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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大闲人-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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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怎样刁钻的题目,或者事先把答案透露给石讷言,却没有想过禄东赞服软的底线在哪里,其实从李素逼着禄东赞从边境撤军那一刻开始,禄东赞便应该明白自己彻底输了,所谓公平参与争夺公主,其实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走下去,不至于那么难看而已。
李素搅黄了大唐与吐蕃的和亲,代价是蹲了十几天大牢,同时被罢官除爵,而禄东赞如果想搅黄石讷言和文成公主的亲事,等待他的可不止是罢官除爵那么简单,李世民对真腊稻种志在必得,甚至不惜发动对吐蕃的战争,一旦发动了战争,等待禄东赞的可是断头的死罪,禄东赞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这口恶气么?
武氏一番话的提醒,令李素徒然从死胡同里走了出来,顿觉神清气爽,此乐何极。
“听君一席话,自挂东南枝啊……”李素赞道。
武氏惊愕:“……”
“……胜读十年书啊。”
……
长安城,禄东赞暂居民宅内。
灯火昏暗,烛影摇曳,夜色伴随着寂寞,随着街外传来的梆更声起落。
禄东赞坐在烛影中,半边脸颊沉没在灯火的阴影里,昏暗的光影只映照出一半的面孔,显得格外阴森。
吐蕃使团副使拉扎盘腿坐在禄东赞的对面,静谧的斗室内,二人久坐无言。
直到屋外的梆子敲了三下,已然三更时分了,禄东赞疲倦地揉了揉额头,叹道:“准备行装,待到唐国金殿比试之后,我们便启程回吐蕃。”
拉扎面色忿忿,不甘地道:“大相,难道咱们就这样空着手回去了?赞普不会轻饶了我们的!”
禄东赞冷冷道:“事已不可为,勉强为之只能越做越错,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果断抽身而退才是明智的选择。”
拉扎渐渐压不住火,怒道:“吐蕃雄兵十万,便与唐国一战又如何?”
禄东赞却无比冷静:“胜负呢?你觉得吐蕃能打赢?前几年的松州之战是什么结果,你忘了么?前日唐军东郊演武,那个震天雷的威力甚至更胜当年,显然唐国在不停的改良创新,有此利器,吐蕃胜率几何?”
拉扎语滞,随即狠狠一拍大腿,怒道:“难道真就这么罢手了?赞普可是在逻些城眼盼着迎娶文成公主,咱们空着手回去,大相有没有想过如何承受赞普大人的雷霆之怒?”
禄东赞冷声道:“女人与国运孰轻孰重,赞普不会不懂的,唐国自立国后锋芒渐盛,又有震天雷这等利器,这些日子咱们在长安城里亲眼看到唐国都城的君臣和百姓是怎样的贤明和朴实,李唐皇室甚得朝堂民间人心,吐蕃欲图唐国,目前绝不可为,回吐蕃后我会向赞普进谏,吐蕃往后十年的战略该调整一下了,吐谷浑作为两国之间的缓冲,原本吐蕃欲取之,现在看来,取之必有大祸。”
拉扎不甘地重重叹气,却一脸的无可奈何。
情势逼人,不得不从,这种屈辱的感觉很多年没有遇到过了。
“可恨唐国皇帝出尔反尔,卑鄙无耻!”拉扎咬牙怒道。
禄东赞黯然叹道:“卑鄙无耻的不是唐国皇帝,而是李素!这竖子,为何老天不收了他……”
“输便输了,吐蕃应有大国气度,赢得起自然也输得起,下一次咱们再赢回来便是,两国毗邻,大家纠缠交锋的机会多着呢……”禄东赞洒脱地一笑,随即脸色变得有些神秘,悠悠地道:“更何况,这次李素想成全真腊国小儿与文成公主的奸情,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松,也该叫他知道,吐蕃人不但骁勇善战,脑子也不笨不傻,过几日金殿比试,且看老夫便拔个头彩!”
拉扎顿时大喜:“若被大相拔了头彩,文成公主岂不是仍回嫁给咱们赞普?”
