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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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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上圣心独断,已经批复大理寺右少卿梁锡的奏章,起复山长张安博。以督查院左佥都御史之职,兼任顺天府巡抚,安置顺天府、永平府的灾民。军机处已经拟旨,不日就会有钦差带圣旨前来。
  贾环心中欣喜,微笑着点头。看来,防疫条陈铺开的效果还可以。雍治皇帝准备启用山长这个进献条陈的人来推广相关事宜。那位梁少卿估计是“自己人”。
  聚在一起说笑着,山长张安博表示想要带几名中了秀才的弟子在身边当幕僚,处理实务。书院的弟子在救灾、重建中的表现都相当出色。只是,贾环、公孙亮两个都还是童生。还是要以读书为重。
  山长张安博又笑道:“当然,诸位讲郎愿意在我的幕府中历练亦无不可。”
  吴讲郎几人就笑起来。他们六位讲郎此生在科场很难再有寸进。以青衿的身份,去顺天府巡抚的幕府中历练几年,也是一笔丰厚的资历。
  骆讲郎快人快语,道:“我就不去了。去了亦无大用。”
  山长张安博就笑了笑,目光看向叶讲郎等人,征询他们的意见。都是多年的朋友,了解彼此的性情,无需暗室操作。君子坦荡荡。
  叶讲郎是生贡出身,具备做官的资格,只是懒得去等吏部的选官。到闻道书院教书为生。此时,微笑道:“山长,我这性子,宁可对童子,不愿对官吏。”
  山长张安博就摇摇头,“你啊…”文台是君子,文质彬彬,性情温和、但自有坚持。但想了想,劝道:“子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到死而名声不被人家称述,君子引以为恨。
  叶讲郎笑着答道:“子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别人不了解你(的学问才能),你却不恼怒,不也是君子吗?不要担心别人不了解自己,只担心自己不了解别人啊。
  吴讲郎抚掌笑道:“山长与文台兄,君子互答,日后必然是一段佳话。我所忧者,乃是书院弟子的课业。亦以圣人言试言之。
  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几位讲郎都是笑起来,“此言大善!”
  一名讲郎笑道:“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圣人门徒,贤者其志也各不同。我的想法不同于几位。我有志于文案之事。”
  山长张安博笑着点头。
  另外两名讲郎也表达意愿,跟着山长去遵化。顺天府巡抚驻地在京城东面的遵化县。
  学生们的想法要考虑的多一些。毕竟,大家和讲郎不大一样,还年轻着,在科场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贾环还是童生,担任幕僚的事情和他关系不大。有关系的地方在于山长在教授他经义学问一事,刚开头可能就要中断了。但他对山长出仕一力支持。
  另外,山长张安博出仕,带来两个新的问题。第一,书院可能要缺讲郎。第二,谁来担任闻道书院的山长?有道是: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而大师兄公孙亮才十九岁,还太年轻。
  山长张安博对这个问题亦有想法,趁着讲郎和书院的精英弟子都在,问询道:“文台其有意乎?”
  叶讲郎生贡出身,这意味着他的学问水平最高。而且是士林公认的规矩:生贡,秒杀举人以下一切文位。以生员被选拔为国子监贡生。这都是相当优秀的秀才。
  叶讲郎并没有推辞,道:“我愿意负责弟子们的课业,只是忧虑书院的开销。我在京城中并无山长的人脉。”
  闻道书院每年开销的来源分为两个部分。第一,宛平县富户、豪绅的助学银。这需要与白檀书院、双鹤书院分配。年年都有文会比试。遍邀富户、豪绅参与。第二,依靠山长的人脉在京城中募捐而来。
  叶讲郎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贾环身上。因为贾环前不久刚说服山长:提高富户子弟的束脩(学费)。这开辟了一块经济来源。而经济事务、各种实务,闻道书院中,贾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贾环斟酌着道:“书院开销,有富户子弟的束脩,以及东庄镇上的资产,实则担忧。正好,今天山长和先生们、同学们都在,我有个提议…”
  贾环将刚才都弘说的事情提出来。现在摆在闻道书院面前的事情,除了内部的问题,还有外部的问题。闻道书院主导了东庄镇的重建工作。以贾环为副使。实际上是控制了这个集镇。
  只要完成宛平县每年规定的税金。所有的权力都在书院手中。包括:行政、司法、经济等等。实际上,因为是灾民组建的小镇,齐总督免了一年的税。而书院的弟子们作为读书人,自然是不能长期的参与到这类事务中,必须有专人来负责。
  贾环的想法是成立一家商行,来负责所有的事务。顺带着,书院日后的开销也以来于这家商行的供给。类似于后世里的大学开公司赚钱。不过,闻道书院开的是“镇政府”。
  所有人都明白,开政府比开公司赚钱。
  贾环将事情摆开来说,立即又变成会议的形式。闻道书院的众人讨论着。大致上都倾向于贾环的建议,对都弘来负责,也没什么异议。书院弟子读书不成,有个谋生的出去也行。
  只是有些细节要处理好。书院在士林中是要名誉的,必须与商业割裂开。商贾是贱业!
