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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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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幕府老臣摄津晴门出人意料地死在军阵当中,也很让人觉得寓意不祥,犯了忌讳。
  好在,这段时间里,除了上述两条之外,逐渐从四面传过来的都能算是好消息。
  丹波波多野作为观望势力对幕府表示了口头上的拥护,也就是说至少不会与织田家为敌,丹波赤井家则声称要派了五百“精兵”参加讨贼大业。河内的三好义继是对幕府最尊敬的,出动老本带了足足两千人,马不停蹄赶来助阵。
  连大和的松永久秀都亲自出马,率军二千五百人,慢吞吞地说要增援。有点让人有些惊讶,因为大家一直以为这老狐狸暗中肯定搞了什么阴谋,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无辜。
  换而言之,大义名分开始渐渐发挥了作用。
  更远的地方暂时收不到消息,但美浓三人众之流,暂时应该不会倒戈投向朝仓家了吧!伊势北畠想要复兴再起之前也会先掂量一下。
  不过最大的喜讯还是——找到柴田胜家了!
  确切地说,是逃窜中的残余友军见到织田家的旗帜,主动找上门来。
  “破瓶柴田”的境况十分惨切,他本人上下都是伤,被坂井政尚和前田利家左右搀扶着来到军营,而坂井、前田两人也带着轻伤,后面跟着的十来个亲兵,尽皆挂彩。
  不过,好歹是活着回来了!
  而且全身上下都是皮肉外伤,并不像信长那样留下随时可能致命的隐患。
  目前这个情况下,多回来一个人都是很让人振奋的事情。
  见面的时候,是五月十一的凌晨,天空中已经有了曦光,众人都赶到中军大营见面。池田恒兴和织田信忠两人热泪盈眶,感动得一大糊涂。而柴田胜家听闻了信长的遭遇,更是不顾伤势以头抢地,嚎啕大哭,直呼“属下无能”。
  泷川一益很冷静地提示:“现在不是伤春感秋之时,请问柴田大人安心休养——另外可有什么关于敌人的信息能够告之我等吗?”
  话说到这,那柴田胜家也是知道轻重的,须臾收拾好了心神,抹去泪水,沉声到:“这次战败,我固然是责无旁贷,但也不得不说是事出有因。”
  织田信忠点头表示理解:“荒木村重弑杀其主池田胜正,游佐信教弑杀其主畠山昭高,这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想来是与三好长逸早有勾搭的。”
  “倘若仅仅是这样的话,属下也不至于大败。”柴田胜家涨红着脸低着头,既怒且羞,“那大和松永久秀表面上派他儿子松永久通来助阵,实际却临阵倒戈,才令我顾此失彼,应接不暇——话说松永本人也该公开造反了吧?待我伤好一定亲自手刃这对父子才解恨……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说松永久秀已经被平手大人或者是泷川大人解决了么?”
  “呃……”池田恒兴尴尬地接过话头,“我们并不知道松永久通干了什么……但松永久秀本人已经宣布支持织田家了,而且也得到了认可……”
  “什么?!”柴田愕然大惊,而后转为愤怒,“可恶!难道是父子各站一边的把戏?不管哪一方胜利他都能有借口保住家业……岂能让他得逞!我看刺杀主公的事说不定就有他一份!”
  听到这里,泷川一益不禁皱了眉头:“真相总是极为复杂的……不管怎么说,现在再去追究各人的动机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织田信忠也神色严峻地表示:“等时局稳定之后,我定会不惜一切手段来追查刺杀事件的涉案者!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家父所留下的基业,为此我可以与任何人暂时讲和,哪怕是幕后的主谋!”
  话已至此,众人自然不会再当场说些什么,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当前的战事上来——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的。
  织田信忠令他的情报主管梁田广正来介绍局势。后者也没推辞,当仁不让地站出来接过话头:“以前本家曾经在畿内各处都部下暗探,但最近大多失联,于是鄙人调遣了所有预备人员,重新派了一批斥候。目前看来,三好长逸的军力大约是一万五千到两万之间,组成十分复杂,阵型也很松散,主力位于后方的伊丹城,前面都是些乌合之众。”
  听到这里池田恒兴皱眉打断:“梁田大人!敌方的部队大多是临时拼凑,请问哪些算是主力呢?”