禄东赞看了他一眼,摇头苦笑:“输,便是输了,所谓六国比试,只不过是李素让咱们吐蕃下台阶时不伤面子罢了,若执意迎娶文成公主,后果咱们吐蕃承担不起,但是……老夫若拔了头彩,再扔还给唐国君臣,也算是抽了他们一记耳光,想想他们的表情,应该非常精彩,呵呵,老夫迫不及待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 背水临渊
服软服输,并不代表一退千里,吐蕃是世上与大唐分庭抗礼的强国,强国有强国的尊严,就算是输,姿势也要好看一点,最好给世人留下一抹倔强的背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
这是禄东赞自己勾勒出来的画面,很悲壮,很感人,至少他自己被感动了。
不能轻易让大唐得逞,现在已不是娶不娶公主的事了,而是关乎吐蕃尊严的反抗。
所以,禄东赞的计划很完美,作为吐蕃大相,自然是智商超凡的人物,唐国君臣出的题目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幼稚玩闹,不值一提。
拔下头彩,再将胜利的果实扔还给真腊国王子,让那位失败的王子去娶文成公主,在天下各国使节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扇了唐国君臣一记耳光,这种羞辱能让唐国至少十年内抬不起头,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更不好意思再以“天可汗”自称,连最基本的公平公正都做不到,他有什么资格称“天可汗”?
怀着满腔愤慨,禄东赞暗自做了决定。
……
英国公府。
李绩府上最近很热闹。
热闹缘于李家的喜事,长安城说大不大,有权有势的基本都集中在朱雀大街,对长安城这些成精的开国功臣们来说,同僚家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住,英国公李绩喜认失散多年的外甥,这件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于是李绩家便热闹起来了。
登门的全是当朝权贵,都是当年追随李世民打江山的从龙之臣,官职爵位稍小一点的都没资格往李家大门凑。
长孙无忌,孔颖达,褚遂良,还有一干平日里便来往密切的武将们,甚至连甚少与武将来往的朝堂著名搅屎棍魏征都来凑了热闹。
于是李绩府上最近宾客络绎不绝,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登门拜访的人不止是道贺,更多的还是宣泄一下嫉妒情绪,毕竟李绩这位失散多年的外甥是近年来的知名人物,人不在朝堂,朝堂里却早有了他的传说,二十多岁的年纪,与权贵家里的儿子们一般大,那些纨绔子弟们还在干着吆五喝六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喝酒打猎青楼争风吃醋的勾当,可人家早凭自己的本事立功无数,被封官赐爵,尽管最近被罢免了官爵,可人人都清楚,这只不过是暂时的,陛下有惜才之心,迟早会把他的官爵恢复。
一个未来前程不可限量的年轻人,做事虽然经常惹祸,可做人却四平八稳,混迹长安权贵圈多年,竟没有一个敌人,每个人都对这个家伙疼爱有加,这样一个人,莫名其妙成了李绩的外甥,实在是亮瞎大家的狗眼……
所以李绩府上最近宾客盈门,大家都存了几分嫉妒的心思,好好的孩子,竟成了你李家的,多了这么一位争气的后生晚辈,可以肯定,英国公府在长安的根基愈发牢固了,有了李素这个外甥,李家等于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分支,这个分支与李绩是一荣俱荣的关系,要命的是,李素虽然年轻,但当今陛下对他甚为看重,李素说的话,陛下无论如何都会认真聆听的,无形之中,李绩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分量也更重了,李家的权势此时可以说到了如日中天的鼎盛地步。
客人们登门都不太客气,长孙无忌孔颖达这些文臣多少还有点礼貌,程咬金这帮老杀才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最近几日老将们天天来李绩家报到,李绩无奈只好每天开宴,流水席似的连吃了三天,府里坛子碗碟打碎了无数,这些老将们的酒品基本都是不堪入目,喝多了不但破口骂街,而且兴之所至还撒一下酒疯,李绩家里正堂房顶上的瓦都被程咬金掀了一大片,可见李绩最近这几日过的什么日子了。
……
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很突兀,说下便下,清早起床便是一片白茫茫。
今年的年景还算不错,瑞雪也来得早,温度和厚度都适宜,可见明年的定有个好收成。
李绩和李素在后院厢房里对坐,二人面前烧着红泥小炭炉,炉上搁着一个铜盆,盆里的水已沸腾,盆中央正烫着一壶酒,旁边的矮桌上几样色彩鲜艳的小菜,荤素搭配,分外诱人。
李绩好奇地看着李素摆弄着铜盆里的酒,这种烫酒的法子对目前的大唐来说还是很新奇的。没过多久,李绩等得不耐烦了,三根手指伸出去,捏住了酒壶的壶盖,刚碰到壶盖便被烫得闪电般缩回了手,疼得龇牙咧嘴。
李素抬头瞥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舅舅的份上,仅凭这个白痴的动作他能损得李绩当场与世长辞。
“舅父大人,沸水里的酒壶,要用布巾包着,慢慢将它取出来,不能直接用手碰的,很烫……”李素好心地解释。
李绩咬牙:“……”
好想抽这个混账……
不满地哼了哼,李绩道:“好好的心思不用在造福万民上,偏偏专研骄奢淫逸之物,真是可惜了。”
李素眼睛盯着酒,用布巾小心地将酒壶从铜盆沸水里取了出来,解开壶盖,一股掺杂着姜片和糖水的酒香顿时充斥着屋子。
“舅父大人,如何让日子过得轻松惬意,也是一门学问,让人们的生活过得更方便,吃的东西口感更丰富,增强内心的幸福感,这也是造福于民。”
李绩笑骂道:“歪理到了你嘴里都变成了至理,你爹是个老实憨厚人,你这油嘴滑舌的口才到底跟谁学的?”
