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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入红楼-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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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此时,京城九门,皇城四门,依旧在京营的把控之中。
这是正庆帝有意为之,还是。。。。。。
众臣静观其变。
“老臣李珍,叩请陛下,收回宁国公贾清手中的天子剑。”
内阁首辅李珍忽然出列,跪请。
多位文臣附议。
刚刚大受封赏的武将行列,立马爆发出一系列不满之声,被王子腾回头看了一眼,才稍稍安静下来。
此次,站在右列的武官、武将,大多算是受贾清恩惠,得以加官进爵。就算不计较这一点,如今贾清在朝堂右列中,那也是站在第一排的两个人之一,和王子腾并列,算是武官的领袖。
自古文武之争便存在,虽然本朝文官向来力压武官,但并不是代表武官们便服气。
心中纷纷骂道。
这群老不死的家伙,刚刚把你们从叛军手下解救出来,就开始想着卸磨杀驴了。
特别是李珍这个老不死的,听说还是宁国公的座师,竟带起头来坑害自己的学生。。。。。。
不过,陛下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贾清出列道:“陛下,臣自半月前奉皇命,请天子剑以摄不臣。至今,叛贼尽诛,不臣悉数落网。
臣,自请奉还天子剑。”
“准。”
上方的正庆帝只道了一个字。
文官中便有人大喜。
他们都觉得贾清身上权势太重,久之必为朝廷祸害。
必须想办法削剪。
但是旁人又不敢撄其锋芒。
贾清身上四重权势,第一为一等宁国公爵,在国朝所有异姓爵位中列第二。这一点就算了,与他们不相干,他们也干涉不了。
第二重,太子太保。位虽高,但不过虚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皇帝当时为了笼络贾清所赐,不足为害,主要是也拿不走。。。。。。
最重要的是后面两样。
京营节度使,掌管京营。此次一战,京营的战斗力之强,令人叹为观止,也心生忌惮。
不过,除非正庆帝对贾清失去信任,否则他们也动不了。
那么就剩最后一件东西,那就是天子剑!先斩后奏,尽诛不臣。
这一件杀器,对文武百官威胁太大,一定要拿走。否则,想想以后要是一句话没对上,被对方一剑杀了,那委屈找谁诉?
果然还是首辅大人威望高,一句话就把这件事解决了。
天子剑可以直接带着上朝,贾清便将它解下来,当殿交给太监,然后便归位了。
并无任何遗憾。
本来天子剑便是正庆帝给他拿来在混乱中震慑京城的,如今战事平息,要是不还,那就太不识趣了。
一把剑而已,文官们害怕,他却觉得没什么大作用。
他最大的权势,在人脉,在威望,在圣眷,在京营,在后宫,唯独不在一把剑上。
瞧瞧吧,这满殿的武官,一半以上与他宁国府是亲友故旧,剩下还有一半也受他恩惠提携过。。。。。。
就连内阁四位大佬,首辅是座师,次辅是老师,除了一个新晋的阁臣不太熟,就连崔文龙和他也是关系莫逆。
其他尚书侍郎之类的高官,也大多有着不错的交情。
加上他明着摆在台面上的大功勋,只要不骄狂,谁也不敢动他,也动不了他。
偏偏,就有人敢不长眼。
“微臣弹劾宁国公贾清,行为不端。欺辱寡嫂,侵占侄媳,行为恶劣,玷污朝廷威严。”
一名御史出列道。
第八零六章 教诲
听到有人找他麻烦,贾清眉头一挑,还真把他当做落水狗来打吗?
正庆帝坐在龙椅上不说话。李珍是知道正庆帝身体状况的人之一,便替正庆帝询问:“宁国公,可有何辩解?”
贾清本来直接想来个不认的,料想旁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一想自己之前的打算,摇头一笑,当殿跪下,道:“臣有错,臣认错。”
根本懒得和那小小的御史扯嘴皮子。
换做对科举出身的文官来说,被人弹劾这等作风问题,便是丢官罢印,毁前途的罪名。但是对勋贵出身的他来说,甚至都不能算是罪,只是“错儿”罢了。故而他只认错,不认罪。
这下众臣的脸色就精彩了。虽然大多数人都早有耳闻,但是听到贾清当殿承认,那感觉还是相当震撼的。
不少道学儒生都紧紧的皱起眉头,其中就包括贾政。
还有人忍不住口中骂了两句。
正庆帝眉头一皱,随即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盯着下方跪着,但仍旧身姿挺拔的爱臣,他眉头舒缓下来,道:“既如此,着罚你半年俸禄,以儆效尤,你可服气?”