  梁田广正稍一错愕,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情,耐着性子回答说:“三好长逸起兵时有三千心腹,另外荒木村重、游佐信教这两个弑主作乱的人,各有二三千精锐,加起来约八千兵马,都在伊丹城附近。而挡在他们身前的都是些小势力和浪人聚起来的,主要位于茨木城、三宅城一代,军纪极乱,数量也难以统计。”
  “这不是被当做牺牲品了吗?一群无知之辈!”前田利家搀扶着柴田右臂,还不忘吐槽。
  泷川一益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想必都是些狂妄到了极点的恶党,或者与本家有深仇大恨的旧敌吧!虽然是乌合之众却也未必好对付!看来三好长逸是用这群人拖住正面,其主力或许会绕到我军侧方去。”
  “您说得没错!”梁田广正对池田恒兴不太客气,但对泷川一益还算挺恭敬,“据回报说,斋藤残党日根野弘就、六角残党三云成持,乃至犬山织田残党都出现了军营当中!这些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也不知道三好长逸从哪找出来的!”
  “那我们能不能先他一步,绕过这群‘老朋友’直取三好长逸呢?”池田恒兴突发奇想。
  扶着柴田左臂的坂井政尚叹了口气回答到:“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也是打输过一次才知道,摄津国内看似没有大山大川,却布满了丘陵与河溪……我们作为外地人,最好不要轻易分兵。”
  “倒也无需太高估他们!”柴田胜家忍不住插话,“虽然这么说像是自我开脱,不过我觉得敌方战力并不足惧,只要不再发生临阵倒戈的突发情况,我军足以一举胜之。”
  “但会产生多大的损失呢?还能不能保有余力回师去对抗北陆的敌人呢?”泷川一益提出质疑,“方才不是说到浅井家也不远了吗?是否考虑与之合击三好长逸?”
  柴田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丢脸,但似乎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此言一出,平手汎秀心下大是不以为然,正犹豫着是否该开口提醒,却见织田信忠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开口道:“诸位难道忘了么,两日前幕府已经宣布,要将三好长逸列为刺杀事件的真凶来宣传,那么此战就是为复仇而来,岂可假手于人呢?平手中务,您说对吗?”
  突然就被点了名,平手汎秀有些始料不及。
  莫非织田信忠是在想办法弥补裂痕吗?
  这少年家督,实在也不容易。
  胡思乱想之余,平手汎秀亦未耽搁,立即回话:“您说得甚是!幕府为何要咬定三好长逸是刺杀事件的罪首?鄙人又为何坚持要先西后北的思路?就是因为他名气够大,但实力又不足,最适合当做靶子。击破这个靶子,织田家的运势便是否极泰来之势,为此多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值得的。目前集中力量打败三好长逸,取回近畿势力对织田家的敬畏,才是唯一重点,至于后续如何去对付北陆的朝仓……畿内这么大,难道还怕征召不到士兵吗?”
  “正是如此!”织田信忠没再给别的人提出疑问的机会,拍着大腿站了起来,“既然三好长逸已经被宣传为刺杀家父的罪魁祸首,那么我们就必须尽全力取得他的首级!这是重振织田家的必经之路!”


