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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cus)-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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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旖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韩冈的这本还没有命名的笔记,还是很有些吸引人读下去的能力的。

她在旁边翻着,神情专注,连韩冈放下手上的书稿,开始盯着她看,都没有察觉。

科普性质书籍其实很受欢迎,能多了解一点,与人聊天时也有谈资。笔记小说也同样受人欢迎,同样是因为能增广见识。当两者相互结合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吸引力。

韩冈的这本以窗外的一株桂树起名作《桂窗丛谈》的笔记中,分为生物、医药、物理、化学、算学、地理等几个大篇目,将一些科学常识记录下来,掺入一部分理论,同时与气学和格物之说联系在一起。

王旖翻着的正是生物一篇,眼睛盯着稿纸上的细密小字,自言自语的:“螟蛉当真不能变成蜾蠃?”

“螟蛉有子;蜾蠃负之。”韩冈将手上的文稿理了一理,笑了一声,“诗三百,先圣只是编修而已,也不是没错的。”

王旖抬起头,带着笑:“官人,你当真挖过土蜂窝?”

蜾蠃俗称土蜂,韩冈点点头:“蚂蚁窝都挖过,何论土蜂?”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也不是为夫一人,是两位兄长带着出去玩的。听说了蜾蠃,也就是土蜂收螟蛉为义子的故事,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念的七七四十九遍‘像我、像我’,就一口气连挖了几十个土蜂巢。却发现里面可不只是有螟蛉,尺蠖、蟋蟀之类的虫子都有,而且全都是活的,上面还有更细小的虫子一口口啃着。

后来为夫就仔细观察过,发现这些虫子都是被土蜂捉来,先用尾上针扎上一记,然后才丢进窝里。虫子被蜇了一针后,就如喝了华佗的麻沸散,不能动弹,却是鲜活的。土蜂幼虫从卵中孵化出来后,就能有鲜肉吃,不至于因时间而腐坏。”

韩冈说得活灵活现,这些话在他的笔记中也都写了出来,名人轶事也是世人喜欢看的,编一下也不是多麻烦。

“这也是格物致知?想不到官人小时候就能暗合圣人之道了。了不得啊……”

“去其伪,查其真,这就是格物,只是小时候不知道罢了。圣人说的道理,本就是在寻常处,哪有艰深难懂的?只是不易学而已。”韩冈向妻子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为夫第一个发现,梁时的山中宰相【陶弘景】很早就在书中了写明了。”

“官人让人造的水银镜,也是从陶通明【陶弘景字通明】的书上得到的启发吧?”

“不只是他,提到汞能融金化物的有很多书,知道的也有很多人。一方面,汞能融金、融银,鎏金鎏银都是用汞——汞这一字,可拆为工和水。水,是指其常温为液体,而这个工,一个合其音,就是指其可用于工匠之用——其实是一部分得自于道人,一部分得自于匠人。只是匠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道人则是故弄玄虚,用些模棱两可含含糊糊的话语,来招摇撞骗。”

韩冈还是一贯的看不起释老两家,视其为外道。王旖抿嘴一笑,听着韩冈毫不客气的说着道家的不是,“这些道人,一心一意的去炼丹,竟没有一个想到有用于国的。”

“奴家可是感激道士,”王旖的剪水双瞳望着韩冈,“若是没有道士,奴家可是遇不上官人了。”

韩冈老脸一红,他排斥佛道,却把自己虚构的救命恩人给说进去了。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为夫说的是那些只顾炼丹药的道士,生生浪费了多少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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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遥观方城青霞举(四)

【第四更。睡了一觉,清早起来赶,终于赶出来了。果然是有压力才有动力。】

“修道,不就是为了长生吗?不能练就金丹,对百姓再有用,在他们眼中,也只是无用的废料而已。”

“所以对百姓来说,他们就是无用之人啊。”

对修道之人的评价,出韩冈之口,入王旖之耳,说说就算了。跟韩冈不同,他的几名妻妾虽然跟在韩冈身边耳濡目染,已经不是很相信一些骗人入彀的鬼话,但对佛道依然还是保留着几分敬畏,连王旖都不例外。

襄汉漕运的通道已经打通了,也就在这两天,消息就该传到了京城。虽然勾连襄阳和京城的渠道依然被方城垭口一分为二,但作为替代工程的方城轨道的完工,产生的影响应当也不会比渠道正式修成时差得太远。

