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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cus)-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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邕州文风在广西算得上浓郁,只比桂州稍逊,柳宗元当年贬任柳州时,曾来过邕州见他的族兄柳宽。城外的马退山上,还有一间茅亭。亭外的石碑上刻着他留下来的《马退山茅亭记》。

而苏缄之前在邕州的几年,花了很大力气,设立州学、开辟学田,让邕州州学中的学生,达到了五六十人,广西几个有名儒者,也被请来教授。苏缄本人也是进士,更是有空便来学中。

只是一场大战下来,多名学官死难。现在能站在州学中讲授经文的儒者,韩冈是稳居排第一。作为学官的一名老儒,水平还不到北方贡生的等级。韩冈有心去信京城,问一问有没有人愿意来邕州当学官,

来到讲坛上,韩冈拿起书本,开始向学生们传授经义。

州学之中,为了让学生参加贡举、入京考进士,教授用的教材都是三经新义。这一点,韩冈到现在也没能改变,就算张载在京中讲学已有一年,经义局照样排斥一切不属于新学的理论。

不过私下里的交流,韩冈倒是可以教授一些属于关学的理论。说起来,邕州州学的学生,大部分对韩冈教授的格物致知的道理更感兴趣。从功利的角度上讲,他们想考进士几乎没有机会,但换条路,能有所发明创见的,还是一样能当官。不过更重要的,探索存在于自然中的道理,也自有一种吸引人沉迷的魅力。

也许关学一脉,能在邕州扎根下来也说不定,韩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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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青云为履难知足(九)

盛夏的京城,依然暑热难耐。大街小巷中的酒楼茶肆,同样是热火朝天。

天下时局一向是京城百姓们讨论的焦点,尤其是最近,谈论得就更多了。酒桌边的高谈阔论,酒客们指点江山的模样,仿佛一个个都是两府宰执一般。

李复瞥眼看了一下绘着富贵连枝图案的屏风一眼,薄薄的一面纸面,根本挡不住从隔壁传来的声浪。摇摇头,向坐在对面的范育、吕大临无奈的笑道:“外面都在说着这些事,多少天了,也不见个消停。”

“怎么能不说?”范育笑道,“章惇和玉昆打退了交贼,俘斩万余。罗兀城又是稳稳的控制在官军手中。盘踞丰州的西贼听说今年就只有三分之一的收成,粮草快要用尽了,支持不了两个月。”

“还有江南。”李复又补充着,“那里灾情听说已经有所缓解,今年的收获情况也不算很差,道路上的流民人数大幅度的减少,终于算是撑了过去。”

吕大临叹了一声,“最想不到的是王中正在茂州竟然也赢了。”

王中正自带着熙河路的援军南下茂州,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轻而易举的踏平了叛乱的蛮部。前后五战,斩首三千余,破寨三十余,降伏的部族有十六家。从这个数字上看,茂州蛮部可谓是元气大伤,十年之内恢复不了。而有十年的时间,朝廷对茂州的控制早就已经稳固,再想举起叛旗,只会死得更惨。

天子一开始点了王中正的将,这不算奇怪。不论王中正到底是有能无能,只要他参与的战事,无一例外都是取得了胜利。横山也好,熙河也好,都印证了这一点。这员福将,天子也不可能视而不见。只是其他几处都是由名臣良将所率领,胜也好、平也好,都不奇怪,而王中正区区一个阉人,只凭福气竟然也能取得如此大的战果,着实让许多人惊讶。

“那也是熙河军精锐的缘故。”范育说道,“赵隆、苗履都是年轻一辈中难得的将才,还有一千上山跑马的吐蕃骑兵,想输给茂州蛮部都难。”

“如今禁军兵强马壮,想必不久之后就能北攻西夏,眼望燕云了。”李复有几分兴奋,作为关学弟子,更作为一名关西人,看到大宋军力强大,心中免不了有几分欢喜。

“富国强兵啊……”吕大临则是一声感慨,“兵是强了,可这国呢?能不能支撑大战的钱粮?”

