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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cus)-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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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也有些说不过去。除了韩冈这等本地出身的官员,熙河路的文官武将,基本上都是孤身上任,最多在本地纳个妾来服侍,不会将家眷带来,不论是王韶、还是高遵裕都是如此——王厚更多的像是一个得力的助手。

想不通的王厚,直接问着沈括:“熙河战事正急,又无风物可观。为何不将令眷留在秦州,也可安全一些?”

沈括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堪,吞吞吐吐道:“拙荆一向随着在下。”

王厚哦了一声,又问沈括:“敢问中允,令眷,还有令郎、令嫒可有什么要求,下官好吩咐下面的人去措办?”

沈括愣了一下,道:“只有拙荆,沈括今次并未将犬子携来,都留在乡中读书。”

不带儿子,却带浑家,这是什么规矩?王厚弄不清沈括这么做是什么缘故,但看起来有些私人的因素。但他也无意细打听,哈哈笑了两声,遣了得力人手去安排,就此揭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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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万众袭远似火焚(11)

王厚给沈括一家安排的住处,是衙门附近的一个小院。形制并不大,但还算干净。

沈括进院看过后,感觉还算满意。这才陪着小心的将一直坐在碧油小车里的浑家请了出来。

续弦张氏,是他恩主张刍的女儿。治平四年【1067年】发妻叶氏病逝。两年后,也就是熙宁二年,曾经是沈括上司的张刍将女儿嫁给了他。才二十岁,嫁给沈括也只有三年。老夫少妻,又是年轻貌美,沈括对张氏可是千依百顺。

张氏蹙着眉头,在院中转了一圈,却是一言不发,走进了正房中。

一直跟在后面的沈括稍稍松了口气,虽然看着不满意,可至少张氏没有反对住进这件院子。不然就让他在这里难做人了。

过了一阵,张氏的贴身小婢出来,却对沈括道:“夫人说累了,要先歇一歇。请官人自去处置正事,不必挂念家里。”

沈括连连点头,“我这就去衙门里。”

安顿下张氏,沈括便匆匆赶往州衙,接手随军转运的工作。

沈括听说过韩冈的名号。对于韩冈这个每多发明的年轻人,沈括的兴趣很浓。先通过透析砲车的原理,进而发明霹雳砲这样的军国利器,这一点,沈括也是有些佩服的。还有军棋、沙盘等物,才三两年的功夫,已经遍及天下。不拘于经传文字,想来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韩冈亲笔所写的兵站制度的文稿拿在手中,随意翻了一翻。一点也不像是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写得出来的。听说刚入官时,就已经写过一部有关疗养院的制度,连王相公都赞不绝口。不能以年龄轻忽视之。

但沈括可不会全盘照着韩冈的规划而来,虽然这一套制度看着完备,可也并不是没有改动的余地。

不加以更动一二,另有开创,如何能显出他的手段?!

“来人!”沈括指派起手下地胥吏,“速将帐册都搬来!”

……………………

韩冈抵达最前线的工地时,景思立已经率部把营盘当道扎好。

就在秦凤军营地的后方一里处,两千余名民伕正在一片周长约六百余步的工地上忙碌着。

这座寨堡被王韶命名为临洮,也就是将狄道城的旧名,移花接木到这座位于洮水河谷北方前沿的寨堡上。

修筑临洮堡,是为了抵御北方来敌。而在临洮堡后方十五里的河川交汇处,另有一座兼做兵站的寨子正在修建中——熙河经略司登记的名字是结河堡,以流经堡侧,汇入洮水的结河川而得名。

两座城寨一立,通往香子城和珂诺堡的河谷道的安全就得到了保证。而且大宋对洮水河谷的控制,也随之向北——也即是下游——推进了四十里。

一队队民伕喊着号子,夯筑、挖掘,在工地上忙忙碌碌。行动间有条不紊,却仅仅指挥者得力之故。被征发起来的民伕,基本上都有修筑工事的经验,宋人在关西修筑堡垒的工程从来都没有停过,哪一家的壮丁隔个两三年,就会有一次夯土挖坑的活摊到头上。