第二十四章 激战摄津(一)
  元龟三年五月十一日,织田军以池田恒兴为先锋,泷川一益为次锋,进攻茨木一带的乱军,织田信忠将本阵孤悬,置于战场西侧的龙王山脚下,平手汎秀作为预备队呆在最后面。柴田、坂井、前田等战败逃出的人留在山崎城休整,收纳溃兵。
  为了防止敌方龟缩避战,经过一讨论之后,确定了这样的战术。
  池田、泷川各自带着精兵,争取短时间内击溃敌方外围的乌合之众,而织田信忠则故意露出破绽,作为诱饵,吸引三好长逸本人来奇袭,届时平手汎秀需要作为伏兵出现,咬住敌方主力,等待池田、泷川回援包围,力求一举拿下敌方大将。
  这是一个意图十分昭然,非常弄险的策略。
  三好长逸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将了,不可能看不出织田军的目的,但他就算知道是个诱饵,也很有可能不得不去咬一口。
  因为他的处境比织田家更艰难。
  虽然作乱的时机很好,利用近畿各方的矛盾,成功占据了摄津,又有荒木村重和游佐信教弑主投靠,兵力一下子庞大起来,但并未取得决定性的战果。目前织田家与幕府重归于好,又带了大军来攻打,天平已经逐渐转变了。
  当然,起兵作乱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就算身死族灭,也是他求仁得仁而已。
  倘若三好长逸始终集中兵力防守,而不分兵奇袭的话,那织田信忠的直属精锐部队就由诱饵变成突击队,绕到侧面形成夹击之势。
  总之,数量占据优势的一方,可以灵活分兵,拉开战场宽度,从空间上逼迫对方。而数量占劣势的一方,则必须集中优势兵力,谋求短时间内打出战果。战术层面没有绝对的高低之分,具体打出来的效果取决于很多不可控的因素。
  举例来说,站在织田方的角度,这一仗最大的忧虑是,万一池田、泷川被敌方杂兵拖住,信忠的本阵却先支撑不住,那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有人抛出这个主意时,柴田、泷川、池田都表示反对,但织田信忠坚持要以身作饵,没人拦得住。
  这为年轻的家督赢得了一点尊敬。不过这点尊敬能不能真正兑现,还要看此战的胜负结果。
  ……
  “申时已经过半了吗……敌人随时会来,不可轻忽,传令下去:分成四波,轮流用餐。”(申时过半即下午四点)
  平手汎秀找一处视野开阔的山脚设定阵地,然后亲自用南蛮人的“千里镜”观测着四周动向,顾不上头上的烈日。于是不免汗流浃背,只吩咐了几句话,便觉得口干舌燥。
  顺手从身旁拿过水囊,拧开瓶塞正欲润喉,才发现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自有伶俐的人上前解忧。
  “平手中务大人,请用这个吧!刚才鄙人在附近看到一个小瀑布,顺手就多灌了一些清水来饮用。”
  “有心了!”平手汎秀也没看清那人是谁,接过葫芦,便仰起脖子往口里倾倒,连喝了几大口,方才觉得烦热之意稍解。
  静下心来,才发现面前并不是自己的家臣,而是伊势贞兴与明智光秀两个客将。
  没错,这两个幕臣,也跟着来了军中了。
  他们都是通过与织田家的亲善关系在足利家站稳脚跟的,现在织田逢难,连信长本人都亲身入京都为质,幕府的权力结构自然也发生了变化。
  以前足利义昭对某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无可奈何,现在就能一一算账了。
  用明智光秀的话说:“细川兵部(细川藤孝)是当年背着公方大人逃出生天的人,无论如何总会得到原谅,但在下却没有那么幸运……”
  没了靠山,只能凭借功绩说话了,所以就带着私兵来到织田军中,以客将身份行动。
  总而言之,历史的车轮稍一滚动,车下的蝼蚁们便焦头烂额。也难怪人人都想爬到车子上去,而不愿做车下的蝼蚁了。
  明明不是家臣,却比家臣们更恭敬,这卑微的姿态下面,蕴藏的可都是野心。
  平手汎秀无意点破,只屈身回礼,说了句“有劳”,便将心思放回到正事上面。
  此时河田长亲正骑着马前后奔走巡视,本多正信在整理近日的书信材料,服部秀安像个透明人伫立在一旁,山内一丰等人全副武装面无表情地恭守,平手秀益靠在石壁上把玩手里的一束叶子,假装心不在焉但其实是跃跃欲试。再远一点,拜乡家嘉、本多正重、加藤教明等备大将各带了麾下精锐,随时准备出发。而明智光秀和伊势贞兴则是凑在跟前,希望讨到一个能立功又不至于送死的位置。
  对于故人,平手汎秀其实是很愿意帮忙,顺便培养自己的影响力的。然而战事凶险,敌军不易对付,本部的人马都未必扛得住,实在不敢让客将居于重要位置,顶多是打赢之后摘桃子的时候,分他们一杯羹罢了。
  等待了大半天,也不知道敌军究竟是否按预料中那样行动,只是不断受到前线的消息。
  “泷川大人攻下了砂田馆,歼敌约五十人!”
  “池田大人攻克丸田城,讨取武士三名,杀敌四十!”
  “中川大人在山本寺附近击溃一股敌军,斩获二十余人!”
