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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cus)-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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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气温不高不低,阳光柔柔和和,瓦蓝瓦蓝的天空上,几朵白云更映出来蓝天的高广。

没有春天的浮灰沙尘,也没有夏日的酷热难耐,滴水成冰的寒冬更是不能相比。

王旁不想将闲暇时光变成义务劳动,这样的日子,随便找些人喝酒纵乐都很容易。但他身后还跟着自家的妹妹,总不能呼朋唤友的去喝酒。只能陪着很少能出府的王旖,在开封城中的几条最为繁华的商业街中,留下了自己的脚步。

“这位官人,可要一支糖渍林檎?糖料和果子都是最上等的。”

不知什么时候王旁和王旖已经站到了买者糖渍菓子的小贩身前。

看了看后面向自己连连点头的妹妹。就听见王旖正在劝说着他:“二哥,给二嫂也带一支回去吧……二嫂现在正好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

应了一声,王旁让小贩将之处理好,准备包起来带走。

王旁现在很闲,所以才能陪着妹妹逛街。

父亲和大哥日日忙于公务,虽然自己在父亲成了宰相后,得了荫补,也有个京官官身——正九品的太常寺太祝。但还跟自家的妹妹一般清闲。

荫补官要到二十五岁才能出来受差遣,王旁还要闲上两年。要想提前出来做事,要么考上一个进士,要么就是要得到了天子的特旨。

岂能人人都如韩玉昆?而跟轻松考上进士的大哥相比,王旁则更是自惭形秽。

王厚回头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要是韩冈当真成了自家的妹夫,再加上一个大哥,那他在家中,还真是没处站了。

小贩将王厚要的东西递了过来,“四支糖渍林檎串,该收官人二十四文钱!”

王旁正往袖口掏钱袋的手一下定住了:“原来不是四文一支吗?”虽然这点小钱他不可能在乎,但被人欺骗,他可不干。

“再过几天林檎果就改成官卖了,这价格当然要涨上去。”小贩理直气壮。

“菓子怎么可能改成官卖?”王旁摇头不信,“就算要改官卖,可市易法还没有推行呢,怎么物价就涨得这么厉害?”

“这事小人哪里知道?!”小贩不快的说着,“小人只知道腌渍用的糖贵了,这林檎果也贵了。小人也要吃饭,也要养家,只能随行就市涨上了一涨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旁纳闷起来。

“还不是王相公闹的。”坐在一旁的一个闲汉突然插话进来,“把个青苗贷掩耳盗铃的改个便民贷的名字,这个笑话就不提了。闹个保甲法,乡中到了冬天都不见一个消停。现在又是市易法,钱全给官府赚了去,还给不给我们小民活路啦!”

闲汉身边,他的一个同伴立刻捂上他的嘴:“小心一点,有皇城司的人!”

王旁回头与王旖对视一眼,兄妹两人的脸色都已经变得苍白。

道路以目、民怨沸腾,诸如此类的成语,走马灯一般的在二人的脑中流过。

“怎么会变成这样?!”

……………………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赵顼的心中,市易法还没有正式开始实行,就已经让京城为之骚然,如果正式开始推行,情况又会变得怎样?

据吕嘉问所言,市易法的目的虽然是聚敛不假,但抢夺的是各大行会行首们攥在手中的定价和发卖的权力。市易法的推行,将会把豪商的利益转移到官府手中,并不会影响普通百姓和小商贩的生活。

如此,才得到赵顼的首肯。

可是眼下事情的发展,却已经偏出了吕嘉问事前向天子作出的预计。

依照冯京的说法,这是民间听说了官府要将所有商货都买走,使得京中人心惶惶,所以货价一涨再涨。

而王安石那边的吕嘉问则说,这是京城的奸商们为了不让市易法推行,故意散布谣言,致使市井恐慌。也就是说,现在是各方行首正在串联起来,一起抬高物价,以煽动民怨来对抗朝廷即将实施的市易法。

但吕嘉问的这个指责太过于诛心,赵顼都不敢去相信。

一旦他相信了这个指责,下旨让开封府和御史台去穷治。势必会变成牵连几十家甚至上百家京中豪商的大案。而豪商跟宗亲的联姻,赵顼一清二楚,如果他真的如此下旨,几千宗室,差不多都要到他的面前哭丧。

“王卿,你说着市易法推行还是不推行?”

“箭在弦上,焉能不发?”

