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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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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昌缩缩脖子。
“师妹,什么时候的?”
“刚进门,顺道看看嫂子,比划了两下。”白枫俏面生辉,笑容可掬,“还没恭喜师兄高升呢,差一点儿我就进不来大门了。”歪着头瞥了阿昌一眼。
这黑状告的,阳光灿烂。
今天阿昌当值,按理不应该刁难白美女啊!不过也难说,说不定这厮一糊涂,就想起当初被白枫打得一桌杯具那回事了。
阿樱忙道:“这事怨我,是我让阿昌看紧大门的……姐姐别怪。”
我明白了,阿樱是被昨儿周瑜那小秘给吓着了。
“没事就好。”
“师哥,我找你有点儿事。”
“什么事,你说呗!”
“有关段公子和皇甫钟的事……”白枫似乎有些迟疑。
段公子?我心下一凛,难道是韦帆的事?
阿樱道:“阿飞,姐姐,你们谈着,我先去看玉儿了。”带着阿昌先撤了。
我耸耸肩,还好我跟白枫没私情,不然晚上又无法解释了。
第七十三章 尚书台使者
白枫这次来,是想跟我求一张宝弓。
震天落雁弓!
这张弓也是东汉宝戒里的收藏之一,我因为箭法有限,除了观摩赏玩过几次,从来没有使用过。
东汉宝戒里的各种兵器都是窦红的私藏,除非我主动拿出来,否则我全都秘不示人。
不过白枫不是外人,她当初把东汉宝戒全都拱手送我,现在跟我要一张弓,我当然不会小气。
“送情郎啊?”我调笑一句,左右看看无人在场,便取了那张震天宝弓出来,交给白枫。
白枫接过宝弓,神色一黯。
“怎么,咱们白大美女也有碰壁的时候?”
难得有这种挖苦机会,当然不嘲白不讽。
“唉!感情的事,很难说的。”出乎意料的,白枫没有恼羞成怒,,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怎么行?白姑娘,你要奋勇争先,不能未战先怯!”
“所以,我这不跟你求援来了嘛!”白枫笑一笑,很勉强的样子,“昨天段郎带了个小妞,那小妞又黑又瘦,偏偏把他稀罕的什么似的,真是不爽。”
那是韦帆?
“你们现在都住哪儿啊?”
“段郎不让说,不过也不算太远。哦,对,听说皇甫钟这几天要来找你。”
“皇甫钟?他来找我作甚?”我心头一跳,不由自主的一股战意自腹底直接顶上胸膛。
能跟他拼斗一场,到是十二分的快事!
“段郎随口说过一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小心点儿。”
“我知道了,现在,我不怕他。”识海内的宝珠疯狂自转起来,我两手微颤,十根手指头都觉得麻酥酥的。
真是出鬼了,我的本尊**,居然比我还想经历这种战斗不成?!
“阿飞,你没事?”
“没事。”我微微冷静了一下。取出两枚亮闪闪的小小银梭。
“上次打完李boss之后。分赃你不在,专门给你留的,拿去当小玩具。”
白枫笑嘻嘻地接过,捏了几捏。
“这玩艺儿送给那小姑娘,也许她会喜欢,顺带段郎也会高兴一点?”
我张口结舌。
把李成的银梭送给韦帆?慢着,韦家和李家不是死仇么?韦帆怎么会喜欢仇家的东西?嗯。如果白枫把前因后果说出来,韦帆应该很开心……
我愣间,白枫翩然而去,远远的话语飘荡。
“阿飞你好好干,以后搞个皇帝做做。我也继续去奋斗了。”
正在这时,成小虎快步趋至近前。
“主公原来你在这里。荀令君使者求见。”
我哦的一声。许昌形势复杂,看来连荀彧都坐不住了。
“快请。”
不一会儿,使者来至近前,笑道:“飞帅还识乡野故人么?”
我抬眼一瞧,头戴纶巾,身着红袍,眉目俊朗,丰姿轩昂。好人物呀!
“我当是谁。原来是州平兄啊!好久不见了,想不到崔兄已高就尚台。”
略略有点出乎意外。尚台的这个使者,居然是个老相识。
崔州平。
见到他,我就立刻想起另外一个人。
没错,诸葛亮。
崔州平笑道:“我在尚台不算什么,飞帅一跃而成为我朝的大将军,才是真正的高就啊!州平衷心佩服!”
“特殊时期,特殊手段,当不得。”
双方寒暄两句,感觉对方不尚虚辞,都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一齐笑了起来。
“州平奉荀令君之命,邀请飞帅今日至尚台一趟。”
“有什么事么?”