“臣服气,陛下圣明。”贾清面上悲戚。
众臣心中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京中何人不知贾清是个财神?两年前一口气儿捐献朝廷一百万石粮食据说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今听说那宁国府放银子的仓库都扩建了好多个了。。。。。。
贾清会缺朝廷那一点子俸禄?
偏袒也不需要这么明显吧?
众人再次刷新正庆帝对贾清的优容态度。
不过也暗中替那御史可惜,如此看来,最多明天,他便会被远远的调出京城。
这是言官的潜规则。
踢到不该踢的东西了,总得付出点代价。
这已经是温和的了,另一方面来说也算是保护他……
正庆帝也不在乎众臣的心思,暗中使了一把劲儿才勉强站起来,道:“太上皇骤然长逝,朕伤痛欲绝,深感往昔未曾尽到为人子的孝道,因此决定深居幽宫为太上皇潜心守孝。
在此期间,令太子旻宁监国,内阁、太保、太尉参知国政。
希望众位臣工皆用心辅佐,以让朕安心尽孝。”
“臣等遵旨。”
正庆帝点点头,转身回了后宫。
朝会匆匆结束。
许多朝臣都敏锐的感觉到,如今朝堂颇有些波云诡谲之感。
太子监国不算稀奇,内阁处理国政也是平常,为什么还要专门加上贾清和王子腾?
还有,今日始终未提对于贾清的封赏,也是十分诡异。
就算之前已经给贾清升官、升爵位了,在这个时候,好歹也该再表示一下,就算赏点黄金也算个事啊。。。。。。
在这种局势不明的情况下,大多数朝臣都选择闭嘴,静观其变。
散朝之后,方守又将贾清叫到自己的轿内。
“首辅李大人今日对你发难,你可有怨意?”
方守问。
贾清笑道:“弟子还未如此糊涂,座师此举,明面上是牵头削减我的权势,实际上,却是在保我。弟子就算再不知好歹,这一点,还是看得明白的。”
李珍作为首辅,又是贾清的座师。牵头让他交出天子剑,造成首辅与太保哪怕就算有师徒情分,在大是大非、朝堂立场上也是不会互相包庇,甚至是大义灭亲的假象。
事实上,天子剑他肯定会上缴的。李珍不过是借此故意在他和贾清之间划一条道。
与李珍自己有利,与贾清亦有利。
方守点点头。
少年高位,是大富贵也是大忌讳。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看到贾清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与认识,方守也很是欣慰。
不过,随即方守便十分严肃的问道:
“那你可知陛下为何要让你和王太尉参知国政?”
“这个弟子不知。”贾清如此道。实际上他有猜测:一,王子腾和他都是武勋,可以帮年轻不知事的旻宁平衡内阁的权利。二,王子腾是元春的亲舅舅,他是元春的同宗族弟,也就是未来小皇子的舅姥爷和亲叔叔。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帮自己还没出生的小儿子铺路了。
既要帮旻宁,也要防旻宁。这便是正庆帝为了守护皇室正统血脉不得不为之的手段。
方守见贾清的神色,便知贾清并不是一无所知。盖因这乃是正庆帝的帝王手段,不好妄加评议,另一个也是在他这个恩师面前表达谦逊,等候聆听他的教诲。
因此方守便叹:旁人皆羡贾清之权势地位,殊不知,伴君如伴虎,贾清能走到今日,除了机遇之外,更多的还是他自身的修养足够让他达到如此高度。
这种修养不在外而在内。
想到修养二字,方守心中忽然哂笑一番。
这小子在朝野眼中的“修养”,可是“很好”呢!
瞧瞧外面传的那些事,总之对方守这个守望天下的儒者来说,觉得甚荒唐!
不过这么些年高居朝堂,方守对于为官为臣之道也算深谙,知道,若是贾清拥有一个和太正派的名声,对他而言,才是坏事。
“你是个人情通达的人,家里的事为师也不便多言。但是为师还是要提醒你,骄奢风月皆为小节,但切记遵守道德法纪,莫要以权仗势,做那‘欺男霸女’的行径!”