等到秋税收过之后,需要大量民夫的堰坝、船闸,以及开挖方城渠道的工程就要开始,但对于韩冈来说,他来京西的几个主要目标,已经完成了其中一项,其后续的进度,他已经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只要方兴能够将六十万石纲粮在四十天内运抵京城,这就是对轨道最好的广告。接下来,推动轨道的全面发展就不是什么难事,更是顺理成章。通过轨道加强整个国家的物流能力,好处不仅存在于商业上,对于军事,也能有极大的裨益。

韩冈对轨道的计划很多,陆陆续续也整理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规划方案。

他甚至打算将轨道的建设和管理向民间开放。国家打造干线,控制作为命脉的主干道,而放开来让民间修造支线,成为整个物流体系的补充。而全国性物流体系成型,使用的牲畜也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马匹的保有量是一个国家实力的象征,大宋之前的水平让人叹息,但轨道网络形成后,至少能追近辽国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太多了,等到这个最终目标成型,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需要多少年的时间去培养和发展。

韩冈盘算着轨道未来的发展,王旖则拿着丈夫的笔记原稿,继续往下看。看到不解的时候,就做个记号,等韩冈有空的时候再问。

这是门外的廊道上响起了脚步声。

“是素心。”王旖抬头喜道,她肚子正好饿了。

“不是她一个人。”韩冈摇摇头。

书房门响了两下,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周南、韩云娘和严素心,不知怎么凑在一起过来了。三人手上都拿着一块巴掌大的水银镜,上面的红绳穿过镜纽,下面则垂着一条长长流苏,这是韩冈前些日子带回来的礼物。

“怎么了?”韩冈问道,“晚上还拿着镜子?”

周南将镜子递过来:“官人你上次给奴家的水银镜,怎么变得模糊了?”

“是啊,全都模糊了。官人你拿镜子回来的时候说过,有什么变化立刻就跟你说。”严素心和韩云娘一起点头附和着,一起将镜子递过来,很是疑惑的样子。

“模糊……怎么又模糊了。”

韩冈一手接过拿着如同多了几处霉斑的镜子。这应该是他一个月前,从工匠们那里拿到手的第一批水银镜。就在前两天,这块镜子还是闪亮如银,而今天,就已经是只能看到一部分清晰一部分模糊的人像了。

韩冈对此心中有底,同样的情况,在他听到的汇报上,出现过不少次,本以为这一次是成功了,没想到还是不能投入实际使用。

几个工匠为了试制水银镜,试验了汞和锡不同的配比。发现在汞锡齐中,水银用得越多,模糊得就越快,最后将水银降到了最小的限度,终于不会变得模糊。谁成想才一个多月,又复归原状了。

看起来是镜面镀层中的水银挥发得很厉害,也有可能是水银渗透到铜镜里面去了。

但不管是怎么回事,都证明用金属材料作为基材,同时无法密封隔绝的水银镜完全没有保有价值。

看来还是得用玻璃,韩冈想着。鎏银其实也是一种办法,但镀上去的银层容易发黑,这个问题不论怎么调整实验配比都没办法改变。

“官人这是怎么回事?”王旖还没有回屋看,但她的镜子想必也出了这个问题。

“自然是技术还不到家的缘故。”韩冈冲着四位位妻妾自嘲得笑了一下:“胜负兵家常事,水银镜就再让人去想办法好了,总有成功的时候。”

从周南、云娘手上接过另外两面镜子,几面一起递给身边的小婢:“去外院叫个人,送到城外柳树营去。夫人那里的,一会儿也让人带过去。”

水银有剧毒,既然会挥发,就最好丢得远远地,韩冈可不敢让水银来祸害自家的妻儿。

只是这样一来,显微镜的反光镜又成问题了,韩冈咂了下嘴,做个科学家还真是不容易,得不断直面失败,难道当真要他实验六百六十六次才能看到成功?

