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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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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见太宗暴怒,知道事情已然败露,已经接近崩溃,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他那庞大的身体异常灵活的翻了起来,声嘶力竭道:“对!就是我做的!你们总说,我是你们的儿子!你们真的拿我当儿子看过吗?”
不待太宗开口,李泰歇斯底里的发泄起来:“从小到大,你们就知道李承乾,成天承乾长,承乾短的,母后一直跟他说,你是长子,要怎么样要怎么样!可我呢!什么都没有!你还是秦王时,他是秦王世子,你做了皇帝,他是太子!凭什么,就因为他是长子,我比他晚出生了几年吗?我哪里比他差了!若是我坐上了那个位子,肯定比他要强!”
太宗闻言,被气得浑身哆嗦起来,怒道:“你~~~~~~~你这个逆子!你怎么会有这般想法!长幼有序,这是规矩!”
“那么父皇你呢!”李泰嘶吼起来,“父皇你难道是长子吗?你不照样做了皇帝!那隐太子李建成被你在玄武门杀死了,你就是皇帝!只要李承乾不在,那一切就应该是我的!”
“报应啊!”太宗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真是报应啊!”
终于,这个雄才大略的皇帝平静了下来,冷酷的说道:“你以为,承乾不在了,就能轮到你吗?青雀,你确实有几分小聪明,可是,那只是小聪明!看看你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有一件于国有益的事情吗?”
“那他呢?他又做了什么?”李泰疯狂地反驳着,“不要说什么处理国事的,要是我是太子,我不会比他差!只会比他更好,从小到大,他哪一点胜过我了,为什么就因为他的年岁比我大,他就是太子,我就偏偏只能做一个闲散的亲王!他不就是身边有个杜睿吗?只要除掉了杜睿,他又能做什么!?”
太宗冷冷的看着这个已经有些癫狂的儿子,带着点儿怜悯之色:“原来,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明白,也想要跟承乾一争高下!”
“你想知道承乾做了什么吗?”太宗一字一句地说,“你爷爷驾崩之时,他处理全国的政事,万斤的重担压在他一人的身上,可是他却能处理的井井有条,便是房玄龄都倍加称赞。还有出征突厥,青雀!朕问你,当时出征突厥,若是让你作监军,你敢吗?”
李泰很想说他敢,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他终究没有那番胆量!
太宗接着说道:“还有杜睿!你想要除掉他,你可知道,他若是没了,大唐的江山将会出现怎样的动荡吗?他的七宝斋,现如今已经是全国最大的商会,手中流通着天下超过五成的财富!可以说,天下的税收,有超过一半,是他付出的!他若出了意外,你想过会是什么局面吗?”
李泰强辩道:“那也是杜睿的本事,李承乾又有什么?”
太宗摇头道:“青雀,你自命清高,来往的人都是什么文人雅士,高门士子,可是,他们又能做什么!只会高谈阔论,说什么圣人之言,拾人牙慧,不知所谓!就凭你的那点气量,你就半点也比不上承乾!你瞧不起那几家的儿孙,可是,就是他们的父辈打下了这大唐的江山!你有什么资格觉得他们是莽夫!难不成,你真的以为,会写几篇文章,宣扬一下圣人王道,就能大败那些贼军,击退突厥人不成!每一个王朝,都是刀枪拼出来的,不是笔杆子写出来的!”
说到此处,太宗对李泰已然完全失望了!
第二篇 浊世 第十九章 事后余波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在魏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太宗皇帝回到宫内之后,承庆殿内的烛火一夜都不曾熄灭。
次日上朝之时,太宗当即宣布了一道圣旨,着成年皇子之国,目前太宗的众多皇子之中,已经成年的也只有太子李承乾,蜀王李恪,魏王李泰,以及汉王李佑四个。
虽然太子遇刺被太宗严密的封锁了消息,杜陵那边也派了人,林教师那几个被擒的刺客,自然是难逃一死了。但是这件事还是通过一些小道消息,在朝中众臣之间散播开来,所有人都察觉出了一个信号,太宗要为太子李承乾扫清障碍了。
“愚蠢!混蛋!”
