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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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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想走那一步。
而且就算到时候,杜睿在朝中能掌握一定的话语权,可是李弘毕竟是武京娘的儿子,依着杜睿所了解的,就李弘那性子,到时候,他没道理帮着自己这个外人,对付他的母亲。
当然,杜睿也可以将李弘拉下皇帝的宝座,另立新君,行周公之事,但是到时候他自比周公,旁人只怕会将他看成董卓。
周公其人谁都知道,武王灭商后,按旧例必须保存商祭祀,商王纣的儿子武庚由此被封为诸候,商地则分成三部,分别由武王的兄弟管叔、蔡叔和霍叔据辖,执监视武庚之责。周文王少子、武王的同母弟弟周公辅佐武王伐商,定了周家八百年天下,周公历来被推崇为有贤德的忠臣。
武王生病的时候,大臣们都非常着急,这位至善至贤的忠臣居然亲自堆山筑台,置璧秉硅,向太王、公季、文王祷告,请求以自身代替武王,去事奉鬼神,也就是说,愿替武王去死,但册文藏在金匣子里,不让人知道,其行可谓近乎圣人,结果卜问三龟,都重复出现吉兆,再对照简册上的占辞,竟然都是吉利。周公回来,就把祷告的册子放起来。第二天,武王的病就好了。
可借天下随人愿,武王没过多长时间还是死了。太子成王即位,年幼无知,周公就抱成王在膝朝见诸候,代为管理国家事务。
这时候,管、蔡、霍三叔图谋不轨,心忌周公,便四处散布流言,说周公欺侮幼主,不久将要篡位。
流言反复传播,连贤达的召公和成王也起了疑心,周公见此情景,只得辞去相位,避居东国,不问政事。自然心里不免怀着恐惧。武庚见继承问题引起周朝内部不和,以为有机可乘,便联合东方旧属起兵反周,成王始有悔意,更兼这一年的秋天,百谷成熟,还没有收获,天空就出现雷电和大风。庄稼都倒伏了,大树也都被拔起来,国人非常恐慌。天降神威,一日大风起兮云飞扬,霹雳声中击开金匣,使周公赤胆忠心昭然天下。
成王见了册文,方知周公之贤:“过去,周公勤劳王室,我这年轻人来不及了解。现在上天动怒来表彰周公的功德,我小子要亲自去迎接他,我们国家的礼制也应该这样。”
赶紧迎归相位。三叔惧而叛反,周公处变不惊,通过向召公诚恳解释求得谅解,稳定内部后带兵东征,杀武庚、黜三叔,使周家天下危而复安,也使自己的贤名得以流传千古。
连周公那样的圣贤都有恐惧流言的时候,杜睿如果当着行了那事的话,如何能够幸免,而且但凡是做了另立新君之事的,无非就是两个结果,其一就是取而代之,不然的话,只怕有子孙断绝的危险了。
比如董卓,再比如霍光,霍光对汉宣帝有拥立之功,可是他一死,结果如何呢?还不是后代儿孙,通通遭殃,曾经煊赫一时,不免化为黄土。
可以说,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如果赢了,则大唐江山永固,社稷安泰,黎民百姓享万代太平,可是一旦输了的话,即便是武京娘肯放过他,那个天草四郎只怕是也要置他于死地。
杜睿重生到大唐以来,何曾遇到过这等困局,就连当初年少轻狂之时,都能诸事顺畅,可是如今年近不惑了,反而要当真惊心动魄上一把了!
想到此处,杜睿也不禁一阵叹息,他当初只想着要避祸,自己躲在杜陵照样可以操控全局,却没想到问题最终会出现在李承乾的身上。
还是那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第七篇 永徽 第一章 心惊胆颤
立政殿外,侯义匆匆忙忙的跑着,脸上分明带着慌张,以他皇宫总管的身份,即便是当下宦官不得干政,他因为深受李承乾的信任,也隐隐有了内相的权势,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他都如此慌张。
两旁边的太监,宫女见状也是纷纷躲避,唯恐殃及池鱼,被侯义抓住,那他们可就倒霉了。
侯义可是皇宫的大总管,他们这些人的小命可全都攥在侯义的手中,一旦有什么差池,那可就是丢命的买卖。
侯义也没心思理会那些太监,宫女,只是低着头,满腹心事的进了立政殿,站在屏风后面,深吸了一口气,让慌乱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长声道:“奴才侯义,求见皇后娘娘!”