  “池田大人所部追至猪名川,行程已超过一百町(11公里),开始休整。”
  “泷川大人在大道寺一带遭遇敌方援军,因此暂缓行动。”
  从上午开始,陆续传来了一些“捷报”,但规模全都是两位数,战果加起来不超过五百,实在让人提不起劲。这倒也不稀奇,面前的敌人本来就是阵型松散的乌合之众,分散到几十个小据点防守,彼此间没什么配合,逐一吃下去没有太大难度,就是浪费时间而已。
  但午后的消息开始令人担忧了,一方面是战线拉得太开,另一方面是三好长逸开始向正面战场派出了援军,敌方部队被压缩之后也渐渐汇聚起来形成集团。
  随战局推进,织田信忠的本阵缓慢向侧前方移动,有意无意地更加与友军隔得更远了,平手汎秀也拉开了距离,不过预料中“敌方主力强袭我方本阵”的预判并没有应验的迹象。
  “难道三好长逸看破了诱饵,采用了加固正面防守的思路吗?”平手汎秀看着战报喃喃自语,“这样一来他的确是可以多拖些时间,然而就失去了唯一拼死一搏的机会了……”
  “除非……从播磨撤回来的浅井家,会站在他那一边?那他拖时间就有意义了……”明智光秀不太有自信地插了一句。
  平手汎秀立即摇摇头:“这不太现实,就算浅井有意与织田为敌,也应该是他自己当盟主,何必要跟在三好长逸后面。”
  “说的也是。”明智光秀和伊势贞兴立即接受了这个观点。而平手家的家臣们则压根没有提出异议的意思。
  “既然制定了计划,而且也没有明显漏洞,就姑且先如此执行吧……如果今夜三好长逸仍不来进攻织田家本阵的话,明早就得考虑改变战术了。”平手汎秀最终下了论断。
  又等了约一个时辰,收到了三条新的消息,据说是对方不断派出部队增援,在猪名川附近隔着河流与织田军对峙,前面溃散的杂兵也都被收容起来,展示了一定的战斗力。
  “是打算让疑兵拖住泷川、池田等人再奇袭本阵吗?顺水推舟的阳谋?”平手汎秀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分析,然而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大半,但众人显然还不能休息,必须分出精力去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夜袭。
  “叔父!就这么牵制着实在不是滋味,如果敌人不来夜袭,干脆我们主动夜袭对方怎么样?”平手秀益做出了这样的提议。
  对此汎秀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身处不熟悉的地形,最好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结好阵型再老老实实地出击,需要尽量避免夜战和乱战,更不要提主动去挑起夜战和乱战了……”
  “唉……”平手秀益叹了几声,一幅提不起劲的样子,“真是搞不懂,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发生了这么大的变乱,我却有力使不上,实在是憋屈……”
  “别太放松了……今晚或许是暂时安静,但两三天内一定会有激战了。”
  “噢?叔父您的意思是,三好长逸明天会主动出击吗?”秀益做出喜上眉梢的表情。
  汎秀淡淡一笑:“我并不了解三好长逸,也许他比我想象中更有耐心,或者另有别的退路,但那都无所谓了,对方再忍下去,我们就不得不发起全面进攻了……”
  闲聊了几句,突然军帐大门的帘子一抖,石川五右卫门疾步窜了进来,半跪于地,朗声道:“刚刚在织田信忠大人本阵的侧方发现了敌军踪迹!对方装扮成难民,化整为零地潜行过来,接近目标才临时集结,所以先前没有察觉,现在也难以断定具体人数,不过看行伍规模至少数千人!信忠大人请我们按计划行动,并且已经通知泷川、池田等人从前方撤回来合围了!”
  “终于来了!”平手秀益一拍大腿跳了起来,“叔父,看来三好长逸果然对这个‘阳谋’没什么办法,咱们赶紧动手吧!”
  “请平手中务大人开恩,让我也加入攻击之列!”客将的伊势贞兴紧接着站了出来。
  侧近的山内一丰、小西行长也都目光炯炯,请战之意不加掩饰,前者上次打仗受的伤还没好利索。
  唯有另一个客将明智光秀没那么激动,反倒是皱眉摇头生疑:“乔装打扮,化整为零,这样确实可以不被察觉,但也很影响己方的战斗力,明知我方有所防备还这么干,略显奇怪……”
  “说得甚是!我也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平手汎秀听见明智的低声自语,立即表示赞同,“我们这么办……通知加藤、野口、杉原,按原计划支援侧面受敌的本阵。庆次,你带着拜乡(家嘉)、本多(正重)两备,再分给你两百名亲卫兵,前去接应按计划返回的泷川、池田等部!”
