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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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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听杜贵这般说,便道:“既如此,快去请韦先生前来!”
对于韦铄,杜睿从来都不曾将他当成府中的下人看待,当初也曾有名言,但凡找到了好去处,来去自由,而且此前和韦铄评论时事,二人倒也相得益彰,再加上年岁差的不错,便成了挚友,方才只顾见到杜贵激动,却忘了还有一个韦铄。
时间不长,韦铄便到了,和杜贵一样,也黑了不少,当初那个温文尔雅的青年,此时也变了模样,一路的风霜,让他看上去老了不少。
“少爷!韦铄见礼了!”
杜睿笑道:“行之兄不必如此,你我是朋友,这般称呼反倒生分了。”
韦铄闻言,却板着一张脸道:“礼不可废!”
杜睿顿时一阵无奈,这个韦铄什么都好,而且对很多事情看的都十分通透,也十分豁达,唯独这性子实在是让人无奈,刻板的很。
“好!随你吧!坐!你来说说此行的见闻!”
韦铄一听到这个,心中不禁对杜睿异常感佩,当初临出发之时,杜睿便曾经交给他们一些欧罗巴洲此时的人文风貌记载,当初韦铄还以为尽皆妄言,可是没想到真的到了那里之时,才发觉,居然与杜睿所说相差无几,心中对杜睿的敬仰,顿时更深了些,直接将杜睿当成了人们口中的文曲星一般看待。
“多亏少爷,在下当真不虚此行,西域的人文风貌,不需在下多言,在下便说说这欧罗巴洲!”
第二篇 浊世 第四章 西行漫记
听着韦铄的述说,杜贵也在一旁时不时的补充两句,杜睿才渐渐的了解到,他们此行的艰险,也不禁为自己当初为了赌一时之气,证明欧罗巴洲确实存在,就让杜贵带人贸贸然的西行,感到了一阵后怕。
原来当初杜贵一行人经过西域各国之时,倒还算安全,但是一到大食便遭遇了凶险,此时大食正是兵强马壮之时,便是和大唐相比,也不遑多让,而且大漠之上,马匪横行,凶险异常,杜贵一行人路上,至少遭遇了数次劫难,幸好当初出发之时,杜睿曾招募了一群江湖草莽之士作为护卫,不然的话,恐怕杜贵等人都到不了欧罗巴,就要命丧荒丘了。
“那大食此时节是何人在位,对我大唐的态度如何?”杜睿不禁问道,他隐约记得,大唐玄宗年间,唐军曾与大食在葱岭一代有过一次交锋,那次交锋,唐军几乎全军覆没,所带来的影响,让大唐对西域的掌控力度都不禁弱了几分,不过好在双方都觉得葱岭险峻,不易翻越,最终这场战争也是不了了之,双方各自罢兵而已。
韦铄言道:“大食人的君主不称皇帝,而成哈里发,此时大食的哈里发名为欧麦尔,此人也是雄才大略,大食国力之盛,也能称雄一隅,不可小视,其对我大唐似乎也虎视眈眈,在下于大食处,也曾见到过一些中原商人,不过却受尽了盘剥,在下等人能穿越大食,直达欧罗巴,还要多亏了一个石国君主的引荐,不然的话,恐怕未到欧罗巴,在下等人的性命便交代了。”
杜贵在一旁也沉声道:“确实如此,此行实在是过于凶险了,不但在大漠之上,无法分辨方向,还时不时遇到些马匪,便是到了一国,也要收紧盘剥,幸好少爷此行出发之前,曾让小人带足了金银,不然的话~~~~~~~~~~”
杜贵的话没有说完,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到了此时,估计还在后怕呢。
接下来,韦铄又向杜睿说了一些关于欧罗巴洲的事,他们并没有走的太远,只是到了拜占庭的都城君士坦丁堡便回转了,所说和杜睿了解的也相差无几,此时的拜占庭已然出现了衰落的苗头,君主贪婪不堪,曾经称雄东欧的拜占庭铁骑,此时也没有了往昔的风采,贵族们都在国着醉生梦死的腐败生活,但民众却贫弱不堪,像这样如果不灭亡的话,那才是没有天理呢。
韦铄突然想起了一件什么事,道:“在下在君士坦丁堡之时,曾听人说过,好像前两年大食和这个拜占庭曾有过一次交锋,那次战争大食大获全胜,夺了拜占庭人,大片的疆域,两国现在也是势同水火!”
