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千上万人,磨磨蹭蹭的花上三五天都不稀奇,对于出兵的隐蔽性是很不利的。
平手汎秀在主动发展常备兵,以解决农忙时也可以远征的问题;而长宗我部元亲暂时没有远征需求,所以尽量发展农兵,最大化压榨领内的动员力。这是两种不同的思路。仅从战力上讲,长宗我部的一领具足是绝不弱于平手汎秀的旗本兵的,但战略上机动性就差得很远了。
总而言之,长宗我部氏是彻底被重视了起来。
筱原长房一反常态地选择用计谋来解决问题,他煽动土佐的安艺国虎起兵五千,从后方端掉长宗我部的老巢。孰料长宗我部元亲利用刚得到的守护名分来当虎皮,反过来策反了安艺国虎六七成的部下!结果安艺国虎带着剩下不到两千人,尴尬地逃窜到了阿波,成为筱原长房手下的客将。
这段时间里内,平手汎秀也不急于进兵,而是专心对付西赞岐的地头蛇们。本地的国人众已经被岩成友通所部的先锋军消灭了六百余人,还有两千人遁入乡间村落,打游击战。汎秀一手招抚,一手镇压,扫荡的速度十分缓慢。
于是,四国岛上,除了伊予国依然是多方混战之外,整体呈现出三足鼎立的趋势。
筱原长房依旧控制着阿波全境和赞岐的三分之二,以及土佐一部分,兵力约有二万。他一口气丢掉了许多领地,幽禁中的三好长逸逃走了,西赞岐众也离心离德了,拥立的足利义荣又被人杀掉,看似折损最大。但同时统治的不安定因素都排除了,剩下的人同仇敌忾,加之新家法的确定,反倒渐渐团结起来。但他面临南北两方面夹击,就算兵力最强,也不敢主动出击,生怕顾此失彼。
土佐的长宗我部元亲占据土佐七八成土地,最多可募兵九千。他表面上捡了个大便宜但真实实力还是很不足,而且又吸引到了许多仇恨值,日子也不算特别好过。他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是守好土佐,让这个守护的身份慢慢深入人心,显然无力扩张。
平手汎秀以和泉为根基,在短短两三个月内,先攻下淡路,又占据了赞岐西部三郡之地,现有兵力约一万一千人。他背后有着最优越的后台,所以一路都堪称势如破竹。不过现在也差不多是极限了,新征服的土地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筱原长房又并没有露出什么漏洞,长宗我部元亲也不可完全信任,故而暂时他也没有主动进攻的计划。
总而言之,四国的局势,在经历过几场出人意料的遭遇战之后,又回到了旷日持久的平静当中。
第三十八章 四国的新局势(下)
元龟元年(1568年)六月底到八月初,平手汎秀与其大部分家臣,都是在四国岛上的军帐里度过的。
西赞岐国人众陆陆续续被剿灭和招安了一些。其中最重要的是,曾担任过半国守护代,现为西赞岐四郡旗头的香川家。这一代的香川家督香川之景,他本身就对三好家不满已久,往日是被迫才降服的。按照当年的约定,香川家要负担一千一百三十人的兵役,而三好家则保证领地的安定有序。
如今外敌打上门,占据了西赞岐数座城池,筱原长房却拥兵不出,与敌对峙,无意收复失地,这“安定有序”自然无从谈起了。因此香川之景就以此作为改换门庭的口实,对平手汎秀的招抚做出了回应。
此等事项,无论在尾张、美浓,还是和泉、淡路,都不稀奇,众人已经是驾轻就熟。按惯例,接下来就轮到是讨价还价的时间了。
这讨价还价,针对的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个话题,领土能否保全,会不会实行检地,要不要派质子,要的话派几个,需担负多少军役,是否编纂详细军役账,有了军功怎么封赏,财税和司法权力是否上交,上交到何种程度……诸如此类,根据双方的实力对比,是肯定要细细商量好,写入誓纸的。
当然,写入誓纸,也不意味着当事人会老老实实的遵守约定,但多少是个名分上的约束,还是有点作用的。
主家无力控制基层时,就会放宽条件,给予更多自由度。但战国时代末期,更常见的是强势大名用各种苛刻的法度来约束独立国人众,将其渐渐转化为自己的家臣,这就是所谓的“一元化”。
平手汎秀显然是推行一元化进程的先锋,他在和泉采取了众多政令来加强管理,最有名的就是“军役免除税”和“带刀状”两项。
