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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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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中午时分,去通政司、东华门外(军机处)抄录奏章、节略的书手、编辑们回来。报社的编辑室中,顿时一阵惊叹声。
“哎呀,你们快看,工部杨侍郎支持复一条鞭法。”
“又一个高官表态了。估计差不多要准备廷议了。”
“嘿,廷议未必通得过。怕是还要等等。吏部宋天官可是强烈反对的。”
贾环的房间中,遥遥的可以听到编辑室内的喧闹声。新科状元费敏政从军机处而来,带着可以登报的奏章。没有以报纸治国的道理。军机处里有些消息,信息是不会登报的,需要筛选。
费敏政时年二十岁,性情沉稳,一身青袍官服,听着外面生机勃勃的讨论,微笑着道:“贾兄好手段。”费状元说的是贾环“不偏不倚”,借机迅速壮大真理报的事。
贾环谦虚的推辞道:“费兄过奖了。我负责真理报自是要为报社谋划。”说着,起身,送费敏政离开。
眼看着到了中午,贾环想了想,叫来长随钱槐,吩咐了几句。
这时,副主编萧梦祯拿着一叠文稿过来找贾环,看着院外远去的轿子,笑道:“费子充,春风得意啊!我们丙辰科,最有望拜相,恐怕就是他。据说,他在何相面前很得宠。江湖传言,比你还受重视。怕是何相培养的接班人。”
贾环微微一笑,伸手示意,“进去谈吧!”
…
…
七月十三日的中午,都察院中,江西道御史朱鸿飞与几名好友一起步出都察院大门。
朱鸿飞在第一期的真理报上与河南道掌道御史宇文锐各自发表了弹劾京城权贵不法的文章,在都察院的头号大喷子赵俊博被贬官的情况下,才进入仕途一年的他成为言官群体中新秀。
“雁阳兄,近日又是哪家富商相邀?”
“诸位不要说笑。”朱鸿飞皮肤黝黑,身量中等,拱拱手,笑着告辞同僚,拐上宣武门里大街。
贾环约了他中午在三元酒楼吃酒。
第五百九十三章 论战形势
宣武门里街的三元酒楼是国朝唯一的“三元”林季同题名,讨一个好口彩。生意红火。
街边所见,重楼叠院。国朝安享太平一百多年的时间,京中人烟稠密。屋舍空间极小。
二楼的雅座中,贾环和朱鸿飞一起小酌。燕王宁淅、宁澄在隔壁的雅座中。
朱鸿飞喝着酒,笑道:“贾兄,可惜燕王非当今的嫡子,或者吴王是宗室近支。否则,你这可算是帝师。”眼中,颇有些热切。
贾环举着二钱的酒杯,和朱鸿飞碰了碰,一口抿了其中的绍兴黄酒,笑着摇头,“真要是帝师,哪里还轮得到我来做?雁阳,你说是吧?”
朱鸿飞嘿嘿一笑,道:“有时候,条件太得天独厚也不行。”贾子玉身兼文官、勋贵出身,同时还如此年轻。官场条件太好。
贾环莞尔一笑,吃了口菜,道:“支持一条鞭法的力度,可以加大些。”
朱鸿飞筷子点在餐碟的烤鸭上,点点头。
…
…
旁边的雅间中,宁淅和宁澄两人吃着精美、可口的酒菜。只有,四个菜碟,一壶黄酒。
宁澄比宁淅小一岁,但看起来却反倒想兄长。招呼着宁淅吃吃喝喝,更放的开一些。
宁澄脸略狭长,穿着蓝色的儒衫,用力的咬着鸡腿,不满的道:“贾先生就是规矩多,吃饭还不许浪费。我和九哥他们出去,那顿饭少了十八个碟?天子一顿饭多少个菜,也没见贾先生上书劝谏嘛!”
宁淅喝着香辣的羊蝎子汤,小声道:“澄哥儿,先生说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有条件,不必苦着自己吃粗茶淡饭,但要杜绝铺张浪费。”
宁澄摆摆手,“得,得。你是小学究。我不和你说。你真以为贾先生是理学大家啊?他可是个假道学。就说你昨儿输我的银子,几时给我?”
