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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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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隐约觉得此事幕后是有野心家串联,想试试看能否诈出一些线索来。
交涉的过程挺顺利,但对方说的内容令人惊悚。
津田宗及讲出来的那一套颇具传奇性的剧情细节,左右是查证不了的,也没有必要去追究真伪。就算说的是真心话,也可能是出于主观臆断,进行了不恰当的脑补所导致的,不值得轻易相信。
但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事情原委恰如津田宗及所言,该怎么办呢?
织田信长名义上是封为幕府管领,实际是被幽禁在御所当中的,除了医生仆役之外日常见不到人。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有所作为,唯一途径是与足利家的近臣们串联起来,暗中勾搭,不断搞事来扩大队伍排除异己,逐步把征夷大将军架空起来。
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不过,主角是魔王大人的话,总让人觉得可能性不是零。
足利义昭忽然改变态度,严厉禁止外人拜见这位“管领大人”,或许就是因为信长身体渐渐康复,才引发了警惕。
但也可能是公方大人察觉了什么危险的苗头。
展开联想的话,幕府亲信重臣三渊藤英的失宠会不会与此有关呢?
可说不通的是,为什么会选择界町这个地方搞破坏呢?这不是拆自己的台吗?
姑且假设信长王霸之气外放,收服了若干个幕府家臣,让其中一员借着去界町采购的时机,与熟识的人取得联络,策划有利于己方下一步安排的变故……
找不到木下秀吉或今井宗久,津田宗及姑且也是个亲近织田家的商人,但互相之间的信任度明显不够。平手汎秀稍一逼问就透露出来,那么对于其他类似地位的人,如果有与之合作的打算,也一样不会守口如瓶。
也可以解释说天下根本没有地位类似且有能力与天王寺屋进行合作的人,但姑且不要这么自以为是的乐观吧。
似乎传话的人全不在意日后事情泄露,甚至是主动在寻求泄露也说不定……
说起来,同被称作是调略达人的大名,信长与毛利元就、武田信玄是不同的,并不讲究诡谲隐蔽,也不甚注重辩术,而是充分利用名分、军势和财力来打击分化,光明正大的劝说敌将投降。
被毛利、武田说动的人,屡有事后觉得“误中奸计”而反悔的。
而转投织田门下的,却让人觉得“确实改换门庭才是上佳选择”。
所以……
魔王大人又在玩弄虚虚实实的权术了吗?
不行不行,目前所知实在太少了,完全无法进行有意义的推测。
这是远离京都政局的弊端所在了。
浅井和织田都全身心盯着畿内呢,他们对幕府内部的微妙变化肯定是要更敏感一些。
平手汎秀决定暂时将此事抛之脑后,同时多分配一点人力物力和精力在京都御所那边。待掌握足够的情报之后,再来仔细分析。
最起码先要问一下伊势贞兴和明智光秀。
然而,“离开旋涡,外出扩张”的思路不会变。
现在已经不是庄园、国衙、御家人的时代了。大义名分固然重要,但若不能转化为实际掌握在手的土地和兵力的话,终究是一场虚妄。
等待事情冷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平手汎秀作为和泉国的掌权者,好好尽到了地主之谊,招待了各大势力派过来凑热闹的代表们。
针对如何处置元凶杉谷善住坊一事,众人热情高涨,纷纷建言,想出了几百种酷刑。也不知道是背后有什么看不懂的政治寓意,还是单纯闲得慌,到这打发时间来了。
处刑的地点倒是不用讨论,必然是京都无疑了。按照常理解释,只有在那里才有足够的曝光度,威慑潜藏的宵小之辈们。
足利义昭自然是当仁不让地自居为主持者了,借这个机会发送了许多请柬,邀请远近大名们来御所一聚。
可以想见,大部分人都会不吝于来演绎一番对于刺杀者的刻苦仇恨,尽量把织田家的上洛伟业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但平手汎秀没有这个兴趣。
真正在上洛过程中建立功业并且获取回报的人,何必去凑那个热闹呢?