李恪下朝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了蜀王府中,此时应该称吴王府了,刚刚在朝上的时候,他被改封吴王,太宗六子李谙被封为蜀王。
虽然从蛮荒的蜀中,被改封到了鱼米之乡的荆州,但李恪一想到此生恐怕都没机会再回到长安了,还是发起了脾气,近些年他虽然几次攻讦太子一党,均没能奏效,但是朝中的势力也发展了不少,柴哲威在那次侯君集事件被剥夺了官职之后,又被太宗皇帝任命为右诩卫统领,权万纪也爬到了礼部侍郎的位子上,岑文本把持着中书省,可以说他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太子李承乾,但在朝中也颇有影响力,但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让他去荆州,并且无召不得回长安,这几乎断绝了他谋求东宫之位的一切希望,而这一切都是那个愚蠢的魏王造成的。
“殿下!殿下!”岑文本不知何时到的,家人也没有通传,便到了李恪的书房,见书房内已是满目狼藉,也是微微皱眉,“殿下!如今便是将这蜀王府一把火烧了,又能如何?”
李恪看到是岑文本到了,强忍着怒气,道:“他老四自家犯错,为何本王也要受牵连!去了荆州,本王还能有什么作为!都是老四那个蠢货,蠢货!”
岑文本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殿下当真以为全都是因为魏王之事,殿下才被下旨之国的吗?”
李恪皱眉道:“那还能因为什么?”
岑文本道:“殿下难道真的以为这些年来殿下对太子的小动作,圣上察觉不到吗?臣早就劝过殿下,凡是须隐忍,过尤不及,殿下偏偏不听,如今魏王之事不过是个引子,圣上对魏王失望,难道对殿下就不失望吗?”
李恪闻言,不禁一阵漠然,回想起来,这些年,太宗也曾无数次的敲打过他,但是全都被他当成了耳旁风,仔细想来,他被太宗赶出长安,也是有因的。
抬头看着岑文本,李恪就像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求道:“先生!你足智多谋,你来为本王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父皇收回成命!”
岑文本看着立刻,心下也是一阵凄然,他受恩师封德彝的临终嘱托,要扶持李恪,奈何李恪的先天条件不足,为人又急功近利,实在是难成大事。
“殿下!此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圣上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为太子铺路了,殿下还是遵照圣上的旨意,去荆州修身养性去吧!或许过了几年,圣上会想到殿下的好处,到那时,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见岑文本都没了办法,李恪算是彻底失望了,顿时又暴怒了起来:“父皇只是偏向李承乾,他到底有那点好,为什么每个人都看重他,他生下来就是秦王世子,父皇登基,他就成了太子,他的母亲是皇后,岳父是侯君集,便是那杜睿,也成了他的挚友,为什么本王样样都比他出色,父皇和那些人却偏偏看不到!”
李恪知道自己完了,一到了荆州自己再想有什么动作,根本不可能了,当年侯君集曾在襄阳驻军,上上下下都是侯君集的旧部,他到了荆州就完全处在了侯君集的监视之下,稍有动作,就会被人发现,什么大业,都完了。
岑文本见李恪失态,连忙劝道:“殿下噤声!此言要是传到圣上的耳中,恐怕又有怨望之嫌!”
李恪此时已经要疯狂了,怒道:“本王不怕,最好将本王这个王位都废了才好,正好称了他们的心!”
岑文本摇头,失望道:“殿下当真以为圣上不在乎殿下吗?殿下错了!大错特错!圣上这一生最大的软肋就是太顾念亲情了,玄武门之变,圣上一生都难以释怀,这也是为什么圣上对殿下这么多年以来的所作所为如此宽宥的根本,要不然殿下以为,就凭殿下这些年所做的那些事,殿下的王位还能保住吗?如今圣上又将殿下的封地从蜀中改到了荆州,还不是顾念着父子亲情,希望殿下能生活的好一点吗?殿下为何就不能理解圣上的一片苦心!况且当今圣上春秋鼎盛,东边的那位想要坐上那个位子还早着呢!殿下还没有完全输,急个什么!”
