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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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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大军还带着十余万土人和移民叛军的俘虏,行动更是不便,一旦真如杜睿所言,冯毅已经在半路设下了埋伏,就等着他们去钻,他们岂不是危矣。
众人乱糟糟的吵了一通,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杜睿也是皱眉不已,思索了一番道:“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段伟!”
“末将在!”
杜睿吩咐道:“本帅命你,率领两千兵士,带上伤病,还有俘虏,后撤五十里扎营,静观其变,记住,对土人一定要安抚为主,切不可激怒他们,酿成大祸!”
段伟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敢怠慢,忙应道:“大帅放心,末将一定不负大帅所托!”
杜睿点点头,接着又道:“其余众将,约束好各部人马,在此地休整一日,明日,我们就去会会那个反贼!”
如果说此前杜睿对如何处置冯毅,欧阳延嗣还有些犹豫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生出了杀心,他们两个虽然是杜睿的弟子,但是凭他们犯下的重罪,而且不知悔改,一错再错,就是杀他们一百次都足够了。
让众将散去,杜睿见薛讷似乎有话要说,便道:“有什么就时候,无需吞吞吐吐的!”
薛讷因为此前战败,心里还是有个疙瘩没有解开,不禁有些畏首畏尾的,闻言,一咬牙,道:“舅舅!外甥以为,此番再进军时,不可将大军集结在一处,冯毅在前方定然有所准备,如今我军人困马乏,兵力上又处在劣势,若是贸然进军的话,中了冯毅的埋伏,大事去矣,不如派出一部分人马为预备队,若是遭遇冯毅的伏兵,也好接应!”
杜睿闻言,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讷儿!不知道,你敢不敢领此任务!?”
薛讷一愣,见杜睿眼中满是鼓励,也鼓起了勇气,道:“末将领命!”
杜睿点了点头,道:“好!讷儿!我将调拨飞虎军两万人给你,不过你的任务并不是掩护大军,而是偷袭奥府城!”
薛讷闻言更是一惊,他可没想到杜睿会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还敢分兵,突袭奥府城,当然如果此计成功的话,就能让冯毅失去立足点,将澳洲大陆上的局势彻底扭转过来,可要是失败了的话,那可就是万劫不复,更何况在派出去两万人,万一杜睿遭遇截击的话,岂不是更危险。
“舅舅!那你这边~~~~~~~~”
杜睿闻言,笑道:“舅舅难道还用你来担心吗?冯毅,欧阳延嗣都是我调教出来的,既然是我教会了他们行军作战,如今我就再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忠孝仁义。”
第七篇 永徽 第三十二章 危局
杜睿这边在等着冯毅出招,而另一边,冯毅已经为了与杜睿的师生对决做好了准备。
如今在整体的局势上,很明显就是冯毅占据着绝对优势,但是从本心而言,冯毅同样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冯毅当年不过是个农家子弟,有幸投入杜睿的门下就学,杜睿从来都没有因为他出身寒门,对他有任何轻视,反而细心栽培,尽心调教,将一身的本领倾囊相授。
后来冯毅的父母先后病亡,杜睿更是将他接到了大观园内养育,两人的年岁虽然只差了六岁,但是对冯毅来说,杜睿这个老师,简直就是犹如父母般的存在。
天地君亲师作为华夏民族祭祀对象的历史悠久,早已形成了一种意识形态和思想道德规范,已渗透在华夏民族家教家传的言行举止中。
天,汉人对天有着极大的敬畏,把人力不可主宰、无法改变的一切都归结于天,创造了天命、天意、天道、天然、苍天、老天、天神、天子等等词汇,从骨子里认为生男生女,富贵贫穷,升迁遭贬,得意落魄,得到失去,意外收获,在劫难逃,都是上天的意志,上天的安排,天定了的事情。天既是指天空、宇宙,又是指抽象神秘的神灵。天的确是神秘可畏的。且不说是否有神灵存在,仅它的广大浩淼、遥不可及,就足以令人望天兴叹了。
