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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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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洲道,是为了磨练我,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冯毅说完,突然挥剑,不过目标不是他自己,而是欧阳延嗣,欧阳延嗣难以置信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把剑,鲜血不断的喷涌,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正在不断的流逝,用尽最后的一点儿力气,将冯毅推开,顿时鲜血激射而出。

“冯师兄!为~~~~~~为什么!?”

冯毅没有理会欧阳延嗣,而是看向了同样被惊呆了的杜睿,苦笑了一声道:“恩师!这是弟子最后能为恩师做得一点儿事了,弟子知道,在众多师兄弟当中,恩师最为疼爱的就是延嗣,如果延嗣苦苦哀求的话,恩师定然会网开一面,但是延嗣太危险了,他心中的**是没有止境的,留下他,终有一天,他会铸成大错!”

杜睿看着已经倒在了地上,生命到了尽头的欧阳延嗣,心中也是一阵痛惜,欧阳延嗣虽然性情狂傲,有时目中无人,但是说到底是他从小养大的,两人之间的感情格外身后,看着欧阳延嗣死在自己的面前,杜睿的心中也不好受。

冯毅接着对杜睿一拱手,道:“恩师!您对弟子的教诲之恩,弟子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冯毅说完,手中的长剑对准自己的心口猛地刺了下去。

杜睿实在是不忍心再看,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不知怎的,双眼已经有些湿润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冯毅已经倒在了地上,看着曾经最喜欢的两个弟子身死,杜睿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叛军见主帅都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唐军这边也停下了猛烈的攻击,改为了逼迫,将叛军团团围住,只等杜睿的将令,便将他们尽数诛灭。

杜睿看着,长叹了一口气,道:“传令下去,降者免死!”

杜睿一声令下,那些叛军哪里还敢顽抗,纷纷丢下了武器,在唐军的看押之下,蹲到了一边。

又是一场大战结束,看着地上铺满了尸体,杜睿长叹一声,心中暗道:这澳洲道的事情,也该结束了!

一切确实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这一次出来,又是大半年的时间,长安那边也不知道怎样了,还有家中,杜睿此前还真没想到天草四郎会在他的家中也布下一枚棋子。

杜睿连续传达了几个命令之后,便让人收缴了叛军的战马,留下段伟等人看押俘虏,随后前往奥府城,杜睿则挑选了两万人骑着马,朝着奥府城奔驰而去。

几乎就在杜睿这边结束战斗的同时,奥府城也被薛讷一举攻下,冯毅将麾下的全部兵力都带出去对付杜睿了,城中防御自然就交给了李进等人,他们那里是飞虎军的对手,一番攻击之下,奥府城便落在了薛讷的手中,那些反抗者除了被杀的,尽皆被擒。冯毅和欧阳延嗣的家小也被薛讷看押了起来。

等到杜睿感到奥府城的时候,城头之上也已经重新换上了大唐的九爪龙旗。

“舅舅!外甥拜见舅舅,恭迎舅舅得胜归来!”

杜睿看着出城迎接的薛讷,喃喃自语道:“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第七篇 永徽 第三十四章 惩戒

曾经冯毅的都督府内,冯毅称王之后的那些违禁物品都已经被销毁殆尽,一切布置重新变成了原样。

杜睿端坐在主位之上,看着阶下冯毅和欧阳延嗣的妻妾子女,冯毅只有一个正室,一子两女,欧阳延嗣的妻妾倒是众多,却只有一个女儿。

“妾身见过宋国公!”冯毅的正室刘氏见了杜睿,连忙行礼,她是当初杜睿为冯毅求娶的,家事清白,品貌端庄,当初冯毅就任澳洲道之时,便一同来了这里,他们的长女都是在澳洲道出生。

杜睿见了刘氏,再看冯毅的孩子,心中不禁一阵伤感,想到当初两人成亲之时的场景,如今与冯毅已经天人永隔,也是不胜唏嘘。

“冯毅和欧阳延嗣之事,料想你们也都知道了。”

刘氏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畏惧,冯毅自杀,她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这些年来冯毅和欧阳延嗣所做的那些事,她都一清二楚,几次劝过,可是两人偏偏不知悔改,如今身死,生下他们这些孤儿寡母,该如何料理。

况且两人犯下的可是谋逆大罪,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刘氏如今已经心灰意冷,她倒是不怕死,可是看看身边的儿女,冯毅一生,就这么点儿骨血,她如何能不担心。

“宋国公!妾身知道亡夫所犯罪行,便是诛灭九族,都不足以赎其罪,然亡夫一生只有这一子两女,还望宋国公念及与亡夫的师徒之情,法外开恩,多加宽宥,妾身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宋国公大恩!”

