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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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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的婚礼,知道怎么回事。一个翰林主导一府之事,不是很正常?
贾环苦笑一声,“方先生,我早提醒过我大伯,停止参与边贸。当时我父亲还在京中。我大伯他不听,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背后照旧。我都请祖母约束。也没有用。我能怎么办?”
方宗师前两天去嘲讽了下死对头傅伯龙,心情正好,这时最得意的弟子竟然遭遇这种“祸事”,让他皱着眉头。其实,稍微有点官场常识的都看得出来,背后搞事的人,目标是谁。贾环是被殃及鱼池。这可以视为,王统制的政敌在阻击他晋位大学士。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的亲属都约束不了,还谈什么治理天下?何以服众?
但是,对贾府来说,证据、事实确凿,你难道让朝廷不惩罚?朝廷明文禁止铁器流入草原。
方望想了想,提醒道:“亲亲相隐,你给朝廷自辩的奏章,不可太过。其他的,你心里应该知道怎么办。”
贾环埋怨的语气,方望还是听的出来。但贾环自辩时,对他大伯贾赦,用语不能太过。一个大义灭亲的人,是得不到主流舆论承认的。只能捏着鼻子认。
接下来,贾府只能打底牌,贵妃牌。然后,看天子的心意吧!
贾环躬身行礼,道:“学生省得。”告辞回检讨厅,写自辩的奏章。他当然要申辩。
…
…
五军都督府中,王子腾在自己的公房中,翻看着材料,提审人犯,询问京营各级将校。忙碌的很。忽而,随从进来,悄然的在王子腾耳边说了几句。
王子腾脸上微变。吩咐下属稍缓接下来的询问,一个人在公房中背着手,来回踱步。
他在上奏章的前夜,和贾环专门谈过一次。贾环告诉他:我大伯贩卖铁器的事,我会劝阻他。并且,在适当的时候通报元妃,在天子面前解释一二。所以,请舅舅放心。贾家不会影响舅舅的升迁。
现在呢?
王子腾一脸的冷笑。看来,他那位天才般的外甥,约束不了他的大伯啊!
从王子腾的角度而言,他并不视这是多大的阻力。什么舆论啊看法啊,这些都没有用。贾府是他的亲戚不假,但是,他管不到他妹夫的哥哥头上去吧?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要是贾赦是他妹夫还可以这么攻击他。贾赦是吗?
这件事,最根本的,还是会损害他的政治盟友元妃在宫中的地位。贾赦犯罪,影响的是天子对元妃的感官。
其实,贾环向他承诺时,他怎么会信?就知道大约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牺牲贾府的利益、外甥女的地位,换取他本身的利益,这笔交易如何不能做?
他不可能因为汝阳侯的威胁,就有所顾忌。贾环年纪轻轻,主动在他面前打包票,这可就怪不到他头上去啊。
王子腾脸上的冷笑,慢慢的变成高深莫测的笑容。他才是这次风波中最大的赢家!
…
…
太子的势力,早就是已经落花流水,再无翻盘的可能。所以,即便贾府给套进风波里去,京城中与其说看贾府的笑话,还不如说是看王子腾的笑话。
贾环去通政司投了自辩、请罪的奏章,提前早退,在夕阳中坐马车返回贾府。
御史成群结队的弹劾贾赦,如此大的动静,贾环早派人回来通知。贾环回到府中时,贾府里早乱成一团。
贾赦在贾府里没什么人望,没人同情他东窗事发,但都害怕被株连啊!
贾环刚在望月居前院里下了马车,早等在这里的小厮来请,“老太太请三爷回来立即过去。”
贾环平静的道:“我马上过去。”转身,回了房间里先脱下官服,换上儒衫,带着自己的大丫鬟晴雯、如意,往贾府西路贾母上房而去。步履从容。
第五百二十二章 我欲杀之
贾母上房处,人心慌乱,气氛紧张。
贾母、王夫人、王熙凤、李纨、薛宝钗、尤氏、探春等人都在,嬷嬷、仆妇、丫鬟们环绕在屋中,俱是做立不安。
所有的人都在焦虑的等待着贾环来给一个准确的说法。
贾赦是荣国府的嫡长子,礼法上是荣国府的一家之长。他要是被治罪,贾府怎么可能不受到牵连?