岑文本的一番话,总算是让李恪冷静了下来,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怅然若失。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魏王府中,如今的魏王府和此前比起来,要萧索了很多,往常每日里,都是宾客盈门,如今却冷冷清清的,太宗已经下了旨意,限他明日就离开长安,并且还明确的告诉了他,这一次不处罚他,完全是因为太子昨晚在承庆殿门前跪了一夜求来的。
但凡还有点人性,李泰都应该对李承乾心怀感激,要不然凭他坐下的那些事情,恐怕杀头都够了,但是李泰却丝毫不以为意,还满腔的怨毒。
“别以为你李承乾假惺惺的为我求情,我就会感激你,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李泰在那边自言自语,下首的杜楚客却是连连摇头,如今李泰的那些谋主也只剩下他一人了,余下的树倒猢狲散,纷纷躲了起来,生怕再和李泰扯上什么关系。
杜楚客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道:“殿下还是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以免被人传扬出去!”
李泰闻言抬头,双眼怨毒的看着杜楚客,道:“怎么?杜侍郎也觉得本王错了!?”
杜楚客被李泰看的浑身一颤,道:“臣不敢!只是圣上已有诏命,殿下若是再发怨言的话,难免会遭人诋毁!”
李泰闻言,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疯狂,最后一把将书案上的物事扫在了地上:“凭什么?凭什么?我就是错的!凭什么他李承乾就是对的!杜楚客!都是你那个侄子搞的鬼!要不是他的话,本王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杜楚客越听,越是心寒,这事分明是李泰一个人搞出来的,如今却怪在别人的头上,难道你出招了,别人还不能反击,只能伸着脑袋任你砍才是对的?
想到此处,杜楚客知道自己就算是再说什么,李泰也听不进去,起身对着李泰一拱手,道:“臣家中还有事,殿下保重!”
李泰见状怒道:“怎的!?连你也要走?连你也要弃我而去!?”
杜楚客语气悲凉道:“殿下若是还不能学会隐忍二字,任谁都会避而远之的!殿下!太原虽然远离长安,但总归是皇室发祥之地,殿下若是好好经营,未必不能有所作为!”
看着杜楚客走了,李泰也是双目失神,这一刻他突然体会到了一种众叛亲离的悲凉之感。
大明宫,景德殿内,这里是太宗的宠妃阴德妃的寝宫,作为太宗杀弟仇人的女儿,阴德妃年近四旬还能受宠如旧,自然是有着很雄厚资本的。
阴德妃端庄淡然的坐在胡榻上,听着儿子汉王李佑的抱怨,面色丝毫不为所动,手中只是把玩着一串佛珠,岁月似乎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如今的她还和当年一样的亮丽。
李佑怒火冲冲的说了半天,见自家母妃一点儿表示都没有,也不禁楞住了:“母妃!你到底听没听儿臣说得话!”
阴德妃语气平淡道:“听到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按道理说,三年前便应该之国的,可是你父皇感念母妃身边只有你一个孩子,才将你留了下来,如今确实也不宜再拖下去了!”
李佑一愣,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忙道:“母妃!你难道没听清楚,父皇是要儿臣离开长安,去楚地!那儿臣的~~~~~~~”
“住口!”见李佑指着东边,阴德妃也顾不上仪态,怒斥了一声,“那个也是你该想的吗?心怀怨望,难怪你父皇要将你扔的远远的!”
见李佑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阴德妃难免有些心疼,道:“佑儿!旁的千万不要多想,母妃这一生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了事,你让母妃以后去依靠谁?太子之势已成,你是斗不过的,他内有长孙皇后,外有长孙无忌和侯君集相帮,便是房玄龄,魏征等众臣对他也是赞誉有加,还有那个杜睿,那可是你父皇口中百年难遇的奇才,你拿什么去斗!收收心,做好你的本分,母妃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李佑见阴德妃都这么说了,原本还想着让阴德妃去求求太宗,让他留在长安,如今看也没什么希望了,不禁有些颓然。
此时的承庆殿内,太宗端坐在床榻之上,梅雨季节又要到了,他的风湿也愈加严重,一旁的李承乾正给太宗捶着腿。
太宗看着李承乾,这几日对其他几个儿子失望透顶的心情,稍稍宽慰了一点儿。
“乾儿!你怨恨父皇吗?”
李承乾一愣,连忙摇头:“儿臣怎能怨恨父皇,儿臣不敢!”
太宗一笑,轻抚着李承乾的肩膀,道:“青雀不念及手足之情,居然要谋害你,你当真一点儿都不怨恨他,还要为他求情!”