刘氏开口为自己的儿女求情,一旁欧阳延嗣的妻妾也纷纷出声乞命,大殿内顿时变得乱糟糟的。

杜睿看着,正要说话,突然间冯毅的儿子冯保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便道:“你便是冯保!”

冯保虽然年幼,却也不惧杜睿的威势,仰头道:“不过!我就是冯保!如今我父谋大事不成,事败被杀,也是天意,我不欲乞命,宋国公要杀便杀,又何必惺惺作态!”

杜睿闻言,面色顿时一寒,道:“你说本帅惺惺作态,那你现在是在作什么?故意装出一副不畏死的模样,所求不过是让本帅高看你一眼,饶你一条性命罢了!”

冯保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和杜睿对视了一眼,瞬间额头上的汗都流了下来,他方才确实是故意装出来的,没想到杜睿居然这么细心,一眼就看了出来,这让他不禁有些诧异。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杜睿哼道:“你那么点儿小心思,还敢在本帅面前卖弄,当真不知好歹,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是却不够光明磊落,和你父亲相比,你可是差的远了。”

方才冯保说话的时候,脸上虽然满是英气,说起话来也是英雄了得,可是看他的双腿就知道,一个连性命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岂会两股战战。

冯保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杜睿拆穿了,也不再掩饰,大声道:“我父亲,我父亲就是被你逼到了这一步!”

杜睿道:“我从来都没有逼过他,他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咎由自取,驻守澳洲道就让他觉得委屈了,心怀不满,乃至于举兵谋反,可是这天下如果都是像他和欧阳延嗣一样,一遇挫折,就满心的怨愤,自怨自艾,怕是早就天下大乱了,他们怎么不去想想,那些驻守在漠北,驻守在南洋,西域之中的将士们,整日里风沙雨雪,酷暑寒冬,他们怎么就不叫苦,不叫累,难打你父亲是人,他们就不是人!他们也觉得辛苦,他们也会有不满,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为了我华夏子孙的千秋万代。”

杜睿的一番话,说得冯保无言以对,低着头不说话,等待着杜睿的发落。

刘氏见冯保恼了杜睿,也是不禁大急,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宋国公,保儿年幼无知,冲撞了宋国公,还望宋国公大人不计小人怪,饶恕了他!”

冯保方才被杜睿嘲笑了一番,心中也是恼恨,又见自己的母亲跪地为他乞求活命,登时大喊道:“母亲,死就死,孩儿不怕,何必去求他!父亲就是被他给逼死的,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他就是今天不杀我,来日我也要杀他!”

冯保这番话可不是装出来,他或许猜到了,今日必死无疑了,干脆就破罐破摔,真真正正的硬气了一把。

杜睿也不理会冯保,对着刘氏道:“不管怎样,冯毅终归是我的弟子,欧阳延嗣虽然被我逐出门墙,然有些事情,也不是一时就能割舍了的,你且起来吧!他们谋反,是他们的事,与你们无关,本帅今日就应承你,你们这些人,都不会因他们而死,不过中原是不能回去了,从今以后,就在澳洲道生活吧!这里虽然蛮荒,落后,不过却也是个栖身的好去处!”

刘氏等女听杜睿居然愿意放过他们,登时心中大喜,一把将冯保抱在了怀中,不住声的称谢:“妾身多谢宋国公的大恩大德,多谢宋国公的大恩大德。”

杜睿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去吧!从今以后,隐姓埋名,好好活着,将儿女养大,一应用度,你们无需担心,我会为你们安排好的!”

