,单聘仁清谈。白师爷不在,他是实务派,自然不跟着混这个圈子。
贾政现在除了必要的应酬,基本都是在家中和清客们闲谈。话说,政老爹如今是国丈,有多少“必要”的应酬?都是别人上杆子来求他。
日子逍遥、惬意。一如往年。唯一的区别在于,他在笃定的等着升官。
正聊着前朝旧事时,外头的长随李十儿进来回报道:“老爷,族学的骆先生来了。”
贾政微微一愣,随即道:“快请。”
一屋子清客都赶忙站起来。这倒不是因为贾政的缘故,而是童生、读书人面对生员的一种自卑。
骆宏一身澜衫,拱手给贾政行了一礼,说明来意,“贾老爷,令郎在族学中考试中成绩下滑严重。这是成绩单。在下身为师长,教书育人,亦有一份责任。特来与贾老爷沟通,务必要使令郎重回正轨。”
贾政、詹光,程日兴,胡斯来,单聘仁等人肃然起敬。程日兴道:“骆相公如此负责,真乃师长楷模。”
贾政忙接过骆宏递来的成绩单,看着上面的百分成绩,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下。两个字在脑海里冒出来:孽畜!
当然,我们都知道有个词叫做“家访”。
骆宏和贾政谈了小半个时辰,详细的了解一遍情况,又说了家长要注意什么的,一番话,告辞前道:“二月十五日晚上,针对这次考试成绩,族学里要请各学生的家长齐聚,谈一谈。还请贾老爷赏光出席。”
贾政要说喜不喜欢宝玉,那是毋庸置疑的,经常抽宝玉,只是恨铁不成钢,骆先生上门来,要他去参加什么聚会,研讨教育之法。为宝玉,他当然是愿意费一些时间去的。
当然,我们都知道有个词叫“家长会。”
一般而言,只要老师祭出这两样法宝,再皮实的熊孩子都得歇菜。除非他不怕他老子。
…
…
宝玉对某些事情是一无所知的。贾府里平静如水。大概有点波动的就是,看了好日子,准备于二月二十二日将宝玉、姑娘们搬到大观园中去居住。
这是贾元春的吩咐。元春因编撰大观园题咏,想起大观园的景致,怕贾政敬谨封锁,不敢使人进去骚扰,倒是荒废好园子。派夏守忠来传谕,让宝玉、姑娘们搬进去住。
这天下午,二月十八日的会试日近。贾府中有一股别样的焦躁气氛。贾宝玉自是从宝钗、黛玉等人的身上感受到。感觉非常没意思,在抱厦厅外的花枝下,带着麝月、四儿陪着探春的大丫鬟侍书、翠墨研磨制作胭脂。
春日正好。宝玉兴致正好的时候,鸳鸯和晴雯路过,停下来说几句话。鸳鸯道:“二爷又在淘汰胭脂?”
晴雯比鸳鸯还要出色,标致。但宝玉是不敢沾晴雯的,他吃过亏。起身笑着对鸳鸯道:“好姐姐,总不及你嘴上的好。将你嘴上的胭脂赏给我吃了吧。”
鸳鸯就笑,拒绝道:“这也是能吃的?”
宝玉如何肯依,正说笑时,金钏儿快步小跑而来,“二爷,老爷在太太屋里,正找你呢。说要拿棍子抽你。”
宝玉一下子给唬的!脸色瞬间变得卡白。至于吃胭脂什么的,自是都给忘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精髓所在
贾府中路,东跨院中。贾政正在屋里生气,时而严厉的喝问道:“那孽畜找到没有?找来见我。看我不抽死他。”
贾政脸上阴云密布,随身服侍的丫鬟们如彩云、玉钏儿、彩凤等战战兢兢,都躲到外面去。屋内气氛压抑。
王夫人坐在炕上,看贾政气成这样,哭着道:“老爷有话要教训宝玉,慢慢的说,气着自己身子岂不是罪过。”
儒家的礼法:夫为妻纲。不管王夫人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人物,贾政发怒,她要劝,也只能放低身段,绕着弯劝。
红楼原书里,王熙凤把贾琏捉奸在床,贾琏还敢撒泼,拿剑撵着王熙凤到处跑。这要在现代,简直不可想象。此时男子,女子的地位大抵如此。
贾政怒声呛着夫人,“我早就被他气得快要死了。还有什么罪过不罪过。他听我一句话?我叫他去读书,他倒好,正月十八日开学,这一月里来,去了学校几次?”
王夫人呜咽的哭着,心里回过神来,原来是为读书的事。心里倒是放了一大半的心。那年不为这事闹几回?
三春居住的抱厦厅就在东跨院后面,距离并不远。片刻后,贾宝玉就跟着金钏儿到东跨院正房里。
宝玉小心翼翼,磨磨蹭蹭的从门口进来,小声道:“母亲,我来了…”父亲气呼呼的坐在桌边,母亲在炕上哭。看这情况,心里顿时发苦。只能寄希望于茜雪早点赶到老太太屋里。
“孽畜!”看着宝玉这幅畏畏缩缩的样子,贾政气就不打一去来,心里的旧账、新帐一起翻起来,愤怒的将手边精美小桌上的茶杯拿起来,砸在宝玉脚下。
这对一贯儒雅,讲究世家公子哥体面的政老爹来说,极其罕见。但,谁知道他在族学家长会上是什么心情?
他昨晚回来,夜色已深,在书房里歇息的。一大早去上朝,中午给户部侍郎赵侍郎请去吃酒。下午在公房中批了公文,到现在才有空回府进来,宣泄他心中的怒火。
宝玉吓的一哆嗦,往后躲了一步,然后如同鹌鹑样的低着头。看得王夫人一阵心疼。
“孽畜,你还有脸来见我?你读的什么书,考那么一点分数,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燥的慌!”贾政咆哮的拍着桌子,实在太气了。他贵为贾府之主,嫡子的成绩竟然是中下,他昨晚在族学的瓦屋里,老脸都丢尽。
再想想即将参加礼部会试的庶子,贾政心火更盛,起身去找棍子抽宝玉。
把宝玉给吓的两股战战。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他父亲要抽他,他难道还敢跑不成?
贾政、王夫人起居的地方,要找根棍子还是很难的。王夫人一边哭,一边劝。贾政还没来得及打宝玉,贾母的大丫鬟琥珀一路快跑的过来传话,“老爷,老太太叫你和宝二爷去里面进回话。”
等宝玉的大丫鬟茜雪去通知,早晚了。王夫人早偷偷的派人去通知贾母了。
贾政余怒为消,沉着脸,带着王夫人、贾宝玉,赵姨娘、周姨娘并丫鬟们,一行人往贾母上房而去。
…
…
贾母午睡刚起来,就听得丫鬟回报说老爷要打宝玉,把她给气的,急的,连忙派了琥珀去传话。这时,正在正厅里顺气、等待。
鸳鸯一边帮依靠在塌椅上的贾母轻拍着背,一边说着话,“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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