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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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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林秀贞在领内的人望相当不错啊。汎秀心下思索,面上只淡淡地说到:“上总大人(信长)把佐渡转封到那古野城了。”
  农人们放松了心,脸上现出喜色来。
  一阵低声的议论。
  “那古野的人有福了。”
  “佐渡大人真是好人有好报啊。”
  “上总大人真是明君啊。”
  汎秀心里只觉得哭笑不得。
  ……
  服部兄弟返回,接着农人千恩万谢散去。看天色,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
  数年来独身惯了,除了下馆子之外,多半是自己随意煮些东西,武家出身的男子自然不会擅长厨艺,所以味道自然可以想象。
  不过今天……
  合子主动跑到了厨房,汎秀也没有问,仿佛是心照不宣。
  两刻钟之后,热气腾腾地饭菜端了上来。
  同样是大米,萝卜,黄瓜这些食材,调料也只有食盐,味噌和酱油,但味道,却是天差地别。
  汎秀不自居多吃了两碗饭。服部兄弟不知道汎秀与合子的关系,又不敢问,却是憋屈得厉害。
  刚刚用完膳,却只见增田长盛急匆匆地冲进门来,似是有什么急事。
  “修城的事情如何了?”未等他开口,汎秀反而先问。
  “已经安排妥当了,民夫的进度果然快了许多。大人……”
  “很好。吃过饭了吗?坐下来先吃些东西吧!”
  “……谢大人。”
  增田长盛无奈地坐下,盛了一晚味增汤。
  “现在可以说你的事情了。”
  “是。”增田连忙放下碗,“听说大人免去了一家农户一半的田税?”
  “确有此事。”汎秀点点头。
  “大人……”增田无奈地看着汎秀,“村里与那一户情况一样的,还有十六七家,都是男丁患了病,只剩下老弱妇孺……”
  十六七家?汎秀心下一紧,这个时代的卫生条件……还真是差劲啊。
  “那么也不宜厚此薄彼,在孩童成年以前,就一并免去一半田税吧!”
  “这……”增田脸色极其难看,都快要哭了出来,“这样的话,每年田税就少了一成半啊!”
  汎秀面色如常,挥了挥手:“领主的职责就是让人民安居乐业,如何忍心盘剥病夫?此事无需再议了!”
  一番话斩钉截铁,增田也只好不再说下去。
  服部兄弟齐声恭维汎秀的仁德。
  合子的眼光半是惊讶半是仰慕,盯了汎秀片刻,突然又脸红着移开。
  ……
  待到夜深人静,独处在卧室,汎秀才重重叹了一声。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项“仁政”既然开了头,就只能继续实施下去,否则不仅名声大大受损,而且会大大影响领民的忠诚。现在的领地只有八百石,一成半的田税,不过是六十石罢了,完全可以由其他的收入弥补,但日后……
  另外,可想而知,以后装病逃脱赋税的事情,恐怕也不可避免了。
  这就是仁政的代价啊……


第二十九章 名奉行
  领内之中,不断有类似的缠身琐事。幸好有能吏增田仁右卫门长盛相助,才得以抽出空闲,依计行事。
  首先需要研究的是乐市。此时的经商规矩既混乱又复杂,若非有合子这个商人之女在身边,绝难弄清楚商人座中各种复杂的行规。
  此时的“座”就是日本式的商业行会,源于以公家、寺社为本所的同业团体。本所作为工商业的管理者,从座人处征收座役、座钱,同时向封建领主纳税。
  由于本身的特点,座对于商业的管理呈现强烈的地方保护主义和平均主义趋势,例如规定商品的价格,商屋的经营范围,对座人以外的行商课以重税,甚至使用暴力手段打压不守“行规”的竞争者。
  所谓的“乐市令”,指的就是免除市场税和商业税,废除座商人特权的政策,旨在鼓励自由工商业,兴旺市场。
  六角定赖曾经在观音寺城下建立“石寺新市”,作为乐市令的试验点,使得城下的商业立即兴旺起来。以织田家目前的实力和财力,想要强行废除商人座的存在,是很难做到的。而效仿六角家,建立试验的地点,却是可行之道。
  理清思路之后,汎秀开始着手书写乐市令的策论。然而开卷之后,却只觉得下笔维艰。虽然知其大略,但凡是涉及商业运作的细节,就难以触及要领。合子虽然是商人之女,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少女,见识和眼光终究有限。增田长盛虽然是能吏,却也只擅长民政和农业,并不懂得经商。
  “缺一个精通商业的人辅佐,终究是难以成事啊。”汎秀无奈叹了一声。要请玉越三十郎过来,似乎也不太适合。
  合子轻轻将茶水放在汎秀坐前。自昨日抵达起,她就默默地担起本该由女主人负责的事务。联想到此前的举止,这未尝不是在发出某种暗示。不过这种暗示,究竟是出于合作的考虑,还是包含了其他的个人因素呢?