他直接找到木下秀吉,交代说:“我最近来回奔波,似乎不慎染了病,押送案犯的事情,恐怕要麻烦您了。”
正好是给他一个开始新征程的机会。
大胆藏匿杉谷善住坊的“大木屋”和“小川屋”被奉行所的士兵直接拿下,视为从犯。他们的后台——即“胭脂屋”大老板红屋宗阳当晚就把自己的继室赶出了家门,而后宣布剃度出家,素服赤脚到庙里清修,以求不被牵连。
生死贵贱,一夜之间就发生骤变。
令人唏嘘。
遭受此等打击,界町商人们反而空前团结起来,半公开地抵制木下秀吉的奉行所,今井宗久和千宗易也都遭到了“内通外敌”的严厉指责。
他们没有足够的军队也缺乏杀人的魄力,但依然可以用独特的方式去施加影响。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情绪倒是可以理解的。
在这礼崩乐坏的乱世当中,绝大部分商家多多少少都跟“逆贼”扯上过关系,只是程度的区别而已。
木下秀吉这种一言不和就抄没家门的行为,会令许多人都睡不着觉的。
确实这次是大木屋、小川屋做得太过火才被抓了痛脚,但此例一开,日后万一抓人的标准不断降低怎么办呢?
防微杜渐的意识大家都是有的。
于是——只运转了短短三年半的界町奉行所眼看就要成为历史了,除非织田信忠、平手汎秀、柴田胜家、泷川一益等人愿意不惜代价地保住它。
这显然不太现实。
“实不相瞒,在下确实要去一趟京都。织田左进传达口信,许诺美浓一万石知行。公方大人则是邀请前往御所担任山城国的寺町奉行。”木下秀吉坦荡地透露了去处,“刑部大人应该能猜出来,在下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既然织田弹正现在作为幕府管领长居京都,我当然会选择留在离他老人家最近的地方!”
平手汎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首先当然是要感谢木下秀吉如此推心置腹地坦诚相告。
其次感慨织田信忠手段还是差了一些。从五千石界町奉行变成美浓一万石的小领主,根本不算是什么封赏啊。这时候应该强调的是权位而非俸禄。
至于足利义昭,在细节策略上明显老辣许多,开出的待遇可算得上很有诚意了。但是——他居然企图拉拢信长一手从马夫当中提拔出来的木下秀吉?谁给他的自信?谁给他的勇气?
夫差和勾践的故事似乎总在人类社会不断重复上演,许多政治人物处于劣势时能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好不容易扭转了时局,却开始值得自满肆意妄为了……
送走了木下秀吉之后,“偶感风寒”的平手汎秀出于对演艺事业的尊重,当真深居浅出不再见客了。
正好此时,派出去向伊势贞兴和明智光秀求助询问的使者都回来了。
只是结果不能令人满意。
伊势贞兴亲笔写到:“幕府确实发生了一些令人难堪的事情,但涉及到过于敏感的私密,请恕我不敢透露。”
“不敢透露”的说法,其实本身就透露了一些东西。
看起来我们的政所执事离卖主求荣只有一步之遥了,但这一步始终没能跨越过去。
大概是他突然找到自己的良心了?
良心实在是个多余又坏事的东西。
明智光秀则是连动笔的兴致都无,只口头说:“如今我位高权轻,整天为一些无聊虚务耗费心神,已经许久不闻中枢之事了。”
再细问才知道——
原来足利义昭是安排明智光秀专门负责占卜吉凶、测算运数、探勘风水、辨明天象的“要职”,每日都与身份尊贵的神官、僧人在一起厮混。
不愧是公方大人,实在太有创意。
收到这两人的回复,平手汎秀是愈发困惑和担心了。
不管怎么说,能力之外的事情只能姑且不去想他,不可因杞人忧天就耽误了正事。
而这些天里最大的正事,就是处理津田宗及的建议。
在情报人员和佑笔书佐们的努力之下,天王寺屋的资料已经及时整理成文书送到了平手汎秀的面前。
津田家是个很有意思的商户,同其他豪商巨贾相比,他们的历史并不算长,真正崛起也就是最近三十年的事情。这期间他们与许多传统势力建立了友谊,包括公家出身的文化人三条西实隆,石山本愿寺的坊官下间氏,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先后担任细川、三好两代近畿霸主的御用商。