地,人的一切生存所需都取之于地,把大地比作母亲,是再恰切不过的了。在易经中,乾主要是说天,有天父的含义,坤则主要说地,有地母的含义。天就象一位严父,地就象一位慈母。地这位无比伟大的母亲给了人太多太多的恩泽,却从未向人索取过一丝回报。
君,亚圣孟子有着浓厚的民本意识,他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一个伟大的理论,一个光辉的思想,一个美好的愿望。然而,在华夏民族的历史长河中,为人主、为人王的君,何时轻过?他们重得不能再重了,以至于需要普天之下的老百姓去抬他们。一个“群”字,便可说明问题。“群”的异体字,君在羊的上边,众多的羊一般的老百姓,是君在牧放他们、驱使他们、宰割他们。为夺得一个君字,子可以弑父,弟可以杀兄,无数次的改朝换代,无数次的暴力革命,用无数的老百姓的人头去换取,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一次次的积累,一次次的破坏,直到天昏地暗还不罢休。这个君轻吗?它是所有的人头、所有的鲜血、所有的财富相加的总重量。
亲,进入人伦者为亲,旁系的不说,直系的就有很多。按照儒家的划分,它属于孝悌仁义的范畴,也就是说,对长辈要孝顺,对同辈要友好,对朋友要宽容,对晚辈要慈爱,夫妻之间要有礼遇。在这里不说血亲,只说朋友。朋友虽不是血亲,但胜似血亲。
师,师道尊严,天下状元秀才教,就连皇帝也是老师教育过的。孔子是中国为师者的老祖宗,他的为人施教,堪称师表。有教无类,是他的伟大教育思想。无论贵族平民,无论聪慧愚钝,无论老幼病残,都是受教育的对象。
师,与天地同列,可见在一个人的心中师道尊严是何等的崇高,冯毅的心里也是一样,对待杜睿,他有敬,有畏,但是如今,他却要同自己的恩师兵戈相向。
冯毅的心里岂能不痛苦,可是他没办法,他没办法回头了,路是他自己选的,他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还怎么回头。
他杀了他的师弟毛亮,那个自小就喜欢跟在他的身后,充当他跟班的师弟,当他与杜睿发生冲突的时候,毛亮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忠诚于自己的恩师,就像崇敬天地,效忠君主,爱护家人一样,毛亮选择了站在自己恩师一方,最终宁肯身葬大海,也不愿意做一个背叛师门的人。
他还让师母,深陷陷阱,对宝钗,冯毅是如同母亲一样敬爱的,当初他少年失孤,托庇于杜睿的门下,一应生活起居都是由宝钗照料,可是为了他的野心,他居然让自己的师母身涉险地,到如今生死不知。
他还背叛了朝廷,背叛了国家,如今他称王了,竖起了反旗,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他与大唐就誓不两立,有家难回,有国难投。
忠孝仁义,冯毅到如今已经全都抛弃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是现在后悔也已经太晚了。
“师兄!全都安排完了,只要杜睿一到,定然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欧阳延嗣闯了过来,大声言道。
冯照闻言,不禁一皱眉,听到欧阳延嗣直呼杜睿的名姓,让他觉得大为刺耳,一直以来,对杜睿,他们这些弟子,都以恩师称呼,当初要不是杜睿,他们这些人好的不过就是农家子弟,一辈子辛苦劳作,到死的时候,什么都得不到。有的就像欧阳延嗣这样,连个名姓都没有的乞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冻饿而死了。
“师弟!那是我们的恩师,即便现在反目,那也是恩师,你怎能直呼恩师的名讳!”
欧阳延嗣闻言,对冯毅的迂腐显得不屑一顾,道:“自打他将我丢在这个鬼地方,他就不是我的老师了,他只顾着那些他喜欢的弟子,却从来不为我们兄弟考虑,这样的老师,我为何还要认他,冯师兄!你也太迂腐了!”
自己迂腐吗?
如果冯毅当真是个迂腐的人,他就应该一生秉承着“天地君亲师”,伦理纲常的教会,岂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让他像欧阳延嗣一样,将杜睿当成仇人,冯毅还是做不到:“不管怎样,他总归对我们有教诲之恩,明日撞见了,如果恩师能够体谅我们,我还是不会杀他,最多将他软禁也就是了!”
“什么!?”欧阳延嗣闻言就跳了起来,大声道,“冯师兄!你疯了不成!杜睿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费劲了心思,才将他逼入绝境,岂能平白的放过他,不行!不行!我绝不答应!你若是不忍心杀他,我来动手!”