“呃,弟子明白。”
贾清暗吐下舌头。明白这是方守在警醒他不要在堕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可是,凭他如今的权势身份,需要欺男霸女么……
贾清态度端正,方守也不便多言,又道:“如今太子监国,内阁理政。每次早朝后的下午皆为南书房议政的定日,除此之外,太子和首辅也可以临时召集议事。陛下钦点你参政,你也不得懈怠,若无特别,必须按时到场。”
“是……”
贾清就像一个接受夫子课业的学子一般。
方守好笑,便道:“照常不过三日一议,每次也才两个时辰左右。除了这,其他时候,你自然不用多管。”
贾清脸上便露出笑容。
什么宰执天下,决天下权,贾清并不稀罕。内阁里那些阁臣,说白了都是皇帝偷懒,请的办公助理罢了。
并不是说不好,而是不适合他。以他的年纪,就算呕心沥血为国家建设绞尽脑汁,很可能吃力不讨好,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他不需要养望天下,也养不了。
故而乐得不管“闲”事。
反正,他要办什么事,也不过是说句话而已,朝堂军中,如今不给他面子的人,极少。
几日前他到宗人府为小妾请追封,北静王虽然满脸无奈,但还是二话没说给批了……
位分较小的请封,也不用请示皇帝,宗人府有权裁决,备好案卷便可。
官轿进入居徳坊,同行的路已尽。贾清正欲拜别下轿,方守忽又语气悠长道:“平叛大捷的封赏诏书上没有你的名字,说明陛下可能心中计议未定。在宫里未传出消息之前,你切记不可露出异样情绪,那样与你绝无好处。”
贾清也面色郑重道:“弟子明白,弟子绝无其他心思。早在叛乱刚起的第二日,陛下便已经厚恩于我。遍数古今,像弟子这般年少便位列三公者,不说绝无仅有,也是凤毛麟角。
陛下待我并不薄也!弟子也非贪得无厌之人,这一点请师尊放心。”
方守点点头,在他看来,正庆帝定然也为如何对待贾清大伤脑筋,他不希望贾清做出任何不智的行为,影响了正庆帝的决断。
“好了,你回去吧。”
……
第八零七章 巧
是日,贾清至尤氏院,却并未踏入尤氏的屋子,而是一拐进了尤老娘三母女住的小院,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尤二姐的屋子。。。。。。
两三年的时间过去,在贾清并不有意遮掩的情况下,尤二姐委身于他的事早被众人察觉。
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像二爷这样的人品,收再多的侍妾也平常。
鉴于贾清到尤二姐房中的次数比较多,众人都知道尤二姐甚得贾清喜欢,都早把尤二姐当做主子一般的待了。
连她姐姐尤氏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连带着对尤老娘和尤三姐也比开始那两年尊敬许多。
尤氏屋里。银碟走到尤氏榻前,见尤氏午睡刚足,犹自躺在床上凝神沉思,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奶奶,二爷又去二姑娘屋里了!”
“哦。”尤氏应了一声,仍不起身。
银碟道:“奶奶,你这一想,都想了两年了!如今新二奶奶进门,二爷那般宠溺的态度,满府里可都是看见了的。
将来还有林二奶奶要进门,听说那位主可是一点也不比新二奶奶得二爷的欢心少。奶奶要是再不下定决心,往后要再后悔,可就晚了。。。。。。”
银碟口中的晚了两个字,令尤氏心中一颤,也有些寒意。
岁月是把利刃,不知不觉,她都三十出头了。寻常女子到了这个年纪,再往后七八年,便可彻底与男人家的恩宠绝缘了。
心生悲澜,尤氏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小心翼翼,谨谨慎慎,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思。
往后的日子,一眼便可以望到头了。
如此想着,凤目中不觉隐含泪花。不想让银碟看见,便偏头侧身往里躺着。
银碟怎不知奶奶的心思,上前推了推尤氏的肩头,道:“奶奶,你就别犹豫了。听二爷屋里的丫鬟说,这些日子,二爷天天歇在薛二奶奶屋里,旁处一概不去。
如今他既到了咱们这院里,可是难得的机会,奶奶要是不把握住,下一回说不定什么时候呢!”