但政令的顺利实施,是建立在实力占压倒性优势这个基础上的。到了赞岐,平手家不再处于绝对的上风,恐怕很难对国人众施加有效压制。
所以说,这个香川之景究竟会给出什么样的条件,就很关键了。万一提了某些不切实际的要求,又该怎么处理呢?答应的话,就会导致一元化进程的中断甚至倒退,拒绝的话,又会形成一个负面典型,给外人一种“平手家不能容纳四国人”的印象。
带着疑虑的心情迎来了对方的使者,这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香川之景对领地、军役和司法财政权力等等敏感话题都没怎么提及,他唯一明言写在信件里的愿望是——“恳请名满天下的平手监物大人,为我赞岐香川氏,介绍一位足以光耀门楣的养子世继。”
汎秀见之连忙派家臣去找当地人查证,而后才知道,原来这香川之景年岁早已过了不惑,眼看不太可能再有后代了,其唯一的独子,又在两年多前病逝了,这继承人的问题,一直深深受到困扰。
要随便弄个小孩来是容易的,但合适的人选就难找了。当年三好家还是三好长逸作主,希望塞一个自己的旁支亲戚过来,这等于是变向篡夺家业,对此香川之景当然不能同意——万一日后养子投靠亲父,恢复本姓,那香川家岂不是等于断绝了?
迎入大族旁支,就会有这个风险。若是反其道而行之,选个寒门子弟来当养子呢?又会担心根基太浅,站不住脚。就算站住了,也会令家名威望下跌。
最好的手段,是物色一个出身高贵,但又没有实权的家族。比如在幕府的亲族重臣当中挑一个子嗣较多的门第,邀其次子、庶子前来。
只是香川之景这家伙,虽然在西赞岐这块地面上有些势力,但毕竟是乡下武士,跟名门高第们,一向是没什么交道的。故而这次,就以此为降服的条件,请“名满天下的平手监物大人”帮忙。
这可真不算难,平手汎秀都已经跟幕府当前的政所执事伊势贞兴关系十分密切了,在足利义昭那里也很有面子,介绍一位潦倒高门的幼童,实在不成问题。
当即汎秀便口头同意此事,并派人去京都活动打点。
然后伊势贞兴拍着胸脯应允帮忙,花了三两天功夫,找出好几个符合条件的对象,包括了一色、大馆、摄津等多家知名门第。
借着这道东风,平手汎秀顺利招降了香川之景,并以此为突破口,又带动了不少立场不坚定的人。
筱原长房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宣称是西赞岐众背弃三好家在先,不加救援也是理所当然的。实际上这就等于是放任平手军对西赞岐的占有,也令剩余国人众的抵抗显然毫无意义。
时间一晃就入了秋,经过两个月的工作,西赞岐大部分国人众都被劝降或者是消灭,仍然反抗平手军的,只剩下几家顽固势力,总共不到五百士兵,在乡野间四处逃窜打游击。
这期间平手汎秀、筱原长房、长宗我部元亲三家军势依然各自拥兵对峙,互相都持着忌惮,没露出什么破绽,一直到八月份仗都没打起来。
长久的集结,始终会让士卒感到疲惫的,再加之秋收在即,不可耽误,于是鸣金收兵的事情,便渐渐提上了日程。
平手家的旗本都是脱离了农产的专业士兵,可以长期作战,但人数总计只有两千余,其他附属部队却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农兵,不可能经年累月的离境。
而筱原长房和长宗我部元亲的部队里农兵比例只会更高。
综合来看,休战是不免的了,无论是怎么一个休法。
各自心照不宣的引兵退去,补充兵力,安养伤员,调息一番再来酣战,这叫休战。
定下一个议和章程,保证一年半载内不动干戈,以观后效,这也叫休战。
互相遣质结亲,化干戈为玉帛,暂时都把眼光放到别的战线上去,这仍叫休战。
站在实力最弱的长宗我部元亲的立场上,是最想早日了解此事的,他希望能腾出手来,平定土佐一国剩下那两三成的地盘,这就需要与阿波的筱原长房保持至少一两年和平。
但另一方面,土佐守护的任命书和仪仗器具都还在平手汎秀手里,东西没到手,始终不能放心。长宗我部元亲摸不清汎秀的性格和意图,生怕主动提议和谈引得“监物大人”不满,在书信中仍是硬着头皮表示“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家仍可勉力一战。”
