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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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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忙着向太宗请缨的同时,杜睿也回到了家中,他不知道这般鼓动李承乾随军北伐,究竟是对,还是错,李承乾性格仁弱,史书上对他的评价是,无帝王之资。对此杜睿却不敢苟同,李承乾确实过于宽厚仁慈了些,甚至有些懦弱,但是要说完全没有帝王的资质,则偏颇了些。
至少李承乾和太宗的其他子嗣相比,无论是无情无义的魏王李泰,性冷寡恩的蜀王李恪,还是将来那个一手将大唐天下送给了自家老婆的晋王李治,李承乾无疑算得上有长君之风,杜睿相信,如果这样一个人能坐上帝位的话,无论对延续贞观之治的治国方略,还是对大唐天下来说,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少爷!起风了,您还是回房去吧!”杜睿正站在房门前的回廊沉思着,突然身后有人说道。
杜睿回身看去,见来的正是宝钗,也不知她在自己的身后站了多长时间,一张小脸都被冻得通红。
杜睿见状笑道:“快回房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宝钗没动,灵动的大眼睛闪了闪,反而问道:“少爷在想什么?”
杜睿闻言,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心里想的是大唐天下,这种事和一个丫头怎么开口,要是传到有心之人的耳中,恐怕还要给他按上一个心怀窥伺的罪名。
宝钗见杜睿不说话,突然笑道:“既然少爷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么干脆就不要想了,去做不就好了吗?何苦要费神,惹的自家头疼。”
杜睿闻言,心中不禁一奇,看着宝钗一副言之确切的模样,笑了起来,道:“对!管他如何,去做就是了,宝钗,我还真要谢谢你,你这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宝钗被杜睿夸得有些脸红,低头道:“奴婢一个下人,有什么见识,少爷不要说笑了!”
杜睿见宝钗一副娇喜的模样,刚想要伸手去默默宝钗的小脑袋,却猛地想到,自己此时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讪讪的垂下手,道:“宝钗!你去把三位姨娘,还有仲叔们全都叫来我书房。”
杜睿方才的小动作,宝钗也看在眼里,见杜睿微微抬起的手,最终又垂下了,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也有些羞怯,听了杜睿的话,连忙应了一声便去了。
杜睿走进书房,里面到处都是堆积成山的书稿,这些都是他准备要用来抄写《资治通鉴》的,杜睿前世虽然熟读二十四史,但是毕竟精力有限,想要倒背如流,却也不可能,《资治通鉴》的大半他都记得,但也有些疏漏处,况且司马光版的《资治通鉴》当中,有那么多惹人争议的地方,杜睿想要做的是尽善尽美,所以在抄书之余,不但要查阅大量的史料,还要对已经成稿的纪,不断润色,数易其稿,结果便是开始这个大工程数个月了,结果却连《周纪》的一篇都没定稿。
杜睿正忙着整理书房中的文献,马氏等女和杜仲便到了,此时已近亥时,马氏等人已经睡下了,却被宝钗叫起,想来是有要事,也不敢怠慢,梳洗一番便来了。
“几位姨娘,仲叔,都坐吧!”杜睿等几女都坐下之后,对马氏道,“姨娘,这么晚了,还要打搅姨娘休息,是杜睿的过错!”
马氏见杜睿今日的神情与往日不同,格外的严肃,也知道有事发生,便道:“三郎!不妨的,有何事竟这般仓促?”
杜睿沉吟片刻道:“姨娘平日里最有见识,睿如今要离家一段时间,家里的事,还需姨娘多加照料。”
马氏听杜睿居然要走,心中不免一惊,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况且这段时间,杜睿时常便要离家三五日,之前却也不曾名言,却不知为何今日却要将她们叫来嘱托。
“三郎,发生了何事?为何不明言!?”
杜睿苦笑道:“实是不能明言,姨娘只要紧记,万事多于仲叔商量就是,有醉长安在,想来今后生计也不成问题,三位姨娘,莲儿和诸位妹妹年岁还小,今后还需三位姨娘多加照料才是!”
马氏听杜睿这般说,不禁大惊失色,道:“三郎!此行可是有危险!?”
杜睿没有明言,只是说:“姨娘只要牢记我的话就是了!仲叔!家中事,还要您多费心了!”
杜仲知道杜睿有大事要做,也不多问,只是道:“老仆只望少爷能多加保重就是,家中事,老仆自会料理!”