“官人。”王旖眼中多了些忧色,她拍拍桌上的书稿,“这个会不会……”

可能是因为忌讳的缘故,她没有把失败两个字说出来。

韩冈领会了,摇头笑道:“不用担心,伏龙山那里已经有好消息了。等李德新回来就可以了进行下一步了。”

曾经的金明寨寨主之子,陇右名医仇一闻的弟子,早在几年前就被从关西找来,投入了韩冈的门下。蕃人的身份让他很难与周围人交流,只能依附韩冈,而韩冈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有许多事可以放心的交托于他。

小事失败没什么,韩冈也不是很放在心上,但大事他可是慎之又慎,内外都做好了准备,也多次做过了验证,想失败也难。

……………………

“襄汉漕运打通了?”吕惠卿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十分惊讶。

韩冈没将方城轨道的通车太放在心上,但无数道盯着襄汉漕运的视线却不会等闲视之。

方城垭口六十里的轨道的成功,就像一块巨石投入,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能算是打通,只是通过方城山的那一段铺好了轨道。”

“看来韩冈还是急了点。”吕惠卿沉稳下来,“到底能不能成事,还得看今年秋冬。他能将京西南路和荆湖的秋粮,运多少过来。”

来跟吕惠卿报信的幕僚点头附和。

“不过以韩冈之材,运上六十万石,也并非难事。也可以说他已经成功了。”

从襄州坐船上溯至方城县,坐有轨马车走上六十里,到汝州再换船去京城。有通畅的道路运输,从这一件事上,吕惠卿知道韩冈是成功了大半。

轨道跟水道和普通的官道不一样,水道和官道上跑的车马船只,可以是私人的,也可以是官府的。但轨道上的有轨马车,只可能是一家独占。

只是这一点上,吕惠卿的眼前就仿佛出现了一个个铜板,叮当作响的落下来,洒了满地,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在汴河上,有能逃税的民船,但在轨道上,如何逃税?而且还有运费进账。

这样好的项目,如果自己这位参知政事插手进来,至少能让东南西北四座京城用轨道联系彼此。

“不对。”吕惠卿摇头。

韩冈是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破绽,他肯定会在确认成功之后,上书天子。就算自己第一个向天子建议在方城山以外的地方铺设轨道,但日后当真有了成果,自己也没脸跟韩冈争首倡之功。

一般来说,如果分润不到功劳,吕惠卿也就没了太多的兴趣。但轨道的作用,吕惠卿却是难以割舍。就算功劳不归他,但一旦成功,多了几条勾连南北的通道,做什么事都能多一分助力。

看来就必须等十一月的结果了。韩冈若是成功的将理因运送到扬州的粮食,通过襄汉漕运运抵京城,那么接下来,天子自然会有意通过轨道将无法用水路联络的州县,通过轨道联系在一起。

不过轨道有个坏处,就是必须在平坦的地方才能使用。如果有些斜坡,不是运力大幅下降,就是对挽马的要求直线上升。并不是皇帝金口玉言一开,就能让轨道面临的问题,就此烟消云散。

但吕惠卿不是很在乎,能将四座京城联系起来——大名府要过河——继而延伸到边地……比如定州、真定、沧州。

‘也只能在河北。’吕惠卿有着恍然大悟的感觉。就是不清楚韩冈究竟是轨道将官军的重心移到东面,还是利用轨道,给契丹人以压力,让他们不敢肆无忌惮的支援党项人。反正多一种手段,就是多一个选择,也是多一份保险。

种谔的奏章已经递到宫中几天了,天子是什么想法,现在还没有人能探明。开战是肯定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开战,还没人能说得准。不过有了轨道,有了新的漕运通道,天子可能又多了一份两份的信心。

不过韩冈究竟能得到什么样的封赏还说不准,进京任官几乎不可能,下一步究竟是回关西,还是去河北?

吕惠卿忽然发现,能决定韩冈到底去哪里并不是他,也不是两府,宰辅们甚至连影响都做不到,只有天子,只有天子才能决定韩冈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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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遥观方城青霞举(五)

【元宵节喝了酒,头昏脑胀的,睡了一觉才起来写。对不住各位书友了。】

虽已入秋,但御园中的草木依然茂盛。

桂花离着盛放还有几天,不过已经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在空气中浮荡。

赵顼扶栏观水。朱婕妤、邢婉仪等几名正受宠的嫔妃则带着皇子皇女,在不远处的凉亭中,等候着赵顼的召唤的同时,闲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池中的荷叶残落了许多,荷花自然早就败了,一颗颗莲蓬被挑在水面上,无甚可看之处。但大宋天子的双眼却盯着水面,不过两眼焦点茫茫然,显然没有落在荷叶上。