通敌之罪,抄家杀头。大周律上写的清清楚楚。这个家,可就是指的荣国府。贾府大房、二房可没有分家。而且,整个贾家,虽以宁国府为长支,但权势尽在荣国府。荣国府一倒,宁国府能撑多久?
贾赦犯了这样大的罪,御史群起弹劾,现在贾府众人还没有情绪崩溃,只是慌乱、焦虑,主要原因是大家心里是还想着宫中有元妃在,舅老爷王子腾大权在握。
只是,这对于当前的局势有没有效果,行不行,需要环三爷来给一个准话。
贾母满头银发,气闷的侧身坐在塌椅上,顿着拐杖,厉声骂道:“鸳鸯,你派人去催,叫他快点来见我。这混账东西,天天吃酒玩小老婆。他有脸捅出这么篓子,没脸来见我?”
她活了快八十岁,算是见过京城中的各种政治风暴,没想到临老时,自己的家族遭遇这样的危机。前段时间,贾府里还在说甄府的事,转眼间,厄运落到自己家中。
“诶。”鸳鸯一身葱绿的对襟褂子,连忙应声。挑起帘子,出了花厅,派人再去催贾赦。下午时三爷就派了人回府通知,老太太大怒,催这么一个多时辰,大老爷还没过来。
鸳鸯为人还是很公允的。贾府面临着大难,她心情也难好。只是,在难过之外,也有一缕难言的快意。前段时间,大老爷贾赦将她逼得有多惨?还是环三爷开解她,护着她。
他也有今日呢!果然是现世报。
…
…
贾赦在贾府东路自己的院子中,来回踱着步。带着眼镜,一身褐色的棉服,略显臃肿,面相衰落。
邢夫人给贾母派过来叫贾赦过去,这时,一句话都不敢说,在一旁候着。
贾赦当日觉得贾环吓唬他,不以为然。他以为就算事发,也不过是罚银子的事,但现在,几十名御史同时上书,异口同声说他通敌,他在愤怒之余,感到害怕。
他怎么能不愤怒?他最多就是卖一点铁器。别把京城各大家族想的那么洁白、高尚,谁不违法乱纪的捞银子?屁股都不干净。他这算什么事?
但,御史却扣帽子说他通敌!这罪名就大了。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御史。如何说的清?黄泥巴掉到裤裆里。
通敌的罪名,他也怕啊。
这时,外头门帘外脚步声响,一个小丫鬟来催,“大老爷,老太太请你过去。”
贾赦不耐烦的转过身,看向门外,语气粗暴的道:“不去。”随即,又仿佛想起一件事来,问道:“环哥儿回了没有?”
门外的小丫鬟正给贾赦的语气吓的哆嗦,答道:“三爷已经回府了。派人回话,说马上到老太太屋里。”
“走!”
贾赦一听,抬腿就往门外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实际上,他也要听贾环的判断。不得不听。贾府最重要的政治资源,在贾环手中。贵妃、王子腾不认他。只认贾环、贾政。
…
…
荣国府前院,被用作“纠风办”驻地的一处优雅的小院中,小厮们云集。院内,贾蓉、贾蔷、贾琏、贾芸四人都在。这里是贾府实际上的管理机构。
贾琏急得如同热窝上的蚂蚁,在花厅里来回走动,不时的哀声叹气。
贾蓉安慰道:“琏二叔,别着急,环叔虽然派人回来通知,哪里事情就到了那一步?”
贾蔷也跟着安慰道:“是啊,琏二叔,府里还有贵妃在。”
贾琏摇头,长叹一口气,没说话。他恐怕是整个贾府最担心的人。他是贾赦的儿子。贾赦犯事,他首先就要被殃及到。
这时,外头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来回,“大爷,三爷回了望月居。给老太太叫去。”
贾蓉几人对视,商量了几句,贾蓉和贾琏两人赶到贾母上房处去打听消息。
……
…
初冬的天很短。天空微微有些黑迹。贾环带着丫鬟们到贾母处,已经是下午五点许,夕阳只剩几缕的余光。
精致、富丽的花厅之中,贾府内眷云集。丫鬟们都已经离开。气氛相当的沉闷。王夫人、邢夫人、宝钗、探春、王熙凤、尤氏几人的神情不一,焦虑中带着担忧。
这种场合,薛姨妈自是避开。李纨、宝玉、黛玉、湘云、迎春、惜春都在花厅后的小厅中等着消息。探春管着大观园,宝钗作为贾环的妻子,她们两人当然有资格参与贾府重要的场合。
贾赦比贾环来得早,低头站着厅中,一脸讪讪的表情。
贾母扶着拐杖,身子微微前倾,征询贾环的意见,“环哥儿,现在该如何是好?”