筱原长房更不用说,他一向的观点就是不可暴虎冯河,与正在势头上的织田家发生冲突,而应该暂避锋芒,等待畿内潜在的反织田势力出手之后再行动。
这段时间他丧失了一部分土地,因此家中的不稳定因素反而少了,三好长逸等人也趁乱转移走了,现在三好家中,全部都是与筱原长房志同道合的“四国派”了,议和是大家的共同心愿。
那两边都有了统一的想法,但平手汎秀帐下,就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了。
有人认为连胜的势头难得,应该在秋收完成之后,立即卷土重来发兵攻略;有人认为可以再请些援军,二三个月以后再进攻比较有把握;有人认为需休养半年左右,如治理和泉那样,将新占据地盘彻底消化掉才行;没有人觉得一年以上的和平是必要的。
不过,讨论归讨论,最终决定权仍牢牢掌握在主将汎秀手里。
平手家臣及庆次就不说了,早就养成了盲目听命的“好习惯”。即使是佐佐成政、九鬼嘉隆等与力和临时援军,也都不敢有任何怠慢与质疑。因为这一年以来的胜绩,绝大部分都是平手汎秀一己之力造就的。
长宗我部元亲这个新盟友是汎秀独具慧眼挑中的,并借助幕府的名分提出了令人无法拒绝的结盟条件。八艘南蛮帆船是汎秀花费大量财力打造的,在受到村上水军袭击时展示了惊人的战斗力。这两点就是众人能站在四国岛上,取得无数战利品的最重要两个条件。
面对一位如此深谋远虑的大将,谁又敢对他的判断力表示不服呢?
最终平手汎秀开口,却是在一个非正式场合,召集了诸位重臣和与力们一起用餐时,状若无意地提问到:“我等先攻淡路,再取西赞岐,其意何在?”
左手边耿直的佐佐成政毫不假思索地回答说:“禀监物大人,先取淡路,意为扼守濑户内海,确保航线交通;再入西赞岐,意为以攻代守,取得缓冲,勿使淡路成为临敌最前一线。”
这个话其实是平手汎秀之前讲过的,但佐佐成政能换了他自己的话叙述出来,也说明下了一番功夫,切实理解了主将的用意。
“不错!”平手汎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沉默一会儿,忽然又道:“这两个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还留在四国岛上,做什么呢?”
“这……”佐佐成政语塞。
反倒是一向听从命令的庆次忍不住插话到:“叔父大人!请容侄儿多嘴,攻略四国如此顺利,让我觉得三好家的筱原长房也许马上就要被击倒了,这个时候打道回府的话,未免太过可惜啊!”
“是吗?”平手汎秀依旧面无表情,摇了摇头,反问:“筱原长房,真的马上就会被击倒吗?”
庆次也不说话了。
确实,筱原长房在连连失去土地的情况下,仍然保住了对内的凝聚力,可谓是让人刮目相看了。他绝非可轻易打倒的人。
此时,数月来一直作为先锋出战的岩成友通突然发言道:“监物大人,想必一定是找到了更好的攻略方向吧。阿波、赞岐并不丰饶,筱原长房又非庸手,在此虚耗光阴,倒不如将兵力用到更容易获得实利的地方。”
“岩成主税所言甚是。”河田长亲、本多正信一齐表示赞同。
两个亲近重臣的态度,即可等于平手汎秀的态度。
这下众将都意识到,接下来可能是要议和了。
只是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就难说了。
不过,也无需想太多,反正平手监物大人神机妙算,他老人家的布置,凡人怎么可能看得明白呢?
第三十九章 尚未展翅的蝙蝠
“乡野武士长宗我部元亲,有幸拜见天下闻名的平手监物大人,实在三生有幸。”
马夫刚刚将车停在树荫下,平手汎秀从乘舆里探出身来,脚还未沾地,便听到一声清脆而又洪亮的嗓音,自正前方传来。
循声望去,见有十余武士,疾步小跑前来,俱是颔首躬身,恭谨沉着的姿态。
打头的那个武士看上去年约不惑,高高瘦瘦,身形修长,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真可谓是男生女相,若非留着一缕胡须,恐怕会有被认错性别的风险。
土佐的“姬若子”,果然名不虚传啊。此人不是长宗我部元亲,又能是谁呢?