马氏急道:“三郎!你既不说,妾身便也不多问了,只是这家中还指望着你,千万不要让自己涉险!”
杜睿点头道:“姨娘放心,睿记下了!”
次日清晨,杜睿收拾好行囊,便出了门。
“少爷怎能不带着我!”
杜睿一惊,抬眼看去,见一旁闪出一人,正是杜平生,此时他肩上也背着一个包袱,手里还拿着杜睿使人给他打造的长枪,杜平生虽然武艺未成,但却颇为力大,年方十岁,便能将一条百十斤重的长枪舞的虎虎生风,再加上这几个月杜睿的指点,十几个大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杜睿看着杜平生,随即就明白了,肯定是杜仲不放心自己,便让杜平生和自己同去,想着,便笑道:“你既然要去,跟着来就是了!”
杜平生呵呵一笑,伸手接过杜睿的行囊背在肩上,跟在杜睿的身后,便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长安城十里亭处,李承乾正在与前来送行的朝中诸位大臣,蜀王李恪,魏王李泰,齐王李佑,以及几个长成的公主话别,今日便是长孙皇后也破例出宫了,长子要随军北伐,她的心里怎么也放不下,虽然知道此行对稳固李承乾的储位大有益处,然作为一个母亲,她心中此刻更多的还是担心。
“乾儿!此行风霜劳苦,你可要照顾好自己,还有你自小便生在宫中,临阵对敌这还是头一遭,千万不可逞强,让母后担心!”
李承乾看着长孙皇后和众多弟妹,道:“儿臣省得了,母后也要多多保重,儿臣此去一定给母后,给大唐皇室争光。”
一旁的李恪和李泰闻言,虽然面色不动,但心中确实嗤之以鼻,他们这个大哥是什么人,他们做弟弟的最清楚不过了,自打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像他这样不要说两军阵前争锋,便是听到喊杀声恐怕都要尿了裤子,或许在他们的心中,更希望的就是突厥人的弯刀能更锋利一些,最好能在李承乾的脖子上划一刀才好。
安康公主和李承乾不是一奶同胞,但自小便被长孙皇后抚养,与李承乾的感情甚为亲厚,此时李承乾要随军远征,她的心中最为不舍,走上前,拉着李承乾的手道:“太子哥哥!千万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到时安康还和你一同去找那杜承明听猴子的故事!”
李承乾的妹妹虽然不少,亲妹妹也有两个,但是长乐公主自小性子便温婉,对谁都不大亲近,城阳公主年纪还小也玩儿不到一块,只有安康公主,和他关系最好,见状心中也是不舍,道:“安康妹妹!杜承明是我挚友,再去他那边,可不要耍性子,知道吗?”
安康公主眼中含泪,连连点头。
李承乾笑了一下,对着诸位大臣,弟妹一拱手,接着又跪倒在长孙皇后面前,磕了三个头,起身道:“母后保重,儿臣去了!”
李承乾说完便翻身上马,带着恒连,以及东宫六率策马扬鞭而去,他首先要去终南山与飞虎军汇合,如今的飞虎军与此前也是大不相同,侯君集为了保护这个未来女婿,将自己练的那支飞虎军也交到了李承乾的手中,如今两支飞虎军加在一起也有了四千余人。
刚走了不到五里,李承乾突然见到路旁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却是杜睿。
李承乾挥手让众人停下,翻身下马,走到了杜睿的身边,惊异道:“承明!你如何会在这里!?”
杜睿笑道:“小弟为何不能来!殿下此行是小弟鼓动的,哪有兄长上阵杀敌,小弟却在后面裹足不前的道理。”
李承乾闻言,心中大是感动,那些个亲弟弟们,一个个瞄着的全都是他的储位,反倒是无意中结识的杜睿对他的感情真挚。
“承明!这可是去打仗,孤实在是不想你出危险!”
杜睿笑道:“这些小弟自然知道,小弟此来不为别的,只是来帮一个朋友而已!”
李承乾闻言,不大为感慨,道:“承明如此待我,他日我必不相负!只是你家中尚有幼妹需要照料,此行若是稍有不测,该当如何是好!”
杜睿道:“家中事自然已经安排了,殿下无需多言,殿下待小弟至诚,小弟无以为报,唯有誓死追随一徒!”
李承乾知道杜睿主意已定,回身道:“去牵两匹快马来!”