“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令君昨日与子绪恳谈之下,甚是愉悦,故而欲会一会飞帅。而今飞帅荣升,尚台上下,亦应向飞帅表示祝贺。”
“嗯,一是对襄阳的支持当面感谢;二来身为权力机构的地主,不管真假,也确实需要露个脸,贺一贺我这新任的大将军,显示下自己的存在。表面理由很充分,连曹操也挑不出刺儿。”我暗暗琢磨着,也确是需要见见荀彧,了解一下他对眼下局势的真正看法。虽然荀衍连明带暗说了不少,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盘算一下,似乎除了去司马懿家,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约会。就算韩浩的事作了,其实和我关系也不是很大。
“荀军师日理万机,我什么时候去比较合适呢?”我还是更喜欢称呼荀彧军中的差遣,表示交情较早,略微拉近些关系。
崔州平笑道:“令君只道,请飞帅今日拨冗一往,时间上却未敢定下。”
“择时不如撞日。那就不用定了,我们现在就去便好。”
说走便走。
我也没什么过于矜持的习惯,嗯,应该说尚末养成那种高人一等的性子来,再过几年就不好说了。
左右一瞧,阿风不在,阿昌也不在。
“小虎,今儿谁值日?”
成小虎知道我问的是卫士班,忙道:“阿风校尉守着周先生,阿昌校尉被樱夫人叫了去,一会儿便回。”
“噢!”不知道阿樱让阿昌去做什么,既然不在,那就算了。
“外面段谨校尉无事,正在左近。”
我一听,脑子有点儿疼。依段谨的修为,当一个卫士头目绰绰有余,但他性子实在过于跳脱,静不下来,最后还是顺了他自己的意思,去刺奸营当了教头。
“把田烈给我叫来。”这厮敢听我墙头,真是够闲,拿我的工钱,不要太惬意了!
果然,田烈听说要侍候我出门,神态不免一阵怏怏,令我心内大为舒爽。
休假就休假,别乱串门,否则别怪被抓现行,不知道老板是最见不得闲散员工的吗?
崔州平是为我带了单独的客车来的,不过我嫌麻烦,而且我对崔州平的印象很不错。便跟他打个商量。同去同去。崔州平很高兴地同意了。
他的座车挺宽敞,并坐两人也不显挤,但当然只是四驷。
扫视一眼,从骑不少,而且个个面容严肃,大气不出。
“看来韩浩的事,既使还未正式公布宣扬。但尚台提高精惕了。”
我上车的时候,瞥见田烈正咧着马脸准备上马。
“行了,跟着我准有你的好处。”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田烈双晴一亮,脸色顿时晴了。阿风跟了我一圈,装备换了个遍,他身为阿风不多的几个好友之一。也不是全不知道。
崔州平见我上来,笑道:“飞帅御下真是宽仁。”
我见他听到,摇头笑道:“官员,固然使功不如使过;胥吏,苦差岂比乐差?”
崔州平想了一想,叹道:“受教了!”
人是善变的动物,级别一高,自然比较难以驱使。有时只有抓着他的错处。他才会努力拼命,将功补过。以求保持地位。至于底下一般员工,自然要让他开心干活效率更高,而这种激励成本并不算贵――我知道田烈最近突然了愤,在修各类奇形暗器,而我的戒指里,还有李成“送”的好几枚银梭呢。
出乎意料的是,和崔州平的沟通是从孟建开始的。
对这位襄阳学宫的高级教授,我了解不多,只知道他的一部大胡子不逊于关羽程昱这些美髯公。
崔州平笑:“公威极自恋,又惧内,每每揽镜自照,必大赞曰:真天下美男子矣!然而随后又必谄笑其妻:如此方足配美女也!此人嗜好不多,唯爱沐浴,一日三汤,浴必洗须,是我们之中有名的‘浴公’。”
我汗颜。就算在条件无比优越的现代,这种善于流须拍马的个人卫生模范,也必然是女士们最青睐的极品男。我这种口齿笨拙、每日一浴的普通人不错了,很多自闭宅男,如陈贫之流,一周不知道能不能洗一次。
主要还是懒!
“古有愚公,今有浴公,天下奇人,不孤单了。”我由衷地赞叹一句。
崔州平哈哈大笑,拍手叫道:“飞帅此语甚妙,领教了!回去我便写信去,告知公威他们。”
“哦,你们还常联系啊?”