王雱虽然回答得痛快,但他仍是为着市易法之事而头疼。

市易法提出已经快有一年了,但为了能够顺利推行此法,王安石让人进行了几次三番的考验。卷宗来回反复。但始终没能达成一致。虽然已经确定到了十月就正式开始推行——这也是天子的恩德。因为十月过后,天气转寒,汴河上就要堵口,大宗货物自此还能再赚上半年的钱。明年开春之后,才会变成钱财向衙门中流去。

但终究还是闹出事来了。原本因为河湟大捷而带来的光环,如今已经散去。朝臣们现在都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市易法一事,太皇太后和太后都是三番四次的劝过天子。

赵顼咬着牙,对祖母和母亲的要求,绝不松口。

而王雱也知道,只要一步后退,那就步步后退。

仁宗当年三司衙门之中,冗官多,而冗吏更多。宰相杜衍奉旨沙汰三司吏,但听说了此事的三司吏,立刻扩散谣言,将沙汰胥吏的范围一举扩大,一下惹怒了许多衙门中的吏员。这些胥吏群起而攻,最后逼得杜衍在京中坐不住,只能自请出外。在王雱看来,杜衍若是一意孤行下去,将领头的抓起来严加处置,也不会落到出外的结局。

杜衍的结果,让人引以为戒。

大概是知道从王雱口中得不到没有偏向的执中之论,赵顼也就无意追问下去。而是随口问道,“京中解试的情况如何了?”

“过几日就该张榜了。无论是在开封府监考的张商英、蒲宗孟。还是在国子监监考的张琥、李定,他们是现在都在连夜批阅考卷,不会误了发榜的时间。”

张商英、钱藻等五人考试开封府举人,張琥、李定等六人考试国子监举人。以考生到贡生的录取比例而言,开封府和国子监跟陕西都差不多,远远要强于浙江、福建的军州那百分之一、两百分之一。

“秦凤路的解试也当有结果了。”赵顼却叹了一口气。

王雱顿了一下,以路为主体的考试,那就是锁厅试了。他反问道:“……陛下想说的可是韩冈?”

“恩。朕还想看看韩冈到底有多少的才学。”赵顼点了点头,却又笑道:“韩冈好象是一直都不肯承认是药王弟子,但现在他连救治妇人难产的手段都拿出来了,孙思邈徒弟的这个身份,怕是要坐实了。”

王雱的惊讶写在脸上:“竟有此事?!”

“高遵裕的妾室前日生产时产难,一夜不出,要不是韩冈让人造了产钳,钳出了腹中小儿,多半就是一尸两命的结果。走马承受传回的月报中有提及此事。高遵裕发回的私信中,也是说了一通。不会有假的!”

“……臣闻孙思邈所著《千金方》中,就有妇人科三卷。既然研习医术,小儿和妇人两科,自是不能避过。”

管接生的那是三姑六婆中的稳婆。听赵顼的口气,他在此事中还是很欣赏韩冈,但王雱却不喜欢。虽然帮着韩冈说话,但王雱却总觉得韩冈做得过头了。

“救了两条性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所发明的产钳若是能救天下难产的孕妇,就不知胜过了多少座佛塔。”

赵顼沙沙的踏着落叶,在一片红黄之色的小树林中漫步者。作为天子,他看重的自然是人丁户口。一个产钳,就能拯救无数条危难中的性命,等于是保住了原本会损失掉的人口。

若说起妇人的秽体五漏之身,以产妇为最,民间对此都有避讳。但医者父母心,扁鹊,华佗,这些上古名医的传说中,也都有救治难产妇人的故事。

韩冈的所作所为,赵顼自是乐见。

……………………

秋色渐浓,望着不远处山中的黄栌和枫树,已经让人感觉到了浓浓的深秋带来的寒意。

韩冈此时已经回到陇西的家中。并带着他已经成为今科贡生的证明。

靠着这份文书,韩冈直接就能在官府的驿站里得到一般官员等级的照顾。而当他前往大宋的中心时,也同样能得到一般的礼遇。

韩冈并不在乎这一些明面上的优待。过去他吃得苦头从来不少,恨的是权力被人分走,而有没有礼遇反而不重要。

他现在心急的是另外一桩事。

为了考试,韩冈已经习惯于不见外客,但周围的人众却一直他等下来。

韩冈中了贡生回来,这就意味他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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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月满完旧诺(上)