  正讨论中,一名同学进来通报,“山长,白檀书院的何山长来访。”
  山长张安博、六名讲郎、公孙亮等老弟子都有些奇怪,这个时候白檀书院的何山长来访做什么?今年京西大水,三家书院的文会自然是不用开。
  “诸位随我去书院门口接一接何山长。”
  这相当于是高中校长的互访,该有的礼仪得有。
  …
  …
  闻道书院的众人抵达书院门口时,正值下午三点许,阳光映照在台阶处的枯草上。泛着温暖的光芒。
  白檀书院的何山长,是一名老者,带着两名讲郎而来,行礼道:“伯玉兄,闻知你即将巡抚顺天府,我特来向你求助。白檀书院重建需要银两。”
  前面山长、讲郎们客气的寒暄着。之乎者也的说着话。贾环拿手肘捅了捅大师兄公孙亮,小声道:“大师兄,这不是送上门,现存的人力资源么?”
  公孙亮微征一秒,随即笑起来,明白贾环的意思。哈,白檀书院不要重建了。你们并入我闻道书院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送别
  白檀书院的何山长何经业时年五十有六,表字幼安,两榜进士出身,长方脸,虬髯须。神情有些凄苦。两名讲郎分别姓方、罗,俱是三四十岁的读书人,有秀才功名。
  贾环等书院的弟子作为晚辈,见礼后便离开。山长张安博、叶讲郎、骆讲郎等人在正厅中商议。
  贾环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聊的,最终何经业三人答应留在闻道书院教授弟子。正好解决书院师资力量不足的问题。
  还有二十多名白檀书院的弟子将会并入闻道书院。按照书院的意见,这批弟子需要从外舍丁字班开始考起。
  …
  …
  十二月二日,天晴无风。下午时,起复大周前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张安博的圣旨抵达妙峰山脚下的闻道书院。山长张安博接旨,定在次日进京谢恩,面圣陛辞。
  书院中,飘扬着浓浓的离别之意。自山长张安博十年前辞官在妙峰山下创办闻道书院以来,一届届的士子离开。而今,书院的创始人就要离开。
  弟子中的乔如松、庞泽等五人打算追随山长磨砺自己。书院的讲郎、弟子们各自道别,互祝前途。
  夜色清清,贾环在书院食堂的小餐厅中参与送别讲郎、乔如松、庞泽等人的酒宴后,回到明伦堂西厢偏厅住处。
  柳逸尘帮他从书院门房处取了封信件,塞在他的门缝里。贾环捡起信封,点了蜡烛,裁开封口,挑灯细看。这是韩秀才给他写的信。
  韩秀才如今在京城春风得意,补入国子监上舍。后年春闺大比,即可下场。以贾环现在对科场黑暗程度的了解,预估韩秀才很有可能会考取进士。
  东林党在科场舞弊上是有前科的。明末东林党的领袖钱谦益的状元头衔就是花费数万两银子买来的。
  韩秀才在信中说起顺天府府尹陆新翰贪墨挪用河防银一事的手尾。皇帝震怒,罢陆新翰府尹之职,下狱问罪。事涉南书房大臣章大学士。
  另,复明成化年旧制,设顺天巡抚、保定巡抚,分管北直隶。
  顺天巡抚与顺天府府尹在管辖宛平、大兴两县于京城外的事务上,职权重叠。形成两衙门会审之例。分府尹之权。避免再次出现挪用河防银之事。
  贾环读着信,仔细推敲着,心中恍然:山长出任顺天巡抚还有这样的背景。朝堂之上真是一环扣一环啊!