五日前,赵顼收到了京西转运司的奏疏。韩冈在奏疏中汇报了襄汉漕渠的最新进展。虽然渠道依然在方城山处中分,但方城垭口轨道的修筑完成,代表着襄汉漕运的替代通道已经可以投入使用。在襄州连通京城的水道全线贯通之前,这条替代通道将为襄汉漕运。

韩冈更在奏疏中说明,方城轨道两端的转运港口预计将会在九月底完工,故而申请将荆湖两路和京西南路的总计六十万石的秋粮,通过新开辟的渠道运送上京。

这份申请赵顼已经批复了下去,中书也签押过了。他肯定是要看一看韩冈的成果。到底能不能见功,能有多少运力,这关系到大宋是否能再多上一条联系南北的生命线。

荆湖两路,在章惇收复荆南之后,一年的纲粮数目有一百二十万石。赵顼当然希望这条通道能有一百二十万石的运输能力,如果不行的话,一百万石也能接受,再少可就没意义了。

若是能比一百二十万石多,那自然更好。汴河一年的纲运是六百万石,但除此之外,还有多达数倍的商货运输。一条漕运通道,不仅仅归官府所用,民间也当能享用得上。

只是赵顼并不是很指望襄汉漕渠能与汴水一较高下——漕渠的运力与渠中的水量有关,沟通黄河、淮水和长江三大水系的汴水,拥有的水量不是京西几条细窄的河流可以相提并论,襄汉漕渠即便全线畅通,最多也只能是汴水的补充,而眼下还只能用轨道暂代,恐怕也当真只有最多百万石的运力。

在襄汉漕运投入使用前,赵顼都不会太过记挂在心上,真正让他陷入沉思的,还是种谔的上书。乘着西夏国内梁氏和乾德的母子不合,起兵征讨西夏,将盘踞大宋西北的这个国家彻底覆灭。他的提议,对赵顼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种谔从来都是好战的,赵顼当然不是不明白,但种谔过去所表现出来的战略眼光,却是远超侪辈,每每见功。他既然提请开战,自然是看到了西夏的弱点,有立功的可能,否则此等良将,也不会拿着自己的名望地位来赌博。

但赵顼作为天子,不可能只听信一人的意见,种谔也不是不会犯错的将帅。其他臣子的观点都要听取,而赵顼本人,对于时局也有自己的认识。

契丹人对西夏的支持能到哪一步,这一点就是困扰赵顼乃至整个朝堂的最大问题。

要是契丹国中有变,西夏可就完了。很多时候,赵顼都在想,如果那位掀起了叛乱的皇太叔还在就好了,或者现在的权臣耶律乙辛有造反的胆子也好。一旦辽国内乱,赵顼能毫不犹豫的下诏发动讨伐西夏的战争。

但耶律乙辛现在只是个权臣而已,还没有做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水平,而辽主耶律洪基在做了几十年皇帝后,在国中也有足够的控制力。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耶律乙辛害死了辽主唯一的儿子,眼下看起来似乎没有动静,但这件事迟早会闹起来。耶律洪基如果想要铲除耶律乙辛,辽国国中肯定会有为时不短的动荡,那时候就是机会了。

离开白玉栏杆,赵顼走近凉亭,一名名宫中佳丽全都站了起身,以万福相迎。

“在聊着什么?”赵顼进了凉亭,坐了下来。

生下了皇第六子、也就是如今宫中排行最长的赵傭的婕妤朱氏笑道,“正猜着今年联赛的头名究竟是谁。”

京城中只有一项联赛,就是如今正红火的蹴鞠联赛。入秋后,歇了一个夏天的蹴鞠联赛就要重燃战火。

自五年前,棉行将流行于熙河路的蹴鞠联赛带到京城之后,经过了区区数年的发展,蹴鞠联赛就成为了京城中最受欢迎的运动,比赛制度也已经完备了起来。

旧时京中,就有以踢球为主业的齐云社,多家球队聚起来比赛,但远远不如现在蹴鞠联赛的刺激。受到所有人疯狂的追捧。

那种软绵绵的表演脚法的球赛,早已被硬朗、凶狠的拼杀所取代。比赛中经常有球员争球时撞得头破血流的场面。京城百姓过了上百年的太平安定的生活,难得受到血腥气的刺激,喜欢上的这个味道的球迷们一个比一个更加疯狂。

联赛的制度也是吸引球迷的法宝,主客场制,循环赛积分制,多支球队组成的联赛,让一年之中的大部分时间,东京军民们都能看到比赛。在漫长的赛季中,支持着自己所喜爱的球队一步步走向胜利,更是忠实的球迷们的共同心愿。

猜测冠军谁属也是球迷们共同的爱好,赵顼早就见怪不怪:“猜到了是哪一家?”