武京娘也是刚刚起床,梳洗打扮刚过,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听到侯义前来求见,连忙到了正殿,吩咐人带侯义前来拜见。这些时日,李承乾的身体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她也是心事重重。
虽然武京娘对权利有着强烈的野心,但是同样对李承乾的感情也绝不是作伪,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天一天,走向人生的尽头,她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武京娘和李承乾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两人的感情自然身后无比,况且这么多年以来,李承乾对她呵护备至,即使是她当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李承乾也能给予她宽容。
如今李承乾眼看着就是油尽灯枯了,武京娘的心里如何能好受。
侯义走了进来,跪倒拜见:“奴才侯义,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武京娘此时也没心情,看侯义表演这些虚礼,一摆手,道:“起来吧!你来见本宫,可是圣上那边~~~~~~~~~!?”
武京娘不敢再往下说了,她实在无法接受一个那么残酷的现实,好在侯义急忙摇了摇头。
“圣上无恙,自有三位公主守护在身旁,此刻想来正在熟睡之中!”
自打汝南公主检查出李承乾被人下毒之后,麟德殿内所有的宫娥太监,都被遣散到了别处,就连侯义这个原本应该随侍李承乾左右的大总管,都没有立脚之地。
武京娘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道:“究竟何事!?”
侯义起身,低着头,武京娘也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见侯义向左右看了看,显然是有大事要发生。
武京娘对殿内的随侍宫娥,太监道:“好了!本宫这里不用你们侍候,都下去吧!”
两旁边的宫娥,太监闻言,如蒙大赦一般,他们都是宫内的老人的,自然知道宫内的规矩,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一旦犯了忌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候也没人为他们伸冤做主,就算是死了都白死。
众人都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了武京娘和侯义两人:“好了!你现在说吧!”
侯义抬起头,武京娘一见他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颤,侯义是她的心腹之人,侯义如此表情,显然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娘娘!宋国公~~~~~~~他回来了!”
武京娘闻言,险些惊得跳了起来,杜睿!这个名字,在最近这一年里,简直就好像是她的梦魇一般,她要做的事情,她自己知道有多危险,在通向成功的路上,最大的阻碍就是杜睿,如今听到杜睿居然回来了,她岂能不惊。
杜睿回来之后,会怎么样?
依着杜睿的性子,肯定会彻查李承乾为何会被人下毒,当然这件事和武京娘无关,可是李承乾染病期间,武京娘大肆在朝中安插人手,到时候杜睿会怎么对付她?
一想到杜睿的手段,武京娘都不寒而栗!
武京娘是大唐皇后又怎样?杜睿做事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是不能定她的罪,到时候将她闲置起来,已经尝试到了权利好处的武京娘如何甘心放手。
可是不放手的话,和杜睿产生正面冲突,武京娘又实在是没有这份胆量,更没有战胜杜睿的把握,毕竟那可是杜睿,杜承明啊!
“怎么回事!?”武京娘强压着内心的惊惧,道,“田迎是怎么办的事,他不是说有办法将杜睿留在澳洲道吗?”
侯义也是一脸苦涩,他知道杜睿的能耐,一旦杜睿入朝的话,肯定不难查出是谁给李承乾下的毒,到时候等待他的可是诛灭九族。
太监虽然不能行人伦大礼,一旦入宫就等于和曾经过往一切斩断,但是家族的观念岂是那么轻易就能舍弃的。
侯义身为皇宫大总管,一朝内相,借着他的威风,如今他的家族势力也是相当庞大的,如今他一人犯了大逆之罪,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全族的老少,尤其是他胞弟过继给他的两个儿子,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娘娘!正是田大人命奴才过来,知会娘娘一声,如今宋国公已由登州上岸,想来不日便能到得长安,田大人请娘娘做好准备。”
准备!
武京娘能准备什么?