月色如晦,夜浓如墨。

只有中庭小门处挂着的两盏灯笼,散着微弱的光芒。

夜风刮了起来,院中的两株梅树摇摆,婆娑树影倒映在韩家内厅的窗棱上,如同鬼影憧憧。但疾风穿过门缝,发出的鬼啸一般的声响,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房中三人喝酒的兴致。

为了恭贺韩冈今次纳妾,王舜臣和赵隆今天一齐到了陇西。

他们如今都不在巩州任职,为了来凑个热闹,便各自找了个借口。正好如今熙河局势平静,他们也能抽出几天空来——当然,王舜臣和赵隆来陇西,不仅仅是为了恭喜韩冈的娶妾,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提前来给韩冈饯行。

两人都清楚,韩冈这一去京城,不论中与不中,数年之内不可能再回熙河,甚至关中。几年前结下的贫贱之交,随着各自的官位增长,并没有变得生疏,而是日渐深厚起来。韩冈这一去,都有些舍不得,自然要来送一送。

“可惜李二哥不在,王衙内又跟着去了京中。还记得当年在三哥老家,五人坐下来一起喝酒,等着陈举的儿子来送死。那样的日子还真是痛快!”王舜臣回忆着旧日,一杯酒就灌了下去,“那一夜,杀的也是一个痛快。”

“王衙内跟着学士走了,肯定有个好去处。在笼竿城下七矛杀七将,李二哥那边,也终于是时来运转了。”

“以李二哥的武艺,只要碰到一个机会,当然能转运!”

在座两名将军,都有资格为李信的运数叹息。

王舜臣和赵隆一直跟着王韶和韩冈,河湟开边的历次战事,基本上都轮上了。官位跟着功劳,飞速的往上涨。只有李信,早早被张守约挑了去,就一直留在秦凤,根本没有多少立功的机会。他得官还是去年年初的事,跟着韩冈一起上京,那时候,王舜臣都已经是一方镇将了。

王舜臣半眯起的眼睛,好像在看着笼竿城下的那一场大战:“李二哥这次实在是太出彩了。拦在路上的五千铁鹞子,被他连杀七将后,竟然在一冲之下便溃散了,援军就这么进了笼竿城……唉,仁多零丁肯定是吐了血。”

“李二哥的掷矛之术,如今已经名满关西。跟王大的连珠箭术一样,已经没人不知道了。”

“子渐你也不差,不要妄自菲薄。”韩冈亲自给王舜臣和赵隆倒上酒,“张铁简之后,当时轮到你赵铜简了。”

统领着熙河路选锋的赵隆,他所惯用的两支熟铜简,如今同样名震军中。虽然在外面的名气还比不上王舜臣的神射和李信的掷矛,但以他的勇武,迟早能杀出头来。

王舜臣又喝了两杯,韩冈今天拿出来的酒,正对了他的胃口。他又问着:“三哥,听说疗养院的朱中也要走了?”

“朱中今次功劳不小,也终于得了官。”韩冈对王舜臣和赵隆道,“你们也知道,王相公身边的章子厚与我素来亲厚。”

“俺知道。”王舜臣立刻道,“当初还帮三哥你送过信呢。”

他说着又看看赵隆,赵隆点头,“也送过,还得了一份礼。”

韩冈微微一笑,当初让他们做信使,本就是要让两人顺便跟章惇结个缘。多认识一人,就多一条路。要不是韩冈如此事事为身边之人着想,王舜臣、赵隆如何会跟他这般亲近,凡事都以他马首是瞻?

“那你们知不知道,朝廷如今已经开始准备解决荆湖两路的山蛮?……这领头就是章子厚。”

王舜臣奇道:“上次不是听说是先要收拾西南夷吗?”

“夔州【今重庆、贵州一带】鬼夷之事,那是另外一桩,今年先动的荆湖。”韩冈细细解释,“论身份,章子厚是察访使,要比当年来秦州时的王学士还要高上几级。他愁着荆湖山中瘴疠太重,所以向求我个人。本来是推荐给他的是雷简,但朝廷前日的诏令已经把雷简调回太医局了,说要在京城禁军之中,设立疗养院。现在就只能让朱中去了。”

“……那陇西疗养院怎么办?”王舜臣惊问,这可是攸关帐下儿郎性命的大事,由不得他不关心。

“如今陇西疗养院不缺人替他。看到朱中能得官,各自又更加用心,现在的情况反而好了许多。”韩冈摆了下手,让王舜臣放心。继续道:“还有我那表哥。他今次上京其实也不仅仅是诣阙面圣,转头就要跟着章子厚去荆湖。还有刘仲武,当年被向宝推荐,与我一起去京城的。他同样救了章子厚之父,今次就被点上了。”

刘仲武这个名字,两人都已经没有印象了。而李信被章惇调去领军,倒是让王、赵二人感到羡慕。

赵隆举起酒杯,“李二哥既然去了荆湖,少不了要立功受赏!当为李二哥干一杯!”