攀附权贵并不算稀奇本事,但连续历经细川、三好、织田三个时代,都能果断转变立场,不曾受到政权更替的波及,这就很难得了。
池永平久、红屋宗阳往日的声势与财富较之津田宗及有过而无不及,但不肯正视织田氏的崛起,所以就逐渐衰弱了。
今井宗久、千宗易察觉到了历史大势,主动与木下秀吉保持亲善,然而信长遇刺之后未能及时调整心态,终于也遭受挫折。
唯有津田宗及,始终都是界町排名前三的巨头。
这样的商人,虽然依旧只是个商人,但似乎也有资格成为任何野心家的座上宾和左右手了。
顺带一提,在妙心寺偶遇的那位女修士,可以确认是津田宗及的亲妹妹无疑了。兄妹的感情似乎还挺不错,书信与金钱来往颇为密切。
仔细想想那位女修士的身姿和容貌都有足可称道之处啊……
看完资料的平手汎秀招来浅野长吉,吩咐道:“言千代丸到了需要学习一些茶道知识的年龄,天王寺屋的津田宗及大老板是此道的行家,你去问问他,是否愿意让其子吉松作个同窗,陪伴我家孩子一道练习。”
第七十九章 招贤纳新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如此处置杉谷善住坊之上,平手汎秀称病逗留在和泉,暗中加大力道派人挖掘幕府内部的隐藏信息。
这个年代的情报工作者当然也有自己的专业知识传承,但完全是不成体系的。上面施加了压力下来,基层的实施人员就只能无所不用其极了。
临时派遣暗探潜伏那肯定是来不及的,不过可以化妆成诸如云游僧、修验师、行商人、艺术家等等容易让人放下戒心的身份,试试能不能混进御所去。
那些地位较高或者权职较重的幕臣,一旦离开二条城就尽可能在不被发觉的前提下实施跟踪,不管是出去烧香拜佛还是饮酒作乐都要试图监听。
少部分较为木讷,演技不佳,干不来特殊任务的同志,就在京都附近找视野开阔的观察地点,守株待兔的盯梢,把一切过往的可疑行人记录在案。
花钱收买也是一门学问。如果直言身份,仆役们多半吓到胆颤,不敢收受礼金。开口说“我是外地来的浪人,想在幕府求职,您能否介绍个门路?”效果就好很多。下人们在没有心理负担的情况下,为了钱财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实在不行,到勾栏酒肆之类的地方打听最新的流言蜚语,回家以后誊抄下来,略微整理,添油加醋,删去明显不合情理的怪力乱神之语,然后附上相应的分析见解,这也能算是勉强完成了任务的,也未必就不能撞大运正好与真相雷同。
忍者们呈上来的成果,平手汎秀粗粗扫了一眼,便交给本多正信等书佐佑笔们,负责整理比对。如此折腾了半个月左右,最终形成了二十三页纸,一万六千字的长篇大论。
其中大部分是细微末节不屑一提的事情。
比如说——
“下级幕臣伊藤某,已同另一武士门第桂氏之女定亲,却私通名门西园寺家的小姐,引发公卿怒火,目前已失踪,疑已被暗杀抛尸,两位女子似皆殉情。”
“女神官凉宫某,与浪人古泉某、女卜师长门某,女伶朝比奈某,以及一个姓名不详之人交往甚密,整日招摇过市,号称寻访异士,多次间接影响我等行动。”
“南蛮商人名曰罗伦斯者,携家眷在京都新开了店铺,其妻赫萝,容姿端丽,颇有艳名。然有天台宗高僧说那妇人是狼妖所化,町民将信将疑,人心惶惶。”
这些文字,骤看上去,完全没有阅读的价值,不过仔细想想,万一是什么大阴谋的前兆呢?下面的人收到“事无巨细凡有反常皆须禀报”的指示,都不敢轻忽,层层传递上来也没有筛掉。
能够查得这么细,可算是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平手汎秀不可能把自己心里的猜测随便讲出去,所以基层人员是没有什么方向只能瞎抓的,拿回来大堆无用的情报并不是他们的错。
值得关注的内容也有,只是隐藏在纸堆里,需要花点精力翻一翻。
有两个记录引起了平手汎秀的兴趣。
“十月二十三,在酒屋见到幕府侍卫高矮二人对饮。矮者问:‘御所后院偏厢是何人幽居?’高者答:‘乃是管领大人。’矮者笑问:‘既是管领,怎不见理事?’高者斥:‘噤声!此事不可提!不知已有贵人为此倒霉了吗?’”