武京娘虽然有野心,也颇有才学,做事也能称得上是心狠手辣,但是和历史上的武则天比起来,她还是差的远了,如今一听杜睿回来,她便开始心慌起来,哪里能是杜睿的对手。
武京娘急道:“侯义!田迎可曾说了让本宫如何应对!”
侯义道:“娘娘!这等事田大人如何会与奴才说,田大人只是让奴才来禀报娘娘,娘娘!宋国公归来,娘娘可是要万事小心啊!”
武京娘知道此事已经刻不容缓,忙道:“侯义!你再出宫一趟,宣本宫懿旨,让田迎进宫,若是有人问起来,便说本宫要请他过来询问太子的学业!”
侯义领命,急急忙忙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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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田迎的府上,气氛也是异常的压抑,自打知道杜睿归来的消息之后,天草四郎也不禁有些慌乱。
原想着能在澳洲道将杜睿给解决了,那样可就一劳永逸,安枕无忧了,谁能想到杜睿居然躲过了一节,不但无事,似乎还知道了长安发生的一切,从登州上岸之后,都不回杜陵,直接便朝着长安赶来了。
“新间锦那个混蛋是怎么办事的?我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可即便这样,他都能让杜睿给逃走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混蛋!混蛋!”
天草四郎现在也只能通过骂人来发泄了,他知道一旦杜睿到了长安,见着了李承乾,将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更让天草四郎担心的是,此刻杜睿怕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昨日在得知杜睿已经到了登州的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走。
可是如今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局面,他又实在是不忍心放弃,他来自后世,日本人那个吞并中国,征服世界的梦想,对他的影响太大了,眼前的局面又是如此具有诱惑力,让他放弃,他如何能甘心。
而且如果这一次他选择了逃走的话,只怕将来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他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尽快想出的应对的措施,这里面最为关键的就是李承乾,可以说他现在是在和杜睿抢时间,如果李承乾在杜睿到达长安之前驾崩了的话,那万事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一旦杜睿见着李承乾,到时候李承乾授予杜睿托孤之重的话,他可就什么都完了。
杀了李承乾!
天草四郎的脑中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要是让旁人知道天草四郎居然敢弑君,肯定会惊恐不已,但是这种事,天草四郎做起来可是连一点儿负担都没有。
此前如果不是汝南公主来了的话,李承乾只怕早就魂归西天了,这种事,既然做过一次,他自然就不介意再做一次。
只不过通过侯义的手去做,已经不行了,自打上次汝南公主检查出李承乾被人下毒之后,这大半年来,李承乾的饮食起居,包括汤药,都是三位公主亲自料理,旁人根本就插不进手去。
侯义作为主要被怀疑的对象,如今连接近李承乾都很难,更不用说去做手脚了。
那么现在还能轻松接近李承乾,且有下手机会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当朝皇后武京娘。
可问题是,天草四郎曾经试探过武京娘的态度,可是刚刚开了个头,就被武京娘严词训斥了一番,天草四郎可以看得出,武京娘对李承乾的感情是真挚的,绝对不会答应行刺李承乾。
天草四郎想了这么多,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只得皱眉看向了近藤勇和山田魁两个:“你们也来参详一番,如今大事危矣,若是让杜睿到了长安,见着了皇帝的话,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山田魁心中也是惊恐,闻言道:“既然如此,不如派人半路行刺!”
天草四郎闻言,摇头道:“这个不行,我们手中能掌握的有多少人,你们不要忘记了,杜睿身边可是有大唐最为精锐的飞虎军,现在派人行刺,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山田魁知道自己出了一个傻主意,可是此刻他的脑中也是一团乱麻,哪里想得出好办法,只好闭口不言。
倒是近藤勇眼睛一亮,道:“主上!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所谓无毒不丈夫,是到了行非常手段的时候了!”
天草四郎闻言,心中一喜,道:“哦!你有什么好办法,只管说出来!”
近藤勇道:“若是要对付杜睿,我们首先要解决了李承乾,不然以李承乾和杜睿的关系,我们根本动不得他分毫!”
天草四郎皱眉,有些失望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眼下汝南公主在李承乾的身边,侯义根本就没办法下手,武京娘那个女人倒是有机会,可是她太愚蠢了,有野心,却又心软,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
近藤勇道:“要是我们对武京娘那个女人说,不用杀了李承乾呢!?”