“不过略抒思念之情,飞帅万勿见疑。”
我一笑:“我还没那么无聊。”你们这些可怜的古代骚客,娱乐太少,联系不便,闲暇时除了仰望星空,闺房画眉,就只有知音飞鸿,稍解孤寂了。
不过,心底隐隐约约,也不禁有几分羡慕:“古时灾祸频乃,各种不便,但他们之间的友情,却真是海枯石烂,情比金坚呀!”
聊过孟建,又聊石韬。这一位是当代大家,法极佳,性子却极吝啬,纵是知交密友,亦是一字难求。但若有美女当面,顿时豪气干云,要多少有多少。所以孟建就笑了,诸葛亮就怒了,而徐庶这样的单身汉只能无语向隅。
崔州平最后的评价是:“此人不堪,尤甚于庞士元。”
重色轻友,宅男本性。
我心里赞叹一句,笑问:“这应该是诸葛亮的怨念?”
崔州平又笑。
正谈笑间,车子一顿,停了下来。田烈在左近报告道:“前方十丈处,有一仗剑少年当街而立拦路,旁立一幡杆,上有‘斗剑’二字。”
崔州平月色剧变,我也一阵头痛。
在我任职司隶校尉时,就常和这类少年游侠交道。这些人基本没有现代说的那种“仗义疏财,专铲不平”的侠骨,最多不过是任性斗力的流氓习气,年纪越小越讨人嫌。
敢拦尚台的车马,胆子不小,而且必有背景。
“问问他是清乐社,还是扁担社?”
许都有两大流氓社团,一个后台是曹洪,另一个则是李典、张绣合作开办。
这里,我忽然心头一惊,暗想:“我倒是忘了,李、张两家合股赚钱,他们关系之密切,恐怕要远远出想象。”凝神琢磨,这种商业伙伴关系在政治上是否靠得住,片刻之后得出结论:我自己是判断不出的,得回去问周瑜。
田烈很快,禀报道:“主人,此人自称史阿,学剑多年,听说主人来许,特地前来拜见。并非两社供奉。”
“原来是他!”我脸色缓和下来,点了点头,“拜见之后呢,还要伸量下我的功夫,还得特指是剑术,是不是?”
田烈道:“似乎有这么个意思。”
“让他去我府门口等着,回头我办完正事再说。”
“是。”
“不过,你跟他说,他有三关要闯,过得去,我会出手的。”
田烈应命而去。
崔州平面色不豫,说道:“后生辈往往气盛,容不得他人,飞帅又何必过于放纵?”
我一笑,后辈么?这个定性还真不错。
“正因他容不得人,我若也容不得他,岂非更加贻笑大方?”
崔州平眼珠一转,大赞:“妙论!”
我心想:“这个小子,应该就是王越唯一承认的那个弟子了,他忽然出现于此,却是为什么?”昔日与王越以剑会友时,听他提过这位得意门生,十一岁入门,十六岁就凭一手闪电剑法闯出师门,端的是一位天才剑客。从不夸人的王越也数次提及此子,称为可传衣钵的门人,要我日后万一相遇,一定多加磨砺鞭策。
磨砺就算了,我又不是磨刀石,干嘛给他来磨?偶尔鞭策一下,倒是不妨。
自从与李成一战之后,我对磨刀石这种龙套角色深恶痛绝,任何时候都决不肯做。
“若合眼缘,我就举鞭鼓励一下,送你一场机缘;若相性大不同,那么随便指点几句也就罢了。”
崔州平体贴地令驾车卫士掀开座车前帘。
远远看过去,田烈说完,那少年想了想,点了点头,随手拔出身边的白幡,向车队这边看了一眼,疾步而去。
“风度不错。”我点了点头。热情冲动可以有,但不能随便什么时候都雄起,那不是豪情,只是野兽。
无论何时,我还是更喜欢讲规矩有原则的少年。
我感觉得到,崔州平明显松了口气。如果我在尚台门口被人拦住挑战,无论接受拒绝,输赢胜败,尚台都会丢个大人?
不过,现在我和他有意无意间都把史阿定义为小辈向长辈请教,自然就可马马虎虎糊弄过去。
下车的时候,崔州平很恭敬地抢先跳下地,然后双手高举,将我搀扶下去,弄得我很有些不好意思。
“崔侍郎何乃过谦?”
崔州平现在是吏部曹的侍郎,陈矫的下属。
“惭愧!多谢飞帅协助。”
“州平兄应付得宜,何愧之有?”