  东林党的党魁李大学士和章大学士“扳手腕”。何大学士横插一手,顺利的将山长推出来。相当漂亮的运作。
  贾环正推敲着,房门忽而被推开,就见公孙亮脸上犹自带着泪痕走进来,“贾师弟,恩师请你过去说话。”
  贾环将信件放好,起身,微笑道:“公孙师兄,山长出任顺天巡抚是大喜事,你怎么哭起来?正所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公孙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拍了拍贾环的肩膀。他和恩师情若父子。这些年朝夕相处,侍奉左右,感情深厚。分别在即,离愁骤起,他禁不住伤心流泪。
  到曲水院时,一名老仆指挥着几名书院的弟子正在收拾山长的物品。公孙亮留下来帮忙。贾环单独到书房见山长张安博。出正厅左转,过一个明厅和长廊,就是山长的书房。
  书房中带着书香、文雅的气息。山长张安博峨冠博带,正在书桌前沉吟、思考。夜色从窗外淡淡的透进来,带着冬季的清寒。
  贾环通禀后进来。山长张安博笑着让贾环落座,缓声道:“贾环,我即离开书院,有幼安兄在,你的课业应当不成问题。经义上不懂的地方,可写信给我。”
  贾环点点头,“谢山长,我会的。”山长即将离开书院,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要安排,千头万绪,还惦记着他的课业,着实令他心中感激。
  山长张安博笑了笑,感叹道:“可惜啊,我只给你讲了几篇《春秋》。圣人笔削春秋,微言大义。读通春秋,于你而言,大有益处。哦,你的表字可起好?”
  山长是京师名儒,在《春秋》上的造诣很深。
  贾环歉然道:“谢山长关心。弟子前些时日已经去信给业师,请业师赐字。”他自是听得出山长要赐他表字的意思。这是待他非常亲厚。但他写给业师林举人的信件已经发出。
  山长张安博并不介意,捻须轻笑,道:“善。尊师重道,品行端正。林子修(林举人)能有你这样的弟子,足可告慰平生。”
  又道:“你今科未曾进学,可对你在你府中的处境有影响?我听文约说,前些时候,你家里的奴仆来镇上闹事。”
  贾环摇头道:“没影响。只是宁国府的管家。”他心里估摸着可能会有些影响。但影响应该不大。他的名声传遍京城,贾府里不可能没听说?故而,倒不用请山长帮忙。
  山长张安博笑着点头,“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儒者当如是!”
  贾环嘴角泛起苦笑,并不回答。他只是贾府庶子,齐个鬼的家。嫡庶之分,在国朝社会观念中非常严重的。嫡子和庶子在家族中的待遇、继承权,社会地位截然不同。齐家是贾宝玉应该做的事。
  山长张安博看一眼就知道贾环所想,劝道:“贾环,切不可妄自菲薄。本朝以庶子身份成为朝廷名臣、宰辅的就有好几位。你当以为榜样。”
  贾环苦笑着道:“是,山长。”
  不是妄自菲薄的问题。庶子取得功名后,以读书人的身份,各种优待政策,自可做一番事业。
  他要是能做到朝廷重臣、宰辅的位置,肯定能取得贾府的主导权。但问题是,做到朝廷重臣要多少年?贾府过几年就要完蛋的。大厦将倾时,他这个贾府庶子的身份会带来致命的危险。
  山长张安博并不知道贾环脑子里的想法,劝了一句,见他兴趣乏乏,便不再说。叮嘱了贾环一番:让他不可再为东庄镇的事情分心,要专心学习。
  贾环一一应着,来自师长的关心让他心里暖暖的。谈了半个小时左右,贾环主动告辞。山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出了书院,明月高悬。贾环留在曲水院帮忙打包东西。心里想着他的事情、计划。
  贾府是一个“巨坑”。他还是带着晴雯、如意远走高飞来的利索、轻省。他的逃离计划其实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中举后,回贾府布置一番,留待日后回来接赵姨娘、三姐姐探春。
  第二,是用银子购买合法的身份,搞到路引。柳逸尘家里世代书吏,早给他说过,各地衙门中都有那种“绝户”的清白户口。查无可查。拿到身份,银子,他即可带着晴雯、如意远走他乡。和贾府彻底的割裂开。
  当然,他也会有一些羁绊、麻烦。比如,书院里的这些同学、山长、讲郎。对他都是极好的。他的名气,会给他带来的困扰、风险。
  宝姐姐替他谋划过。也不能看着她嫁给宝玉,独守空闺,人生悲剧。总得提醒她一声;还有彩霞那姑娘。走之前,得把王熙凤的陪房来旺给清理掉。
  还有香山栖霞观里的秦大美人,期待着他能拿主意解开她的死局。
  这些手尾、人情都要处理完,才能走。很有点麻烦。但终归还算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吧。不知不觉间,他在京城的羁绊越来越多了。
  …
  …
  第二天上午,书院的讲郎、弟子们在叶讲郎的带领下,将山长张安博、三名讲郎、乔如松、庞泽五名同学送到闻道书院大门的台阶下。众人惜惜依别。
  山长张安博的行李给公孙亮背着的,等会会有马车。张安博拱拱手,和蔼的道:“诸位,不必再送!”