杜睿闻言,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好像就在贞观八年左右,大食和拜占庭为了争夺西亚的主导权,曾爆发了一场大战,结果大食取得了胜利,也将拜占庭占领的叙利亚,埃及等地夺了过去。
等到韦铄讲完,杜睿不禁感慨道:“行之兄此行,旷古铄今,他日必将名垂史册。”
韦铄闻言,忙道:“此事并非并非一人之功,在下不过随行,杜贵兄长才是居功至伟,不过能参与此次西行,让在下见识了如此多的人文风貌,心愿已足,只望少爷下次再有这般事,千万不要忘了在下就是!”
杜睿也知道韦铄的心思根本不在功名上,如今看起来,倒是更适合做一个旅行家,便笑道:“既如此,我便应承了!”
韦铄闻言大喜,对着杜睿连连作揖,让在场的人无不忍俊不禁,当初远行之前,韦铄也曾在杜睿府上住过两年多的时间,对他的为人,大多清楚,知道此人生性刻板,此时杜睿只是答应他一件小事,便将他欢喜成这样子,让人如何能不笑。
笑过之后,杜睿道:“行之兄许久不回家,此时先回家看看,不要忘记,将此行的见闻一律写好,整理出来,他日我有大用!晚上我在这大观园中设宴,招待诸位西行勇士。”
韦铄躬身一礼退下,杜睿又对杜贵道:“你此行也辛苦了,此次西行贸易如何?”
杜贵道:“除了一些用作打通关节之外,其余运抵欧罗巴之后,尽皆大受欢迎,单单是盈利便有上万金,小人来时,那些拜占庭的商人还在问,什么时候还能再成行,到时无论有多少货品,他们有多少要多少。”
杜睿闻言,心中也是一动,问道:“可曾在大食贸易!?”
杜贵不禁皱眉,道:“也曾有过,只是大食课税之重,实在难以承受,便是一面镜子,在大食售价白金,却要课以半税,小人后来只是在私下里,将一些货物兜售给一些大食商人,却不曾想,小人回程之时,听说那些商人已经被处死了。”
杜睿闻言,心中不禁暗暗发怒,仅凭此事便能证明,这大食的国君对大唐的敌视,他们的商人在大唐享有着平等的贸易权利,但是大唐的商人在他们的地方却要受尽盘剥,实在是让人发恨。
“好!我知道了!”
杜睿也在思索着,其实从汉朝开始,那些阿拉伯人,波斯人就充当着东西方贸易的拦路虎,无论是谁,但凡经过他们的领地,都要被盘剥一番,这也是为何中原之人对欧罗巴人那般陌生的主要缘故。
若要为大唐的民众打开世界之窗,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东西方的交流问题,而眼下这个大食,则成为了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顽疾。
当然杜睿还有另外一条路,便是郑和开辟的,被后世之人称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航道,可是从海上远行,其凶险程度可能还要超过陆路。
“此行折损如何?”问过了其他的,杜睿不禁又关心起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杜贵闻言,眉宇之间也是一片苦楚,道:“出发之时,商队除了府上的人,还有护卫三百五十人,总共四百七十人,此行历史一年另九个月,归来之时,人已不足半数!三百五十人的护卫,折损大半,府上的人,却死伤不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在途经大食之时,被马匪杀害的!”
杜睿闻言不禁大怒,什么马匪,分明都是受了那个什么哈里发指使的,劫掠路过的商队,中饱私囊。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杜贵闻言也道:“小人到了欧罗巴洲之时,也曾听那里的商人说过,若是不想被马匪劫掠,就要被那些大食的城主盘剥,若是不从他们的城中经过,不缴那些税的话,被那些城主得知,便要排除沙陀骑兵,四处寻觅,但凡见着,便要绞杀!”
杜睿长叹一声,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怒气,道:“此行收获,便由你安排吧,这些身死的,多加抚恤,送往他们家中,要是家中尚有高堂健在的,一律要照顾好。”
杜贵应了一声,见杜睿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便躬身退下。
杜睿在前厅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他的书房,摊开一张公子纸,在上面写了起来,将方才从韦铄,杜贵那里听到的一些情况,并杜贵带回来的一些拜占庭的特产封好,使人立刻送往长安。
此次西行关系重大,当年偷渡离开的玄奘法师还没有从深度回来,杜贵此行当真也称得上是旷古铄今的盛举了,希望此行能让朝中那些目光短浅的大臣们,看到外面的世界,彻底敞开自己的心胸吧!
