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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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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便学武功,尤其精于内功的研究。由于有世界上好的两位明师不厌其烦地细心教导,加上我本身的天赋也不错,经过二十年的专心苦修,我对世界上的所有流传的和创的各门各派的内家功夫都已了如指掌,功底之厚,守拙一族内无人可及。
在此基础上,我对内功进行了大胆的改革,幅度之大,可称翻天覆地。我认为,大多数内功都是殊途同归,只是有些道路走的直接,进步就点;有些多绕了些弯路,修习者不免就得多花许多精力做无效功。因此这些可以归为一类,择其精华,弃其糟粕,其心法成为我九阳神功的基本功法,我称之为通行功类。神游世界里流传甚广的“九阳真经通俗本”,记载的就是这门通行功。
另外,还有数种内家气功,各有独到的特色和功效,我因功而异,又分为“造化功”和“无极功”。造化功意思是夺天地之造化,活白骨于瞬间。像救人的九阳拳击功,自救的九阳自爱功就属于“造化功”。阿樱的腿法虽然攻击凌厉,但她赠给我的秋风扫心法经我仔细研究之后,却确定为一门偏重逃生救命的功夫,所以也归入“造化功”一类。至于“无极功”,则是开人体,攀登极限的高级功夫,无穷无尽,没有极限。
其实西凉铁掌功或者玉弦真气虽然不是上乘的精品,但在这三国时代已是武人梦寐以求的功夫了。不论赵玉修炼何门,只要专心,五年之内便能有相当火候,加上他独门的枪法,已足以与天下强豪争一日之长。但我和赵玉相处有半年时间了,深知他机警善变,要他专心练习一门武功,那实在是太过难为他了。而且他个性甚傲,不肯居于人下。
刚我探听他脉搏,察觉他体内玉弦真气和西凉铁掌功两门功夫日深,他赵家本门的“急絮劲”跟半年前相比却毫无长进,不由想到:“他这么练下去,三五年内可以和典满并驾齐驱,但玉弦真气和西凉铁掌功却无法融合促进他急絮劲的进步。没有急絮劲,赵家枪慢相济的优点就难以完全挥出来。十年以后,他的枪法必然落后于典满的戟法无疑,而且差距会越来越大。他这么骄傲的人,到时一定承受不了。”
典满的内功是家传的云龙功,也是门上乘心法,如云之闲,似龙之矫,刚柔动静,皆深合法度。虽然不完全符合典满的个性,但典满胜在坚忍不拔,从小一心就只练这门心法,功底已非常厚实,只要一直练下去,亦自能成为大器。所以我只传了他一些兵器招数,内功就没费心思。
但这半年有时思索内功窍要,不禁就会想起:“如果典、赵两家能破除门户之见,互相切磋,那么赵玉练典家这门云龙心法,而典满去学赵家的急絮劲,那真正叫做相得益彰,各尽其妙呢!”可我知道这是决不可能生的事情,这想法往往只一闪念,就过去了。
今日我突然对赵玉生出奇特的感情,心里把他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想法便不免有点变化:“我已经教了典满招数,他的戟法不在赵家枪法之下。如果我不传赵玉内功心法,十年之后这天下就是典满一人的了。”虽然那时候我不在三国这地方混的可能性也很大,但想到这些,心里总觉得不怎么舒服。而且我曾答应传赵玉内功,典满当时也在旁边听着,现在传他通行功,也比较正常。至于池早,那就再对不起一回吧。
虽然说服了自己,但一边传着口诀,心里还是忍不住想着:“这么做对不对?”
传完口诀,我后道:“都记住了吗?”
赵玉想了想,点点头。
“你的铁掌功和玉弦真气暂时不要练了。等练好我传你的九阳功再练。”
赵玉嗯了一声,眼珠骨溜溜转了几转。
我道:“我知道你是沉溺其中,无法控制。不过不要紧,只要你练了我的心法,保证你就不会再想练别的功夫了。”拍拍他脸蛋,声音放大,“起来吧,也不脱靴,把我床都弄脏了。”
赵玉嘻嘻一笑,却不动弹。
“怎么还赖在我床上,昨天没睡好吗?”