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大宋就从四面烽烟、内外皆困的窘境中走了出来,一夜之间,不论是朝堂还是对于官军的信心膨胀了起来。西夏只能占据着偏僻之地丰州,面对大宋对横山的攻势,甚至连更进一步的反攻都做不到,而契丹人也只是动嘴皮子而已,到底有没有胆量来进攻中国,为西夏撑腰,实情一望可知。

新法推行的目的就是富国强兵。从一开始这就是天子的唯一目标,熙宁以来,这四个字天下人早就是耳熟能详。

因为连年灾异,国库消耗很大,富国暂时还不能说得理直气壮,不过强兵却已经是实打实的现状。军备精良,士卒堪用,也就是说王安石的新法,至少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到底会是收复丰州,还是膺惩交趾,听说朝堂之上依然没有定论。不过更多的议论是能不能两边同时开战。

“玉昆胜得太轻易了。”范育对如今朝堂内外的议论很是不以为然,“千五破十万,斩首俘虏竟然有一万之多。如今外面都在传说,只要朝廷调选一万精兵,就足够剿平交趾、攻下升龙府了。骄兵必败,兵事岂能视同儿戏。”

吕大临与范育是同样的看法,“交趾军是兵疲师老,对南下的官军猝不及防,加之内部有变,黄金满反戈一击。李常杰焉能不败?换做了官军攻入交趾国中,情况就要颠倒过来,一个不好就免不了全军覆没的危险。才出一万兵,未免太过轻敌了。”

“不是有消息说,韩玉昆不日就要抵京了吗?”李复笑道,“这事问他最清楚。先生门下弟子,论起用兵当以他为首,我等倒也不要为他多担心。”

“希望韩玉昆能早点回来。”吕大临抿了抿嘴,“他好歹通一些医术,先生的病还要他来看一看。”

听到吕大临提起张载的病情,范育、李复都沉默了下来。张载在京中讲学一年,在门下聆听授业传道的士子成百上千,正式列入门墙的弟子也为数不少。但就在这一年中,张载的身体也日渐的衰弱。天子派来的御医昨日开出来的药方竟是药性温和的调养方子,根本就不是治病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弟子们都已是心知肚明。

“先生的病情必当无恙,想必很快就会痊愈的。”过了片刻,范育勉强的笑了一声,转过话题,“之前玉昆南下时走得太急,身边连个幕宾都没有。玉昆前一次来信也说了此事,军中机务乏人参赞,另外邕州州学也缺人照管,最好还是要有几个同门去帮衬着。”

“想必不少人愿意去呢。”吕大临摇头。

李复脸皮一红,其实他也想去。

韩冈眼下在张载弟子中,已经是独占鳌头,在官场中走得最远。从眼前的情况来了看,身入两府只是时间问题。之前韩冈南下时的确走得急了,使得许多有心人没来得及凑过去。当现在他已经成为龙图直学士上京来了,不要他说话,多少人都要抢着来做他的幕僚,就算是南方的瘴疠,也吓不退人。

“如果我不是有差事在身,倒想去南方走一遭。”范育是入京述职,与吕大临和李复不一样,“与叔大概不愿去凑那个热闹,不过邕州州学,的确是乏人主持。今年的进士,用得全是《三经新义》,无论南北学中,都免不了功利之心。也只有岭南、关中之地,进士难得一中,方能放下这一心思。”

“邕州州学……”吕大临皱眉想了一想,问道,“前两天先生还说,玉昆写信来求一篇州学学记,是不是就是这件事?”

“对!”范育点头,“就是为新建的邕州州学来求的。”

“想不到没去求他的岳父,求到先生这边来了。”王安石文名传于天下,就算是张载的弟子,也不好说自己老师的文章能与王安石比肩,关学、新学两家,比的是天人大道,而不是咬文嚼字的章句。

“大道不同嘛,先生已经是答应下来了”

“岭南荒僻之地,当以教化为首。韩玉昆不修州衙,而兴州学,眼光所见长远。”吕大临虽然没有明说出来,当真是有几分心动了。

……………………

天气暑热,骑在马上的韩冈已经是汗流浃背。衣襟的背部,流出来的汗水晒干了之后,接着又被汗水打湿,竟凝出了一层白花花的盐霜来。只不过他一点也没在意头顶上的炎炎烈日,在行人车辆稀少的官道上奔驰着,向着京城飞奔而去。

