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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cus)-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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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冈随即上前半步。

虽然两人在速攻和缓攻上有纷争,但论起关系来,却不算差。王珪帮过韩冈几个大忙,欠下了人情债,原则问题上虽不能让,但平日往来,韩冈都对王珪很是尊重。

“郭仲通要是知道玉昆你无缘无故举荐他去河北,不知道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此乃天子之意。”韩冈叹道。

王珪回头看了一眼,被韩冈的态度误导了,点头道:“王子纯去河北其实也不差,如今留在南方的确是浪费了。”

韩冈是真的在叹气。王韶出外时间并不算长,才一年多,回京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从来信上看,他身体还不好,召回来也没用。被御史知道后,说不定会被逼着告病。

王珪并不知道王韶的病情,见韩冈不想提王韶入京,笑了一笑,又道,“玉昆,你可知道鄜延路都巡检王舜臣被人首告其谎报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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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庙堂纷纷策平戎(11)

【写得比较慢,接下来的两更,放在明天。】

韩冈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举步向前。看似平静,随性问道:“哦,是什么时候的事?”

韩冈的口气有几分无礼,王珪不以为忤。韩冈和王舜臣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他现在的反应也证明了一些猜测。

‘事前当不知道此事。’王珪侧脸注视着韩冈面上细微的变化,‘多半与郭逵没有联系。’

王珪虽以三旨相公著称于世,可没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光说取圣旨、领圣旨、已得圣旨,就能走到宰相之位上?笑话!

那不过是世人嫉妒罢了。王珪从不认为自己有哪里错了,天子的看重才是一切。

自家的诗作因为用金玉富贵之词多了点,就被亲兄长称为至宝丹,士林中也多有嘲笑。但中秋入宫写应制诗,能从后宫嫔妃那里得到满满两袖子的润笔,也就他王珪一人。‘寒蝉凄切、对长亭晚’、‘忍把浮名、换作浅斟低唱’,如此落魄寒酸,可配得上宫中的富丽堂皇。

被人称作三旨相公又如何?到了路上,谁敢不给他让路?满朝文武,又有谁能当得起自己的一礼。只要自家还在宰相之位上,一切的批驳,都是源自嫉妒的诽毁之言。

“那是三年前攻取横山时的事了。”确认了韩冈的不知情,王珪就淡然一笑,“说是王舜臣当时领军北上,灭了沿途的两个部族,以老弱首级充做军功。”

“三年前的事,至今才报上来?”

王珪点头道:“今晨的急报入京!”

“……这还真是巧了。”韩冈声音低沉了下去。

这是看上了王舜臣的位置吧。有资格争夺鄜延路先锋官的将校,跟王舜臣肯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常也是称兄道弟。如今为了抢功,脸皮都撕破了。

“的确是巧。”王珪点点头:“早不报、晚不报,偏偏是这个时候。”

韩冈说得巧,并不仅仅是王珪说的那一层,还有郭逵。不过因为是今天的急报,巧合的几率应该占到八成。另外赵顼知道自己跟王舜臣的关系,竟然一点都不提,倒是让韩冈有些恼火。

“这件事可是要彻查?”韩冈又问道。

王珪道:“因为涉及到杀良冒功,天子震怒,的确要下诏狱彻查。不过郭仲通出来说,谎报军功涉及人数众多,大战将临,不宜动摇军心。所以最后是不予深究,只将王舜臣夺官。”

也就是不用查就已经认定了王舜臣的罪名。不过韩冈倒没有为王舜臣喊冤的打算。他不敢帮王舜臣打包票。横山大战前后,王舜臣写来的信中,有不少抱怨,说是没有立功的机会。从王舜臣的信中来看,再加上韩冈对他的了解,谎报军功的事,王舜臣做得出来。

“可是要他戴罪立功?”韩冈继续询问。

“天子震怒啊。”王珪回头对韩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他倒想看看韩冈到底不会不会为王舜臣争取出战赎罪的机会。

韩冈默然不语,随着王珪的脚步继续往前走着。

迎面来的侍卫和内侍,见到王珪,远远的就叩拜行礼。都没有看到王珪正惊异的抬了下眉毛,然后就是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郭逵帮王舜臣争到了一个不深究其罪,仅仅夺官的待遇,但上阵立功的机会却没帮他争取。想来韩冈应该帮的——所以前面天子根本就没提王舜臣,省得听韩冈为其辩解——但韩冈却没有。