赵玉张张嘴,似乎想打哈欠,用手敲敲,嘟囔道:“飞叔,我昨晚是没睡好,真是困了。”
我左手撑在床上,试着用力,还可以。便从赵玉身体上面一跃而出,跳下床去,穿上靴,给他脱下外甲和软靴,顺手盖上被,道:“为什么没睡好,昨天晚上在干什么?嗯,担心飞叔,是不是?”
赵玉迷迷糊糊唔了一声,眼皮已经沉沉合上。
我摇摇头,知道他昨晚肯定是又急又气,根本就没睡。心想:“这帮兄弟之中,虽然个个豪爽义气,但待我亲的,却只有玉儿。”
小满虽然识我在先,但毕竟多年跟随曹操,尤其他把我给他的两名美姬还给曹操,事前事后却没跟我打声招呼,令我很不高兴。虽说双方说开了,我心里却结了个疑问:“他跟我这么久,我教过他武艺,他也传过我刀法,又一起出生入死。我待他就像亲弟弟,他还是瞒着我跟曹操暗中透气,除了归还美女,会不会还说过我别的事?”
以前,我对典满是推心置腹,除了和赵楷的要命事之外,我在军营中什么都不瞒他。但自从在汝南曹休和刘晔背着我策划提前撤军官渡这件事生以后,我深感震惊。曹休对我向来恭敬顺从,刘晔在汝南之战中也表现得非常合作,但转过脸曹操一句话,立刻变了个人似的。
这说明,我对曹操控制手下的凡能量还是大大低估了。那以后我虽然叛变之心日炽,但同时也加小心谨慎,疑神疑鬼。
在这虎狼之穴,除了赵玉,我现在真不知道该信任谁。
包括阿樱。
阿樱虽和我有肌肤之亲,她待我比妻还温柔贤惠,还救过我的命,但谁知道她是不是她伯父布在我身边的一枚棋?她师父淳于宾,不但爱财,而且好势,我在书籍网剧里见得多了,这种人是一点都不可靠。
唉,这么下去,就算曹操不察觉我的反叛意图,我总有一天也会受不了的。
我揉揉太阳穴,慢慢走到帐外。只见小凤站在数米外,正睁大眼睛,愣愣盯着远处的什么地方呆看,连我出来都没觉。我顺着她眼睛看去,数十丈外草地上一簇骑兵正在列队,队前一匹大黑马,端坐的正是典满,指手画脚,讲解着什么。
我咳了一声。小凤吃了一惊,急忙转过头,一见是我,脸上一红,道:“飞帅,是你啊!”
我道:“你在瞧什么?”
小凤脸上又是一红。
我道:“是不是在看……”
我话没说完,小凤的脸上已经红得像夏晚的赤霞,慌慌张张道:“飞帅,你胡说什么?”
我心想:“这淳于宾真不会教徒弟,她们姐妹一个腔调,怎么说话都这么放肆?”又觉得好笑,道:“我胡说?我还没说什么话呢,怎么就胡说了?”
小凤一侧身,一溜烟跑了:“不跟你说了。”
我心里暗赞:“轻功不比阿樱差。”转头扫一眼,不见阿樱和她师父。却看到数丈外站着两个值日亲卫,其中一个是刘二,便走过去,问道:“刘二,小满他点军干什么?”
刘二忙低头道:“回飞帅,典大人是奉主公之命集合人马去中军大帐,听说有重要任务。”
我看看天,午时刚过,皱皱眉,心想:“典满刚从战场上下来,有什么重要任务,这么急,连午饭都不让他吃就出?为什么要我们虎豹骑兵出动,莫非曹操另有奇计?”知道曹操这种军事调动,都是非常机密的大事,不要说一般军官士卒,就连不参与其事的高级将领,也大多不知道,也就不再问他。
刘二忽道:“飞帅,我看您神清气朗,似乎已经痊愈了三四成。真是我军之福啊!”
