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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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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杜贵将工钱递过去之后,他也就可不管是什么用途了,杜府这些日子是他这里的熟客,他也曾到杜府去帮着修理过一些家什,和杜贵也算熟识,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些物什倒也费不了多大事,只收了半贯工钱。

打造这个蒸馏器要用一整天的时间,不过杜睿之前已经吩咐了不着急,杜贵想着杜睿的要求,还一再叮嘱慢点儿没关系,打造时一定要细心,特别不能走气,还把杜睿要求用松木打制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才回到家中。

次日清晨,天刚亮,兴奋的一夜都没睡着的杜睿便拉着杜贵再次来到那个胡木匠家中,此时胡木匠已经连夜将蒸馏用具做好。杜睿将这个蒸馏器拿起翻看,看到效果比原先自己想像的还要好,他想到单论手工技艺,这胡木匠确实称得上是高明了。

胡木匠虽然按照杜贵昨日留下的图纸将这个器具打造出来,可他不明白这个东西的用途,他又是个打破砂锅玩到底的脾气,于是一个劲儿的追问。杜贵是真的不知道,杜睿自然也不能告诉他,只是笑而不答,让那个胡木匠心里好像猫抓一样,直挠痒痒。

离开了胡木匠家,杜睿又让杜贵道附近的酒肆买了百多斤粮食酒。这时候的酒大多接近杜睿前世的米酒和黄酒,酒精很淡,还带着一点甜味,有点儿象香槟酒和饮料。为了取得效果,杜睿还特地叮嘱杜贵要买最好的浪食酒。

将一应物什都准备妥当了,杜睿才带着杜睿回了家,一到家,也不理杜仲的询问,就拉着杜贵和刘氏进了厨房,将酒倒入自家的铁锅里,然后将蒸具盖在上面。

“小公子!这是要做什么?”杜贵闻着酒香,顿时食指大动,不过见杜睿居然把这上好的米酒全都倒进了铁锅里,差点儿心疼的叫出来,大概此时,杜睿在他的心里,已经和败家子画上等号了。

“等等便知!”

杜睿说完,便吩咐刘氏生火烧煮,刘氏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既然自家的小主人都吩咐了,她也不好多问,只能去取来了柴火,烧了起来。

杜睿端着肩膀在一旁看着,见随着温度不断升高,渐渐升腾起来的雾气,厨房内立刻弥漫起了酒香,杜睿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这可是他到了这个年代的第一桶金,也是他在大唐安身立命之本,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搏了。若是成了,再不济也能作一富家翁,若是不成,或许也没什么不成的,那些穿越的主角,酿酒便好像吃饭一般简单,没道理他这个博古通今,精通百家的全才反倒碰了壁。

“加大火!”

听着杜睿吩咐,全家人更是面面相觑,谁也不知杜睿究竟在作何打算。

第一篇 蛰居 第九章 酿酒

杜睿奇怪的举动,顿时将全家人都吸引了过来,不过四个妹妹还太小,要是在这酒气四溢的厨房待着,估计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该醉了。

杜云莲刚冒个头,就被杜睿哄了出去,还惹得小姑娘老大不乐意,小孩子就是这样,越是不让她看,就越是刺激她的好奇心,杜睿没办法,只好给了三妹杜云芙几个大钱,让她带着几个妹妹出去买糖吃了。

“睿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弄得这么大酒气!”等几个小的走了,马氏再也按耐不住,问道。

杜睿笑道:“姨娘待会儿就知道了,咱们家能不能翻身,以后有没有好日子过,也就看这一遭了!”

马氏闻言,和身后的白氏,季氏对望了一眼,神情顿时肃穆起来,如今虽然被大妇赶出了家门,但好歹还有杜睿收留,能得个落脚之地,要是真的像杜睿说的那么严重,这个莫名其妙的事情失败了,那么她们以后的日子绝对是个悲剧。

杜睿可没想到,这片刻的功夫,三位姨娘的心里居然转了这么多心思,要是知道了的话,估计非笑死不可。

一会儿,酒便烧滚起来,水份化作蒸汽,一遇冷空气再次凝结,从蒸具的竹管里冒出。这截竹管不长,冷却效果也不好,杜睿还让杜贵打来井水,不断的往上面浇。

终于第一蒸结束,倒进锅里的三十斤米酒变成了不到十斤的白酒,由于蒸馏的作用,原先酒水里的杂质排除了,现在酒和前世那种透明的白酒相差无几。可杜睿尝了一口,依然很淡。

于是他又指挥杜贵和刘氏开始了第二蒸,这次由于酒份量少了很多,速度也快了起来。当这不到十斤酒变成了三斤多时,杜睿再次尝一口,这次终于有了一点儿酒味,酒精度大概有三十几度了。已经相当于前世的低度酒。但是他还不满足,接着又开始了第三蒸,这次三十多斤酒水剩下不到一斤时。杜睿再尝了一口,他估计这时酒已达到了四十度,方才停下工作。