  派遣二线部队来完成原有计划,而让最能打的精锐去执行接应工作。这个命令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眼看平手汎秀神情严肃,语气笃定,众人尽皆不敢不服。


第二十五章 激战摄津(二)
  虽然不甚理解这个命令,但平手秀益对于上级领导的智慧有着十足的信心,当即二话不说,干净利落地翻身窜出,找到自己的家臣,吩咐一柳直末、可儿才藏呼唤部众,又指示增田长盛去河田长亲那里领了一堆火炬灯笼,照亮道路,准备出发。
  山内一丰、小西行长带了两百名亲卫与他汇合到一处,另外由平手季胤去通知了拜乡家嘉、本多正重两部跟在后面出击。再加上自愿随军的明智光秀,被明智光秀说服的伊势贞兴,总计约有一千五百人,大部分都是平手家的精锐。
  这一番闹腾下来,鸡飞狗跳,人马喧哗,是可想而知的了。
  平手汎秀心里清楚,这个侄子,素来是心浮气躁肆意妄为的,也不指望他能令行禁止秋毫无犯。此次派他出来,就是要显得热闹才好。
  现在是上半夜,天黑未久,空中秃月已接近盈满,其实是勉强看得清道路的。但汎秀特意嘱咐,一千五百人,专门分出两百个负责照明。如此一来,各色旌旗招展,伴随着火光的闪烁,时隐时现,令人目眩。一眼望去,只知道是平手家的部队,却完全识别不出人数规模的。
  行了半刻钟,军容依旧是混乱嘈杂的样子,走在夜间空寂无人的平原之上,简直不能再显眼了。平手秀益虽然放荡不羁,却也不傻,骑在马上环视左右始终觉得不对,反复想了几圈,回忆起出发前汎秀交代说“这次甲胄可以花哨一些不必拘束”,方才渐渐了悟。
  看来派这些人去支援前线,接应泷川、池田大人,怕是以疑兵威吓为主,真剑实战为辅了。
  或者干脆是故意当靶子吸引敌兵?就算是那样,也没什么好怕的。堂堂“尾张鬼童子”——现在是“鬼庆次”——从来只担心敌人太少杀得不爽,何时担心敌人太多过了?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敌方究竟有何居心叵测的阴谋诡计,己方将领又是如何识破,如何应对——这些问题平手秀益暂时懒得去想。动脑子的事情,有那个无双智将的叔父大人就可以了,自己负责干些动刀动枪的脏活就好,这也符合他老人家说的“扬长避短”嘛!
  以前老是被斥责劝阻说“为将不可一味恃勇,更不可过于显眼,须知敌方箭矢铁炮无眼”之类的话,总觉得憋着一股气不能尽兴,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正大光明的出点风头,岂能不好好玩上一场?
  一念至此,平手秀益赶紧唤来左右的一柳直末、可儿才藏等狐朋狗友,义正辞严地开口说:“这次叔父大人已经吩咐过,我们要大张旗鼓,给三好残党一个深刻的影响。所以,待会遇到敌人的时候,咱们不要等后面的足轻了,骑着马径直杀上前便是——对了,还要想个响亮的外号,那才够意思!”
  “为啥呢?”一柳直末觉得不解:“反正俺从小到大都被叫做‘熊’,熊还不够响亮吗?就算是庆次大哥你也不可能赤手空拳打过一头熊吧!”
  “你这家伙真是……”平手秀益兴致被扫,一脸嫌弃地咂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话说一柳直末生得五大三粗,毛发浓密,穿黑衣黑甲,持着黑柄的大薙刀,咋一看去,熊这个外号确实非常贴切。
  但也确实听起来没啥分量。
  “要不叫‘黑煞刀熊’怎么样?反正你也老穿黑色衣服来着。”可儿才藏插了句嘴。
  “也行吧……”一柳直末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就陪你们玩玩呗!”
  但平手秀益立即表示赞同:“就这个了,就叫‘黑煞刀熊’!起码比一个熊字好!”
  “嘿嘿,我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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