说着李绩使劲吸了吸鼻子,赞道:“好香!这酒有点意思,闻味道似乎不是你家酿酒作坊出来的东西?”
李素笑道:“酒还是自家的酒,只不过酒里面加了生姜和蔗糖,与酒同煮,功可补血养血,益气安神,促进气血流通,舅父大人一生戎马征战,这些年下来想必身上伤患不少,冬天喝点姜酒,对您的身子有好处。”
李绩疑惑道:“生姜老夫知道,但这蔗糖……记得贞观十四年,陛下遣使入天竺,为的就是获取熬制蔗糖之法,为何那遣去天竺的使臣还没回来,你竟已知道熬制蔗糖了?”
李素眨眨眼:“大唐还没人会熬糖么?”
“没有。”
“哦,那便是我胡搞瞎搞鬼使神差学会了吧,啊,好神奇啊……”
略显做作的惊讶状令李绩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熬糖秘方给我,明日老夫献予陛下。”
“这个……不行。”李素果断拒绝,爱长辈,更爱钱财。
“舅父大人,吃不吃糖,可跟百姓的关系不大,百姓不吃糖饿不死,用不着我来造福万民,秘方我得留着,家里正好开一个蔗糖作坊,又多了一笔进项。”
李绩笑骂道:“果真是个死要钱的,一身的本事也一身的毛病,老夫当年若有你这般本事,区区钱财怎会放在眼里?”
李素叹了口气:“当家方知柴米贵啊,我若少赚一文钱,说不定哪天骄奢淫逸之时,桌上便少了一道下酒菜,于是我只能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了。”
李绩两眼一亮:“‘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好句子!你刚作的?”
李素又眨眼:“这句……也没人作过?”
“没有。”
“啊,好神奇啊……”
“闭嘴,再这副鬼样子信不信老夫抽你?”
李素嘿嘿直笑,很高兴,未来数十年后,如果有一位名叫陈子昂的家伙孤独落寞地登上一个名叫“幽州台”的地方,倚栏远眺,凭今吊古,一抒心中抑郁悲愤之情的时候,刚开口念出一句,旁边便会冒出无数游客,异口同声指责他抄袭不要脸,然后满腔悲愤之情顿时……更悲愤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素心中突然很愉悦,心情好极了。
李绩见李素独自傻乐,不由更气,扬手便待抽过去,随即又想到这位外甥新认不久,彼此还在努力适应“亲人”这个新角色,于是李绩只好放下手,只待过些日子大家都熟了以后再抽。
“昨日商议吐蕃和亲之事,陛下说了,此事已全权交给了你,你小子倒会使唤人,为了演好一出戏,东郊校场连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被你请出来了,好在结果还不错,吐蕃使团终于服了软,然后你又搞了一出金殿比试争夺公主,陛下说,出题的事也交给你了,小子,我可告诉你,此事若不能圆满解决,你的罪过可不小……”
李绩说着脸色沉了下来,冷冷道:“知道如今有多少朝臣参你吗?陛下案头上参你的奏疏都堆成山了,说你撺掇陛下背信弃义,还说你妄用国器,举止荒唐,丧我国威,什么校场演武,什么金殿比试,全都是孩童嬉闹,过分的是,陛下居然也同意你这么干。”
李素笑看着他:“舅父大人也觉得外甥我荒唐?”