如果他在过颖昌后,就改为乘船顺水而行,由惠民河入京,倒也不用吃这个苦。只是京城之中,不论公事私事,韩冈都有许多要处置,等不及慢慢的泛水行舟。

半个多月前,苏子元从京中返回,接下了韩冈代理的邕州知州的职务,而韩冈则是被同时抵达诏令召回京城之中。

十分干脆的放下手中的事务,韩冈直接启程上京。在经过桂州的时候,章惇也是送上了一番殷殷嘱咐。两人都清楚,如果要定下攻打交趾,就在他这一次回京了。

这个时候,三十六家溪峒刚刚攻入了交趾境内,从初步传来的消息中可以得知,他们的收获颇丰。光是解救出来的汉人,就有两千多。韩冈许了一人五匹绢作为酬劳,一下子就散出去了一万匹。不过这份钱朝堂上不论是谁,都不敢说花得不值,就算涨个数倍,都会点头承诺下来。

不过韩冈只知道南方的局势。远在邕州,收到的邸报都是一个月前发出来的,韩冈并不清楚,北方的局势眼下究竟是如何发展。

如果要收复丰州,陕西诸部肯定要配合河东的行动,对交趾攻略的影响是肯定了。另外茂州的情况如何,韩冈也不能确定。就算赢了,赵隆、苗履带去的那一批队伍,也不可能调到南方来,必须要加以休整。

如果只能动用京营或是河北军,韩冈宁可不打这一仗,也不会领军出征。他只相信战功累累的西军,而不是几十年没有打仗,已经腐烂变质的京营军和河北军。

眼前的行人、商旅渐渐多了起来,就算是热力惊人的正午,开封城周围依然是行人如织,车马如云。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就是辐射出来的余晖,也能让数十里外的城镇,拥有不逊于广西诸州的人口。

拥挤的大道上,韩冈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前面一行车队慢悠悠的向前走着,韩冈一时超不过去,也不得不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这一慢,没了迎面而来的凉风,头顶上的烈日就分外炽烈起来,

韩冈心中不耐,随行的伴当连忙上前去,要前面的车队让一让。只是骑着马在车队前领头之人转了过来,是个熟人——赫然是冯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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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青云为履难知足(十)

【调整一下每天两章的发布时间。早上的一章在七点,晚上一章则在七八点左右。】

表兄弟在路上见面,两边顿时都吃了一惊。

韩冈睁大了眼睛,“义哥儿,你怎么在这里?”他走的这条路与关西入京的道路不是一条。

冯从义张开口,但不是向韩冈问候,而是回头向车中大声喊了起来:“三姨、姨父,你们看碰了谁了?”

‘三姨?’‘姨父?’

韩冈听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车队居中的一辆大车上的车帘一下被拉开,从车中出来的两人,一见韩冈就是又惊又喜,“是三哥儿!真的是三哥儿!”

而看见他们,韩冈同样是又惊又喜,竟是他的父母韩千六和韩阿李。连忙在车前下马跪下,“孩儿拜见爹娘!”

跟着韩冈的伴当们看见是家里的老爷和老夫人,也一个个都连忙滚身下马,就在大道上拜了下来。

居移气、养移体,几年过来,韩千六和韩阿李气象迥然一新,就是穿着朴素的常服,也是一对官宦人家老夫妻的模样。旁边的行人虽多,也都是猜测着这一队是哪家的贵人,没人能猜到只是普通的农官入京。

“怎么瘦了这么多?!”韩阿李下了车,一把拉起儿子,上上下下打量着。黑瘦了不少的韩冈,让她心疼得不得了,“辛苦得都不要命了,是才从广西回来的吧?天南地北的来回跑,亲家公也不照看一下,哪有这样使唤人的!”

“三哥儿是瘦了,不过精神还好。”听着妻子的抱怨,“别在路上,往前面走,不能挡着后面人的道。”

韩冈看看身后,这么一停下来,后面已经给堵起来了。回过头,“爹、娘,还是先上车。这天热得很,在太阳底下晒着不好。”

两边并作一路,韩冈骑着马,跟在父母的车边:“爹、娘,你们怎么这时候上京来了?”