众人翻身上马,奔驰而去,管道上只留下了滚滚烟尘。
第一篇 蛰居 第六十八章 军神
定襄道行军大营,李承乾下马站在营门口,早有侍卫上前通禀,李靖治军甚严,如若没有李靖的手令,便是太宗亲自来了,也进不得大营。
时间不长一个年近六旬,长须垂胸,却异常英武的将军便带人迎了出来,虽然没通名报姓,但杜睿猜测应该就是那位威名赫赫的大唐军神李靖,李药师了!
在中国历朝历代的战争史当中,这位有着军神之称的大唐宿将无疑占据着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后人的评价当中他与战国时期的白起,汉代的韩信并称,可见他的功业之盛。
李靖,字药师,汉族,祖籍雍州三原。隋末唐初将领,是唐朝文武兼备的著名军事家。后封卫国公,世称李卫公。祖父李崇义在北魏时期担任过殷州刺史,舅父韩擒虎为隋朝名将。李靖善于用兵,长于谋略,著有数种兵书,只是能流传到后世的却不多。
他出生于官宦之家,成年后便长得异常魁伟,由于受家庭的熏陶,从小就有“文武才略”,又颇有进取之心,曾对父亲说:“大丈夫若遇主逢时,必当立功立事,以取富贵。”
他的舅父韩擒虎是隋朝名将,每次与他谈论兵事,无不拍手称绝,并曾其背道:“可与论孙、吴之术者,惟斯人矣。”
李靖出仕之后,先任长安县功曹,后历任殿内直长、驾部员外郎。他的官职虽然卑微,但其才干却闻名于隋朝公卿之中,吏部尚书牛弘称赞他有“王佐之才”,隋朝大军事家、左仆射杨素也抚着坐床对他说:“卿终当坐此!”
大业末年,李靖任马邑郡丞。这时,反隋暴。政的农民斗争已风起云涌,河北窦建德,河南翟让、李密,江淮杜伏威、辅公祏等领导的三支主力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涤荡着隋朝的腐朽统治。
身为隋朝太原留守的李渊也暗中招兵买马,伺机而动。李靖察觉了他的这一动机,遂“自锁上变”,将往江都,以告发此事。但当到了京城长安时,关中已经大乱,因道路阻塞而未能成行。
不久,李渊于太原起兵,并迅速攻占了长安,俘获了李靖。李靖满腹经纶,壮志未酬,在临刑将要被斩时,大声疾呼:“公起义兵,本为天下除暴。乱,不欲就大事,而以私怨斩壮士乎!”
李渊欣赏他的言谈举动,太宗也赞赏他的才识和胆气,因而获释。不久,被太宗召入幕府,用做三卫。
自此李靖才算是开始了他波澜壮阔的军律生涯,此后他平定萧铣,安抚岭南,剿灭辅公祏,大败徐元朗,多立功勋,太宗继位之后,便擢任李靖为刑部尚书,不久转任兵部尚书。因他作战屡建功绩,授爵卫国公,赐实封四百户。
在原本的历史上,李靖更是作为此次北伐的主帅,亲手覆灭了突厥,晚年更是远征吐谷浑,为大唐的天下立下了不世功勋。
但战功累累,威名赫赫,李靖却没有走上历史上那些著名统帅的后尘,历史上白起,韩信都是因为战功太盛,为主所嫉,最终才惨遭横死,在这一点上,李靖却更像战国末年秦国的宿将王翦,懂取舍,知进退,最后享有善终。
这种性格,事实上早在李靖年轻时便已经养成,青少年时,李靖也曾锐意进取,然而一旦富贵在身,又深惧盈。满,能知足而退。
原本的历史上,到了贞观八年,担任宰相职务刚满四年的李靖即以足疾辞任,而且言辞恳切。
太宗也明白他的心意,并十分欣赏他的这一举动,派遣中书侍郎岑文本转告他说:“朕观自古已来,身居富贵,能知止足者甚少。不问贤智,莫相自知,才虽不堪,强欲居职,纵有疾病,犹自勉强。公能识达大体,深足可嘉,朕今非直成公雅志,欲以公为一代楷模。”
随后更是特颁下诏书,加授特进,赐物千段,尚乘马两匹。如足疾稍好一些,每二三天可到中书、门下平章政事。不久,又特赐李靖一条灵寿杖,以帮助他疗养足疾。
贞观二十三年,李靖病情恶化,太宗亲临病榻慰问。见李靖病危,也是涕泪俱下,十分难过地对李靖道:“公乃朕生平故人,于国有劳。今疾若此,为公忧之。”
这年四月二十三日,李靖溘然逝去。享年七十九岁。太宗册赠司徒、并州都督,给班剑、羽葆、鼓吹,陪葬昭陵。谥曰景武。坟墓如同卫青、霍去病故事,筑坟形如同突厥内燕然山、吐谷浑内积石二山形状,“以旌殊绩”。可以说,在历史上像李靖这般战功赫赫,却又能得享善终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李靖率诸将行到门前,忙大礼参拜,口称千岁,李承乾见状,忙上前将李靖,并诸将一一扶起。
“卫国公乃朝廷柱石,孤此来只愿充作大将军帐下一小卒,怎能受大将军大礼参拜。”
李靖见李承乾言语得体,丝毫没有仗着储君身份,有什么狂妄的表现,心中也是欢喜,他到没有觉得李承乾此次随军出征有何不妥,更加不担心李承乾会在北伐期间对他的部署指手画脚,心中反倒想着要好好的培养一番,再为大唐的天下锻炼出一个可以安邦治国,又能上马平定天下的英主来。
“殿下此来,鞍马劳顿,快快进营内歇息吧!”