李绩瞪了他一眼,道:“你若非我外甥,早一巴掌抽死你了,不过后来牛进达劝我,说你看似言行荒唐,但你做的每一件事,事后都证明是有道理有深意的,事实上你从踏入朝堂到如今,确实没办差过任何事,老牛劝我耐心等等看,不看过程如何,只看结果。”
李绩望向他,道:“老牛是你的授冠人,对你倒也了解,老夫听完觉得颇有道理,便耐心等着,看你小子能不能把这件事干得漂亮利索。”
李素笑道:“定不负舅父大人和诸位长辈厚望。”
李绩脸色仍旧阴沉,缓缓道:“李素,你不要掉以轻心,此事已经闹得很严重了,陛下纵然宠信你,可终究堵不住悠悠众口,若这件事你办砸了,陛下碍于朝臣的参劾,只怕也不得不狠下心处置你,恢复官爵别指望了,流放千里甚至驱逐出长安终生不允归也不稀奇,对此事,你要严正以待,稍有疏忽,朝臣们不会放过你的。”
李素神情也变得正经了,点头郑重地道:“舅父大人放心,外甥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虽年轻,到底也经历过不少风浪了,这一次,我仍能安稳度过。”
……
三日后,太极宫,千秋殿。
千秋殿位于太极宫两仪正殿旁,肃章门内,算是两仪殿的偏殿。
一大早各国使节便络绎不绝地进了宫,他们都是奉诏而来,今日唐国有一件大事,这件大事看似只是跟男女之情有关,可是这件事的背后却隐喻了许多更深远的政治意义,说是决定了唐国对番外异国的对外民族政策也不为过。
李素很早便来了,天还未亮便被宦官从李绩府里拎了出来,李世民宣见。
老老实实站在李世民面前,李素的表情仍如往常般不卑不亢。
李世民眉心紧锁,显然心事重重。当初听到吐蕃服软,主动提出和亲作罢,并且愿意跟其余五国公平竞争文成公主,听到这个消息时李世民确实高兴轻松了一阵,可是没过多久,李世民便觉得有些不安了。
吐蕃是强国,论两国的实力,或许在国力上比不过大唐,但军队的战力可是非常剽悍的,当年若非李素发明了震天雷这等逆天神器,恐怕在松州之战时大唐便会被吐蕃揍得灰头土脸,如此强国,被李素吓唬几句便服软,李世民实在不敢相信,心中一直担着心事。
今日已到了最后一步,如果按照李素安排好的剧本发展的话,吐蕃使团应该会非常识相地假装力不能逮,然后痛快认输,两国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使团离开长安后,大家继续昧着良心聊和平,谈人生理想,以松赞干布如今的年龄和发情的严重程度,或许几年后还会不屈不挠派使团来长安继续求亲,也或许,边境多多少少还会发生一些小小的摩擦,或是小规模的两国战争,然后各自遣使,继续高唱相亲相爱世界和平你快乐就是我快乐不好意思我们用错了过期的军事地图等等……
什么都好说,李世民也从来没指望过能与吐蕃维持多久的和平,只是今日眼前的这一关,委实有点悬着心呀……
第七百三十九章 金殿认错
身负帝国伟业,李世民的地位已无可复加,他在乎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百姓忧衣食,官员忧升降,皇帝忧什么?
皇帝忧的东西比普通人更多,他要开创盛世,要江山社稷在自己的治下越来越强盛,既要平衡朝堂内的臣权,又要抵御外侮,开疆辟土。
人站在世间的巅峰时,他的位置几乎与神灵无异,高高俯瞰芸芸众生,世间一切真假善恶全落入眼中,那些悲喜善恶,全成了他的责任。
李世民现在很担忧,今日便是比试的日子了,他担心吐蕃使团不会那么轻易屈服。所以一大早把李素召来太极宫,就算不能让自己更安慰一点,能吓唬吓唬他至少也能让自己心理平衡一些。
李素对坐在李世民面前,殿内只有君臣二人,李素的神情很淡定,丝毫看不出紧张之色。
“认了舅父,朕倒忘了恭喜你了。”李世民淡淡地道。
李素急忙道谢。
李世民瞥他一眼,哼了哼道:“你舅父李绩是位了不起的儒将,大唐自立国到如今,你舅父为朕立下功劳颇多,最重要的是,为人本分老实,从来不招惹是非,为人品性满朝皆颂,人口皆碑。子正啊,你也是个不凡的人物,年纪轻轻,忠直之心朕从未怀疑过,只不过,你闯祸惹事的本事也着实不小,朕拿你很头痛,这方面你要多跟你舅父学学。”
“是是是,臣年纪渐长,以后一定不惹祸了……”李素空口白牙许诺道。
李世民冷笑:“这话说出来,且不说朕信不信,就只问你,你自己信吗?”