杜睿看着这些妇孺,总是不禁会想起冯毅和欧阳延嗣,都是杜睿从小养大的,杜睿和他们不单单是师生之情,更有父子之情在其中,如今两人虽然因谋反而死,可是杜睿的心中还是不好受,总是会想起当初门下弟子百余人,终日里聚在一处,侃侃而谈,高谈阔论的场面,心中不胜伤感。

冯毅和欧阳延嗣的家人刚刚出去,薛讷,冯照,杜平生三人便走了进来,进了奥府城,他们三个都被杜睿安排了职司,也是忙得不行。

杜睿看着三人进来,沉声道:“如何了!城中诸事可都料理好了!”

冯照忙道:“老爷放心,所有事宜都安排妥当!”

杜睿点了点头,道:“这就好!冯教师!所查抄财物,你去取出一些,给冯毅和欧阳延嗣的妻儿送去,让他们以后可以衣食无忧,万万不可有差!”

冯照闻言,心中也是感叹,忙道:“老爷放心,小人自会料理,老爷大恩,小人代冯毅谢过了!”

杜睿叹息道:“我与他们终归是师徒一场,自不会看着他们身后,妻儿无所依从!”

冯照一想起冯毅,心中也是苦闷,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老爷!方才小人进来之时,层见了冯毅的妻儿,那冯保目光阴狠,显然对老爷颇多误解,且观此子心机深沉,不是易于之辈,老爷何不将他带在身边严加管束。”

杜睿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那冯保其心不善,若是入我门墙,将来只怕又是一个欧阳延嗣样的祸害,还是将他留在这里,这里虽然蛮荒,但是让他在这里,也好约束一下他的野心,让他无从施展,好了!冯教师,此事就无需再说了。”

冯照原本还想着能劝动杜睿,将冯保收入门下,毕竟依着关系,杜睿也是冯保的师公,若是能将冯保教导成才,继承冯毅的衣钵,冯照也就放心了,日后到了地下,见了冯毅,也能有个交代。

可是杜睿却拒绝了,冯照也知道杜睿是因为冯毅,欧阳延嗣谋反之事,有些心灰意冷,毕竟教导了多年的弟子,居然要谋害自己,这件事无论是谁,只怕都会感到心寒,只怕不单单是拒绝了冯保,杜睿这一生怕是都不会再招收弟子了。

冯照失望过后,下了一个决定,突然拜倒在杜睿的面前,道:“老爷!小人有一事相求!”

杜睿见状,忙起身上前,将冯照给搀扶起来,道:“冯教师言重了,你我相识多年,名虽主仆,实乃挚友,何来求不求的!有话只管说,杜睿无不依从!”

冯照眼神之中带着伤感,道:“老爷!小人一生孤苦,当初妻子儿女皆备恶吏所害,幸被老爷收留,才得以托庇老爷门下,苟全此身,老爷之恩,小人本当誓死以报,然冯毅与小人投缘,小人也视之如子,他犯下谋逆大罪,自寻死路,谁也就不了他,可他妻子儿女却是无辜,若是将其留在这澳洲道,只怕难以存身,小人如今年纪老迈,只怕再难为老爷效力了,只想求老爷将小人也留在此处,可以照料冯毅妻小,老爷大恩,小人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报答!”

杜睿闻言,虽然心中不舍,可是却也无法拒绝,他知道冯照对冯毅的感情,况且冯照在他门下效力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兢兢业业,从不言苦,战场之上,也是出的百死而得一生,要是论冯毅的功绩,便是得个禁军统领的职司都不为过,可是冯照却因为杜睿当年对他的收留之恩,一直以来都以仆人自居,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甘心在杜睿门下为奴。

如今冯照年纪老迈,原本杜睿想着等到这次回去之后,就不再让他操劳了,可是冯照现在居然要留下,杜睿如何能放心的下。

可是眼见冯照主意已定,杜睿纵然心中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冯教师!杜睿应下了!你我相随多年,如今虽然分别,然你多年劳苦,冯教师,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杜睿无不依从!”

冯照闻言,笑道:“小人就是糟老头子一个,又没有妻子儿女,还能要什么!小人只盼着老爷能多加保重,万万不可太过操劳,这大唐可是离不开您啊!老爷今日相别,不知何日方能再见,请老爷受小人三拜!”

冯照说完,跪倒在地,对着杜睿拜了三拜,而后起身就走,杜睿看着心中更是伤感。

杜平生见状,道:“老爷!真的就让冯教师这么走了!”