贾环坐在椅子上,轻拍着扶手,叹道:“老太太,现在这个情况,不是我们府里怎么想,而是要看天子怎么想。我已经上奏折自辩,请罪。大伯等会回去写一封奏章认罪吧。”
贾赦不满的瞪着贾环,推脱责任,“环哥儿,我只是参与平安州的走私贸易,贩卖铁器,是下面的人所为,我在京城怎么可能事事知道?我难道要认通敌的罪名?”
贾环冷笑道:“大伯这话竟别对我说,给五军都督府和锦衣卫说去,给满朝的御史说去,你看他们信不信?”
贾赦气馁的移开目光。他要是能够自辩的清楚,他还站在这儿干嘛?“贵妃哪里呢?”他内心里还有些希望。
贾环冷声道:“贵妃那里我自会去说。”说着,冷冷的盯着贾赦,道:“哼,照我说,大伯但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骄傲,就该自己把事情承担起来。一杯毒酒、一条白绫,省多少事?”
贾环这话,将本来就很压抑的气氛再推的压抑了三分,满屋子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停止了一般。在场的女眷们,终于在内心里意识到贾赦这件事的严重性。是要出人命的。贾府全家老小的性命、境况,只系于天子一念之间。
一念天上,一念地狱。
贾赦给贾环说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额头上冒着冷汗。巨大的压力压在心头,他怎么舍得死?
邢夫人受不了这种压力,一屁股软在楠木椅子上。
王夫人沉默不语,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自己的大伯子。情绪并不外露。但她心中难道没有怨恨?
王熙凤想要说话调节气氛,但说不来,眼睛骤然一红。她父亲,前些时候去世了。她如今也要遭难。禁不住潸然泪下。
贾母沉吟着。她亦是感到沉甸甸的压力。因为,贾环给出的判断很悲观。该怎么办呀?
贾环拱拱手,告辞离开,“我去一趟舅老爷府上。”
贾环离开,满屋子的内眷,都没有说话。宝钗看着贾环的背影,听得外面贾环吩咐贾蓉去联系陈太监的话。心中涌起难言的伤感。蜂团蝶阵乱纷纷。
探春心里很自然的浮起贾环几年前对她说的话:眼看他楼塌了。现在大概,就是到这个地步。
但是…,唉!她身为男子,只怕也是束手无策。
…
…
夜色,寒意,弥漫在天地间。初冬的夜出奇的冷,仿佛要将整个京城给冻住。
各种消息在夜色里传的飞快。天子明日就将启程前往承德,开木兰射圃。军中射柳大赛亦要开始。而就在今天,御史们成群结队的上书,谁敢说天子没有被惊动?不知道这个消息。
贾府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关心这个问题的,恐怕只是少数人。真正的政治人物,官员,都在关注这件事对王子腾的影响。他是否还简在帝心?
不是在传他要升任大学士吗?还有这个可能?恶意,冷意,笑意在京城的夜色中流露出来。
王子腾府上,贾环求见王子腾未果。王子腾不见他,只让长子王承嗣转了几句话,“此事,我亦无能为力。”
贾赦犯这样的大罪,王子腾怎么可能出面为贾赦托底?想都不要想。
马车行走在初冬里越发安静的京城街道上。咯吱,咯吱,咯吱…。
贾环沉默的返回的到望月居。贾蓉正等着。一时间,急切之时,怎么可能联络的上宫中的贵妃贾元春?
“嗯,我知道了。”贾环将贾蓉打发走,一言不发的回到后院。宝钗带着香菱几人正等着,见贾环回来,忙迎接着贾环,“夫君回来了。”其余的事,宝钗善解人意,一句不问。
贾环解开斗篷,递给香菱去挂起来,喝着晴雯倒来的热茶驱寒,笑了笑,道:“让姐姐久等了。姐姐早些睡。我今晚在书房里思考一下局势。”
贾环的笑容在宝钗看来是很勉强的,点头,柔声道:“夫君先用些晚饭。”她估着贾环在王府没有吃饭。
贾环见宝钗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担忧,心中有些愧疚,禁不住将她拥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宽慰道:“没事。”很多事,他没法和宝钗说。机事不密则害成。
再者,一些谋划、设计,他不想告诉宝姐姐。这与她无关。世间的黑暗、罪恶,我一身承担!