韩冈在后面没有看到王珪的神色变化。也许在他人看来王舜臣,但对韩冈来说,只要保住了性命,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个两年,凭自己的面子再敲敲边鼓,转眼就能升回来。

“让他吃点苦头也好。”沉默的走了一阵,韩冈开口道,“省得不知天高地厚、军律森严,日后犯了大错,想悔改都没机会了。”

“说得也是,玉昆能想得开也是好事。”王珪语重心长起来,“王舜臣少年成名,是西军中的名将。如今虽然犯法受责,切不可自弃,一心奉公,日后必有再起之时。”

“韩冈必会将相公的话转述给王舜臣。”韩冈诚挚的说道,“能得相公的教诲,王舜臣定会感激涕零。”

谎报军功,甚至可能是杀良冒功,这件事在两名重臣眼中,的确算不得是什么大事。都不会认为这件事能让王舜臣一蹶不振。

虚报军功其实是随大流,基本上没有不这么做的,而且朝廷私底下也有鼓励。这是炫耀功绩振奋人心的手段,尤其是在仁宗的后半段,经常有防守住几万十几万的党项大军攻势的战报,然后斩首个三五级、十几级。当真算不得什么大事。

至于杀良冒功的问题,性质比较严重,韩冈并不能说没有。以王舜臣的性格,在攻略横山的时候,顺手屠两个部族充功劳,也不是不可能。但要说横山蕃部是良民,陕西的猪都要笑了。

陕西缘边,不知有多少人与横山蕃部有仇,西夏的步兵主力步跋子,就是横山蕃人所组成。上百年来的,随党项骑兵攻入宋境烧杀抢掠从来都少不了他们一份。

除了一些熟蕃,剩下刚刚降伏的横山蕃,死光了才好——抱着这样想法的西军将校,其实是主流。在朝堂上,虽然不好明说,可私下里认同的人也不少。

一路走到政事堂前,王珪驻足,韩冈也随之停了下来。“王舜臣在这个时候被人揭出来旧年谎报军功之事,想必并不是对天子一片忠心,而是看上了他的位子。”

“相公说得是,不过也是王舜臣行事不谨的缘故,否则就是有人看上他的身份,也没办法用这个理由,去夺王舜臣的职位。”

韩冈说是这么说,但对他而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乃至郭逵相助到底是不是巧合并不重要。就是给郭逵算计一下也无所谓。还没有晋身两府的官员,能让一名执政小心翼翼的进行利益交换,不敢唐突冒犯,也足可以感到自豪了。

韩冈虽然不至于如此,但不论郭逵到底是事前还是事后得知此事,没将王舜臣一棒子打死,还主动在崇政殿中帮了忙,这份人情,韩冈领了。

已经到了政事堂外,韩冈向王珪行了礼,便转身往群牧司的衙署中去。

王珪最后看向韩冈的背影,掩饰不住的疑惑终于露了出来。

赶在开战前揭开三年前的旧事,整件事可以算是陷害了。天子不会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夺取王舜臣的先锋之位。但谎报战功是欺君,问斩都是可以的,天子也不会么有那么好的心情去体谅王舜臣。

其他人的反应,合乎情理。但韩冈的态度很是让王珪纳闷,很明显对王舜臣被被夺职而乐见其成。要说是因为自己无法参与其中,而故意杯葛对西夏的战争,这一点都不像韩冈的为人,而且一旦攻取兴灵,被挡住立功机会的王舜臣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最后两人很可能会反目成仇。韩冈也不会这么蠢。

那他为何会有这样态度?

王珪脸色突然变了,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是韩冈一直以来都在说的,他不看好一举攻取兴灵的计划。

从韩冈的本人对兵事的经验和能力上看,他说得多半是实话。

王珪的心有了一丝动摇,当他立刻就稳定了下来。宝都押进去了,现在哪有改弦易辙的余地,还不如坚持到底。

……………………

傍晚的时候,韩冈从衙门中回来了。心里装着好几件大事,但他的身份让他不便去拜访郭逵。

涉及利益交换如此私密的要事,除非是儿子、兄弟这样的血亲,或是跟随身边几十年的亲信幕僚,否则谁敢将自家的把柄交到他人手中。韩冈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底蕴可以说还是差了一点,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瑞雪兆丰年,明年是个好年。但韩冈的心情还是郁郁。