第二篇 浊世 第五章 公主们
大明宫崇政殿内,原本这座宫殿,太宗是为了让太上皇李渊得以安享晚年而建造的,但是这座宫殿建成之时,李渊还没来得及住进去,便驾崩了,如今也就成了太宗在雨季时的寝宫。
此时太宗正伏在书案前,翻看着一份刚刚送来的奏本,李承乾侍立在一侧,垂首候着,眼神之中透着一丝紧张的神色。
太宗将奏本看完,合上放在了一旁,看着李承乾,道:“这边是杜睿遣人送来的,乾儿你看过之后,是如何想的!?”
李承乾见太宗垂询,便道:“父皇!儿臣只是觉得,这或许足以证明,当日杜睿所言非虚吧!”
太宗闻言,不禁一阵叹息,李承乾虽然仁孝,宽厚,然于国事上并没有多大的天分,而且容易感情用事,杜睿这封信当中,说了那么多,李承乾却偏偏只看出了这一点儿,满心想的全都是如何将杜睿召回长安,让太宗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对于这个未来大唐的继承人,太宗如今还算满意,至少在李承乾的身上,他还能感受到那种儿子对父亲的爱,便教导道:“杜睿上这份奏折,可不是为了要证明当初他所说的那些话,乾儿!杜睿是想要告诉朕,西域,商路对大唐的重要性,我大唐以武立国,然坐稳这江山社稷,却也不能靠一味的打打杀杀,士农工商,只有这思业兴旺起来,我大唐才能真正做到千秋万世,而这其中,治国用士,而富国则需要这农工商,商人虽说是贱业,然经商一道,却也不易,买东卖西,流通有无,而打通这西域,乃至杜睿奏本之中所说的欧罗巴的商路,能给我大唐带来的则是源源不断的财富!”
李承乾闻言喜道:“父皇!杜承明便是远离长安,心中所想的也无时无刻不是我大唐的江山社稷,似这等忠直之人,父皇何不重用!?”
太宗见李承乾又提起了这件事,心中不禁也是赧然,这些年来,李承乾不知在他面前提起过多少次,希望能将杜睿召回长安,但是太宗的心中还是有所顾虑,毕竟世家大族,在朝中,虽然这些年来,被太宗不断的打压,却也势力非小,要是贸贸然将杜睿召回长安,或许非但不能人尽其才,还有可能让杜睿再一次称为那些大臣们打压的对象,实在是得不偿失。
想了想,太宗还是觉得时机不到,他不是不想用杜睿,只是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希望能将杜睿这个臣子留给李承乾,应有的恩义也当由李承乾施与,虽然心中已经不再猜忌杜睿,但是为君之道,首先要保证的便是李家的江山安稳。
太宗叹道:“朕不是不想讲杜睿召回来,只是时机未到,乾儿!这些年来,你也几次三番的前往杜陵,你来说说,杜睿在杜陵都在做些什么?”
李承乾回道:“承明一到杜陵便深居简出,自从大观园建成之后,一年中也不过出府一两次,整日在大观园内,抚琴弄箫,吟诗作画,当初父皇交代给他的那本书,儿臣几个月前去时,听他说,已然快要截稿了!”
太宗闻言,不禁笑道:“这杜承明倒也安分,知道朕的苦心,只是安康那丫头,整日里不停的搅扰,让朕不胜其烦,可恨这杜承明偏偏不将朕的苦心告诉安康,他们倒是相得益彰,偏偏让朕来做这个恶人,狡猾的很哩!”
李承乾听太宗说的有趣,也不禁一阵笑,这君臣父子正说着,突然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太宗闻声辨人,已然猜到来的是安康公主。
安康公主人还未到,声音变先传了过来:“父皇!我听稚奴说,承明来信了,在哪里,快给我看!”