冯毅刚想要出言呵斥,但是话到嘴边,他有咽了下去,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又没有了朋友,如今连恩师都要和他兵戎相向,要是再失去欧阳延嗣这个师弟的话,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欧阳延嗣见冯毅沉默了,心中也是大为欢喜,自从被派到澳洲道,他的心里对杜睿就是无尽的怨恨,这种怨恨让他无时无刻都想着要报复杜睿,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既然如此,小弟就多谢师兄成全了!”
冯毅叹道:“师弟!如果~~~~~~~如果能不杀~~~~~不杀他的话,还是~~~~~~”
欧阳延嗣有些不耐烦的道:“好了!师兄,都到了这般境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你就不要再妇人之仁了!”
冯毅见欧阳延嗣主意已定,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岔开了话提道:“斥候传来消息,薛讷已经和他的军马汇合一处。”
欧阳延嗣闻言,笑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一群鼠辈,纵然杜睿多了那个黄口孺子的数千人马又如何,我也不惧!”
冯毅想了想,也觉得一股溃兵,除了会影响杜睿大军的士气之外,起不到什么作用,接着又道:“他还让人将所有的俘虏都带走了!”
欧阳延嗣道:“那样更好,杜睿聪明了一世,没想到却也糊涂了,那些俘虏虽然只是乌合之众,但是只要驾驭的好,也堪称是个助力,杜睿居然胆小,不敢用,这下看来是天要亡他了!”
冯毅忙道:“师弟!不可大意,老师用兵,一向谋划入神,他这么做说不定别有用意!”
欧阳延嗣却道:“师兄无需担心,如今杜睿已经身临绝境,只要他冲不破我们的阻截,他就必死无疑,就算是他有诸般谋划,也是无济于事!明日,杜睿他是死定了!”
欧阳延嗣说着,眼神瞬间变得阴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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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杜睿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催促着大军赶路,那些唐军将领都知道昨天夜里,薛讷就带着两万飞虎军悄悄离开了大营,虽然不知道薛讷此行的目的,但是已经有些习惯杜睿用兵的将军们,顿时觉得轻松了起来。
杜睿是谁?
杜睿可是大唐的军神,只要他还能调度军马,那就证明他有了应对的办法,冯毅虽然在兵力上有优势又如何,一个做徒弟要和师傅在战场上对决,岂不是自讨苦吃。
杜睿都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军心士气居然都能大振,实在是出乎了他的预料,其实他这样安排也是在弄险,他的兵力原本就不占优势,而且他在明,冯毅在暗,从各个方面来看,他都出于绝对的劣势,再分兵的话,无异于是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可是这个时候,杜睿也不能明说了,否则打击了军心士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军正行进间,突然前哨部队回报:“启禀大帅,前方发现敌军,打着大澳国王的旗号,已然列好阵势,挡住了路口。”
在正前方,是两座相邻的矮山,冯毅并没有用伏兵之计,想来他是准备堂堂正正的和杜睿决一死战了。
杜睿闻言,面色变得阴沉起来,师徒对决,还当真是无法避免了,既然如此,杜睿能选择的就只有接战了。
“大军前行,至敌军三里处列阵!”
众将闻言,轰然应诺。
大军继续前行,杜睿很快就看到了冯毅的人马,眼见冯毅骑着战马,立在一面大纛之下,一旁的欧阳延嗣摩拳擦掌,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杜睿吩咐一声列阵,也不顾众将的阻拦,只带了冯照和杜平生两人,便打马而出,到了阵中,高声道:“冯毅!出来答话!”
冯毅闻言,身子不由得一颤,他虽然打定了注意要和杜睿为敌,但是杜睿在他的心里积威甚重,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化解的,眼看着杜睿点名让他上前答话,他的心里不禁生出了些许畏惧。
犹豫了半晌,正要催马上前,却被欧阳延嗣拦住了:“冯师兄!万万不可上当,杜睿的马上功夫深不可测,那杜平生和冯照也都是好手,当心他们使诈!”
冯毅叹道:“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他虽然要杀我,但也只会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清理门户,绝对不是用这等手段,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师徒一场,纵然分道扬镳,以至于战场对决,都要说个分明的好!”
冯照说完,便推开了欧阳延嗣的手,纵马而出,到了杜睿的身前十米处,才停下,在马上对着杜睿一拱手,道:“弟子拜见恩师!”