李承乾垂下头,道:“儿臣怨恨他,但他就算是又天大的错,也总归是儿臣的亲弟弟!儿臣不希望他有事!”
如果说昨夜李承乾在承庆殿门口跪了一夜,为李泰求情还有杜睿谋划的原因,但此刻他却是出自真心,说了这番话,他实在是不想当年的惨剧再发生了。
太宗点点头,道:“乾儿!你做的很好,做得很对!昨夜朕也想了很久,这大唐的天下总归还是要交给你,朕才放心!”
李承乾闻言一惊,忙道:“父皇千秋万岁,万万不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太宗笑着,摆了摆手,道:“乾儿!父皇不是说笑,这件事真的让朕怕了,真的怕了,想起来,也是朕的责任,朕确实对青雀太过纵容了,才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念头,朕昨夜便想过,若是将这大唐的天下交给青雀,恐怕朕百年之后,你们兄弟几个谁都活不了,要是交给乾儿你的话,你性情温和,孝悌恭谦,便是青雀偶有小错,你也能原谅他,玄武门!玄武门!那样的事情,万万不能在重现了!乾儿!你是个好太子,好儿子,更是个好兄长!这次的事情,终究是父皇亏待了你!”
李承乾听着太宗的话,感受到太宗深深的舔犊之情,也不禁眼圈泛红,道:“父皇!青雀只是受了旁人的蛊惑,一时犯错,他会改好的!”
太宗笑着点了点头,道:“或许吧!或许吧!朕也希望你们能兄友弟恭,要是那样该多好啊!”
此刻的太宗根本就不像是一国的君主,只是一个伤心的父亲罢了。
“乾儿!明日派人去杜陵,看看汝南究竟如何了,她是个苦命的孩子,若是能逃过这一劫,朕便要给他找个好夫婿了,也算是对得起她母妃了!”
次日清晨,长安城外十里亭,李恪,李泰,李佑之国的队伍便要出发了,只是前来送行的却是少之又少。
李恪张望了半天,也不见岑文本的影子,不禁有些失望,李佑的队伍出发了,只剩下了李恪和李泰,这时一队骑士飞奔而来,看到领头之人,李恪和李泰的眉头都不禁一皱。
来的正是李承乾,来到两人近前,李承乾翻身下马,如今虽然不兼着飞虎军统领的位子,但李承乾却从来都不曾荒废过兵事。
“三弟!四弟!”李承乾走到跟前,对着两人一拱手,然后看了看,见没有李佑,心中也是黯然。
李恪虽然满心的怒气,但还是对着李承乾拜了一拜:“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忙上前搀扶,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多礼!”
“哼!”一旁的李泰冷哼了一声,道,“假惺惺!”
李承乾一皱眉,但很快不满之色便褪去了,他和杜睿学了一年的时间,别的没什么进展,但养气功夫却学了个十成十。
“青雀!此去太原路远,一路保重!”
李泰可没有李承乾,李恪那番功力,冷哼一声道:“谁要你假好心,李承乾,不要以为你在父皇面前帮我求了情,我就会感激你!咱们走着瞧!”
李承乾心中苦笑连连,对这个弟弟,他也彻底失望了,还没等他说话,又有一辆车赶了过来,李承乾一见那仪仗,连忙上前。
“母后!”
李泰和李恪也都知道是长孙皇后到了,连忙跪倒在了路边。
李承乾将面色苍白,一脸病态的长孙皇后搀扶着下了车,长孙皇后看着李泰,又看了看李承乾,心中不由得一阵悲苦,那个位子当真就这么好,居然让这两兄弟拔刀相向。
长孙皇后让二人起身,先对李恪说道:“恪儿!你母妃身体不适,今日不能前来送行,你此行路远,定要照料好自己!”
李恪可不敢对长孙皇后有什么不敬,连忙道:“多谢母后关心,恪儿记下了!”
接着长孙皇后又让人取来了两件衣衫,都是他昨夜做好的,亲手交给了李恪和李泰,又对李泰道:“青雀!这次你闹得实在是太过了!到了太原之后,好好好反省,修身养性,千万不要再乱使性子了!”