  领有千石,年轻,而且看上去很受主君信任,前途无量,这样一个身份,对于没落商人的女儿,吸引力恐怕不小。平手汎秀这个人,反倒不足挂齿。
  一念至此,反而释然。
  “大人……”合子跪坐在地上,轻声地唤着,“若是要精通商业,那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噢?”汎秀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但也随口应了一句,“愿闻其详。”
  “有一位清州的町人,曾经是经商的妙手,现在却是独身修行……”
  “此人如何称谓?”
  “这位先生是松井氏之后,自号友闲。”
  松井友闲?
  此人在历史上事迹倒记不清楚,只记得在游戏里,乃与村井贞胜比肩的名奉行兼外交家。
  从小到大,在这个世界见过的名将贤臣,要么是谱代门第,要么已经出仕,纵然求贤,亦是无从下手。碰巧遇上的增田长盛,却也是阴差阳错,不能真正信任。那么这一次……
  “他是清州的商人?”
  “这倒不是……”合子定了定神,“这位先生并不是尾张人,少年时自近畿流落而来,以稚丁之身在清州商屋中工作。”
  “据先父说他心智才能远胜常人,奉公数年,不过二十余岁,就已是商屋的番头,被派遣至管辖分店。”
  “那他现在为何赋闲?”
  “据说是……”
  又是据说?汎秀皱了皱眉,终究没有开口打断。
  “当年尾张歉收,粮价上涨,松井先生却正是米店的番头……既不愿见贫民无钱买米而饿死,又不能擅自降低米价,于是只能辞工而去了。”
  清州居然有这样的商人?汎秀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倘若此事为真的话,此人倒是十分适合奉行的工作。
  “大人……要把松井先生叫过来吗?”合子试探着问了一句。
  汎秀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不……不是招他过来,而是我前去才对!”
  ……
  汎秀将领内托付给增田长盛,又令服部秀安(小藤太)留守,自己带着春安(小平太)和合子前去清州。
  从清州的城下町穿过,走到城东的寺庙当中。
  光天化日,寺门自然是敞开的,不过礼数所在,还是要先行道明来意。
  跟着带路的沙弥绕过前院,进了偏厢,就看到此行的目标所在。
  一个三十许的中年人,面白无须,顶上也是剃度过的,手里持着一串念珠,闭着双目,嘴唇不住地开阖。入春未久,冬寒尚未退去,那人却盘腿坐在石板上,身下只披着一件蓝色的僧衣,岿然不动。
  “那便是友闲居士了。”沙弥小声介绍到。
  后世的名奉行,居然是这等人物?
  沙弥欲要上前叫醒那中年人,却被汎秀拦住。
  “此时叨扰,乃是对佛祖不敬啊。”
  半开玩笑地扯了一句,也取了一块蒲坦,端坐在松井友闲对面。第一次想要招揽“名士”,就碰上这样一位人物,这面上的功夫,总是要做足了的。
  时日近午,天色却阴沉下来,还渐渐起了风。
  汎秀身子刚健,并不惧寒,服部春安更不用提。只是眼角所及,却见到合子姑娘双肩瑟瑟。
  于是心念一转,轻声唤道身旁的小沙弥。
  “小师傅去取件袈裟来吧!”