这跟后世许多出身农村的建筑工人相似,农忙时在家务农,闲时就会出来做工——当然还是有区别,一个是拿钱的,一个则是白工。

临洮堡工程进度很快。

护翼堡外的壕沟已初具规模,而矩形的城墙也已经打好了地基。春天的营垒修筑工程,比冬天要轻松许多。单是取土一项,就能省下不少人工。冻得如同钢铁一般的土地,不知弄伤多少民伕的双手,而换作是解冻后的大地,轻轻松松就能将地里的黄土给铲起。

韩冈巡视过营地,又抬头看了看两侧的山头高地。那里有几个原木搭起的高台,是最简单的哨口,用来监视是否有敌军来袭。等到临洮堡完工之后,就会将那几处高台改用黄土夯筑起来,作为烽堠使用。

从工程进度方面来看,景思立做得还不坏。并没有之前王韶、韩冈担心他会因为心怀芥蒂,而对于营造修筑上的工作不加关心的情况出现。

景思立听说韩冈到了,很快便赶了过来。略叙寒温,韩冈遂问起最新的情况。

“发现了蕃人游骑的踪迹?”韩冈听了几句,就立刻问道,“都监可知是哪一部的蕃骑?”

“派出去的哨探也只是远远的看到了。”景思立有些惋惜的说着:“没能捉个活口来,弄不清是哪一部的。”

韩冈略感失望,兰州禹臧家、乃至他们背后西夏的反应是重中之重,不能确认,就不能合理有效的应对。但在景思立面前,他也不便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省得景思立会认为自己是在抱怨。

“就当作是禹臧家的人吧,”韩冈轻笑道,“熙州北方,也只有他们才会不厌其烦的来窥伺我官军。”

景思立哈哈笑了两声,“包约也是这么说的。”

“包约他人呢?”韩冈问着。

按说包约这位青唐部的二当家,应该正带着他的族人在此处与北方的禹臧家对峙中。怎么只有景思立过来,他却不到?

“左近又有一家蕃部不稳,今天早上他就率军赶过去了。”

韩冈闻言,摇头失笑:“什么不稳!就是压榨得过了头,熙州北方的蕃部被他这群青唐部的人祸害惨了。”

“包约做的事,禹臧花麻也在做,而且做得更过火。”景思立冷笑着,“这群蕃人,就该好好的磨上一磨。”

“现在没时间教训他,等收拾完木征,肯定要让包约他收敛一点。……正好可以让这一带的蕃部归心我大宋。”

以夷制夷,然后居中调解,并保证各方势力可以互相制衡,这都是汉人千年来用得不能再熟的伎俩。景思立也不以为怪,早就知道的事,没有熙河经略司的纵容,包约何来这个胆子?

“王经略什么时候开始攻打河州?”景思立将包约的事丢到了一边,问着韩冈。

“必须等临洮堡和后方的结河堡都完工,粮道稳定下来,才好一鼓作气的继续前进。”

韩冈指了指这一侧的工地,“临洮堡的修筑进度,在下方才看过了,大约还要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完工。一旦临洮堡完工,都监你就可以去珂诺堡与王经略他们汇合了。”

“怎么,不让我在这里守着禹臧家的人?”景思立语带嘲讽的冷笑起来。王韶的心思他怎么看不出来,被发遣到这里来守备,一心想建立功业的景思立早就忍得一肚子的郁闷。

韩冈略低了低头,并不与景思立争辩:“王经略打算在河州城决战,少不了都监的助力。”

前面王韶指挥熙河军先声夺人,通过攻夺珂诺堡,占据了战略优势。等稳定了后方的运输线,下面就要全力攻往河州城。要应对木征的人马,以及董毡可能派来的援军,光是王韶手上的几千熙河军肯定是不敷使用,少不得要把秦凤、泾原两路的援军提上去。

比起泾原军来,秦凤军王韶看着还是亲近一些,好歹他也曾是秦凤经略安抚司的机宜文字,做了好几年的事。而且韩冈在秦凤军中的人缘,也不是等闲可比。所以景思立手上的兵,王韶肯定要用上,不会一直放在后面吃灰。反倒是姚兕姚麟的人,要分派的去处很多,反而无法集合起来使用。

“不过还要提防禹臧花麻。不论是前年的渭源之役、还是去年的临洮之战,盘踞在兰州的这个吐蕃族的叛逆,都有出兵相助。今次肯定也少不了要插上一脚。”