“什。。。什么机会,别胡说了。。。。。。”
尤氏的声音颤抖,还有些不自信。银碟早知尤氏喜欢贾清,只是因为年纪长了贾清许多,故而一直对贾清隐晦的挑逗视而不见。
一方面是女人家的羞涩,更多的,还是不自信。
银碟想了想,伏在尤氏耳边如此道:“奶奶,如今薛二奶奶进门,奶奶虽然还管着家,但是迟早都是要交给薛二奶奶管的。。。。。。
奶奶合该为自己想想后路了。
奶奶别不自信。我与奶奶打一个赌,只要奶奶稍微给二爷一点盼头,再不用奶奶做什么,二爷保管忍不住来找奶奶。”
“什么盼头。。。。。。”尤氏声若蚊蝇一般。
“以往二爷去二姑娘屋里,奶奶都是不管不问的。今日,奶奶就当做不知道二爷在,只管去寻二姑娘,然后便一直拉着二姑娘说话,二爷不走,你也不走。。。。。。
如此便可以了。”
银碟十分狡猾的道。
她有很大的把握,贾清见状定然明白尤氏的心思。就算他不明白,她也会找机会提醒他的。
只要二爷和奶奶的事成了,那自己未来未必不能争上一个姨娘的位份。。。。。。
对她来说,当上贾清屋里的姨娘,就是她此生最重大的目标。
她失身给贾清,便相当于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她要自己努力去争取。
奶奶,便是她的筹码。。。。。。
尤氏背对着银碟,闻言微微一思索便明白了银碟此“计”的巧处。心中暗道:这死丫头,自从惦记上了二爷,变得比以前更加鬼精了。
贾清到尤二姐屋里,属于会情人的行为。这个时候她好死不死的跑去找尤二姐说话,贾清第一反应定然是不悦,然后便会疑惑。尤氏并不是一个没有眼力界的人,如何今日竟这般不懂事?
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只是这样做也太羞人了!
可是银碟说的不错,不这样做,再想抓住这样的机会,又不知要等到何日了。
好在,这样试探一下贾清,总比不要脸的直接去勾引强。
尤氏也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很快便想通了关节,坐起来,道:“你去准备热水。”
既然要去,就不能这么素面朝天的去
银碟大喜,道:“奶奶走吧,刚才我已经叫人在浴房准备了热水,奶奶这会子只管去洗就好了。我先帮奶奶找好妆奁首饰。”
尤氏翻动美目,白了她一眼。
。。。。。。
贾清本来是找尤氏说话的,临了才决定到尤二姐屋里瞧瞧。
正好她也在,便决定陪陪她。
原不打算对她做什么的,只是尤二姐生的肌肤细腻,颜色甚美。而且天性柔弱,极易勾引起男人的宠爱。
贾清不是柳下惠,又想自宝钗进门,已经很久没宠爱她了。反正白昼宣“银”这样的事他也不是第一回干,也不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说是宠爱,其实凭借尤二姐对他百依百顺的性子,向来都是尤二姐细心的服侍他。
尤二姐生着一张巧嘴,小而柔腻,那是他的最爱。
犹记得那年雨后,在大观园的假山洞口中,他把她抵在岩壁之间,粗鲁的占有了她的这一处美妙。
此时,他也惬意的仰躺在尤二姐的闺床上,重温着当年的感觉。
尤二姐在他所有女人当中,绝对是床笫之间最顺从的一个。不论他下何种指令,她都不会有一丝违背。
可是贾清,偏爱她以这样的方式服侍。
伸手摸了摸她埋着的头,贾清忽然歉意的道:“原本准备成亲之后便娶你进门,给你一个名分。可是如今怕是要委屈你了。太上皇国丧期间,不好操办婚事。
只好等一年之后再说此事了。”
尤二姐动作一顿,俄而抬起头,道:“爷不用这么说,能够这般服侍爷,奴已经很满足了,并不敢求其他。
就算爷现在接奴回去,只做屋里的一个通房丫头,奴也很开心了。”
奴是尤二姐偶然从一本杂记中看到的自称,有一回她用了,感觉贾清似乎挺喜欢她这样。往后伺候贾清,便一直用这个自称。
“傻瓜。”贾清揉了她脑袋瓜一下,瞥见她仰望的倾慕神色,而嘴角尚自淌着的一缕香涎。贾清心中一荡,手上微微用力,让她继续服侍。
又是一盏茶之后,贾清正想换个姿势,忽然听见外边传来尤二姐的小丫头柔弱的声音:
“大奶奶。。。。。。”
“你们姑娘起来了?我来找她说话。”
尤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中正平和。
“是姐姐来了!”尤二姐有些慌张,不知怎么办。
贾清低声道:“无妨,她知道我在这里面,自然便会走了。”
此时贾清赤身,尤二姐身上也只有一件粉红的肚兜,要着装自然来不及了。贾清便一把拉过旁边的被子,暂时将二人的身子盖住,然后等尤氏离开。
可是贾清失算了,尤二姐的丫鬟许是继承了主子的秉性,在尤氏面前,就像是一个刚学说话的小孩子一般。
“没,噢不是,已经起床了。。。。。。大奶奶你。。。。。。”
“怎么了?”尤氏顿足。
“二爷还在里面呢。”
尤氏笑道:“那正好,我也有两桩事要问问二叔的意思。”
然后便推开里间房门进去了。
留下外间里的小丫鬟呆呆的看着银碟,意思是:正好??大奶奶怎么听不懂我的意思?