  小沙弥虽然不知所谓,却也不敢不听武士老爷的吩咐,立即就从屋里提出一件红色的袈裟。
  汎秀伸手接过来,起身将袈裟披在合子身上。少女双肩一振,似是要挣扎,却终究没有动作。
  “多谢大人。”少女双腮飞霞,垂目敛眉,声音细弱蚊蚋,几不可闻。
  果然……
  汎秀退回来坐定,突然又觉得自己太过无聊,摇头苦笑了一笑。
  又接着欣赏了两刻钟的坐禅,那松井友闲才终于缓过神来。
  合子连忙走上前去,与他解释一番。
  村井听了数语,轻轻一点头,上前与汎秀见礼。
  “不知平手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累及大人在这冰天雪地……恕罪,恕罪。”
  “见了先生坐禅,胜读十年经文,纵是刀山火海,也是该等下去的。”汎秀言语虽然客气,却也只欠了欠身,并不施全礼。所谓的礼数,也要符合双方的身份,倘若太过分卑谦,反倒不妥。
  “岂敢,岂敢,昨夜月朗星稀,有真人西行之相,却不曾想是大人亲至。”此句吹捧不着边际,却也是引了经典的。
  “如此,可谓宾主相宜,你我也不需矫情了!”汎秀抚掌笑。
  松井也是一笑,低头应了一声,突然悠然一叹。
  “大人书卷风流,曾不减监物殿当年啊。”
  “噢?友闲先生亦是先父旧识?”
  “在下惶恐。监物殿渊渟岳峙,高山仰止,友闲不过适逢其会,旧识二字,诚不敢当。”松井拱手道,神色敬而不谄。
  “先生太客气了。”汎秀欠了欠身,以平手政秀在尾张的地位,倒是无需太过谦虚。
  “在下有一柄折扇,正是监物殿题字,一直视若珍宝。”
  “噢?”汎秀不禁抬头,只见松井眼神坦然,不似作伪。
  随着他走入室内,见了那份置于璋盒中的扇子,映入眼帘的是几行熟悉的汉字书法。
  “的确是先父笔迹,先生有心了。”纵然明知对方是刻意示好,汎秀也不禁有些动容。
  “昔日每逢寺社茶会,虽各为其主,我等清州人士亦是对监物殿神往不已,可惜……监物殿一去,尾张顿失三分风雅。”
  攀谈良久,两人仍是不急于商议正事,反是海阔天空,无所不谈。
  汎秀有数百年后的见识,又兼承自政秀的家学,自是渊博不提,然而那松井友闲并非武家出身,却也是博览群书,加之十数年经商的阅历,谈及人情世故,更是别具一格。
  可惜自己最大的优势,在这种情形下难以发挥,无从展示出令对方折服的东西。不过相谈甚宴,也总算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一念至此,突然就开始患得患失。斟酌了再三,才终究道出意思。
  “友闲先生梅妻鹤子,悠然自得,的确令人羡慕,只是不知,日后有所打算呢?”汎秀突然问道。
  “日后?”松井微有些惊诧,“在下年已蹉跎……”
  蹉跎?即使在这个平均寿命只有四五十的时代,而立之年也不算老吧?汎秀心下暗笑,面色却是毅然:“而立之年,比之甘罗已蹉跎,比之太公犹年少。先生春秋正盛,正值建功立业之年,何出此言?”
  春秋正盛,建功立业。
  听了这两句话,松井总算是明白了汎秀的意思,面上的异色却愈发浓厚,“在下区区一介商贾,百无一用,进不能斩将夺旗,退不能运筹帷幄……”
  “君不闻‘上兵伐谋’?知兵事者,固然百里挑一,知民事者,才是万中无一啊。”
  松井适才微微动容。
  “难道先生定要汎秀效仿汉昭烈帝三顾之礼?”汎秀笑道。
  见了对方的表情,只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不再赘言,反而起身,准备告辞。
  “大人留步!”村井却跟出来两步。
  “先生还有何见教?”
  村井抚了抚腕上的佛珠,沉下头去。
  “虽然只是初见,却也足以见出,平手大人是言出必行的人,在下又何须故作矜持呢?”