韩冈正说着,几声尖利的号角从山头上的高台传来,急促中带着一丝惶急。很快,一直派在前面的斥候也狂奔而回,越过前方的营垒,在景思立的面前跳下马,急声禀报道:“都监、机宜,北面有一军来袭。都是骑兵,看声势当在三千上下。”

景思立看看韩冈。现在的熙州北部,能派出三千骑兵的势力,只有禹臧一家。就算是横行霸道的包约,要守着的地方太多,也只能带出两千不到的骑兵。

韩冈无奈的摇摇头,这还真不能算是他的乌鸦嘴,“该来的总归会来。”

烟尘漫天,随着震天撼地的蹄声席卷而来。

韩冈和景思立已经赶回到前方的营寨中。近万大军在跨河而立的营中严阵以待。

有大军驻屯的营寨在前面守着,一条栅栏更是将整条洮水谷地拦腰截断,后面的工地依然照常开工——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效率还能剩下多少。

千军万马奔腾而至,气焰冲天。这一军蕃骑一直冲到秦凤军的营寨外,隔着百来步,方才停了下来。

“两千。”

韩冈也算是上过几次战场,但如景思立这般一眼就能数出敌军多寡的本事他还没能练出来。而景思立这等老将的另一桩本事,也是韩冈望尘莫及,

“看不出贼人的战意。多半不会打,只是来骚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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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万众袭远似火焚(12)

官军高歌猛进是一件好事,可韩冈也发现,一旦战线拉长,对于随军转运使来说,的确是让人很是头疼,同时也会腿疼的一件事。

从马上下来,韩冈双腿都直发颤,大腿内侧火辣辣的,不用看,肯定是皮都磨破了——他这两年没少骑马,大腿内侧都快长起茧子了,可再厚的老茧,也经不住长时间的摩擦,

两天时间,韩冈围着狄道城和珂诺堡,绕了个长达四百里的圈子。河谷走过,山路也走过,连接狄道、珂诺堡的两条路他都走了一遍,连同沿途的寨堡也都巡视了一回。

韩冈不知道其他的随军转运使会不会像他一般勤力,可在眼下出征河州的三万大军中,他走的路应该算是最多的一个。

恍若无事站在马边,跟着上来牵马的马夫随口聊了几句。在马夫诚惶诚恐的回话中,韩冈了解到了这几天来珂诺堡中,骑兵们的出战情况以及战马的出动率——虽说骑营和中军放置马匹的地点根本不在一起,但好歹草料都是一处领的,多少都能听到一点准确的消息。

不过马夫知道的东西还是很少,鸡零狗碎的。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春天果然不是出动骑兵的好时节,即使是都配发了一定量的豆粕来加强营养,但还是陆续有近一成的战马失去了战斗力。

但是往好处想,吐蕃人那边的情况只会更差。至少韩冈前面在景思立那里,看到的来袭蕃军骑兵,他们所骑乘的战马情况并不算好。景思立手下的几个深悉马性的将校观察了一阵后,都说禹臧家的这些战马,如果不能及时休息和补充食料,回去后肯定要毙命一批——如果双方的战马都出了问题,明显的对更为依赖步兵战力的宋军更为有利。

跟马夫说了一阵后,韩冈的腿脚也终于安稳了下来。向着堡中王韶的行辕走去,外人虽是看不出来,但韩冈自己感觉着,走路时双腿还是在打着飘。

“景思立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见到韩冈回来,王韶劈头就问。虽说前面已经收到了情报,但韩冈毕竟是亲眼见到禹臧家的骑兵,他嘴里的话更为直观。

“下官回来的时候,禹臧家的骑兵仍在骚扰临洮城的工地。”

“骚扰?”苗授追问了一句。

“只是骚扰。”韩冈点头。

两千骑兵来攻打万人前后驻防的大营,吐蕃人又没有发疯,怎么可能会硬拼。但他们的骚扰也给临洮堡的修筑带来很大的麻烦,预计的工期肯定要拖延,至少夜中不敢让民伕们继续干活。否则派出百八十名骑兵绕过山间来夜袭,疲累中的民伕很容易会炸营。

高遵裕闻言皱起眉:“那还要几天时间?”

“还要七天到八天,比预定的工期要拖长三日。”韩冈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不会影响景思立率秦凤军来报到,有五千人堵着禹臧家的骑兵已经绰绰有余。就算禹臧花麻大举南下,已经抵达狄道的姚兕姚麟,要去支援也很容易。”

高遵裕和苗授满意的点头,这是他们想听到的。

“这边的情况呢?”韩冈问着。

“香子城已经攻下来了。”

这件事韩冈已经在马夫那里听说了,听到这个最新的战果,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理当如此。“那斩首呢?”