“十月二十六,公方近侍仁木义政到龙泉寺礼佛。僧人问:‘三渊殿乃是与主君共患难之人,如何至此?’仁木义政答:‘三渊殿其实只是情急口误罢了,然则所言之事过于重大,公方大人心结难解。’”
平手汎秀下意识就觉得,前面那个高矮侍卫故事里的“贵人”就是三渊藤英。
如果说,三渊藤英是因为说了一句有关“管领大人”的话,才大大地得罪了足利义昭的……
那能是什么话呢?
设身处地的联想,这个铁杆鹰派或许会提建议说:“织田信长正在恢复健康,我们还是把他干掉算了,现在好吃好喝供奉着还给个管领的职役,实在有些后患!”
但足利义昭听了类似这样的话只会佯作斥责内心高兴而已。
就这么凭空去想是没有意义的,忍者们看起来也不可能找到更多情报了,只能姑且先封存资料日后再说了。
就在差不多同时,津田宗及那里做出了回应。
这个界町豪商下定了决心,让自己十一岁的嫡长子吉松以协助茶道教学的名义暂时来到言千代丸身边任职,二十七岁的妹妹从妙心寺大心院还俗之后献给平手汎秀做侧室,还暗地承诺要进贡总价值五万贯的礼物。
其实还俗与否没什么区别,保留修佛的妆容更有别致的情调,反正扶桑的宗教工作者门普遍不太讲究清规戒律的……此事诚然不足为外人道哉。
如此种种,是为了成为平手家的御用商人,取得种种交易特权,尤其是“兵粮券”之发行事务的参与资格。
原来负责此事的玉越三十郎对此并不感到忧虑,反而很开心有能人来分担压力。
倒是并不直接相关的南蛮商人拉斐尔·卡斯特路——也就是“春田屋秀一”有些警惕。
可惜这位葡萄牙人没有妹妹,他自己倒是生得眉清目秀白皙瘦弱,然而平手刑部大人明显不好那一口。
界町商人大都没听说过津田宗及有个妹妹,也不清楚五万贯礼物的事,只看见天王寺屋与平手家快速接近,但不知道接近到何种程度。
故而整体反响很是有限。
商人们的主要精力仍放在抵制界町奉行的活动上面。
木下秀吉已经去了京都并且初步接受足利义昭的延请,织田信忠对此没放在心上只表达了象征性的遗憾,不过谁都没说到界町的奉行所如何处理,有意无意留了个悬念。
所以闹腾的局面估计还要持续一下。
除此之外,平手汎秀随口让那些回尾张探亲的家臣们“注意是否有遗贤可用”的命令,也收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应。
一门众的平手季胤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拿到不少成果。
“丹羽殿牺牲之后,家业由其幼弟继承,幸存的家臣们在但马呆不下去,都折回了尾张美浓,织田家正在考虑收纳,但有些人对条件不满意。属下觉得此时出手招纳应该会很顺利,也不会引发各方反感。”
“是哪些人呢?”平手汎秀略有点期待,想看一看有无可用的人才。
平手季胤从怀中掏出长长一张纸,念到:“美浓人坂井直政只得到三百石的许诺,觉得太少拒绝接受。还有个叫江口正吉的近江人因是新晋外地家臣,身份不明又无人替他担保,至今没有得到安置,可能连一寸土地都得不到。”
二者……好像都没什么名气。前面那个姑且知道是跟随大军转战多年的老兵,后面那个就完全没听说过了。
想想也是,丹羽长秀麾下沟口秀胜、桑山重晴那几个出身于尾张,又屡立战功的猛将,若是未战死的话,织田信忠怎么可能放过呢?