宁淅无奈的叹口气。清秀、白净的脸上露出苦恼的神情。贾先生说学习之余,要劳逸结合。课余时间教他们下五子棋,结果,他输了宁澄好多铜钱。折抵白银2两。
两人正说着话,贾环推开门进来,对两个学生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起身。
宁澄吐了下舌头,讨好的笑了笑。
贾环脸上带着微笑,拉开椅子,坐下来,道:“宁澄,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就算说了别人的坏话,也不要让别人给听见。你回去把周怡的《勉谕儿辈》抄三十遍。”
宁澄顿时苦着脸,“贾先生…,这…”
贾环摆摆手,道:“这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宁淅低头笑起来。
贾环刚和朱鸿飞一起吃过,略坐了坐,等只小他一两岁的两个学生吃完,在窗前说道:“京中人口密集,容易滋生各种社会问题。比如,拐子。你们俩去查一查历史资料,写一篇治理城市中的人贩子的论文给我。”
“是,先生。”宁淅答道。
宁澄嘀咕着道:“我就知道,没有光吃饭那么简单。”
…
…
7月中旬,真理报上第一个热闹的争吵阶段过去,不少读(官)者(员)忽而发现,支持一条鞭法的声音逐渐的开始占据着上风。而事情发展到7月底,报纸上几乎全部都是支持实行一条鞭法的意见,文章。
政治嗅觉再迟钝的人,都会发现真理报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拉偏架嘛!但是,舆论风向已定。
辩论,从来都不是为了说服反对者。这是永远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反对者只能“消灭”。辩论是要争取沉默的大多数,争取中间派的支持。
正所谓,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一条鞭法,便是走到了此时。行销天下的真理报,已经将“一条鞭法”的利与弊,得与失,都剖析的清楚。形成大部分人的共识。
或者说,“洗脑”了大部分人。这个“洗脑”是官场意义上的。因为,很多人想要向何大学士靠拢。这一点不难理解。可以参看,严嵩势大,或者九千岁势大时。
当然,形势大约相同,出发点却是不同的。何大学士的出发点是要增加国库的税收,缓和社会各阶层的矛盾。
秋雨阵阵。一顶青呢小轿在傍晚时进入晋王府中。片刻后,晋王在府中的后花园摘星楼二楼宴请前来到访的客人。
客人是一名中年太监,消瘦身材,面白无须。正是在皇宫中大名鼎鼎的刘公公刘国忠。他管着御膳房。
刘公公笑了下,笑容有点冷,似乎是他不善长发笑所导致的,“晋王殿下,真理报作用不小。”
晋王二十五岁的年纪,器宇轩昂,笑着点头,给刘公公斟酒,“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形势。贾子玉名满天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很有水平。何朔会用人啊!这一仗胜的漂亮。韩大学士、宋溥两个输的不冤。嘿,吏部尚书加大学士的组合都败下阵来。刘公以为接下来形势如何?”
刘公公自信的一笑。
两人商议的声音在夜色中,渐渐不可闻。
…
…
八月初二晚,明天便是常朝。天子已经下诏,明日常朝后在武英殿廷议一条鞭法之事。
小时雍坊中韩府,韩府闭门谢客。但,傍晚时分,刑部尚书华墨进了韩府。
武英殿大学士韩润在他的书房中招待着大司寇华墨,“丙章,你怎么这会儿到我这里来?”语气亲近。
这是很奇怪的。华墨本是谢大学士的党羽。没想到,他却与性格耿介的韩大学士私交如此之好。
华墨坐在椅子上,苦笑着叹口气,看着书桌前的老者,道:“韩相,我听说你今日在军机处里和何高远拍了桌子,说硬要通过一条鞭法,你就致仕。韩相,何至于如此?”
韩润在家中穿着灰色的道袍,家居装束,冷哼一声,显然是心里的气还没消,“他何新泰糊弄天下人,我难道还忍着?真理报怎么回事?当世人都是瞎子么?”
华墨点点头,劝道:“是。贾环肯定玩了花样,怎么可能天下一片赞同之声。韩相明日和天子禀明即可,何必要用这样激烈的手段?”
韩润气咻咻的道:“丙章,你还是太年轻。要知道,天下大事,悉决于圣天子。以天子对何朔的恩宠、信任,明日廷议,必定会通过一条鞭法。那我还留在中枢干什么?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
当今天下,镇之以静,惜养民力,十年生聚,就能恢复过来。我倒要看着何朔怎么把天下搞乱!青史昭昭,历笔如刀。我看他在史书上留下个什么骂名!”