我想起他是河北比翼门的高弟,有此眼光不足为奇,道:“这两天我受伤,你们都担惊受怕了。”
刘二笑道:“小人知道飞帅福泽深厚,一定没事。倒是我哥哥,他心慌得不得了。”
我哦了一声:“你哥哥呢?”
刘二道:“刚樱夫人命他去办件事了。”
他也称阿樱为樱夫人,我很奇怪:“樱夫人?”
刘二恭恭敬敬道:“是啊,樱小姐在五花阵中冒死相救飞帅,我等都是感佩万分。所以虎豹营的弟兄们都改口称阿樱小姐为樱夫人了。”
我心想:“你们这帮人真是混人,这小姐能叫成夫人吗?”想到公孙箭适也这么叫过,阿樱好像没什么不高兴的表示,也就不再睬他。径自转身回自己寝帐。边走边想:“刘大那傻瓜,跟阿樱倒跟得紧,难道这家伙居然也知道枕头风的厉害,拍夫人马屁的效果显著?”
中午吃饭时,我问起典满和刘大的事。阿樱和淳于宾都不知道典满点兵干什么去了,但提到刘大,则都是一脸神秘。阿樱道:“阿飞,你放心,我和师父让他去做一件事,如果成了,对你大有帮助的。”
我疑惑地看看他俩,淳于宾笑道:“飞帅,多傍晚,当有消息回报。”
他俩都这么说了,我只好不问,道:“每晚亥时中军的行军司马都要各处查营点将,现在典满赵玉他们刚刚违令还没销账,可别又查出犯纪问题。”
阿樱道:“你还不放心我吗?”
我看看她,心想:“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道:“怎么会?”
刚吃过饭,宋亮打外面进来,见我们围坐一起,悄悄向我使个眼色。我会意,抱歉地看看阿樱和淳于宾。二人都微笑,示意无妨。阿樱道:“师父,我们该去练功了。”
淳于宾取笑道:“你原来练功没这么积极呀!”
阿樱急急道:“师父,你又来了。”
淳于宾道:“好,走,师父今天教你一套玩艺儿。”
阿樱喜道:“真的?”高高兴兴跟师父出帐去了。
我道:“宋亮,来,坐。”
宋亮道:“飞帅,半个时辰前,主公调动了三路人马。因为动用了我们领军营的虎豹骑,所以特令末将来向飞帅通传一声。”
刚说了这句,床上蹦起一个人,把宋亮吓了一大跳。
“什么,有仗打,怎么没叫我?”
原来是贪睡的赵玉。
我心道:“果然是曹操要反击了。”没好气瞪他一眼:“叫你起来吃饭,怎么都叫不醒。一听说打仗,耳朵比兔还灵。饿不饿?”
赵玉嘿嘿一笑:“不饿!喂,宋大哥,说,怎么回事?”
我道:“小满我看到了。他去哪里?干什么去了?”
宋亮道:“曹仁将军和夏侯渊将军各引一千步兵,分别去防守阳翟、鸡洛山一线。”
我微微一凛。阳翟在许都西北,鸡洛山则在官渡以西,这条路是我军通往长安的生命线。我军本来粮草就比较困难,全仗关中钟繇、卫凯竭尽全力,源源供应。如果被袁军卡住,关中的辎重粮草运不上来,我军将不战自溃。
“你是说,袁绍已经派兵向这一线攻击了?”