王舜臣也举杯相和:“李二哥的时运当真转了,倒不像熙河这边,都要歇个几年了!”

“机会总是有的!”韩冈与他们干了一杯,“你们不想想,如今国中百万大军,真正能派得上用场的也就是只剩我们西军了。河北、京营两处的禁军多少年不打仗,早就烂透了底。日后四边用兵,都是要从关西调兵遣将。不要光想着关西,要放眼天下。日后做事用心勤谨一点,平日里的功课也不要耽搁。闻鸡起舞的故事你们都该听过,多学着祖士雅【祖逖】、刘越石【刘琨】。”

“三哥放心,我们一定用心!”王舜臣用力点着头。

“放心什么?说得就是给你听的!”韩冈瞪了王舜臣一眼,“子渐【赵隆字】一向用功,兵书都在读着,白虎节堂偏厢里收藏的那十二卷《武经总要》的节选,谁借谁没借,我一清二楚。子渐都借阅了一遍,你借过几卷?!”

自河州大战之后,这几个月,韩冈听说王舜臣时常放下军务、出外游猎,着实让人担心。他提起朱中、李信要去荆湖的事,也是想刺激一下王舜臣——日后立功的机会多得很,想要把握住,就不能耽于眼前的逸乐。

“我知道你上过蒙学,跟着种十七读过几年书。《武经总要》要看,史书也要多翻一翻。闲暇的时候,不要尽想着游猎作乐!”

就算是武臣,读书也要勤。范仲淹当年守陕西,曾经嘱咐过狄青多多读书。狄青日后出入枢府,为一时名将,也有着听从范仲淹而多读书的功劳。并不是说在春秋、汉书,对用兵之道能有什么启发。但多读书的将领,在文臣那里,往往都能留个好印象。日后升迁时,也能因此而加分——读书知礼,能明忠义之道,世人往往都有这样的想法。

王舜臣虽然被训得有些难堪,但他也知道韩冈这是当他是自家人,才如此苦口婆心。从座位上跳起来,重重的向韩冈磕了一个头,大声道::“多谢三哥教诲,俺回去后就用心读书习武,绝不会再荒疏了功课!”

韩冈连忙将王舜臣扶起坐好,责怪道:“听了就好,行这等大礼作甚?!”

“王大,日后就不能再出去玩了!”赵隆凑过去取笑了王舜臣一句,聪明的调转话题:“不知官人有没有看到董毡的便宜儿子带来的那匹西域马,都有五尺挂零了!今天看到的时候,俺的眼睛都挪不开,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马!”

说起战马,王舜臣的兴致又上来了,“俺也是看到了,真真是好马。董毡对他便宜儿子,也真是大方……就不知道能不能用酒换来,俺手上还有二十斤烧刀子呢!”

蕃人喜欢汉人的酒,只看位处蕃区之中的各大寨堡,有多少监酒税的官吏,就知道这门生意做得有多大了。在熙河路,现在名气最大,就是韩冈所创的烈酒烧刀子。

士大夫中喜欢烈酒的几乎没有,就连高遵裕尝过之后都摇头。但一干在外厮杀的武将,却一个个喜欢得不得了。王舜臣领头当日去酒坊偷酒,还被韩冈训过。但转过头来,几个将领还是缠着韩冈要这烧刀子来喝。烈酒的名气也因此而打了出去,蕃部贵人们尝过一次后,都立刻出重金搜求。

韩冈曾经用来吓唬他们的那番话,各个还都记在心上,也传了出去,但世上拼死吃河豚的都有,肚中的酒虫闹将起来,谁还管什么阴阳不调的问题了。大不了一口酒后,再喝上一口水就是了。

而就在王韶还没离开熙河的时候,用烈酒换马的想法已经被提上了台面。但韩冈觉得烈酒消耗的粮食很多,供给药用压力压力很大了。正常情况下,要先保证路中的粮食能自给自足,才能放开手脚酿造。

但在几家蕃部提出用烈酒交换马匹的提议后,在战马和粮食安全之间,朝廷和经略司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战马。