说着伸手扶着李承乾朝营内走去,诸将见了都是暗暗惊讶,此前蜀王立刻曾向太宗求李靖为王太傅,太宗倒也没有直接拒绝,李靖却怎么都不答应,只是言道:年老体弱,不欲参与诸王事。
当时大家都以为李靖不愿意过多的参与到诸王对储位的争夺,却没想到今日居然对李承乾这般青睐,不但亲自出门迎接,如今更是与李承乾把臂入营。
杜睿在后面见了,也是暗暗欣喜,李承乾如果能通过这次北伐,得到李靖这个军中宿将,大唐军神的支持,无疑对巩固储位大有益处。
李靖自然也生着玲珑心思,太宗此次遣李承乾到中军担任监军的意图,他自然猜得到,无非就是让李承乾争取军中的支持,可见太宗十分看好李承乾这个太子,既然如此,李靖自然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
李承乾被李靖带去了大帐议事,杜睿作为随侍,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便跟着恒连一起,带着飞虎军去了李靖为他们安排好的营地。
刚进了军帐,恒连便忍不住兴奋道:“大将军如此礼遇太子殿下,如此一来,何惧蜀王!”
杜睿闻言,忙道:“恒大人噤声,这里不比东宫,言多必失,切记!切记!”
恒连也知道方才失言了,对杜睿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他知道这个少年是一心一意要辅佐李承乾的。
两人闲坐了片刻,有人紧张来报,言李靖召见杜睿。
杜睿闻言一惊,道:“大将军欲要见在下,不知所谓何事?”
来人回道:“大将军也未明言,只是让小的过来,请杜小哥过帐叙话。”
杜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这便去吧!”
虽然面色上波澜不惊,但杜睿此刻心中却泛起了惊涛骇浪,此前他对太宗所说的北伐方略,历史上便是李靖的进呈,如今山寨版遇上了正版的,绕是杜睿,心中也不免一阵翻腾。
同时还带着一丝激动,毕竟作为大唐军神,李靖在后世已经被人们神话了,如今能近距离接触一下,这个偶像,杜睿的心中也是分外期待。
第一篇 蛰居 第六十九章 杜克明生的好儿子
杜睿跟着来人到了李靖的大帐之中,此时帐中只剩下了李靖与李承乾二人,李靖端坐帅位,李承乾在下手相陪,见杜睿进来,李承乾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杜睿会意,只轻轻点头,便上前向李靖这尊大唐军神见礼。
“后学末进杜睿,见过卫国公!”
李靖看了看杜睿,颔首道:“你既于老夫面前,自称后学末进,当精通兵法!?”