三十斤米酒蒸酿后只剩了不到一斤,这个成本确实有些高了。当然如果能把这种木质的蒸馏器具改成玻璃制品的话,效果肯定要好得多,但是如今是在唐朝,别说玻璃了,就连全不透明的琉璃还是无价之宝呢,更不要说用玻璃烧制蒸馏器具了。

就在他很小心地将这不到一斤白酒倒入瓶中时,全家人都围了上来,此时那浓香的酒味已经散发了出去,杜仲,杜贵两人此时已经忍不住在吞咽口水了,至于马氏等几个夫人,此时早就承受不住酒气,脸上都带着点儿醉意了。

杜仲走上前,两眼盯着杜睿手中的小瓶,仍是不解其意,道:“小公子!这~~~~~~意欲何为!”

杜睿一笑,道:“卖酒!”

杜仲闻言,顿时脸色都变了,此时商人地位虽说比前朝时要好些,可在一般人眼里还是很低下的,士农工商,在整个封建社会,商人的地位永远都是排在最后一位的。

杜仲看着杜睿一脸自信的摸样,也不好太过打击,只是懦懦言道:“小公子!先公爷出身山东大族,家学渊源,这个~~~~~~自古士农工商,先夫人在世之时,也盼着小公子能刻苦攻读,将来纵使不能封侯拜相,光大门楣,却也能为朝廷所用,且自古以来,商贾重礼而轻义,为士人所不齿,小公子意欲行商,老仆窃以为不妥!”

杜睿明白,杜仲这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只是想要告诉他,读书入仕方为正途,一旦走了商途,那今后再想被士人阶层接受,可就难了。

对此,杜睿却是浑不在意,他本来也没想着要入朝为官,匡扶社稷,只想带着家人,好好的生活下去。但是他也不能完全不在乎杜仲的意见,而且看看马氏等人凝重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些人的意见都是统一的,再想到如今全家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他也不好太率性而为。

想了想道:“几位姨娘,仲叔,不必担心,我便是想要卖酒,也没什么妨害,如今这长安城里的高门大姓,官宦门第,哪家没有些买卖的进项,几位姨娘既然认为经商不是正途,那么这买卖操持之事,便麻烦仲叔好了!”

杜仲想想,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小公子既然信得过老仆,老仆自然也没什么说的,只是就这一瓶酒,就是仙酿,又能值几个钱?”

杜睿闻言,笑着把酒倒了一点儿在碗中,递到杜仲手上,道:“仲叔,你先尝尝。”

杜仲接过碗,先是看着这酒发着呆,这那里是酒,分明是水吗。可鼻子里传来阵阵浓郁的酒香,让他失去怀疑。他在军中行走多年,本就好酒,此时这酒香勾着他,让他难以自拔,一仰脖,将这不到半两的酒一口喝下,也难怪她喝得这么猛,按照现在普遍流行的酒水,这半两酒一个小孩子也能一口气喝干。

可是酒刚下肚,杜仲就感觉一团火从胸腔直烧到腹中,然后弯腰,咳嗽,这半两酒把可把他呛得够呛。

杜睿见状才记起没有和杜仲提醒,连忙帮杜仲捶着背。

杜仲也顾不得利益了,眼神对着杜睿告了个罪,又是一阵咳嗽,好半晌才缓了过来,道:“小公子,这是什么酒,一进嗓子,火辣辣的象火在烧,进了肚子,象刀子在刮一般。”

杜睿闻言,突然灵机一动,道:“仲叔!本公子制的这种酒本来便是叫烧刀子酒,是我闲暇时从古书上寻来的法子做的。”

杜仲也不疑有假,说道:“可这个酒这样烈,有人喝吗?”

“仲叔,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这酒随烈,肯定有人愿意喝的。”

杜睿说着,又从瓶中倒了一点酒,递给了杜贵:“杜贵!你也来尝尝!”