“在陇西做了几年的官,审官东院下了文书,说是任满了,要入京一趟。”

这件事韩冈的确听说了,“不过孩儿听说的是六月啊?”韩冈记得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骂出口,对审官东院的判院恨得直咬牙。韩千六都五十了,竟然让他在天气最热的时候入京城,推迟一两个月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赵隆那小子,还有苗家的大哥要去领军南方,经略司里面急着要准备粮秣,转运司又要保着仓里的存粮,两边来来回回的,最后用新粮抵数,中间多少事,整整耽搁了一个月。”

几年不见,韩冈的父亲也算是有了一点官员的气派,连说话用词也有了些改变。

“原来如此。”韩冈皱起眉,什么时候熙河经略司和秦凤转运司开始扯皮了。摇摇头,放下这桩心事,“不知茂州赢了没有。”

“赢了啊,过洛阳的时候就听说了。一接战就赢了,斩首有三千多,平了几十个蕃部,一路飞捷进京。”韩千六道,“当初也见过领军的王押班,好像帮了三哥你不少。这一次也见功了,果然还是有本事的。”

又是一个让韩冈发愣的消息。有赵隆、苗履在,加上熙河路的精锐,的确想输都难。不过赢得如此干脆,王中正的运气还真是好到了极点。

把这些事放在一边,韩冈陪着父母一起说着话,“怎么爹爹你上京,绕到了这条路上?”

“是你娘要去嵩山烧香。到了洛阳后就往南走了,绕了个圈子,本来是在密县坐船直接进京,不过到了卢馆镇,正好惠民河前面一段风浪沉了十几条船,堵了起来了,只能上岸换了车子。”

原来是烧香。韩冈正点头,就听韩阿李抱怨着,“你爹死板的很,到了洛阳绕路后,就不肯在用官车官船。其他做官的为娘的也见过,哪有那么多规矩?绕路的钱照付,不会沾官府半点的便宜,偏偏你爹不干。”

“瓜田李下也是麻烦,官船私船只要做得安稳,其实都一样的。”韩刚笑着劝道。韩千六不肯官船私用,韩阿李也知道用了还要付帐。而许多官员则占尽了官府的便宜,甚至借用官船来贩运商货,以避免途中的商税,这等操守还不如自己没读过圣贤书的父母。

韩阿李则狠狠的剜了韩冈一眼,“就偏着你爹。”

韩冈陪着笑:“娘是去了少林寺烧香的?”

“少林寺?你娘又不信禅宗,是嵩山大|法王寺!”韩千六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三哥儿你还记得慧信和尚?”

韩冈皱皱眉头,他对佛教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如今的僧人更是奢侈糜烂得让人恨不得再来一次灭佛,除了智缘等少数几个僧人,与和尚们根本不来往:“那是谁啊?”

“就是普修寺道安师傅的徒弟啊,矮矮的、胖胖的那一个。”韩千六似乎是很奇怪儿子竟然不记得当年经常买家里蔬菜的和尚,但韩冈的确是记不得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老和尚的印象都有些模糊了,谁还记得个小和尚?

看见韩冈还是想不起来的样子,韩千六摇摇头放弃了,道:“这两年慧信正好在大|法王寺中挂单。他俗家的哥哥就在陇西衙门里做事,寄信回来说了寺中法华院烧香灵验,你娘就记下来了。”

“那娘是上京就是为了烧香喽?”韩冈最奇怪的是这一点,父亲上京是有审官东院的命令,母亲怎么跟着一起上京。

“为娘是来见孙子的!”韩阿李在车里瞪了韩冈一眼,“听说旖姐儿和南娘又怀上了,还有云娘也有了身子,都等了多少年。正好你爹要上京,就跟着一起来了。虽说衙门里面只要你爹上京,没说不能夫妻两个一起进京城的。托三哥你的福,娘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郡太君,要上京谁能拦着?”

韩冈神色有些黯然。老夫妻两个留在陇西,唯一的儿子带着妻儿在京城为官。虽然是因为韩千六本人有官职、加上家业都在陇西不便离开的缘故,但韩冈几年也不见父母,的确做得不对:“是孩儿不孝。”

“三哥儿你做官在外,也是没办法的。”韩千六笑着宽慰。

车马一起向前,一家三口就在大路上聊着。

“路中现在怎么样了?”韩冈问起了乡里的情况。

“熙河路哪有什么可说的。”韩阿李摇着头,“户口一年比一年多,田也是越种越多,粮食早不用外路运了。棉田也到处都是,连董毡那边都开始种棉花。也有种油菜的。还有种苜蓿的,用来养马、肥田。加上路中本来就产盐,岷州又有铁。现如今吃穿用什么都不缺。”

“平日里闲下来,市井里面也有百戏、说书消遣,全都是各家从京里请来的。不过最多的还是去看蹴鞠。”韩千六接口说着,“去年巩州联赛是青唐部赢了,顺丰行只是第四。而东街和巡城两队降了级,升上来的都是刚成立才两年。不过今年我们的顺丰行里面来个新人,脚法着实了得,能把头名再抢回来。听义哥儿说,如今京城里面也有蹴鞠联赛了,就跟熙河与秦州一模一样。”韩千六笑道,“过去什么都是学着京城,现在总算有一桩是京城学着我们关西了。”

“蹴鞠联赛,京城?”韩冈再一次感到惊讶,他离京时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啊!