王旖看出了韩冈心中藏着事,没有怎么犹豫,很直接的就问道:“官人,怎么从衙门里回来后,就变得这般模样。是不是上殿时,出了什么事。”

韩冈说道:“今天均国公和淑寿公主种痘,官家把王禹玉和我都召了去。”

“……天子怎么把士大夫当成了医工一流,”

“有王禹玉作陪,算不得什么大事,还是用着为夫的手段救人,为夫也没觉得丢脸。”

“是不是均国公有什么地方不合意?”王旖只剩下这个可能了。

韩冈摇摇头。今天赵佣是第一次出现在外臣的面前,虽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成为下一位天子,但表现还是不错的。

“不是这件事。”韩冈也不卖关子了,将王舜臣的事向家里面的人都说了一通。

原来如此,王旖算是明白了。对此也不惊讶,这是常有的事。而败了丈夫心情的原因,肯定不是这一桩。

就听韩冈继续道:“原来此战取胜还有个六七成,运气好点,甚至八九成的把握。但现在看来,肯定要打对折了。”

还没开战就开始争权夺利,韩冈越发的不看好这一次的战争。不过以现在西军的实力,翻盘的机会依然存在,而且就是败,也不会败得太惨。这一点让韩冈心中感到几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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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牲牢郊祀可有穷(上)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上京临潢府中,却是城中连树都是白的,看不到一丝红绿。

虽然是个昏君,而且死因成了属国中的笑柄,但耶律洪基死后应该享受的礼仪,却是半点也没有俭省。

虽说契丹人有属于本族特有的丧仪,但汉人的礼节在辽国一样通行。天子服丧二十七日,心丧三年,都是少不了。如今已经是过了期限,可百日之内,辽国国中不得有吉礼喜乐,更不得游宴射猎,同样要执行。尽管私下里没人去,弄得今年的年节一点喜气都没有。

宫城内外禁卫森严。

辽国天子依四季游猎四方,作为行宫的捺钵都设在城外。一年之中,进入城池的时间,许多时候加起来也只有区区半月。

不过在登基、册封等大典时,天子还是要进入京城中,在宫殿内举行典礼。自然,天子的丧礼肯定不能例外。

“宋人的正旦使到了。”

“来看热闹吗?”

“想看我们的笑话呢。”

萧十三和萧得里特都在已经改成灵堂的正殿之中,站在一边,对应有的礼节毫不在意。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殿内烟雾弥漫,环绕着一具巨大的棺木。

在棺木内,曾经统御万邦的大辽天子,如今只是一滩支离破碎的烂肉。过去一个眼神的变化,就能让萧十三和萧得里特立刻战战兢兢魂不附体起来的皇帝,除了最后留下的遗容,再也吓不了任何人了。

耶律洪基从数十丈的高空坠落,骨头碎成了一片片,一只手和脚不知怎么回事,也与身子脱离了关系。而头颅像是一颗被砸烂的西瓜,留在惨事现场的痕迹至今也没有收拾干净。那样的尸体连衣服都穿不起来,而头颅更是只能用一个木雕来代替,以一层层绸缎保住。

双脚离地,本来就是把性命一并悬空。上得山多了,会遇到大虫;下得河多了,会遇到蛟龙;上得天多了,摔死也不足为奇。

当真是龙驭宾天了。

礼官和内侍关注着长明灯和火盆,不使烟火断绝。而耶律乙辛的两名得力助手则在殿门口窃窃私语:“胡都堇已经去了析津府,有达鲁古盯着,南京道可以不用担心。”

五京道中,钱粮来源的南京道,耶律乙辛控制得是最稳的。上京道也是同样很稳固。中京道就不好说了,而兵力强盛的西京道、东京道更是一地虎狼。

萧得里特的脸映在殿中跳动的火光下,鹰钩鼻在脸上的投影摇摇晃晃,显得十分的阴森,语气也是阴森森的:“监母、女姑两个斡鲁朵的人今天终于是到了,虽然。就只剩窝笃一个还没消息。如果再不来,可就必须下手了。”

“十一宫只有一家有反心,不足为虑。尤其是窝笃,在五国之乱是可是伤了元气,到现在还没恢复。”