“不杀李承乾!?”天草四郎突然眼睛一亮,惊喜道,“你是说只要我们能控制住李承乾,这样一来,武京娘就不会反对了!”
近藤勇点头道:“对!等到杜睿到了长安的时候,只要武京娘可以控制得住李承乾,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如今属下和山田君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左屯卫军,和左羽卫军,再加上武三思的右羽卫军,以及武懿宗的太子千牛卫,到时候,可以让武京娘伪造一份圣旨,就说杜睿到长安是要行篡位之事,趁乱将杜睿杀了,岂不是易如反掌吗?”
自从那一日,天草四郎对武京娘说了杜睿在大唐军界的地位之后,武京娘就开始着手安排,先是将自己的两个侄子安置在了右羽卫军和太子千牛卫,紧接着又将天草四郎推荐的近藤勇和山田魁提拔到了左屯卫军和左羽卫军统领的位子上,可以说拱卫长安的禁军,已经被武京娘掌控了一半。
天草四郎闻言,心中不由得大喜,连声道:“好!好!果然是好计策!就这么办?”
天草四郎的话音刚落,在外面护卫的新选组组员便小声道:“主上!侯义来了!”
侯义到了,天草四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武京娘宣召。
“看起来,我现在要先对付武京娘那个女人了,希望这一次她不要再表现出她那该死的心软一面,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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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麟德殿的侧殿之内。
人只要一进去,就能明显的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汤味道,熏得人头疼不已。
李承乾形容枯槁的躺在病榻上,脸上已经看不到一点儿血色,头发也披散着,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谁都会以为这位统治着天下最庞大帝国的皇帝,已经不在人世了。
汝南公主,安康公主此时也是忧心忡忡,看着李承乾,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虽然已为人母,但是晋阳公主自小就在父兄的呵护之下长大,婚后又备受杜睿的宠爱,还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如今这个世界上最自己最好的人之一,她的兄长病成这个样子,她岂能不伤心,看着病榻上忍受着病魔煎熬的李承乾,早就已经泣不成声。
“兕子!莫哭了!”
晋阳公主正伏在榻前哭着,突然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接着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晋阳公主身子一颤,猛地抬起头来,见李承乾正看着她,那浑浊的双眼之中满是慈爱的神色,嘴角也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
晋阳公主连忙将李承乾的手握在双手之中,这只曾经她认为世界上最有力量,最为温暖的手,早已枯瘦无比,这让晋阳公主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
“皇兄!你醒了,可吓死兕子了!”晋阳公主想要给李承乾一个笑脸,可是嘴角都还没等翘起来,眼泪就流的更凶了。
李承乾笑着,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虚弱的说道:“看你,都做了母亲的人了,怎的还这么爱哭,难怪父皇和母后当初都说,兕子是将这天下的多愁善感都占全了!”
晋阳公主强忍着泪水,她知道李承乾不想看着她哭,勉强让自己笑着道:“皇兄!兕子盼着皇兄快快好起来,眼看就是盛夏了,兕子还要让皇兄为兕子捕蝉呢!”
李承乾笑着点了点头,道:“好!等皇兄的病好了,就陪兕子去捕蝉。”
一旁的汝南公主小声提醒着:“皇兄!还是歇歇吧!话说多了伤神,你现在的身子要静养才是!”
汝南公主知道李承乾怕是时日无多了,其实如果不是她这些日子的悉心照料,李承乾怕是早就去宗庙报道了,能活到今天,汝南公主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李承乾闻言,摇了摇头道:“欣儿!涑儿!兕子!你们谁都不用安慰朕了,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怕是真的要去见父皇,母后了!”
汝南公主强忍着眼泪,道:“皇兄万万不可如此说,皇兄是真龙天子,自有万神护佑,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李承乾一笑,道:“欣儿!你知道朕是最不信那些的,什么长生不老,当初父皇要不是信了那道士的话,怎么会走的那么早,朕如今也看清了,这人终究是难脱一死的,只是朕还有事放心不下!”
这时,安康公主急道:“皇兄!登州那边传来消息,睿郎已经在登州上岸,不日就能到长安了!”