杜睿叹道:“不然还能如何,冯教师的主意已定,我虽然能将他强留下来,可是却又如何忍心那么做啊!算了!就让他去吧!他为了我操劳多年,如今也该让他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和冯照分别,杜睿的心中也不好受,可是眼下却又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也容不得杜睿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前些时日,杜睿与冯毅大战,若不是得了土人相帮,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土人既然帮了他,帮了大唐,那么现在既然大事已成,自然也就该到了杜睿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给予土人自由和平等的对待,这种事杜睿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当初杜睿引军西征吐蕃,不就曾解放农奴,一下子就获得了吐蕃上百万农奴的支持,轻而易举的就干掉了芒松芒赞。

如今的情势虽然与当时大不相同,然而杜睿想要安抚土人的情绪,让他们安心归附大唐,就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来,说白了,就是收买人心。

土人前番之所有聚众叛乱,还不是因为移民之中那些为富不仁者,逼迫过甚,让土人难以忍受,这才奋起反抗的,如今想要收其心,消除土人对唐人的误解,绝非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的,因为误会一旦产生,就会在心中很自然的结下一个疙瘩,这个心头的疙瘩,想要消解,杜睿只能付出真心,让土人看到唐人和善的一面,让土愿意相信唐人,最后才是真心归附。

“李进等人可都控制住了!?”

薛讷言道:“此前外甥进城之时,就已经将他们一众人等,尽数捉拿,最可恨的就是那李进,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罪,还要到舅舅面前,状告外甥,那个李进吵闹,余下的那些人也都跟着鼓噪,若不是舅舅三令五申言明,要暂且留下那些人的性命,外甥早就将他们诛杀殆尽了!”

薛讷进城之后,就遵从杜睿的命令去查抄城中所有大户的宅院,为此还曾遭遇了激烈的抵抗,特别是李进,此人是澳洲道的地头蛇,府内单单是打手,护院,就有近千人,薛讷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儿吃了大亏,也幸亏他所统帅的是飞虎军,虽然一时惊慌,但是反应过来之后,那些打手,护院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一时间被杀散。

薛讷进了李进的庄园之后,看到了那些被他们抓捕的土人奴隶,还有依附于他们的唐人移民,顿时怒火中烧。

数千土人奴隶和被迫卖身为奴的唐人移民,被李进就好像牲口一样圈养着,身上带着沉重的枷锁,还要承担着繁重的劳作,一个个面黄肌瘦,好像随时都样咽气一样。

最让薛讷接受不了的是,李进居然还在自己的庄园里私设刑堂,砍头,剥皮,点天灯,就连中原都早就废除了的刑罚,在他这里居然还被发扬光大了,庄园后面,薛讷还发现了一个类似于虿盆模样的物事,那里面满是蛇虫鼠蚁,但更多的还是累累白骨。

要不是还记着杜睿的命令,薛讷当时就要把李进给杀了,可是面对怒不可遏的薛讷,李进虽然心中大为惊恐,可是嘴上却一点儿都不服软,还斥责薛讷私闯民宅,要到杜睿的面前去状告于他。

薛讷也懒得和李进这样的人说话,只是没有杜睿的命令,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是派了人,将李进的庄园团团围住。

在其他的庄园内,类似的事情也都在发生,薛讷更是越看越怒,若只是单单对付土人,薛讷或许只会觉得那些为富不仁者手段残忍,可是他们居然用这种手段对待自己的同族,这实在是让薛讷接受不了,简直就是毫无人性。

“舅舅!李进等人罪大恶极,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杜睿看着薛讷的样子,他自然知道年轻人,正义感强,当初他自己还不是一样,前世每每在电视上看到那些被曝光出来的仗势欺人者,他也会咬着牙,痛骂几句。

杜睿当然也很想现在就将李进等人碎尸万段,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李进那些人不是用来被杀了泄愤的,他们虽然混蛋,但是也该物尽其用才是,不然的话,岂不是可惜了。

眼下澳洲道最要紧的事,就是如何安抚那些土人,让澳洲道重新恢复安定,获得稳定发展的机会,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杜睿当时层承诺,会给土人一个交代,很显然杜睿要给出的交代就是李进这些人了,当初抓捕土人为奴,残害土人的就是他们这些人,要是当着土人的面将李进等人的罪名公布出来,然后施以严惩,不但能向土人展示大唐的公平,最重要的事,能让那些土人知道,他杜睿是所化算话的人。

“杜平生,明日你将所有的土人,不管是那些被李进等人抓捕为奴的,还是被我们俘虏的,全都带来都督府门前的那个广场上,本帅,要让他们看一场好戏!”