  “先生的意思是……”
  居然是一步到位?这倒真是意外之喜。
  “如此,一切就拜托平手大人了。”松井深吸了一口气,下拜道,再起身时,已是一脸肃然。


第三十章 公事与私事
  得此能人相助,原本复杂的问题立即变得清晰明了。
  松井友闲听闻了汎秀所述,只消几日,就拟出具体的章程。
  第一,领内盐、铁、武具、马匹,皆由大名所指定的御用商人经营,不得私下交易。米粮,茶叶、酿酒的经营权,则日后再行收回。
  第二,在清州、那古野等城下开设乐市,由奉行直接管辖,免收座钱和座役,只按交易成额收取税钱。
  第三,彻查领内土仓和酒屋,限制土仓的数量和利息的上限,同时承诺不发布“德政令”(即免除领民贷款的法令)。
  ……
  “如此,大人的目的可以实现,而津岛和热田的座头,也未必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了。”
  松井友闲掸去衣袖上的灰尘,双手合十,向汎秀呈上了书写完毕的状纸。他虽然答应出山帮忙,却以“无功不受禄”为由不肯收下俸禄,自然也算不上汎秀的家臣,故而只称汎秀是“大人”而非“殿下”。
  “既然是友闲的手笔,自然不在话下。”汎秀伸手接了过来,并不细看,只扫了几眼,却想起别的事来。
  几日间的交谈下来,二人已颇有了几分交情,即使询及私事,也不算是唐突了。
  “据闻……友闲离职赋闲,乃是因为恻隐之心?”
  汎秀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松井沉默了片刻,双手合十,答了一句:“在下信奉的,乃是鉴真法师的。”
  律宗?汎秀面露恍然之色。
  佛教自传到日本之后,发展极为迅速,分散成许多不同的流派,其中大半只精研禅道,并无严格的清规戒律。日莲宗、净土宗之类,甚至为了促进转播而大幅地简化教义,废除清规。而律宗和临济宗,则被认为是恪守戒律的两个宗派,也难怪当日造访的时候,见到他坐在风雪之中独自打坐了。
  ……
  准备妥当之后,就带着人去了清州城,晋见织田信长。
  “何事?”心情正常的情况下,这位上总大人从来都是不喜欢废话的,初次见面的人,经常误以为他是心绪不佳。
  汎秀早已熟悉,自是不以为意。
  “是乐市令。”
  “噢?”信长侧首瞟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是。”汎秀欠了欠身,答道,“尾张尚未一统,所以检地之策,只能展缓执行,但国内的通商要地,津岛、热田、清州皆已在本家治下,足以推行乐市之令。”
  信长沉默不语,盯着汎秀,突然冷笑了一声。
  “那就说吧!”
  汎秀有些惊疑,但神色依旧保持如常,拿出了书状,逐一禀报。
  考虑到对方的性格,尽量简化了言辞,但信长只听了一半,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这些事情与吉兵卫(村井贞胜)商量就够了,难道还需要我一一过问吗?”
  “……是。”
  汎秀怔了一瞬,随即伏身施了一礼,退后了几步。
  突然遇到这种无名火气,的确是很难让人高兴得起来。然而,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使有何不满,也只能暂且忍下。
  “是哪家商人送来的?”
  商人?
  唯一有过来往的商人,玉越三十郎,交易却是在三河达成,信长的耳目,还不至于远到那里。
  那么,他说的是……
  “臣,不知殿下所言何事。”面对信长这种喜怒无常的人,与其试图猜测他的心思,倒不如开门见山。
  短暂的沉默。
  然后突然一阵风声,只觉得肩上一疼。
  信长把折扇扔到汎秀身上。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说的是合子?
  “连我信长这种人,都是在娶妻之后才纳了三房侧室。现在这样的身份,你就想要花天酒地了吗?”
  原来让他不满的是这件事……汎秀稍微宽了宽心。
  “此人只是一家商人的联络人……”
  “联络人?”信长扬了扬眉,显然是不信的。
  “是一家具足屋,商人的名字叫做玉越。”汎秀佯作未见信长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那一家商人虽然已有百年的资历,却在尾张没有什么势力,易于控制……若是要设置新市的话,势必就需要这些缺乏背景的新商人,取代根深蒂固的商人座……”
  说起了正事,信长的注意力也渐渐被吸引过来。
  “那数十年之后,这些新兴的商人,岂不是又变成了尾大不掉的势力?”