“现在甲级联赛积分排名第一的是车马行,队中的几名大将都没有伤病,下半赛季保持上半赛季的水平,头名跌不出他们的手心。连齐云快报也这么说。”

一名才人则反驳道:“齐云快报上的说辞做不得准。上次棉行的鲁七明明是伤了腿,报上却还说没有伤”

“登载的是棉行球头游勇的话,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兵不厌诈嘛。”

“快报上也说了,车马行只是暂居第一,后面两家追得紧的很,只要错失了一两场,就会从头名落下来。”

赵顼都纳闷,怎么都看了齐云快报?

刊载新闻消息的小报,东京城中很早以前就有了。但像齐云快报这样专业性的小报还是第一家。

由主管联赛赛务的东京齐云总社创办的这份报纸,每一次的比赛日之后,总是会及时刊登比赛结果,积分排名,以及对各场比赛的点评,各支球队的球员被访问后说的话,也都会刊登在报上,许多有关球赛的新鲜名词也是从这份报纸上推广到每一名球迷的嘴里。同时还少不了球队赞助者出钱打的广告。

宫廷中,只有重复得太多无聊的娱乐活动,要不然仁宗皇帝也不会眼巴巴的将宫外的女相扑叫进宫来表演,为此还挨了司马光一顿批。

永远都不缺乏新鲜感的蹴鞠比赛,当然要比抛绳、飞竿之类的百艺表演要有趣得多。虽然嫔妃们一年之中看不到几场比赛,每一场比赛只能从齐云快报上看到结果。但她们中的许多人对于各支球队如数家珍。

“今年甲级联赛的头名就三家争,第四名往后,积分都差了不少,赶上来的机会太小。倒是降级区就堆了五支球队,不知哪两支会降级了。”

“棉行下半赛季再不努力,说不定他们会真的降级,只比倒数第二的甜水巷多一分。”

“要不是棉行队的鲁七上次受了三个月的伤,在病愈之后也没能恢复旧日的水平。加上乌克博也回乡去了,要不然也不会败落到如此地步。联赛中最早的元老之一!”

赵顼侧耳倾听着嫔妃们对宫外的比赛的评价,在争论时,她们之间甚至都模糊了尊卑高下,甚至将皇帝丢到了一边。赵顼插不上话,他几乎抽不出时间来看比赛,连看快报时间都不长。

虽然蹴鞠联赛发轫于熙河,据说还是韩冈首倡,连如今通行于世的规则也是韩冈所制定。但熙河路诸州毕竟是都不大,平均每州也只有十几支球队,合在一起踢比赛就够了。但京城不同,人口百万之众,由于联赛的发展,加上丰厚的奖金刺激,这些年组建的球队多达百余支。

这么多球队当然不可能聚在一起比赛,所以就有了联赛分级和升降级的制度。甲乙丙三级联赛,每一级都是十二支球队,前两名升级,后两名降级。

至于剩下的小球队,则是实行的赛会制,聚起来踢淘汰赛。将京城通过纵横两条中轴线分成四个区,各区中小球队先通过淘汰赛决出冠军,然后四个区再通过循环赛决出前两名,取代丙级联赛的降级球队。

每个赛季的上半赛季,是三月初到五月底,下半赛季则是从八月中开始,到腊月中旬结束。到了正月时候,还有一个金球赛。甲级联赛的前四名,乙级、丙级联赛的前两名,争夺一个铜质镀金的足球模型,当然,还有高达千贯的奖金。而从去年开始,三月初八,前一年甲级联赛前两名在金明池,又多了一场在天子面前表演的争标赛。

金球赛的决赛,以及争标赛,最后都是在金明池边的球场举行,这两年,赵顼都带着嫔妃们来看球赛,宫中的不少人变成狂热爱好者有一半是在看比赛后。连宫中举行的蹴鞠比赛,也被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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