宝钗勉强的笑了笑,在贾环怀中低声吟道:“丝萝托乔木,妾心与君同。”不管贾府即将遭遇什么样的灾难,流放,或者抄家,她都将与贾环在一起。
婚姻的誓言,她如何能忘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千言万语说不尽,只是八个字: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贾环微微一笑,抱着宝钗的手更紧了些。
宝姐姐…
…
…
深夜里,贾环独自在他的书房中沉思,负手徘徊。明月的清辉洒落在他的脸颊上。
贾环的神情并没有沉闷、沮丧、气馁、郁闷。他的脸庞上的表情很平静。
之所以出现这样危若累卵的局面,是因为,他要杀贾赦!
伏棋,他早已落下。
第五百二十三章 落棋局定
如果说,要论在废太子风波中过关,贾环完全可以带着贾府平稳的过度。别以为,他真拿贾赦在平安州生意没办法。他现在是贾府的话事人。
他若是以贾政的名义去信给平安州节度使章时呢?或者,派人去见章时。再若是派人半路截杀贾政的门客呢?贾赦的门客,还不够他从扬州带回来的精锐军士砍的。
大把的手段,可以压服贾赦。
但是,贾环怎么做的呢?他只是搬出贾母去压贾赦。不痛不痒。贾赦能收手才有鬼。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贾环和王子腾见面是什么时候呢?九月下旬。九月二十五日,王子腾才上奏章面见天子,拉太子下马。
京城之中,关于贾赦通敌流言的起源,其实并不是汝阳侯赵豫,谢大学士等人推动的,真正的推手,是贾环。他的心腹大将张四水、柳逸尘帮他办的。
流言起,再加上王子腾的压力全部反馈至贾赦的事件上。所以,御史纷纷上书。官面上的力量,是谢大学士等人的手笔。贾环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他只是因势利导,制造了一个可以攻击王子腾的流言在京城中传播。
贾环决意在这次巨大的政治风暴中,借刀杀人,干掉贾赦。所以才有如今这样的局面。
死掉的猪队友才是好队友!
贾赦已经入彀。他犯的罪,通敌肯定是不算的。但走私铁器给草原蛮族却是坐实的。
贾环将贾赦送进去,接下来,朝廷怎么判贾赦的罪,贾环决定不了。但,他杀贾赦之心,不变。
贾环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是,如何避免贾府被贾赦所牵连。后手,他早就准备好。急切之间,确实联系不上贾元春。但,他自是早提前和贾元春说过。
贾环关了窗户,遮挡住月色、清寒,穿着厚厚的棉袄坐在书桌后今天在贾府的演戏,是累的宝姐姐她们都信以为真,以贾府即将不保。这让他心中有些内疚。
不过,贾赦一死,贾府所有的内患基本可以说是扫除,富贵无忧。总体来说,还是值得的。等这件事完了,他再补偿受惊吓的宝姐姐她们。
贾环收拾心情,喝了一口热茶,仔细的推敲着元春在宫中的行动,以及后续的各种可能。
…
…
贾环在自己的书房中沉思时,已经是深夜十点多。时间往回前调几个小时。
数十名御史集体上书,这样的大事,朝野瞩目。军机处很快拟定处理意见,并送到宫中。但几个大学士,谁都没冒头。公文、奏章按流程走。
雍治天子不算是个懒政的皇帝,但政务是永远都处理不完的。皇帝也是人。特别是他即将离开皇宫,前往承德。事务繁多。
当天傍晚,雍治皇帝其实还没有得到消息,他陪着怀孕数月的杨贵妃用过晚餐之后,说了一会话,外头就报贾贵妃求见。这让雍治天子很是奇怪。
贾贵妃在宫中向来很守规矩,识大体,知进退。有人情味儿。有着百年世族女子浸润出来雍容华贵、娴雅端庄。他早和元春说了,准备带她去承德。
“让元妃进来。”雍治天子随意的道。坐在塌椅上,手扶着杨贵妃的腰肢,喂她吃了两颗清香的大枣。杨贵妃嫣然一笑,另有一种成熟的风韵。
贾元春身穿汉服宫装,二十出头的年纪,美丽如花,带着宫女抱琴走进永寿宫中,给天子、杨贵妃见礼,“臣妾参见陛下。”又对杨妃道:“见过杨姐姐。”
“嗯。”杨妃笑眯――眯的打量着贾元春,这位宫中第二得宠的贾贵妃,比她年轻啊!