“恩师!”杜睿看着冯毅,笑了,他笑得很从容,可是到了冯毅的眼里却变得有些狰狞,“冯毅!你还认我做你的老师吗?”
冯毅低着头,道:“恩师对弟子的教诲之恩,学生永生难忘!”
杜睿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冯将军!不!或许我该称呼你为大澳国王,你方才的话,我可不敢当,我曾教导过你兵法,也曾教导你武艺,更教导了你为人处世的道理,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教过你背叛国家,背叛民族!”
冯毅闻言,也是惭愧不已,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撑了:“恩师!弟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为形势所逼,不得不如此!”
杜睿闻言,冷笑道:“形势所逼!?说得好!只是不知道是何人在逼你!?”
冯毅道:“恩师明知故问,我冯毅虽然不才,然当年朝廷开拓南洋,也曾多立功勋,可是朝廷是怎么对我的呢?他们听从了你的建议,将我扔在这澳洲道,一扔就是数年,一直不得升迁,整日里都要面对着漫漫荒原,恩师,假使是你,难道你会没有怨言!这一切都是恩师你逼出来的!”
杜睿一直等冯毅把话说完,才道:“你说的不错,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会心生不满,但是我不会像你一样谋反,委屈!谁没有尝试过,难道你受了委屈,就要向全天下报复吗?”
“别说了!”冯毅大喊了一声,道,“恩师!你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你是想要劝我回头吗?”
“不!”杜睿冷声道,“你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没办法回头了,冯毅!还有欧阳延嗣,你们都是我的学生,今天我会在这里清理门户,冯毅!你丧心病狂,毛亮敬你如兄,宝钗待你如母,你都下得了狠手,好!好得很!今日在这里,我们便做一个了断吧!冯毅!从现在开始,你和欧阳延嗣都不再是我的弟子了,我将你们逐出师门,从此你们便和我再没有关系了,过会儿在战场之上,你们也无需手下留情,便让上天决定一切吧!”
冯毅闻言,心头就好像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似的,一直以来,他都将大观园当成了自己的家,如今杜睿要将他逐出师门,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他连家都没有了。
冯毅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军阵前,欧阳延嗣急道:“师兄!杜睿都和你说了什么?难道是要劝你回头!?”
冯毅摇了摇头,道:“师弟!我们都被恩师逐出师门了!回头!他根本就不肯给我们这个机会!他要在这里亲手清理门户!”
欧阳延嗣闻言,非但不惊,反而冷笑起来,道:“如此一来,倒是也好了,他既然不再把我们当成他的弟子,我们自然也就无需再当他是老师,待会儿战场上,我也不用手下留情!师兄!小弟先去叫阵,你来观战!”
冯毅连忙道:“师弟!不可鲁莽!恩师武艺高超,杜平生和冯照都是当世高手,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无需斗将,催动大军前进,一举击垮他们!”
冯毅在澳洲道经营了多年,麾下的军兵足有二十万众,再加上他在澳洲道培育战马,还有三万人的骑兵部队。
先前杜睿初到之时,冯毅为了隐藏实力,将战马都藏了起来,今日这才露出了他的全部实力。
欧阳延嗣闻言,心中不禁大喜,他知道冯毅是当真打算要和杜睿不死不休的拼了。
“好!便听师兄安排!”
冯毅道:“师弟!你率领骑兵现行冲阵,为兄带领步军随后就到!一鼓作气,剿灭敌军!”
欧阳延嗣也不推脱,当即应命,招呼着骑兵,列好了冲锋阵型,大喊了一声,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
杜睿看着,不禁微微皱眉,冯毅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骑兵部队,实在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不过他倒也不慌,吩咐道:“陌刀战阵上前阻敌,弓弩手押后,刀盾兵和长枪手护住两翼,骑兵随本帅,临机迎战!”
唐军这边不愧是精锐之师,很快就运动了起来,列成了阵势,陌刀手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数千把陌刀在阳光的照耀下,烁烁放光,形成了一拍刀阵,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欧阳延嗣自然也知道陌刀战阵的厉害,不过此刻也容不得他迟疑了,生死存亡,就看今天一战,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喊了一声:“杀!”
“噗!”
“唰!”
“噗通!”