“是,飞帅。据刚刚得到的消息,袁军韩荀一部约八千人已从射犬南下,直逼密、郑两地,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威胁阳翟,切断我军的粮草供应。”
我挺身站起,道:“好狠毒!袁军中竟然有这种高明人物。”
宋亮道:“据说是袁绍的监军沮授的主意。本来他因多次强谏,已失去袁绍的信任,权力被削弱了许多。但这次因为刘备极力称许,袁绍勉强答应了他的建议。”
我想了起来,这位沮授是袁军中除田丰外的第一号谋士。想到他和田丰的凄惨结局,心中忽然感慨:“如此士,只为看错了主,空有定国安邦的良谋,却不得好死。”知道历史是不会轻易变的,他此计虽毒,也没什么大用,慢慢又坐了下来。
宋亮见我神色忽然镇静,心想:“飞帅就是飞帅!”道:“典满一军五百人,则是去……”
我摆摆手,道:“不用说了,是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而去截袁军的粮草了?”
宋亮大惊:“飞帅如何得知?”
我看着他,淡淡道:“丞相用兵如神,岂会想不到这些?”
宋亮低下头,道:“飞帅料事,亦神奇之至。宋亮衷心叹服。”
我心想:“要截袁绍的粮草,狠的就是去乌巢,别的都伤不了袁家的筋骨。但现在还不能跟你们说这个。”道:“别拍马屁了。小满到哪儿去截袁军粮草?”
宋亮道:“护军营都尉史涣抓获敌方细作,问知袁军近日由大将蒋义渠押运粮草,即将解到军前。所以主公急命徐晃、史涣二将先引一千军前去截击,典骑尉率五百虎豹骑随后接应。”
赵玉本来心急火燎,听到这儿,忽然泄了气:“典哥哥去跟着别人屁股啊?”
我皱皱眉:“说话别那么难听。”
赵玉翻翻小眼,嘀咕道:“我以前说话不就这样吗?飞叔怎么搞的,这会儿老挑我毛病。”从床上跳下来,向帐外走去。
我道:“你干什么去?”
赵玉回过头,做个鬼脸,笑道:“飞叔,我饿死了,得去找点吃的。”
我道:“在这儿不能吃吗?”
赵玉道:“飞叔现在心情不好,玉儿躲远点。”
跑了。
我一愣。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他不顺眼,也许是虎豹骑被轻视,心里窝火的缘故,看看宋亮,道:“那么这次功劳是步兵的了。”
宋亮心领神会,他也有些不乐:“是啊!”转过身,犹豫一下,又转头道:“自从飞帅负伤,领军营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便弱了许多。请飞帅好生调养,早日再回来统领我们。”
我点点头,心中微动。宋亮年龄比我大,一向稳重精干,出言谨慎,还从来没跟我说过这种心里话。
“我知道了。”
序章长沙使者
东汉建安五年八月一日酉时许(下午五点),长沙城头。
长沙太守张羡放下手中弓箭,从城垛中看着城下浩浩退去的刘表大军,冷冷笑了一声,转头对桓阶道:“伯绪,你料得很对。蔡瑁此人虽有将名,可惜名不如实,刘表任用此等人为大将统兵,焉能不败?”
身后的长沙郡功曹、张羡的头号谋士桓阶桓伯绪微微皱起眉,没有回答。确实,蔡瑁乃一庸,统帅五万大军兵临城下已有两个月,不下五十次的猛烈攻击,不但未能损及长沙分毫,反而使得长沙军民抗击的信心越来越足。如果不是料到无人敢于出城与文聘一战,他早已建议杀出城去,一举将士气不振的蔡瑁军队击溃,彻底改变两方攻守的态势。但现在,他一点都不敢乐观。沉思片刻,他决定加重语气,以令太守从盲目乐观中清醒过来:“明公,我方现在抵御蔡瑁的江陵军,虽然绰绰有余。但江夏的黄祖军随时可能赶来增援。而我方盟友,桂阳的赵太守畏敌如虎,优柔寡断;零陵的刘度公近接管郡务,威信未立,亦是自顾不暇;而武陵的金旋又鼠两端,坐山观斗。此三家皆不可靠。万一黄祖援军赶到,我军势恐危矣!”