“是长宗我部宫内大人吗?汎秀来迟,还请赎罪。”
(注:长宗我部元亲早年继承其父的官途名,自称“宫内少辅”,这是不受朝廷承认的。所以本章的“宫内”全部指的他。)
见此情状,平手汎秀还没下地站稳,便也朗声回应,以示回礼。
初次见面,对方就这么恭敬,自己当然也要显得大气一点,好歹也算是近畿“发达地区”前来的嘛。
平手汎秀如此想着,尚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却不料那长宗我部元亲一路走到跟前,方才停下脚步,郑重地单膝跪地,深深弯下腰去,使了个大礼,同时说到:“平手监物大人,对我长宗我部家之恩义,实在感激不尽!元亲非能言善辩之人,唯有感佩于心,结草衔环以报了!”
长长一句话说完,他的脑袋却依然垂在离地面几公分的地方,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哎呀——这——可真是——不敢,不敢!”平手汎秀愕然了一瞬,赶紧上前扶起长宗我部元亲,随后侧过脸去,皱眉对着身侧侍立的沼田佑光叱喝到:“你是怎么安排的,岂能让身为堂堂土佐一国守护的长宗我部大人亲自来迎接呢?太失礼了!”
这番举动并不全然是作伪。平手汎秀事先确实不清楚会有如此桥段。
正常理应享用的尊荣,才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享受。而像这种反常的情况,却是必须谨慎对待的。双方此前的交往,乃是互惠互利,并不值得长宗我部元亲做出这样感激涕零的模样。
刨去这层关系,平手汎秀无官无位,只是个和泉守护代而已,值得受土佐守护的一拜吗?怎么都说不通啊。“无事献殷勤”的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非奸即盗啊。
被斥责的沼田佑光苦着脸一言不发,很有点委屈。他虽然是作为使者先行前往,确认各项安全和礼仪措施,本来已经安排好了会面的流程,但也管不了长宗我部元亲临时起意啊?这个乡下豪族也是,最开始只说“行路太闷,姑且在附近随便逛逛”,谁知道会有准备了这么庄重的礼节呢?
然则领导都公开提出批评了,难道你还能说领导批得不对?
只能是伏跪认错,背下这个锅了。
然后平手汎秀还装模作样地训斥了几句,方才重新回过神,握着长宗我部元亲的手臂,做出满脸歉意的神情,欠身致意道:“真是让宫内殿见笑了!都怪我平日对家臣疏于管教,弄得他们一点礼数都不知道!”
长宗我部元亲状似憨厚地笑了笑,摇摇头说:“岂能怪您家的沼田大人呢?是鄙人执意要亲自向监物殿致谢的!只唯恐这一拜,表达不了我心中万分之一的感激之情啊!”
“岂敢岂敢……”对方越是恭敬,平手汎秀反而越谨慎,连忙出言推托,“如果您是指的‘土佐守护’一事,那主要是公方大人的慧眼识英的功劳,其次则是宫内殿您确实是国之栋梁,我只不过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很惭愧,很惭愧啊!”
这话说得其实不无道理。
在平手汎秀介入前,长宗我部元亲已经攻略了土佐的六七成土地,有了作为一国守护的实力。足利义昭初等大位,分封职役也比较慷慨,像“姬若子”这种人,只要表示了对中央的“坚决拥护”就不难得到一个名分。
而汎秀起到的不过是一个中介作用。虽然中介的作用也是很重要的,但还是当不起这份明显过度的礼节。
长宗我部元亲听了这话,先是微笑摇头不语,接着酝酿了一下感情,方才缓缓道:“如您所言,确实是有不少家臣觉得,我家占据了土佐一国三分之二,守护职役本该是手到擒拿的!然而——这么些年以来,鄙人是连京都的门都找不到在哪!若非有监物大人您相助,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获得这份名分!”