“二十四个,吐蕃人是主动放弃的香子城……木征肯定是要在河州决战了。”苗授肯定地说着。

“放弃珂诺堡越是轻易,放弃香子城越是轻易,就越是证明木征不会放弃河州。”

王韶的判断,韩冈心有同感:“如果有了一次惨败,木征可以压倒所有的反对声,主动放弃河州,然后设法在山岭间拖垮我们。但一次激烈点的战斗都没有,他就放弃河州,必定会落到树倒猢狲散的下场。”

“那样谁都会认为他怕了。”这是连同高遵裕在内的共同的判断,“一个胆小的首领,没人会跟着他的。”

“关键还是在河州城!”

王韶一句总结陈词,熙河路的四名主官相视一笑,几年来养成的默契尽在不言之中。木征既然在河州城摆下了宴席,他们也就却之不恭了。

召集来珂诺堡中诸将佐,还有一应幕僚,十几人济济一堂。

韩冈出面,将几位主官的判断向众将说了一遍,又说起在河州城下可能面对的敌军数量。

“以河州诸蕃部的帐数,如果木征将他手下的蕃部全数动员起来,当能组织起十万人以上军队,这还不包括各部留守的兵力。”

韩冈的话并没有引起众将的骚动,这是他们预先都知道的。

他继续道:“当年包顺都号称他青唐部及其辖下诸部,总计有十二万口之多,而木征下辖的蕃部比他只多不少,十万并不出奇。但以各部的粮秣和战马的情况,木征最多也只能能维持三万人到五万人一个月左右的战斗——这个数字,包括他的援军。”

“董毡还是禹臧?”赵隆问道。

“董毡已经出兵相助……领军之人都打探清楚了,是青谊结鬼章。”韩冈说着,眼睛转向王韶背后的智缘。

智缘会意,出来介绍道:“他是鬼章部的新任族长,贫僧曾见过他一次,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一起提防起来就是了。”高遵裕不在意的说着。

“粮秣可能供给得上?珂诺堡的贮备是不是够用?”

珂诺堡将是即陇西、狄道之后的第三个中转站,比起沿途的兵站,其地位更为重要。所以宋军在攻下了珂诺堡后,又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来向堡中运送粮秣军资,以用来准备河州前线的需用。这是所有熙河将校都知道的。王舜臣为人外粗内细,军事之中,他最关心的就是后勤。

“眼下珂诺堡中粮秣军需都已逐渐齐备,大可放心。”

“安全呢?”

这下是苗授的儿子苗履代韩冈回答,他是负责珂诺堡的守卫工作:“这几天还找出了三处暗道,都填埋了起来,堡中的安全不用担心。论起土木之事,蕃人拍马也赶不上我们汉人。”

“秦凤、泾原两军的情况呢?”王舜臣继续问着。

“五千秦凤军后天就能抵达珂诺堡,而泾原军昨日已经抵达了狄道,正待经略的命令。”

一个个疑问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众将的心中渐渐的涌起了必胜的信念。

“各路兵马都已经准备完毕,而我们离河州还有五十里!”王韶闭起双眼,转瞬又猛然睁开,喝道:“就只剩五十里!”

……………………

听着殿下准备外出任官的朝臣说着千篇一律的废话,赵顼强忍着打哈欠的欲望。

这些日子以来,赵顼都没有睡好觉。自从下诏同意了熙河路攻打河州之后,他就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到了早间,也自然没了精神。

赵顼很为熙河担心。从狄道到河州,超过两百里的这一步跨得太远。加之还要翻山越岭,与早前的历次战事都截然不同。

狄道城离渭源并不算很远,去年攻打狄道,翻越鸟鼠山,穿过大来谷,几乎没有费什么气力,也就蕃人偷袭渭源让人吓了一跳,但也带来了让赵顼喜不自禁的捷报。

但眼下,随着熙河、秦凤、泾原三路的三万精锐一步步的深入蕃人杂居的不毛之地,身后的粮道拖得越来越长,赵顼也不能不为他们的安危担心。一旦失败,不知其中有多少人能安然而回,