杜睿忙道:“小子到也曾研读过,只是于卫国公面前不敢称精通二字。”
李靖摆了摆手,道:“这是在军中,不是学堂,没那么多规矩要讲,老夫临行之前,也曾听圣上说起过,此次北伐的大方略便是你提出来的,正奇相间,算无遗算,你倒也能称得上精通兵法精要了。”
杜睿躬身道:“谢卫国公夸奖。”
“只是~~~~~~~”李靖捻须沉吟道,“你的方略是好的,只是却也弄险,如今这阵势编排的这般大,几乎将我大唐精锐尽数安排于北地,若是突厥遣一直进率从陇西小道急进,直袭长安,便是不袭击长安,而从上县向北疾驰,于甘州处埋伏,断我粮道,似那时,我大军将如何自处。”
杜睿闻言,倒也不惊慌,回道:“圣上相问,小子不敢不答,只是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但小子毕竟年幼识浅,思虑不周,自有朝中诸位大臣拾遗补缺,况且武德九年,颉利便从陇西小道偷袭过,想来圣上已有安排,若是颉利从漠北绕到而行,人少无济于事,人多则必将惊动柴将军,想来当可保无忧。”
李靖闻言,心中不禁惊异,看着杜睿,顿时明白了杜睿心中所想,杜睿不是不曾想到这一层,只是不好全都说出来罢了,要是一个人当真算无遗算,那岂不是成了野狐精,况且一个人太精明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只是杜睿知道取舍进退之道,却也锋芒太盛,到底是年轻人,养气功夫不足,若是调教的好了,则大唐多一将星,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恐非国家之福。
又说了几句闲话,李靖便先安排李承乾去帅帐旁的一处营帐歇息去了,杜睿也跟着告辞,回了自己的军帐。
刚用过晚饭,白天那军士便又到了,还是李靖相召,杜睿虽然心中疑惑,但仔细一思虑便明白了,定是白天当着李承乾的面,有些话不好讲,这才等用过晚饭,再将杜睿招去。
杜睿到了李靖的帅帐,见里面果然就李靖一人,手里正拿着一部书在看着,看到杜睿进来,伸手一指旁边的小座,杜睿躬身施了一礼,便过去坐了。
“老夫叫你来,你可知是为何?”李靖将书放下,突然问道。
杜睿心里明白,嘴上却说:“小子不知!”
李靖一笑,眼神别有深意的看着杜睿,笑道:“你这少年,在老夫面前还遮掩什么,老夫为什么将你叫来,你心里定然明白,只是不愿说破罢了,老夫观人无数,却唯独看不穿你,便是当年的圣上年轻时也未必似你这般多智。”
杜睿闻言一惊,忙道:“卫国公慎言,这话可是有些犯上了,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小子如何自处。”
李靖目光如炬的看着杜睿,朗声道:“你已经无法自处了,年轻人,一个人若是太蠢笨,未必是祸,一个人若是太聪明了,也未必是福,你年纪幼小,便已锋芒毕露,又是太子殿下的心腹之人,他人一旦登入朝堂之上,定然前程不小,你又多谋善断,他日必多立功勋,到时赏无可赏之下,圣上该如何处置你?历朝历代但凡是功高震主者,有几个能得善终的!”
杜睿听着,绕是他两世为人,也不禁背生冷汗,细细想来,他确实过于锋芒毕露了,先是帮着李承乾处理了太仓一时,接着又平定左屯卫军哗变,此后更是协助李承乾练出了一支精兵,这次又将原本历史当中的北伐大方略率先提了出来,这等事确实不是他一个少年人能处理的了的。
似他这般允文允武之人,恐怕便是心胸如海的太宗皇帝也要不放心了,况且他如今这般年纪,便已然展露的如此不凡,长成之后,无论是太宗,还是李承乾恐怕都要担心无法钳制,想来还是自己意气用事,前段时间一切都太顺利,有些忘乎所以了,忘记了进退取舍自保之道的精要。
杜睿的神情变换自然躲不过李靖的眼睛,见杜睿理解了他的用意,李靖心中微微赞许,接着道:“你能看透这一点,以后当懂得如何取舍,有时藏拙也未必是坏事,为臣子者当秉持公正,一心为国,上报君王,下抚百姓,你如今虽是白身,然以你之才,他日定是要入朝为官的,到那时,你当紧记老夫今日之言,只要不党,不私,则可保无恙。”
李靖只是初见,便如此教导,杜睿心中也是感动,忙起身拜道:“小子谢卫国公指教,卫国公今日之言,小子当紧记。”
李靖点头笑道:“这便好,来!老夫纵横沙场多年,这全天下要是论杀人多寡,无人能比得上老夫,但你提出的北伐方略,便是老夫也要思虑多时才能像你那般完善,于兵法处,你也称得上精通了,你且来与老夫论论这为帅之道。”
杜睿闻言,心中大喜,他前世虽然精研各朝各代的名家兵法,但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如今李靖虽说是要共论,其实是有心想要指点,杜睿自然不会不从。
这一老一少便于帅帐之内从《孙子兵法》谈到了《武经要略》,之后又说起了一些战例,李靖有心指教,自然也不藏私,让杜睿此前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也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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