李泰原本还想着再向长孙皇后求求情,但是闻听此言,他知道一切都没有希望了,看着手中的衣物,想到的可不是什么“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而是愤恨。
将衣服往下人身上一扔,对着长孙皇后冷言道:“母后请回!儿臣告辞了!”
长孙皇后闻言,面色一僵,心中悲苦万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调教出这么一个儿子的,指着李泰,呐呐不能言!
李承乾也是气的双手颤抖,看着李泰打马而去,真的想将李泰揪回来,暴打一顿。
李恪看了长孙皇后一家的乐子,心中不免暗笑,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要是长孙皇后没了的话,那皇后的位子该是谁的呢?
想到此处,李恪原本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对着长孙皇后和李承乾一拱手,道:“母后!皇兄!恪儿也告辞了!”
第二篇 浊世 第二十章 头疼
杜陵,大观园。
杜睿背负着双手站在听雨轩的栏杆前,看着湖面被雨水打的点点波晕,只是这宁静却是外相,杜睿的心里并不平静。
昨夜,林教师那几个刺客就被太宗派来的人带走了,至于是什么下场,杜睿不用猜也知道,对于太宗的决定,杜睿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毕竟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自己嫡亲的儿子,还是平日里异常喜爱的一个。
在原本的历史上,除了汉王李佑因谋反罪被太宗处死之外,其余的子女在贞观一朝,便是高阳公主那个丢尽了皇室脸面,与和尚私通的出墙红杏,太宗都没怎么样。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杜睿虽然不惧,但总归是个麻烦。李泰,李恪,李佑这三个混小子,杜睿一直都没放在眼里,李泰志大才疏,刻薄寡恩,李恪眼高于顶,名不副实,至于李佑,杜睿给他的评价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脑残。
他们三个所谓李承乾东宫之位的最大挑战者,杜睿还真没放在心上,不过怕就怕有心人,利用他们三个做文章,如今三人之国,虽说是离开了大唐的政治中心,但是远在地方,天高皇帝远,要是被那些有心人利用,誰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乱子,到时候损害的全都是大唐的利益。
至于另一个在原本历史上真正坐上了皇位的李治,现在还只是个小屁孩子,杜睿相信,只要循循善诱,以李治的性子,做个逍遥王爷,他也就该满足了。
不过李治晋王府上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个就要深究一下了,至少那个大唐官吏的楷模,赵龚存同志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承明!你想什么呢?站在那边好半天都不说话!?”
杜睿回头,见安康公主站在他的身后,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笑道:“没想什么,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多,我要好好捋捋!对了!汝南公主的情形如何了!?”
安康公主见杜睿提起汝南公主,俏脸不禁闪过一丝担忧,内疚,道:“这些日子倒是好了不少,但姐姐的身子本来就弱,这次又受了上,虽说没伤到肺腑,但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都怪我,当初要是让姐姐和太子哥哥一起回长安就好了!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杜睿笑着宽慰道:“身在局中,你也不要自责了!这些日子天气潮湿,你要祝福好熙凤,湘云,妙玉她们几个,照料好汝南公主,你没事也别往那边跑,不要打扰汝南公主休息!”
安康公主点着头,突然脸上闪过了意思红晕,道:“承明!这几日我去姐姐那边,可是姐姐每次见到我话都少了很多!”
杜睿一愣,道:“这是为何!?”
安康公主瞪了杜睿一眼,道:“为何?还不都是因为你。”
杜睿闻言,更不明白了,忙问道:“因为我?只是什么意思?”
安康公主见杜睿像个木头一样,心中有些气闷,跺着脚道:“你替姐姐治伤,可~~~~可毕竟男女有别,你连姐姐那个羞人的地方都见到了,你又是姐姐的妹婿,姐姐的面子上哪能下的来!”
杜睿一听这个,随即也明白了,大唐年间虽然没有后来宋朝时那么讲究礼教,但毕竟是个女儿家,他给汝南公主治伤的时候,汝南公主的身上就穿了半截亵衣,和比基尼都没什么两样,这要是在后世,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放在这大唐年间问题可就大了,他又是安康公主的未婚夫婿,这件事怎么说都有些不合规矩,难怪前次他去看汝南公主的时候,都被熙凤给挡了驾。
“可那是为了就公主啊!情非得已,事急从权啊!”
安康公主也是一脸的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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