我和他相视而笑。
第七十四章 荀令君的心意(上)
曹氏政权的尚台衙门虽然也在城区北部,却并不像东汉历朝普遍的那样设置在正北的皇城之内,而是在城东北的中间地带,离同在东城的丞相府、司隶校尉府更近一些。
此刻,宫外台柏森森,室中气氛融洽。
“大将军,此汤名为明神(焚阳)饮,有提神明智之功。”
我喝了一口,一股清凉之气,从喉咙直入胸口,精神顿时一振。
“果然好茶!”我放下茶卮,“令君要多多注意身体,许都千万军民,都要仰仗啊!”
荀彧两眼微泛红丝,眼圈周围有点儿黑,明显是睡眠不足。
他毫不介意地一挥手,微笑:“昨日与子绪竞夜长谈,竞被他比了下去,若非明神饮相助,现在我就该睡去了。岁月不饶人,我真是老了。”
我眨眨眼,荀彧有多老?五十,六十?
“不知令君年庚几何?”我很有点儿失礼地问道。
“某生于桓涤熹六年(公元163年),今年四十有一矣!”荀彧概叹。
才四十一?实际最多三十九?
我暗自腹诽:“比我赵家几位哥哥还小,充什么大。”赵松倒是幼而成名,有“枪王”的荣誉称号;那赵楷、赵云现在却都还基本算是默默无名之辈,也没见人喊老。你这位尊权重,名满天下,正当兴盛之时,却就这么矫情起来了。要让淳于宾知道,恐怕自杀的心都会有的。
“听闻昨日大将军一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在相府内激起偌大波澜。某亦是感叹不已呀!”
我再次鄙视,麻烦你这小四张不要和奔五的老曹类比好吗?
曹操今年四十八,按此时的常规算法,整五十了。
口头逊谢两句,我直接问道:“未知令君招我来,有何要事?”
荀彧说道:“某有何德何能敢说招本朝大将军来尚台问话?只是多时不见飞帅,相邀一叙罢了。”
说完这句门面话。荀彧低下头。似乎要组织一下措词。
我端起明神饮喝了两口,不去催他。
荀彧再抬起头时,目光一片沉凝。
“某记得,飞帅与曹公当日所订盟约,乃是互不侵犯,时效三年。如今飞帅可曾悔乎?”
“不曾。”我干脆地回答。
“飞帅真一心社稷、守约重诺之人!”荀彧感叹。
我明白荀彧的意思,是觉得我襄阳初定。根基不厚,本当是中立一方,埋头搞自己的建设,现在却被许都政权连累,不停地输血过来,亏损不少。他作为深明内幕的“邻国政府总理”,心中大概颇有几分愧咎之意。
不过对我而言,抗美援朝,是保家卫国的不二法门。就算之前没签那个“阳陵陂停战协议”,现在也得补签一个更密切的互助合约。大势如此,不得不为。
我心想:“荀总理你才是秉公至诚的君子!曹操昨儿见我,扯东扯西,这方面可是没半句话表示。”
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可是人家荀彧就能明明白白安抚两句。听着心里也暖和,哪儿像曹操那么霸道。一切都理所应当一般。
“子绪尚与赵俨计议,我知飞帅甚需各种良工巧匠,己令伯然于各郡县调集。”
“多谢令君!”我欣然拱手,田丰徐庶这回可以满意了。之前曹操宁可给金钱给宝玩给战马,也不肯给我一个匠人,卡得太死了。孔磨林大师还是我下了好几盘赌棋才赢的彩头。
荀彧微微一笑,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某闻河北伪朝政局糜烂,袁张二阀相互为攻,令君上战栗,军民不安,飞帅可曾闻否?”
“确是如此。听说袁绍恨张燕戏其内眷,把他给抓了。”对于这一点,我其实很欣慰的。毕竟表绍风评再次,跟我也没有直接恩怨;那张黑子,在安陵可是率众坑了我全家。
“飞帅还不知晓,那位张燕将军,已在南皮狱中自缢而亡。”荀彧目光闪动,轻轻言道。
“什么,张燕死了?”我失声叫道,“他这样的人怎会自杀?……哦,我明白了,这是被自杀。”想要张燕现在就死的人不少,羽翼已丰的池早和真金便至少是其中之二,只要不是他们自己下的手便好。
“他什么时候死的?”向荀彧略加解释了一句“被自杀”的含义,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昨天深夜刚刚得到消息,此事生在三日前的中午时分,具体因由,尚不得而知。”这种情报急讯一般信息的数量都会较大,但具体到某一类消息,却要简短得多。
“这样……”这样倒跟池早出走长子的时间对上了。想了一想,我将自己所知张燕表绍等河北巨头内斗的闹剧择要叙说一二。
“原来如此。此人一亡,黑山军一系必大乱,袁氏恐又将胁持陛下。”荀彧嗟叹,却并不问我消息来源。
我听出他话里的隐藏味道,问道:“令君是说建安帝陛下?”