张羡一怔,心想:“我军连续大败蔡军的进攻,士气日益高涨,为何伯绪却仍然如此忧心重重?”两个月来他忙于布置守御的各种方略,不但一直未曾与这位智囊人物仔细交换看法,甚至没有认真考虑过他的意见,此刻听他忧虑之情溢于言表,不由心中一动:“难道……”向城下扫视一眼,见蔡军确实已全部退走,这下令苦战多时的军士全部下城休息,换上一班生力军,准备应付蔡瑁的夜间进攻。然后他摘下头盔,和桓阶一起缓步往城下走去。一边走,他一边慢慢斟酌着,等下了城墙,忽然停下脚,问道:“伯绪,你说黄祖军真的比蔡瑁军还凶悍?”
桓阶道:“是啊,我早跟明公您提过,黄祖本人虽不足畏,但他手下苏飞、王威、甘宁等,皆是一时豪杰。尤其是那甘宁甘兴霸,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猛将,而且他手下多是原庐江帮、汉水帮的悍卒,功夫了得,十分善战。万一他来到城下,与那文聘合力攻城,恐怕……”
张羡打断他话,道:“甘宁比文聘如何?”
桓阶知道太守还是不很相信自己的话,心想:“我是实话实说,这回再跟你说得详细点。如果你再不信,那我也没办法。”道:“甘宁昔日乃长江大盗,初附庐江帮,很得帮众拥戴,但因梅、陈、雷三老嫉妒他武功声望,不久他被迫挟数船破帮而出,自成一家,庐江帮中从者甚多。他在长江上纵横驰骋三年,以铜铃为号,制川锦为帆,时人皆称其为‘锦帆贼’,任你英雄好汉,听到他铜铃声响,也都得退避三舍,不敢争执。后来汉水帮的副帮主苏飞被黄祖拉拢,做了江夏的护城督。苏飞与甘宁有旧,极力相劝,甘宁其时也厌倦亡命生涯,想要改行从善,就借机率众投了黄祖。此人豪侠仗义,有文有武,在军中的号召力非同寻常,他入江夏四年来,郡中士民安堵,盗匪全无,皆其镇抚之功也!我之愚见,此人犹胜文聘一筹。”
张羡点点头,文聘的武功他是见过的。五月底两军初次接战,长沙郡两位强的统兵长史韩玄、萧丘先后败在他手上,萧丘被他数招间便挑于马下,令己方军心大震,几乎溃散。若非桓阶率千余宗族弟拼命抵抗,奋力挡住蔡瑁军的冲击,仅此一战,长沙城便将陷落。想不到,竟然还有比他厉害的。唉,刘表手下,人何其多也!
又沉默一会儿,张羡道:“依君之见,该当如何?”
桓阶知道张羡开始重视自己的话了,道:“依我看,其他三郡虽与我结盟抗刘,但却与我们并非一心,难以指望。唯今之计,只有向许昌遣使告急,请求曹丞相增援,方为上策。”
张羡道:“可是曹公正在官渡与袁军大战,他兵力远不及袁氏,还未知能否取胜,又岂有余暇南顾我等?而长沙离许昌千里之遥,中间又被刘表势力隔阻,就算曹公派人来援,远水又怎能解得了近渴呢?”
桓阶想了想,已有说词,微微一笑,道:“明公只知其一。我听说凡举事而不本于正义的,未有不失败的。故齐桓公率诸侯而尊周,晋文公逐叔带以纳王。今袁氏丧心病狂,与朝廷为抗,而刘表居然响应之,实是取祸之道也。曹公虽弱,仗义而起,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讨有罪,孰敢不服?故我料袁绍必败。袁绍一败,曹公自然势强,那时旌麾所指,无所抗耳!我们并不一定要曹公出兵救援,只要获得朝廷敕令,则府君之抗刘表则名正,名正则言顺,言顺则心齐,那时零陵、桂阳、武陵三郡,自然会倾力来援。明公举四郡保三江以待曹公南来,而为之内应,不亦可乎?”