  话语被导入设想的轨道,汎秀于是应付自如。
  “数十年之后,殿下已经坐拥十数国领地,即使颁布废座的法令,那些商人也不敢造次。”
  信长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汎秀才拿出玉越屋准备的礼品,即“唐物筑紫肩冲”以及绘着十二生肖的高丽茶碗。
  对方果然眼前一亮,爱不释手。十二只高丽茶碗虽然用心奇巧但也算不上稀奇,而筑紫肩冲,却是他手上第一件唐物茶器(也就是来自中国的茶器)。
  信长并不是利令智昏的人,若是先就拿出礼物,反而可能起到反作用,但此时才拿出来的话,却正好是锦上添花。
  大功告成,汎秀松了口气,施礼退了下去。
  “慢着!”
  快要退到门口,信长突然又叫住了汎秀。
  “殿下……?”
  “下次来清州城的时候,不要忘了给阿犬带几分礼物过来。”
  “……臣明白了。”
  这样的吩咐,与其说是心疼妹妹,倒不如说是提醒汎秀。
  乱世的武士,是不存在所谓的“私事”的,婚姻也只是一种扩大势力的方式。如果忽视主家的公主,很有可能就会被认为是不敬的表示。
  ……
  乐市建立之后,信长又令平手汎秀负责新市的经营。
  甄选商屋,收缴税款,划定区域,都是十分繁琐的。然而有了名奉行松井友闲的辅佐,一切的事务均是有条不紊,汎秀只需垂拱而已。
  而玉越屋,也依照汎秀所言,迁回那古野城附近,成为织田家武具供给的御用商人,并且列入获准在尾张开设土仓的十家商屋之一。实际的操作中,他则作为汎秀的代理人随时关注新市的情况。合子则是作为双方的联络人,避免官商直接见面的次数太多,予人口实。
  商人对于利益的反应速度十分惊人,数月之后,新市就已聚集了从近畿和骏河来往的行商。虽然取消了关税,实际的收入暂时没有提高,但未来的成果,却是可以期待的。
  信长大悦,论功行赏,汎秀又增加了冲村附近十五町一百一十三贯的领地。现在的知行,包括赏给服部兄弟的部分,共计有四百二十七贯,换算成年产量,大致是一千二百石,军役则为六十四人,正式成为足轻大将级的武士。
  此时,信长的近臣之中,除近支的一门众之外,超过千贯知行的只有丹羽长秀和森可成两人,泷川一益是八百贯左右,接下来就是汎秀的四百贯。而年纪比汎秀还要稍长一些的前田和佐佐,知行尚不到二百贯。
  知行增加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松井的功绩。汎秀本要给他三十贯俸禄,但松井推托自己是新晋之人,俸禄不宜高过旧臣,只接受了一半的俸禄十五贯。接着汎秀请示过信长之后,把增田长盛划过来作为自己的直臣,与松井同样领受十五贯俸禄。增田倒是毫不推脱,欣然领受。
  服部兄弟今年并无功绩,不宜增长知行。不过汎秀得了玉越屋的“贿款”之后,囊中宽裕,除却欠款和领内的必要开支,尚余五十余贯钱,于是拨出三十贯资金,购入军马两匹,赏赐给给服部兄弟。除此之外,并未找到什么适当的人选,故而家臣的数目暂时停留在四人。
  不过心中的龃龉,暂时是无法完全消失的,而增田长盛也依然与平手久秀相交甚密。故而以松井友闲管理收支,而增田长盛依然只负责检地的工作。
  领内的土城修缮完毕,总算有了一个领主的样子,汎秀和四个家臣都迁入馆中。玉越三十郎拐弯抹角地提及合子的事情。这个姑娘几个月来言行端庄处事得体,领内的农民,早已把她当做主母看待,甚至服部兄弟也有类似的看法。不过汎秀考虑信长态度,不敢立即决定,只能“容后再议”了。
  弘治三年(1557年),由于织田家致力于整顿经济的缘故,领内几乎没有发生战事,闲极无聊的信长,召集了亲近的家臣,宣布要进行一场大规模的秋狩。
  命令发出,那些不甘寂寞的年轻的武士自是摩拳擦掌,要弥补一年没有参战的“损失”,不过地位更高的一些人就未必了。丹羽长秀甚至造访了平手、森、池田、泷川四人,希望联合劝谏。
  “春日是茶会,秋日又是狩猎。这些终究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啊。”丹羽如此言道,面色忧心忡忡。
  泷川的看法却与之相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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