华墨轻轻的叹口气,默默的点头。这是政见不合。
离开韩府后,华墨在轿子中沉思,一个声音不断的在他耳边,心中炸响:天下大事,悉决于圣天子。天下大事,悉决于圣天子。
似乎,权力大门正在向他徐徐打开!
第五百九十四章 我笑彼哭
雍治十四年八月初三上午,天子召集群臣在武英殿廷议“一条鞭法”。结果,果然不出武英殿大学士韩润所料,廷议通过。四十多名大臣们持有赞成意见的是大多数。
朝廷决定先在江南地区试行一条鞭法,继而向全国推广。
雍治朝的重臣们虽然变化的比较频繁。早期是天子主动“血洗”朝臣更换班底握有政权,中期是“朝争”。但大臣们的执政经验、水平都在水准线上。
治大国如小鲜,要文火慢炖。
中午时,消息就已经在京城中传得满天飞。同时传出的还有韩大学士请辞的消息。大部分朝臣心中都有数,韩大学士去职已成定局。
八月初四的傍晚,庞泽做东,贾环请客,在京城东南湖湖畔的澹云轩中请真理报43位编辑们吃酒。
澹云轩中觥筹交错,呼朋唤友,欢声笑语。秋风从湖面吹来,貌美歌姬们歌舞助兴。气氛沉酣。
这是一场不好宣诸于口的庆功宴。真理报,在此役中斩获极大!不说影响力这种务虚层面的东西,单单是发行规模都扩大数倍。报纸价格上涨。报社商业广告收入增加。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都显示着真理报蒸蒸日上。
贾环、萧梦祯、庞泽、乔如松、罗向阳几人坐了一桌,吃酒畅谈。贾环轻松的倚在座椅上,欣赏着水面上的明月。
隔壁桌子上的一名老编辑过来敬酒。姓吴,原是京中落魄的文人,因是南人,供职于《翰苑文话》编辑社。而贾环奉方望的令,负责《翰苑文话》后,《翰苑文话》和真理报是两块牌子一个班子。
“在下这一杯一定要敬贾探花。吾游历京城十几年,今日始知御史滋味!扬眉吐气在今朝!”
吴编辑的友人笑劝道:“吴兄,你醉了。贾探花今日已经饮了不少酒。”真理报的成功,同样是整个编辑团队的成功。他们发稿、审文的职责,决定了他们在舆论中可以起到御史的作用。
这样的地位,在达官贵人多如狗的京城中,不算什么。但是,向下的阶层中,还有两三百万的百姓。一方御史,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读书人,谁没有为民请命的清流情结?
贾环十四岁出头的年纪,身高已经颇高。皮肤并不白,健康的肤色。容貌普通。头戴唐巾,身穿玉色文士长衫。所配之物,俱是精美、华贵。眼眸沉静,气度沉稳。
这时,贾环站起来,笑着拿起酒杯,向吴编辑示意,然后环视全场,朗声道:“为吴朋友的意气风发,为我们真理报更美好的明天,诸位,干杯!”
全场饮胜。轩中的气氛顿时推向高——潮。
贾环有一些不胜酒力,到栏杆处赏月、躲酒。萧梦祯笑着过来。他胖乎乎的,微笑着道:“子玉,咱们这一回,收获不少,也得罪不少人。”
贾环就笑,“开之,那你也是我这个团团伙伙里头的。”有些标签,一旦打上了,想要摆脱,很难。就比如萧梦祯,他在官场里,恐怕会打上真理报出身的标签。
萧梦祯大笑,慷慨的道:“男儿出门志,不独为谋身。君子志于择天下!”大丈夫行立于天地间,但凡有益于百姓的事,得罪一些人又何妨?
贾环笑着点头。
萧梦祯笑问,“子玉乃是国朝的诗词名家,此时可有佳作?让歌姬们唱一唱。”
贾环笑着摇头,道:“开之,咱们不能太高调啊!”
以贾环的地位,只要诗词一出,在第二天必定是传遍京城。但这并不是好事。得意忘形,必定会被人厌恶!政治斗争,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闷声发大财!
从他接手创刊真理报开始,到成功发行,再到永昌公主、朝堂上对他,对真理报的攻讦“二连击”,到何大学士干净利落的干掉赵俊博等御史,到此时的一条鞭法争论。这一连串的事件,到此时,总算是落下帷幕。
局面打开!