说到这里,“姬若子”的神色开始沉重起来,叹了一声,才接着道:“先父接任家督之时,正是本家武运衰落的日子,他老人家奋战数十年,颠沛一生才让家业有些复兴气象,但始终未能让长宗我部之名响彻列国。最后弥留之际,先父口称‘惨淡廿载,欲取一守护职而不得,死岂可瞑目哉!’而去,每念及此,元亲身为人子,心绪难平。今幸得监物殿相助,了却先父遗愿,实在感佩五内!”
话音落地,平手汎秀一时想不出该怎么答了。
刚才对方说什么“元亲非能言善辩之人”,好像真是那么回事。这家伙相貌还挺温文尔雅,讲起话来却粗俗得很。
按一般高级武士发言的方式,不管说什么,先应该扯一番“天下大义”,“先贤遗命”、“武家法度”之类的东西,表明自己的合理合法性。但眼前的长宗我部元亲,丝毫没有扯那些虚词滥调,直截了当地承认“我们父子就是有野心,就是想当土佐守护!”
如果不是平手汎秀有着另一套记忆的话,他可能就真把面前这家伙当做了一个“不懂事”和“莽撞憨直”的“一勇之夫”罢了。
不过……原本历史中的长宗我部元亲,却是一个十分罕见的无情枭雄,可不只仅仅会打仗而已!他先后杀掉了自己的恩人和姐夫,并且在织田、毛利等大势力之间纵横捭阖,最终才得以一统四国。
他被某些人戏称之为“无鸟岛之蝙蝠”,意思是在缺乏强敌的穷乡僻壤称霸,并不算是什么本事。但四国地区好歹也有五十万以上的人口了,却只飞出了这一只蝙蝠,难道不值得关注吗?
现在与原本的历史不同了。平手汎秀进入了四国,他早在所有人之前就知道了长宗我部元亲的才具,同时也更清楚地了解到这家伙的野心。
所以,表演再精湛,也绝不会把此人当作一个老实可靠的乡下人看待。
经过了瞬间的不适应之后,平手汎秀已经反应过来了,对方这一系列作为,明显不是冲着已经发生过的事,而是冲着今后的事情去的。
也就是说,长宗我部元亲虽然很有野心,却暂时没有独力发展的信心,而是迫切希望接到一点外部势力的东风。想来这也很正常,原本历史上此人是运气正好,恰好碰上周边大势力都无力插手四国才崛起。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织田信长和足利义昭对四国的兴趣都不大,所以平手汎秀的决定权就更加是尤为重要的了。
长宗我部元亲竭力让他本人显得非常能打(这个已经通过过往事实体现了)而又莽撞不通政治,就是要扮演一个很好利用的打手。他不介意被视作鹰犬爪牙,甚至乐见其成,只要能吃到更多的鲜肉。
就算得不到什么军事政治上的强力援助,哪怕是给点钱也好呀!听说平手家一口气买了八艘南蛮帆船花了几万贯资金之巨,这在穷乡僻壤的土佐,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了啊!
平手汎秀径直地盯着面前这人,微微走神了片刻。
对方的意图,大抵想清楚了,然后……该怎么利用此人呢?
此等问题,不得不令人犹豫难断。
一个知晓原本历史走向的穿越者,可以比较安心地将本多正信、河田长亲这种“名臣”提拔出来加以任用;但想要尝试驾驭岩成友通,就必须集中十二分精神来对付了;长宗我部元亲的器量,又远在岩成友通之上。
与虎狼之辈打交道,当然就要冒着被咬一口乃至被吞噬的危险。但成功驱使虎狼之后的成就感,也是令人陶醉的。
问题就在于,如何去约束凶猛的野兽呢?用传统的人质方式吗?这只能困住有良心的人,枭雄在面对绝佳机会时是不会太过顾及妻儿的。还是要依靠利益的捆绑和控制……
就在这时,长宗我部元亲恭恭敬敬地问了一句:“不知道织田弹正和公方大人,对于四国岛上的诸事,还有什么指示呢?听说织田弹正素来慷慨,鄙人早就希望能在他老人家麾下效力了。”
又是这种不加掩饰地表露了功利性的意图,展露着人们印象中那种“乡下大名”的短视和贪婪。
平手汎秀回过神来,笑了一笑,先不答话,却是左顾右盼了一番,岔开话题到:“今日不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