“也是今年才开始。”冯从义回头笑道,“早前几年一直都被京中的齐云社一直拦着,好不容易才疏通了关系——也是靠着三哥你的名头。现在我们的棉行是一家,马行也是一家,还有骡马行、茶行、铁器行、金银交引行,再有就是朱家桥、保康门两家瓦子,都是有生意往来的,总共八家各建一支球队,一起参与联赛。各自的球场都备好了,赛程也定下来了,就待过了秋分后开始。”

蹴鞠联赛是韩冈当年在熙河路推行的比赛,如今也是在熙河路最为盛行。就韩冈了解到的消息,熙河路的几个州都成立了类似于后世足协的齐云社。由齐云社主持联赛,汉人、蕃部都组队参加。参赛球队数量最多的巩州联赛,如今都已经分成甲级、乙级,连升降级制度都有了。而这两年秦州也因为参加棉行的豪族发力推广,规则一如韩冈所制定,而不是现在在京中流行的往立在球场中心的风流眼中踢球的形式。就是京城,因为民风的问题,韩冈还以为要好些年才能在开封传播开来。

“关西的蹴鞠见血的时候多,到了京城就怕没人看。”韩冈笑着。

“就是见血才好。软绵绵的都没人看了。”冯从义哈哈笑了起来,“京城里面哪一场相扑不是围着人山人海,越是厮杀得狠了,叫好的人就越多。”

韩冈自重身份,以两府为目标的他,在京城的时候,哪里会去逛街市,更别说去看相扑了。不过相扑受欢迎他是知道的。

这个时代的体育娱乐活动都是太过温和了,就连在两汉,属于练兵之法的蹴鞠,到了宋代之后,就变成比试准头和花哨技巧的游戏,就像踢毽子一样,哪个踢得漂亮,哪个得到的欢呼声就越高。哪里像熙河路,谁敢玩花活,直接一脚就连球带人一起踹飞了。且几年下来,已经自发的形成了战术理论,各队比赛起来都有了章法。

这样的蹴鞠联赛,若是能在京城推广起来,多少能改变一下民风,韩冈很是乐于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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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青云为履难知足(11)

【这一章写得有些慢,迟了一些。】

因为要与父母随行,韩冈没有走得太快。当一行人抵达开封城的时候,已经是夜幕将临。

在此之前,韩冈已事先遣人提前一步去通知了王安石府上,到了开封西南的戴楼门时,王旁带着两名身穿红衣、腰扎金带的相府元随就在那里等着了。

“仲元,怎么劳动你出来相迎?”

韩冈笑着下马,心中略感惊讶,王旁应该还是在开封府界提点司中,没听说他调任,平日都是该留在提点司如今的治所白马县,没事不该回京城的。

“玉昆你携胜而归,哪能不出城相迎?”王旁虽是在笑着,但笑容很是勉强。

见到王旁强颜欢笑的表情,韩冈心中一惊,忙问道:“元泽情况怎么样了?!”

王旁默然摇了摇头,韩冈脸色一黯,叹了一口气。让过身子,将王旁介绍给父母。

王旁连忙上前向韩千六和韩阿李行礼,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失礼数的地方。两边见礼之后,便是验了关文进城。

外任的官员入京,照规矩还是得先去城南驿报到,另外韩冈更是入京陛见,还得去一趟宣德门登记姓名。

韩冈领着父母先顺道去了驿战,留下了姓名之后,一行车马直接回到了他在京城的住所。

尽管之前王旖她们已经搬去了相府,但这间院落还是留了五六个人看守,日常洒扫内外,整理得干干净净。听到韩冈遣人传回来的消息之后,王旖四女也都带着儿女,匆匆从相府中赶回家来。

新妇拜见舅姑,加上孙子孙女拜见祖父母,光是行礼问安,就是忙活了一通。韩千六夫妇见到了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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