第八零八章 风光
尤氏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屋的,当她越过木兰屏风之后,便后悔了。
一张布置温馨的软床上,贾清半躺着,愣愣的看着走进来的她。
他的身上盖着被子,下半边怂起,显见里面藏着一个人。
尤氏瞬间呆滞。
原以为贾清和尤二姐就算在里面亲密些,听见她来了,也该分开。她哪里想到,贾清和尤二姐居然这般不知羞,大晌午的就混到床上去了。
她,把别人抓奸在床了?
一瞬间尤氏想过马上逃出去。
可是她一路上下的决心告诉她,不能走,兴许,这样会更好
呆站了半晌,尤氏表情忽然淡然起来,笑道:“二叔也在啊,二妹妹呢?”
她还四处看了一下。
贾清眉头一皱,一时不明白尤氏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过他也不是木讷之人,也回道:“她呀,我也没看见,估计是到你屋里去了。”
贾清如此说。爱信不信
他一丝要动身的意思也没有,反正他也动不了。
身上的人儿,正紧绷着身子压着他。贾清知道她很紧张,藏在被子里的手摸了摸她滑滑的小脸,给她安慰,让她镇定。
尤氏一滯,她这才想起,论心性,贾清强她太多,并不是她可以调侃到不知所措的人。
心中一笑,她胆子大了起来。似乎没注意到贾清仍旧躺着这样失礼的举动,她走过来,轻轻把矮凳上明显才解下来不久的绫罗衣裳抱起来放到一边,自己坐下,道:“是么,可是我刚从屋里过来,也没看见二妹妹呢。
还有,二妹妹既然是去找我,怎么倒把衣裳搁这里了?”
“这里是她的屋子,她的衣裳自然搁屋里。”
“咯咯。二叔既知是二妹妹的屋子,怎么倒跑上去躺着去了?”
贾清眉头一挑。
这尤氏,今儿明显是挑事来了。
正眼细瞧了她两眼,贾清神色忽然一亮。
尤氏本来生的丰美,与宝钗同属一类胴体。但是她与宝钗的不同在于,尤氏是一个丰腴十足的美妇。
况且,今日这般打扮的尤氏他从没见过。
一张干净至极的脸上,光滑不见一丝斑点。浅施半分粉黛,并无艳抹之色。
满头的青丝,比寻常女子更加丰厚,被她盘在后面,只用两根珠钗插着。两边耳际之下,还有两绺浅黄色的短髻半弧形的抛着,竟有几分少女的俏皮。
一身白色浅底绣着少量杏花的对襟褙子,将她修长而丰满的身姿显得越加凹凸有致。
特别是前胸被遮住的山峦,神秘而引人入胜。
贾清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他从不否认,自己曾多次对尤氏有过想法。最早的时候,大概要追溯到他刚进贾府那一年。
那一年,他“三岁”。
想到这里,他才微软的那话儿竟自主的勃发,引得被内满面通红的人疑惑不已。
贾清此时却已反应了过来,尤氏不可能傻白至此,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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