说着已然走了进来,此时六年过去了,安康公主也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长成了一个十三岁的少女,但凡是见过她的人都说,这位安康公主,将天地间的灵秀都生到了一人的身上,举手投足,目光流转,一颦一笑之间,便将美艳而不可方物这句话演绎的分外透彻。
此时安康公主的身上,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太宗当真是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在他众多的女儿当中,除了长孙皇后的嫡长女长乐公主之外,也就只有,年方三岁的晋阳公主李明达能与她争一时之宠,便是同样为长孙皇后所生的晋阳公主也有所不及。
安康公主先对着李承乾打了个招呼,便扑到了太宗跟前,拉着太宗的衣袖,在书案上踅摸起来,看到杜睿那份奏本就放在太宗的手边,上面的瘦金体字,安康公主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便伸手去抢。
要是别的子女这般放肆,太宗或许还要斥责几句,但如果是安康公主的话,太宗便没有这般脾气了,反倒觉得安康公主生性便是如此,反倒更加喜爱。
太宗见安康公主伸手来抢,忙将她拦住,笑道:“你是听稚奴如何说的,这奏本确实是杜承明呈上来的,但是其中写的皆是军国大事,可没提及你半句!”
安康公主闻言,自然不信,杜睿虽然远在杜陵,但是每次她跟着李承乾过去,杜睿对她都是分外的体贴照顾,在她的心里,杜睿自然是喜欢她的,如今来信了,怎么可能不提到她。
“父皇骗人!要是让女儿相信,便将那信拿来我看过就是了,如今承明不过是个白身,他能有什么军国大事,便是说了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贬出了长安去!”
安康公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语之中的责备,太宗怎么能听不出来,只是倒也不见怪,这六年之中,被安康公主责备的还少吗?
“你这丫头,便不知道君无戏言吗?你若是不信,便去问你太子哥哥,你不信父皇,总不会连你太子哥哥都不相信吧!”
安康公主闻言,便朝着李承乾看了过去,目光之中带着询问的神色。
李承乾见状,忙道:“承明此次上的是奏本,确实说的都是军国大事,稚奴定是在我寝宫看到了,便和你说的。”
安康公主闻言,不禁一阵失望,撅着嘴,目光含怨的看着太宗道:“父皇便从不为女儿着想,既然如此,当年为何还要将女儿许配给杜承明,如今相隔甚远,女儿便是想要瞧一眼,也不得便!”
太宗被安康公主那幽怨的眼神,看的心中一阵不忍,他虽然是个英明神武的帝王,但是在这后宫之中,他扮演更多的还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你若是想要见他,出宫去便是,何苦害的相思!”太宗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了不对,哪有做父亲的笑话女儿得了相思病的,面上不禁一阵尴尬。
安康公主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怯声道:“父皇没来由的笑话女儿作甚!”
平日里执掌一国江山的太宗皇帝此刻居然被这个小小的失误弄得不禁面色发烫,但是见安康公主那双灵秀的大眼睛不住的转动,便猜到了她此刻心中的小算盘,不禁笑道:“你这丫头,想去便去就是了,却还来哄骗朕,真真该罚!”
安康公主见状,忙躲到了一旁,笑道:“父皇既然应承了,便是想要罚女儿,也等女儿从杜陵回来之后再罚就是了!父皇和太子哥哥便接着商量军国大事,女儿去母后那边了!”
说完便要逃出去,可刚走到门口却又停住了,回身对太宗道:“父皇,此次去杜陵,女儿能不能把汝南姐姐也带上!?
第二篇 浊世 第六章 汝南公主
安康公主突然提出了这个奇怪的要求,让太宗和李承乾都不禁一愣,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能琢磨透安康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公主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太宗出言问道:“安康!你自去见你的未婚夫婿,怎的还要带着你汝南姐姐!?”
李承乾也道:“安康!此时正值雨季,汝南妹妹身子不好,此去杜陵又远,她如何能经受得起这番折腾。”
太宗不禁皱眉,道:“汝南近些日子又时常发病,安康!你若是去杜陵便去,何苦还要拉上你汝南姐姐,万一路上有了什么闪失,你如何担待!”
安康公主闻言,道:“女儿便是为了汝南姐姐着想,才要带她去杜陵的,整日里闷在这大大的皇宫,便是好人也要给闷的病了,汝南姐姐性子宽厚,知道每次出宫,便要前呼后拥的劳动他人,心中不忍,便只能闷在宫室之中,常年也不出宫一步,那病什么时候才能好,承明就曾说过,生命在于运动,只有多多活动,才能强身健体,不生疾病,况且杜陵山水风景甚至秀丽,那大观园中更是美轮美奂,没准姐姐去了杜陵,身子反倒能好起来呢!”