张羡大悟:“伯绪之言,确是至理。桂阳等三郡之所以犹疑,只为久从刘表,淫威之下尚自心惧。我若得朝廷意旨,何惧赵范、刘度、金旋三人不来?”
桓阶道:“正是如此。刘表表面,一向对朝廷恭敬。他若知明公已获朝廷支持,必然会有三分顾虑。那时我们便可暂时与他言和,以守为攻,等候时机。”
张羡下定决心:“好,就这么办。”令左右去请长史韩玄,至郡守府中议事。自己和桓阶直接返回太守府。
不一刻韩玄奉令来到。他约有五十岁上下,个很高,面目瘦削,唇薄如刀。见礼已毕,盘膝坐倒,道:“未知太守召属下来,有何事吩咐?”
张羡先慰问几句,问了几句城防情况。韩玄负责东、西、南三门的守备,当下将近日情况简要做了汇报,道:“敌人现在虽然把长沙城围住,但他们的重兵,主要攻击的是城墙较矮的西门。不过因为主将蔡勋贪生怕死,每次只敢站在一箭之地外督战,士卒不肯尽死力,所以西门虽然墙薄城矮,暂时也可无忧。其他东、南二门因为有天然小河从城前绕过,攻击比较困难,所以这两方面的张允、蔡中二将也没什么特别的办法,只是配合蔡勋,虚张声势而已。”
张羡点点头,道:“这都全仗长史用心。”
韩玄脸现惭色,道:“属下疏于武艺,不能为太守斩将立功,震慑强敌,实在有负太守殷望。”
张羡知道他对两月前败在文聘枪下之事一直耿耿于怀,难以自宥,便道:“此非长史之过,长史何必过于自责?”
桓阶心想:“时间紧迫,老说这些过去的事有什么用啊?”他原来不是很瞧得起韩玄,认为他论文没有计谋,讲武废物一个,脾气还不小,性还很傲,除了太守之外,对谁都板着个瘦脸,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过现在大家共坐一条破船,正是齐心协力、同舟共济的时候,就不能多挑剔了。韩玄毕竟还是有胆,敢和刘表军拼命干,仅此一点,就比郡中大多数官吏强胜百倍。当下插口道:“明公,还是把我们的想法先告诉韩大人吧?”
张羡道:“不错。韩大人,我和伯绪是这么想的。”就把二人在城墙底下商量的办法告诉了韩玄。
韩玄听完,皱起双眉,抿紧嘴唇,低下头去。
桓阶道:“韩大人,莫非你不甚赞成?”
韩玄抬头,道:“哦,桓大人,非是韩玄不赞成,只是有件事,不知二位大人想过没有?”
张、桓二人互视一眼,道:“何事?”
韩玄瘦瘦的陀螺脸上忽然一红,停顿了一会儿,道:“我韩玄只知道为太守和长沙百姓尽忠,国家大事,一概不明。太守和桓大人商量之事,属下自然无由置啄,但……”脸上又是一红。
桓阶有点急了:“韩大人为何吞吞吐吐?到底什么事为难啊?”心想:“就你这样还领兵为将。真要到两军决战之时,战场之上岂容你这么但是然而?你非累死三军不可。”
韩玄看看张羡,咬咬牙,道:“太守亦知,我军虽然士气高涨,毫不畏敌。但我军勇士,实在没有一人是那文聘十合之敌。文聘军扼住了南下长沙的三条要路,北上求援,势必非从文聘营中穿过,到时,我怕那派遣之人,是有去无回啊!”
张羡不以为然道:“我们是派人出去求救,并非去和文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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