两军方一接战,顿时溅起了漫天的血花,陌刀战阵不愧是骑兵的天敌,在数千把陌刀疯狂的劈砍之下,欧阳延嗣的骑兵部队顿时损失惨重,再加上后面的弓箭手,不断的放冷箭,一时间,不断的有骑兵落马,负伤者的呻吟声,和战马的嘶鸣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就连欧阳延嗣本人都险些被劈砍于马下,要不是他躲闪的快,再加上铠甲精良,此刻只怕也要丧身了,不过既便如此,他的肩膀上还是被擦了一刀,肩头的吞天兽被削掉,连带着还掉了一块血肉。
大战开始,唐军似乎还占据着一点儿优势,但是很快,随着冯毅率领的步卒加入战斗,战场的形式在顷刻间就被扭转了过来。
冯毅一方的军马毕竟在数量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这一点是无法扭转的,一个唐军往往要面对着数倍于己的对手,一时间唐军也开始出现了伤亡。
杜睿带领着亲卫队和骑兵在战场上来回穿梭着,寻找着最佳战机,杜睿并不着急,他要找的是一击制敌的好机会。
唐军虽然精锐,但是毕竟太少了,对方又不是土人那样的弱旅,一时间也陷入了苦战之中,好在他们的战斗意志相当顽强,即使损失惨重,也是死战不退。
“老爷!局势对我们太不利了,该怎么办?”
冯照大声喊道,一边喊着,手中的长剑还在不断的挥舞着,收割着叛军的生命。
杜睿眼看着唐军将士不断倒地身亡,心中也是着急:“顶住,不要慌乱!我们的援军就快来了!”
援军!?
冯照一愣,他知道杜睿派出去了薛讷等两万人,可是那些人不是去偷袭奥府城了吗?除了薛讷,哪里还有援军。
“老爷!我们~~~~~~我们哪里有援军?”
杜睿一笑,道:“放心,我说有就有!且不要着急,安心杀敌!”
“大帅!是冯毅那个狗贼!”突然一个亲卫大声喊道。
杜睿顺着亲卫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见冯毅正骑在马上,杀戮着大唐将士,杜睿顿时心头火气,大喊一声,就冲了过去。
冯照见状,心中不禁大急,忙道:“快!快上前保护老爷!”
战场之上,杜睿什么时候用别人保护的,虽然此刻敌众我寡,然杜睿也是丝毫不惧,纵马持枪,就冲了过去,但凡阻拦的人,没有杜睿的一合之敌,在杜睿的长枪之下,纷纷化作了亡魂。
“冯毅!拿命来!”
冯毅也早就看到了杜睿,眼看着杜睿好像战神下凡一般,冲杀了过来,他的心中也是大惊,杜睿的马上功夫,天下无双,这一点,冯毅是知道的。
当初他跟随杜睿远洋出海,曾无数次见过杜睿在战场上的英姿,哪里敢与杜睿对敌,不过此刻想要躲避显然是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接战。
杜睿手中的长枪电走龙蛇一般,朝着冯毅的咽喉就刺了过来,冯毅的武艺也是不凡,尤其是经过了冯照的教导,近身小巧的功夫更是擅长,身子向后一仰,躲过了杜睿一击,接着也不能起身,手中的长枪就向前一轮,逼退了杜睿,接着两人便战在了一处。
冯毅于长枪上的功夫,都是杜睿教导的,如何能伤得了杜睿,况且杜睿毕竟是他老师,有些功夫根本施展不开,只能不断的遮挡。
“杜睿!杀!”
正在冯毅左支右挡,眼看就要不敌之时,杜睿身后传来了一声断喝,紧接着杜睿就感觉到后心处,一阵劲风刮来,杜睿连忙侧身躲避,堪堪避过了一枪。
杜睿回头看去,见来的正是欧阳延嗣,心中顿时不由得一痛,在门下百余名亲传弟子当中,杜睿最看好的是冯毅,最器重的是狄仁杰,然最为疼爱的就是这个他在路边捡到的乞儿一一欧阳延嗣了!
欧阳延嗣性格跳脱,杜睿将他放在冯毅的身边,原本是想着冯毅性情沉稳,可以磨一磨欧阳延嗣的性子,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居然害了欧阳延嗣。
“老爷!我来助你!”冯照见冯毅和欧阳延嗣要以一敌二,大喊了一声,就要上前助战。
杜睿长枪一横,道:“不用!这两个孽障是本帅门下的弟子,就算是要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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