雍治天子在宫女服侍下擦着手上的水,微笑道:“元妃有何事来找朕?”
贾元春低头,道:“臣妾之事有些为难,不敢叨扰杨姐姐养胎,恳请陛下借一步说话。”
红楼原书中,贾元春虽然流产,政斗失败,但她久在宫中,权术、心计还是会的。她的事,当着杨贵妃的面说,若是杨贵妃插一句,怎么办?
雍治天子现在对元春的感官是很好的,笑着站起来,道:“不用借一步了。去凤藻宫。朕正好去你哪里坐一坐。”不管天子多么喜欢杨贵妃,她现在是不能侍寝的。
当即,天子摆驾凤藻宫中。贾元春亲自倒茶,然后屏退左右,跪在地上,哭泣道:“臣妾罪该万死,不敢为大伯求情,只恳请陛下饶恕贾府其他人。”
雍治天子给贾元春搞的一愣,随即,细细的问起来。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贾元春宫中的小太监小黎子外出闲逛,听到京城中的关于荣国府一品爵一等将军贾赦通敌的消息,一打听,御史弹劾贾赦,赶紧回来禀报元春。
雍治天子沉吟不语,想了想,将太监总管许彦叫进来,吩咐道:“去查一查。”再道:“元妃,你先起来吧。”贾元春起来,俏丽的脸蛋上还有泪痕,侍立在一旁。
许彦带着黎小太监出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许彦带人将装着公文的箱子抬过来,将公文找出来。小声回道:“确实如元妃娘娘所说。”小太监出宫,同样是有记录的。只要一查,就知道贾元春有没有骗天子。小太监确实在今天外出过。
“嗯。”雍治天子点点头,确信贾元春不是与宫外串通好。她只是听到了消息,临时求他。雍治天子非常讨厌别人设计他。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天子将赵俊博的奏章看了看,上面有谢旋的意见:下狱,彻查。这是符合他的心意的。一帮混账东西,当朝廷的法令是儿戏吗?
见天子思索,元春再次恳求道:“陛下,臣妾大伯走私可能是真的,但他绝不至于通敌。臣妾家世受皇恩,历经已是百年,岂有背国的道理?臣妾不敢为大伯说情,唯愿陛下赦府中他人之罪。臣妾愿责府中,将走私所得,十倍返还,用于供边军使用。”
这番话说的是非常得体。先,贾元春明说,贾赦的死活,她但凭天子处置,不敢多说。只是求天子赦免府中其他人。即,不要扩大化。
其次,贾元春愿意出钱。她没说钱是交给国库,还是交给天子内帑,这完全看天子的需要。天子最近因为没钱闹的头大,给何大学士、韩大学士劝谏,不要开木兰射圃。
现在去承德射猎近一月,还是晋商“赞助”的一百多万两。
雍治天子微微点头,道:“朕知道了。”说着,脸色微沉的拂袖而去,离开凤藻宫。
一帮子太监、宫女连忙收拾着东西,追随着天子离开。
天子没有当场表态,让贾元春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既担心贾府的结果,又担心她在宫中的地位,她好不易才将天子的好感刷回来,别又恶了天子。
雍治天子带着太监、宫女去往周贵妃的宫中。
他心中有他自己的考量。他这位元妃,容貌、性情、才华都没的说,就是喜欢为家里说话、求情。既是有人情味的一种体现,又会让他觉得她事多、麻烦。不过,这次算是符合他的心意,懂得为他着想。没让他为难。
荣国府是开国元勋之后,真正的与国同体,这种勋贵都通敌的话,他宁家未免太失败了些。他难道是亡国之君吗?治理的天下如此不堪?
走私铁器是真的,他不会轻饶贾赦。但是,他在一个多月前,将贾政树立为“典型”,将贾政官升两级,派到福建担任学官。这个典型倒了,不好。贾政才是正牌子的国丈。贾赦只是元春的大伯。
再一个,元妃说十倍返还。少说有几十万两。这也足以堵住一些人的口。他不株连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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