平手汎秀顿时没了大半兴致,不过表面上还是很高兴地点点头说:“丹羽殿的识人之明我还是信得过的,这两个人都可以接触一下,条件合适就拉过来吧。”
平手季胤答了声是,忽而又说:“还有个界町茶人长谷川宗仁,原来是管理生野银山的,现在好像呆不住了……”
“此人倒要好好注意!”平手汎秀忽然兴致又上来了,这个名字倒是很耳熟,“优先看看能不能拉拢过来,正好我们这里缺个茶道师范呢。”
平手季胤稍有不解,但没多想,领命而去。
过了一两天之后,到尾张修缮祖庙的堀尾吉晴返程,也带来类似的消息。
他自称是旅途中偶尔见到了织田家曾经的敌人——加藤光泰,那家伙现在带着十来个手下流浪各地,在酒馆吆喝用心棒的生意,赚一点生活费,完全是囊中羞涩的样子。
于是堀尾吉晴就顺势发出邀请了。
平手汎秀对加藤光泰这个人有点印象,以前是斋藤家的旗本大将,领兵七八百人,作战很勇敢也不缺脑子,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军官。由于跟美浓三人众和竹中那批人不对路,没能进入织田家,稻叶山城之战后下野成为浪人。
落魄了这么久还能有十来个忠心的部下,治军可谓有方。
“属下试探了他的口风,想来只需要五六百石的知行,就足以打动之……”堀尾吉晴如此提了建议。
听了这话,平手汎秀立即大手一挥:“可以给他一千石!加藤光泰乃是尾美两国皆为人所知的豪杰,不可视为凡俗辈。此时若成,亦会给你加赠百石作为筹功。”
“那就多谢主公恩赐了。”堀尾吉晴一贯比较淡然,听说有封赏也没有太过兴奋。
与此同时,增田长盛也通过伊奈忠次推举了一个刚元服的近江老乡。
那人叫做“水口新三郎”,据说是没落武家的子弟,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靠着给商铺和锻冶屋打零工度日。
但偏偏这么个环境下面诞生了一个对数字极其敏感的算术奇才,增田长盛买粮食的时候碰巧遇上,惊为天人,马上向上面报告。
伊奈忠次见了此人亦是赞不绝口,对左右的文吏书佐们说:“新三郎当奉行的天赋,比我要强十倍。”
平手汎秀以为偶然发现了一个原本历史上未留名的人才,结果——这个“水口新三郎”听到了消息之后,说什么要取个新的称号以示与潦倒的日子告别,便改名叫做“长束正家”了。
总之还是让人挺高兴的。
增田长盛作为推荐人得到了口头表彰和赏金。除了平手汎秀之外的人并不熟悉长束正家这个名字,所以不可能因此奖励土地。
这还不算完。
负责和泉竞拍会事务的浅野长吉也学着在岸和田城周围寻访遗才,折腾一番之后没有找到让人眼前一亮的新鲜面孔,反倒是挖出一窝老朋友。
失踪已久的赤尾清纲、海北纲亲等人,居然隐姓埋名迁移到和泉来了。
交谈以后得知,浅井长政弑杀亲父之后,趁势在战场上杀死了大量的北近江谱代。赤尾清纲因与平手的关系竭力抵制对织田动武遭到监禁,反而因此逃过一劫,海北纲亲本是看管他的人,见势不对与犯人一道逃跑了。
这两个老将现在是彻底心灰意冷,无意复出了。
他们都觉得浅井长政是丧心病狂自取灭亡,但平手汎秀却有别的理解——北近江一地向来是错综复杂,国人豪族尾大不掉,不服从大名号令。浅井长政若能借这个机会把旧势力扫空的话,长远来看其实是利大于弊的。
看在往日情谊和阿菊夫人的面子上,赤尾清纲之子清冬被邀请担任平手家的足轻番头,当然过程要保持低调。而海北纲亲一家人也没被为难。
顺带一提,海北纲亲的三儿子在艺术家云集的岸和田城下町呆的久了,颇受熏陶,正式转职入了绘画的行当,还拜了狩野永德做师傅。
于是,平手汎秀随口说出的“求贤”指令,虽然没能吸引到真正能独当一面的人才,倒也迎来不少新朋旧友。
诚然可喜可贺。
第八十章 暂归平静
杉谷善住坊最终在京都被凌迟三日处死了,木下秀吉没有回来而是半推半就地留在御所任职。
界町奉行所这个设置,就如同历史上的国衙、探题、弹正台、检非违使、问注所之类的权力部门一样,无疾而终,名存实亡。
仅仅运行三年时间,这在扶桑历史上也算短的。一般来说新设机构怎么着也能管个一二十年功夫才对。
十一月的中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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