“臣信。”李素充满真诚地看着他。
“可敢御前立下军令状?以后若再惹祸,便给朕提头来见。”
李素呆了一下,接着迅速转过头,望向殿外一片白茫茫的雪景,赞道:“陛下,所谓‘瑞雪兆丰年’,今年的雪下得好明年我大唐定有好收成啊,臣为陛下和大唐百姓贺……”
李世民气笑了:“不敢担待的混账,左顾右盼的,还是怕丢了脑袋,看来以后你该惹祸时还是照样惹祸……”
哼了哼,李世民道:“……当然,朕该如何处置,还是如何处置,你将来惹了祸之后,莫怪朕下手太狠。”
李素干笑,不太想聊这个话题,指着外面的瑞雪打算继续硬生生把话题扯开。
李世民懒洋洋道:“行了,莫拿外面的雪说事了,瑞雪何辜,被你三番两次拎出来……说说吧,今日六国使节比试,你有何章程?”
李素想了想,道:“出几个难题,能难住吐蕃和四国使节,却难不住真腊,比试结果自然顺理成章,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李世民淡淡道:“说得轻巧,真腊国人难不成比别人聪慧?凭什么别人答不出的问题,真腊国却能答出?”
李素笑道:“真腊国王子前世积了大德,或许昨晚睡着后,有漫天神佛事先告诉他答案了呢……”
李世民呆住,接着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指着李素道:“你这混账又在玩弄诡计!什么漫天神佛,根本就是你!你已事先把答案告诉真腊王子了?”
李素无辜地眨眼:“是漫天神佛……”
“再给朕胡咧咧,信不信朕把你挂到承天门外的旗杆上去?”
“臣知罪,是臣事先与真腊国王子通过气了……”
李世民怒道:“整天就琢磨这些歪门邪道!你就不能堂堂正正做人么?好好的金殿比试,被你一搅和,成了一出闹剧,传出去朕岂不是贻笑天下?朕的大唐天下光明正大,从不……”
李世民说着说着,却见李素抬头,一脸迷茫不解地看着他,李世民猛地一惊,发现自己这番话有点不要脸……
闹剧?早在悔婚那一刻开始,这件事已然变成了一出闹剧了,撤回和亲圣旨本就不那么堂堂正正,为了真腊国的稻种,李世民毫不犹豫干了一件亏心事,现在却好意思教训别人搞歪门邪道……
想到这里,李世民老脸一红,看着李素依旧卖萌似的迷茫表情,不由愈发恼羞成怒。
“真恨不得一刀剁了你!真不想再看见你了,给朕滚远!”李世民咬牙道。
李素如蒙大赦:“是,臣告退。”
“回来!”
李素叹气,转身。
李世民怒瞪着他,对这家伙,他实在有些无奈,说他搞歪门邪道吧,可目的却是光明正大的,哪怕再看他不顺眼,至少君臣此刻的目标是一致的,大家都是为了真腊国的稻种。
可是……他李世民是大唐皇帝,万邦崇仰的天可汗,何时行过如此鬼鬼祟祟之事?就算是当年的玄武门之变,那也是高举着刀剑堂堂正正杀进去的,今日却叫他与臣子合起伙搞阴谋诡计,实在倍觉屈辱。
怒视着李素,李世民沉默许久,方才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做贼似的悄声道:“可有把握?”
李素眨眼:“陛下,这里是您的太极宫,说话为何鬼鬼祟祟?臣不解……”
李世民一滞,接着大怒:“你这个……”
李素急忙道:“臣把握不大,估计禄东赞会闹出点事来,那时还请陛下转圜一二。”
李世民不甘地怒哼了一声,阴沉着脸道:“李素,朕告诉你,这桩事你若办砸了,朕对吐蕃的数十年布局将不得不改变,而且,朕对真腊稻种志在必得,不惜发动对真腊的战争!那时千万关中子弟齐赴战场,为此搏命沙场,伤亡无数,这一切,皆因你今日行事不力而起!朕起兵征真腊之日,便是你人头落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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