尤其是前日,听说王韶急匆匆的提前出兵,更是让赵顼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究竟是为了争夺功勋,还是如王韶连同捷报一起送到的奏疏中所言,是为了打木征个措手不及。赵顼都不知道哪个更为切合实际。

幸好昨日一并听到了攻下珂诺堡的消息。熙河路的沙盘模型赵顼不知看过了多少次,重要的寨堡名称早就在心中滚瓜烂熟。珂诺堡是河州门户官军占据了此处,攻打河州的战事,至少是顺利完成了前半段。

另外的一点阴影,就是西夏方面始终没有反应,横山的另一侧始终静悄悄的。赵顼甚至觉得就像是夜中行于孤巷之中,总感觉着背后有人,只是回头看时,却是空空荡荡。少年时,赵顼很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现在想起来,失笑之余,依然还有些心头发毛。

‘党项人真的会坐视吗?’他忧心不已。

……………………

兴庆府的宫室森严。

朝臣皆已退去,秉常也被带进了后殿,偌大的宫室中只有梁氏兄妹一坐一立。

“听说河州打起来了?”梁氏端坐着,并不赐兄长坐下。

“是。”梁乙埋低头。由于罗兀之战的损兵折将,这年来兄妹两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国内,但并不代表他不关心周围的变故,“昨日兰州禹臧来报,宋军出兵号称十万,实际亦至少超过两万,由王韶亲领,目标正是河州。”

“木征能不能抵挡得了?”

“恐怕很难。”

“董毡会不会助他?”

“……不会全力。”

“东朝咄咄逼人,今天打下了河州,明天就该是兰州了……”梁氏黯然一叹,“大哥,你说该怎么办?”

“禹臧花麻已经准备出兵援助木征,暂时交由他处置……而且这个时候,我也不方便离开兴庆府。”

梁乙埋暂时不能离开京城,他必须再坐镇一段时间。经过了一年的大清洗,在兴灵一带,梁氏兄妹的控制力的确是增强了许多,但眼下兴庆府中的稳定,还是少不了他来维持。

梁氏沉默良久,“那就速将仁多零丁招进京来吧,我想听听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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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万众袭远似火焚(13)

王韶已领军前往香子城。六千熙河军,以赵隆领选锋为先导开路,苗授、王舜臣为前军,开始向河州进发。

一日之间,珂诺堡中就只剩王韶留下来的五百守军。不过今天午后,景思立就该到了,倒也不用担心珂诺堡的安全问题。

变得空空荡荡的珂诺堡安静了下来,但韩冈还是没有空闲。

为了能加快狄道至珂诺的转运速度,走康乐寨、当川堡的山道,还有河谷道,都被利用了起来。运送粮秣物资的队伍经过两条道路,一队接着一队抵达珂诺堡,三天之内,就到了五支车队、马队。

点算数目的工作,韩冈有亲信的吏员来完成。但他也有必要时不时的去抽查一下这个工作的完成情况。现在珂诺堡要支援的人数是六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会增加到两万。两万将士,加上四千上下的战马,都将要依靠珂诺堡来供给他们的需用。

也许今次作战的难度不及横山面对的党项人,但换作是随军后勤方面的工作,可是十倍于当初的罗兀城了。

韩冈走过在仓囤区。看着下面的小吏拿着铁钎插进粮袋中,抽出中心部位的,检查袋中的粮食是否完好,有无霉变。

“损耗了多少?”韩冈拿着随车而来的出库单问道。总计十六车,出库有两百四十石,比起在通途大道上能装五六千斤的太平车来,一车只能装一千多斤的份量,实在是少了一点。但蕃区的道路不可能跟正式的官道相比,能超过千斤的运载量,还是韩冈让人将车辆都换了宽幅的车轮后的结果。

“这是从洮水边过来的,袋数都是清点过了,没有什么损耗。”小吏回答着,将清点后的单据签名画押后递给韩冈,“如今人马食用与押运的粮秣分装,也没人敢像过去那般在路上犯事。”

过去运送军粮,都是送一路,吃一路,根本不分。甚至有的民伕会为了运送时轻松一点,故意在路上倾倒一批,然后说路上给牲畜吃掉了。现在将两边分开来,又是一程转过一程的运送,道路上的无谓消耗减少了许多。

只是另一方面,由于兵站设立后,要驻防道路的兵力增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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