既然,已经决定结束“休息”,出来做事,贾环自是要把事情的收益最大化!
这一次论战的收获,主要有两点。第一,真理报顺势做大。一跃而成为全国最大,最权威的官媒。他的权力,来自于真理报的衍生。第二,推动同年朱鸿飞朱大御史顺势上(走)位(红)。御史有影响力,就有话语权。
萧梦祯顿时一笑,“也是!”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韩子恒会认为贾环是他的老师。确实是眼光敏锐,能力超绝!他很有幸与之共事这一段时间。
以真理报的局面,贾环这个主编,在朝堂中可以抵一个左佥都御史的份量。那么,在天子放权,何大学士锐意进取的大变局下,贾环又将如何施展自己的才华、抱负呢?
贾环并非一个庸庸碌碌的人!
他很期待!
…
…
月色清朗,已经是深夜。小时雍坊的宋府中,吏部尚书宋溥在书房中与两名心腹密谈:吏部文选司郎中戴显宗,吏部考功司郎中宋克忠。
显然,这是宋天官的核心班底。
文选司,掌考文职官之品级与其选补升调之事,以及月选之政令。考功司,顾名思义,掌管着文职官员的考评。俱是要职。文选司郎中,更是号称天下第一郎中。
书房中的气氛,微微有些沉闷、压抑。
戴郎中叹道:“韩相太耿直,竟然主动求去。唉…,局面崩坏啊!”以何高远强硬的执政风格,是否会对之前的强烈反对他的天官大人动手呢?以天子对何朔的支持力度,恐怕…
宋天官沉默不语。
宋克忠愤然不平的道:“此事坏就坏在贾环此子手中。他竟然暗中使手段,操纵舆论。实在是可恶至极!黄口小儿,胆敢阻塞言路!满足一己私欲。”
若非贾环在报纸上捣鬼,怎么可能天下的舆论一边倒?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谁想到,那小子阴测测在暗中捣鬼?
宋天官摆摆手,缓声道:“守信,不要说了。”
烛光之下,宋溥的脸沉似水,气势似乎有些颓然。他心中怎么想的,不得而知。
…
…
同一时间,顺亲王府中。顺亲王亦没有睡。不过,相比于府前的喧闹,顺亲王独自一人在精美的小轩中沉思。
几案前,摆设着美酒、小菜。香气飘散。只是顺亲王毫无胃口,味同爵蜡。
前些日子,天子拍太监来赏赐了顺亲王一尊名贵的玻璃屏风。顺亲王府前,由此重新恢复热闹。京城中会看风向的人不少。
然而,近日的朝局的变动,让他心中不安,沉甸甸的,寝食难安。今晚,他已经在此枯坐了快两个时辰。
是的,他与贾府之间的龌蹉,随着贾敬躲进道观,他是赢家。今年贾敬的死去,更是令这其中的隐秘烟消云散。但是,与贾府的恩怨却延续下来了。
鉴于贾府当前的“强势”,上有贵妃,外有王子腾,下有贾环,“见龙在田”。他原本是有意化解两家这份恩怨的。晋王对此亦是乐见其成。但是,贾府的当家人贾环却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不得不自保啊!
宫中之事,已经在进行中。他要“废掉”贾府的根基所在。
然而,贾环作为行销全国的真理报的主编,上有何大学士的支持。贾环手中握有的权力,足以威胁到他了。他心中如何好受?
他确信,他最终可以赢掉贾环所有的牌。但,等待总是煎熬的。就如同他现在。
看着“仇家”得意,心里难受。
第五百九十五章 进献。
总有些人,不理解社会上的人情世故,不理解权力游戏的规则,而觉得别人是傻——逼、逗——逼,智商下线。
比如,以贾府当前的权势,为什么还会有敌人存在?化干戈为玉帛不好吗?谁那么傻乎乎的去惹贾府?和贾府结仇?找刺激啊!想死啊!
其实,恰恰相反!
这些人,恰恰是没有在社会中历练过!不懂得人心的狡诈、政治的残酷!