杜贵为人老实,虽然刚才闻着酒香就馋得不得了,但是却也不敢接,直到杜仲点头,他方才道了声谢,接过酒碗。刚才有了杜仲的教训,他再饮的时候,自然加了几分小心,一点一点的将酒倒入口中,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虽然辛辣,但是却是十成十的好酒。

“痛快!痛快!”

看着杜贵的反应,杜睿知道,这一次他是成功了,只是还有一事担忧。

“仲叔!如今本公子欲开家酒坊,不知这酒引,如何才能办得?”

杜仲闻言,疑道:“这酒引为何物,老仆实在不知,盐铁为家国之利,自当今太上皇定鼎长安城,便重新收归国有,商贾欲要流通,确实需要盐引,铁引,前些年倒也曾限制酿酒,不过近些年关中连年丰收,这禁令倒也松弛了许多,小公子欲要立酒坊,只需道长安县报备便可以了!”

杜睿听了,方知自己的担忧不过是杞人忧天,既然唐朝对酒的管制如此松弛,看起来合该他发财了。

“既如此,仲叔现在便去县府办理一应公文,明日咱们这酒坊便开张营业!”

第一篇 蛰居 第十章 第一桶金

酿酒成功,让杜睿在这个年代好好活下去的信心不免又足了几分,今生不同前世,在杜睿前生的那个年代,虽说礼崩乐坏,道德沦丧,但总归还是讲究法制的,一个普通人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人上人,也是有途可循。但如今生到了这个时代,无论做什么,都是讲究出身门第的,尤其是商贾,想要在这个时代,获得认可,尊重基本是不大可能的。

士农工商,社会的等级划分到了大唐贞观年间已经延续了上千年,杜睿的脑中虽然有万千可以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生活的方法,但是却也不得不小心谨慎,毕竟他还是杜如晦的庶子,如若贸贸然的便身涉商途,也是会为人诟病的。

好在杜睿的身边,还有一个忠仆,这些事情,杜睿也可以放心大胆的交给杜仲去运作,余下的事,便是坐等那重生之后的第一桶金了。

在尝试了这种新酒的味道之后,杜仲对酿酒的信心也足了,立刻吩咐杜贵出府采办,眼前来说,杜睿的起步资金算不上充裕,酿酒也只能暂时在家里,薛氏和儿媳刘氏负责杜睿口中那个蒸馏的步骤,杜平原和杜平生兄弟两个则负责劈柴。马氏三人见状,也要来帮忙,但是杜睿和杜仲主仆如何也不肯。

将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杜仲对杜睿道:“小公子!却不知这仙酿售价几何!”

杜睿闻言,也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之前买那三十斤米酒,花了两贯足钱,如今说来,这蒸馏过后的白酒,一斤怎么也要卖到两贯钱才能保本。

想着,杜睿便道:“仲叔觉得这一斤蒸馏过后的酒水五贯钱如何?”

杜仲也在心里盘算了起来,按照他对酒水的了解,单凭杜睿酿造的这种酒,不要说是五贯钱,便是十贯也有销路,这长安城中,有钱人多如牛毛,花上十贯钱买这种色泽清澈透明,喝过之后,唇齿留香的酒水也是值得。

“小公子!依老仆之见,这白酒便是十贯钱也卖得出去!不如我等弄个玄虚,每日只卖百斤,每斤酒的售价便定在二十贯!”

“二十贯!”杜睿闻言,不禁惊呼一声,以他对大唐目前钱币价值的了解,这二十贯钱,如果放在一般的小户人家,过上三五月也绰绰有余,现在将成本才两贯钱的白酒,翻上十倍去买,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仲叔!这~~~~~可是有些高了!”

杜仲捋须笑道:“不高!不高!小公子有所不知,这长安城中豪门林立,六品以上的命官多如牛毛,单单靠着这些人,府中的白酒就不愁没有销路,况且府中每日只卖百斤,为的就是引那些人来攀比,只要让这酒在长安城中打响了名头,日后便是日进斗金,也绝非妄言!”