  叶讲郎有点动感情,轻声道:“山长,我们再送送。”山长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再回书院。自古都是离别苦。
  众人又再往前送到东庄镇路口。
  冬日上午,东庄镇三纵三横如棋盘的街道上,很有些热闹、繁华。做工的、经商的、维持治安的,等等。闻道书院数百名士子送山长的场面顿时让镇中的民众围观、眺望、询问怎么回事。
  山长张安博看着鳞次栉比的街道、屋舍、几里路外的闻道书院,再远的妙峰山,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啊。心中感慨难言。再次劝道:“诸位君子,留步!”
  分别在即,同学中不少人眼睛都红了。
  贾环心中也是很触动,道:“山长,我们再送送你吧。”
  罗向阳道:“山长,是啊,我们再送送你。”
  “山长,我们再送送你。”
  张安博轻叹口气,穿着儒衫,点点头。继续前行。大家又往前送一阵,一直送到京西官道上。数辆马车缓缓的从队伍后面过来,停在官道边。
  山长张安博温声道:“你们就送到这里吧!”
  叶讲郎、骆讲郎、吴讲郎、贾环、公孙亮、罗向阳、许英朗、柳逸尘、张四水、姚纬、秦弘图、易俊杰、都弘、纪澄等书院的弟子们齐齐的弯腰作揖行礼,“祝山长此去一路顺风!”
  山长张安博眼睛有些湿润,作揖回礼,坐进马车中,离开。跟着朝廷的钦差,消失在官道中。冬日的阳光清冷的照射在树林、田野、枯草、官道、士子们身上。
  别离之情,涌上心头。
  “呜呜…”不少同学哭出声来。山长是一位宽厚的长者,德高望重。很多人受过他的恩惠。比如贾环。
  贾环想起后世里一首知名的离别曲子。民国李叔同所作。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名声浮云
  山长张安博在腊月初三出发前往京城后,新的山长叶讲郎叶鸿云上任。十二月初,书院里的学习氛围渐渐的浓厚起来。
  随着咸亨商行的成立,书院弟子各自作出选择。有的选择进入商行做事,有的选择留下来继续科考。七月中洪灾带来的影响,已经成为过去。唯一还残留着赈灾痕迹的大约是贾环身上的京西宛平县赈灾副使。
  腊八节刚过,又是一场大雪。傍晚时分,新任山长叶鸿云邀请苦读中的贾环到东庄镇中路口的书生食府小酌一杯。
  二楼的雅座中,店小二上了酒菜。叶鸿云自饮一杯,悠悠一叹,“贾环,我今日才知道做实事之难。”
  贾环微微有些奇怪,执壶给叶鸿云添酒,笑着道:“先生,这感慨有些莫名啊!”