再过几日,等监盐茶酒税的官员到陇西来报道,以茶酒换马便将开始运作。

王舜臣和赵隆继续和韩冈聊着,酒喝得多,不到半夜就醉倒了。韩冈今天拿出来款待两人的酒水,虽然已经是将新酿的烧刀子加淡酒勾兑后的产品,只是如果按度数算,韩冈估计着,差不多也有四十度了。加起来喝了快有五斤,醉了也是正常。

命府中下人将两人送到客房安顿下,韩冈往后院走去。

能早早结交上这样的两个猛将为臂助,也是自家的运气。自己虽然是帮了他们一把,但以两人的才能武艺,不管放到哪里,都能脱颖而出。

自住的小院中,大半的房间都黑着。只有偏厢中,有一盏孤灯幽暗,韩冈停了一下,便向那房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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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月满完旧诺(下)

韩冈进来的时候,轻手轻脚,他的女儿就在内间由乳母带着,他可不想给闹醒。

周南此时正披着一件褙子,凑在烛台边。手上拿着针线和布料,专心致志的在缝着什么。

“怎么还没有睡?不是让你先睡了吗?”坐到她身边,他轻声问着。

生产后早过了一个多月,月子也已经过去了。这几天,韩冈都在素心和周南两边轮换着度过。今天轮到周南,但因为赵隆、王舜臣来访的缘故,就吩咐让周南先睡。大半夜还做着针线活,对于刚刚坐过月子的产妇来说,还是很伤。精神的。

“前面才给大姐儿闹醒。”周南把手上的布料展开来,正是一件小衣服的模样,“现在又睡不着了。想着这件衣服还没做好,就拿了起来。”

韩冈的一对儿女,到现在都还没有起名。年纪太幼了,最好起个好养活的小名,比如像王安石的小名獾郎。到了七岁之后,再起大号不迟。韩冈也有个小名,但他不想再听到。

韩冈探手过去,拿走周南手上的针线活,“不要缝了,灯下做女红,容易伤了眼睛。”

周南轻盈的起身,对韩冈屈膝一福,娇声笑道:“是,官人!”

服侍韩冈在后间的浴房换洗更衣,周南为了方便动作,也脱下了外袍。

一头青丝只用一条丝带系住,由棉布缝制亵衣,不如丝绸轻薄,却柔软而贴身。在月子中又养了一阵,整个人变得珠圆玉润的同时,身材比例却渐渐恢复了旧观。因为溅了水的缘故,亵衣紧紧贴在周南的身上。峰峦起伏的身材,在微光下显得分外诱人。

回到卧房,搂着换了身干爽亵衣的佳人,双手贪恋着怀中娇躯的丰腴。探手胸前,腻滑如脂。向上托了一托,却是沉甸甸的,原本就是一手难以掌握的大小,现在又大了许多。轻轻一握,五指就整个陷了下去。

只是稍稍一揉。搓,怀中的美人便娇。喘起来。近十个月的久旷之身,现在一点也受不得刺激。而韩冈的掌心,都变得湿漉漉的。

韩冈支持由生母喂养,周南也的确是自己哺着女儿。但可能是丰盈远胜常人的缘故,她一向量多,多余的地方还帮着严素心喂着韩冈的长子。前面刚刚喂过女儿,现在又有了一些。乳汁的味道,甜味中带着点腥气,这跟饮食有关。在韩家待了半个月才走的徐老稳婆,在养育儿女的方面,给了很多的指点。

从丰软的触感中抬起头,韩冈心火大旺。前几次同房,他都顾虑着周南的身子,不能尽兴。现在算算时间,也还得再等一个月左右。不过火气上来了,真的很难压下去。

周南虽然头脑沉沉,但还有着一分理智,推拒着:“官人,不行!”

“我知道。”韩冈也没有昏头,知道还不到时候。可他的手指却抚上佳人丰润的双唇,轻笑道:“其实还有别的手段。”

看不到脸上的红晕,但低垂下去的头,却述说着她心中的羞赧。教坊司是以曲乐事人的地方,对于人伦之道上的奉迎之术,明面上是不会刻意教授。但私下里,还是有着教习。该知道的,周南也都知道。

虽然周南心中也不反对,但还是羞涩的说道:“等过几日云娘妹妹进来,就能让她好生服侍官人了。”

韩冈的动作停了下来:“总是苦了你了。”

周南轻轻叹起,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说。她回身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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