杜睿闻言,也是连连点头,前世他在大学期间,虽然也曾读过一些经济类的书,但是毕竟对经营之道不甚了解。

“好!那么一切便依仲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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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这个时代的人,讲究的便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刚蒙蒙亮,长安城里的大唐子民便起床了,朝中的文武百官要赶着到太极殿去排班,平民百姓也要起来为一家人的生计奔波了。

杜府老宅坐落于长安西市,在这里聚集的大多都是一些贩夫走卒,今日那些平头百姓醒来之后,突然发觉似乎有什么不同,等到他们明白过来之时,却已然被那浓郁的酒香熏的有些醉了。

西北人好酒,古已有之,所以在这长安城中,酿酒业是异常发达的,前世杜睿曾跟随父亲到过西安,那个时候,他见识到最多的就是酒坊,酒楼,似乎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幼,于那杯中之物,都多了几分喜爱。

只是此时人们见识到最多的还是那浑浊的米酒,和从西域传来,甜丝丝,却没什么味道的三勒浆,像今日闻到的这股酒香,却还是第一次见识。

人们渐渐的循着酒香便到了和杜府相隔不远的一家酒楼,人越聚越多,那酒楼的掌柜见了,还以为生意突然之间好做了,忙招呼伙计开门营业,但是等到客人们要的酒水被纷纷洒在了地上之时,他方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么多人,居然都是被那酒香引过来的。

“掌柜的!你店中有好酒,缘何不卖给我们吃!是担心我们没钱不成!”

“就是,谁要你这酸不溜丢的马尿,老子来,便是冲着那酒来的,快快取好酒来!”

客人们一阵聒噪,掌柜的也是摸不着头脑,这条街上的酒楼,酒坊不少,但是据他所知,还没有哪家能酿得出那等仙酿来,见客人们要发狠,掌柜的却也是慌了手脚,忙遣店中的伙计出门打听。

不提这家酒楼里如何,单说杜府之中,原来昨日赶着蒸馏出了百斤好酒,却忘了如何销售,如今杜睿尚在守孝期间,按照周礼的规矩,守孝期间是不得饮酒的,要是杜睿敢顶风作案,想来到不了明日,莱国公府的人便要打将过来。

看着蒸馏过后的好酒,杜睿也是阵阵苦笑,他虽然聪明绝顶,于此处也当真是犯了难,眼看着第一桶金就在面前,却不能取。

“公子!公子!”杜贵突然闯了进来,大声道,“旁边的醉仙楼打起来了!”

正在为如何贩酒发愁的杜仲见杜贵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大声斥道:“小公子面前,好没规矩!那醉仙楼打起来,关小公子何事?”

杜睿却不介意,问道:“杜贵!那醉仙楼为何打起来了!?”

杜贵忙道:“仆方才出门,见醉仙楼里一大早便挤满了客人,就过去瞧了瞧,敢情那些客人全都是被府中的好酒引过去的,那醉仙楼拿不出好酒,客人们便闹了起来。”

“哦!”杜睿闻言,沉吟了一阵,道,“这下有了!我们的白酒算是有销路了!”

杜仲忙问:“小公子!可是有了主意?”

杜睿笑道:“正是,我直接贩酒,总归不便,但如交由他人的话,便没了顾忌,仲叔!你这便去醉仙楼,将那掌柜请到府中,我与他详谈。”

杜仲也明白了杜睿心中所想,忙出门去了。

时间不长,杜仲便带着一个面色颓然的中年人进了客厅,正是那醉仙楼的掌柜,原本这荒废的宅子住着先莱国公杜如晦的幼子,掌柜也是知道的,杜睿虽然年幼,但是身份,却不是他一介商人能比得了的,进的客厅忙躬身行礼:“杜公子!”

杜睿笑着,伸手虚托了一下,道:“冯掌柜不必多礼!”

分宾主落座,冯掌柜便道:“不知杜公子唤小人过府,有何见教!”

杜睿也不急着说,只是笑道:“只因今日给冯掌柜找了这么大的麻烦,特地将冯掌柜找来,当面致歉。”

冯掌柜忙起身,连道不敢,可却也是摸不着头脑,实在是想不出,眼前这个豪门庶子究竟能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杜睿见状,道:“却不知冯掌柜店中情形如何!?”

冯掌柜这下要是还不明白的话,他也就白经商这么多年了,深吸了几口气,发现在这杜府之内,那酒香更加浓郁,急不可待道:“杜公子!那酒是贵府所酿?”

杜睿笑着摇头道:“非也!”

冯掌柜闻言,顿时一阵失望。

“对不是我府所酿,却是我府中所有!”

杜睿接下来的这句话,顿时把冯掌柜的眼睛都说的亮了起来。

“杜公子!却不知这酒现在何处?”