第七篇 永徽 第三十五章

奥府城,李进的宅院内。

薛讷进城之后,他虽然被软禁在了府内,但是唐军却也未曾将他如何,这让李进在一阵心慌意乱之后,突然镇定了下来,居然以为唐军不敢当真将他怎样。

城内的那些大户,也都被带到了他的府上,一并看押起来,那些人可没有他这么好的心态,一个个早就被吓的三魂丢了六魄。

不说此前他们曾在澳洲道做过什么,单单是薛讷大军到来之后,他们据城不降,而且前些时日冯毅在奥府城称王,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所谓的开国功臣,一个个都是受了官职的。

“李家主!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助大家脱了此厄!”

“就是!当初大家可都是听了你的,才和宋国公告为难,做什么大澳王国的开国功臣的,如今好了!我们都成了阶下之囚,你好歹想个办法啊!冯毅那反贼作乱,我等皆是受了你的蒙蔽,到了这个时候,你说说该怎么办?”

“李家主!当初大家要不是听了你的,何至于有今天,如今不要说什么回中原,再立新朝,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此事皆因你而起,你要是不拿个主意,到时候宋国公盘问起来,可不要怪我们大家不念及,这些年的情谊!”

李进看着众人,这些人摆明了,是打算一旦杜睿问责,他们就将责任往他的身上推,盼着杜睿能够法不责众,保住一条性命。

李进冷哼了一声,看着众人道:“当初冯毅立国之时,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马家主,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当初冯毅称王之时,他手中的玉玺可是你献上去的,还说什么受命于天,当开万世基业,当初马家主何等献媚,开言必称‘大王’,怎的如今却又直呼其名名讳,还斥责其为反贼呢?”

李进说着,一双眼睛阴狠的看向了屋内一个肥胖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就是李进口中的马家主,在澳洲道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当初在中原的时候,衣食尚且不得周全,可是到了澳洲道之后,他的好运气就来了,先是找到了一处金沟,接着和往来于室利佛逝的商人贸易,一点一点的积累财富,再然后,就和李进一样,开始开辟属于他的农庄,抓捕奴隶,压迫新移民,这厮还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色,在这个色字上,他足以成为一派鼻祖了,尤其是好幼女,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土人和移民少女被其玩弄。

马家主闻言,一张胖脸顿时变得苍白,李进说的当然都是实情,当初他不过是听了李进的鼓动,也觉得杜睿绝对逃不出冯毅的手掌心,这才一时鬼迷心窍,将家中的一块美玉,雕刻成了玉玺,进献给了冯毅,还得了一个司空的职司,也算是位极人臣了。

要知道,在他之前,他们马家可就没出过在朝为官的,虽然不是中原正朔,只是一个海外小国,但是能混上三公之位,他也算是位极人臣了,只可惜,他万万没想到冯毅兴起的快,败的更快,只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这个开国功臣,就成为反贼,还成了阶下之囚。

李进没有再理会马家主,接着又看向了一个三十多岁,衣着华丽者,冷笑道:“刘家主!你方才说大家都是因为听了我的,才有今天之厄?在下倒是要问问,当初是哪一个要与冯毅之妻刘氏攀亲的,还说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来,是你自己朝思暮想的想要做国舅,我可没逼过你!”

被点名的刘家主此刻也是脸色苍白,冷汗淋漓,他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想要做什么皇亲国戚的,如今好了,攀龙附凤不成,自己反倒身陷囹圄。

李进接着道:“还有你们这些人,你们一门心思的想要权利,金钱,当初冯毅已经许诺给了你们,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如今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怪我,我到想要问问,如果当真是冯毅胜了,你们当中又有几个人能念及我的好处!?”

众人被李进问的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那位刘家主道:“李家主!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宋国公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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