“十二宫。文忠王府不算,十二宫中,有反心的就只有一家。”萧得里特更正道。在枝节上做文章,显得心情很是放松。如果是半个月前,他可是一天到晚的紧绷着脸。

辽国每位天子即位,都会设立自己的宫帐,称为斡鲁朵。有属于斡鲁朵的土地、户丁。裂州县,割户丁,以强干弱枝,诒谋嗣续,世建宫卫,入则居守,出则扈从,葬则因以守陵。

这是掌握在天子手边的最后一份力量,也是最可信的力量。

除了天子之外,太祖皇后述律平和承天皇太后萧绰也都设立了自己的斡鲁朵,分别称为蒲速和姑稳,汉名长宁宫、崇德宫。此外圣宗皇帝的弟弟耶律隆庆、文忠王韩德让也被特许建立,不过耶律隆庆是宫,而韩德让仅仅是府而已——并不算在斡鲁朵内。

当然,新帝耶律延禧也开始组建自己的宫帐宿卫,起名做阿鲁斡鲁朵——汉名永昌宫——意为辅佑,这是第十二宫。

十二宫,十二个斡鲁朵。除去新帝耶律延禧仅在纸面上留下名字的阿鲁斡鲁朵,其余十一宫的常备军加起来大约不到十万骑,但必要的时候,全力动员起来的大军能超过二十万。谁控制了宫帐,谁就能控制大辽三成以上的军力,而且是精锐。

在十一斡鲁朵中,已经明确向新帝表示顺服的,有八个,此外还有二个暂时也没有反叛的意思。唯有位于辽阳府附近的兴宗皇帝的窝笃斡鲁朵至今没有消息。

“如果真要讨伐叛贼的话,就不知道是由谁来领军了。”萧十三问着。

“不管是谁领军,必须速战速决。以雷霆之势,将叛军剿灭,这样才能一举稳住局势,省得刚刚归顺的又反了过去,也能不让宋人捡到便宜。”萧得里特冷笑,“如果国中真的内乱起来,南朝的岁币恐怕就会不见踪影了。”

“南朝现在一心想着灭夏,西夏国内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再看到大辽国内的情况。南朝皇帝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提起西夏,萧得里特就是满肚子的火气:“秉常就是一个蠢货!还没控制兵权,就跟梁氏争锋。现在被囚禁,闹得西夏国内人人离心。原本还能支撑一下的局面,全都给毁了。就看宋人什么时候攻过去!”

“梁氏囚禁秉常的事,太傅是怎么说的?”萧十三问道。

“太傅也是发了大脾气。”萧得里特摇头叹道,“消息送来的时候,差点拿了剑把信使给砍了。”

“这么大的脾气?”萧十三惊讶了一声,“……我倒是都没看出来!”

萧十三回溯前些日子见到耶律乙辛时的记忆,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待人处事甚至跟耶律洪基没有驾崩时都没有什么改变,没有因为彻底掌控朝局,而变得张狂放肆。甚至隐隐的,更为谨守臣子礼节。

“那是太傅的养气功夫好啊,转眼火气就收起来了。要不是当时我就在帐外,也不会知道太傅发过那么大的火。”

“那现在该怎么办?放着秉常不理?”萧十三问道,“好歹他也是尚了公主的驸马,总不能不闻不问。”

“秉常关着就关着吧,这个时候说话梁氏也不会听。”萧得里特叹了口气,辽国国势衰弱,本身又有内战的可能,梁氏不可能会老实听话。

而且秉常做事太蠢了,放了他出来,梁氏灭族都有可能,那还不如投降宋人,秉常要圈禁一辈子,但梁家说不定还能换个富贵终老,子孙万代。

“一年三万匹马驼啊,为了让国中同意支援西夏,秉常年年入贡。现在梁氏上台,可是不会老老实实的送了。”萧十三磨着牙。西夏的贡品是三万马驼,这是给皇帝,朝中重臣们也有礼物可收。作为耶律乙辛的亲信,他拿到手上的那可不是笔小数目。

“看看宋人会怎么做吧。只要宋军打过去,就可以让梁氏兄妹好好想想了,是成为宋人的阶下囚好,还是给大辽送马送骆驼的好。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倒不用担心将他们逼得投降宋人。”萧得里特又长叹一声,“不管怎么说,等宋人攻过去,还是得出兵援助。”

“哪里出兵?”萧十三皱眉问道:“耶律燕哥要镇着西京,他手下的皮室军不能动,上京道的兵力多半在临潢府这边,要镇着东京道,不能动。西北招讨司的三万人是用来压制阻卜人的,同样动不了。哪里有兵去支援党项人?”