太宗被安康公主一番大道理,说的不知如何应对,便对一旁的李承乾道:“那杜睿当真说过这番话?”
李承乾想了想,干笑了两声,道:“好像曾说过吧!”
太宗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安康公主见太宗意动,忙接着说道:“况且承明擅长歧黄之术,当初姐姐的病便是承明医好的,姐姐此去必然万无一失,不然女儿可以立下军令状!”
太宗闻言笑道:“又不是行军作战,要你立什么军令状,你自去延福宫问问,若是汝南愿意随你一同前去,便依你就是!”
安康公主见太宗答应,欢喜的叫了一声,便跑着去了。
太宗看安康公主这般欢快,心中也是高兴不已,对于一个父亲来说,能看着子女们每日里开开心心的,还有什么更大的奢求呢。
只是等安康公主去的远了,太宗原本还带着笑意的一张脸,渐渐的露出了失落的神色,旁边的李承乾见了,忙问道:“父皇因何事忧心!”
太宗长叹了一声,道:“还不是你汝南妹妹!”
李承乾听太宗提起汝南公主也不禁有些伤感,虽然当初杜睿用的药,以及此后的膳食辅助,让汝南公主的病情缓解了许多,但这六年下来,还是日渐消瘦,每日里病怏怏的,太宗也是忧心不已,虽然贵为大唐皇帝,富有四海,但是对汝南公主的病情,太宗也是一筹莫展。
“前两年本以为汝南的病情有所好转,朕与你母后才曾商量着给她寻得一个良配,只是~~~~~”
长孙皇后每次和汝南公主提起这件事,汝南公主总是回答:女儿这身子,不知道哪日便要去寻女儿的母妃,何苦还要牵累他人!
如此一来二去的便拖到了今日,再加上汝南公主的病情始终都不见大好,太宗也不想急着将女儿嫁出去,离了皇宫,外面的医疗条件总归还是不如皇宫,生怕万一耽搁了汝南公主的病情。
李承乾见太宗愁眉不展,心中也是焦急不已,便道:“父皇!既然如此,便准了安康方才所请,让汝南妹妹与她同去便是,或许杜承明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太宗闻言不禁点头道:“如此也好!乾儿!这次你便再辛苦一趟,送她们前去杜陵。”
李承乾拱手道:“儿臣领旨!”
太宗点点头,道:“但愿那杜承明能有延命仙方,治好了汝南的病情!只是方才安康那丫头,朕总觉得她似乎另有所指。”
李承乾也是一阵思索,突然脑中冒出了一个离奇的念头,也来不及细想,便自言自语道:“安康总不会是想要和汝南一女侍二夫吧!?”
李承乾说话的声音虽小,却也被太宗听了个分明,闻言不禁怒道:“岂有此理!难道一个小小的杜承明,还想要娶走朕的两位公主不成!”
李承乾被太宗吓了一跳,忙道:“父皇!方才都是儿臣乱猜的,当不得真!”
不过虽然这样说,李承乾的心中还是不由得想到:若是真的能那般就好了,汝南的病情大概这天下也只有杜承明能治得好了。
太宗方才虽然恼怒,但是此刻冷静下来,不禁有了和李承乾相同的念头,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最希望还是儿女们都能健健康康的,若是将汝南公主留在杜睿的身边,能将身上的顽疾尽数除去,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延福宫内,汝南公主今日觉得胸闷的症状好了不少,便在宫内做起了女红,听得内侍禀报安康公主到了,汝南公主心中欢喜,也不吩咐人请进,便坐在那里等着,果然没一会儿,安康公主便闯了进来,她这延福宫,除了太宗和长孙皇后之外,便只有这个妹妹能随意的出入了,当然因她的病,平日里来这里的人也不多。
此时汝南公主已然十五岁了,在唐朝时,女子十五岁还不能出嫁的,便是在民间也不多见,更惶论是皇室了,但是因为身子和汝南公主自己想法的缘故,婚事也被拖了下来。
十五岁的年纪,汝南公主也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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