  叶鸿云自嘲的一笑,情绪低落的道:“骆讲郎今天上午留书一封,离开书院了。”
  贾环愣住。他昨天还跟着骆讲郎学习《诗经》,根本没有见骆讲郎有要离开的意思。
  叶鸿云解释道:“骆讲郎希望书院的弟子能够议论政事。我是坚决不同意的。他服山长,却未必服我。留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给我。”语气有些萧瑟,有些气愤,有些不满。
  贾环懂叶讲郎的意思。他和骆讲郎两人为是否允许书院弟子谈论政治闹掰了。但骆讲郎一言不合就离开,实在是有点反应夸张了。可以慢慢谈嘛。
  贾环问道:“先生,骆讲郎离开可有去处?现在已经是腊月…”马上就是春节了。骆讲郎若是没有收入,这个年节怕是不好过。而预计今年书院给讲郎们的待遇会是相当丰厚的。
  叶鸿云道:“他在信中没有提。就我估计,应该是去了东林的首善书院。他和京城名士韩谨交往甚密。”
  韩谨就是韩秀才。贾环就点无语。心里想的通透。多半是前些时候,韩秀才给他写信时,也给骆讲郎写了信。骆讲郎现在离开书院,有多方面的因素。
  叶鸿云吃了筷子菜,道:“贾环,咸亨商行那里,你打个招呼,让商行将今年的薪资给骆讲郎。他是书院老资历的讲郎。他使性子,我不能无义。”
  贾环点点头,“先生,放心。”这是题中应有之意。不能因为骆讲郎在年前离职,就不给他发雍治九年的“年终奖”。这不是君子所为。
  贾环见叶讲郎面上郁郁,全无他往日的从容,闲适,琢磨了下,问道:“先生,我说句诛心的话,何先生那里是不是也不服你?”要进士服从秀才的管理,这怕是很有点难度。
  叶鸿云向来待贾环如同他自己的弟子,索性也不隐瞒,叹口气道:“这是人之常情!”
  贾环建议道:“先生,何不试试兼收并蓄的办学方针?”
  叶鸿云心里琢磨了一回贾环的话,好奇的问道:“何以谓,兼收并蓄?”
  贾环道:“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之义。”
  这是民国时期著名的教育家蔡元培在北大提出的办学方针。开创中国高等教育体制的先河。曾有名家将蔡元培先生誉为,孔子之后,中国最伟大的教育家。
  很显然,叶先生没有山长那样的威望,压不住书院的讲郎们。当然,这和他的文位只是生贡也有关系,要是搁个老牌进士,或者三鼎甲在这里。就没这样的问题。
  那么,索性就不压了。一个讲郎一个想法,那就让学生来脚来投票,上谁的课,由学生来选。这样一来,就涉及书院的课时、考试制度、毕业制度等等方面的改革。
  贾环和叶先生聊到很晚,从酒楼里聊到回书院的寝舍中。探讨很多。毕竟,不能将现代的教育体制直接复制到闻道书院来。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点。但贾环无疑是希望闻道书院能办成蔡元培主持时期的北大。一所真正的大学,培养各种人才。而不是仅仅专门教授童生学问。
  深夜时分,大雪纷飞,外面的世界一片雪白。贾环和叶鸿云在他的寝舍中秉烛夜谈。
  喝了口茶水,贾环微微有些犯困,笑问道:“先生以为我的这些想法如何?”
  叶鸿云此时脸上不再有郁郁的神情,心情舒畅的笑道:“你的改革太激进。恐怕山长都会有意见。不宜操之过急。我择一二先试行之。”
  贾环见解决叶讲郎的问题,笑着打个哈欠,告辞离开,回去睡觉。叶鸿云在灯下奋笔疾书。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等他停笔时,天已经大亮。
  第二天上午,新任山长叶鸿云召集闻道书院所有的秀才以及唯一的进士何经业讨论书院改制的一些问题。随即,书院中就有消息传出来。
  但这些都不和贾环没太大关系。他现在说是童生。但实际上,课业都是按照考举人的强度去学习、练习。
  贾环在书院内舍中刻苦攻读。时间在缓缓的流逝。
  …
  …
  自八月份京西洪灾结束以来,沙提学为贾环在京城中扬名:英姿少年,雏凤清声。随后又有朝廷名臣,都察院右都御史齐驰委九岁的贾环以重任:宛平县赈灾副使。并称赞说:天下闻名天下之日不远。
  贾环的名声,飞速的向大周朝南北直隶十三布政使司传播。一共有三重:第一,少年神童,精明能干;第二,诗才天授,有数首名篇;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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