权力游戏的本质是零和游戏!你的权力大,占据的份额多,别人就分的少,手里的权力就相对小。所以,上到王侯将相,下到公司董事会、医院院长、学校学生会、办公室政治、市井日常生活,斗争无处不在。
所以,毛主席讲,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团结求团结,则团结亡。总想着一团和气的人,在现实中,是要受几口气的。
觉得自己牛逼,没人敢惹的,终究是要被教做人的。
世间的事,只要涉及到利益,就有斗争!不管开始是出于何种动机,被动或者主动。这从来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比如永昌公主。在贾环得知她曾经在西苑中向天子挑唆他握有真理报权力应予以纠正,便事实上站到了贾府的对立面。
尽管贾环到现在连永昌公主的面都没见过。贾府来往的比较多的是永昌驸马马林承凯。而永昌公主的本意并不想现在就得罪贾府。但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要觉得别人不敢来打你的主意。胆子大的人很多!比如,陈胜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咸阳城中的赢氏大概没想到。手段高明的人也很多!比如,严嵩就被隐忍的徐阶送回老家,高拱就被张居正一句“十岁孩童,如何做天子”给阴掉。
顺亲王就是要在贾府最鼎盛之时,掀起惊涛骇浪,给予其重重一击,葬送贾府的一切,解决问题、忧患。
网,已经铺开。
…
…
时间往前倒退回到七月中旬。
七月十二日,朝廷休沐。酷暑时节。雍治天子微服驾临永昌公主府中。永昌公主夫妇俩接驾。酒至半酣,天子起身去偏厅更衣,略作休息。
偏厅中布置的精美。夹层中添置着冰块,盛夏的上午,厅中凉悠悠的。永昌公主领着一名青衫美人进来。青衫美人清丽绝伦,黛眉含愁,手中捧着一碗凉茶。
永昌公主粉色的长裙拖地,摇曳生姿,笑道:“皇兄,知道你不胜酒力,我给你送碗茶来。”说着话,让青衫美人上前奉茶。
“永昌,你有心了。”雍治天子笑了笑,舒服的倚在椅子上,接过茶,打量着青衫美人的容颜,眼神中带着欣赏。稍后,伸手挑起因害羞而低下头的青衫美人的下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永昌公主嘴角带笑,盈盈的一礼,悄然退下去。
“民女叫商凤儿。原是左议谏大夫吴讳天祐的妻族族人…,流落教坊司前,被顺亲王府的管家买走。”
商凤儿很紧张。她不断的回想起之前一些人对她说的话。“天子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需要有任何的隐瞒。圣天子明鉴万里,任何事都瞒不住他。”
“贾贵妃出身你们家吴贵妃宫中,却抢走了吴贵妃的恩宠,导致吴贵妃被天子冷落。”
“吴、贾两家当年弹劾、争斗的事情,想必你有所耳闻。吴天祐在家中大骂贾家狼心狗肺,背义小人。”
“我家主人府上和贾家不对付。你若是念恩,就提防着贾贵妃些。不要和她搅在一起。”
雍治天子想了有一会,才反应过来吴天祐是谁。吴贵妃的父亲。废太子死前的挑衅,让他下令夷吴贵妃三族。这显然是被波及的人。
雍治天子沉吟了一会,直白的问道:“你恨朕吗?”
商凤儿一脸的茫然,低头,娇弱的道:“民女不知道。”
雍治天子霍然的站起来,借着酒意,仰头大笑。商凤儿的答案很和他的胃口。这是真性情流露。他为天子,又岂会怕一个小女子恨他?揽着商凤儿的腰,“随我来吧。你可识字?”
雍治天子能书善画。像杨贵妃、贾贵妃、吴贵妃都是钟灵毓秀的女子,各具内涵。
商凤儿生平第一次给男人搂着,脑子一片空白,娇羞着,却并没有想着去反抗,她知道接下来等待她是什么。以极低的声音,娇怯的答道:“民女家中原也过得去,略识得几个字。”
雍治天子满意的点头,“小家碧玉,实属难得。”
稍后,西苑中多了一位与独孤清齐名的商贵人(封号)。此后的数年时间中,永昌公主陆陆续续给天子进献了许多美人。有的留在公主府,有的进了西苑,得到美人、淑仪、才人的封号。但没有人再没有商凤儿这样的际遇、恩宠。当然,这是后话。
再过几天,天子亦赏了顺亲王一尊名贵的玻璃屏风。顺亲王在废太子事件中在天子面前丢的分,又捡回来。
当然,以当今天子的性情,有些事情,他不会忘记的。军国大事,顺亲王就不要想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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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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