荀彧轻轻一颔。
我怪异地看他一眼,心想这人到底在琢磨什么呢?现在你要尽忠的对象,可是端坐许都皇宫里的延康帝刘羡,居然还在这儿公然宣称自己掂记着对头拥立的招牌。
“某实担忧!”荀彧揉揉红肿的双眼,并不回避我的探询目光,“建安陛下聪颖过人,实是三代以来少见的明君,却十分坎坷。”
“令君欲迎回建安陛下么?”
“飞帅可有妙计?”荀彧身躯一震,惊喜地问道。
“我纵然有法,但曹公处,却不知作何想?”我心头更是一动,荀彧这也太激动了点儿。
荀彧目光炯炯:“某自窃思数月,决意奉正朔,尊本源,无论多大代价,都要迎回建安陛下。”
我震惊了!怎么会这样?
荀彧,这位素以巧妙周旋左右而闻名的中间派,曹操与汉王朝之间最最重要的强力粘合剂,现在也到了失效期么?
“令君欲如何做?”既来之则安之。我声音平静,心潮再怎么起伏,外表也不能显露出来。
荀彧默然。片刻之后,他忽然一掸袍袖:“延康陛下实无能担当一国之重,吾等,不能将置于他的身上。”
荀彧对延康帝刘羡的评价,我有限表示赞同。接触不多,,完全能感觉到此人的颓废和不作为,简直是向世人完美背:看,我就是傀儡!
延康帝本人,就是对我延康朝廷的最大不敬。
,我面上不禁变了色。
荀彧这句话味道不太对。
此时我已全明白了,荀彧这是对曹操十分失望之后,不惜与之分道扬镳,也要重立大汉建安王朝。
显然,荀衍看错了他弟弟!
说出这一句决然之辞非同小可,从中至少可以看出,荀彧此人,绝非和谐维稳的东泰山,更像是大逆不道的急先锋。
或许以前数年,荀彧给人的印象一直这般坚如磐石,所以荀衍想当然地以为,这一次,他这位稳重坚忍的弟弟必然还会继续下去。
官僚作风耽误事,惯性思维害死人。
想想事先也不是没有一点儿端倪鳞爪的,苟衍那么肯定地说出卫臻、毛玠、魏讽等尚台重臣在这次动荡中的立场态度,其消息来源,就算不是出自荀彧本人之口,也必然是在荀彧有意无意地授意下泄露的。
可是,我一直没注意到。
这种时候,这种话出口,一下就把我陷入到深深的困境之中了。
交浅而言深,无过于此。
荀彧这是要把我拖下水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荀彧受了什么刺激,这么不带见曹操钦点的刘羡。
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荀彧这种智慧常的世家子,脑筋里转动的素材应该和我这类人完全不一样?
只不过,我现在要的是挺曹维稳,安定团结,而荀彧想的却是如何接回建安帝。
接回小皇帝没什么,我对刘协也很有好感。但若因此朝野动荡,上下不安,却绝非我能接受的。而在目前战况不利的局面下,此举造成混乱几乎是一定的。
南辕北辙,从一开始双方的思路就拧巴了。
真不该来这一趟,不过,现在后悔也太晚了。
“是因为张绣一案?”我问道。对方既然不遮掩,我也就很直接。
荀彧思索片刻,摇摇头,说道:“飞帅,张绣之死,某已查明,与曹公并无关联。,此案的生,却因此有了某与飞帅的今日之会。”
心头苦笑,最后一根稻草么?
“不久前,飞帅一道《赏地令》,打动了曹公的心,他对我说,彼可仿效之。”荀彧扶扶额头,显得苦恼至今,“某知飞帅不过以此令为饵,离间江东豪杰罢了。再三向曹公劝谏,奈何曹公心意已坚,欲以之为国策,无法改变。”
我的内心,如骤然吹皱起的一池水,不停地荡漾开来。
原来如此。
原来,我才是你们分手的催化剂呀!
一时怔住,不知如何接话。
按我本心,打天下土豪,均大汉田地,原是从根本上缓解社会矛盾的重要手法,离间江东豪族与孙氏政权的关系,才是意外附加的产物。,我现在无法公开自己的这种原始想法了。
第七十五章 荀令君的心意(下)
想想真是搞笑,我坐镇一方,手绾精兵数万,自身武功就算还不是顶级的一流,亦属第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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