“援兵有的是,就看梁氏舍不舍得花钱了。”

“哦。”萧十三恍然,他也听说耶律乙辛到底打算怎么做了,笑道:“就不知道想要买一个大捷,不知要花西夏多少钱。”

“不指望能赢,能多消耗宋人一分兵力,日后大辽与其对垒,也能顺心一点。”

萧十三和萧得里特同时摇摇头,他们都不看好西夏,整个大辽的朝堂上也都不看好西夏。

轮值的官员掀开帘子进来了,外面忏经的僧侣声音传了进来。轮值的礼官给萧得里特和萧十三行礼后,给长明灯里添油,又去了角落里站着了。

等殿中安静了一点后,萧十三问道:“奚王府那里情况怎么样?”

“谢家奴暂时还没有消息。”萧得里特说道,“那个老狐狸称病不至,总不能将他绑过来。”

萧十三愤怒起来:“他是打算最后谁赢就听谁的?还是说他打算等到我和双方打到精疲力竭,出来做个得利的渔翁?”

“应该选择后一条路吧。”萧得里特叹道。

有点野心的人,都会选择后面的一条路。而谁赢就听谁的话,是最蠢的做法。这样的庸人有,但指望谢家奴也是庸人,那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冒险。知奚六部大王事萧谢家奴,可是有名的精明厉害。

萧十三是暴烈的脾气,但以现在的局面下,再是浑人也清楚这时候决不能将中间派往对手那里推,“怎么办,就眼睁睁看着他做渔翁不成?”

“太傅说不用担心。”萧得里特道。

萧十三立刻反问:“怎么不用担心!?”

“的确不用担心。”从殿门处有人突然插话。

萧十三猛然回头,看到了来人,眼瞳顿时一缩:“张孝杰。”

“是耶律孝杰。”汉人打扮的张孝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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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牲牢郊祀可有穷(中)

【写得很慢,还请见谅。】

张孝杰被赐姓耶律,早就改了姓氏。但萧十三心情不好的时候,照样指名道姓的称呼他张孝杰。

张孝杰和萧十三都是耶律乙辛的亲信,可萧十三不喜张孝杰,张孝杰也反感萧十三,两人的关系,只比两只盯上了同一块骨头的饿狗好一点。

听到张孝杰更正,且又笑得一幅阴森诡谲的样子,萧十三张口就要一阵嘲讽,但他瞪过去的眼神,却在下一刻就变得诚惶诚恐,连忙和萧得里特站了起来,躬身向被张孝杰引领进来一人行礼:“太傅。”

耶律乙辛跨入殿内,礼官和内侍一同迎了上来。

大辽郑王、太师兼太傅、尚书令、北院枢密使、只差一个尚父头衔的耶律乙辛很是温和从容的向殿中众人点头致礼,而后恭恭敬敬的在辽宣宗耶律洪基的灵柩前磕头上香。专心致志处,完全是一幅忠臣贤德的模样。

对先帝的一番礼仪结束,耶律乙辛在几名亲信的簇拥下来到偏殿,坐下来喝着茶。

宫中所用的茶汤是南朝所赠,是上等的龙凤团茶,但萧得里特和萧十三饮不知味。

等了片刻,见耶律乙辛悠然的品着茶,张孝杰也是一副模样,萧十三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傅深夜来殿中,可是有什么吩咐?”

耶律乙辛抬抬眼,“方才是在说奚六部的事吧?”

萧得里特陪着小心的回复道:“萧谢家奴始终没有消息,所以就有些担心奚族不稳。”

“暂时不用再担心奚六部。”耶律乙辛说着,将茶盏放一边,皱眉头:“这茶没存好,走了气,可惜了这南朝御用的好茶。”

张孝杰立刻起身对外吩咐道,“去给太傅换盏好茶来。”

而萧得里特听了前半段则是眼睛一亮,立刻追问道:“难道谢家奴已经来拜见太傅了?”

萧十三也是恍然,难怪耶律乙辛心情会那么好,笑问道:“谢家奴是自己来的,还是派的儿子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家奴没来拜见太傅,也没派人来拜见太傅。”张孝杰转身回来,卖关子似的停下来扫了萧得里特和萧十三一眼,见两人都望了过来,便略感得意的揭开谜底:“他去拜见宣宗皇帝了。”

萧得里特和萧十三先都是怔了一下,然后才将脑筋转过来。

“谢家奴死了?!”“他病死了?!”两人同时开口追问。

“谢家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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