杜睿招呼过杜贵,耳语了几句,杜贵便出去了,片刻端着半碗酒回到了客厅,将酒碗往冯掌柜面前一递,那冯掌柜皱着鼻子深吸了几口气,顿时被那半碗酒给吸引住了,像这种色泽清澈透明,没有半分绿蚁在里面,但是却酒香扑鼻的酒,他可是头回见到。

得到了杜睿的示意,冯掌柜颤着手接过了那半碗酒,也像昨日的杜仲一样,一口就喝了下去,结果就感觉到似乎是一条火蛇从口中直接滑到了小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等到好不容易缓解的时候,冯掌柜眼泪,鼻涕已经流了一脸。

“杜~~~~杜公子!这酒~~~~~”

杜睿恍若未见的笑道:“冯掌柜!你看这酒如何!?”

“酒是烈酒,可是太过辛燥。小人还没有喝过这么辛辣的酒。”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却也忍不住回味了起来,刚才是他喝的急了,如若不然的话,此刻他早就因为这酒欢呼了起来。

肖楚答道:“此酒刚出炉,想它不辛燥,需埋在地下一段时间,时间越长,酒入口口感越好。”

冯掌柜也猜到了杜睿请他过府的缘由,不禁急道:“杜公子!不知道这酒,贵府买吗?”

杜睿点头道:“买是买,只怕冯掌柜买不起!”

“哦!售价几何!?”冯掌柜自动将杜睿后半句话给忽略掉了,听到杜睿愿意卖酒,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他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这酒到了他的店中,肯定会在这长安引起轰动,到时候还不金银滚滚而来。

杜睿也不说话,而是伸出了两根手指。

冯掌柜见了,虽然心里觉得贵了,但还是忙出言应承道:“两贯便两贯,贵府这种酒有多少,小人全都要了!”

杜睿摇头笑道:“冯掌柜!不是两贯,而是二十贯!”

“什么?”冯掌柜大惊道,“二十贯!这~~~~~这也太贵了!”

此时一旁的杜仲插言道:“不贵!不贵!冯掌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酒乃是我家小公子从古书上寻的法子,便是每日也只得百斤,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冯掌柜如若有心与我家小公子合作,这酒从今以后~~~~~”

“这黄河以北,全都由冯掌柜买卖!”杜睿打断了杜仲的话,将利器交予别人不是杜睿的习惯,而且这酒如果能翻到西域那寒冷之地的话,将会给他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

果然冯掌柜听到杜睿说,这种酒可以由他在黄河以北专卖,心里又盘算了起来,至于独中所说,这种酒每日只得百斤,他根本不相信,不过要是这长安城中,这等仙酿每日只得百斤的话,那却也是一桩好事,虽说二十贯一斤,价格未免离谱了些,但是只要这种酒在长安打响了名头,到时候引得那些豪门大族前来的话,总归还是很有赚头的。

第一篇 蛰居 第十一章 醉长安

杜睿见冯掌柜已然意动,便接着道:“冯掌柜,你觉得此酒价贵,也是不错的。可你没有想过,因为有了这种酒,会招来那些个爱好烈酒的人前来贵酒楼吃饭,酒水的利润也许不大,可菜肴的利润跟上去。这只是其一。光靠贵楼,还是卖不出多少酒水的。但冯掌柜别忘了,这黄河以北,冯掌柜大可去的,只要将此酒贩运出去,这天下豪门大族,何其多也,到那时,冯掌柜还担心,无利可得吗?”

冯掌柜闻言,心开始了动了起来,要知道商人逐利而行,这也是历代士大夫看不起他们的地方。其实这时商人的道德观念比起后世那些黑心商人还是强得多。按照杜睿勾画的蓝图,这是一次做大的好机会。

冯掌柜想了一会儿,说道:“杜公子须应承小人一事!这黄河以北须是小人独卖!”

“这有何不可!”杜睿笑道,“便是黄河以南,塞外苦寒之地,只要冯老板去的,便可以买,只是除去黄河以北,独卖是万万不能的!”

单单是黄河以北,就足矣让冯掌柜心动了,忙说道:“杜公子,我们成交了。”

杜睿见他答应,总算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二十贯一斤的白酒,其实就连杜睿心中也觉得不大妥当,要知道此时经过武德和贞观初年的发展,如今大唐已然渐露盛世景象,民间物价极低,这二十贯钱,如若换作黄金的话,那便是五两多黄金,单单卖粮食的话,吃上三五月也是有余。

见生意谈成,杜睿便让杜贵取来文房四宝,写了契书:“冯掌柜,可曾满意?”

他连喊了三声,才将冯掌柜喊醒,原来杜睿写这张契约时用了赵佶的瘦金体书写的,这种书体瘦劲硬挺锋芒毕露,还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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