李承乾闻言,顿时浑浊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看着安康公主道:“涑儿!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汝南公主点点头,道:“皇兄!涑儿说的是真的,睿郎真的就要到长安了!”
李承乾闻言,心中不禁大为惊喜,精神也好了些许,道:“好!好!这就好!这就好!大唐有救了,大唐有救了!”
武京娘在背后的小动作,李承乾如何会不知道,只不过故念着夫妻之情,李承乾实在是不忍心对武京娘动手,只能将这件事留给杜睿去解决。
如果他死了,杜睿却还没到长安的话,到时候主少国疑,可就没有人能制得住武京娘了,汉朝吕后的故事就要在大唐上演,这是李承乾最为放心不下的事情。
李承乾熟读史书,对汉朝发生过的事情,自然知之甚深,吕后虽然为汉朝削弱诸侯势力奠定了基础,可是她给汉朝的危害,也是巨大的。
因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一个女人骑在脖子上,历史上的武则天够强势了吧,还不是一样在权势滔天之际,立刻就有人跳出来反抗,而且这个反抗的人,还是当初帮助她登上皇后位置的李世绩的长孙李敬业。
尤其是唐初四杰之一的骆宾王炮制的那篇讨武瞾檄,将武则天放在被告席上,从头到脚,臭骂一通,名扬天下。
“那个非法把持朝政的武氏,不是一个温和善良之辈,而且出身卑下。当初是太宗皇帝的姬妾,曾因更衣的机会而得以奉侍左右。到后来,不顾伦常与太子关系暧昧。隐瞒先帝曾对她的宠幸,谋求取得在宫中专宠的地位。
选入宫里的妃嫔美女都遭到她的嫉妒,一个都不放过;她偏偏善于卖弄风情,象狐狸精那样迷住了皇上。终于穿着华丽的礼服,登上皇后的宝座,把君王推到乱。伦的丑恶境地。加上一幅毒蛇般的心肠,凶残成性,亲近奸佞,残害忠良,杀戮兄姊,谋杀君王,毒死母亲。这种人为天神凡人所痛恨,为天地所不容。她还包藏祸心,图谋夺取帝位。皇上的爱子,被幽禁在冷宫里;而她的亲属党羽,却委派以重要的职位。呜呼!霍光这样忠贞的重臣,再也不见出现;刘章那样强悍的宗室也已消亡了。“燕啄皇孙”歌谣的出现,人们知道汉朝的皇统将要穷尽;孽龙的口水流淌在帝王的宫庭里,标志着夏后氏王朝快要衰亡。
我徐。敬。业是大唐的大老元臣,是王公贵族的长子,奉行的是先帝留下的训示,承受着本朝的优厚恩典。宋微子为故国的覆灭而悲哀,确实是有他的原因的;桓谭为失去爵禄而流泪,难道是毫无道理的吗!因此我愤然而起来干一番事业,目的是为了安定大唐的江山。依随着天下的失望情绪,顺应着举国推仰的心愿,于是高举正义之旗,发誓要消除害人的妖物。南至偏远的百越,北到中原的三河,铁骑成群,战车相连。海陵的粟米多得发酵变红,仓库里的储存真是无穷无尽;大江之滨旌旗飘扬,光复大唐的伟大功业还会是遥远的吗!战马在北风中嘶鸣,宝剑之气直冲向天上的星斗。战士的怒吼使得山岳崩塌,云天变色。拿这来对付敌人,有什么敌人不能打垮;拿这来攻击城市,有什么城市不能占领!
诸位或者是世代蒙受国家的封爵,或者是皇室的姻亲,或者是负有重任的将军,或者是接受先帝遗命的大臣。先帝的话音好像还在耳边,你们的忠诚怎能忘却?先帝的坟土尚未干透,我们的幼主却不知被贬到哪里去了!如果能转变当前的祸难成为福祉,好好地送走死去的旧主和服事当今的皇上,共同建立匡救王室的功勋,不至于废弃先皇的遗命,那么各种封爵赏赐,一定如同泰山黄河那般牢固长久。如果留恋目前的既得利益,在关键时刻犹疑不决,看不清事先的征兆,就一定会招致严厉的惩罚。
请看明白今天的世界,到底是哪家的天下。这道檄文颁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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